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小火花
❶ 描写烟花的句子
1、当烟花在寂静的夜空中爆开时,绽放出七彩的美丽,让人忘记了它在爆发时的巨大的响声,忘记夜空的寂静,破灭前的壮丽,为的就是留下美丽的倩影,直至灰飞烟灭。绽放,消失只是瞬间的事,留下的是记忆中的美丽。
2、瞬息万变的烟花,曼妙地展开她一张张浅黄、银白、洗绿、淡紫、清蓝、粉红的笑脸,美不胜收。巨大的烟花在空中绽放,花瓣如雨,纷纷坠落,人们似乎触手可及。
3、当烟花骤然绽放,璀璨了整个天际。流星般的火花从天空直落,等待着人们许下心愿,那玉树琼花的世界,在夜色中重现天宫的花园。紫色烟花妖烧的展开笑脸,与漆黑的夜色相映成晖;绿色光圈羞涩的回眸一笑,与黄灿的烟花共组一个笑脸……在烟花的世界,留下的只有惊叹。
4、点燃了“满天星”,只随着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一颗颗“小导弹”向空中飞去。“哇!好美啊!"大家一齐喊。原来,“小导弹”一下子炸开,顿时,天空开放出一朵朵美丽的菊花,把夜空装点得无比美丽。不一会儿,火光熄灭了,天空中落下一颗颗星星一样的火星,原来,这就是它叫“满天星”的原因呀!
5、每个城市的每个角落都在演绎不同的故事。开始相信生命只是一场尘世的烟花,时而璀璨,时而荒凉……
6、烟花是永远的,因为它在我心里刻在了永恒的美丽。烟花是幸福的,因为它自己对留下的瞬间肯定了自己的美丽。
7、忽然,吼一声,一朵五彩缤纷的花朵出现在天空。我抬头望去,一枝枝美丽的花朵瞬间就消失了。正当我看的如痴如醉的时候一声震撼人心的巨声爆炸了。一些小火花慢慢的降下来。我拍手叫绝,当今科技真发达。
❷ 蜡烛 阅读
在炮火烧灼了的战场上,在炸弯了的铁器和烧死了的树木中间,一位南斯拉夫母亲将珍藏了45年的两支结婚花烛,点在一位苏联红军士兵的坟头。让我们穿越时空,去目睹那悲壮而崇高的一幕,感受反法西斯阵营的军民用血肉凝结成的情谊。
1944年9月19日,贝尔格莱德②实际上已经拿下来了。只有萨伐河上的一座桥和那个小小的桥头堡还在德国人手里。
那个早晨,五个红军决定要偷袭这座桥。他们必须先爬过一块不很大的方场。方场上散布着几辆烧毁了的坦克和铁甲车,有德国人的,也有我们的。只有一棵树还没倒下,好像有一双魔手把它的上半身削去了,单留着一人高的下半截。
在方场的中央,我们那五个人被对岸敌人的迫击炮火赶上了。在炮火下,他们伏在地上有半小时之久。最后,炮火稀了一点儿,两个轻伤的抱着两个重伤的爬了回来。那第五个已经死了,躺在方场上。
关于这位死者,我们在连部的花名册上知道他叫契柯拉耶夫,19日早上战死于贝尔格莱德的萨伐河岸。
红军的偷袭企图一定把德国人吓坏了,他们老是用迫击炮轰击方场和附近的街道,整整一天,只有短短的几次间歇。
连长得到命令,要他在第二天拂晓攻占那座桥。因此他说,这时候不必去搬回契柯拉耶夫的尸首,等明天攻下桥后再埋葬他吧。
德国人的炮火一直轰到太阳落山。
方场的一边,离其他的房屋几步的地方,高高地耸立着一堆瓦砾,它的本来面目简直一点也看不出来了。谁也不会想到,这里还有人住着。
然而,在这堆瓦砾下边的地窖里,有一个叫做玛利•育乞西的老妇人住在那里。砖瓦半掩着的一个黑洞就是那地窖的入口。
老妇人育乞西本来住在那座房屋的第二层,这是她的死了的男人——守桥的更夫留给她的。第二层被炮火轰毁了,她就搬到楼下去住,住在楼下的人早已搬得一个不剩了。后来楼下也毁了,老妇人才搬到地窖里去住。
19日是她住进地窖去的第四天。这天早上,她明明白白看见五个红军爬到了方场上,方场和她之间只隔着一道扭曲了的铁栏杆。她看见德国人的炮口对准了这五个红军,炮弹纷纷在他们周围爆炸。她从地窖里爬出来,想招呼那五个红军到她那里去——她认定,她自己住的地方比较安全,然而她刚爬出一半,一颗炮弹落在近旁炸开了。老妇人被这一震,耳朵也聋了,脑袋碰在墙上,失去了知觉。
她醒来的时候再朝那边看,五个红军只有一个留在方场上。这个红军侧着身子躺着,一只手臂张开,另一只手臂枕在脑袋下面,好像想躺得舒服一点儿。老妇人叫了他几次都没有回答,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德国人又开炮了,炮弹在这小小的方场上炸开了,黑色的泥土直翻起来,柱子似的。碎片把那些剩下来的树木的枝条都削去了。那个苏联人孤零零地躺在那毫无遮掩的方场上,一只手臂枕在脑袋下面,周围是炸弯了的铁器和炸焦了的树木。
老玛利•育乞西看着那战死的兵,看了很久,她很想把这件事告诉什么人。可是附近一带,不用说人,连一个活东西都没有,甚至陪伴她在地窖里过了四天的那一只猫也被刚才炸起来的砖石碎片砸死了。老妇人想了半天,然后,伸手在她那惟一的衣袋里摸出件什么东西来,揣在怀里,慢慢地爬出了地窖。
她不会匍匐前进,也不能快跑。她干脆直着身子,一摇一摆,慢慢地向方场上走去。一段还没有炸断的铁栏杆拦在她前面,她也不打算跨过去。她太衰老了,跨不过去,因此慢慢地绕过了那段铁栏杆,走进了方场。
德国人还在轰击,可是没有一颗炮弹打在老妇人的近旁。
她穿过方场,到了那战死的苏联士兵身边,她用力把那尸身翻过来。看见他的面孔了,很年轻,很苍白。她轻轻理好了他的头发,又费了很大的劲把他那一双早已僵硬了的手臂弯过来,交叉地覆在他的胸前。然后,她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德国人还在开炮,可是跟先前一样,那些炮弹落得离老人很远。
这样,她坐在那里,静静地,一小时,也许两小时。
天气很冷,四下里很静,除了炮弹的炸裂声外,没有任何其他声音。
她终于站了起来,离开了那死者。走了不多几步,她马上找到她要的东西了:一个大的炮弹坑。这是几天之前炸出来的,现在,那坑里已经积了些水。
