Ⅰ 《对一朵花微笑》(刘亮程)中描写花草姿态和作者感受的句子是
作者被盛开的花的美好姿态所感染。
人不能生活得太麻木,应该为生活中的美好而感动;人要学会以微笑面对人生,面对其它生命;与大自然的和谐融合能使人愉悦;大自然的美好能让人产生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人应当在关注自身的同时关注更为广泛的自然空间;人无法完全理解自然,与大自然悲哀的相隔着。
纯属做任务
Ⅱ <<对一朵花微笑>> 作者:刘亮程
他本身是农民出身,对生命的理解也比较深刻.热爱生活,热爱乡村,因此在他的文章中,生命之美丽,淋漓尽至的呈现出来.
Ⅲ 对一朵花微笑 刘亮程 主要内容是什么
微笑不仅是简单地牵动嘴角,更是一种人生境界,对亲人微笑,对朋友微笑,对陌生人微笑,甚至对一朵花微笑,微笑之于人生。告诫人们:对自已微笑,对别人微笑,对天地万物微笑,让微笑成为我们生活的朝阳。
Ⅳ 读刘亮程的《对一朵花微笑》解决以下问题:
1.因为一朵花的生命固然卑微,但是它在艰难中绝不放弃,灿烂绽放,洋溢着旺内盛的生命力,给人容感动和启示。
2.人在成长中也会和花朵一样,有生存的艰辛,有痛苦的磨难,有贫穷和疾病的困扰,但人决不能消沉,只要努力就会有美满的结果。
3.同意,因为这篇文章运用了多种修辞手法,夸张、拟人、比喻一应俱全。所以流泻出了一种生命的美。
Ⅳ 对一朵花微笑(11分)文/刘亮程①我一回头,身后的草全开花了。一大片。好像谁说了一个笑话,把一滩草惹
小题1:(2分)作者被盛开的花的美好姿态所感染。 小题2:(3分)不一样。前者指的是:无法体验大自然的情感,不能相融为一,后者指的是:人为自己的事劳忙而又不受其约束,关注更为广大的空间。 小题3:(3分)示例:A.运用了拟人的修辞手法(1分),生动形象地写出了花儿开放时的娇美姿态(1分),也烘托出“我”内心的愉悦之情(1分)。B.比喻、拟人的修辞运用(1分),“等来”、“积攒” 等词,形象地突出了枯草滋润后的绿意融融、生饥蓬勃(1分),也表达了“我”对绿草青青的渴望和满足。(1分). 小题4:(3分)人不能生活得太麻木,应该为生活中的美好而感动;人要学会以微笑面对人生,面对其它生命,与大自然的和谐融合能使人愉悦,大自然美好能让人产生对未来的美好憧憬;人应当在关注自身的同时关注更为广泛的自然空间;人无法完全理解自然,与大自然悲哀地相隔着。(答满三点给满分)
Ⅵ 对一朵花微笑刘亮程
这个要结合前后语境来看的,不过就单纯看这一句的话,“惹”字用的还是比较妙的,用了拟人手法,显得很生动!
Ⅶ 现代文阅读 对一朵花微笑 刘亮程对一朵花微笑 刘亮程 1.我一回头,身后的草全开花了。一大片。好像谁说了
运用拟人的手法,使句子更生动形象,更加体现出草和花特别多
Ⅷ 刘亮程的一首诗,只记得几句,想看全的。
遥远的黄沙梁 (自序) 刘亮程 在遥远的黄沙梁 睡一百年也不会有人喊醒你 鸡鸣是寂静的一部分 马在马的梦中奔跑 牛群骨架松散走在风中 等你的人在约好年成 一季一季等来三十岁的自己 等来五十岁的自己 道路尽头一片荒芜 有时你睁开眼睛 天还没亮或许天亮过多少次 又重新黑了 炕头等你的鞋 被梦游人穿走 经历曲折异常 他在另一个村庄被狗咬醒 名字和家产全忘在异乡 而在你睡醒的梁上 一棵树梦见它百年前的落叶 还在风中飘荡 漫天黄沙向谁飞扬 离家多年的人把一生的路走黑 回到村庄 内心的阴暗深似粮仓 在遥远的黄沙梁 人们走着走着就睡着了 活着活着 便远离了家乡 房子一间间空在路旁 多少年家还是从前模样 你一个人从梦中回来 看见田野收拾干净 草高高垛起播种和收获都已经结束 爱你的人 睡在另一个人身旁 儿女一炕从村南到村北 只有你寂寥的心被风刮响 梦里用旧的一把锨扛在肩头 没意思地游逛 像件布衣被忘在另一世上 给你梦想的地方 给你留下墓地的遥远村庄 有谁一夜一夜扫起遍地月光 堆成山一样高过沙梁 又有谁吃饱了没事 头枕土块在长夜中冥想 一颗扁瓜熟透在肩上 草莽中的一颗瓜被人遗忘 才熟透彻 也跟没熟过一样 在遥远的黄沙梁睡着 你的寂寞便变成 无边永远的寂静了
在这个村庄里,房子被风吹旧,太阳将人晒老...
