uber情人節
㈠ 再見,燒錢時代
「為沒有實現盈利的企業提供慷慨資金的日子已經結束了。」在WeWork宣布中止IPO計劃以後,摩根士丹利首席美國股票策略師邁克-威爾遜(Mike Wilson)發布這一觀點,並迅速廣為傳播。
金沙江創投朱嘯虎在朋友圈截圖分享,易凱資本王冉更是在新婚之時依然發布長篇微博,稱非常同意, 「這個正在被結束的時代是一個什麼時代?簡單來說,就是一級市場胡亂估值並且可以不受懲罰的時代。」
在前兩年的移動互聯網創投大潮中,無論創業者還是投資人,成長性都被視為重中之重,許多沒有找到商業模式,持續虧損的公司,只要能對外講述一個高速增長的故事,都不難從市場上獲得資金支持。
當面對如何掙錢的疑問時,他們的回答通常模糊不清:騰訊一開始也不掙錢,但你看現在。其中深意不言而喻:騰訊初期通過QQ獲取大批用戶但沒有建立商業模式,如今卻成為互聯網巨頭,市值躋身全球前列,這確實是一個能夠說服提問者的絕佳例子——只是巨頭們在獲得大批用戶後艱難尋求盈利模式的過程,通常被大多數人忽略。
但風向顯然已經轉變,在經歷了狂歡般的移動互聯網創投熱潮後,一切正在回歸理性。 而回顧 歷史 ,相同的故事總是重復上演,只是披上了不同的外衣。
很難有人能夠忘記,五年前,在分別獲得騰訊和阿里的資本扶持後,滴滴與快的掀起的補貼大戰,這是中國互聯網史上最瘋狂的燒錢戰爭,它們甚至擁有自己的網路——打車軟體補貼戰。
雙方近身纏斗,戰況膠著,簡單回顧,一切仍顯瘋狂。
2014年1月10日,嘀嘀宣布在32個城市開通微信支付,使用微信支付,乘客車費立減10元、司機立獎10元。十天後,「快的打車」和支付寶宣布跟進。此後,補貼策略逐漸演進為限定出行單數進行補貼,到該年3月底,嘀嘀打車公布,自補貼開始,其用戶數從2200萬增至1億,日均訂單數從35萬增至521.83萬,補貼達14億元。 雖然每單補貼已從最高峰時下降了三分之二,但每個月依然得砸下數億元。
補貼大戰為雙方都帶來大量資金消耗,2015年情人節,滴滴快的宣布合並,但補貼大戰並未結束,Uber中國的大肆進攻讓戰火轉移到了本土巨頭滴滴與全球巨頭Uber之間。
燒錢大戰二度開啟,資本持續提供彈葯。
2015 年 7 月,滴滴快的宣布完成 20 億美元 F 輪融資,而這距離其 1.42 億美元 E 輪融資僅過去兩個月。9月,滴滴快的再次宣布,F 輪融資加入了新的投資者,20 億美元變成了 30 億美元,估值上升至 165 億美元。同一個月,Uber 在中國的獨立注冊公司霧博也完成了 12 億美元 A 輪融資。2016年 1 月,中國優步又完成了約 20 億美元 B 輪融資。
面對激烈的戰況,滴滴CEO程維在一封內部郵件中這樣寫道: 「Uber 是美國 歷史 上融資能力最強的公司,攜巨資進入中國,要支持多業務線打贏,融資戰役是生死時速。」
而Uber創始人Travis Kalanick則表示,「我希望這個世界不是這樣的。我更喜歡創造(Building),而不是一直拚命融資(fundraising) 。但如果我不參與到大規模融資裡面來,就會被其他花錢買份額的競爭對手擠出市場。」
就像坐上了一趟高速奔跑的過山車,盡管身為企業創始人,但無論程維還是Travis Kalanick,沒有誰能夠控制事情接下來的走向。
打車軟體補貼大戰打開了中國互聯網市場競爭的新局面,由此開始,燒錢補貼成為初創企業獲取用戶的主流方式。
2014年暑期檔《變形金剛4》拉開了線上售票平台對電影票價進行大規模補貼的序幕。《變形金剛4》內地首周末票房超過6億,其中貓眼以美團作為導流入口,出票達到450萬,貢獻30%以上的票房,燒錢模式效果顯著,補貼大戰迅速引爆,高峰時期,貓眼、淘票票、微影、網路糯米四個有巨頭扶持的玩家同時奮戰,9.9元、19.9元一張的電影票成為了市場主流。
同樣的情節在外賣、在線 旅遊 等領域不斷上演。當補貼能夠輕而易舉俘獲用戶心意的時候,心無旁騖通過改善產品、改進體驗獲取認可的老辦法就顯得不再那麼性感。
資本入場迅速催熟帶來的成果顯而易見,成立僅兩年但燒掉15億之後,滴滴的估值在2014年便被快速推高至100億美元。但吊詭的是,打車軟體補貼大戰的三位參與者,如今處境都不算好過。
Uber的估值高峰接近900億美元,而在今年5月份上市後,Uber首日破發,市值跌破700億美元,如今Uber股價在30美元上下徘徊,市值為500億美元出頭,與巔峰時期的估值相較接近腰斬。後期入場Uber資本局的玩家,顯然無法拿到可觀的回報。
而滴滴在去年遭遇樂清順風車司機殺人案後,不僅在輿論上被多方討伐,更是因此下線了其利潤最高的順風車業務線,並且重新上線遙遙無期。這一黑天鵝事件打亂了滴滴IPO計劃的同時,還加劇了滴滴盈利難的困境,而在Uber上市表現不佳的背景下,滴滴要在二級市場取得好成績可謂難上加難。
2018年4月,美團收購摩拜,為燒錢的共享單車戰事劃下句號,也為從2014年開啟的互聯網燒錢大戰劃下句號。
多重因素助推下,2018年互聯網公司上演IPO潮,一級市場的瘋狂迎來了二級市場的檢驗,從結果來看,大多數並沒有那麼如意,一二級市場估值倒掛成為常態。
寒意向許多人襲來,那輛曾經無法被控制的過山車,就這樣漸漸放慢了速度。
「 (如果股價) 好,則大家繼續做爆炸成長夢想;不好,則風險投資的一個泡沫時代結束。」 2018年,在小米、美團赴港上市前夕,著名投資人王功權在社交網路立下Flag,並不幸應驗。
2018年7月,小米終於在港交所敲鑼上市,然而開盤便跌2.53%,報價16.6港元。在今年年初發布首份年報之後,資本市場繼續釋放不看好的信號, 財報發布次日,小米收盤於11.66港元,下跌了4.43%;當天恆生指數下跌了0.38%。 近段時間以來,小米股價持續在低位徘徊,這家曾經引領風口的公司,正在承受陣痛。
朱嘯虎在年初的一次演講中用數據揭露了殘酷的真相:「去年可能是中國過去10年IPO最大的年份,但這些公司市值加在一起也差不多是 1200億美金,一級市場的私募基金投資人,80%都占不到。 上市公司一般給公開市場的投資者15%以上,創業者至少20%以上,私募資金佔比不到70%,1200億*70%,也就800億美金,全年投資1000億美金,全行業 (指風險投資) 同樣是虧損的。」
互聯網公司的最大吸引力在於高成長性, 納斯達克的成功便在於能夠吸引優秀的公司在市值很小的時候上市,此後讓投資者不斷分享其高速成長的紅利,產生財富效應。
然而,過去十年互聯網創投領域發生了大變化,朱嘯虎將此總結為: 聰明人太多了,大家都知道要賺企業價值增長的錢。而抓住企業價值,最好的是在一級市場的時候就投進去。 這是過去幾年中,資本為何扎堆為高速成長但暫未找到商業模式的企業持續輸血的重要原因。
新的創投環境中,軟銀願景基金是最具代表性的玩家。軟銀的投資策略被外界總結為: 以規模為中心,秉承贏家通吃的戰略,瞄準市場份額在50%至80%之間的公司,並通過巨額投資使這些公司新的業務能夠在全球范圍內快速增長。 願景基金投資的下限是1億美元,但大多數都在5億至幾十億美元之間,通常是公司20%至40%的股份。
孫正義壓中雅虎和阿里巴巴的故事讓其在中國創業者中具有極高的聲望,在此前的中國移動互聯網創投浪潮中,軟銀也是一位活躍的參與者,滴滴的投資者名單中便有軟銀的身影,在全球范圍內,WeWork、OYO等風口公司,都被軟銀收入囊中。
軟銀的投資策略是風險投資偏好的代表,而這些投資偏好一定程度上助推了創投圈形成泡沫,甚至催生了TO VC模式——通過促銷帶來用戶,做大交易量,再拿著好看的數據去融資,用融來的錢繼續大促帶來用戶,循環往復,實際並未建立 健康 的商業模式,基本上需要靠VC的輸血才能活下來。以至於出現了創業團隊投廣告、軟文,是以投資人平常在朋友圈轉什麼號、看什麼號為準的現象。
在資本 游戲 能夠順利運轉的時候,孫正義及軟銀被捧上神壇,但當泡沫破裂,他們則會被人用放大鏡檢視過失。
「孫正義先生的軟銀基金,1000億美金代表了現在風險投資的頂點, 所有聰明人都希望更早期地抓住一些優秀的企業,能夠和它們成長。 1000億美金投資那些初創型企業,造成了上市時間的推遲。本來可能3、4年上市的企業,現在要5、6年才上市。」 在今年年初的一次演講中,朱嘯虎做出如上評價。
王冉則更直白的將過去幾年互聯網創投出現過熱現象的原因歸結為瘋狂的資本:只要有一個瘋子跳出來給了一個高估值(特別是如果這個瘋子還有很響亮的名字和很令人羨艷的成功案例),所有的投資人都會覺得這就是一個現實中的「可比」標桿,所有的創業者都覺得你要不給我同樣甚至更高的估值你就是占我便宜。
「沒有人去想,那個瘋子可能真的就是個瘋子。也沒有人去想,這些年整個一級市場建立在一兩家可比公司和一兩個大牌投資人基礎上的估值方法論可能真的就是錯的。」
對此,梅花創投創始合夥人吳世春對「深響」表示, 單個公司可能是由不理性的資本給高估值,但是整個市場的估值還是合理博弈的過程,不可能只是不理性的資本造成泡沫。
「繁榮的曲線沒有看到衰落的時候,大家都對未來比較樂觀,給的估值都按照繁榮能夠延續的方式去給,但一旦有各種因素造成繁榮崩塌,整個估值就會受到很大的挑戰和影響,所以泡沫就破滅了。」
多方合謀造就狂歡,但泡沫還是迎來了破滅的時刻。
無論中外,小米、Uber等明星公司上市後的表現,都引發了市場對過去互聯網創投模式的反思。
在吳世春看來,代表性的公司估值崩塌,意味著新一輪互聯網泡沫破裂,「和1995-2001的互聯網泡沫一樣。」
互聯網泡沫,又稱科網泡沫或dot-com泡沫,指自1995年至2001年間的投機泡沫。在歐美及亞洲多個國家的股票市場中,與 科技 及新興的互聯網相關企業股價高速上升的事件,在2000年3月10日NASDAQ指數到達5048.62的最高點時到達頂峰。
初心資本曾以與攜程模式類似的Priceline(現已更名為Booking)為例,展示了上一輪互聯網泡沫的瘋狂。