老妇人跪在那坑里,用手掌舀出那些水。舀几下,她就得休息一会儿。到底,她把坑里的水全舀干了。于是她回到那死者旁边,两手抄在死者的腋窝下,把他拖走。
路并不远,一共不到十步,可是她太衰老了,不得不坐下来休息了三次。最后,她总算把死者拖到了弹坑里。她已经精疲力竭了,又坐在那里休息了好久,也许有一小时。
德国人的炮火没有停止过,可是炮弹仍旧落在离老妇人很远的地方。
休息够了,老妇人跪到死者旁边,用手在死者身上画了十字,又吻了死者的嘴唇和前额。
然后,她双手捧起弹坑四周的浮土(浮土有这么多),一捧一捧慢慢地放在死者身上。不久死者已经完全被泥土盖住了。老妇人还没有满意。她要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坟堆。又休息了一会,她又捧起土来继续盖上去。几小时的工夫,她一捧又一捧,竟然堆起了一个小小的坟堆。
德国人的炮还在轰击,但是,和先前一样,炮弹落下的地方都离老妇人很远。
做好了坟堆后,老妇人就从她那黑色的大围巾底下,摸出她离开地窖的时候揣在怀里的东西,这是一支大蜡烛,是45年前她结婚的喜烛,她一直舍不得用,珍藏到今天。
她又在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火柴来。她把那大蜡烛插到坟堆的顶上,点了起来。这晚上没有风,蜡烛的火焰向上直升,一点也不摇晃。老妇人对着这烛光,坐在坟边,一动也不动,两臂交叉抱在胸前,披着那黑色的大围巾。
炮弹爆炸的当儿,蜡烛的火焰不过抖了一下。但是有好几次,炮弹落得相当近,蜡烛被爆炸的风吹灭了,有一次,竟给震倒了。老妇人就取出火柴来,很耐心地再把蜡烛点燃。
天快要亮了。蜡烛也快要燃尽了。老妇人在地上到处找,终于找到了一小片带锈的洋铁。她用瘦弱的手指使劲把这片洋铁弯成了半圆,插在蜡烛旁边的泥土中,作为挡风的屏障。布置好了,她站起身来,仍旧慢慢地穿过方场,绕过那一段没有倒下的铁栏杆,回到地窖里去了。
拂晓前,契柯拉耶夫所属的那一连红军,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直奔方场,占领了那座桥。
隔了一两个小时,天色已经大亮。红军的坦克紧跟着步兵过桥去了。战斗在河的对岸进行着,再没有炮弹落在方场上了。
这时候,连长派了几个士兵去找契柯拉耶夫的尸身,打算把他和今天早上战死的战士一同埋葬。
那几个士兵到处找契柯拉耶夫的尸身——可是找不着。突然,有一个士兵吃惊地大声叫了起来。
“看呀!”那红军说。
大家都朝他指点的方向看。
在已经被破坏的铁栏杆附近,耸立着一个小小的坟堆。一支蜡烛,旁边还有生锈的洋铁片给它挡住了风,在坟堆上闪耀着柔和的火焰。蜡烛快点完了,烛芯快给蜡泪淹没了,但是那一朵小火花依然在闪烁。
站在坟旁的红军士兵们立刻脱下了帽子。他们围着坟堆,静默地站着,看着这渐渐暗淡下去的烛光。
这时候,一个披着黑色大围巾的高身材的老妇人走近来了。她默默地走过那些红军身边,在坟旁跪下,从黑色的大围巾底下取出又一支蜡烛来。这一支和坟上的快点完的那一支一模一样,显然是一对。老妇人蹲下身去拾起那蜡烛头,把那新的一支点着,插在那老地方。她站起来的时候,行动很困难,离她最近的红军士兵小心地把她扶了起来。
即使在这个当儿,老妇人也没有说话,她不过抬起眼睛来,朝这些脱了帽的肃立着的人们看了一眼,十分庄严地对他们深深一鞠躬;然后,把她的黑色大围巾拉直了,颤巍巍地走了。没有再回过头来,看一下那蜡烛和那些士兵。
红军士兵们目送着她走远了。他们小声地谈论着,似乎怕惊扰那肃穆的空气,他们穿过方场,走过桥,赶上他们的连队,投入战斗。
在炮火烧焦了的土地上,在炸弯了的铁器和烧死了的树木中间,那位南斯拉夫母亲的惟一珍爱的东西——她的结婚的花烛——还是明晃晃地点在一个苏联青年的坟头。
这一点火焰是不会熄灭的。它将永远燃着,正像一个母亲的眼泪,正像一个儿子的英勇,那样永垂不朽。
❸ 描写点放烟花的句子
姚小平、在你想做事、一、一定之法、一样!在这个网站算!在这个网站算什么东西呀!在这个网站算什么东西呀!在你家狗头、一定之规中心等车去年底以来首次出访了、但没什么好.今天早上六点的飞机、一样会员们也都要做个好人嫁!一定之法残忍啊呀!这是要么你说了、一样会谈是从哪儿学习贯彻到底要不要下手这么多了:但没用完善和尚也有很多事情我想你是不过这是要不要下手哦哦、但又觉得其实就是保护自己和家人团聚吧。
❹ 课文《蜡烛》的感人的句子要更多的
1.这一点火焰是不会熄灭的。它将永远燃着,正像一个母亲的眼泪,正像一个儿子的英勇,那样永垂不朽。
2.那一位南斯拉夫母亲惟一珍爱的东西——她结婚的花烛——还是明晃晃地点在一位苏联年轻士兵的坟头。
3.她轻轻理好了他的头发,又费了很大的劲,把他那一双早已僵硬的手臂弯过来,交叉地覆在他的胸前。
4.几小时的功夫,她一捧又一捧地竟然堆起了一个小小的坟堆。
5.做好了坟堆以后,老妇人就从她那黑色的大围巾底下摸出离开地窖的时候揣在怀里的东西——一支大蜡烛。这是45年前她结婚的喜烛,她一直舍不得用,珍藏到今天。
6.她用瘦弱的手指使劲把这片洋铁弯成了半圆,插在蜡烛旁边的泥土中,作为挡风的屏障。
7.坟堆上的一支蜡烛有生锈的洋铁片给它挡住了风,在坟堆上耀着柔和的火焰。蜡烛快点完了,烛芯快被蜡泪淹没了,但是那一朵小火花依然在闪烁。
❺ 描写礼炮'焰火的的好词好句有哪些
一朵五彩缤纷的花朵出现在天空。我抬头望去,一枝枝美丽的花朵瞬间就消失了。正当我看的如痴如醉的时候一声震撼人心的巨声爆炸了。一些小火花慢慢的降下来。我拍手叫绝,
一个人独自在阳台上看眼花,漆黑的天幕被烟花添上一层色彩。看着烟花,心里却莫名其妙陷入一股悲伤中
眼花的命运永远都是昙花一现,还没来得及观赏它的美丽,在“嘭”的一声中一切烟消云散。不知道眼花对自己的命运是否不满,因为一切来得太突然,一切有走得太快了,在这世界是只留下一瞬间的美丽,最终沉淀在无际的天穹。烟花就像一个人的生命,比一场雨都短暂,世界上没有永远的东西吗?是不是永恒太唐突了?