刘亮程新疆沙湾县人。1962年出生。种过地,当过乡农机管理员。劳动之余写点文字,几乎所有文字都在写自己生活多年的一个村子。在这个村庄里,房子被风吹旧,太阳将人晒老,所有树木都按自然的意志生叶展枝。作者在不慌不忙中努力地接近一种自然生存。著有长篇小说《虚土》,诗集《另一只眼睛》《晒晒黄沙梁的太阳》。散文集《一个人的村庄》《人畜共居的村庄》(台湾版)、《风中的院门》《库车》等。现就职于新疆作协。
遥远的黄沙梁 (自序) 刘亮程 在遥远的黄沙梁 睡一百年也不会有人喊醒你 鸡鸣是寂静的一部分 马在马的梦中奔跑 牛群骨架松散走在风中 等你的人在约好年成 一季一季等来三十岁的自己 等来五十岁的自己 道路尽头一片荒芜 有时你睁开眼睛 天还没亮或许天亮过多少次 又重新黑了 炕头等你的鞋 被梦游人穿走 经历曲折异常 他在另一个村庄被狗咬醒 名字和家产全忘在异乡 而在你睡醒的梁上 一棵树梦见它百年前的落叶 还在风中飘荡 漫天黄沙向谁飞扬 离家多年的人把一生的路走黑 回到村庄 内心的阴暗深似粮仓 在遥远的黄沙梁 人们走着走着就睡着了 活着活着 便远离了家乡 房子一间间空在路旁 多少年家还是从前模样 你一个人从梦中回来 看见田野收拾干净 草高高垛起播种和收获都已经结束 爱你的人 睡在另一个人身旁 儿女一炕从村南到村北 只有你寂寥的心被风刮响 梦里用旧的一把锨扛在肩头 没意思地游逛 像件布衣被忘在另一世上 给你梦想的地方 给你留下墓地的遥远村庄 有谁一夜一夜扫起遍地月光 堆成山一样高过沙梁 又有谁吃饱了没事 头枕土块在长夜中冥想 一颗扁瓜熟透在肩上 草莽中的一颗瓜被人遗忘 才熟透彻 也跟没熟过一样 在遥远的黄沙梁睡着 你的寂寞便变成 无边永远的寂静了 不 和你 玩 芳 芳 亮程总是扛着一把铁锨或背着一堆柴火出现在某一个他根本不该出现的地方,一脸疲惫地对着他荒芜了的家园。他不肯放弃铁锨和柴火的重量,或者这也是他所需要的分量,使他不致于轻得丢失自己。他在自己的散文里布置了那么多的路障:逃跑的马所留下的空间,父亲年轻时作为地界埋下的一块石头,熟睡的妻子(遥无归期的妻子?),女儿脖子上因他的离家而多出的一串钥匙,花了半年时间修理好的却是别人的房子或者在离家时被别人修理的自己的房子……这一切的路障有足够的力量让亮程迷途,尽管他根本不可能迷途,对他而言,道路本身就是迷失的。当他背着巨大的家园故土的背景游荡于外时,他感受到的抑或正是“轻”的考验,紧紧握住的东西使人们失去了其他,而若是没有紧紧握住的东西,谁来证明我们?所以唯一的办法就是在一个地方长长地住下去,像一颗钉子一样把周围的事物钉住。这或者也就是亮程所言的他是“农民”。这个写诗的农民却又说:“其实这么多年我一直/渴望被一个人或一些事情/永远留住……/我一生的村庄遥无地址……”他说,“生命是越摊越薄的麦垛/生命是一次解散/有人走过你的一生没遇到你……”当然有时阳光也会照到另外一些东西上,比如说比他先老掉的房子,但这也只是失去的另一面,反正有些东西老了,无关紧要无声无息地老了。它们都是我们,都是错过,丢失,逃亡和因我们的缺陷凹住的天空的雨水,缀出几粒快乐的星斗,在莫名的夜里,亮着。 写到这里我突然想起海德格尔的一句话:运伟大之思者,必行伟大的迷途。