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地求生紫羅蘭浴袍
㈠ 馬牙子能用紫羅蘭水么消炎么
意外發情怎麼(ABO)衛庄從來沒有想過,自己堅毅,冷靜,強大的師哥竟然是一個Omega。身為一個自認相當強大而敏銳的alpha,衛庄覺得這簡直就是一種對他的嘲諷。事情開始於一個星期前。衛庄率領的「流沙」是全世界有名的精英型傭兵團——或者應該說傭兵組織更恰當一些,而蓋聶則是個獨行俠。兩個人師出同門,外界倒是常常將兩個人的實力進行比較,卻也說不太出個所以然,因為到了他們這個階段的強者,不拚命基本是不太分得出高低的。兩個人平日里見面的次數不多,通常是偶爾通個電話,網上聊聊天(流沙天王之一的赤煉對自家老大居然會使用聊天軟體這種東西感到十分震驚)說說近況。再就是像這一次,兩撥人從不同的僱主那裡接到了同一個地點的任務,目標不同,任務內容也不存在。於是,和以往的任何一次一樣,合作愉快。除了在收尾的時候出的那個極小的意外。需要被幹掉的那個傢伙,身手比兩個人手中情報上的介紹要好上很多,衛庄射向那人眉心的子彈竟然被躲開,好在蓋聶手中的沙鷹准確地命中了那人的胸口,點44的馬格南子彈在不到十五米的距離內狠狠的撕裂了目標的肺。那人射出的最後一枚子彈飛向了蓋聶,一向靈活得像只大山貓的人卻似乎身型突然滯了一下,胳膊上擦破了薄薄的一層皮,滲出一點血絲。跑出一段距離,確認安全之後,衛庄皺著眉頭死死盯著蓋聶的臉,一把將人拉到了跟前,直接把額頭抵了上去:「師哥,你身體不舒服?」沒有發燒的跡象,但是衛庄總覺得這時候的師哥好像和平時有一點點不同。「沒有。」安撫性地拍了拍衛庄的肩膀示意自己無礙——這種親昵的小動作在鬼谷受訓的那三年經常出現,已經成了一種習慣,蓋聶連躲都懶得躲了,「大概是昨天晚上沒怎麼休息好。」他說的是實話,一向無夢安眠的他居然開始有一點點失眠的跡象,看來這次任務之後需要徹底放鬆一下才好。各自確認了傭金已經到賬,衛庄直接邀請蓋聶去流沙基地所在的熱帶海島上休假,藍天碧水白沙,確實是放鬆身心的好地方。清晨開著小艇出海釣魚,中午回來就將戰利品全部丟給師哥,鮮活亂蹦的魚蝦,肥大的蟹子,礁石縫隙里生長的貝類,都在蓋聶的好廚藝下變成了一道道佳餚,再配上熱帶特產的新鮮蔬果,吃得流沙上上下下贊不絕口,見了蓋聶比見了自家老大還親。唯獨赤練一邊吃還要一邊稍微計算著卡路里,唉聲嘆氣之餘只得加大了運動量。就這樣相安無事地過了幾天。一直到今天早上,享受了清晨的冷水浴,衛庄一邊胡亂擦著頭發一邊進了餐廳,正好看到蓋聶正在將早餐擺上桌,就如在鬼谷受訓時的每一個早上一樣。「小庄,吃飯了。」蓋聶顯然也是剛剛洗完澡,穿著白色柔軟寬松的浴袍,烏黑光亮的長發沒有束起來,發梢還濕潤著,手中拿著兩個大玻璃杯,一個裝著豆漿一個裝著各種熱帶水果和碎冰粒榨成的果汁。「我說師哥,」衛庄隨手將毛巾扔在了椅背上,懶洋洋地走過去從背後抱住了蓋聶的腰,方正的下巴抵在蓋聶的肩頭蹭了兩下,「這么賢惠照顧人,乾脆就便宜了我吧,怎麼樣?」蓋聶不為所動,這種半玩笑半認真的話衛庄不知說過多少次了.將冰涼沁人的果汁放在衛庄面前,空出來的手在腰間那勒得緊緊的胳膊上敲了一記:「小庄別胡鬧,我是個Beta。」沉默,淡定,沒有發情期,對Alpha和Omega的荷爾蒙都沒什麼反應,蓋聶確實是個相當典型的Beta男,但是他的優秀程度和頂級的alpha不相上下。「嘖!」蓋聶那一記敲打雖然力氣不大,但是很有技巧,衛庄的整條胳膊立刻就麻了。不爽地放開了懷里溫熱有力的軀體,甩了甩手臂緩解酸麻的感覺,這才在餐桌邊坐下來。