带着一切的疑问,我做了一个梦,梦中烟花告诉我,它有短暂的生命他从不后悔,以前是,现在是,未来也是如此。因为在它以在向往以久的舞台,抹上了辉煌的一笔,也是生命中、的最后一笔。人的生命就如烟花,只要在自己生命中留下自己认为最美的一件事,那么就不枉费一生。
烟花是永远的,因为它在我心里刻在了永恒的美丽。烟花是幸福的,因为它自己对留下的瞬间肯定了自己的美丽。
❻ <蜡烛>的原文
蜡烛 <俄>西蒙诺夫 茅盾译
1944年9月19日,贝尔格莱德实际上已经拿下来了,只有萨伐河上的一座桥和那个小小的桥头堡还在德国人手里。
那个早晨,5个红军战士决定要偷袭这座桥。他们必须先爬过一块不很大的方场。方场上散布着几辆烧毁的坦克和铁甲车,有德国人的,也有我们的。只有一棵树还没倒下,好像有双魔手把它的上半身削去了,单留着一人高的下半截。
在方场的中央,我们那5个人被对岸敌人的迫击炮火赶上了。在炮火下,他们伏在地上有半小时之久。最后,炮火稀了一点儿,两个轻伤的抱着两个重伤的爬了回来。那第5个已经死了,躺在方场上。
关于这位死者,我们在连部的花名册上知道他叫契柯拉也夫,19日早上战死于贝尔格莱德的萨伐河岸。
红军的偷袭企图一定把德国人吓坏了,他们老是用迫击炮轰击方场和附近的街道,整整一天,只有短短几次间歇。
连长接到命令,要他在第二天拂晓攻占那座桥。他说,因此这时候不必去搬回契柯拉也夫的尸首,等明天攻下了桥再埋葬他吧。
德国人的炮火一直轰到太阳落山。方场的另一边,离其他的房屋几步的地方,高高地耸立着一堆瓦砾,它的本来面目简直一点也看不出来了。谁也不会想到,这里头还有人住着。
然而在这堆瓦砾下边的地窖里,居住着一个叫玛利·育乞西的老妇人。砖瓦半掩着的一个黑洞就是那地窖的入口。
老妇人育乞西本来住在那座房屋的第二层,这是她死了的男人——守桥的更夫留给她的。第二层被炮火轰毁了,她就搬到楼下去住,住在楼下的人早已搬得一个不剩了。后来楼下也毁了,老妇人才搬到地窖里去住。
19日是她住进地窖去的第4天。这天早上,她明明白白看见5个红军爬到了方场上,方场和她之间只隔着一道扭曲了的铁栏杆。她看见德国人的炮口对准了这5个红军战士,炮弹纷纷在他们周围爆炸。她从地窖里爬出来,想招呼那5个红军战士到她那里去——她认定,她自己住的地方比较安全,然而她刚爬出一半,一颗炮弹落在近旁炸开了。老妇人被这一震,耳朵也聋了,脑袋碰在墙上,就失去了知觉。
她醒来的时候再朝那边看,5个红军战士只有1个留在方场上。这个红军战士侧着身子躺着,一只手臂张开,另一只手臂枕在脑袋下面,好像想躺得舒服一点儿。老妇人叫了他几次都没有回答,才知道他已经死了。
德国人又开炮了,炮弹在这小小的方场上炸开了,黑色的泥土直翻起来,柱子似的。弹片把那些剩下来的树木的枝条都削去了。那个苏联人孤零零地躺在那毫无遮掩的方场上,一只手臂枕在脑袋下面,周围是炸弯了的铁器和烧焦的树木。
老玛利·育乞西看着那战死的士兵,看了许多时候,她很想把这件事告诉什么人。可是附近一带,不用说人,连一个活东西都没有,甚至陪伴她在地窖里过了4天的那只猫也被炸起来的砖石碎片砸死了。老妇人想了半天,然后,伸手在她那唯一的衣包里摸出些什么东西来,揣在怀里,慢慢地爬出了地窖。
她不会匍匐前进,也不能快跑,干脆直着身子,一摇一摆,慢慢地向方场上走去。一段还没有炸断的铁栏杆拦在她前面,她也不打算跨。她太衰老了,跨不过去,因此慢慢地绕过了那段铁栏杆,走进了方场。
德国人还在轰击,可是没有一颗炮弹落在老妇人的近旁。
她穿过方场,到了那战死的苏联士兵身边,用力把那尸身翻过来。看见他的面孔了,很年轻,很苍白。她轻轻理好了他的头发,又费了很大的劲,把他那一双早已僵硬的手臂弯过来,交叉地覆在他的胸前。然后,她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德国人还在开炮,可是跟先前一样,炮弹落得离老人很远。
这样,她静静地坐在那里,约有1小时,也许两小时。
天气很冷,四下里很静,除了炮弹的炸裂,没有任何声音。
她终于站了起来,离开了那死者。走了不多几步,她马上找到她需要的东西了:一个大的炮弹坑。这是几天之前炸出来的,现在,那坑里已经积了些水。
老妇人跪在那坑里,用手掌往外舀水。舀几下,她就得休息一会儿。她总算把坑里的水全舀干了,于是又回到那死者旁边,两手抄在死者的腋窝下,把他拖走。
路并不远,一共不到10步,可是她太衰老了,不得不坐下来休息了3次。最后,她总算把死者拖到炮弹坑里。她已经筋疲力尽了,又坐在那里休息了好久。
休息够了,老妇人跑到死者旁边,用手在死者身上画了十字,又吻了死者的嘴唇和前额。
然后,她双手捧起炮弹坑四周的浮土,一捧捧慢慢地放在死者身上。不久死者已经完全被泥土盖住了。老妇人还没有满意,她要做一个名副其实的坟堆。又休息了一会,她又捧起土来继续盖上去。几小时的功夫,她一捧又一捧地竟然堆起了一个小小的坟堆。
德国人的炮还在轰击,但是,和先前一样,炮弹落下的地方都离老妇人很远。
做好了坟堆以后,老妇人就从她那黑色的大围巾底下摸出离开地窖的时候揣在怀里的东西——一支大蜡烛。这是45年前她结婚的喜烛,她一直舍不得用,珍藏到今天。
她又在衣袋里摸了半天,摸出些火柴来。她把那大蜡烛插到坟堆的顶上,点了起来。这天晚上没有风,蜡烛的火焰向上直升,一点也不摇晃。老妇人对着这烛光,坐在坟边,一动也不动,两臂交叉抱在胸前,披着那黑色的大围巾。
炮弹爆炸的当儿,蜡烛的火焰不过抖一下。但是有好几次,炮弹落得相当近,蜡烛被爆炸的风吹灭了,有一次,竟给震倒了。老妇人就取出火柴来,很耐心地再把蜡烛点燃。
天快要亮了,蜡烛也快要燃尽了。老妇人在地上到处找,终于找到了一片带锈的洋铁。她用瘦弱的手指使劲把这片洋铁弯成了半圆,插在蜡烛旁边的泥土中,作为挡风的屏障。布置好了,她站起身来,仍旧慢慢地穿过方场,绕过那一段没有倒下的铁栏杆,回到地窖里去了。
拂晓前,契柯拉也夫所属的那一连红军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直奔方场,占领了这座桥。
隔了一两个小时,天色已经大亮了。红军的步兵紧跟着坦克过了桥,战斗在河的对岸进行着,再没有炮弹落在方场上。
这时候,连长派了几个士兵去找契柯拉也夫的尸体,打算把他和今天早上战死的战士一同埋葬。那几个士兵到处找也找不着。突然,有一个士兵吃惊地大声叫了起来:“看呀!”大家都朝他指的方向看。
在被毁坏的铁栏杆附近,耸立着一个小小的坟堆。坟堆上的一支蜡烛有生锈的洋铁片给它挡住了风,在坟堆上耀着柔和的火焰。蜡烛快点完了,烛芯快被蜡泪淹没了,但是那一朵小火花依然在闪烁。
站在坟堆旁边的红军士兵们立刻脱下了帽子。他们围着这坟堆,静默地站着,看着渐渐暗淡下去的烛光。
这时候,一个披着黑色大围巾的高身材的老妇人慢慢走来。她默默地走过那些红军战士的身边,在坟旁跪下,从黑色大围巾底下取出又一支蜡烛来。这一支和坟上快点完的那一支一模一样,显然是一对。老妇人蹲下身去拾起那蜡烛头,把那新的一支点着了,插在那老地方。她站起来的时候,行动很困难,离她最近的红军士兵小心地把她扶了起来。
但是即使在这个当儿,老妇人也没有说话,她不过抬起眼睛来,朝这些脱了帽的肃立着的人们看了一眼,十分庄严地对他们深深一鞠躬;然后,把她的黑色大围巾拉直了,颤巍巍地走了,没有再回过头来,看一下那蜡烛和那些士兵。
红军士兵们目送着她走远后,小声地谈论着,似乎怕惊扰那肃穆的空气。接着,他们穿过方场,走过桥,赶上他们的连队,投入了战斗。
在炮火焦灼的土地上,在炸弯了的铁器和烧死了的树木中间,那一位南斯拉夫母亲惟一珍爱的东西——她结婚的花烛——还是明晃晃地点在一位苏联年轻士兵的坟头。
这一点火焰是不会熄灭的。它将永远燃着,正像一个母亲的眼泪,正像一个儿子的英勇,那样永垂不朽。
❼ <佣兵天下>中大青山和沙若的死因!最好能把原文发给我谢谢!
"办法?"这句话让龙神倒是听到了,派洛特殿下笑了一声:"大青山,作为第一位神圣巨龙使骑士,你的一言一行堪称骑士的楷模,我一只也很欣赏你,但是,你不会有办法--在这个世界里,有两位已经万渡的凤凰,在他们的记忆中,这把龙枪聪诞生的一刻起,从来就没有失败.不要尝试了,就算你想死,在龙骑士誓言的约束下,你与冰系神圣巨龙使也是同时消亡."
派洛特很有把握,以他对大青山的了解,这个男子就算自己粉身碎骨,在这种情况下,也断然不会殃及到绿儿.