Priceline成立於1997年,於1999年在納斯達克上市,是從互聯網泡沫中倖存的「活化石」(另一家是亞馬遜)。作為互聯網泡沫期間的明星公司之一,Priceline在發展初期通過大量補貼來留住與獲取用戶:當時Priceline平均每賣出一張機票,就要虧損30美元——就如同當下瑞幸的補貼模式一樣。
1999年,Priceline在納斯達克掛牌上市,發行價為每股16美元,當天最高一度漲到了每股88美元,最後的收盤價為69美元。這讓Priceline的市值達到了98億美元,創造了當時IPO首日市值記錄。
但彼時,Priceline的虧損遠超其營收,然而無論普通投資者還是專業投資機構都並不在意虧損,因為 與虧損但快速增長相比,平穩發展看上去太沒有吸引力了。
瘋狂並沒有持續太久,泡沫隨著1999年、2000年美聯儲連續上調利率,並採取措施抑制過高的股市價格措施出現而破裂。2000年3月10日,納斯達克指數到達5048.62點的頂峰,隨後股市持續暴跌,Priceline股價跌去了94%。
這輪風暴中,中概股也被波及:新浪股價從60元跌至1美元,網易股價一度跌到13美分,遭遇退市危機,成為丁磊的至暗時刻。
度過危機的方法很簡單:減少虧損,尋求盈利。
為Priceline創造了「Name your own price」的創始人Jay Walker,在互聯網泡沫破裂後被證明,相較於幫投資人創造利潤,他更善於融資。在Priceline尚未盈利之時,Jay Walker將「Name your own price」的模式擴展到了加油站服務、雜貨、保險、抵押貸款、長途電話服務以及 汽車 銷售等領域。
2001年10月,Jeffery Boyd接任CEO職位,其做了如下幾個決定:
這些動作雖然飽受爭議,卻讓Priceline在2003年首次實現盈利,在進入歐洲市場,通過收購booking.com在在線酒店預訂業務上站穩腳跟後,Priceline迎來高速發展期,如今,booking已成為了全球最大的OTA玩家,目前市值超過800億美元,一度還曾觸及1000億美元的里程碑。
同樣,網易度過危機的方法並沒有什麼不同。
2001年,網易通過無線增值業務從門戶廣告的陰影中走出,此後,丁磊大舉開拓 游戲 業務,2001年底,《大話西遊Online》問世,網易快速躋身 游戲 巨頭行列;2004年,網易推出《夢幻西遊Online》,被認為是中國民族網游標桿。
靠郵箱和無線增值業務作為基本盤,通過 游戲 ,網易從此走上快車道。2003年開始,網易股價在納斯達克節節攀升,並助推丁磊成為福布斯和胡潤兩大富豪榜的中國首富。
諸多信號已經顯示,互聯網的寒意已經襲來,而前輩們的經歷已經指示,走出低谷的方法沒有那麼復雜。正如吳世春所說,「 歷史 都是不斷重復的,只是當前的節奏是更看重造血能力和現金流。」
當絢麗的外衣褪去,曾被鄙夷的平穩發展、謀求盈利等常識就到了需要歸位的時候。
㈡ 和孩子過情人節是種什麼樣的體驗
那天真的超級不適,再起來就已經是下午三點了~之後打算去武侯祠,可決定寄快遞的想法和遲遲不來的快遞員讓出門時間晚到了5點~出門之後就已經滿愧疚的了,好好的七夕被自己折騰成了這個樣子,還是兩個人的第一次七夕…… 吃飯也是種種不順,不能直視打uber去市中心吃飯結果在一個小時裡面被取消了三次訂單,然後步行去了挺近的一家火鍋店吃晚飯,唔,最大的特點就是有。
㈢ 節前加價都打不到車
原因介紹:
一、如果使用滴滴:動態調價後,專車、快車的價格是以前的一倍甚至更多;在滴滴平台上呼叫計程車需要加價,不然很可能叫不到車;
二、如果不用滴滴:在馬路上很難招到一輛正在營運的計程車,司機都在等滴滴加價的單子。
滴滴在中國曾經的對手,UberCEOTravisKalanick曾在2016年1月出席活動時感嘆,「我到中國來,大家都覺得我瘋了,也許我的確是瘋了。」他還曾透露,要想成為中國元素,並在中國市場競爭的話,必須了解到補貼是取勝戰略的一部分,Uber在中國年虧損超過10億美元。
但再瘋狂的補貼也終會結束。自2016年8月滴滴收購Uber中國,眼下,種種信號都表明,大舉補貼的階段已經過去。即便現在市場上有滴滴出行、易到、神州專車以及首汽約車等多個競爭者。
「從表現上來看,目前大家總體都處於大戰之後相對韜光養晦的階段,沒有之前那麼大規模的補貼了。」易觀汽車與交通出行研究中心總監張旭接受每日經濟新聞(微信號:nbdnews)記者采訪時表示,韜光養晦實際是迫不得已,因為之前補貼大戰所消耗的成本太高,這也最終促成滴滴和Uber中國之間的合並。而如果以滴滴為代表的平台率先將補貼形式從價格補貼轉向服務補貼,其他企業會有所跟進實際上也這么做了。所以可以看到,價格補貼現在都已經降低了不少,各平台把更多精力轉向了增加現有用戶的留存率。
與此同時,這一市場真正走出灰色地帶的標志,是網約車新政落地。2016年12月21日開始,北京、上海和廣州等多地發布了正式版網約車地方細則。
每日經濟新聞記者注意到,和徵求意見稿相比,京滬兩地對之前引發熱議的「網約車司機須是本地戶籍、車輛須本地車牌」等相關規定並未作出修改。北京為網約車平台、司機和車輛設置了5個月過渡期,而上海、廣州的細則自發布日起已正式實施。
當越來越多的人習慣了通過網約車出行,細則對平台、用戶將有何影響?知名IT與知識產權律師趙佔領對記者分析稱:
對平台的影響因區域而不同。對於限制相對更嚴的京滬兩地,要看這兩個城市的訂單量占平台總訂單量的比例。其他地方,則看對於司機的准入是否有嚴格的數量控制、考試的難度怎麼樣,從而來確定對網約車平台的影響,具體仍要看後續的執行情況。但整體上,不管是C2C還是B2C模式的平台,都會受到新政影響,因供給減少而導致漲價不可避免。
張旭也提到,除了首汽約車從一開始就符合本地司機+本地牌照,網約車新政對各家的影響幾乎是相同的,只是因之前模式的差異導致起點不同。這樣一來,如果平台上參與的車源和司機的數量下降,但乘客需求並沒有下降,勢必會帶來供不應求的狀況進而引起價格上漲。
「只要是來源於市場的企業,他應該堅信自己的市場競爭力。」東南大學交通法治與發展研究中心執行主任顧大松則對記者表示,盡管新政對相關平台都會有影響,但樂觀的一點在於,目前沒有對網約車的數量和價格進行控制,意味著只要是符合標准,將來隨著造車技術的發展,車型問題會逐漸得到解決,那時考驗的就是平台的管理能力和服務能力。
而程維稱,專車合法化是專車市場化的里程碑,在這過程中有很多具備京籍京牌、滬籍滬牌的計程車公司找到滴滴尋求合作。「我相信2017年會出現新的物種,這個物種在全世界都是新的,是市場化的網約車公司。」
㈣ 克洛諾斯塔西斯的十分鍾
【第一分鍾】
「如果人類的平均壽命是500歲,那你還會覺得100年很長嗎?」
「應該……「
「不會——對吧?那要是醫生待會兒告訴你,你只能活三個月了,你是不是覺得每一分每一秒都格外珍貴?」
女人沒有說話,死死地瞪著他。
「喂……」 林白示意他別說了。
「所以,時間長短是相對的嘛!「梁黑絲毫沒有停的意思。
「您剛剛覺得,把錢放在我們這個項目上一年太長了對吧,那是相對於那些幾個月的項目。而且,我們公司也受過業界評估,保守計算的回報率可是業界數一數二的高,風險也是市面上最低的了。更何況……」他故意低頭清了清嗓子,以最快的速度再次打量了一下眼前的女人,「看您氣色這么好,又有品位,身體也一定倍兒棒,老公也一定對您不錯,再活個十年一定沒問題,這些錢——」
「陳女士真不好意思……」林白試圖打斷梁黑。
「絕對夠您花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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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人類的平均壽命是500歲,那你還會覺得100年很長嗎?」
台下有人搖頭,也有人點頭。
「那些點頭的同學我能夠理解,因為實際上我們並沒有辦法知道活500歲究竟是什麼感受,而對於現在的人類,連活到100歲的都是少數。」
「那我們現在假設,在座的每一位都能活到100歲,那100年相對於500歲,就相當於你們現在20幾歲的年齡,的確並不是個遙不可及的數字。但是,對於那些搖頭的同學,如果你們現在只有10歲,你們還會覺得20歲不遠嗎?」
課堂里開始有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這個問題的答案不重要,但是肯定的是,用十歲的眼光看二十歲,與用三十歲的眼光看四十歲是截然不同的。」
課堂里的嘈雜聲越來越大,教授笑了笑,接著說,「而這並不取決於人們的眼界甚至閱歷。只是我們對於時間的把握,不僅在於我們對於未來的期待,更在於我們對於過去時間的感知。」
「就像現在,」他停了一下,環顧教室里蠢蠢欲動的學生,「你們是不是覺得我佔用的課後的這一分鍾特別難熬?但是,這一分鍾和之前每一分鍾並沒什麼不一樣,」
」或者說,對於下節沒課的同學的確沒什麼不一樣」 他察覺到前排男生邊在書桌後面傳著什麼邊沖同桌怪笑。
」所以不要怪時間不夠用,這周的模擬商業計劃書草稿還是後天交——別忘了,大家上的是節創業課,興許晚了一秒就被時代淘汰了。「
」現在可以下課了。」
【第二分鍾】
」你今天是有病?」林白送走了投資人便把梁黑拉到休息室。
梁黑沒有說話,只是面對著眼前的咖啡機,盯著正汩汩而出的咖啡。這台新的咖啡機已經坐在這兒三天了,他早就想嘗嘗看這個夠自己喝好幾個月星巴克的機器泡出的咖啡究竟能夠好喝到哪兒去。
「你聽我說話沒有!」林白一巴掌拍在咖啡機上,兩根棕色的水柱猛得一震。
梁黑仍然沉默,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並不是不知道如何解釋自己剛才的舉動,而是他不理解,為了已經過去的事而檢討和懊悔究竟有什麼意義。
