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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论文

发布时间: 2021-03-16 20:34:58

『壹』 急求《纪念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鉴赏

我们的爱米丽与爱米丽的我们

——从叙事学角度试谈《纪念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

内容摘要:《纪念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A Rose For Emily》)是W-福克纳的短篇小说代表作。在布鲁克斯与沃伦合作编著的《小说鉴赏》(《Understanding Fiction》)中,紧接文本的第一句评论就是:“这是一篇恐怖小说。” 可是,若将《纪念》只当作一篇悬疑小说来读,未免太低估了福克纳作为20世纪“伟大的实验小说家”的实力。本文将结合结构主义与叙事学的理论,借鉴新批评的文本细读,主要依据W-布斯在《小说修辞学》中提出的方法,尝试分析《纪念爱米丽的一朵花》中“隐含的作者”问题。

关键词:叙事学隐含作者 叙述者 声音 主题

在布鲁克斯与沃伦合作编著的《小说鉴赏》(《Understanding Fiction》)中,W-福克纳的短篇小说代表作《纪念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被安排在“主题”一章,紧接文本的第一句评论就是:“这是一篇恐怖小说。”就其内容而言,爱米丽小姐的一生,尤其是深居寡出的老年,的确令读者不寒而栗。小说悬念设置与最后揭晓的过程,亦显得得十分沉着和精巧。

可是,若将《纪念》只当作一篇悬疑小说来读,未免太低估了福克纳作为20世纪“伟大的实验小说家”的实力。当我多次阅读这篇小说后,最初的惊恐感消失了;文本结构所蕴含的丰富的解读可能,渐渐凸现出来。

为什么这么短短几千字的小说,却仿佛包容了一个巨大的杰弗生镇,仿佛清晰地显示出了这个南方小镇的过去、现在,甚至一部分未来?如何看待身为主要人物的爱米丽,却除了买砒霜时说的四句话之外,全部靠“非她”的声音来构成她的形象?那个常常出场的“我们”是谁?“我们”是否无处不在?“我们”说的都是真话吗?

本文将结合结构主义与叙事学的理论,借鉴新批评的文本细读,主要依据W-布斯在《小说修辞学》中提出的方法,尝试分析《纪念爱米丽的一朵花》的隐含作者、叙述者等问题。

一.什么是“隐含的作者”?它与“叙述者”和作者有什么区别?

“隐含作者” (implied author) ,是布斯小说美学的一个最重要、也是最具独创性的概念,即作者的“第二自我”, 小说中作者潜在的“替身。有了这样的“隐含的作者”, 作家对作品的介入方式就可以趋于隐蔽和巧妙, 就能避免那种笨拙的直接介入方式。另一方面, 对于读者来说, 当他面对含义丰富的作品——处于多种价值观念纷杂的世界中时, 他需要知道他的位置, 即“需要知道作者要他站在哪里”。而“隐含的作者”就能承担起这种引导读者的作用。

布斯提出:“我们对隐含作者的感觉,不仅包括从所有人物的每一点行动和受难中可以得出的意义,而且还包括它们的道德和情感内容。简而言之,它包括对一部完成的艺术整体的直觉理解;这个隐含的作者信奉的主要价值观念是由全部形式表达的一切,而无论他的创造者在真实生活中属于何种党派。……这个‘隐含的作者’有意无意地选择我们所阅读的内容;我们把他视为真人的一个理想的、文学的、创造出的替身;他是他自己选择的东西的总和。”

“隐含的作者”同小说的“叙述者”是不同的。“隐含的作者”是作者通过他所创造的“叙述者”和他对事件的安排及调度, 通过他写作小说的全部行为, 而投射出的他自己的形象;“叙述者”则是作品中的讲话人, 他只是“隐含的作者”创造出的多种元素之一种。平时我们阅读作品时,往往只能发现 “叙述者”的存在(像《纪念》中的“我们”,即杰弗生镇上的居民们),而容易忽略作者与“叙述者”之间尚有很大的距离。

而从作者到“叙述者”,就必须经过“隐含的作者”。“隐含的作者”不同于真实的作者:真实的作者可以在一部作品中表现完全不同于他在真实生活中所拥有的思想、信念和情感;他也可以在不同的作品中表现不同的思想、信念和情感。而在一部作品(以《纪念》为例)中, “隐含的作者”是一种稳定的存在, 它通过“叙述者”和它所创造出的其他元素表达的一切,都是和它的自我保持一致的。

“隐含的作者”其实是隐蔽的写作态度,作者站在一个或多个比较确定的立场,选择以显在形式(即文本)表达的内容,揭示或暗示以潜在形式表达的主题。

二.寻找“声音”背后的 “隐含的作者”

按照韦勒克的观点,文学作品的第一个层面是“声音”,主要指作品的韵律、节奏等。而本文中将使用由荷兰叙事学理论家米克·巴尔在《叙述学: 叙事理论导论》中提出的“声音”概念。叙事学发展初期,理论界还没有对视觉与表现那一视觉的声音的本体之间作出明确区分。巴尔提出了“聚焦”和“声音”的概念,把早期的“视点”概念所混淆的问题区分开来,“聚焦”指谁看, “声音”则指谁说。

先来看一下,《纪念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中都存在些什么声音。从而找出这位“隐含的作者”都在杰弗生的什么地方现身过。

大致一看,爱米丽的故事几乎都是以“我们”(即“叙述者”)的口吻讲述的。“我们”去为爱米丽送丧,“我们”看见爱米丽的大木屋被时光抹煞了原有的庄严,“我们”听说爱米丽年轻时候的荒唐事情……凡此种种,这些叙述者从42年前老格里尔生先生去世后,一直陪伴爱米丽小姐进了坟墓,可谓“忠心耿耿”的旁观者和打听者。

这个“我们”似乎努力想让自己的叙述客观可信,对镇子里居民大都以“妇女们”、“男人们”相称,然而文本中的“我们”远非传统意义上全知全能的叙述者。我们能够感觉到爱米丽正在被“谈论”,而非全程“掌控”。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叙述者“我们”是这篇小说的另一大主要人物,不过是以比较特殊的群像方式展现的罢了。这些人一边叙述着“我们”所知的那部分爱米丽40多年来的人生起伏,一边表明自己的态度,从而也勾勒出了“我们”的生活环境与状态。

因为文本成了一场“谈论”结果的公布,则必有侧重点,必有遗漏、错误之处。读者发现,对一个女性南方贵族后裔长达70多年的人生的认识,全靠“我们”零散片段的回忆是远远不够的。不仅如此,读者甚至无法相信被告知的那一小部分“事实”确乃“事实”。为什么会有这种感受?

先从声音的来源说起。

读者知道,“我们”关于爱米丽的叙述来自于“我们”关于爱米丽的回忆。那么,这回忆里就包括亲身经历、道听途说、臆测和误解等等。可以说“我们”中的每一个人都有一个相对完整的关于爱米丽的故事。从多个叙述者的角度讲述同一个故事也未尝不可,福克纳在《喧哗与骚动》中就是那样实行的。可这部短篇却达成了一个比较统一的叙述声音,总是以团结的“我们”的面貌示人。那么,读者很快就能想到,“我们”的多声部回忆是如何变成独唱的?