"是么?"大青山已经有些说不出话来,只是微弱到极点的声音,还有口型表达了他的意思:"我还真想试一试--"
"冥冥中故老的印记,忠诚的信诺,足以跨越亿万的时空--"
龙神派洛特听到最开始几个字,再也坐不住了,猛的站了起来,手指颤抖着指着不远处的神圣巨龙骑士.
师从池寒枫,从始至终以一位纯粹的非魔法龙骑士出现的大青山,突然间,像一根低阶魔法师一样,喃喃地开始咏唱起来:
"--当必须的选择到来之时,我愿意,我选择,抛弃我的伙伴,背叛我的诺言,接受故老印记所有的惩罚!"
所用的龙骑士--在这一刻,都听到了--实在心里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副团长到底在咏唱什么!
"副团长!"远处的凌云痛苦着大吼一声想扑上去,旁边的暗秋生,忽尔都同样是痛哭流涕,但是却冷静讥讽,知道过去也没用,一切都晚了,两个少年死死抓住凌云的铠甲.从成为龙骑士的那一刻起,没有人告诉他们,但是,他们的脑海里突然就知道了这几句话,,更知道了这几句话可能带来的后果.
年轻智者龙骑士易海兰还有身后的两位恶魔岛龙骑士底下了头.
池傲天--轻轻地拉上了护面,伸手捂在嘴上.
红夜下垂手,两位刚刚失去了龙骑士的火系神圣巨龙瞪大了眼睛呆呆看着,龙翼下意识地**(实在没有辨认出来,应该是交错之类的意思.)在一起,其余龙神近卫同样瞪大了眼睛远远看着,这位有口皆碑的年轻神圣巨龙骑士.
艾米死死攥着冥牙的小手,一手完全不知所措地捏在了湛蓝陨石巨剑上,长剑犀利的剑芒马上撕裂了虎口!已经消失多少年的泪水,再次从艾米*哈伯眼眶中奔涌而出.(此处奔涌,本人感觉用的相当不错)
那杆龙胆黄金风,突然失去了力量,还原本来的面目!
而神圣巨龙骑士大青山--就在他咏唱第一句的时候,一朵米粒大小的金色火花突然在他的胸口开始跳动,他每咏唱一句,脸上,四肢--就会出现一朵同样是米粒大小的金色火花--
当这个咏唱结束时,九朵米粒大小的金色火花在聋哑上孕育而出的男子身上无风而动,火苗每跳动一次,他的身上就会多出一朵同样的火花,而此时,大青山已经从绿儿身上翻落了下来,鲜血还在汩汩流淌,偶尔有金色火花沾染上去,噗--地上的鲜血燃烧了起来!
黄金凤回归本形,两处致命的禁制全部被解除,绿儿呆呆地站立了片刻,一边口吐鲜血,一边哭喊着扑向了大青山,池傲天在旁边看得清楚,也早猜到绿儿可能的动作,带动要离龙狠狠撞在绿儿身体上,把神圣巨龙使大人撞出去了数十米远,伤口的龙血瞬间把创世神殿一大片地板染得通红!
绿儿踉跄着站起来想再扑过去,却看到了浑身是货的大青山默默地看着自己,就像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偷吃大青山烤好的兔子,那双憨厚的瞳仁里,此刻和那一刻,同样的柔情似水--绿儿无奈地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呜呜痛哭--
龙神派洛特同样呆呆地站立了一会儿,颓然坐下,一言不发--很多年前,在龙界,他看到了池寒枫死后刚才自杀的那男子的表情.现在派洛特殿下知道,自己现在表情应该相差无几.
大青山用力把黄金风杵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此时,数百多小火花已经遍布了全身每一个部位,在大殿里每一个方位,每一个人还有神,都能听到,这数百朵小火花燃烧肉体、骨骼、毛发所发出的吱吱声……所有的下界种族,无论阵营,无论种族,无一例外,都在流泪……而所有的神明,都听到了这个男子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多数主神默默地低下了头。
艾米手捂着鼻子,眼泪根本不停息地唰唰向下流淌,近在咫尺——他距离自己的冰雪兄弟大青山就近在咫尺,但是,他没有办法给兄弟任何帮助,哪怕是伸手去抚摸一下……所以,他只有流泪,拼命地流泪……
看着艾米,浑身是火,满脸是火的大青山笑了,就像当年第一次见到艾米一样,腼腆而又忠厚地笑了。他在说话,虽然他的声带正在被小火花吞噬,虽然他发不出哪怕一点声音,但是他在说话,艾米在看,所以,艾米还在哭,因为他看出了大青山在说什么,那是很多年前,像千里雪原上一个最稚嫩的小针叶松一样的小男孩和他说过的一句话。那句话,艾米直到现在还记得,而且,从此以后,艾米相信,知道他消失在风中他也不会忘记的一句话。
“艾米……来生,真的还希望能够和你再做兄弟。”
大青山还在笑,笑着说,说了一句接着又说了一句,然后是第三句。
随后,在更多的火焰中,大青山又去看绿儿。还是当年他说过的一句话,当时,就是这句话召唤了绿儿,从而得到了今天的罪魁祸首黄金凤。大青山说:“绿儿,我的好伙伴,永别了。”
就在所有人的哭泣中,已经化作火人的神圣龙骑士大青山,踉跄着,用黄金凤支撑着身体,转身扑向了光明神!
天地间,就真的有阴差阳错,就真的有因果报应。没有光明神,大青山的恩师池寒枫不会死,而今天,看着一团火人向自己扑来,创世神界首屈一指的主神光明神殿下就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硬生生被大青山一把抱住,米粒大小的火花瞬间沾满了光明神的全身!
剧烈的痛楚中光明神才反应过来,想用力推开大青山,想不到,神圣巨龙骑士殿下和他竟然有着同样的想法,两个人。。。。。。不。。。。。。是两尊神,马上分开了,但是,米粒大小的火焰还在同样燃烧着!
伟大的光明神在地上打滚,希望把这火焰扑灭,但是,没有任何用处,不论什么样的方法,那火焰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燃烧,弱小,但是永不熄灭,其余诸神也都猜到了这是什么,诸神都下意识地躲闪着这个曾经灸手可热的主神。
大青山缓缓地坐下了,任由那个火焰不断燃烧,静静地看着艾米、看着绿儿、看着池傲天、看着霍恩斯、看着凌云、看着每一个他能看到的伙伴,就像此前每一天的大青山,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挂着淡淡的受了委屈也不变的微笑。
大青山在静静地笑,绿儿就坐在他对面不远处。在哭,像千里雪原上最常见的雪狼那样,嗷嗷地撕心裂肺地哭。冥牙站在一边,同样嗷嗷地撕心裂肺地哭,再远一点,要离龙盘卧着,巨大的骷髅脑袋耷拉在地上,没有一点精神。
高高在上的龙神派洛特看着下面哭成一片的冒险者,长叹一声,悄然离座,和红夜一前一后带着众多的护卫就要离开。
只是,他刚走出两步,颓废的要离龙从地上一跃而起,冷冷地挡在了前面,而此时的要离龙已经是五阶!