明明什麼都不能改變。過去了的時間就是過去了而已。
梁黑和林白並不真的叫梁黑和林白。他們一個叫梁晨,一個叫林晨,是同一家公司的合夥人。因為常常有人將他們的名字搞混,久而久之,根據一個長得黑一點,一個長得白一點,圈子裡的朋友為了叫得方便,就給他們取了綽號。
「聽了,林白。」等到咖啡機停下來,梁黑才開口,「那你覺得我剛才說得有道理嗎?」
「什麼玩意兒?」林白已經從生氣轉為錯愕,他不清楚眼前這個人究竟發生了什麼。
「就像我說的,一年實際上很短,但是相信我,今天一天你會覺得出奇得長。」
話音剛落,梁黑整個人癱坐在地上,留下林白不知所措地站著。
就像坐在過山車頂端准備下滑之前的那段時間一樣漫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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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師,交計劃書的時間真的不能往後延一些嗎?最近考試和活動太多,時間真的不夠用。「前排的男生跟同桌道別之後,便沖散人群走到教授面前。
「沒時間在我這可不是個好借口,」他笑了笑,又順口說道,」時間它不是個東西。「
「哎,老師你這么說真的好嗎?」男生揚起嘴角。
「口頭禪而已。「教授也收拾好了講義,放進了包里,「時間存不存在並不重要,相對和絕對也不重要,你只需要把我這節課講的創業步驟記得,市場調查和產品設計好,就會有更多時間去想這個問題——以及,後天交計劃書是不會變的。」
「還有九分鍾這個教室才上下一節課。」他走到在教授旁邊。「給我講講唄,為什麼時間不是東西。既然您都這么說了,就當這幾分鍾不存在好了。」
教授有點吃驚,但又覺得有趣。思索了一會兒繼續說。
「時間可以任何東西,比如任何你感興趣的——」
「科技?」他壞笑了一下。
「這是一個好例子。「
【第三分鍾】
按照慣例,每天早上,梁黑的手機會隨機選擇今天應用程序套餐。在梁黑這個時代,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所謂追求高精尖的熱潮忽然就到了頂峰,科研進入了平穩發展的時代,小進步不斷,可是在期待大突破的人少之又少,而應用程序行業則更加無差別和無分歧化,任何一家有些實力的軟體公司都有一條龍的軟體服務:從美食、社交、新聞到電商。各個基礎行業的技術門檻越來越低,為了保存自己的市場份額,公司們乾脆批量產出手機應用和配套供應鏈,所以最近,也相應出現了為用戶隨機選擇應用的程序。早上起來搖一搖手機,就能出現各種來自不同平台的各種應用。
梁黑和林白的公司就是在這個瞬間的時間空隙中發展出來的,他們是一家為用戶選擇應用的軟體公司。剛開始討論這個創業想法的時候,數字世界的應用還沒那麼無差別化,彷彿就是產品剛剛發布的這么一瞬間,所有的格局都變得對他們利好,從剛剛搭建好平台到媒體曝光用了一個星期,而從曝光到投資人排著隊來談投資也就用了兩天。
可是今天早上樑黑起床之後便發現事情不太對,因為在搖手機之前,他收到了一條簡訊,提示他收到了一個包裹 。
包裹並沒有什麼特別——或者這就是最特別的地方——裡面有兩個盒子,其中一個是一個木頭的杯子,底部是金屬材質,以及一個打火機,另一個是一個普通的頭戴耳機,不過耳機上兩邊分別綁了兩個Ipod播放器。
梁黑盯著包裹怔怔看了好久,於是那天上午,一個陽光明媚的周五,那些排隊來到辦公室的投資人都像消失了一樣,生面孔不說,連前兩天說好要再來拜訪的熟面孔都沒出現過。
那位陳女士是午飯過後第一個出現的。
「所以我根本不想說服她投資我們的項目。」梁黑有氣無力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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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設想一下,如果現在所有手機廠商都把手機設計成上個世紀的大哥大,我們的生活會變成什麼樣?」
「會多很多麻煩。」
「你覺得為什麼會產生麻煩?」
「因為大哥大太大,又沉?」男生四處望瞭望,「比如你上課的時候沒法把它放在褲子口袋裡。」
「沒錯,那如果有一種新型材料讓大哥大不那麼沉,包和口袋都變大你還會用嗎?」
男生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不可能發生的吧……「
「哈哈,的確。不過別說大哥大,現在手機變大的趨勢也正盛,不少口袋都沒法裝得下手機。「教授笑著說,「我們常說,科技在進步,通訊和交通工具的產生讓世界變小,生活節奏變快,完成每一項工程的單位時間減少,人力輸入也變低,再加上醫療的進步,人類的壽命也在長度和質量上有了提高,對不對?」
「嗯……」
「但是如果把這些都放在一個無窮長的時間線上來看,」教授背過身,用粉筆在黑板上畫 了一條長長的線,「萬事的開始和結果並沒有分別——都是從產生需求到完成需求的過程,只是中間的過程略有不同。」他在其中的一段上畫了一個圈,「無論這個圈裡的粉筆灰是如何分布,在圈外,都是一個點到另一個點的過程。」
教授回過頭對著男生繼續說。
「有趣的是,現在的時代跟那些技術落後、甚至那些談不上科技的古代有些時候看起來也沒什麼不同。幾百年前,達官貴人要吃飯,不僅要一廚房大大小小的人做菜,還要僕人前赴後繼地送飯。後來,獲取食材和生火的方式都得到了提高,人們解放了一些此前用來彌補科技不足的人力,用新的技術取代人力。可是現在,所謂On-demand,也就是應需模式層出不窮,只有人力才能實現的實時服務再次出現來彌補科技的不足。當古人在討論一台轎子是八個人抬還是六個人抬,我們這些現代人正在打開uber——」
他一邊說一邊拿出了手機,「你看,現在周邊也有七八個司機等著帶客,雖然我們只能選擇一輛,但是在供需都增長的今天,這兩件事究竟有什麼本質不同呢?在哲學里,我們常說時代是螺旋上升的,在否定和反否定中走向下一個階段,但是那是通過現在的眼光,如果我們站在時間的制高點,從未來往下看——」
「時代只是在不斷簡單重復罷了。「男生接下了教授的話,掩飾不住興奮的神色,」不僅是歷史上的時代,每個人,每頓飯,每一天都可以類比。」
【第四分鍾】
林白的腦海里閃過了許多可能的情節:親人過世、診斷出絕症、被好友背叛、女友出軌,在這短短的幾分鍾里,梁黑已經在林白的腦子里演了好幾出波瀾壯闊的絕世悲劇。但是對林白來說,這都不足以解釋這位平常沉著冷靜成熟穩重的合夥人今天為何如此失態。而現在,他也從之前的吃驚轉而可憐起如此反常的梁黑,他拿起已經泡好的咖啡,蹲在梁黑旁邊。
「所以,你是因為一個包裹就變成了這樣?」林白試探地問。
梁黑沒有回答,他挪了挪屁股,背靠在茶水間的櫥櫃門上,林白也跟著順勢在他邊上坐下來。
「你覺得我們公司為什麼忽然就成功了?」梁黑接過林白手上的咖啡。
「為什麼……因為我們趕上了好時代吧。「林白思索了一下,」我記得你上大學的時候跟我談起過這個想法,可是那個時候根本看不出有什麼市場的苗頭。直到有一天……好像是你那天跟我抱怨又該刪軟體了,然後……「
「唉對,我記得那個時候。不過……好時代……?」梁黑嘆了口氣,打斷了林白,「那我現在告訴你,時代已經過去了你信嗎?」
梁黑一股腦喝完了咖啡,像是咽進了茶水間里所有這里兩天疏忽清掃的灰塵。
「信不信也不重要,只是我也沒想到會這么快——包裹來的比預期的要早得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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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你有些想法。「教授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不如說說你為什麼要延遲交作業吧?「
「因為還沒有到時候。我現在並不覺得後天交出的計劃書能夠讓我得到我想要的分數。「男生撇撇嘴。
「你也說了,你現在並不覺得。那你認為你什麼時候會覺得?」
男生搖了搖頭,也走到了黑板前,把教授剛才畫的直線擦掉,拿起粉筆畫了一個圓,並在圓的右上角畫了個小叉,「這取決於很多因素。不過首先,這里是我現在所在的位置。這個圈就是我們這節課的『時代』——我並不喜歡時代這個詞,如果你有更好的建議可以告訴我。而老師你正在時代的盡頭往下看著我們,設計產品,做調查、價值評估,再回歸修改產品做更多調查,再次評估。」
教授點了點頭。
「可是現在這堂課的時間進程在這里,離我四分之一個周長之外,」男生相應又畫了個叉,「最近畢業季,校招又特別多,別的課都可以放寬作業要求,大家也都沒什麼心思交作業,只剩下老師你不願意鬆口了。所以,有太多干擾因素會讓這個進程偏離軌道,老師給了這個點向心力,而我們是切線方向上加速度。要找到下一個平衡我們就得互相做出改變,要不然就要達不到這堂課預期的效果了哦。」他把粉筆放回黑板槽,拍了拍手上的粉筆灰,」所以我才來特意問你能不能這次放過大家一馬。畢竟批改不夠完善的計劃書也你也是負擔嘛。「
「我覺得我快要被你說服了。」教授繼續點著頭,「可是很可惜,就如你所說,當你以為時代變了的時候,時代並沒有變。從整體的進程看,雖然你現在覺得做不完,但是總有其他因素的出現會促使大家交出滿意的作業的。」
「對的,所以在這兒說服您也不是我唯一的方案。「
【第五分鍾】
這幾年我尤其相信三件事,一個是帕雷托法則,另一個是技術採用生命周期。這說明什麼呢,第一,我相信所謂前期努力,也就是打基礎的重要性;第二我以為,任何的流行和趨勢都是不存在的,對於技術中間的68%的關注度只是讓技術和產品得到公正的價值評估的必經過程。