很明显,有一个“我们”言论的记录与整理者存在,他(她)就是读者要找的“隐含的作者”。“隐含的作者”筛选了杰弗生镇上居民的回忆,使生活中闲言碎语似的谈话,变成了文本中振振有词的“声音”。

其次,从声音的内容来说。

通过一个整合之后的“我们”的叙述,读者基本可以在头脑中形成一个爱米丽小姐的大致形象:贵族后裔、南方传统、严父、黑人男仆、生死不分、奇怪的恋爱、买砒霜、气味事件、绘画课、拒绝交税和邮箱、与世隔绝的晚年、真相大白……这一系列内容都具有一个共同的特点,即全部与爱米丽小姐与众不同的特性相关;反过来讲,亦是全部与“我们”对爱米丽的看法及心态相关。这就涉及到了该小说的主题。

读者知道,《纪念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是福克纳“约克纳帕塔法”系列小说的第一篇。福克纳在写作这篇小说时,是否已经有了一个比较完整的杰弗生镇的构想,读者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颓败的南方”始终是积压在作者心头的存在,传统与现代、北方与南方之间的冲突或融合始终是作者思考的重心。那么,身为故事中人的“我们”怎么会知晓自己身上背负的沉重意义?

明智的福克纳派遣了一个“隐含的作者”来表述这一关于南方的主题。“我们”不过是在一段时间和一块空间里活过然后死去的男人女人罢了,一个特立独行的爱米丽反而使“我们”的人生变得不那么虚空:“我们”是她的故事的见证人,“我们”因爱米丽获得了意义。同时,一个爱米丽也无法涵盖整个杰弗生,她不过是南方、传统、过去的某一种代表。“我们”与爱米丽在故事中看似对立,在小说主题上却是无比统一的。简而言之,“隐含的作者”的态度即小说主题。

另外,从声音的影响力来说。

即使是在福克纳这样有着某种强烈的主题倾向的小说家笔下,读者仍要注意,“隐含的作者”的态度并不等于作者的态度。布斯提出:“在任何阅读体验中都存在着作者、叙述者、其他人物及读者四方之间隐含的对话。”

读者每一次阅读《纪念》时,“隐含的作者”的影响力会随着读者的经验储备与领悟能力波动变化。比如,初次阅读时,读者会在结尾倒抽一口凉气——“隐含的作者”胜利了。熟悉文本以后,读者也许不再需要 “隐含的作者”的向导,直接把握人物和叙述者;也许会与“隐含的作者”的态度形成冲突;也许发现了福克纳本人对爱米丽的真正看法……

至此,读者认识了小说中“隐含的作者”,形成自己的阅读经验,同时超越了他(她)。

对《纪念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的解读层出不穷,本文不过是从一个很小的叙事学角度谈了文本中存在的“隐含作者”的问题。借用波兰女诗人希姆博斯卡的一句诗:“反复无常则更为美丽。”那么,阅读的乐趣就在于争论不休。这位无名无姓的“隐含的作者”所引起的话题,将永远开放。

『贰』 请教各位英美文学高手,要写论文,《献给艾米丽的玫瑰》从什么角度比较好写,开题报告层次怎么写

从艾米丽小姐的代表意义上写:她是美国南方文明的牺牲者,是旧价值观的维护者和破坏者。她出于名门身份高贵,为了维护这种贵族高傲的传统,她没法和周围人交流,也鲜出门;爱上北方佬却无法和他在一起相守爱情,这都证明了她是牺牲者。她坚持不交税、住老房子又体现了对旧价值取向的维护;但她同时又爱上北方工人并以杀死他的方式与之“白头到老”,这又证明了她破坏了旧价值体系。
也可以从叙事的时间顺序来写,本文为倒叙,倒叙之中又含插叙。
还可以从作者福克纳(Faulkner)作品南方题材的角度写。福克纳本身是继马克吐温之后又一地方作家,他的作品多反映南方人生活状态的破碎、颓废、无希望,对旧价值观的维护和与南方工业文明的冲突及变化,福克纳的作品虽描写南方大家族没落的生活,但又不仅限于南方,因为他反映的是整个美国的问题。作家对南方生活现状和人们精神状态的态度是矛盾的,既有同情又有讽刺。《献给艾米丽的玫瑰》本身是对南方文明的探索与揭示:南方文明要破败了,北方势力已经侵入,人们的思想开始变通,但是艾米丽还是固守着家族的高贵不肯低头。这样的态度既古板又可敬,于是在她几近变态的毒杀爱人之后,作者还是忍不住为她的执着打动,在题目中为她献上了一朵娇艳的玫瑰。
从这些角度挖掘,再加上其他论文的借鉴应该够了。

