鬓边一朵
⑴ 水浒传诗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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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绝
山岭崎岖水渺茫,
横空雁阵两三行。
忽然失却双飞伴,
月冷风清也断肠。
注:第90回,《五台山宋江参禅,双林渡燕青射雁》。燕青射雁具有不祥的象征意义。正如宋江伤感的叹怀:“此禽仁义礼智信五常具备……正如我等弟兄一般。你却射了那数只,好比俺兄弟中失了几个,众人心内如何?”宋江有感于心,在马上口占了这首诗,伤怀悲凄,悲天悯人而又富于禅境,刹时间将现实生发的生命领悟进而升华,这首最令我陶醉和伤感。
[二]七绝
心在山东身在吴, 飘蓬江海漫嗟吁。
他时若遂凌云志, 敢笑黄巢不丈夫。
注:第39回:“一面又饮了数杯酒,不觉欢喜,自狂荡起来,手舞足蹈,又拿起笔来,去那《西江月》后,再写下四句诗……”“敢笑黄巢”之“凌云志”,“不谋反待怎地!”(黄文炳语),宋江心中的黄巢只是一个不懂忠义的莽夫,自认为自己比他还要强,他希望的是打破现有规则,而又绝无与旧制度决裂的勇气。因此便有了这句狂话:“宋江寻思道:‘何不就书于此?倘若他日身荣,再来经过,重睹一番,以记岁月,想今日之苦。’”他所思考的是“他日身荣”,“再来经过”。
附,黄巢的两首菊花诗
一:
飒飒西风满院栽,蕊寒香冷蝶难来。
他年我若为青帝,报与桃花一处开。
二:
待到秋来九月八, 我花开后百花杀。
冲天香阵透长安, 满城尽带黄金甲。
毛泽东《咏蛙》诗:
独坐池塘如虎踞, 绿荫树下养精神。
春来我不先开口, 哪个虫儿敢作声?
这诗比黄巢、宋江从容很多。虽然,领袖押错韵了。咱们老乡很多人不分前后鼻音的。
[三] 《满江红》
喜遇重阳,更佳酿今朝新熟。 见碧水丹山,黄芦苦竹。
头上尽教添白发,鬓边不可无黄菊。 愿樽前长叙弟兄情,如金玉。
统豺虎,御边幅,号令明,军威肃。 中心愿,平虏保民安国。
日月常悬忠烈胆,风尘障却奸邪目。 望天王降诏,早招安,心方足。
注:第71回,《忠义堂石碣受天文,梁山泊英雄排座次》。群雄“开怀痛饮”之时宋江显然想得远些。先强调弟兄情分再是为众人的前程的忧虑和思考。魏晋时期,重阳日已有了饮酒、赏菊的习俗,唐代则正式成为民间节日,活动也丰富到了登高、赏菊、喝菊花酒、吃重阳糕、插茱萸等等内容。自然,诗人们写诗。在这时候吟出“降诏”,“招安”自然为英雄们的悲剧打下了伏笔。“头上尽教添白发,鬓边不可无黄菊”将时光催人老的恐慌,轻松消解进了佳节带来的神清气爽,这是一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四] 《念奴娇》
天南地北,问乾坤、何处可容狂客? 借得山东烟水寨,来买凤城春色。
翠袖围香,绛绡笼雪,一笑千金值。 神仙体态,薄幸如何消得!