冥牙也站了起来,一只小手抹着眼泪,一只小手用力把一人多高的湛蓝陨石巨剑抽起,伸手握住剑柄,倒捧着长剑,同样挡住了龙神殿下。
再远处,史诗级黑铁巨龙吟风,默默地来到火人面前,滴答下两摊泪水,冷冷地站在派洛特殿下的身后。
然后是绿儿,眼睛哭的红肿得像一对桃子,从地上爬起来,虽然没有了龙与骑士的诺言,但是,小绿儿觉得自己现在就有胆量去挑战龙族三大天条中的另外两条,他从同样哭得两眼像一对桃子的精灵小女孩灵宝儿身边走过的时候,灵宝儿把艾米送给她的釉彩短剑塞进了绿儿手里……
再之后,是凌云的座骑龙,忽而都的座骑龙,暗秋生的座骑龙……
一头头本来应该对龙神派洛特殿下顶礼膜拜的巨龙,就在这突然间,拥有了藐视龙神殿下的胆魄,尽管,他们一头头都还在流泪,但是,泪眼后面,是必死的决绝。
龙神派洛特看着眼前的巨龙,其中大多数都是他的子孙,派洛特苦笑了,他此前还真忘记了一点,在龙骑士誓言下,巨龙可以挑战三大天条中的其它两条,不过,即使这样,派洛特殿下也并不担心,以红夜的实力,就足以战败冥牙和绿儿,而其它的巨龙,对于他的近卫而言,还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只是,龙神殿下心里很沉重,他不知道自己今天逼着一位神圣巨龙使龙骑士在高声咏唱中解除了跨越无数空间的三大誓言之一的龙骑士誓言,并最终引发了“龙骑士诅咒嗜骨火焰”这种做法到底对不对。
在他的印象中,“龙骑士诅咒嗜骨火焰”是天底下最邪恶最残忍的惩罚——不论跨越多少个平行空间,“龙骑士诅咒嗜骨火焰”的力量都远强大于龙骑士的力量,因此,龙骑士的诺言,实际上是在(缺十字,被白板日期挡住,实在无法,猜应是说:在骑士和龙之间达成的协议,帮助骑士实现原本不能实现的目标)
骑士,实现骑士本来不能实现的目标,在这样一个前提下,作为前者,也就是骑士,如果敢于公开撕毁诺言,采用祷告天地的方式主动宣布放弃与巨龙伙伴的关系,那么,龙骑士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龙骑士诅咒嗜骨火焰”!从骑士的骨髓开始燃烧,一直烧遍全身,最终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做飞灰……
同样在派洛特殿下的记忆中,从他造龙以来,历经两个创世神界,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位骑士敢用这种祷告天地的方式,彻底摒弃龙与骑士的诺言。
最终的结果是,包括龙神自己甚至都忘记了龙与骑士之间还有这样一种祷告方式。
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尤其是那个年轻骑士,实在是万万年来他最欣赏的一位龙骑士。
事实上,没有容他多想,就在呼吸间,创世神大殿突然多了一头巨龙——一头让创世神大殿骤然显得局促狭小的史诗级土系神圣巨龙,门板大小的黄、蓝双色眼睛,死死地盯着龙神殿下还有他的护卫们,嘴里却在向艾米说话:“想来想去,可能是阁下搞错了,上位智慧神殿下那三句话,很明显,第一句是在让你们过去,第二句,是在让土系精灵使回去,第三句,应该是指我自由了,怕搞错,特进入神界……现在看来,我没有搞错……”
龙族第一勇士红夜,第一次在龙神以外的龙族身上感到了无比的压力,火系神圣巨龙使殿下不知道的是,眼前这头土系神圣巨龙在地心海眼通天塔已经待了万万年,这头巨头越阶成为史诗级巨龙的时候,他上面100代祖父还没有来得及转生为蛋——勇猛,大多数时候,与实力画等号。
红夜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迈了半步,他身后所有的神圣巨龙护卫跟随着,向前迈了小半步。土系史诗级神圣巨龙眼睛里露出了仁慈的笑意,就像看一个晚得不能再晚的晚辈一样看着龙族第一勇士红夜。
龙神殿下心底一声长叹!
他看得更多,所看到的不仅仅是这头早就应该死去的巨龙,更多的,他看到红夜身后的年轻巨龙,这些刚刚进入五阶不久的年轻巨龙,在进入创世神大殿之前,眼神里目光极为单纯,而现在……就不用说他们眼神里游离着什么,这些年轻的巨龙目光不时瞟向了不远处静静坐在地上的神圣龙骑士殿下,除了震惊之外,更多的是敬仰和发酸……
“红夜,退下!”顷刻间,龙神殿下似乎老了一万岁。
“泰穆格尔赛,你相信么,我绝对没有任何一丝逼死大青山殿下的想法。”不知不觉中,龙神派洛特殿下改变了对大青山的称呼,而此前,能够让龙神殿下称为殿下的只有创世神殿下。
绿儿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总之,他知道一点,自己不能这样放龙神派洛特离开!否则,此生此世,他将不敢再闭上自己的双眼——因为一旦闭上,眼前必然是大青山那纯朴的笑脸还有就是那永不熄灭的小火花!甚至绿儿怀疑,当自己有一天死去的时候,自己的灵魂是否会永远在这样一幕中煎熬,直至天崩地裂。
龙神派洛特突然感觉自己也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不知道怎的,就是偏偏向那个角落里扫去,那个一直稳重如山重诺守信的男子,还像一座山一样,坐在那里,嘴角和眉眼间还保持着笑意。
他死了么?龙神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因为,那样,这个伟大的男子会少经受很多非人的痛苦;但是,龙神殿下又有点希望他还活着,起码意志还在,还能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能够知道,他以他生命所唤醒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退让、冥牙的生存,还有众多自己的子民因为他的品德爆发出来的这种种美德……或许,还应该让他看到更多的东西,能够让他安心而去。
龙神派洛特殿下最终缓缓地说:“泰穆格尔赛……”一句话没有说完,高高在上的龙神突然发现,原来,他自己也是会流泪的……
“我是龙神,整个龙界因我而存在……”
所有的龙族,傻傻地或者恨恨地看着龙神派洛特殿下泪流满面,却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难道,他还在找理由?
“大青山殿下,虽然非我所杀,但是,却是因我而死,我,有罪!”派洛特殿下说完了,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竟然说自己有罪?
“我可以以死谢罪,但是,我死,则龙界灭,所以……”派洛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变成一头金黄色的小龙,每一片鳞片都仿佛无限大的金黄色小龙,他还在继续说,一边说,一边向外驱散着自己体内蕴藏的龙力:“泰穆格尔赛、冥牙、吟风,还有你……”龙神看了看面前那头庞大到极点的土系史诗级神圣巨龙:“联手封印我吧,地点就在龙牙山吧,我愿用万年的时间,为一位伟大的龙骑士,赎罪。”
绿儿、冥牙、吟风还有那头史诗级土系巨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终,似乎龙神殿下提出的意见成了唯一的解决办法,在两个孩子的号啕大哭中,四头超阶巨头联合咏唱了足以封印(缺四字,估计为龙神或创世神界之类的物体)的大型封印术,最终,龙神派洛特、红夜还有龙神殿下的众多亲卫被封印在龙牙山西……
数十年后,由于红夜以及众多的火系神圣巨龙的属性,龙牙山脉西出现了一条长达百里的无雪山谷,这条山谷里,所有的岩石都呈现出赤红色,而山谷的两侧,布满了龙形的岩石。最终,哈米人称这条山谷为“红龙谷”。
亲手封印了龙神派洛特,绿儿还是在哭,他看了看艾米、池傲天、林雨裳、还有在一边越来越小已经失去了人形的火焰,最终,小男孩一边哭,一边踢踢踏踏地走出了创世神大殿,一路向北而去来到了黄金王国的临时都城。
神界一天,世上一年。
沙若做妈妈已经半年多了,东魔法帝国发回来的最后一条短信是大青山给孩子起的名字雪原,沙若很喜欢,雪代表大青山,而花语平原则是沙若出生的地方,难得,两个字凑在了一起。
小雪原长得很非常快,比同龄的孩子看上去明显大一些。沙若自然很高兴。
屋子外面突然飘起了小雨,沙若还挺是诧异,这个季节,花语平原是绝对不应该下雨的。想想外面还晾着小雪原的尿布,沙若连忙推开门,门一开,沙若呆呆地愣住了。
从小失去父母的女孩,就看到在自己家门口,有一个小男孩坐在门槛上,脸冲门外,把身子紧紧缩在门后面,抱着自己的大腿,低低地、偷偷地哭,声音还不敢太大。
“绿儿……”沙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喊出来的这个名字,但是她知道这个背对着自己的小男孩就是绿儿,因为她喊完之后,这个小男孩把脸埋在裤裆里,继续哭,使劲地哭,要死要活地哭,就是一句话都不说。
很多年前,沙若听说,自己消失在熔岩里的消息被大青山听到后,那个木头一样的男孩竟然毫无知觉地撅断自己的手指,沙若笑他傻。而现在,沙若下意识地死死抠着门框,门框上的木刺顺着女孩柔弱的手指扎了进去。殷红的鲜血开始渲染门板,但是,女孩一样没有任何知觉。
绿儿还在哭,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沙若,他也还是一个只知道哭,不懂事的孩子。
“他走了?”沙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到绿儿身后的。
绿儿不说话,就是在哭,一个劲地哭,一边哭,背后的位置还在源源不断地流血,殷红色的鲜血很快铺满了小小的院子。
沙若没有什么问题,她知道,有艾米在,有绿儿在,有池傲天在,有小佣兵团的人在,所有的问题都不再是问题,她只是想,大青山怎么就这样走了?连小雪原的面都没有见过,就这样孤孤单单地一个人走了。
沙若也哭。哭着和绿儿说:“绿儿君,你的父亲在你很小的时候,拜托大青山来照顾你,对不对?”