『叁』 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的作品评价

《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是福克纳的短篇小说代表作。在这个作品里,可以看到作者笔下美国南方贵族阶级日趋没落的衰亡历史。作品充满了荒诞、怪异的气氛,使人仿佛进入了一个恐怖、疑惑的迷宫,随着作者对令人不可捉摸的小说主人公行动和内心世界的揭示,渐渐地得到一点思维的线索。到最后情节急转直下,人物的形象才豁然明朗。从这一点上来说,小说作为“约克纳帕塌法世系”的组成部分,正体现了福克纳的创作思想和格调。
《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即是讲一个关于失落的女人的天真故事。“格里尔生小姐过世了,全镇的人都去送丧:男子们是出于敬慕之情,因为一个纪念碑倒下了。妇女们呢,则大多数出于好奇心,想看看她屋子的内部。除了一个花匠兼厨师的老仆人之外,至少已有十年光景谁也没进去看看这幢房子了。”作者开篇就制造悬念描写了爱米丽之死,并高度赞扬:“爱米丽小姐在世时,始终是一个传统的化身,是义务的象征,也是人们关注的对象。”一个纪念碑倒下了,大家都怀着敬慕和好奇的心情来瞻仰这位传奇人物,爱米丽因出生在受人尊敬的格里尔生家族而成为镇上的偶像,是一个出身名门望族的“南方淑女”。一个在本民族传统民俗文化环境中成长起来,一生努力恪守传统民俗文化的清规戒律,忠实践行民俗文化传统价值观念的南方淑女,当然值得人们去景仰。但是,作者笔锋一转不再写爱米丽为什么受人景仰,而开始讲述爱米丽的生前尤其是从她的女性特征的变化这一角度入手来分析爱米丽。
从最初纯情怀春的少女,如画中人物、身段苗条,穿着白衣立在其父身后到她父亲死后“她的头发已经剪短,看上去像个姑娘,和教堂里彩色玻璃窗上的天使像不无相似之处──有几分悲惨肃穆。”再在她婚姻失败后我们看到她:“依然是个削肩细腰的女人,只是比往常更加清瘦了,一双黑眼冷酷高傲,脸上的肉在两边的太阳穴和眼窝处绷得很紧,那副面部表情是你想象中的灯塔守望人所应有的。”而当人们对爱米丽的婚姻期待成为幻影后,人们在她楼下的窗口见到她的身影:“像神盒中的一个偶像躯干,说不上是在看我们。”在气味事件中我们所看到的爱米丽是:“灯在她身后,她那挺直的身躯一动不动像是一尊偶像。”纳税事件中爱米丽给人的印象是冷酷无情,“她身架矮小肥胖,在别的女人身上显得不过是丰满,而她却给人以肥大的感觉。她看上去象长久泡在死水中的一具死尸,肿胀发白。她那双凹陷在一脸隆起的肥肉之中,活象揉在一团生面中的两个小煤球似的眼睛不住地移动着。”在我们最后一次见到爱米丽时:“她已经发胖了,头发也已灰白了。以后数年中,头发越变越灰,变得象胡椒盐似的铁灰色,颜色就不再变了。直到她七十四岁去世之日为止,还是保持着那旺盛的铁灰色,像是一个活跃的男子的头发。”从画中人物到一个偶像的雕塑躯干,在作者笔下,爱米丽除了被人称为“小姐”外似乎已没有显现出任何女性的特征。正如书中所述的那样:“她就那样度过了一代又一代——高贵、宁静,无法逃避,无法接近,怪癖夸张。”她的女性特征在岁月的流逝中逐渐模糊,她的性格在生活和心灵的磨练中不断得到洗刷。那性格仿佛太恶毒、太狂暴,还不肯消失似的。
福克纳笔下的美国南方是清教思想占统治地位的地方,它基至“比清教徒的新英格兰更为清教化。”南北战争前后的美国南方,以骑士精神和淑女风范傲然于世,在它的光辉时期,不失为一种严肃的道德和行为规范,但历史的合理性消亡之后,种植园主昔日的威严和荣耀如流水落花一去不回,但其残存的旧日理想的余辉诱惑着处于历史交替时期的南方人,造成他们精神世界与客观世界、人与时代的严重错位,心灵始终处于内在的混乱状态。爱米丽即是这样的人物,她始终脱离不了旧日的影子,父亲在世时,她是父亲的影子,站在其身后,父亲挥动马鞭,赶走了所有向他提亲的人。父亲死后,她又成了南方传统价值体系下的影子:好不容易谈了一场恋爱,结果却在镇上居民和亲友的干涉下不了了之。她从未有过自己的生活,从未掌握过自己的命运,从未实现甚至从没想过要实现自己的价值。爱米丽是传统价值观念下的牺牲品,是南方陈旧、落后、愚昧的传统观念及势力在其身上的集中体现。反过来,她又影响着南方传统价值观念并始终不渝地维持着这种观念:她住大木屋,那屋子破败不堪,却岿然独存、执拗不驯、装模作样。她对旧东西的偏爱无处不在,她周围的一切都是陈旧的:给市政府官员写信用的是褪了色的墨水,古老的信纸;家里蒙家具的皮革都裂了;仆人老态龙钟......这种把过去强加于现在,把自己的意志强加于他人;把生与死混为一谈的古怪行为体现了灭亡的必然性。
爱米丽这个人物的消亡,是伴随其女性形象逐步消失的过程,也是南方传统价值观念在渐渐流逝的过程。爱米丽作为一个性别模糊化的悲剧人物,其女性特征的畸变过程在让读者为其叹息的同时也不禁让人深思是怎样的社会才让人的心灵扭曲并丧失其本性,从而揭示落后、非人性的南方文化在文明的现代化面前崩溃的必然性;文明取代野蛮、进步战胜落后的不可抗拒性。她的悲剧除了个人性格的悲剧外,更多的来自于社会、时代和民族的悲剧,爱米丽之死标志着南方习俗文化的终结,喻示着一个新的文明时代的开启。 在《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中,小说一开始就说艾米丽去世了,大家都去给艾米丽送行,以此纪念艾米丽为拒绝交税所作的贡献。在小说的这一情节,看似作者以一种全新、客观而全面的视角,描述了艾米丽在全镇人中伟大的英雄形象。在故事的后续情节,故事阐述的角度主要基于“我们”,根据小说上下文的关系,这个“我们”在文章中是除了艾米丽之外全镇的所有人。通过分析文章中“我们”这一阐述角度的转换,小说对于艾米丽的英雄形象的阐述并非真正的客观而全面,反而带有极其明显的主观性、片面性。因为小说中的“我们”并非是我们读者本身,读者并没有真正地踏入到艾米丽的房子一步,而对于艾米丽的很多故事情节,小说中的“我们”都是根据读者的主观感觉而形成。在小说的开始之初,“我们”得知艾米丽买了老鼠药,“我们”都说艾米丽自杀了,艾米丽的死是由于她自杀而为。艾米丽真的是自杀而亡的吗?老鼠药是艾米丽为自杀而备的吗?通过仔细而认真地分析小说的故事结构,就会发现,艾米丽买老鼠药,其动机很明显,她不是为自杀而是为杀人而买的。作者对于这一结果,明明是心知肚明的,而他却通过“我们”这一角度去进行阐述而误导读者。很明显,福克纳故意地违反交际的合作原则。根据质量的准则会话时,会话双方表达的信息应该是真实的,同样,在文学作品中,作者给读者提供的信息也应该是真实可靠才对。而在《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中,作者对于质量准则的违反正体现了作者娴熟而高超的写作技术。作者正是通过对读者的误导,使作品弥漫着一种距离感和朦胧感,激发读者的好奇心,使他们具有继续读下去的兴趣和欲望。
在《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这部小说中,对于关系的违反是最为明显的,通过小说标题就可以很明显地看出来。文章的标题是“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中含有“玫瑰花”的字眼,玫瑰花是红色的,一般都代表爱情、激情、生命和幸福,而这篇小说描述的却是一个悲剧,其主题通篇都带有明显的死亡、悲伤气息。标题里“献给艾米丽”,可是,通篇小说的故事情节并没有出现有哪个人把玫瑰花献给了艾米丽。“玫瑰”在通篇小说中,出现的频率也只有两次,并且“玫瑰”出现的时候并不是以名词的身份出现的,而是以形容词的方式出现的,小说后面描述了“玫瑰色窗帘”和“玫瑰花灯罩”。很明显,作者在小说一开始就违反了关系准则,因为关系准则要求会话时,要说有关联的话,不说毫无联系的话语,哪怕是文学写作,作者所写的一切也应该密切地联系主题,与主题密切相关。但是当我们细细品味就会发现这是作者有意为之的写作手法。在小说中,玫瑰花象征着艾米丽一生从没有得到的爱,艾米丽早年丧母,成长在一个不幸福的冰冷冷的家庭,长大后,渴望爱情却得不到真正的爱情,玫瑰花象征着爱情和幸福,献给艾米丽就算是对艾米丽的一种补偿,对于一个孤独可怜的女人一生幸福的补偿。另外,在小说中,艾米丽出生在试图保持白人贵族传统的家庭,是南方传统的典型代表。在艾米丽死后,南方人给她献上一朵玫瑰花,作者在对艾米丽一生深表同情的同时,也深深地表示对消逝的南方传统的思念。作者违反关系准则、巧借代表美好事物的玫瑰花和悲剧的人生主题联系起来,深化了小说的主题。

『肆』 关于《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的文学鉴赏

福克纳是一位伟大的小说技巧实验家。《献给爱米丽的玫瑰》是一篇结构复杂版、精雕细琢的小说,是“故事权(内容)”与“话语”高度统一的典范;从叙事视角、叙述方式和时序安排三个方面来探讨这篇小说的话语策略及其艺术效果,十分有意义。

『伍』 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是一本书 还是一篇文章

A ROSE FOR EMILY的中文


爱米丽?格里尔生小姐过世了,全镇的人都去送丧:男子们是出于敬慕之情,因为一个纪念碑倒下了:妇女们呢,则大多数出于好奇心,想看看她屋子的内部。除了一个花匠兼厨师的老仆人之外,至少已有十年光景谁也没进去看看这幢房子了。