想芦叶滩头,蓼花汀畔,皓月空凝碧。 六六雁行连八九,只等金鸡消息。
义胆包天,忠肝盖地,四海无人识。 离愁万种,醉乡一夜头白。
注:第72回,《柴进簪花入禁院,李逵元夜闹东京》。宋江等像乡巴佬上东京搞金钱攻势公关。在李师师坐台的地方,“尽诉胸中郁绪,呈上花魁尊听”以至于李师师向道君皇帝唱这首词时,被皇帝赞道:“不料剧贼之词其工若此!有才若此,为何上山为盗?” ,“借得山东烟水寨”,是义盗的举重若轻;“来买凤城春色”,是富嫖的潇洒随意。“翠袖”以下是对名妓的吹捧,但也以此将自己塑造成一个雅嫖。“六六雁行连八九,只等金鸡消息”,是字谜,也是借代,“醉乡头白”是范进求官式的急切。“酒行数巡,宋江口滑,揎拳裸袖,点点指指,把出梁山泊手段来”,寥寥几句,宋江的土气愚忠,柴进的乖巧帮闲,李逵的鲁莽直率,李师师的职业风趣等等都跃然纸上。
[五] 《西江月》
自幼曾攻经史, 长成亦有权谋。
恰如猛虎卧荒丘, 潜伏爪牙忍受。
不幸刺文双颊, 那堪配在江州。
他年若得报冤仇, 血染浔阳江口。
注: 第39回《浔阳楼宋江吟反诗,梁山泊戴宗传假信》。宋江杀惜,刺配江州,独登浔阳楼“……不觉沉醉。猛然蓦上心来,思想道:‘我生在山东,长在郓城,学吏出身,结识了多少江湖上人,虽留得一个虚名,目今三旬之上,名又不成,功又不就,倒被文了双颊,配来这里。我家乡中老父和兄弟,如何得相见!’不觉酒涌上来,潸然泪下。临风触目,感恨伤怀。忽然做了一首《西江月》词调……”。与其说此词是宋江反抗奸佞当权的黑暗社会的宣言,不如说这不过是社会上官府中人常见的反政府情绪的醉态表达。宋江的“冤仇”并无具体人指,如黄文炳的所问:“这厮报仇兀谁?”它仅仅是怨愤、失落和不安份的交错, “血染”之类的豪言,正是心态不平的一种狂言,不过我们都喜欢这种发泄。
[六] 《解连环》
楚天空阔,雁离群万里,恍然惊散。 自顾影,欲下寒塘,正草枯沙净,水平天远。
写不成书,只寄得、相思一点。 暮日空濠,晓烟古堑,诉不尽许多哀怨!
拣尽芦花无处宿,叹何时玉关重见! 嘹呖忧愁呜咽,恨江渚难留恋。 请观他春昼归来,画梁双燕。
注:90回。宋江征辽,大胜而归,五台山参禅之后,“望东京进发”“当晚屯兵双林渡口。宋江在帐中,因复感叹燕青射雁之事,心中纳闷,叫取过纸笔,作词一首……词中之意,甚是悲哀忧戚之思。宋江心中郁郁不乐。”
此词极类张炎的《解连环》:
楚江空晚,怅离群万里,恍然惊散。 自顾影、欲下寒塘,正沙净草枯,水平天远。
写不成书,只寄得、相思一点。 料因循误了,残毡拥雪,故人心眼。
谁怜旅愁荏苒?漫长门夜悄,锦筝弹怨。 想伴侣、犹宿芦花,也曾念春前,去程应转。
暮雨相呼,怕蓦地、玉关重见。 未羞他、双燕归来,画帘半卷。
明代大出版家余象斗就说它是“绝妙好词,文人才人,亦未必能作,是英雄有情人乃能之”。他认为此词是宋江作的,这是看小说太投入太当真。但 “英雄有情人”五字却说得精当无比。试比较两词上阙的结句,“宋江”是:“暮日空濠,晓烟古堑,诉不尽许多哀怨!”张炎是:“料因循误了,残毡拥雪,故人心眼。”张词仅见孤凄,而“宋”词却因为有了“空濠”和“古堑”这种军人才关注的场景,使其哀怨成为“英雄有情人”的哀怨。
[七] 《胡敲》二首:
一:
一声低了一声高,
嘹亮声音透碧霄。
空有许多雄气力,
无人提处谩徒劳。
二:
玲珑心地最虚鸣,
此是良工巧制成。
若是无人提挈处,
到头终久没声名。
注:90回。宋江等见过天子得了封赏,意气风发准备去征方腊。“宋江、卢俊义两个在马上欢喜,并马而行。”,“出的城来,只见街市上一个汉子,手里拿着一件东西,两条巧棒,中穿小索,以手牵动,那物便响。宋江见了,却不识的,使军士唤那汉子问道:‘此是何物?’那汉子答道:‘此是胡敲也。用手牵动,自然有声。’宋江乃作诗一首……”还是托物言志,包含两个意思。一,物有鸣的欲望;二,人不能无人提携。
⑵ 摘描写人物的精彩句段子
小龙女:
杨过抬起头来,只见一只白玉般的纤手掀开帷幕,走进一个少女来.那少女披着一袭轻纱般的白衣,犹似身在烟中雾里,看来约莫十六七岁年纪,除了一头黑发之外,全身雪白,面容秀美绝俗,只是肌肤间少了一层血色,显得苍白异常.