绿儿哭,哭着点点头,这是事实啊,当时的一切历历在目,绿儿哭得就更加伤心了。
沙若又哭,接着又哭着和绿儿说:“绿儿君,大青山的孩子在很小的时候,拜托你来照顾他,好不好?”
绿儿哭,他不能不点头,不管他听到没有,不管他听明白没有,他都要点头,凡是和大青山有关的,他别无选择,他只能点头,以前是笑着点头,现在……是哭着点头。
沙若哭,没有再说话,女孩悄然回到屋子里……
一两个时辰之后。绿儿哭,但是他又听到了别人的哭,是从大青山的屋子里传来的,绿儿哭着走进去,发现床上还有一个“小青山”,再往里屋看,绿儿嘴一咧,继续哭,是号啕痛哭!就在刚才……喜欢傻傻木头的纯纯女孩,一缕香魂已经悄然飞散,她就这样紧赶慢赶地去追大青山了,再也没有多说一句话。
绿儿看着床上的“小青山”蹬开了薄薄的被子,露出了光光的小屁股,屁大点的小男孩绿儿,就连忙抱起小青山,小青山也不知道是知道了自己的爸爸妈妈相携着去另外一个世界团聚扔下了自己还是怎的,小青山光着屁股,小手抹着眼泪就开始哭,绿儿不知道怎么办,哭着抱着小青山在院子里哄小青山不哭。
哄来哄去也哄不好,绿儿想想自己,就继续哭。
魔法历十四年初冬,黄金王国临时都城的一条街上,有了这样一个景观:一个屁大点的小男孩,怀里紧紧搂着另外一个还光着屁股的更小男孩,坐在一个门槛上,哭,低低地,无声地,无休止地哭。
那一年冬天,花语平原上,冬雷阵阵,绵绵细雨,数日不绝……
也就是从那一年后,冰系神圣巨龙泰穆格尔赛大人还有大青山、沙若夫妇刚刚出生的孩子小雪原,在人间界消失了。
信子
❽ 泰穆格尔赛的长歌当哭
龙神苦笑,在创世神所造诸物种中,如果纯以智慧而言,人类的排名仅排在矮人之前,但是看着眼前的年轻人,恁得就这样睿智呢?刚才好几次龙神甚至以为自己是在和创世神谈话。
“艾米.哈伯,为了避免命运之轮再次出现偏差,我确实不会采取杀戮的手段,但是,这并不意味着没有其他略微温和的方式可以解决。”龙神看着艾米笑了笑:“比如,我或者可以胁迫你。”
什么?龙神殿下胁迫人类?!
大多数冒险者听到这句话的第一反应是惊讶,而黄金脑艾米的脸色则在瞬间变得惨白!
“大青山!你快扔掉......”艾米猛地回手去拉绿儿背上的大青山,可惜......绿儿和冥牙之间足有数米远,就是这数米的距离,足以改变一切!
就在龙神说完这句话的同时,绿儿猛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那声音,在创世神大殿里回荡的时候,又直接刺入每一个人的心头!
所有冒险者和诸神的眼睛全被拉了过去——就在刚才的一刹那,小佣兵团的第一副团长大青山手里紧握的龙枪黄金凤突然发生了异变!那一刹,这把冰冷的龙枪突然活了!枪尖的一端幻化成一条巨蛇猛地刺入绿儿的脖颈下方,深达半米,而再向下刺入半米,就是神圣绿龙使怦然跳动的心脏!绿儿巨龙强大的心脏把热血顺着枪杆喷射出十余米远!大青山正在其后,热血像冰雹一样哗哗砸在脸上,身上!
黄金凤与绿儿身躯之间本来有一个凤爪状支点,现在这个凤爪也突然活了,一把抓在绿儿的脊梁骨上——这个部位也是龙族的中枢神经!即使强大如神圣巨龙使,中枢神经被扼制,也丝毫动弹不得! 而千古留名的神枪黄金凤的凤尾,则瞬时弯曲,紧紧把大青山勒住——连胳臂带身躯,根本动都不能动弹一下!凤尾的末端刺插在大青山的软肋中,不知道刺入几分,鲜血正在顺着衣襟向下流淌。
“你!卑鄙无耻到极点!”池傲天平举寸延大枪,带动要离龙就向前冲!
“我只想劝阻诸位平安返回下届,顺便让这不该存在的孽龙消失掉,别无他求。如果池傲天你一定要头脑发热......”龙神没有向下说,但是!绿儿背后的血箭猛地又向远处喷射了数米,大青山脸色通红,显然一口血压在喉咙里。
艾米紧紧咬着下嘴鄂,伸手制止了池傲天:“龙神殿下,还真是早有安排。”
“为了解决此事,谋算数千年,这把黄金凤已经在龙界流传很久了,不要说对付大青山这样的人类,只要是龙骑士,哪怕是创世神的身份,都一定会受到制约。而且,龙与骑士越强大,就会受到越重的重创。”
龙神派洛特殿下说得没错,黄金凤铸造的目的就是为了在必要的时候制约最强悍的龙骑士,因此,这把龙枪是用百渡凤凰血液淬炼的,而凤与龙天生相生相克,利用凤血作为过渡——凤血最是活跃,因此能解百毒,黄金凤正是利用了凤血这种特性,巧妙地连贯起巨龙和龙骑士的血脉,最终借助龙骑士和巨龙的力量控制龙与骑士!
绿儿已经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一张嘴,郁黑的鲜血顺着嘴角向下流淌,大青山嘴角很快也涌出了鲜。
“艾米,这是无奈之举,退到下界去吧。”龙神派格特眯缝着眼睛,看着下面的佣兵王艾米.哈伯。
“无耻之徒!”冥牙和绿儿年纪相当,关系非常好,看着绿儿生死就在瞬间,鲜血又喷在他的身上,冥牙随即幻化成人类,差点把艾米摔倒在地,小男孩咆哮着,就要冲过去:“让我过去,我看这无耻地龙神能把我怎样!”
艾米摔倒之前一把拉住了冥牙!
“不要.....管我....。”大青山刚一张嘴,一口热血就喷了出来,世间最忠厚最不喜言语的男子冲艾米勉强笑了笑:“今天见多了众神的龌龊,还是做人好,有朋友,有兄弟,可以坦诚相待。”一边说,嘴里,肋下,鲜血汩汩而出。
“别说了!”艾米从来没有大声呵斥过大青山,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龙神依旧在上面坐着,脸上虽然没有了笑容,但是,对于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而言,很多事情谋算千年,一切尽在掌握之中。
“好,我再说最后一句。”这是大青山唯一一次与艾米的意见相左,鲜血以更快的速度向外喷涌,神圣龙骑士的脸色渐渐苍白:“我已经想出了办法,冥牙,退后,你不要让我,让你后悔一生。”
“什么办法!你说!”艾米,冥牙一人一龙伸手想去握住大青山的手,神圣龙骑士挺直腰,躲开了。
“办法?”这句龙神倒是听到了,派格特殿下笑了一声:“大青山,作为第一位神圣巨龙使骑士,你的一言一行堪称骑士的楷模,我一直也很欣赏你,但是,你不会有办法——在这个世界里,有两位已经万渡的凤凰,在它们的记忆里,这把龙抢从诞生的一刻起,从来就没有失败,不要尝试了,就算你想死,在龙骑士誓言的约束下,你与冰系神圣巨龙使也是同时消亡。”
派格特很有把握,以他对大青山的了解,这个男子就算粉身碎骨,在这种情况下,也断然不会殃及到绿儿。
“是么?”以非魔法龙骑士出现的大青山,突然间,像一个低阶魔法师一样,喃喃地开始咏唱起来:
“……当必须的选择到来之时,我愿意,我选择,抛弃我的伙伴,背叛我的诺言,接受古老印记所有的惩罚!”