我還記得那一天,是大學畢業後的第三年,我那時還在一家軟體公司上班,周六早上一大早起來看到手機推送,全部都是關於一家母嬰電商做起了新社交平台的新聞,當時感覺自己被這些泛濫的信息弄得沒了胃口,便想找點外賣暫時遠離廚房裡的牛奶穀物。但是劃開手機翻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自己竟然無意間下了四個送餐應用。
根本不知道該選哪個。
於是我試圖刪掉一些新聞和送餐服務,就在這個時候,我想起來自己上一次刪程序是因為手機游戲太多。現在回想起來,當時的感受就像忽然覺得有什麼東西從我心裡那根正態分布曲線滾了下來。
我可能是第一個刪這些重復應用的用戶,也可能是最後一個,但是套用一句老話,前後並不重要,歷史的車輪正在滾滾向前,作為一個如此平庸與普通的人,我猛然冒出了信心讓自己的行為代表所有大眾用戶。
於是第二天,我就找到了我的大學同學林晨創立了現在的公司,用偏好設置和新聞匯總為用戶們選擇當下可以使用的一系列軟體,省去了選擇的時間。基本的後台搭建用了一周,在這期間聯系了媒體,獲得了很大的反響。除了我們一個變成了梁黑一個變成了林白,剩下的一切都在我的意料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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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看來是做了充分准備啊。「教授看了看錶,」你還想了什麼招?」
「還在思考。 「男生聳了聳肩,」告訴你我的計劃就行不通了。「
」為了一個作業你也挺拼的。」教授笑著,「所以你究竟在這節課上想到了什麼好點子?」
「想法沒有什麼好不好的,只有活不活的下來,可是我現在也不知道。」男生說,」不過我倒是為今後幾年的趨勢想到了兩個,只是我還不知道該選哪個。」
「今後幾年?「教授興致更濃了,」那是幾年?你想走創業這條路嗎?「
「下一個趨勢的在下一個趨勢。我也不知道是幾年。只是按照時代的螺旋,如果走到那一步應該可以流行起來。「
【第六分鍾開始】
第三,雖然時間是相對的,但是我們仍然能找到絕對衡量的途徑。
當我還是個學生的時候,如果我說時間的長短是相對的,那我往往的意思是一節課過了一半之後那時間久過得很快了。而當我工作之後,我則把這個節點設在周三,一周的一半。所以當任何事情過了一半,時間就會想坐過山車一樣急速流逝。
可是有趣的是,很多時候我們並不會知道什麼時候事情才會過半。就像我真的沒想到那些紛至沓來的投資人和關注度僅僅從周三持續到周四,周五早上我便收到了包裹。
順便一提,如果要仔細追究,那個包裹應該算是我自己寄給自己的。
它是我跟時代打的一個賭,順手設下的計時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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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課間已經過去一半了,想必之後的時間應該過得很快。「男生接著說,」不過老師,就跟你說的一樣,時代在科技和人力的轉換之間交替發展,還有一些別的東西也是一樣。「
」哦?比如?」
「設備和功能。人們首先開發出了不同設備滿足不同需求;當設備過多,人們就把功能整合到一個物件上。但是當設備上的功能超過了人們所需,一些功能又被分離了出來。就像從電話、尋呼機再到PDA,本來辦公與通訊還是分開的,後來人們開始追求精簡,所有的功能都整合到了手機上,在這個需求被飽和之後,又出現了分離的功能,像是閱讀器和平板電腦甚至上網本。功能就是不斷地被整合、獨立在重新整合。「
「有一定道理。「教授表示贊同,」但這和你之前所說的有什麼聯系嗎?「
「應需模式整合了服務,層出不窮的設備整合了功能,那你覺得這兩種時代的螺旋是重疊還是交錯的?」
「這個……」
「這個不重要。因為我們都不知道。不過值得肯定的是,On-demand和泛濫的快捷信息總會有一天會達到飽和,再重新整合,然後被分離出來,只用手機就可以完成所有事的時代的下滑也就在那個時間前後。「
男生邊說著邊從包里拿出一個盒子打開放在教授面前。
「所以我想問問你,你覺得哪一個會是下下個時代的流行產品?「
」這是……?「教授疑惑地看著男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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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火機……水杯……耳機……和一個古董ipod?「林白從休息室的櫃子里拿出了梁黑提到的包裹,」我記得上大學的時候你是不是給我看過,就我們一起上過的那節商學院的課上?「
梁黑點了點頭。
「我是不是當時我還問你這是幹嘛的?但我記得你沒回答我。」
「沒錯。「梁黑繼續點著頭,」我把它給了我們教授。「
「啊?為什麼?又怎麼現在會在你這兒?「林白更加疑惑了,他把包裹里的東西拿了出來,Ipod顯然已經沒有電,雖然被綁在耳機上但已經搖搖欲墜。而水杯的底部有些發黑,打火機看上去也已經用光了。
「隨機選程序的時代過去咯林白!他們將會是下一個趨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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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動保溫水杯和一體式音樂播放器耳機。」梁黑眼睛裡閃著光,「老師,你說靠譜不?」
教授並沒有回答,他覺得梁黑應該並不是單純在開玩笑,他在等他開口。
「送給你了!「梁黑把盒子推向教授,」這東西雖然拙劣,但也說得過去的東西。總歸是我絞盡腦汁想出來的創業項目……「梁黑接著嘆了口氣,」我挺喜歡你的課的,也挺感激,這個算是我畢業留給老師你的禮物了。歡迎老師把他推薦給你以後的學生,說不定能給誰什麼啟發呢。「
「你啊你……」教授搖了搖頭,「想法挺……新穎的。不過,你就算送我禮物我也不會寬容你遲交作業。」
「嘿嘿「梁黑看了看錶,下一節課教授正在門口回答學生問題,教室里的人也到的差不多。
」還剩一分鍾,時間剛好。那老師我們後天見咯!「
【最後一分鍾】
在軟體公司常常有人討論,下一個流行的科技是什麼?從各種新奇古怪的商業模式,到新型葯物,到提高能源效率的技術,甚至在一些高校里正在研究的隱身技術都為人津津樂道。可惜,沒人可以確切知道下一個時代會流行什麼,但是有趣的是,雖然我們看不到下一個新時代的開始,但是並不表明它就是完全捉摸不透的,只不過人作為時刻被時代影響的個體是無法做到,必取得引入一個不受干擾的元素。
於是三年前,我把裝著我所謂絞盡腦汁的「創業項目」給了我的教授,就相當於黑板上那個圓上的一個叉。在那個On-demand和快餐科技的時代,那一盒言之有理仔細思忖卻不知為何物的東西標志了圓圈的起點。三個月後,推測教授已經漸漸淡忘了那一盒東西,我便介紹了不少家應需模式的小創業團隊進入我們學校,他們的服務五花八門,有隨叫隨到的上門快遞,送餐、送禮,甚至處理垃圾和回收利用。更令人吃驚的是,發展到最後還有有逢年過節的禮物上門交換服務,提前一個星期把禮物寄到創業公司就能在情人節、聖誕節、元旦等等時候隨機收到來自陌生人的神秘禮物。那時我一邊詫異一邊竊喜,我覺得質變一定會產生兩邊,應需模式的快速普及一定會產生大量的資源流通,如果我的預測沒錯,教授手上我的那個包裹一定能夠流到市場,時針能夠轉動起來了。
如果幸運的話,那盒東西在市面上的時間傳達了當時應需模式的活躍時間,而使用情況則不僅表達了應需模式活躍度。
如果更加幸運的話,在活躍度逐日走低的時候,最後一個用戶也許會因為過於無聊最終會注意到我在瓶身上留的地址和姓名,在最後只有廉價隨叫快遞苟延殘喘的那個時代,碰碰運氣寄回到我家。
而如果這個時候真的到來,就是世界又回到一個相似的點,該為新的功能和服務拆分時代做好准備了。
林白瞪大了眼睛看著梁黑,好半天才開口。
「所以你這都是算好的?」
梁黑終於慢慢站了起來,」完全不是,只是推測而已。」他起身把空咖啡杯扔到垃圾箱,林白也跟著站了起來,」如果它真的能回到我手裡,這一定意味著什麼。如果它不回來,也是很正常。「
「所以我們……要重新思考我們的項目嗎?」
梁黑看了看盒子里的東西,焦黑的杯底和懸在耳機上的Ipod。
「這兩樣東西,一樣代表了功能拆分的設備,一樣代表了集成功能的設備,哪個看起來使用度高,哪一個就是我們下一個項目。「
梁黑說著便走出了休息室,鎖上了辦公室大門。
梁黑和林白的公司處在市中心的一家綜合創業辦公區,平常投資人和創業者都絡繹不絕,今天不知為何竟然格外冷清。
「大家好久不見!」
「喲張教授你終於回來了!「看到張輝探出頭跟大家打招呼,辦公室里忽然熱絡起來,」非洲大草原好玩嗎?「
「挺好的!就是信號不好。哎小王,周四讓你送的東西送到走了嗎?」
「哦,那個我給寄走了!剛好跟著下午下班的時候來收各個系包裹的快遞一起寄出去,今天早上肯定已經到了。「
「那就好。」張輝比了個OK的手勢走回自己的辦公室。
「不過教授,那是什麼啊?「小王正好順路跟著張輝。
「那個啊,「張輝拿出手機,」我去那個地方都沒有wifi,信號也不太好,好不容易找到了地方連上了網,發現我以前學生現在火了啊……那箱東西是他以前送我的禮物,上面還有他地址呢。」
「哦哦哦我聽說過……」
「對對對,我還特意推薦給我一個投資人朋友,他們夫婦倆剛好今天來開今年的投資人大會——據說有些名氣的投資人都去了,開了一上午了。不過他說會讓他夫人抽空去拜訪他們。「張輝坐到辦公桌前,」等會兒我打個電話給問問……「