那是一幢过去漆成白色的四方形大木屋,坐落在当年一条最考究的街道上,还装点着有十九世纪七十年代风味的圆形屋顶、尖塔和涡形花纹的阳台,带有浓厚的轻盈气息。可是汽车间和轧棉机之类的东西侵犯了这一带庄严的名字,把它们涂抹得一干二净。只有爱米丽小姐的屋子岿然独存,四周簇拥着棉花车和汽油泵。房子虽已破败,却还是执拗不驯,装模作样,真是丑中之丑。现在爱米丽小姐已经加入了那些名字庄严的代表人物的行列,他们沉睡在雪松环绕的墓园之中,那里尽是一排排在南北战争时期杰斐逊战役中阵亡的南方和北方的无名军人墓。

爱米丽小姐在世时,始终是一个传统的化身,是义务的象征,也是人们关注的对象。打一八九四年某日镇长沙多里斯上校——也就是他下了一道黑人妇女不系围裙不得上街的命令——豁免了她一切应纳的税款起,期限从她父亲去世之日开始,一直到她去世为止,这是全镇沿袭下来对她的一种义务。这也并非说爱米丽甘愿接受施舍,原来是沙多里斯上校编造了一大套无中生有的话,说是爱米丽的父亲曾经贷款给镇政府,因此,镇政府作为一种交易,宁愿以这种方式偿还。这一套话,只有沙多里斯一代的人以及像沙多里斯一样头脑的人才能编得出来,也只有妇道人家才会相信。

等到思想更为开明的第二代人当了镇长和参议员时,这项安排引起了一些小小的不满。那年元旦,他们便给她寄去了一张纳税通知单。二月份到了,还是杳无音信。他们发去一封公函,要她便中到司法长官办公处去一趟。一周之后,镇长亲自写信给爱米丽,表示愿意登门访问,或派车迎接她,而所得回信却是一张便条,写在古色古香的信笺上,书法流利,字迹细小,但墨水已不鲜艳,信的大意是说她已根本不外出。纳税通知附还,没有表示意见。

参议员们开了个特别会议,派出一个代表团对她进行了访问。他们敲敲门,自从八年或者十年前她停止开授瓷器彩绘课以来,谁也没有从这大门出入过。那个上了年纪的黑人男仆把他们接待进阴暗的门厅,从那里再由楼梯上去,光线就更暗了。一股尘封的气味扑鼻而来,空气阴湿而又不透气,这屋子长久没有人住了。黑人领他们到客厅里,里面摆设的笨重家具全都包着皮套子。黑人打开了一扇百叶窗,这时,便更可看出皮套子已经坼裂;等他们坐了下来,大腿两边就有一阵灰尘冉冉上升,尘粒在那一缕阳光中缓缓旋转。壁炉前已经失去金色光泽的画架上面放着爱米丽父亲的炭笔画像。

她一进屋,他们全都站了起来。一个小模小样,腰圆体胖的女人,穿了一身黑服,一条细细的金表链拖到腰部,落到腰带里去了,一根乌木拐杖支撑着她的身体,拐杖头的镶金已经失去光泽。她的身架矮小,也许正因为这个缘故,在别的女人身上显得不过是丰满,而她却给人以肥大的感觉。她看上去像长久泡在死水中的一具死尸,肿胀发白。当客人说明来意时,她那双凹陷在一脸隆起的肥肉之中,活像揉在一团生面中的两个小煤球似的眼睛不住地移动着,时而瞧瞧这张面孔,时而打量那张面孔。

她没有请他们坐下来。她只是站在门口,静静地听着,直到发言的代表结结巴巴地说完,他们这时才听到那块隐在金链子那一端的挂表嘀嗒作响。

她的声调冷酷无情。“我在杰斐逊无税可纳。沙多里斯上校早就向我交代过了。或许你们有谁可以去查一查镇政府档案,就可以把事情弄清楚。”

“我们已经查过档案,爱米丽小姐,我们就是政府当局。难道你没有收到过司法长官亲手签署的通知吗?”

“个错,我收到过一份通知,”爱米丽小姐说道,“也许他自封为司法长官……可是我在杰斐逊无税可交。”
“可是纳税册上并没有如此说明,你明白吧。我们应根据……”

“你们去找沙多里斯上校。我在杰斐逊无税可交。”

“可是,爱米丽小姐——”

“你们去找沙多里斯上校,(沙多里斯上校死了将近十年了)我在杰斐逊无税可纳。托比!”黑人应声而来。“把这些先生们请出去。”



她就这样把他们“连人带马”地打败了,正如三十年前为了那股气味的事战胜了他们的父辈一样。那是她父亲死后两年,也就是在她的心上人——我们都相信一定会和她结婚的那个人——抛弃她不久的时候。父亲死后,她很少外出;心上人离去之后,人们简直就看不到她了。有少数几位妇女竟冒冒失失地去访问过她,但都吃了闭门羹。她居处周围唯一的生命迹象就是那个黑人男子拎着一个篮子出出进进,当年他还是个青年。

“好象只要是一个男子,随便什么样的男子,都可以把厨房收拾得井井有条似的。”妇女们都这样说。因此,那种气味越来越厉害时,她们也不感到惊异,那是芸芸众生的世界与高贵有势的格里尔生家之间的另一联系。

邻家一位妇女向年已八十的法官斯蒂芬斯镇长抱怨。

“可是太太,你叫我对这件事又有什么办法呢?”他说。

“哼,通知她把气味弄掉,”那位妇女说。“法律不是有明文规定吗?”

“我认为这倒不必要,”法官斯蒂芬斯说。“可能是她用的那个黑鬼在院子里打死了一条蛇或一只老鼠。我去跟他说说这件事。”

第二天,他又接到两起申诉,一起来自一个男的,用温和的语气提出意见。“法官,我们对这件事实在不能不过问了。我是最不愿意打扰爱米丽小姐的人,可是我们总得想个办法。”那天晚上全体参议员——三位老人和一位年纪较轻的新一代成员在一起开了个会。

“这件事很简单,”年轻人说。“通知她把屋子打扫干净,限期搞好,不然的话……”

“先生,这怎么行?”法官斯蒂芬斯说,“你能当着一位贵妇人的面说她那里有难闻的气味吗?”

于是,第二天午夜之后,有四个人穿过了爱米丽小姐家的草坪,像夜盗一样绕着屋子潜行,沿着墙角一带以及在地窖通风处拚命闻嗅,而其中一个人则用手从挎在肩上的袋子中掏出什么东西,不断做着播种的动作。他们打开了地窖门,在那里和所有的外屋里都撒上了石灰。等到他们回头又穿过草坪时,原来暗黑的一扇窗户亮起了灯:爱米丽小姐坐在那里,灯在她身后,她那挺直的身躯一动不动像是一尊偶像一样。他们蹑手蹑脚地走过草坪,进入街道两旁洋槐树树荫之中。一两个星期之后,气味就闻不到了。

而这时人们才开始真正为她感到难过。镇上的人想起爱米丽小姐的姑奶奶韦亚特老太太终于变成了十足疯子的事,都相信格里尔生一家人自视过高,不了解自己所处的地位。爱米丽小姐和像她一类的女子对什么年轻男子都看不上眼。长久以来,我们把这家人一直看做一幅画中的人物:身段苗条、穿着白衣的爱米丽小姐立在背后,她父亲叉开双脚的侧影在前面,背对爱米丽,手执一根马鞭,一扇向后开的前门恰好嵌住了他们俩的身影。因此当她年近三十,尚未婚配时,我们实在没有喜幸的心理,只是觉得先前的看法得到了证实。即令她家有着疯癫的血液吧,如果真有一切机会摆在她面前,她也不至于断然放过。