拿起刀叉剛要開動,衛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湊近了在蓋聶肩頸處使力嗅了嗅問道:「師哥,你換沐浴露了?」蓋聶有些莫名其妙:「沒有啊,咱們用的不是同樣的沐浴露么?」他們兩個人住的是衛庄在海島上的私人別墅,雖然也在流沙基地的范圍內,但是離其他人還有一段不算近的距離。以衛庄的性子,極少有人有這個榮幸被允許踏入這個別墅,至於能留下過夜的就更少了,而並非因為工作而過夜的,OK,目前為止只有蓋聶一個。這其中包含了多少alpha天性中強烈的領地意識簡直是不言而喻,但是對於蓋聶的破例——衛庄承認他從來沒有深思過其中的原因。蓋聶住的客房和衛庄的卧室只隔了一道牆,結構完全對稱。當初設計別墅的時候不知道是抱著什麼樣的心情,偌大的三層別墅竟然只設計了兩間卧室,其中一個還是主人房。蓋聶應允過來度假之後,衛庄便將客房裡的洗浴用品全部換上了和自己相同的牌子和香型,每當想到師哥身上有著和自己一樣的味道的時候,便忍不住開始有些興奮了。可是今天,那股熟悉的味道裡面真的摻進去了一些別的東西。衛庄皺了皺眉頭,坐回椅子上開始吃早餐——管他呢,反正在老子的地盤上出不了事情。的確是沒出事情!衛庄看著眼前不算厚的一扇門板,恨不得一腳給直接踹開。現在他媽的是出大事情了!作為傭兵,身體絕對是革命的本錢,兩個人平日里作息都是相當規律的,十一點便准時互相道了晚安,回房間睡覺了。可是午夜剛過,衛庄似乎覺得,有一股異常甜膩的氣息像一條蛇一樣,順著通風口悄無聲息地爬進了他的卧室,妖嬈而誘惑地左蹭蹭右蹭蹭,在身邊轉了一圈,然後猛地狠狠咬住了他的鼻子。那是一股屬於Omega的荷爾蒙的味道,一個成熟的,健康的,無比誘人還未曾結合未被標記過的Omega的味道。衛庄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的島上什麼時候多出來一個Omega的!當他排除了所有的不可能情況後……操!衛庄一時間不知是該放倒上帝和他的所有親戚還是因此衷心感激上天的安排——他的師哥居然是個Omega!也就是說,這些天來他的疑惑並不是錯覺,蓋聶身上味道的改變也絕不是因為用了沐浴露。早在一個星期之前,他的身體就已經開始准備第一次的發情期了!而他居然後知後覺地到了現在才明白過來!衛庄現在只覺得有些後怕,如果當時他沒有邀請師哥來島上度假,那麼現在蓋聶就是以一種毫無抵抗能力的狀態被扔到了一群餓紅了眼的瘋狼面前——師哥的味道太誘人了,足以讓整整一個街區的Alpha為了爭奪標記權而大打出手。從衛庄察覺到發情期的荷爾蒙到現在已經過了將近兩個小時了,別墅的外部防衛系統已經在第一時間被開啟——流沙的傳統一向是強者為尊,平日裏手下雖然還算聽話,但是此時在一個如此美味的荷爾蒙刺激下,衛庄不確定那些被迷得暈頭轉向的手下會不會失去理智的闖進來。如果是別的Omega倒也無妨,但是師哥——就算師哥依然是個Beta,也絕對不會讓給別人!蓋聶蜷縮起身體,狠狠咬牙忍耐過又一陣鑽心的麻癢。他知道自己現在的狀態糟糕透了。黑發凌亂地鋪陳在床上,臉頰和眼睛都有些浮腫,渾身上下濕淋淋的像是剛從水裡撈出來一樣。最可憐的是那個急需撫慰的小洞,不斷分泌的液體隨著身體的抽搐不斷滲出來,早就將身下的被單浸得濕透了。「這簡直是糟透了,」蓋聶喃喃的說道,「真的糟透了。」他已經三十歲了,從來沒有經歷過發情期,一直以為自己只是個Beta,當情慾的浪潮洶涌而來的時候完全不知道該如何應付。完全成熟的身體不同於那些年紀輕輕就開始進入了發情期的Omega,更誘人,卻也更加耐不住情慾的折磨。「師哥!」衛庄幾乎是暴跳如雷的嘶吼著,結實的,包著鐵芯的木門可憐兮兮地抖了抖——WTF,當初為啥要把這破門弄得這么結實呢!