「哎對了,小王,你放我名片進去了嗎?我之前手機丟了都不知道怎麼聯系那孩子,看他們發展的這么好,想給他介紹點人才呢——順便給他個驚喜!我到現在還留著這盒東西。」張輝邊播電話邊隨口一問。
小王一愣,」完了,我沒啊……當時您信號太差我可能聽插了……「
「啊?「他搖了搖頭,」算了算了,他會知道是我的。我去問問我那朋友怎麼樣了——哎他夫人叫什麼來著,好像姓陳……「
」喂你怎麼這么慢?「林白看梁黑出了教室便湊了上去。「作業還能不能給遲交啊?」
梁黑聳了聳肩,並沒有再說什麼。
㈤ 滴滴下架,除了損失1100億,我還看到了它背後復雜的董事會
小暑一過,天氣開始炎熱,但對於滴滴來說,此時此刻無異於寒冷的冬天。距離上市剛剛一周的時間,市值就從750億美元跌倒了578億美元,損失172億美元,摺合人民幣1114億人民幣。剛剛身價倍增的程維此時應該不太好過,當然,除了創始人程維和總裁柳青外,不好過的人還大有人在,因為仔細看一下滴滴的董事會你就會發現,全國都找不出一個背景如此深厚、董事會如此復雜的企業。哪怕是放在全球,滴滴的董事會成員也堪稱豪華。
要了解滴滴背後復雜的董事會,還要從滴滴的創辦開始說起。
2011年,國內的互聯網還是BAT格局,如果一個創業公司能夠得到其中一家公司的青睞,就可以乘著移動互聯網的風口和大公司的支持一路扶搖直上,滴滴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從創辦開始,就與這三家公司有著緊密的聯系。
創辦滴滴之前,程維在阿里工作,憑借著突出的業績,程維在28歲時就成為了 阿里巴巴B2B部門最年輕的區域經理,經常北京杭州兩邊跑,出差的過程中經常因為打不到車而耽誤飛機。有一次程維江西老家的親戚去北京,定在早上7點在王府井吃飯,結果他們5點半開始打車,一直到8點還沒有打到車。那個時候程維萌生了做出行的念頭。
當時智能手機還沒有普及,許多人認為打車軟體不會有前途,但程維思來想去之後還是在2012年選擇從阿里巴巴離職創業,創業之初面臨了兩個難題,一個是線上開發軟體,一個是線下找司機。
成為第一次開發軟體找的是外包公司,開發費用8萬元,前期預付50%,開發中期支付30%,交付後付20%,但程維最後的20%沒有付出去,因為對方交付的軟體太過低級,響應不及時、運營時跑流量太多。司機裝上軟體之後經常接不到單不說,光流量費一天就要花掉不少錢。
為了解決軟體問題,程維找了支付寶的同事,幫他列了一個在北京工作的技術人員名單,他一個個地去談,最終找到了網路的 張博,也就是現在的滴滴CTO。程維給了張博30%的股份邀請他做公司的技術合夥人,張博加入滴滴之後帶著技術團隊日夜奮戰,很快就開發出了新的軟體,解決了軟體的問題。
軟體問題解決之後,程維先是帶著員工一家一家計程車公司的跑,又在計程車司機聚集的地方設攤位做宣傳,裝機量和每天的成交量都在快速提升。不過有市場嗅覺的不只程維一人,滴滴的第一個競爭對手出現了。他們拿著350萬元的投資開始與滴滴搶占市場,由於滴滴的創業資金只有80萬,在市場爭奪的消耗戰中資金很快見底。程維開始到處尋找投資人,第一個投資滴滴的是朱嘯虎,和程維談了半個小時就大筆一揮,往滴滴的賬戶里打了300萬美元。有了糧草之後,滴滴開始給司機流量補貼,占據了市場優勢。
2012年的冬天,西伯利亞的寒潮襲擊了北京,北京下起了罕見的大雪,在漫天的大雪中,久久打不到車的人開始使用滴滴打車,拜大雪天所賜,滴滴單天的訂單超過1000單,隨後幾天的積雪,讓滴滴的用戶數不斷增加,越來越多的投資人也找上門來。
面對投資人,程維內心比較糾結,在阿里呆了多年的程維心裡清楚,在互聯網圈拿誰的投資是有講究的,因為拿了這個很可能就得罪了另一個。特別是在b輪,如果提前站隊的話,很可能會引起更大的競爭。在程維糾結的時候,朱嘯虎推了他一把,堅決讓程維去拿騰訊的投資。
2013年,馬化騰在北京參加完會議與程維見了一面,對於程維的要求,馬化騰全盤答應,最終騰訊領投了滴滴的B輪,投資金額是1500萬美元。
至此,滴滴集結了阿里的人、網路的技術、騰訊的錢3個成功要素,滴滴又開始了新一輪的補貼策略,市場也從北京向全國擴張。當時全國都流行起了1塊錢坐計程車,許多平時捨不得打車的人,開始成為滴滴的新用戶。
不出程維的預料,接受了騰訊的投資之後,阿里迅速投資了另一家打車企業:快的。
阿里和騰訊在業務上原本是錯位的,一個做社交,一個做支付。但共享出行的業務讓兩家公司都看到了新的流量入口。阿里想通過打車獲取新的用戶,騰訊想通過打車推廣微信支付。滴滴和快的的燒錢大戰正式開始,表面上是兩家打車公司的交鋒,實際上卻是騰訊和阿里的暗自較勁,戰況之激烈,堪稱中國互聯網有史以來第一。
滴滴補貼10元,快的就補貼11元;滴滴一看,馬上就增加到12元,快的則在調整到13元,燒錢大戰很快就進入到了白熱化階段。這個階段也是用戶們最幸福的時光,打車基本上不花錢,司機每天都能賺得盆滿缽滿。
最後,馬雲綳不住了,發文表示建議打車軟體的朋友坐下來喝杯茶。騰訊心領神會,補貼大戰告一段落。
據統計,兩家在補貼大戰中,騰訊和滴滴一共補貼了14億,阿里和快的一共補貼了10億,在這場慘烈的燒錢大戰中,其他網約車平台幾乎全部被淘汰,燒錢結束後,快的和滴滴的市場佔有率達到了98%。
2015年2月14日,快的和滴滴宣布合並,由於當天正好是情人節,這次合並又被稱為「情人節計劃」
滴滴和快的的合並,也讓阿里和騰訊走到了一起,阿里派出彭蕾,騰訊派出劉熾平加入滴滴的董事會,此外還有程維、柳青、朱嘯虎、徐傳升、呂傳偉,一起組成了滴滴的超豪華董事會。
滴滴快的合並之後,國內的市場又迎來了國際巨頭Uber,Uber搶市場還是燒錢的老套路,想通過燒錢來吞並滴滴的市場,雖然這次Uber燒的錢更多,但已經習慣了燒錢的滴滴也沒有打退堂鼓,又和Uber展開了新一輪的補貼大戰,這一年,又是20億美元補貼給了用戶。
最後在滴滴和Uber共同投資人軟銀孫正義的撮合下Uber和滴滴互相參股,互為董事。打車軟體的格局才算穩定下來,滴滴一家獨大,市場佔有率達到90%,成為了當之無愧的網約車之王。
Uber與滴滴的這次合作,為滴滴的董事會又增加了許多重量級人物:軟銀、蘋果、Uber也派出代表加入滴滴董事會。在全國范圍內都找不到一家利益關系如此復雜、人員結構如此豪華的董事會。
這個復雜利益結構的核心人物就是程維。所有的利益都與滴滴的上市掛鉤。
看完這些再看滴滴在美上市和被查,就有了新的發現。
㈥ 這些品牌給你的七夕,不止有詩和遠方
又到了一年一度的「全民虐狗日」,單身狗在這天是最不願意打開朋友圈的,一張張秀恩愛的合照簡直是扎漏了已經千瘡百孔的小心臟,彷彿身邊的空氣都充斥著粉紅色的泡泡和嘲諷的狗糧。
當然,七夕沖鋒號角吹響時,荷爾蒙飆升的可絕不止是甜蜜的小情侶,各大品牌也在忙著使出洪荒之力借勢營銷。不可否認,在如此天時地利人和的條件下,借用七夕大玩一把營銷是一個聰明討巧的選擇。畢竟熱點營銷一直都是品牌營銷中最走捷徑的一條路。那麼什麼樣的七夕營銷算的是「6的飛起」?又有那些品牌憑借「走心情懷+幽默腦洞」的組合拳,讓人們看到了這個中國情人節不一樣的一面呢?
在借勢七夕的營銷案例中,走情路線路是品牌屢試不爽的套路,通過釋放品牌的核心情感能量,實現打動消費者、傳遞品牌信息的目,各個品牌的如今也是玩的如火純情。但是要注意的是:情感牌如果打不好,往往就會落入過度煽情賺取廉價眼淚的套路。我們下面來看一個成功案例。
在2016年巴西奧運期間網路智能機器人度秘推出的VR游里約功能就是一個不錯的想法,將人工智慧與虛擬現實相結合,只需戴上一副VR眼鏡就可在度秘的智能導游下游覽里約的著名景點,而圍繞這一功能推出的七夕《這「里約」吧》系列海報,將活動中虛擬世界的里約風景作為核心元素,根據景緻配以真摯感人的文案,讓人心馳神往的同時,也真的想要跟著度秘這個萌導游來一場VR旅行。像這樣玩情感牌打出了新意,又有科技元素的融入,讓情懷彰顯出真正的力量,而不再只是蒼白無力的口號的方式,值得其他企業學習借鑒!
還是網路,網路語音搜索上線的「七夕勇敢愛」在線告白書活動,按住手機網路屏幕下方的麥克風說出「七夕表白」即可為喜歡的人寫一封表白情書,細致溫情,讓表白更富心意。這個創意的立足點是根據不同用戶情感痛點製作的七夕故事系列海報,用卡通漫畫的形式還原人們在單身、暗戀、相戀、分手等不同愛情場景下的困惑和渴望,鼓勵人們通過語音搜索「大聲說出」心聲,尋找答案和理解。
每年的七夕,都是巧克力、酒店、避孕套三大行業之間的營銷大混戰。而一個好的品牌,營銷並不是找熱點,而是熱點找它,這點杜蕾斯做的非常好。不服不行,你必須承認小杜杜那些天馬行空又精準戳心的創意實在是令人嘆為觀止。話不多說,看干貨吧!下面這張圖,作者表示已經無法用語言形容杜蕾斯的想像力了,如果你看懂了,那作者只能說一句:這個七夕,祝你多夕多快樂!
不止是七夕,杜蕾斯好像有一種魔力,讓任何熱點都刻上杜蕾斯的個性標簽,之前滴滴和Uber中國合並的消息,在朋友圈引起了不小風波,杜蕾斯當然不會方放過這個「背靠大樹乘涼」的機會,在微博第一時間甩出了老司機的套路,僅用「DUDU打車,老司機的選擇」,外加一張寫有「DiDi+Uber=DUDU」文案的圖片便搶佔了滴滴和Uber的風頭,順勢大火了一把。
美國與百合網的跨界合作也成為七夕營銷案例中經典之作,兩家聯合發起「中國首個單身福利日」活動,通過發起「定製專屬情書」的愛情告白活動,為年輕消費者搭建個性化「示愛平台」,同時,消費者可在國美實體店領取線上同款紙質情書賀卡,現場親筆書寫自己的情書。
不同行業間的跨界合作是實現多方資源有效整合的最佳載體。國美與百合形成跨界聯盟,聯合打造的七夕福利季,線上線下聯動,增強消費者互動體驗。
若鄰連鎖整合營銷機構憑借10年服務中小連鎖企業的經驗,認為在上述這些借勢營銷中,有三點值得中小企業學習!