老汉:
这老汉,头上戴着一顶破草帽,露在帽沿外边的头发已经斑白了.肩上搭着一件灰不灰、黄不黄的褂子.整个脊背,又黑又亮,闪闪发光,好像涂上了一层油.下面的裤腿卷过膝盖,毛茸茸的小腿上,布满大大小小无数个筋疙瘩,被一条条高高鼓起的血管串连着.脚上没有穿鞋,脚板上的老皮怕有一指厚,……腰上插着旱烟袋,烟荷包搭拉在屁股上,像钟摆似的两边摆动着.
突然身后有人轻轻一笑,郭靖转过头去,水声响动,一叶扁舟从树丛中飘了出来。只见船尾一个女子持桨荡舟,长发披肩,全身白衣,头发上束了条金带,白雪一映,更是灿然生辉。郭靖见这少女一身装束犹如仙女一般,不禁看得呆了。那船慢慢荡近,只见那女子方当韶龄,不过十五六岁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比,容色绝丽,不可逼视。
《射雕英雄传》
这少女十八九岁年纪,一张圆圆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周身透着一股
青春活泼的气息。那汉子浓眉大眼,比那少女大着六七岁,神情粗豪,脸上生满紫色小疮,
相貌虽然有点丑陋,但步履轻健,精神饱满,却也英气勃勃。 ---金庸《飞狐外传》
那武官约莫三十来岁,身高膀宽,一脸精悍之色。---金庸《飞狐外传》
厅门推开,进来了一男一女,男的长身玉立,气宇轩昂,背上负着一个包裹,三十七八
岁年纪。女的约莫二十二三岁,肤光胜雪,眉目如画,竟是一个绝色丽人。---金庸《飞狐外传》
弯弯眉,如春柳,秋波眼,情儿露,鼻梁端正樱桃口,耳坠金环挂玉钩.心儿灵,性儿柔,美貌天仙见她羞.
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鼻如胆悬,目若朗星,口似涂朱,牙排碎玉,真是三山得配,五岳相均。
好比湖中鲜花,岸边嫩柳,走起路来似风吹荷叶,雨打芭蕉,真是千娇百媚,万种风流。
头上戴,玉镶银;千锤打,万锤震。二龙戏水圆珠衬。绛头双缨上下分,戴上能助英雄胆,能在前煞夺青云。面上看似银盆。目如朗星耳有轮,天庭满,地阁衬,牙排碎玉红嘴唇。身上挂,甲龙鳞,绕络增光冷森森。护心镜,赛月轮,不怕枪,不怕棍,刀砍箭射不伤身。素罗袍,把盔甲衬,不长不短正合身。女子剪巧匠针,能工巧匠费尽心,盘龙飞凤绣麒麟。胯下马,赛蛟龙,细看杂毛无半根,日行千里还嫌慢,嘶鸣咆哮似龙吟。掌中使,亮银枪,明又亮,重又沉。大蟒摇头冷气生。斗口大的素缨摆,五把钢勾内里存,无处找,无处寻,大将用它保明君。连人带马一块玉,亚如平地起绿云。
岳飞:头上戴亮银盔,上安十三曲簪缨,八支护背旗飘摆脑后,搂海带钉满银钉,身穿亮银甲。护心镜,亮如秋水。绊甲丝绦,九腹勒成。鱼搭尾三环倒挂。飞虎战裙遮住双膝。虎头战靴银跟衬。左挎弯弓,右带箭,背后一根四楞银装锏。往脸上看,面似银盆,眉分八彩,目如朗星,颔下微须。胯下一匹马,掌中一杆帝银蟋龙枪,真气度不凡。
那人生得:身材俊俏,打扮风流。一双花眼浑如点漆,两道柳眉曲似春山。口未言而先笑,身欲进而频回。荀令衣香三日馥,潘安标致一时倾。