亮程不喜欢引用别人的话,他可以扛着铁锨在别人的城市乱跑,我也就毫不客气地扛着别人的话偶然在他的农村里晃一圈。亮程是个机智的人。 北野君说亮程把沙湾一带的精气吸完了。由此不免促狭地想:这家伙,是不是把看山不是山,看水不是水的沉郁掷中了我们后,自己去受用看青菜是青菜,看清水是清水的清明了。 亮程用很多年的时间写诗。然后他说,散文是回过头来去捡诗歌剩下的东西。我不知道对三十出头的亮程,回过头去捡剩下的东西,把诗歌留下的两边过多的空地都种满,是不是一件正确的事情?比如说如果向前走的路还不够长,回头的路耗不掉他的一生该怎么办?但人一旦背着一个想法就能支撑他走一段路了。 关于亮程和他的散文,他自己在那篇《关于黄沙梁》中也曾说过:“我的全部学识就是我对一个村庄的见识。我在黄沙梁出生,花几十年岁月长大成人,最终老死在这个村里;生活单调得像翻不过去的苦涩课文,硬逼着我将它记熟、背会,印在脑海灵魂里。除了荒凉这唯一的读物,我的目光无处可栖。大地把最艰涩难解的章节留给这群没啥文化的人。” 其实亮程在这段话里的概述并不能说是准确的,他很简单地启用了“艰涩难解”这个词想把一个村庄的生活生存概括成一篇苦涩的课文。这是所有的试图概括所犯的斩钉截铁的错误。和亮程那种恍惚深远,若即若离,甚至不知所云里所透出的整个村庄氛围是不相契的。有人说亮程的散文里没有城乡冲突,没有现代城市留在乡村身上的擦痕,但从亘古不变的土地岁月而言,这种擦痕也只代表了某一个时代的特殊情境。亮程的野心似乎更大,他似乎想通过让时间静止的方式,以他自己来来去去行走的“闲锤子”的方式,切近村庄以及生存本身这个母题。他做得貌似漫不经心却处心积虑;貌似语无伦次自说自话却是在惨淡经营。在他的笔下,驴和人是缰绳两头的动物;逃跑的马肯定有它自己的和人自以为是的世界无关的事情;而人呢,正忙着为一根麻绳大打出手,为一只鸡蛋亲戚结仇……这些具体而细小的事情经亮程一分析却变成了:那你说他们该计较什么?坐在如此荒远而不被人知的村庄里分析东欧局势?还是讨论香港回归问题?这些天下大事哪有一件有牛啃了他们庄稼这事更大。亮程的“荒远而不被人所知的村庄”的封闭性似乎也并不仅仅是地域使然而更像有意为之的。当人们以飞机和宇宙飞船的速度匆忙地逃离一个又一个不为我们所知的地方时,有些东西却不因速度的改变而改变,那就是我们流传了几千年的一颗心和它所能体会到的全部喜怒哀乐,这就像亮程的村庄,村庄里似有所传又默然无声的一切。这一切似乎都有着更遥远而意味深长的所在:逃跑的马的去向,荒野墓碑上“冯富贵”的名字,从“我”走向的路上彻底失踪的我。……然而,这“所在”是什么,是这个或另一个村庄?像关于所有事物终极意义的启问人所能做的,只能是呈现而不是解答,亮程作为一个很大村庄的冒牌民和实际的偷窥者,他的村庄是一棵锯开树的横切面,他指给我们看的,是那横切面上深藏不露的水纹,是水纹里静住的时间,是时间里静住的生存人群小小的欢乐和更小的悲哀,和我们本身的无知以及在无知中体味的世界。这种体味无大小可以界定,对于此时此刻的经历者,所有的事都是大事。 说起亮程诗歌散文里的节奏,亮程总喜欢拉上乡村牛拉车行走在泥路上的场景来支撑自己,似乎他的那种缓缓的语调完全由牛拉车来负责。