「師哥你開門!發情期靠你一個人是撐不過去的,你現在手邊甚至連個能用的按摩棒都沒有!讓我進去操你,我有這個權利,師哥!」「是啊,你有這個權利……」你是個Alpha,是領袖,是主宰,是天生的站在頂端的王者。而我從今而後卻只是個被視為麻煩,唯一作用就是不停地生孩子的Omega。這唯一的原因只是一兩個基因片段的不同!這讓他如何甘心!「不要,小庄,別進來,求你……」蓋聶覺得他像一條擱淺的魚,大量的出汗,身體的高熱,都已經讓他開始有了脫水的跡象。沙啞著嗓子沖著門口喊著拒絕的話,實際上出口的聲音卻像是從嗓子眼裡擠出來的泣音。將被單緊緊地裹在身上,蓋聶顫抖著爬起來想去沖個澡,藉助冰冷的水讓自己清醒一下。可是剛離開床鋪,腰上閃電般躥過一陣酸麻,另一波更強烈更難以忍受的潮熱升了起來。「咕咚」一聲摔倒在地上,他再也忍不住的將手向身後那個完全濕潤綻放的小洞伸去,修長的手指在洞口嘗試著揉按了兩下便立刻被貪婪地吮吸了進去。太難看了,簡直就像是一條欠操的母狗。門外屬於衛庄的氣息變得更濃烈了,充滿了侵略性的荷爾蒙包裹了他的全身,那味道該死的好聞,誘惑著他就此妥協。「小庄……小庄……」蓋聶覺得他幾乎就要撐不下去了,這該死的Omega的天性,讓他此時無比渴望被Alpha粗壯火熱的陰莖貫穿。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就這么屈服於暫時的慾望,Omega發情期百分之百的受孕率他賭不起。狠狠地一口咬在了自己的手腕上,疼痛永遠都是慾望和沉溺的天敵,只有這樣才能讓他收斂心神,收回那掙扎著想去打開房門的手。「師哥!」衛庄的的眼白里已經開始浮現了紅絲,空氣中夾雜的絲絲縷縷的血腥氣將他刺激的徹底放了狂,「你怎麼敢!你怎麼敢在我面前傷害自己!你是我的,是只屬於我的!」像是困獸一般在門口亂轉了兩圈,突然沖回了自己的房間翻出了小型的電鋸,開始以最暴力的方式破門而入。「嗚……」厚實的房門此時像是個破木板一樣被踹到了一邊,撲面而來的Alpha荷爾蒙像是巨浪一樣將蓋聶徹底吞沒,他悲哀地發現,只是這個味道就已經讓他就此高潮了。身上的床單被粗魯的扯開丟到了一邊,無力抵抗的雙腿被急不可耐地掰開到了極限,露出中間那個早就做好了准備的紅色肉洞。蓋聶知道,他再也無路可退了。破門而入的瞬間,師哥蜷縮在地上手腕流血的景象幾乎讓衛庄為之窒息。身為國際頂級的傭兵,荷爾蒙抵抗是當初受訓時候的必修課。自從畢業以來,便再也沒有任何一個Omega能讓他有這種徹底失控的情況。究竟是因為師哥的荷爾蒙太過好聞,還是因為現在發情的是師哥,衛庄現在早已經沒有餘力去研究了,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佔有他,干暈他,讓他那個漂亮的小穴再也無法合攏,讓他的肚子里裝滿自己的精液懷上自己的孩子。隨手扯開那根本無法稱之為障礙的被單,掰開修長綿軟的雙腿,抓住蓋聶結實的臀部將下半身抬起,湊到那濕淋淋的肉洞邊上狠狠的咬了下去,耳中立刻如願的聽到了一向冷靜隱忍的師哥失控破碎卻依然有些壓抑的哭喊。現在的蓋聶就像是一枚熟透了的果子,只要咬開那薄薄的外皮就可以開始吸吮裡面豐沛而甜蜜的汁水了。(下)作為一支純粹由alpha組成的頂尖傭兵團的團長,衛庄一直相信他手下的成員絕對是英勇且無謂的,當然了有時候可能也是無腦的;而身為團長的他與團員最大的區別就是,無論何時他都能保留一份理智避免出錯。但是過了今天,估計衛庄就再也沒有十足的底氣來這么想了(當然說還是可以說的,嘴硬誰不會?)。