但见他面皮微黄,一双小圆眼。豆虫眉,蒜头鼻二,薄片嘴,螳螂脖子,窄肩膀头。年纪不过十七八岁。头戴马尾透风巾,鱼鳞倒拉千层浪,金抹额二龙斗宝,鬓边一朵青绒球。身穿青缎小袄,上乡碎菊花。十三太保的扣鼻,腰扎蓝缎鸾带:上挽蝴蝶结,下垂龙虎须。下穿青绉绸绯沿,兜裆紧身的滚裤。蓝布袜子,上纳二马分鬃,青丝裹腿打襻。足登一双鱼鳞缎锛尖儿小洒鞋,千层底下蒙了层薄鹿皮,落地无声;蹿房越脊,飞檐走壁乃是拿手好戏。
法官怎个模样:鱼尾冠多镶白玉,云鹤氅遍绣销金。口阔唇掀,闪烁两腔邪视眼;眉浓脸瘦,蓬松一部落腮胡。宝剑掣来天地暗,法铃摇动鬼神愁。
眉飘偃月,目炯曙星,鼻若胆悬,齿如贝列。神爽朗,冰心玉骨,气轩昂,虎步龙行。锋藏锷敛,真未遇之公卿,善武能文,乃将来之英俊。
好似那月里嫦娥出罗帷,忽灵灵一对杏眼含秋水,弯整整相衬两道新月眉。疙瘩瘩小鼻子紧照樱桃嘴,红扑扑脸蛋好似桃花迎风吹。
⑶ 红粉佳人,鬓边斜插一朵连叶嫩海棠,垂落海棠花瓣三片
红粉佳人,鬓边斜插一朵连叶嫩海棠,垂落海棠花瓣三片
白面书生,腰间倒挂半段带毛硬山药,耷拉山药豆子两枚
⑷ 上联:“我爱你鬓边斜插一枝带叶嫩海棠”求下联
这个春联对下来是这样的,上联:红粉佳人鬓边斜插一枝连叶嫩海棠垂落海棠花瓣三片。下联:白面书生腰间倒挂半段带毛硬山药耷拉山药豆子两枚。典型的不带荤字眼的三俗段子
⑸ 求一些形容女子貌美的文字
诗经·蒹葭
蒹葭苍苍,白露为霜。所谓伊人,在水一方。
遡洄从之,专道阻且长。遡游从之,宛在属水中央。
蒹葭凄凄,白露未晞。所谓伊人,在水之湄。
遡洄从之,道阻且跻。遡游从之,宛在水中坻。
蒹葭采采,白露未已。所谓伊人,在水之涘。
遡洄从之,道阻且右。遡游从之,宛在水中沚。
清平调1
——李白
云想衣裳花想容,
春风拂槛露华浓。
若非群玉山头见,
会向瑶台月下逢。
清平调2
——李白
一枝红艳露凝香,
云雨巫山枉断肠;
借问汉宫谁得似,
可怜飞燕倚新装。
清平调3
——李白
名花倾国两相欢,
常得君王带笑看。
解释春风无限恨,
沈香亭北倚阑干。
拓展资料:
女子:
1.女性。2.处女。3.女儿。4.古同“汝子”,你们。
⑹ 石头专辑里那首歌是叫“七心海棠”还是“七星海棠”
七心海抄棠袭
作词:玉镯儿
作曲:张晓棠
编曲:金志文
演唱:石头
在我们相遇的地方
种一株七心海棠
叶的碧绿花的芬芳
鬓边一朵暗香映红妆
在我们别离的地方
种一株七心海棠
泪水浇灌岁月怀想
就当你陪伴在我身旁
七心海棠
美到哀伤的伤
你牵过的手那么烫
七心海棠
美到完美的慌
一心倾换七世的伤
七心海棠
美到哀伤的伤
我眼角的泪那么凉
曾以为就这样走到地老天荒
回头望
只是梦一场
⑺ 一念相思歌词
[ar:HITA&音频怪物]
[ti:一念相思]
[00:00.51]一念相思
[00:01.78]原曲:Satoshi Kadokura《D.M. (AsianMix)》
[00:04.91]填词:Finale
[00:06.03]演唱:HITA&音频怪物
[00:08.84]混音:Allen
[00:19.71]女:不寄红笺寄素帕
[00:22.12]君若解语应识它
[00:23.97]春风后 又生发
[00:25.91]陌上新枝芽
[00:28.55]一朵摇曳鬓边斜
[00:30.53]君若见我怜韶华