在七夕情人節,我們也許已習慣品牌們使出渾身解數對我們進行洗腦式的營銷轟炸招數,類似的套路總是今年玩完明年玩,最終不過是落了個換湯不換葯的下場,但本文中提到的營銷案例不僅打破「蜻蜓點水」般的營銷模式,也打破了我們對七夕營銷的刻板印象,將目光瞄準人與人間細膩微妙的感情,鼓勵娛樂至上,創意無邊的精神。用大眾熱衷,感到新奇的方式,提供機會讓他們因為情感而進行信息傳遞交流。
成功的營銷必然缺少不了精準的定位。我們知道,不同行業的目標用戶人群是都是錯綜復雜,但是人類總有一個共同點,就是背後的親人、伴侶、朋友這三個基本組成卻如金字塔一般穩固,所以不管是任何行業中的任何客戶,對於情感的需求和表達都是亘古不變的。基於這個道理,以感情為根基加上創意與套路的新花樣,總是能給人一樣眼前一亮的感覺。
從傳統廣告時代過渡到網路營銷時代,最大的改變在於從原先的以品牌為軸心到現在的以人為本,而如今手機不離手的時代,人人都在社交媒體上活躍。有無社交如今已成為營銷是否成功的判斷標准之一,上述那些玩法套路包括了社交和消費兩大核心元素,借力用戶情感,落實於營銷,實可謂是熱點營銷,互動先行。
為積極響應「品牌強國」國家戰略,扶持中小企業,孵化獨角獸品牌。由人民網、新華網、中青網、鳳凰視頻聯合報道,若鄰連鎖整合營銷機構聯合中國精準扶貧基金會、北京沃網網路信息有限公司及中國投行聯盟,舉行「大國品牌崛起——暨若鄰快招五星好項目成長計劃第一季」,活動旨在解決中小企業營銷難、品牌轉型難兩大問題,平台通過甄選20位中小企業潛力股,量身定製共享推廣和資本對接服務——承諾1比10推廣回報率,獨擔營銷風險;直接輸出業績,省去企業營銷人員開支;業績考核達標,資本方直接閃投,實現品牌規模效應——為優質的中小企業打造真正安全、絕對高效的孵化新模式。強強聯合,優勢互助,讓我們共同打造一個「現象級」的中小企業孵化新IP!
(劃重點:承諾1比10推廣回報率,獨擔營銷風險;直接輸出業績,省去企業營銷人員開支;業績考核達標,資本方直接閃投,實現品牌規模效應)
甄選20位中小企業潛力股
潛力股!潛力股!潛力股!
溫馨提示:沒有點干貨,就不要彼此浪費時間了!
㈦ 我最好的閨蜜突然告訴我,她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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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我來說,走進婚姻殿堂還是一件遙不可及的事兒,甚至壓根不敢想,還覺得有點恐懼,然而身邊好多朋友都陸續結婚了,我的好閨蜜葉兒,1991年出生的妹紙,早在前一段時間已經在朋友圈曬出了結婚證。
畢業後,葉兒選擇了留在Z城就業,找了一份超級無比輕松的國企工作,而我則選擇了在G城發展。分隔兩地的我們,平時並不怎麼聯系,偶爾聊聊微信而已,不過這也不妨礙我們深厚的情誼。
有一天,刷朋友圈看到了葉兒曬出的一本紅通通的結婚證,那時我還在上班中。猶記得那天正苦惱沒什麼素材寫稿,就隨便逛了逛刷刷博客朋友圈什麼的,突然就看到好久沒在朋友圈活躍的葉兒的動態消息,「嗯,蓋了一章,我結婚了」,並附上了圖。
寥寥幾字震懾力可真大,正在上班的我差點激動得要尖叫,我閨蜜居然要結婚了?!
「我靠,真假?」我瞬間在動態下面評論,這確定不是在玩什麼真心大冒險?難以置信的我,趕緊找到了微信@了她,問問事情的真偽。
我說,葉兒你領結婚證了?這小妞兒回了一個很甜蜜的表情,回復我說「是不是每次都被我嚇到了,什麼時候你也嚇我一次」。
太甜了,感覺滿屏都是要溢出來的,足以淹死人的甜蜜。真替她高興,與此同時我心裡卻有點酸溜溜的,我說,我沒男朋友,只有你!
說好的,拖飯呢?說好的,帶我瞧瞧你男朋友的?說好的……這一切都沒來得及實現,你就直接三級跳,讓我准備當伴娘了,oh,my god!這可是神一般的速度啊~
我甚至懷疑你這么快就領證會不會太草率了,畢竟我知道你們相識相戀的時間並不是很長。你說,最近自己身上發生了很多事,不知從何說起,悲的,好的,壞的,人生大起大落,他一直都在你身邊,你很感謝他對你的不離不棄。那天恰逢日子正好,不如就將人生大事給辦了。
現在的我只想看到,你能安心地養胎,平平安安地誕下個小不點,為人母,為人妻,相夫教子。希望若干年後,你的小孩上幼兒園了,懂得叫我阿姨了,我不再是一個單身狗,不然就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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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翻篇。說完這部分,是時候說說葉兒和她男朋友倆相遇相愛的故事了。
同樣,得知葉兒拍拖也是無比的震驚。情人節當晚,葉兒在朋友圈高調曬幸福虐狗,po了一張學天王郭富城和方媛十指緊扣的照片,真的是辣到我眼睛了。
同在單身隊伍中的我們,我居然連你什麼時候脫單了都不知道。葉兒笑嘻嘻地對我說,本想等我回家,當面和我通宵暢談的,奈何我一直沒有時間回去,就沒和我說。
「突然曬照,嚇到你了吧?」廢話,當然嚇到了,這么突然,一直沒有什麼蛛絲馬跡,就這么突然跟我說你拍拖了,這對我來說可是十級的驚嚇。不過,你給我的「驚嚇」是一次比一次厲害,真擔心我的小心臟受不了。
扯遠了,話說回來葉兒和她男朋友倆相識相戀的過程也算是一件奇葩事兒,讓我重新審視了愛情。
「我男朋友是在路邊撿的,你信嗎?」
「我去,這么便宜的事情怎麼沒讓我遇上呢?」
「趕緊說說,是怎麼回事?」
那日春光正好,葉兒聽聞Z城某地某片花海開得正旺,hin美,就相約同城的朋友一起去看花。奈何那片花海地處偏僻,交通不太方便,加上自己又是初來乍到並不認識路,只能滴滴打車,讓附近的老司機帶路。
搞笑的是呼來的司機也是不認識路的貨,導航又精準不到那片花海的具體位置,然後司機只能載著葉兒她們一圈一圈兜兜轉轉滿世界地找花,直至抵達目的地。
「你確定這不是司機故意的,為了訛你油費錢?」
「沒,他把計費表給停了,沒收幾個錢!」
重點來了,原來當葉兒坐上後座時,司機已經對葉兒看上眼了,開車帶路的時候就偷偷地通過後視鏡來偷瞄葉兒。不過,這些都是確定關系後,她男朋友跟她說的。
一個巴掌也拍不響,唯有兩情相悅,才能碰撞出激情的火花。我看過葉兒男朋友的照片,長得還不錯,濃眉大眼,斯斯文文的,小鮮肉既視感。我問葉兒,初次見你男朋友的時候是什麼感覺,你怎麼確定你也喜歡了他?
「不清楚,四目相對時感覺就是他了!」
「這么玄乎?」
「嗯,等你遇到了對的人你就能明白那種感覺了!」
這就是遇到真愛的感覺吧。
找到花海後,葉兒隨即和司機分開了,照理說他倆的生活應該回歸為兩條平衡線,不再有交集,不會有後續的發展。可偏偏他倆發展成為了情侶,還順理成章地領證了。
沒有交集,那就去製造交集,主動才有故事。 分開後小鮮肉司機通過微信支付的方式找到了葉兒的微信號,申請加為了好友。而葉兒也一直覺得上次坐車兜了那麼多路,錢沒付夠覺得過不去,想找個機會還回去。
這樣一來一往,你撩我一下,我撩你一下,偶爾兩人相約出去遊玩,彼此間漸漸熟絡,久而久之不知不覺就發展成為了戀人。雖然現在他倆也是分隔兩城,幾百公里的距離,也不會阻礙到甜蜜的發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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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經看過一系列關於Uber車主和乘客的愛情故事,沒想到,這樣浪漫又神奇的事情竟然就發生在我身邊,發生在我的朋友身上。
葉兒是一位單身了二十幾年的好姑娘,不將就,一直在等著那位有緣人。或許她也曾像許多姑娘一樣想過,這一生都可能遇不到喜歡的人,一直單著。可有時愛情就像龍卷風,來得那麼突然,那麼快。她也沒想到自己會結婚那麼快。
不將就,不焦急,等一個唯一,總有一天你能遇到你的Mr.Right!
㈧ 德語翻譯,關於情人節的作文,你也可以自由發揮下,單詞不要太難,簡單點
Eine arme Witwe, die lebte einsam in einem Hüttchen, und vor dem Hüttchen war ein Garten, darin standen zwei Rosenbäumchen, davon trug das eine weiße, das andere rote Rosen; und sie hatte zwei Kinder, die glichen den beiden Rosenbäumchen, und das eine hieß Schneeweißchen, das andere Rosenrot. Sie waren aber so fromm und gut, so arbeitsam und unverdrossen, als je zwei Kinder auf der Welt gewesen sind: Schneeweißchen war nur stiller und sanfter als Rosenrot. Rosenrot sprang lieber in den Wiesen und Feldern umher, suchte Blumen und fing Sommervögel; Schneeweißchen aber saß daheim bei der Mutter, half ihr im Hauswesen oder las ihr vor, wenn nichts zu tun war. Die beiden Kinder hatten einander so lieb, daß sie sich immer an den Händen faßten, sooft sie zusammen ausgingen; und wenn Schneeweißchen sagte: »Wir wollen uns nicht verlassen«, so antwortete Rosenrot: »Solange wir leben, nicht«, und die Mutter setzte hinzu: »Was das eine hat, soll's mit dem andern teilen.« Oft liefen sie im Walde allein umher und sammelten rote Beeren, aber kein Tier tat ihnen etwas zuleid, sondern sie kamen vertraulich herbei: das Häschen fraß ein Kohlblatt aus ihren Händen, das Reh graste an ihrer Seite, der Hirsch sprang ganz lustig vorbei, und die Vögel blieben auf den Ästen sitzen und sangen, was sie nur wußten. Kein Unfall traf sie - wenn sie sich im Walde verspätet hatten und die Nacht sie überfiel, so legten sie sich nebeneinander auf das Moos und schliefen, bis der Morgen kam, und die Mutter wußte das und hatte ihrentwegen keine Sorge. Einmal, als sie im Walde übernachtet hatten und das Morgenrot sie aufweckte, da sahen sie ein schönes Kind in einem weißen, glänzenden Kleidchen neben ihrem Lager sitzen. Es stand auf und blickte sie ganz freundlich an, sprach aber nichts und ging in den Wald hinein. Und als sie sich umsahen, so hatten sie ganz nahe bei einem Abgrunde geschlafen und wären gewiß hineingefallen, wenn sie in der Dunkelheit noch ein paar Schritte weitergegangen wären. Die Mutter aber sagte ihnen, das müßte der Engel gewesen sein, der gute Kinder bewache.