父亲死后,传说留给她的全部财产就是那座房子;人们倒也有点感到高兴。到头来,他们可以对爱米丽表示怜悯之情了。单身独处,贫苦无告,她变得懂人情了。如今她也体会到多一便士就激动喜悦、少一便士便痛苦失望的那种人皆有之的心情了。

她父亲死后的第二天,所有的妇女们都准备到她家拜望,表示哀悼和愿意接济的心意,这是我们的习俗。爱米丽小姐在家门口接待她们,衣着和平日一样,脸上没有一丝哀愁。她告诉她们,她的父亲并未死。一连三天她都是这样,不论是教会牧师访问她也好,还是医生想劝她让他们把尸体处理掉也好。正当他们要诉诸法律和武力时,她垮下来了,于是他们很快地埋葬了她的父亲。
当时我们还没有说她发疯。我们相信她这样做是控制不了自己。我们还记得她父亲赶走了所有的青年男子,我们也知道她现在已经一无所有,只好象人们常常所做的一样,死死拖住抢走了她一切的那个人。



她病了好长一个时期。再见到她时,她的头发已经剪短,看上去像个姑娘,和教堂里彩色玻璃窗上的天使像不无相似之处——有几分悲怆肃穆。

行政当局已订好合同,要铺设人行道,就在她父亲去世的那年夏天开始动工,建筑公司带着一批黑人、骡子和机器来了,工头是个北方佬,名叫荷默?伯隆,个子高大,皮肤黝黑,精明强干,声音宏亮,双眼比脸色浅淡。一群群孩子跟在他身后听他用不堪入耳的话责骂黑人,而黑人则随着铁镐的上下起落有节奏地哼着劳动号子。没有多少时候,全镇的人他都认识了。随便什么时候人们要是在广场上的什么地方听见呵呵大笑的声音,荷默?伯隆肯定是在人群的中心。过了不久,逢到礼拜天的下午我们就看到他和爱米丽小姐一齐驾着轻便马车出游了。那辆黄轮车配上从马房中挑出的栗色辕马,十分相称。

起初我们都高兴地看到爱米丽小姐多少有了一点寄托,因为妇女们都说:“格里尔生家的人绝对不会真的看中一个北方佬,一个拿日工资的人。”不过也有别人,一些年纪大的人说就是悲伤也不会叫一个真正高贵的妇女忘记“贵人举止”,尽管口头上不把它叫作“贵人举止”。他们只是说:“可怜的爱米丽,她的亲属应该来到她的身边。”她有亲属在亚拉巴马;但多年以前,她的父亲为了疯婆子韦亚特老太太的产权问题跟他们闹翻了,以后两家就没有来往。他们连丧礼也没派人参加。

老人们一说到“可伶的爱米丽”,就交头接耳开了。他们彼此说:“你当真认为是那么回事吗?”“当然是啰。还能是别的什么事?……”而这句话他们是用手捂住嘴轻轻地说的;轻快的马蹄得得驶去的时候,关上了遮挡星期日午后骄阳的百叶窗,还可听出绸缎的窸窣声:“可怜的爱米丽。”

她把头抬得高高——甚至当我们深信她已经堕落了的时候也是如此,仿佛她比历来都更要求人们承认她作为格里尔生家族末代人物的尊严;仿佛她的尊严就需要同世俗的接触来重新肯定她那不受任何影响的性格。比如说,她那次买老鼠药、砒霜的情况。那是在人们已开始说“可怜的爱米丽”之后一年多,她的两个堂姐妹也正在那时来看望她。

“我要买点毒药。”她跟药剂师说。她当时已三十出头,依然是个削肩细腰的女人,只是比往常更加清瘦了,一双黑眼冷酷高傲,脸上的肉在两边的太阳穴和眼窝处绷得很紧,那副面部表情是你想象中的灯塔守望人所应有的。“我要买点毒药。”她说道。

“知道了,爱米丽小姐。要买哪一种?是毒老鼠之类的吗?那么我介——”

“我要你们店里最有效的毒药,种类我不管。”

药剂师一口说出好几种。“它们什么都毒得死,哪怕是大象。可足你要的是——”

“砒霜,”爱米丽小姐说。“砒霜灵不灵?”

“是……砒霜?知道了,小姐。可是你要的是……”

“我要的是砒霜。”

药和师朝下望了她一眼。她回看他一眼,身子挺直,面孔像一面拉紧了的旗子。“噢噢,当然有,”药剂师说。“如果你要的是这种毒药。不过,法律规定你得说明作什么用途。”

爱米丽小姐只是瞪着他,头向后仰了仰,以便双眼好正视他的双眼,一直看到他把目光移开了,走进去拿砒霜包好。黑人送货员把那包药送出来给她;药剂师却没有再露面。她回家打开药包,盒子上骷髅骨标记下注明:“毒鼠用药”。



于是,第二天我们大家都说:“她要自杀了”;我们也都说这是再好没有的事。我们第一次看到她和荷默?伯隆在一块儿时,我们都说:“她要嫁给他了。”后来又说:“她还得说服他呢。”因为前默自己说他喜欢和男人来往,大家知道他和年轻人在糜鹿俱乐部一道喝酒,他本人说过,他是无意于成家的人。以后每逢礼拜天下午他们乘着漂亮的轻便马车驰过:爱米丽小姐昂着头,荷默歪戴着帽子,嘴里叼着雪茄烟,戴着黄手套的手握着马缰和马鞭。我们在百叶窗背后都不禁要说一声:“可怜的爱米刚。”
后来有些妇女开始说,这是全镇的羞辱,也是青年的坏榜样。男子汉不想干涉,但妇女们终于迫使浸礼会牧师——爱米丽小姐一家人都是属于圣公会的——去拜访她。访问经过他从未透露,但他再也不愿去第二趟了。下个礼拜天他们又驾着马车出现在街上,于是第二天牧师夫人就写信告知爱米丽住在亚拉巴马的亲厦。

原来她家里还有近亲,于是我们坐待事态的发展。起先没有动静,随后我们得到确讯,他们即将结婚。我们还听说爱米丽小姐去过首饰店,订购了一套银质男人盥洗用具,每件上面刻着“荷?伯”。两天之后人家又告诉我们她买了全套男人服装,包括睡衣在内,因此我们说:“他们已经结婚了。”我们着实高兴。我们高兴的是两位堂姐妹比起爱米丽小姐来,更有格里尔生家族的风度。

因此当荷默?伯隆离开本城——街道铺路工程已经竣工好一阵子了——时,我们一点也不感到惊异。我们倒因为缺少一番送行告别的热闹,不无失望之感。不过我们都相信他此去是为了迎接爱米丽小姐作一番准备,或者是让她有个机会打发走两个堂姐妹。(这时已经形成了一个秘密小集团,我们都站爱米丽小姐一边,帮她踢开这一对堂姐妹。)一点也不差,一星期后她们就走了。而且,正如我们一直所期待的那样,荷默?伯隆又回到镇上来了。一位邻居亲眼看见那个黑人在一天黄昏时分打开厨房门让他进去了。