[00:32.59]蝉声远 蛙声近
[00:34.66]透窗纱
[00:37.28]长安柳并洛阳花
[00:39.28]君若看遍早还家
[00:41.37]三五夜 数盈缺
[00:43.18]独坐抱琵琶
[00:45.91]当时一去万里沙
[00:47.97]君若念我消年华
[00:50.09]风和雪 音书绝
[00:52.09]情难罢
[01:11.54]男:我也曾 跨东风骑白马
[01:20.77]我也曾 天上人间叱咤
[01:29.62]惆怅是 梦中携手看晚霞
[01:38.18]惆怅是 共了明月隔天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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⑻ 红杏单衫花满头 出处
现在国际上有妇女节,而北京在旧时却有“女儿节”。这个“节”,早在明代就有了。沈榜《宛署杂记》记云:“燕都自五月一日至五日,饰小闺女,尽能极妍。已出嫁之女,亦各归宁,俗称是日为“女儿节”。
过“女儿节”时,有几样有趣的习俗。一是“彩绳系臂”,这是自宋代就流传达下来的古老风俗。在《东京梦华录》、《武林旧事》等书中都有记载。用红、绿、黄、白、蓝等杂色粗丝线或棉线搓在一起,成为彩色线绳,系在小儿女的手臂上、项颈里,俗语叫做“长命锁”或“索”,而文人叫作“续命缕”。余有丁《帝京五日歌》所谓“系出五丝命可续”也。二是“绒花簪头”。彭蕴章《幽州士风吟》诗云:“红杏单衫花满头,彩扇香囊不离手。”即红色绒花作的“小老虎”、“蝙蝠”,红绒上还粘金色“符码”。这些都是哈德(崇文)门外花市做的,从东、西庙会上买来。届期大姑娘、小媳妇簪在乌亮的鬓边,谓之“福儿”,再配上一朵火辣辣的盛开的石榴花,就更显着花枝招展,十分耀眼了。三是“身佩葫芦”。《北京俗曲十二景》云:“五月端阳小孩儿,艾叶灵符插在门前,换衣裳,‘葫芦’钉在身边……。”用硬纸折成指头大小粽子,用棉花球围成筷子头大小的细腰大葫芦、用硬纸剪成很小的蝙蝠……。把这些小玩艺再用五彩绒丝线缠出来,用彩线联成一串。晚近一些年还时兴再缠一个“卫生球”,把这样一串小玩艺,用小布条钉在小儿女的衣服边上,据说可以驱“瘟疫”避“邪风”。端午那天,过午之后,把这些扔掉,谓之“扔灾”。四是用雄黄油在婴儿额上写个大“王”字,再用雄黄油涂小儿耳、鼻等处,《舆地记》所谓“以雄黄涂耳鼻,取避虫毒之义也。”这是很古老的类似近代卫生防疫措施的风俗了。
⑼ 主持无悔,鬓边一朵含露红海棠求下联
上联:主持无悔,鬓边一朵含露红海棠
下联:观众有思,篱外几声入春绿杨柳
⑽ 《髻》——琦君 采用了什么表现手法有什么作用本文表达了作者怎样的情感
《髻》与琦君
母亲年轻的时候,一把青丝梳一条又粗又长的辫子,白天盘成了一个螺丝似的尖髻儿,高高地翘起在后脑,晚上就放下来挂在背后。我睡觉时挨着母亲的肩膀,手指头绕着她的长发梢玩儿,双妹牌生发油的香气混着油垢味直薰我的鼻子。有点儿难闻,却有一份母亲陪伴着我的安全感,我就呼呼地睡着了。