Schneeweißchen und Rosenrot hielten das Hüttchen der Mutter so reinlich, daß es eine Freude war hineinzuschauen. Im Sommer besorgte Rosenrot das Haus und stellte der Mutter jeden Morgen, ehe sie aufwachte, einen Blumenstrauß vors Bett, darin war von jedem Bäumchen eine Rose. Im Winter zündete Schneeweißchen das Feuer an und hing den Kessel an den Feuerhaken, und der Kessel war von Messing, glänzte aber wie Gold, so rein war er gescheuert. Abends, wenn die Flocken fielen, sagte die Mutter: »Geh, Schneeweißchen, und schieb den Riegel vor«, und dann setzten sie sich an den Herd, und die Mutter nahm die Brille und las aus einem großen Buche vor und die beiden Mädchen hörten zu, saßen und spannen; neben ihnen lag ein Lämmchen auf dem Boden, und hinter ihnen auf einer Stange saß ein weißes Täubchen und hatte seinen Kopf unter den Flügel gesteckt.
Eines Abends, als sie so vertraulich beisammensaßen, klopfte jemand an die Türe, als wollte er eingelassen sein. Die Mutter sprach: »Geschwind, Rosenrot, mach auf, es wird ein Wanderer sein, der Obdach sucht.« Rosenrot ging und schob den Riegel weg und dachte, es wäre ein armer Mann, aber der war es nicht, es war ein Bär, der seinen dicken schwarzen Kopf zur Türe hereinstreckte. Rosenrot schrie laut und sprang zurück: das Lämmchen blökte, das Täubchen flatterte auf, und Schneeweißchen versteckte sich hinter der Mutter Bett. Der Bär aber fing an zu sprechen und sagte: »Fürchtet euch nicht, ich tue euch nichts zuleid, ich bin halb erfroren und will mich nur ein wenig bei euch wärmen.« »Du armer Bär«, sprach die Mutter, »leg dich ans Feuer und gib nur acht, daß dir dein Pelz nicht brennt.« Dann rief sie: »Schneeweißchen, Rosenrot, kommt hervor, der Bär tut euch nichts, er meint's ehrlich.« Da kamen sie beide heran, und nach und nach näherten sich auch das Lämmchen und Täubchen und hatten keine Furcht vor ihm. Der Bär sprach: »Ihr Kinder, klopft mir den Schnee ein wenig aus dem Pelzwerk«, und sie holten den Besen und kehrten dem Bär das Fell rein; er aber streckte sich ans Feuer und brummte ganz vergnügt und behaglich. Nicht lange, so wurden sie ganz vertraut und trieben Mutwillen mit dem unbeholfenen Gast. Sie zausten ihm das Fell mit den Händen, setzten ihre Füßchen auf seinen Rücken und walgerten ihn hin und her, oder sie nahmen eine Haselrute und schlugen auf ihn los, und wenn er brummte, so lachten sie. Der Bär ließ sich's aber gerne gefallen, nur wenn sie's gar zu arg machten, rief er: »Laßt mich am Leben, ihr Kinder.
Schneeweißchen, Rosenrot, schlägst dir den Freier tot.«
Als Schlafenszeit war und die andern zu Bett gingen, sagte die Mutter zu dem Bär: »Du kannst in Gottes Namen da am Herde liegenbleiben, so bist vor der Kälte und dem bösen Wetter geschützt.« Sobald der Tag graute, ließen ihn die beiden Kinder hinaus, und er trabte über den Schnee in den Wald hinein. Von nun an kam der Bär jeden Abend zu der bestimmten Stunde, legte sich an den Herd und erlaubte den Kindern, Kurzweil mit ihm zu treiben, soviel sie wollten; und sie waren so gewöhnt an ihn, daß die Türe nicht eher zugeriegelt ward, als bis der schwarze Gesell angelangt war.
Als das Frühjahr herangekommen und draußen alles grün war, sagte der Bär eines Morgens zu Schneeweißchen: »Nun muß ich fort und darf den ganzen Sommer nicht wiederkommen.« »Wo gehst denn hin, lieber Bär?« fragte Schneeweißchen. »Ich muß in den Wald und meine Schätze vor den bösen Zwergen hüten: im Winter, wenn die Erde hartgefroren ist, müssen sie wohl unten bleiben und können sich nicht rcharbeiten, aber jetzt, wenn die Sonne die Erde aufgetaut und erwärmt hat, da brechen sie rch, steigen herauf, suchen und stehlen; was einmal in ihren Händen ist und in ihren Höhlen liegt, das kommt so leicht nicht wieder an des Tages Licht.« Schneeweißchen war ganz traurig über den Abschied, und als es ihm die Türe aufriegelte und der Bär sich hinausdrängte, blieb er an dem Türhaken hängen, und ein Stück seiner Haut riß auf, und da war es Schneeweißchen, als hätte es Gold rchschimmern gesehen; aber es war seiner Sache nicht gewiß. Der Bär lief eilig fort und war bald hinter den Bäumen verschwunden.
Nach einiger Zeit schickte die Mutter die Kinder in den Wald, Reisig zu sammeln. Da fanden sie draußen einen großen Baum, der lag gefällt auf dem Boden, und an dem Stamme sprang zwischen dem Gras etwas auf und ab, sie konnten aber nicht unterscheiden, was es war. Als sie näher kamen, sahen sie einen Zwerg mit einem alten, verwelkten Gesicht und einem ellenlangen, schneeweißen Bart. Das Ende des Bartes war in eine Spalte des Baums eingeklemmt, und der Kleine sprang hin und her wie ein Hündchen an einem Seil und wußte nicht, wie er sich helfen sollte. Er glotzte die Mädchen mit seinen roten feurigen Augen an und schrie. »Was steht ihr da! Könnt ihr nicht herbeigehen und mir Beistand leisten?« »Was hast angefangen, kleines Männchen?« fragte Rosenrot. »Dumme, neugierige Gans«, antwortete der Zwerg, »den Baum habe ich mir spalten wollen, um kleines Holz in der Küche zu haben; bei den dicken Klötzen verbrennt gleich das bißchen Speise, das unsereiner braucht, der nicht so viel hinunterschlingt als ihr grobes, gieriges Volk. Ich hatte den Keil schon glücklich hineingetrieben, und es wäre alles nach Wunsch gegangen, aber das verwünschte Holz war zu glatt und sprang unversehens heraus, und der Baum fuhr so geschwind zusammen, daß ich meinen schönen weißen Bart nicht mehr herausziehen konnte; nun steckt er drin, und ich kann nicht fort. Da lachen die albernen glatten Milchgesichter! Pfui, was seid ihr garstig!« Die Kinder gaben sich alle Mühe, aber sie konnten den Bart nicht herausziehen, er steckte zu fest. »Ich will laufen und Leute herbeiholen«, sagte Rosenrot. »Wahnsinnige Schafsköpfe«, schnarrte der Zwerg, »wer wird gleich Leute herbeirufen, ihr seid mir schon um zwei zu viel; fällt euch nicht Besseres ein?« »Sei nur nicht ungeldig«, sagte Schneeweißchen, »ich will schon Rat schaffen», holte sein Scherchen aus der Tasche und schnitt das Ende des Bartes ab. Sobald der Zwerg sich frei fühlte, griff er nach einem Sack, der zwischen den Wurzeln des Baums steckte und mit Gold gefüllt war, hob ihn heraus und brummte vor sich hin: »Ungehobeltes Volk, schneidet mir ein Stück von meinem stolzen Barte ab! Lohn's euch der Guckuck!« Damit schwang er seinen Sack auf den Rücken und ging fort, ohne die Kinder nur noch einmal anzusehen.
Einige Zeit danach wollten Schneeweißchen und Rosenrot ein Gericht Fische angeln. Als sie nahe bei dem Bach waren, sahen sie, daß etwas wie eine große Heuschrecke nach dem Wasser zuhüpfte, als wollte es hineinspringen. Sie liefen heran und erkannten den Zwerg. »Wo willst hin?« sagte Rosenrot, » willst doch nicht ins Wasser?« »Solch ein Narr bin ich nicht«, schrie der Zwerg, »seht ihr nicht, der verwünschte Fisch will mich hineinziehen?« Der Kleine hatte dagesessen und geangelt, und unglücklicherweise hatte der Wind seinen Bart mit der Angelschnur verflochten; als gleich darauf ein großer Fisch anbiß, fehlten dem schwachen Geschöpf die Kräfte, ihn herauszuziehen: der Fisch behielt die Oberhand und riß den Zwerg zu sich hin. Zwar hielt er sich an allen Halmen und Binsen, aber das half nicht viel, er mußte den Bewegungen des Fisches folgen und war in beständiger Gefahr, ins Wasser gezogen zu werden. Die Mädchen kamen zu rechter Zeit, hielten ihn fest und versuchten, den Bart von der Schnur loszumachen, aber vergebens, Bart und Schnur waren fest ineinander verwirrt. Es blieb nichts übrig, als das Scherchen hervorzuholen und den Bart abzuschneiden, wobei ein kleiner Teil desselben verlorenging. Als der Zwerg das sah, schrie er sie an: »Ist das Manier, ihr Lorche, einem das Gesicht zu schänden? Nicht genug, daß ihr mir den Bart unten abgestutzt habt, jetzt schneidet ihr mir den besten Teil davon ab: ich darf mich vor den Meinigen gar nicht sehen lassen. Daß ihr laufen müßtet und die Schuhsohlen verloren hättet!« Dann holte er einen Sack Perlen, der im Schilfe lag, und ohne ein Wort weiter zu sagen, schleppte er ihn fort und verschwand hinter einem Stein.