这就是我们最后一次看到荷默?伯隆。至于爱米丽小姐呢,我们则有一段时间没有见到过她。黑人拿着购货篮进进出出,可是前门却总是关着。偶尔可以看到她的身影在窗口晃过,就像人们在撒石灰那天夜晚曾经见到过的那样,但却有整整六个月的时间,她没有出现在大街上。我们明白这也并非出乎意料;“她父亲的性格三番五次地使她那作为女性的一生平添波折,而这种性格仿佛大恶毒,太狂暴,还不肯消失似的。

等到我们再见到爱米丽小姐时,她已经发胖了,头发也已灰白了。以后数年中,头发越变越灰,变得像胡椒盐似的铁灰色,颜色就不再变了。直到她七十四岁去世之日为止,还是保持着那旺盛的铁灰色,像是一个活跃的男子的头发。

打那时起,她的前门就一直关闭着,除了她四十左右的那段约有六七年的时间之外。在那段时期,她开授瓷器彩绘课。在楼下的一间房里,她临时布置了一个画室,沙多里斯上校的同时代人全都把女儿、孙女儿送到她那里学画,那样的按时按刻,那样的认真精神,简直同礼拜天把她们送到教堂去,还给她们二角伍分钱的硬币准备放在捐献盆子里的情况一模一样。这时,她的捐税已经被豁免了。

后来,新的一代成了全镇的骨干和精神,学画的学生们也长大成人,渐次离开了,她们没有让她们自己的女孩子带着颜色盒、令人生厌的画笔和从妇女杂志上剪下来的画片到爱米丽小姐那里去学画。最后一个学生离开后,前门关上了,而且永远关上了。全镇实行免费邮递制度之后,只有爱米丽小姐一人拒绝在她门口钉上金属门牌号,附设一个邮件箱。她怎样也不理睬他们。

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我们眼看着那黑人的头发变白了,背也驼了,还照旧提着购货篮进进出出。每年十二月我们都寄给她一张纳税通知单,但一星期后又由邮局退还了,无人收信。不时我们在楼底下的一个窗口——她显然是把楼上封闭起来了——见到她的身影,像神龛中的一个偶像的雕塑躯干,我们说不上她是不是在看着我们。她就这样度过了一代又一代——高贵,宁静,无法逃避,无法接近,怪僻乖张。

她就这样与世长辞了。在一栋尘埃遍地、鬼影憧憧的屋子里得了病,侍候她的只有一个老态龙钟的黑人。我们甚至连她病了也不知道;也早已不想从黑人那里去打听什么消息。他跟谁也不说话,恐怕对她也是如此,他的嗓子似乎由于长久不用变得嘶哑了。

她死在楼下一间屋子里,笨重的胡桃木床上还挂着床帷,她那长满铁灰头发的头枕着的枕头由于用了多年而又不见阳光,已经黄得发霉了。



黑人在前门口迎接第一批妇女,把她们请进来,她们话音低沉,发出咝咝声响,以好奇的目光迅速扫视着一切。黑人随即不见了,他穿过屋子,走出后门,从此就不见踪影了。

两位堂姐妹也随即赶到,他们第二天就举行了丧礼,全镇的人都跑来看看覆盖着鲜花的爱米丽小姐的尸体。停尸架上方悬挂着她父亲的炭笔画像,一脸深刻沉思的表情,妇女们唧唧喳喳地谈论着死亡,而老年男子呢——有些人还穿上了刷得很干净的南方同盟军制服——则在走廊上,草坪上纷纷谈论着爱米丽小姐的一生,仿佛她是他们的同时代人,而且还相信和她跳过舞,甚至向她求过爱,他们把按数学级数向前推进的时间给搅乱了。这是老年人常有的情形。在他们看来,过去的岁月不是一条越来越窄的路,而是一片广袤的连冬天也对它无所影响的大草地,只是近十年来才像窄小的瓶口一样,把他们同过去隔断了。

我们已经知道,楼上那块地方有一个房间,四十年来从没有人见到过,要进去得把门撬开。他们等到爱米丽小姐安葬之后,才设法去开门。

门猛烈地打开,震得屋里灰尘弥漫。这间布置得像新房的屋子,仿佛到处都笼罩着墓室一般的淡淡的阴惨惨的氛围:败了色的玫瑰色窗帘,玫瑰色的灯罩,梳妆台,一排精细的水晶制品和白银作底的男人盥洗用具,但白银已毫无光泽,连刻制的姓名字母图案都已无法辨认了。杂物中有一条硬领和领带,仿佛刚从身上取下来似的,把它们拿起来时,在台面上堆积的尘埃中留下淡淡的月牙痕。椅子上放着一套衣服,折叠得好好的;椅子底下有两只寂寞无声的鞋和一双扔了不要的袜子。

那男人躺在床上。

我们在那里立了好久,俯视着那没有肉的脸上令人莫测的龇牙咧嘴的样子。那尸体躺在那里,显出一度是拥抱的姿势,但那比爱情更能持久、那战胜了爱情的熬煎的永恒的长眠已经使他驯服了。他所遗留下来的肉体已在破烂的睡衣下腐烂,跟他躺着的木床粘在一起,难分难解了。在他身上和他身旁的枕上,均匀地覆盖着一层长年累月积下来的灰尘。

后来我们才注意到旁边那只枕头上有人头压过的痕迹。我们当中有一个人从那上面拿起了什么东西,大家凑近一看——这时一股淡淡的干燥发臭的气味钻进了鼻孔——原来是一绺长长的铁灰色头发。

『陆』 急求《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 (a rose for Emily)的相关论文资料

浅谈《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

人们之所以寂寞,是因为他们不去修桥,反而筑墙将自己围堵起来 ----埃默森

A ROSE FOR EMILY是威廉.福克纳非常著名的短篇小说,它特殊之处就在于它能够让人全神灌注地把整篇看完,之后仍然意犹未尽,又多么希望把整个故事说给别人听;虽然结局令人痛苦不堪,可是发人深省。A ROSE FOR EMILY是一篇以爱为主轴的小说,也许它不浪漫也不激情,但在某些小地方总不经意的透出一丝感人的气息。

Emily的父亲认为将她与外界隔绝是对她最好的保护,所以他以自视过高的心态一直在护卫着Emily,或许Emily曾想过反抗,但经年累月下来,这已成一种习惯。她已被父亲的高塔关住。当她父亲去世以后,她一直赖以维生的塔也随之倒了。她原本可以敞开心扉不再过寂寞孤独的日子,可是她又依据父亲对她的影响建造了另一座塔,以此否认父亲已死的事实。或许她心中认为这是最安全的一种方式

Barron的出现使她对自己的生活感到厌倦,再也不愿意继续孤独的日子,所以她尝试出门和人群接触,可是父亲对她的影响太深。她那高傲的心深爱着Barron,却不懂得与他交流爱的情感。于是当她将要和Barron结婚的时候,才发现这一切并不是Barron想要的,因为Barron对自由的执着使他不愿意对婚姻做出承诺。所以,当Emily知道自己不能拥有Barron时,她唯一能做的就是---把Barron带入自己的世界。

在奥地利,玫瑰是爱情、爱慕和敬仰的表示;而另一方面,Emily这一生中并没有任何点缀和光明,更没有鲜花所代表的生气,所以ROSE是叙述者在影射自己。以此推论,这个故事当依着“执着”为线索:首先,Emily的父亲对她执着的占有,而后是Emily对Barron爱的执着,Barron对自由的执着,还有叙述者对Emily执着的敬慕,直到Emily过世,叙述者仍一直关心注意着她。