但我却以为这是有意为之的。那种缓慢,漫不经心,像一个人没事时沿着千年村庄的土路走,有时自己的脚落在自己的脚印上,那从容的样子,拉长了时间,似乎时间是不会过去的。记得第一次见亮程,他在一群热火朝天的文学青年中正朗诵着他的《寂静家园》:“我看见你们走过家门/不知几更了 我看见你们/在稀稀的星光下边走边朝后望……”那一刻我突然觉得,那朗诵的声音是从一个远远的地方找到了亮程的身体,然后再从他的声音里走出来,那一刻,我看到亮程喜欢用的一个词:很多年——很多年,村庄悄无声息。在这悄无声息中,亮程的诗和散文延伸成我们和他的村庄的一种通道,用“很多年”这样的天空低低地笼罩着。 比起以往的诗,亮程的散文出现了一些细节,出现了一些带着个体生命色彩的小心翼翼的温情,在长散文《一个人的村庄》中有一个藏钥匙的细节:我把钥匙压在门口的土坯下面,我作了个记号给你,走出很远了又觉得不踏实,你想想,一头爱管闲事的猪可能会将钥匙拱到一边;一头闲溜的牛也会一蹄子下去,把钥匙踩进土中;最可怕的是被一个玩耍的孩子捡走,走得很远……这甚至可以算深情的担忧却只让我感到心酸,是对生存的不确定,还是面对普通人琐细碎小却处处可见恐惧所汇成的一生?这种痛像一枚尖尖的针,深深地陷进一生的肉里,无痕无迹的,想说,也说不出名姓,而亮程说出来了。这是让人欣慰的。亮程的细节里还有一个门楼:父亲修好了大院之后,任重道远地把修门的任务交给了他,他很小,他以他那很小的年龄自以为已经修了一个很大的门了,以后一看,门还是太小了。这个小院门一直影响着他的成长。成年后他为自己的院子修了个很大的门,院门修好后他特意把父亲接来,他想让父亲看看这个院门够不够大。可是这时候,门在父亲的生命中已变成另一种东西。 英国小说家、评论家安东尼·伯吉斯说:卡夫卡是一个给当代人指引痛苦的人。亮程展开他的村庄和他关于村庄的思考似乎立志为我们这个时代指引“无知”:我们对他村庄的历史一无所知,永远不知道这堵墙是谁垒的,那条渠是谁挖的;不知道亮程屋顶上那片天气,那窝子空气,怎么被他吸着吸着就有了他的气味和温度,从此变成了他在一个地方长久住下去的理由。就是好不容易认识了些狗驴马的,亮程却又说,狗对自己忠诚的怀疑与年俱增,它花一辈子时间都弄不清岁月变幻和喜怒哀乐中哪一张面孔才是真正的主人;而卑微的驴也许正给人的世界一个参照,把雄心壮志留给人,好让人在驴背上看世界,也好让世界从驴胯下看你;马自然还要高贵些,尽管骑快马飞奔的人和坐在牛背上慢悠悠赶路的人,一样老态龙钟回到了亮程的村庄,但马存在肯定是有它的意义的,马从来就不属谁。而人却也有人的办法:吃马——“我们用心理解不了的东西,就这样用胃消化掉了”。亮程还说:人把它们叫牲口,不知道它们把人叫啥。 那“丰收”这类我们所习惯了的好事在亮程那里也变成了对人的某种意义上的掠夺:(他们憧憬着丰收)“剩下的岁月,可以啥也不干地呆在家里。往往是今年的收成还没顾上吃几口,另一年更大的丰收却又接踵而来,排着大队往家里涌。人们忙于收获忙于喜庆,忙得连顿好饭都顾不上吃,一村人的一辈子就这样毫无余地地完蛋了”。这种异乎常法的叙述让我们感到智慧、新奇好玩还有荒谬。