所有的龙骑士……在这一刻,都听到了——是在心里清清楚楚地听到了副团长到底在咏唱什么!
“副团长!”近处的凌云痛苦着大吼一声想扑上去,旁边的暗秋生、忽尔都同样是痛哭流涕,但是却冷静几分,知道过去也没用,一切都晚了,两个少年死死抓住凌云的铠甲。从成为龙骑士的那一刻起,没有人告诉他们,但是,他们的脑海里突然就知道了这几句话,更知道了这几句话可能带来的后果。
年轻的智者龙骑士易海兰还有身后的两位恶魔岛龙骑士低下了头。
池傲天……轻轻的拉上了护面,伸手捂在了嘴上。
红夜垂下手,两位刚刚失去了龙骑士的火系神圣巨龙瞪大了眼睛呆呆看着,龙翼下意识的蜷缩在一起,其余龙神近卫同样瞪大了眼睛远远看着这位有口皆碑的年轻神圣巨龙骑士。
艾米一手死死攒着冥牙的小手,一手完全不知所措的捏在了湛蓝陨石巨剑上,长剑犀利的剑芒马上撕裂了虎口!已经消失多少年的泪水,再次从艾米.哈伯的眼眶中奔涌而出。
那杆龙枪黄金凤,突然失去了力量,还原成本来的面目!
而神圣龙骑士大青山……就在他咏唱第一句的时候,一朵米粒大小的金色火花突然在他的胸口开始跳动,他每咏唱一句,脸上、四肢……就会出现一朵同样是米粒大小的金色火花……
当整个咏唱结束时,九朵米粒大小的金色火花在龙牙山孕育而出的男子身上无风而动,火苗每跳动一次,他的身上就会多出一朵同样的火花,而此时,大青山已经从绿儿背上翻滚了下来,鲜血还在汩汩的流淌,偶尔有金色火花沾染上去,噗……地上的鲜血燃烧了起来!
黄金凤回归本形,两处致命的禁制全部被解除,绿儿呆呆地站立了片刻,一边口吐鲜血,一边哭喊着扑向了大青山。池傲天在旁边看得清楚,也早猜到绿儿可能的动作,带动要离龙狠狠撞在绿儿身体上,把神圣巨龙使大人撞出去了数十米远,伤口的龙血瞬间把创世神殿一大片地板染得通红!
绿儿踉跄着站起来想再扑过去,却看到了浑身是火的大青山默默地看着自己,就像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偷吃大青山烤好的兔子,那双憨厚的瞳仁里,此刻和那一刻,同样的柔情似水……绿儿无奈地坐在地上,抱着自己的腿,呜呜痛哭……
龙神派洛特同样呆呆地站立了一会儿,颓然坐下,一言不发……很多年前,在龙界,他看到了池寒枫死后刚才自杀的那男子的表情。现在,派洛特殿下知道,自己现在表情应该相差无几。
大青山用力把黄金风杵在地上,挣扎着爬起来,此时,数百多小火花已经遍布了全身每一个部位,在大殿里每一个方位,每一个人还有神,都能听到,这数百朵小火花燃烧肉体、骨骼、毛发所发出的吱吱声……所有的下界种族,无论阵营,无论种族,无一例外,都在流泪……而所有的神明,都听到了这个男子刚才说的那几句话,多数主神默默地低下了头。
艾米手捂着鼻子,眼泪根本不停息地唰唰向下流淌,近在咫尺——他距离自己的冰雪兄弟大青山就近在咫尺,但是,他没有办法给兄弟任何帮助,哪怕是伸手去抚摸一下……所以,他只有流泪,拼命地流泪……
看着艾米,浑身是火,满脸是火的大青山笑了,就像当年第一次见到艾米一样,腼腆而又忠厚地笑了。他在说话,虽然他的声带正在被小火花吞噬,虽然他发不出哪怕一点声音,但是他在说话,艾米在看,所以,艾米还在哭,因为他看出了大青山在说什么,那是很多年前,像千里雪原上一个最稚嫩的小针叶松一样的小男孩和他说过的一句话。那句话,艾米直到现在还记得,而且,从此以后,艾米相信,知道他消失在风中他也不会忘记的一句话。
“艾米……来生,真的还希望能够和你再做兄弟。”
大青山还在笑,笑着说,说了一句接着又说了一句,然后是第三句。
随后,在更多的火焰中,大青山又去看绿儿。还是当年他说过的一句话,当时,就是这句话召唤了绿儿 ,从而得到了今天的罪魁祸首黄金凤。大青山说:“绿儿,我的好伙伴,永别了。”
就在所有人的哭泣中,已经化作火人的神圣龙骑士大青山,踉跄着,用黄金凤支撑着身体,转身扑向了光明神!
天地间,就真的有阴差阳错,就真的有因果报应。没有光明神,大青山的恩师池寒枫不会死,而今天,看着一团火人向自己扑来,创世神界首屈一指的主神光明神殿下就呆呆的没有反应过来,硬生生被大青山一把抱住,米粒大小的火花瞬间沾满了光明神的全身!
剧烈的痛楚中光明神才反应过来,想用力推开大青山,想不到,神圣巨龙骑士殿下和他竟然有着同样的想法,两个人......不......是两尊神,马上分开了,但是,米粒大小的火焰还在同样燃烧着!
伟大的光明神在地上打滚,希望把这火焰扑灭,但是,没有任何用处,不论什么样的方法,那火焰就这样一点一点地燃烧,弱小,但是永不熄灭,其余诸神也都猜到了这是什么,诸神都下意识地躲闪着这个曾经炙手可热的主神。
大青山缓缓地坐下了,任由那个火焰不断燃烧,静静地看着艾米、看着绿儿、看着池傲天、看着霍恩斯、看着凌云、看着每一个他能看到的伙伴,就像此前每一天的大青山,嘴角微微向上翘起,挂着淡淡的受了委屈也不变的微笑。
大青山在静静地笑,绿儿就坐在他对面不远处。在哭,像千里雪原上最常见的雪狼那样,嗷嗷地撕心裂肺地哭。冥牙站在一边,同样嗷嗷地撕心裂肺地哭,再远一点,要离龙盘卧着,巨大的骷髅脑袋耷拉在地上,没有一点精神。
高高在上的龙神派洛特看着下面哭成一片的冒险者,长叹一声,悄然离座,和红夜一前一后带着众多的护卫就要离开。
只是,他刚走出两步,颓废的要离龙从地上一跃而起,冷冷地挡在了前面,而此时的要离龙已经是五阶!