她是自以为是家族的牺牲品,也是父亲占有欲下的囚犯。自私的占有并不是爱,而是一种欲望。即使Emily有自己的想法也不可以表达,也没有说话的对象,她为了保密甚至连唯一的仆人都给毒哑了;为了逃避现实她一直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和外面的事物全然隔绝,所以她留不住恋人,就让恋人的尸体伴着她数十年。直到她去世后,镇民才在她的床上发现失踪多年的Barron的骸骨……

Emily是个可怜的受害者。是她的至亲使她成为一个孤僻的人。也许她知道别人对她的关心,但是在她封闭的情感中又意图拒绝这种有限的关怀,哪怕是是她最需要的感情。其实Emily拥有很多可贵的事物,如果她能敞开心扉,她的人生就会像玫瑰那样鲜艳和美丽了。

『柒』 献给艾米丽的玫瑰花 读后感

福克纳给予美国南方女性的命运以极大的关注,刻画了很多典型的女性形象。她们有明显的相似性,有些女性性格扭曲,行为古怪,还有些堕落,与世隔绝。他们南方传统道德观的牺牲品,是强大的父权制的牺牲品。她们在精神上肉体上都遭受巨大折磨,最终走向毁灭。《献给艾米丽的玫瑰花》中的艾米丽和《八月之光》中的乔安娜就是其中的代表人物。 一、 个性的相似性 在福克纳的笔下,艾米丽和乔安娜都不是柔弱的女子形象,而是具有强烈个性的人物。她们无视客观情况而坚信自己的行为,一旦自己被否定就采取强硬手段达到自己的目的,但却于事无补,带来的只有悲剧。她们的个性和整个南方人都有着关联,南北内战时,南方人竭力维护奴隶制,年轻人为了自己的制度而毫不畏惧,义无反顾的与北方人作战。我们不得不想起《飘》中的女主角,她机关算尽,却是为了挽回记忆中的老南方,而执着的力量却无法挽回已逝去的东西。从文学作品中,我们看到南方人骨子里就有一种为自己的信念而不屈不挠斗争的意志。 艾米丽对小镇子上人的态度,清晰地展现了她的性格:原封不动地退回镇长的信,坚决不纳税,到后来强制别人卖给她毒药。而乔安娜被描写成具有双重性格的人:一方面她是一个女人;另一方面她有男人般的身体和思维方式,她与生俱来的对力量、权利和控制有着强烈的欲望。这种欲望使她向乔撒慌,提议要他去黑人学校学习。 艾米丽和乔安娜有很多的相似性,她们对自己的信念如此执着,一个执着于挽回自己的爱情,一个执着于提升黑人的事业。两人都不拒绝与外界接触,一生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房子里度过。在外表冷若冰霜,但她们的内心却充满激情和对正常生活的渴望。在当时,大多数南方人奉行清教主义。在结婚前,所有的女孩都要求注意她们的言行和最为重要的贞操。她们被关在家里,禁止自由恋爱,任何欲求都会被认为是堕落或腐化。在这样的大环境下,南方的妇女必须学会控制自己,表现的像淑女一样。艾米丽和乔安娜都恪守着这种清教传统,当她们遇到自己所爱的人,老人们为“可怜的艾米丽”叹惜,而乔安娜认为“上帝,让我被诅咒的长点吧,再久点”。一方面深受心理折磨,但另一方面却不顾一切的去付出。最后到了爱情无法挽回的境地,她们仍然坚持自我。艾米丽为了维护她的尊严、荣耀、真爱,结果杀死了荷默并把尸体留在身边。而乔安娜竭力想控制和她意愿不相投的乔,她打算杀死乔后自杀。 在强烈个性的影响下,爱情转变成了蔑视和到最后的仇恨。对于这两位诉诸于暴力而造成悲剧的南方女性来说,造成她们占有欲和控制欲个性的因素并不是偶然的,仔细阅读文本,我们不难发现在当时的历史背景下,社会因素给她们造成了难以磨灭的影响。 二、 命运的相似性 美国南方文学发展和扩大的基石是以新教和加尔文主义为中心的。加尔文主义起源于欧洲16世纪的宗教改革,后被从欧洲来美国南方定居的移民者带入。在福克纳所处的那个时代,以加尔文主义为核心的基督教新教势力,主宰着整个南方社会的政治、经济和文化,支持着奴隶制和种族主义,控制着人们的思想和行为。加尔文主义强调了上帝的统治高于一切,上帝可以控制所有。信徒们宣扬种族主义,关于家族地位,等级的观念,压抑人类欲望。此外,《圣经》也为教义奠定了一定基础。 根据《圣经·新约·以弗所书》中说:“你们作妻子的,当顺服自己的丈夫,如同顺服主。”女人被谴责为世间邪恶和烦恼的根源,她们永远从属于男人。基督教认为父亲是家族的核心,加尔文教从宗教的角度保护了父权制。父权制,是人类学家第一次用来描述男性在家庭中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这样一种社会。凡是女人在社会和政治制度当中极度卑微的社会就是父权制的。在这样的环境中,女人被歧视,男人在经济地位上有崇高的地位。很大程度上,他们拥有特权,占有女性的物质和非物质利益。 因此,福克纳笔下的南方社会要求女人温柔,要顺从男人。作为社会的一员,她们从不争取自己的应有的权利。久而久之,她们迷失了自我,她们所梦想的就是从父辈和长兄那里得来的爱情和婚姻观。然而在福克纳作品中“父亲”的形象是复杂的,“父亲”不是天生的残暴者,他们遭受着传统礼教和社会现实的折磨,这使他们丧失人性,变得无情。她们无视女人和孩子的个性,造成了他们和家庭成员之间的巨大鸿沟,甚至自己及下一代的悲剧。福克纳将同情心赋予了那些在南方父权制,宗教和种族主义压迫下的女性。 艾米丽:等级制的牺牲品 《献给艾米丽的玫瑰》中的骇人结局展现了南方等级观念的根深蒂固,及父权制的毒害。艾米丽的父亲是一个忠实的清教徒,一个典型的父权制的代表。他傲慢,专横,且守旧,少对他人有同情心,甚至对女儿亦如此。他不惜一切坚守虚假的高贵和等级门第观念。 在这样腐朽的环境下,艾米丽注定是个牺牲品。当她年轻的时候,她就完全受控于父亲。如小镇上的人们描述的那样:“身段苗条、穿着白衣的艾米丽小姐立在背后,她父亲叉开双脚的侧影在前面,背对爱米丽,手执一根马鞭,一扇向后开的前门恰好嵌住了他们俩的身影。”那扇门迎接了来求婚的年轻人。然而,她的父亲,以父爱的名义驱逐了所有的年轻人,他认为没人谁能配的上艾米丽,因为没有谁能和格里尔森家族的显赫地位。艾米丽在她三十几岁的时候仍未婚,她的父亲忽视了她的感情,剥夺了她的爱情和婚姻的自由。因此我们可以想象艾米丽是如何在孤独痛苦中度过青春的,没有得到年长女性的教育,也没有同龄人的陪伴。她的行为和思想深受腐朽传统的束缚和影响。在她父亲死后,当所有的妇女准备去哀悼时,她们看到艾米丽依旧平常打扮,脸上没有任何悲伤。她坚持说她的父亲没有死,也拒接人们埋葬他,还死死拖住抢走她一切的人。此后她总是将自己关在家里,拒绝所有拜访。她走不出她父亲死的阴影的事实暗示着她不仅留恋父亲,并且也是他守旧价值观的牺牲品。 艾米丽一生中唯一的爱人是北方佬荷默,但爱情的火焰立即被老人们扑灭,他们认为艾米丽忘了“贵人举止”。这些人在骨子里持有和艾米丽父亲相同的道德观。他们不认为这个将破坏南方高贵名誉的“拿日工资的人”,能合乎格里尔森家族的标准。艾米丽仍然处在追求其爱情和幸福的巨大压力下。她追寻做一个普通女人的梦想再一次破灭。从一定程度上说,她“将荷默永远留在身边”,是向等级门第制度的一种挑战,只是她的挑战带来的只有悲剧。 乔安娜:种族主义的牺牲品 在《八月之光》这篇小说中,乔安娜深受着他父亲的言行和宗教信仰之苦。乔安娜的爷爷是一个狂热的废奴主义者和清教徒。他经常喝的大醉半夜才到家,并且痛打他的孙女,用变态的方法教她时时刻刻记住仁慈的上帝。她严格地顺从她的父亲和爷爷,因此,乔安娜从孩提时代就一直忍受着家庭的礼教,与外界疏远并生活在社会的边缘。 父辈告诉她“黑人永远低于白人”,这样的观念深深影响了四岁的乔安娜。她父亲竭力让她了解对黑人的诅咒是上帝的诅咒。而对白人的诅咒则是黑人。关于“上帝对黑人的诅咒”是清教主义同种族主义影响下的产物。宗教在教义上支持了种族主义。而种族主义以《圣经》为根据宣扬奴隶制。包括乔安娜的父辈这些主张废除奴隶制的基督徒,他们虽然激烈反对奴隶制,却仍认为黑人和白人不可能平等。在此环境下长大的乔安娜,在观念和感情上严重扭曲,她觉得黑人“不是人而是物,是生活中的一个影子”。她决心光耀祖父的事业,于是一生致力于提升黑人事业,她认为有着一半黑人血统的乔也是“物”。即使到后来两人发生关系之后,在精神上仍是不平等的。她使用最多的是关于种族的词汇,口口声声称乔为“黑鬼”。从某种程度上,乔想抵制她刻意的种族划分而杀死了她。虽然她用毕生精力去帮助黑人,但在骨子里她仍坚信自己是个拯救者,怀着比黑人高一等的优越心理。这就是在她祖父的影响下形成的一生的信念,这种信念一代传一代。因此,乔安娜是刻板宗教和种族主义的牺牲品。她强烈的控制欲也来源于祖父对宗教的狂热,她急于改变乔的生活方式,让乔尝试祈祷,但这等于是要他承认自己是个黑人。乔憎恨宗教,他曾逃离领养他的虔诚的宗教徒家庭。乔安娜不能和背叛自己信仰的人共生,乔安娜的悲剧令读者体会到种族主义对黑人,同时也对白人也造成了不寒而栗的伤害。 艾米丽和乔安娜都有着悲惨的命运。尽管她们的家庭背景不同,但她们的性格中有着种种相似之处,两人都有着强烈的占有欲和控制欲。她们处于相同的社会和历史环境下。她们承受着来自社会、宗教以至家庭的压力,她们的性格已经被扭曲和摧毁。通过分析艾米丽和乔安娜这两个人物的相似性,我们能够了解在福克纳笔下南方妇女的生活状况。