Es trug sich zu, daß bald hernach die Mutter die beiden Mädchen nach der Stadt schickte, Zwirn, Nadeln, Schnüre und Bänder einzukaufen. Der Weg führte sie über eine Heide, auf der hier und da mächtige Felsenstücke zerstreut lagen. Da sahen sie einen großen Vogel in der Luft schweben, der langsam über ihnen kreiste, sich immer tiefer herabsenkte und endlich nicht weit bei einem Felsen niederstieß. Gleich darauf hörten sie einen rchdringenden, jämmerlichen Schrei. Sie liefen herzu und sahen mit Schrecken, daß der Adler ihren alten Bekannten, den Zwerg, gepackt hatte und ihn forttragen wollte. Die mitleidigen Kinder hielten gleich das Männchen fest und zerrten sich so lange mit dem Adler herum, bis er seine Beute fahrenließ. Als der Zwerg sich von dem ersten Schrecken erholt hatte, schrie er mit einer kreischenden Stimme: »Konntet ihr nicht säuberlicher mit mir umgehen? Gerissen habt ihr an meinem dünnen Röckchen, daß es überall zerfetzt und rchlöchert ist, unbeholfenes und läppisches Gesindel, das ihr seid!« Dann nahm er einen Sack mit Edelsteinen und schlüpfte wieder unter den Felsen in seine Höhle. Die Mädchen waren an seinen Undank schon gewöhnt, setzten ihren Weg fort und verrichteten ihr Geschäft in der Stadt. Als sie beim Heimweg wieder auf die Heide kamen, überraschten sie den Zwerg, der auf einem reinlichen Plätzchen seinen Sack mit Edelsteinen ausgeschüttet und nicht gedacht hatte, daß so spät noch jemand daherkommen würde. Die Abendsonne schien über die glänzenden Steine, sie schimmerten und leuchteten so prächtig in allen Farben, daß die Kinder stehenblieben und sie betrachteten. »Was steht ihr da und habt Maulaffen feil!« schrie der Zwerg, und sein aschgraues Gesicht ward zinnoberrot vor Zorn. Er wollte mit seinen Scheltworten fortfahren, als sich ein lautes Brummen hören ließ und ein schwarzer Bär aus dem Walde herbeitrabte. Erschrocken sprang der Zwerg auf, aber er konnte nicht mehr zu seinem Schlupfwinkel gelangen, der Bär war schon in seiner Nähe. Da rief er in Herzensangst: »Lieber Herr Bär, verschont mich, ich will Euch alle meine Schätze geben, sehet, die schönen Edelsteine, die da liegen. Schenkt mir das Leben, was habt Ihr an mir kleinen, schmächtigen Kerl? Ihr spürt mich nicht zwischen den Zähnen; da, die beiden gottlosen Mädchen packt, das sind für Euch zarte Bissen, fett wie junge Wachteln, die freßt in Gottes Namen.« Der Bär kümmerte sich um seine Worte nicht, gab dem boshaften Geschöpf einen einzigen Schlag mit der Tatze, und es regte sich nicht mehr.
Die Mädchen waren fortgesprungen, aber der Bär rief ihnen nach: »Schneeweißchen und Rosenrot, fürchtet euch nicht, wartet, ich will mit euch gehen.« Da erkannten sie seine Stimme und blieben stehen, und als der Bär bei ihnen war, fiel plötzlich die Bärenhaut ab, und er stand da als ein schöner Mann und war ganz in Gold gekleidet. »Ich bin eines Königs Sohn«, sprach er, »und war von dem gottlosen Zwerg, der mir meine Schätze gestohlen hatte, verwünscht, als ein wilder Bär in dem Walde zu laufen, bis ich rch seinen Tod erlöst würde. Jetzt hat er seine wohlverdiente Strafe empfangen.«
Schneeweißchen ward mit ihm vermählt und Rosenrot mit seinem Bruder, und sie teilten die großen Schätze miteinander, die der Zwerg in seiner Höhle zusammengetragen hatte. Die alte Mutter lebte noch lange Jahre ruhig und glücklich bei ihren Kindern. Die zwei Rosenbäumchen aber nahm sie mit, und sie standen vor ihrem Fenster und trugen jedes Jahr die schönsten Rosen, weiß und rot.
㈨ 加拿大uber放假日期
這個周一的2月21日,我發現加拿大的孩子們不用上課,便好奇問:你們在放什麼假期?發現很多孩子不知道。我趕緊查查,原來是加拿大的Family Day,孩子們從上周19日可以連續放三天假期。這也提醒我,也該更新一下,加拿大2022年節假日的信息了,我找到官方資料,也在後面介紹一下加拿大假日的規則。
加拿大法定節假日,一般分為國家層面節日,地方省的節日;而且有的節日有假期,有的節日沒有假期。
加拿大全國性的法定假日
元旦(New Year's Day)、
耶穌受難日(復活節)(Good Friday (Easter))、
加拿大國慶日(Canada Day)、
勞動節(Labour Day)、
全國真相與和解日(National Day for Truth and Reconciliation)
聖誕節(Christmas Day)
以上這些假日在全國范圍內慶祝,是加拿大勞動人民的帶薪假期。下圖是今年這些節日對應的日子,也有與2021年的對比。其中全國真相與和解日(National Day for Truth and Reconciliation)是2021年最新設定的全國假期,以紀念「原住民寄宿學校」事件,履行「真相與和解委員會」提出的眾多建議之一行動,定在每年9月的最後一天。
其他非全國性的地方假日
復活節星期一( Easter Monday)、
維多利亞日(Victoria Day)、
感恩節( Thanksgiving)、
節禮日(Boxing Day )
這些假期,通常對於非聯邦政府雇員,社會企業來說,也會參考聯邦政府雇員的做法,但不強制。
此外,還有以下的一些大家比較有印象的非官方節日:
家庭日(Family Day)、
節禮日(Boxing Day )、
榮軍紀念日( Remembrance day),
通常,在家庭日當日除了一些零售商店外,大多數商店都關門了,原因是商定的服務員,也回家與家人過節了。
2022年加拿大節假日大全
關於加拿大2022年節假日,有這些有趣的地方:
——2022年復活節(耶穌受難日)是4月15日,復活節星期一是4月18日。是一個周五復活節後六、星期天和接下來的周一都是假期。耶穌受難日是復活節前的星期五,是加拿大的聯邦法定假日。復活節的慶祝日期是一個復雜而精確的公式:它是春季第一次滿月(3月21日之後)後的第一個星期天。春季滿月最早出現在3月22日,最晚出現在4月25日。
——2022年加拿大國慶日是在7月1日,2022年的加拿大國慶日是在一個星期五,這使得7月的以一個長周末作為起點。有加拿大人認為,這樣比加拿大國慶日是在星期日要好,如果周日是國慶日假期可能需要移到7月2日,但大多數慶祝活動仍然在星期日1日舉行,這樣就很混亂!
順便回顧一下:155年前的1867年7月1日,加拿大通過簽署《憲法法案》(前身為《英屬北美法案》)成立了一個新的聯邦國家,並擁有自己的憲法。
——2022年的「陣亡將士紀念日(又叫榮軍紀念日)在11月11日,這一天是一個周五。這一天的另一個常見名稱是停戰日,它標志著在1918年11月11日上午11點(第11個月的第11天的第11個小時),軍隊停止第一次世界大戰的日期和時間。大約10萬名加拿大士兵在第一次和第二次世界大戰中喪生。參考《」加拿大「雙11」——「陣亡將士紀念日」Remembrance Day)》
——2022年12月25日的聖誕節在周日,周一是節禮日,而接下來的周二,周三都是補假,而聖誕節前一天晚上就是平安夜。根據加拿大當地一項關於節日調查,到目前為止,聖誕節是加拿大最受歡迎的節日,其受歡迎程度是加拿大日的兩倍多。
——雖然萬聖節(Halloween)不是官方節日,但它是一個受歡迎的慶祝活動,2022年萬聖節在一個星期一,不知道到了2021年11月當時疫情稍有好轉,已經看到看到當地小朋友「 trick or treating(不給糖就搗蛋)」。經歷最近的第五波疫情,估計到了11月加拿大疫情怎樣都該過去了,這樣的小孩上門討糖果的場面還是應該可以看到。
——加拿大有部分省(AB, BC, SK, ON, NB, NU等省)還有「公民節」(Civic DAY),2022年的公民節在8月1日。這個節日相信我們很少留學生知道。
——加拿大的感恩節(Thanksgiving in Canada)與美國的感恩節不在一天。今年在10月10日的周一。參考《加拿大感恩節原來和美國不在同一天!》
當然加拿大也是一個包容的多元文化國家,情人節、母親節、聖帕特里克節( St. Patrick's Day)、父親節和萬聖節都不是法定假日,但全國都慶祝這些民間節日。而我們中國的春節雖然也不是法定公眾假期,但是在一些華人較多城市,還是可以看到濃濃節日氣氛的,今年二月一日的虎年春節,大家有沒有留意到加拿大當地的迎春活動?
加拿大法定假日規則
加拿大聯邦政府的雇員每年有權享受10次帶薪假期。分別是每年的耶穌受難日,維多利亞日,加拿大日,勞動節,全國真相與和解日,感恩節,紀念日,聖誕節和節禮日。請注意,關於加拿大聯邦政府雇員、地方的省級雇員、兼職工人和私營部門工人的規定是不同的。
如果一個假日恰好是在非工作日,那麼另一天將被視為假日——通常是前一個星期五或下一個星期一。根據《加拿大勞動標准法》(labor Standards Act)的規定,哪一天算節假日由僱主決定,所以要向人力資源部門確認。加拿大國慶日通常是在7月1日,但如果那天是周日,那麼星期一就可以放假。如果那天是周六,那麼通常周五是休息日。
在加拿大的國家法定假日,也被稱為公共假日,包括銀行在內的所有聯邦辦公室都是關閉的。大多數員工是由法律賦予休假一天和接收全額工資,然而,一些企業和基本保健工作者要求員工在法定假日上班,在這些情況下,工人必須在經濟上補償(1.5或2倍日常工資),在某些情況下他們也給另一個休息日作為補償。但是,一定要與你的老闆協調;永遠不要認為你的假期安排是理所當然的!
發現沒有?加拿大節假日有趣之處是:每個省是不同的,這是因為加拿大聯邦政府和各省的法規對節假日都有訂立權利。在加拿大以外的許多國家,會有統一的全國各地都遵守單一的國定假日清單。而在加拿大,由各省和各地區調整權,在聯邦法定假日外,定立自己的節假日。所以,在加拿大你會看到:紀念陣亡將士紀念日不是同一天的;魁北克慶祝復活節在星期一,而不是聯邦的耶穌受難日。
無論如何,亂歸亂,假期對於學生來說,還是一件好事!大家可以根據你當地的實際情況,安排你的假日活動吧!來到2022年真正的後疫情時代,大家在經歷2020年-2021年的網課,可能對於加拿大的節假日已經無感!但是,隨著疫情過去,大家還是需要關注一下加拿大的節假日,參與一些對應的節假日的活動!
㈩ 南京滴滴打車新政策什麼時候出台出台後私家車還能開嗎
南京滴滴打車的新政策早已經出台並實施了,私家車按規定是不能跑滴滴的。
只是還是存在現在給私家車派單的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