亮程是把镜头拉得很长去看的,是在别人匆匆忙忙往前赶时以往回走的方式看的,此时此刻的一切意味深长和惊心动魄便显出了它的渺小和细致,显示出它的静止与跃动,显示出意义和荒谬的相互叠加,互换位置,也便显出了很多年,显出很多年的很多事。都是一件事被悲哀和快乐以及对幸福的渴望掠夺了人的一生,村庄的一生。亮程的散文是他一个人的村庄,也是他指给我们看的村庄的后脑勺。 当然能指给我们这后脑勺的人是足够智慧的,这有时不仅仅是读者所沉湎的智性,似乎也成了亮程的爱好,他确实不是一个纯粹的农民。他给我们挖了一个坑以后还不想走,就又开始讲映进坑里的阳光以及意义,甚至有些乐此不疲,这不由使我想起傅雷评介张爱玲的一句话:聪明机智成了习性,也是一块绊脚石。这些我是不懂的,我只是单纯的喜欢着亮程的聪明,希望他更聪明。 让一个城里的五谷不分的人评头论足一个村庄其实是一件可笑的事情,好在亮程已把村庄的大致轮廓勾勒了出来,种地时也留好了路,让人们日日朝那里望,也让人们走进走出。我能做的便只是胡扯了。 亮程也挺宽容,他说:“胡扯吧!” 《一个人的村庄》 新疆人民出版社 1998年4月出版 定价:14.00元 《人畜共居的村庄》 台湾上游出版社 2000年10月出版 定价:200.00元(台币) 《晒晒黄沙梁的太阳》 新疆青少年出版社 2001年2月出版 定价:15.00元 《驴车上的龟兹》 春风文艺出版社 2007年1月出版 定价:18.00元 无 法 说 出 刘亮程 对于自己并不熟悉的库车老城,我写了四五万字。所以敢贸然地写,是因为这里原本就有我熟悉的许多东西:陈旧土墙的气息、我吃惯并喜爱的馕、抓饭,我认识的各种树木,能一一叫上名字的鸟儿,以及沿街摆卖的早年我使用过的手工镰刀、坎土曼。还有跟我的黄沙梁一样缓慢、古老的生活。 唯一感到陌生的,是这里的人。我不懂维吾尔语,即使我懂维吾尔语,像在南疆工作生活的一些汉族人一样,用流利的维吾尔语和他们说话,我仍旧不能更深地接近他们。 我知道他们的抓饭、烤羊肉好吃,却不知道他们生活的艰辛和痛苦。 我热爱激昂的纳格拉鼓声,喜欢都它尔的弹唱和杏园葡萄架下气氛热烈的麦西来甫歌舞,我只是站在一旁,孤单地被它感动,那些如痴如醉的快乐不是我的,我走不进去。 一千年前,一个中原汉族人千里迢迢走进这座西域古城的感觉,跟现在或许有所不同。那时佛统治着民众的心灵,库车周围数以千计的佛窟和规模可观的佛寺遗址,可见当时民众对佛的迷恋与狂热。那时虽有战争、仇恨,但灵魂会在同一个佛祖那里归于宁静。 我把自公元十世纪起伊斯兰教传人新疆,视为西域大地上两千年来发生的最重大事件,它直接改变了当地民族的心灵。而现在,无论我们付出多么巨大的努力、多么持久的耐心,到头来能够改变的也只是人们的生活环境。 我刚到库车时,惊异于新城老城的巨大差异。新城的宽敞街道及林立两旁的高大商厦,与老城的简陋土巷仿佛遥隔多少个世纪。它们的实际距离,却不足两千米。一条317国道,分开新老两座城池,也划分出贫穷和富裕。 新城居民多半是机关工作人员、商人及部队军人家属。老城大多是无业或自由职业者,靠手工和体力维持着多年不变的朴素生活。 老城的主要交通工具是毛驴车。 新城不准毛驴车进入。新城的汽车,却可以在老城街巷乱窜。 去新城的人,往往坐驴车到国道一边下来,再换乘汽车。