『捌』 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的作品影响

《献给爱米丽的一朵玫瑰花》是福克纳最经典的短篇小说代表,是关于南方哥特式的耸人听闻的一个谋杀故事,作品有力地表现了不同价值观念的冲突,衰亡的旧秩序同新秩序之间的尖锐矛盾,展现了“约克纳帕塔法”神话王国的独特人文景观。爱米丽这一悲剧形象的典型意义在于揭示了落后、非人性的民俗文化在文明的现代化面前崩溃的必然性,文明取代野蛮、进步战胜落后的不可抗拒性,她的悲剧除了个人性格的悲剧外,更多的来自于社会、时代和民族的悲剧。
《献给艾米丽的一朵玫瑰花》具有浓烈的历史情结,在新历史主义的透视下小说散发着“自我塑造”并不断妥协主流意识的气息。作为“南方文学”的代表者,福克纳创作小说的目的是要追忆昨日南方贵族的历史典范,同时也透露出这种历史荣耀所面临的困境和危机。

『玖』 《献给艾米丽的玫瑰》主题分析

《献给艾米丽的玫瑰》看似爱情小说,主线勾勒出身贵族世家的艾米丽小姐爱情的绽放与凋零;又可当作“侦探小说”,有自杀的猜测和谋杀的元素,悬疑留到文末才予以揭晓;还是“哥特式小说”的范本,神秘莫测的大宅、独居而与世隔绝的女人、常年缄默的佣人、门窗里飘出的死尸般的腐臭……

家教甚严的艾米丽小姐爱上了一生中唯一结交过的青年异性,来小镇当临时工程监工的北方佬Barron,此人放浪不羁、浮躁而浅薄,他无力应承艾米丽一份稳定的婚姻生活。于是镇上居民看见艾米丽进药店买了砒霜,纷纷猜测她要自杀;接着Barron失踪,再也没人见过他。艾米丽高压、专横的父亲去世后,她深居简出、大门紧闭;左邻右舍开始闻到她的宅子里飘出的越发浓重的恶臭,没人敢去惊扰她,于是偷偷地在门边、窗下撒石灰,希图掩盖那股难以忍受的味道;艾米丽小姐去世了,她下葬之后,人们终于得以进入那所阴暗的深宅,在一间锁上的房里,发现床上那具已腐烂多年的Barron的尸体,尸体旁另有一个枕头,有人睡过的痕迹,枕头上几根长长的白发——艾米丽的白发。

Barron在一无所知的情况下成为艾米丽无望的爱情的祭品,同时陈列在在祭坛上的还有艾米丽自己的青春和自己的一生。她无法攫取或挽留Barron,就毒死了他;从此夜夜和他的尸体同眠。

青年学生是无法理解这种“变态爱情”的,他们很可能会直接把主题解读为:我得不到你,我就毁了你!——不过是一种自私、愚蠢、激烈至死的爱,还值得大费周章、专题歌颂?

可福克纳是怎样评价艾米丽的呢?小说标题已说得很清楚了:献给艾米丽的玫瑰。而“玫瑰”一词只出现在标题里,小说全篇没有“玫瑰”的具体意象和字样。所以曾有人专门撰文探讨:《献给艾米丽的玫瑰——玫瑰何在?》

《献给艾米丽的玫瑰》是一首挽歌,缅怀一个失落的文明、一片“随风而逝”的精神世界;老南方的传统、老南方的荣光在北方工业文明的冲击下挣扎求生,但它的宿命已注定,轰然坍塌之后一地废墟,焦土瓦砾间唯见一支玫瑰,在缝隙中摇摇晃晃,在硝烟里徒留暗香……和福克纳更伟大的作品《喧嚣与骚动》、《八月之光》、《押沙龙!押沙龙!》相比,这部短篇自然缺乏长篇巨制才有的深刻寓意和宏大布局,但却是所有福克纳小说中“可读性”最强的一篇,一旦开卷、势必一气读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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