冥牙也站了起来,一只小手抹着眼泪,一只小手用力把一人多高的湛蓝陨石巨剑抽起,伸手握住剑柄,倒捧着长剑,同样挡住了龙神殿下。
再远处,史诗级黑铁巨龙吟风,默默地来到火人面前,滴答下两摊泪水,冷冷地站在派洛特殿下的身后。
然后是绿儿,眼睛哭的红肿得像一对桃子,从地上爬起来,虽然没有了龙与骑士的诺言,但是,小绿儿觉得自己现在就有胆量去挑战龙族三大天条中的另外两条,他从同样哭得两眼像一对桃子的精灵小女孩灵宝儿身边走过的时候,灵宝儿把艾米送给她的釉彩短剑塞进了绿儿手里……
再之后,是凌云的座骑龙,忽而都的座骑龙,暗秋生的座骑龙……
一头头本来应该对龙神派洛特殿下顶礼膜拜的巨龙,就在这突然间,拥有了藐视龙神殿下的胆魄,尽管,他们一头头都还在流泪,但是,泪眼后面,是必死的决绝。
龙神派洛特看着眼前的巨龙,其中大多数都是他的子孙,派洛特苦笑了,他此前还真忘记了一点,在龙骑士誓言下,巨龙可以挑战三大天条中的其它两条,不过,即使这样,派洛特殿下也并不担心,以红夜的实力,就足以战败冥牙和绿儿,而其它的巨龙,对于他的近卫而言,还是一件很轻松的事情。
只是,龙神殿下心里很沉重,他不知道自己今天逼着一位神圣巨龙使龙骑士在高声咏唱中解除了跨越无数空间的三大誓言之一的龙骑士誓言,并最终引发了“龙骑士诅咒嗜骨火焰”这种做法到底对不对。
在他的印象中,“龙骑士诅咒嗜骨火焰”是天底下最邪恶最残忍的惩罚——不论跨越多少个平行空间,“龙骑士诅咒嗜骨火焰”的力量都远强大于龙骑士的力量,因此,龙骑士的诺言,实际上是在让巨龙委曲求全去帮助骑士,实现骑士本来不能实现的目标,在这样一个前提下,作为前者,也就是骑士,如果敢于公开撕毁诺言,采用祷告天地的方式主动宣布放弃与巨龙伙伴的关系,那么,龙骑士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龙骑士诅咒嗜骨火焰”!从骑士的骨髓开始燃烧,一直烧遍全身,最终身体的每一个部位都化做飞灰……
同样在派洛特殿下的记忆中,从他造龙以来,历经两个创世神界,还从来没有任何一位骑士敢用这种祷告天地的方式,彻底摒弃龙与骑士的诺言。
最终的结果是,包括龙神自己甚至都忘记了龙与骑士之间还有这样一种祷告方式。
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不对,尤其是那个年轻骑士,实在是万万年来他最欣赏的一位龙骑士。
事实上,没有容他多想,就在呼吸间,创世神大殿突然多了一头巨龙——一头让创世神大殿骤然显得局促狭小的史诗级土系神圣巨龙,门板大小的黄、蓝双色眼睛,死死地盯着龙神殿下还有他的护卫们,嘴里却在向艾米说话:“想来想去,可能是阁下搞错了,上位智慧神殿下那三句话,很明显,第一句是在让你们过去,第二句,是在让土系精灵使回去,第三句,应该是指我自由了,怕搞错,特进入神界……现在看来,我没有搞错……”
龙族第一勇士红夜,第一次在龙神以外的龙族身上感到了无比的压力,火系神圣巨龙使殿下不知道的是,眼前这头土系神圣巨龙在地心海眼通天塔已经待了万万年,这头巨头越阶成为史诗级巨龙的时候,他上面100代祖父还没有来得及转生为蛋——勇猛,大多数时候,与实力画等号。
红夜深深吸了一口气,向前迈了半步,他身后所有的神圣巨龙护卫跟随着,向前迈了小半步。土系史诗级神圣巨龙眼睛里露出了仁慈的笑意,就像看一个晚得不能再晚的晚辈一样看着龙族第一勇士红夜。
红夜,退下!”顷刻间,龙神殿下似乎老了一万岁。
“泰穆格尔赛,你相信么,我绝对没有任何一丝逼死大青山殿下的想法。”不知不觉中,龙神派洛特殿下改变了对大青山的称呼,而此前,能够让龙神殿下称为殿下的只有创世神殿下。
绿儿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也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总之,他知道一点,自己不能这样放龙神派洛特离开!否则,此生此世,他将不敢再闭上自己的双眼——因为一旦闭上,眼前必然是大青山那纯朴的笑脸还有就是那永不熄灭的小火花!甚至绿儿怀疑,当自己有一天死去的时候,自己的灵魂是否会永远在这样一幕中煎熬,直至天崩地裂。
龙神派洛特突然感觉自己也有点无法控制自己的视线,不知道怎的,就是偏偏向那个角落里扫去,那个一直稳重如山重诺守信的男子,还像一座山一样,坐在那里,嘴角和眉眼间还保持着笑意。
他死了么?龙神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因为,那样,这个伟大的男子会少经受很多非人的痛苦;但是,龙神殿下又有点希望他还活着,起码意志还在,还能看到这里发生的一切,能够知道,他以他生命所唤醒的,不仅仅是自己的退让、冥牙的生存,还有众多自己的子民因为他的品德爆发出来的这种种美德……或许,还应该让他看到更多的东西,能够让他安心而去。
龙神派洛特殿下最终缓缓地说:“泰穆格尔赛……”一句话没有说完,高高在上的龙神突然发现,原来,他自己也是会流泪的……
“我是龙神,整个龙界因我而存在……”
所有的龙族,傻傻地或者恨恨地看着龙神派洛特殿下泪流满面,却不知道他到底要说什么,难道,他还在找理由?
“大青山殿下,虽然非我所杀,但是,却是因我而死,我,有罪!”派洛特殿下说完了,还是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竟然说自己有罪?
“我可以以死谢罪,但是,我死,则龙界灭,所以……”派洛特一边说着,一边慢慢变成一头金黄色的小龙,每一片鳞片都仿佛无限大的金黄色小龙,他还在继续说,一边说,一边向外驱散着自己体内蕴藏的龙力:“泰穆格尔赛、冥牙、吟风,还有你……”龙神看了看面前那头庞大到极点的土系史诗级神圣巨龙:“联手封印我吧,地点就在龙牙山吧,我愿用万年的时间,为一位伟大的龙骑士,赎罪。”
绿儿、冥牙、吟风还有那头史诗级土系巨龙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终,似乎龙神殿下提出的意见成了唯一的解决办法,在两个孩子的号啕大哭中,四头超阶巨头联合咏唱了足以封印诸神的大型封印术,最终,龙神派洛特、红夜还有龙神殿下的众多亲卫被封印在龙牙山西辳……
数十年后,由于红夜以及众多的火系神圣巨龙的属性,龙牙山脉西辳出现了一条长达百里的无雪山谷,这条山谷里,所有的岩石都呈现出赤红色,而山谷的两侧,布满了龙形的岩石。最终,哈米人称这条山谷为“红龙谷”。
亲手封印了龙神派洛特,绿儿还是在哭,他看了看艾米、池傲天、林雨裳、还有在一边越来越小已经失去了人形的火焰,最终,小男孩一边哭,一边踢踢踏踏地走出了创世神大殿,一路向北而去来到了黄金王国的临时都城。
❾ 电影《送你一朵小红花》为什么引发大共鸣易烊千遇到玺癌症题材能演好吗
2020年最后一部搬上国内银幕的电影,《送你一朵小红花》有一种因紧扣当下疫情而,弥漫出的无奈和希冀之情。
电影中的绝症病人韦一航(易烊千玺饰)太不容易了,他的家人和朋友也太不容易了!现实中的我们所有人都太不容易了。这使得生活中无处不在的那一丝丝美好显得更温暖人心,更加值得我们珍惜。
如果《小红花》是疫情发生后组织剧本拍摄的,那我们会说它略有一点小聪明,但它的情节跟疫情完全没有关系,内容传递的情绪却丝丝入扣,无比契合我们当下的集体心绪,难怪在观看时能引发大面积共鸣。我在影院看到很多人在默默擦泪。
在影片前段,韦一航一直在汲取小火花,冰冷的世界在小火花的温暖中渐渐的融化,直到马小远倒下了,他才发现自己变成了小火花,开始温暖别人。
他温暖病重的小远,温暖失去女儿的马爸爸,温暖失去女儿的牛肉饭爸爸,将来还会温暖别的人。
小红花开在每一个人心上
电影的最后又提到平行世界,突然发现,我们每天鸡毛蒜皮的枯燥生活不就是他们眼里美好的平行世界吗?
生活本就有很多苦,上天也从未额外眷顾任何人,我们都是这样平凡,而努力地生活着,执著着,无论是怎样的处境里,总能有坚持下去的理由的。
2020,突如其来的变故里,每一个人都受了许多苦,这朵小红花,属于每一个,坚持着的平凡人。
一朵小红花代表了信念、平凡、希望、鼓励,送给别人也送给你自己!它就开在每一个人心上,从未凋谢,永不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