每年的七月初七,母亲才痛痛快快地洗一次头。乡下人的规矩,平常日子可不能洗头。如洗了头,脏水流到阴间,阎王要把它储存起来,等你死以后去喝,只有七月初七洗的头,脏水才流向东海去。所以一到七月七,家家户户的女人都要有一大半天披头散发。有的女人披着头发美得跟葡萄仙子一样,有的却像丑八怪。比如我的五叔婆吧,她既矮小又干瘪,头发掉了一大半,却用墨炭划出一个四四方方的额角,又把树皮似的头顶全抹黑了。洗过头以后,墨炭全没有了,亮着半个光秃秃的头顶,只剩后脑勺一小撮头发,飘在背上,在厨房里摇来晃去帮我母亲做饭,我连看都不敢冲她看一眼。可是母亲乌油油的柔发却像一匹缎子似的垂在肩头,微风吹来,一绺绺的短发不时拂着她白嫩的面颊。她眯起眼睛,用手背拢一下,一会儿又飘过来了。她是近视眼,眯缝眼儿的时候格外的俏丽。我心里在想,如果爸爸在家,看见妈妈这一头乌亮的好发,一定会上街买一对亮晶晶的水钻发夹给她,要她戴上。妈妈一定是戴上了一会儿就不好意思地摘下来。那么这一对水钻夹子,不久就会变成我扮新娘的“头面”了。
父亲不久回来了,没有买水钻发夹,却带回一位姨娘。她的皮肤好细好白,一头如云的柔鬓比母亲的还要乌,还要亮。
两鬓像蝉翼似的遮住一半耳朵,梳向后面,挽一个大大的横爱司髻,像一只大蝙蝠扑盖着她后半个头。她送母亲一对翡翠耳环。母亲只把它收在抽屉里从来不戴,也不让我玩,我想大概是她舍不得戴吧。
我们全家搬到杭州以后,母亲不必忙厨房,而且许多时候,父亲要她出来招呼客人,她那尖尖的螺丝髻儿实在不像样,所以父亲一定要她改梳一个式样。母亲就请她的朋友张伯母给她梳了个鲍鱼头。在当时,鲍鱼头是老太太梳的,母亲才过三十岁,却要打扮成老太太,姨娘看了只是抿嘴儿笑,父亲就直皱眉头。我悄悄地问她:“妈,你为什么不也梳个横爱司髻,戴上姨娘送你的翡翠耳环呢?”母亲沉着脸说:“你妈是乡下人,那儿配梳那种摩登的头,戴那讲究的耳环呢?”
姨娘洗头从不拣七月初七。一个月里都洗好多次头。洗完后,一个丫头在旁边用一把粉红色大羽毛扇轻轻地扇着,轻柔的发丝飘散开来,飘得人起一股软绵绵的感觉。父亲坐在紫檀木棍床上,端着水烟筒噗噗地抽着,不时偏过头来看她,眼神里全是笑。姨娘抹上三花牌发油,香风四溢,然后坐正身子,对着镜子盘上一个油光闪亮的爱司髻,我站在边上都看呆了。姨娘递给我一瓶三花牌发油,叫我拿给母亲,母亲却把它高高搁在橱背上,说:“这种新式的头油,我闻了就泛胃。”
母亲不能常常麻烦张伯母,自己梳出来的鲍鱼头紧绷绷的,跟原先的螺丝髻相差有限,别说父亲,连我看了都不顺眼。那时姨娘已请了个包梳头刘嫂。刘嫂头上插一根大红签子,一双大脚鸭子,托着个又矮又胖的身体,走起路来气喘呼呼的。她每天早上十点钟来,给姨娘梳各式各样的头,什么凤凰髻、羽扇髻、同心髻、燕尾髻,常常换样子,衬托着姨娘细洁的肌肤,袅袅婷婷的水蛇腰儿,越发引得父亲笑眯了眼。刘嫂劝母亲说:“大太太,你也梳个时髦点的式样嘛。” 母亲摇摇头,响也不响,她噘起厚嘴唇走了。母亲不久也由张伯母介绍了一个包梳头陈嫂。她年纪比刘嫂大,一张黄黄的大扁脸,嘴里两颗闪亮的金牙老露在外面,一看就是个爱说话的女人。她一边梳一边叽哩呱啦地从赵老太爷的大少奶奶,说到李参谋长的三姨太,母亲像个闷葫芦似的一句也不搭腔,我却听得津津有味。有时刘嫂与陈嫂一起来了,母亲和姨娘就在廊前背对着背同时梳头。只听姨娘和刘嫂有说有笑,这边母亲只是闭目养神。陈嫂越梳越没劲儿,不久就辞工不来了,我还清清楚楚地听见她对刘嫂说:“这么老古董的乡下太太,梳什么包梳头呢?”我都气哭了,可是不敢告诉母亲。