毛驴站在新城边上,望着晃眼的高楼,想着自己钉了铁掌的驴蹄,也许永远不会踏上那些宽敞街道。毛驴知道自己可去的地方会越来越少。甚至通往乡村的柏油路,也不是给毛驴车走的,尽管路上最多的就是驴车。 南疆的乡道大都很窄,路两旁白杨林立,刮乱风时树梢在空中打在一起。这些林荫乡道也被汽车霸占了。路两旁靠近林带没铺柏油的地方供人和驴行走,窄窄的一米或半米宽一溜子,遇超车时汽车轱辘会碾在上面,赶路人常被挤到林带里。那些驴车,谦卑地靠着路边走,一只车轮压在没铺柏油的路边上。即使赶车人睡着了,毛驴也知道靠着路边一直走回家去。而不会随便跑到路中间去与汽车争道。毛驴有点害怕汽车这种东西,它不知道藏在铁壳子里面的那个牲口是啥样子,咋这么有劲。新城老城的区别,就像汽车和毛驴车一样。在我看来,老城的旧里有一种现世罕见的新奇。那些手工匠人从容不迫的敲打声、毛驴嗒嗒的蹄声,以及老街土巷里千百年来不变的生活,它们穿过漫长时光完整地呈现在眼前时,就像刚出坑的馕一样冒着新鲜热气。一种东西旧到某种程度,它内质的新便开始显露。 而新城,正制造着在别处已千篇一律的陈旧。那些楼房、玻璃幕墙、广告牌、舞厅……这座正加紧建造的新城,在一砖一瓦地动工之前,便已经陈旧了。那些看似新艳的现代装饰材料,再创造不出任何新意。这是一种永远的旧,不会像老土陶一样在时光中增值返新。 我和来库车的许多游人一样,是奔着老城来的,老城意味着过去,人们想看见自己的过去。正快速到来的那个未来似乎并不能完全地吸引我们,人对自己没到达的未来不太放心,在心理上人们需要一个保留完整的过去。万一未来出了问题,我们还能够回去,就像汽车坏了我们还有毛驴车可坐。 在这条车流忙碌的现代公路旁,总有一些毛驴车,边拉着木头草料,干着它们的活儿,边等着那些屁股冒烟的铁家伙出麻烦坏掉,无法修好,然后他们的毛驴车慢悠悠赶过去。 “哎,阿达西(朋友),你的家在哪里,要不要坐毛驴车回去。”我们的家在哪里? 还是在不久的过去,人们还有无数条道路可走,有许多的去处可以安顿心灵和身体。如今,我们只剩下现代化这一条道路了。 不久的将来,库车老城也会变得跟新城一样,谁也无法阻挡它的发展。在它未被改变之前,我有幸写下了这些文字。我说过,我们能够改变的,也只是他们的生活环境。那些土巷可以被迁走,毛驴车从街道上消失,但他们的心灵,没有谁能够动摇。 我希望我看见了他们生活中那些不会改变的东西。我希望自己贴近了这座老城的古老心灵。但我无法说出它的人们整日坐在街边的尘土中,沉默不语。我只是一个短暂的停留者,没看见杏花盛开,却赶上满园的杏子熟透,赶上一场婚礼的欢宴歌舞。看见库车城外的麦田大片黄熟,一群一群的人提着镰刀走进地里。我还赶上一个又一个巴扎日,在那些走进多少次的尘土小巷里,我看见他们多年不变的生活,像一种等候。看见在他们中间,默默无闻的我自己。我被他们感动,想说出什么,却又无法言语。 我只能这样草草结束我的库车之旅,我的文字只能写到这一步。还会有人来到库车,写出另外的一本书。这都不是我所期待的,我希望听到这座老城自己的声音。那些沉默的嘴,迟早会说话。我希望一个地方,最终被它自己说出来,我宁愿做一个虔诚的倾听者,而不是代言人。 《虚 土》 春风文艺出版社 2006年1月出版 定价24.00元 前 言 刘亮程 我居住的村庄,一片土梁上零乱的房屋,所有窗户向南,烟囱口朝天。