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王閣梅花
『壹』 畫家 毅盦是誰 寒梅館是誰的齋號
毅盦:黃立猷,清末民初人(1937去世),湖北沔陽人,字毅侯,又字毅盦,以「萬碑館」作為齋名。曾任黎元紅秘書。
高野侯,清末舉人。精鑒定,富收藏,以古今名人梅花作品為多,有「五百本畫梅精舍」之稱。善畫梅花,工篆刻。鎮庫之寶有王冕《梅花圖》卷,因名其齋曰「梅王閣」,梅王閣又稱「寒梅館」。
『貳』 小桌呼朋三面坐留將一面與梅花讀後感750字
漫話
前兩年,杭州博物館曾舉辦「喜上『梅』梢—館藏梅花書畫精品新春特展」。展出的120餘件梅花書畫精品,囊括了自明至近現代400餘年的名家作品,有明代周之冕、陳繼儒,清代金農、趙之謙,近現代丁輔之、黃賓虹等。作品形式多樣,立軸、扇面、冊頁、專題、配景一應俱全,且多為首次與觀眾見面。值得一提的是,那次展出的梅花畫作,多數來自民國時的杭州人高野侯—梅王閣的主人。高野侯去世後,其後人慷慨地將前人留下的數以千件的書畫、金石、碑版拓片、印章和陶瓷等文物無償捐獻給了國家。這樣無私分享和傳播文化遺產的精神,何嘗不蘊藏梅之高潔?
其中便有豐子愷的漫畫《小桌呼朋三面坐,留將一面與梅花》,款識為「戊子新年試筆」。戊子是1948年,豐子愷時居杭州靜江路85號(今北山路)的「湖畔小屋」。畫家曾在《湖畔夜飲》一文中描述了小屋周圍的美景,「前天晚上,四位來西湖游春的朋友,在我的湖畔小屋裡飲酒。酒闌人散,皓月當空。湖水如鏡,花影滿堤。我送客出門,捨不得這湖上的春月,也向湖畔散步去了。柳蔭下一條石凳,空著等我去坐。我就坐了,想起小時在學校里唱的春月歌:『春夜有明月,都作歡喜相。每當燈火中,團團清輝上。人月交相慶,花月並生光。有酒不得飲,舉杯獻高堂。』覺得這歌詞溫柔敦厚,可愛得很!又念現在小學生,唱的歌粗淺俚鄙,沒有福分唱這樣的好歌,可惜得很!」不過,後來「湖畔小屋」被拆除,也可惜得很。
《小桌呼朋三面坐,留將一面與梅花》是豐先生的名作,也是最具中國文化內涵的作品之一。畫中有三個古典文化代表元素:一是竹子,竹子在民間有著不一般的傳統文化含義,空心代表虛懷若谷,有節是高風亮節的象徵,且正直清高、清秀俊逸,這些都是中國文人所追求的品格。二是茅屋,茅屋出高士,板橋生遠山。在古代山水畫中,幾片樹林,幾間草房,遠山渺渺,隱人高士攜童子或遠行或駐足,或飲酒作詩,總給人一種自然恬淡、灑脫出塵的感覺。這里的茅屋起到襯托主人身份的作用,進一步說明此隱人乃志趣、品行高尚出俗之士。三是梅花,梅以高潔、堅強、謙虛的品格,在嚴寒中開百花之先,獨天下而春。
此畫原創於抗戰時期,含義異常明確。三五知己談笑風生,雖然還有一位遲遲未到,但也絕不讓青山白雲作陪,暫留一席給傲骨的老梅吧,它和我們是同道之人。勸誡世人寧可隱居深山保持氣節,也不追求奢華而附庸權貴。
『叄』 高野侯的評價
清光緒二十九年(一九○三)癸卯舉人,曾官內閣中書。辛亥革命後,於一九一三年參加中華書局籌創工作,任常務董事兼美術部主任。一九一七年,中華書局在經營上一度艱辛異常,野侯出資出力,與諸同仁攜手合作,得以渡過難關。輯校《四部備要》、影印《古今圖書集成》等重要典籍,均主持其事。中華書局所影印之書畫名跡,皆出其審閱監定。工詩文,詩宗杜少陵,得雄渾奔放之致。擅書畫篆刻,書以八分為時所譽;畫梅尤稱獨步,紅梅綠萼,妍雅絕倫,曾以『畫到梅花不讓人』一語自負其藝。搜藏前人所畫梅花五百餘軸,俱一時上選,因顏其居曰『五百本畫梅精舍』。諸品中以王元章所作梅花長卷最為珍貴,故又名其齋為『梅王閣』,而自署別號曰『梅王閣主』。復有《集杜詠梅》之輯。
篆刻上追秦漢,下逮宋元,於西泠印派致力較多,尤於陳豫鍾有深契,秀雅可愛,不愧佳手,其印非至交不能得,故流傳甚稀。野侯於明清印派流變特點,深具卓見,嘗見為張魯盫所藏《吳讓之印存》跋尾雲:『篆印以渾穆流麗為上,刻印以古茂圓轉為工,浙歟徽歟?胥是道歟?龍泓承雪漁支離之極,致力秦漢,以古雅出之。完白承穆倩破碎之極,致力斯冰,以雄渾出之。各有所因,各有所創,初無所用其軒輊也。撝叔謂巧人拙人,似矣,而未能索其源而觀其通也。浙宗至次閑而蔽生矣;徽宗至讓之而蔽亦生矣。然次閑、讓之,亦各有所持,卓然名家而未可漫致訾議焉,讓之刻印,使刀如筆,轉折處、接績處,善用鋒穎,靡見其工,運筆作篆,圓勁有氣,誠得完白之致。而完白之雄渾,固望塵莫及矣。蓋完白使刀運筆,正求中鋒,而讓之均以偏勝,末流之蔽,遂為荒傖,勢所必至也。吾固謂讓之名家而已,非若完白之可躋大家之列也。撝叔能知徽浙之蔽,而工力深至,幾幾不欲平視讓之,吾謂讓之當效永叔之於東坡可也。而讓之固以偏勝,且欲凌視撝叔。噫,虛懷求道之不易也。』對丁龍泓、鄧完白、吳讓之、趙撝叔四家之印藝特色,真能洞察精竅,頗見印學之造微。
為西泠印社早期社員。兼長中醫學,人所罕知,杭州有患水脹者,病危殆,延為診療投葯,旋即霍然而愈。野侯逝世後,其六弟絡園輯其遺刻為《方寸鐵齋印存》,從弟仁偶撰序,韓登安書石,正鈐拓開始,十年動亂忽至,事遂中輟,印石隨亦星散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