从那以后,我就垫着矮凳替母亲梳头,梳那最简单的鲍鱼头。我点起脚尖,从镜子里望着母亲。她的脸容已不像在乡下厨房里忙来忙去时那么丰润亮丽了,她的眼睛停在镜子里,望着自己出神,不再是眯缝眼儿的笑了。我手中捏着母亲的头发,一绺绺地梳理,可是我已懂得,一把小小黄杨木梳,再也理不清母亲心中的愁绪。因为在走廊的那一边,不时飘来父亲和姨娘琅琅的笑语声。
我长大出外读书以后,寒暑假回家,偶然给母亲梳头,头发捏在手心,总觉得愈来愈少。想起幼年时,每年七月初七看母亲乌亮的柔发飘在两肩,她脸上快乐的神情,心里不禁一阵阵酸楚。母亲见我回来,愁苦的脸上却不时展开笑容。无论如何,母女相依的时光总是最最幸福的。
在上海求学时,母亲来信说她患了风湿病,手膀抬不起来,连最简单的缧丝髻儿都盘不成样,只好把稀稀疏疏的几根短发剪去了。我捧着信,坐在寄宿舍窗口凄淡的月光里,寂寞地掉着眼泪。深秋的夜风吹来,我有点冷,披上母亲为我织的软软的毛衣,浑身又暖和起来。可是母亲老了,我却不能随侍在她身边,她剪去了稀疏的短发,又何尝剪去满怀的愁绪呢! 不久,姨娘因事来上海,带来母亲的照片。三年不见,母亲已白发如银。我呆呆地凝视着照片,满腔心事,却无法向眼前的姨娘倾诉。她似乎很体谅我思母之情,絮絮叨叨地和我谈着母亲的近况。说母亲心脏不太好,又有风湿病。所以体力已不大如前。我低头默默地听着,想想她就是使我母亲一生郁郁不乐的人,可是我已经一点都不恨她了。因为自从父亲去世以后,母亲和姨娘反而成了患难相依的伴侣,母亲早已不恨她了。我再仔细看看她,她穿着灰布棉袍,鬓边戴着一朵白花,颈后垂着的再不是当年多彩多姿的凤凰髻或同心髻,而是一条简简单单的香蕉卷,她脸上脂粉不施,显得十分哀戚,我对她不禁起了无限怜悯。因为她不像我母亲是个自甘淡泊的女性,她随着父亲享受了近二十多年的富贵荣华,一朝失去了依傍,她的空虚落寞之感,将更甚于我母亲吧。
来台湾以后,姨娘已成了我唯一的亲人,我们住在一起有好几年。在日式房屋的长廊里,我看她坐在玻璃窗边梳头,她不时用拳头捶着肩膀说:“手酸得很,真是老了。”老了,她也老了。当年如云的青丝,如今也渐渐落去,只剩了一小把,且已夹有丝丝白发。想起在杭州时,她和母亲背对着背梳头,彼此不交一语的仇视日子,转眼都成过去。人世间,什么是爱,什么是恨呢?母亲已去世多年,垂垂老去的姨娘,亦终归走向同一个渺茫不可知的方向,她现在的光阴,比谁都寂寞啊。
我怔怔地望着她,想起她美丽的横爱司髻,我说:“让我来替你梳个新的式样吧。”她愀然一笑说:“我还要那样时髦干什么,那是你们年轻人的事了。”
我能长久年轻吗?她说这话,一转眼又是十多年了。我也早已不年轻了。对于人世的爱、憎、贪、痴,已木然无动于衷。母亲去我日远,姨娘的骨灰也已寄存在寂寞的寺院中。 这个世界,究竟有什么是永久的,又有什么是值得认真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