麦子熟了头向西,葵花老了头朝东,人死了埋在南梁,脚朝北,远远伸向自家的房门,伸到烧热的土炕上,伸进家人焐暖的被窝。 一场一场的风在梁上停住。所有雨水绕开村子,避开房顶和路。雨只下在四周的戈壁,下在抽穗的苞谷田。 白天每个孩子头顶有一朵云,夜晚有一颗星星。每颗星星引领一个人,它们在天上分配完我们,谁都没有剩下。至少有七八颗星照在一户人家的房顶。被一颗星孤照的是韩三家的房顶。有时我们家房顶草垛上也孤悬着一颗星星,那样的夜晚,母亲一个人在屋里,父亲在远处穿过一座又一座别人的村庄,他的儿女在各自的黑暗中,悄无声息,做着别人不知道的梦。
Ⅸ 对一朵花微笑(刘亮程)作者情感上的变化
我一回头,身后的草全开花了。一大片,好象谁说了一个笑话,把一滩草惹笑了。 我正躺在山坡上想事情。是否我想的事情——一个人脑中的奇怪想法让草觉得好笑,在微风中笑得前仰后合。有的哈哈大笑,有的半掩芳唇,忍俊不禁。靠近我身边的两朵,一朵面朝我,张开薄薄的粉红花瓣,似有吟吟笑声入耳;另一朵则扭头掩面,仍不能遮住笑颜。我禁不住也笑了起来。先是微笑,继而哈哈大笑。 这是我第一次在荒野中,一个人笑出声来。 还有一次,我在麦地南边的一片绿草中睡了一觉。我太喜欢这片绿草了,墨绿墨绿,和周围的枯黄野地形成鲜明对比。 我想大概是一个月前,灌溉麦地的人没看好水,或许他把水放进买天后睡觉去了。水漫过田埂,顺这条干沟漫漶而下。枯萎多年的荒草终于等来一次生机。那种绿,是积攒了多少年的,一如我目光中的饥渴。我虽不能像一头牛一样扑过去,猛吃一顿,但我可以在绿草中睡一觉。和我喜爱的东西一起睡,做一个梦,也是满足。 一个在枯黄田野上劳忙半世的人,终于等来草木青青的一年。而这一小片的草木会不会等到我出人头地的一天? 这些简单地长几片叶子、伸几条枝、开几瓣小花的草木,从没长高长大、没有茂盛过的草木,每年每年,从我少有笑容的脸和无精打采的行走中,看到的是否全是不景气? 我活得太严肃,呆板的脸似乎对生存已经麻木,忘了对一朵话微笑,为一片新叶欢欣和激动。这不容易开一次的花朵,难得长出的一片叶子,在荒野中,我的微笑可能是对一个卑小生命的欢迎和鼓励,就像青青芳草让我看到一生中那些还未到来的美好前景。 以后我觉得,我成了荒野中的一个。真正进入一片荒野其实不容易,荒野旷敞着,这个巨大的门让你努力进入时不经意已经走出来,成为外面人。它的细部永远对你紧闭着。 走进一株草、一滴水、一粒小虫的路可能更远。弄懂一棵草,并不仅限于把草喂到嘴里嚼嚼,尝尝味道。挖一个坑,把自己栽进去,浇点水,直愣愣站上半天,感觉到可能只是腿酸脚麻和腰疼,并不能断定草木长在土里也是这般情景。人没有草木那样深的根,无法知道土深处的事情。人埋在自己的事情里,埋得暗无天日。人把一件件事情干完,干好,人就渐渐出来了。 我从草木身上得到的只是一些人的道理,并不是草木的道理。我自以为弄懂了它们,其实我弄懂了自己。我不懂它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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