不過那都是之後才要操心的事情,至於眼下——衛庄承認,當一個無論是感情上還是荷爾蒙上都對自己有著高度誘惑性的發情期Omega,以一種完全無力抵抗的狀態躺在自己眼前時,就算他是一個頂尖的Alpha也沒有功夫撥出腦容量去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把陰莖整個埋進去的瞬間,衛庄難耐地發出了一聲嘆息——如果這見了鬼的世界上真的有天堂,那麼現在他一定就身處天堂之中,而且斷然不會有另一個天堂比這個更美好。幾乎沒有半刻的停歇,平日里握慣了槍支的大手死死的鉗制住已經癱軟的腰,下身開始不斷地,發狠似的向深處頂撞過去。多虧了剛才他還記得把兩個人從地上挪到了床上,最起碼現在不用擔心懷里這個人著涼(拜託啊老大你腦子秀逗了嗎這個島在熱帶年平均氣溫30+而且現在是夏季!)蓋聶的腰部被頂得向上方一彈,又被立刻扯了回來,固定在亂糟糟的床上再也移動不了分毫,一聲走了掉的哽咽似的呻吟一半遛了出來一半梗在了嗓子眼裡面。哈,真是太舒服了,蓋聶有些破罐子破摔地想著。他知道自己的心其實拒絕不了眼前這個人,至於身體——渴望了太久的肉壁早就在被填滿的一瞬間就無視了大腦的阻止,諂媚而瘋狂地包裹住了那火熱的陽物。相比起理智上的糾結,肉體似乎更明白什麼才能讓自己更快樂。都到了這一步了,還糾結個什麼勁兒呢?!蓋聶本就是暗紅色的眼睛此刻在情慾的浸潤下漂亮的像是水洗過的紅寶石,當然他自己並沒有意識到這一點。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咬牙切齒地舉起還在顫抖的右手揪住了衛庄真絲睡袍的領子,把那一向揚得高高的頭拉下來——因為他剛發現自己一絲不掛而這混蛋居然猴急得連睡袍都沒脫——對著那兩片據說是負心漢標准配置的薄唇吻,恩不,咬了上去,然後得到了更加兇猛地回應。第一波的高潮來得很快,但是兩個人都沒有停下,而是立刻投入了下一輪的戰爭。第二波,第三波……直到蓋聶再也支撐不住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或者應該說暫時暈過去比較恰當。衛庄給兩個人稍微做了一下清潔,然後把昏睡(昏迷?)中的蓋聶直接抱去了自己的卧室。將頭埋在蓋聶的肩窩處深吸了一口氣,心中湧起了無比的喜悅,這喜悅甚至讓他忍不住低聲傻笑了出來——蓋聶身上的氣味已經變了,不再是從前那偽裝形態的Beta的味道,也不是發情期時彷彿一枚爆炸了的信息素炸彈一樣的味道,而是一種被標記後的Omega特有的,混合了兩個人的味道之後柔和安定的氣息。這個人終於是他的了。擰開了一瓶功能性飲料的蓋子,小心翼翼地喂蓋聶喝了下去——相比起體能變態恢復力超強的Alpha,蓋聶現在更需要迅速補充水分和能量。Omega的發情期一般會持續3-5天,而首次的發情期持續時間甚至會延長至七天。對於任何一對伴侶來說,這都是相當嚴峻而甜蜜的體力考驗。「白毛兒你知道嗎?」曾經有某個Alpha翹著滿頭的亂毛扛著被他稱為「小妾」的沖鋒槍和他單方面地探討心得,臉上的笑容燦爛而欠扁,「如果把發情期那幾天所有的經過都錄下來,絕對是一部集人類思想之大成的未刪減未打碼版毛片兒。」看毛片兒哪有真槍實彈來的刺激?衛庄一邊想著,一邊伸出手輕輕撥開蓋聶眼睛上的一縷發絲,然後手指繼續下滑直到停留在腰腹處,虛虛地懸在離蓋聶蓋著的被單一厘米左右的半空。這里,應該已經有一個生命在孕育了。一般來講,所屬的ABO性徵都會在10歲之前得到確認,實際上在五六歲左右就已經開始初現端倪。他是在六歲那年被正式確認為Alpha,性別覺醒時那強烈的Alpha信息素已經從某些方面預示了他日後的強大,而這恰恰威脅到了本家直系某些人的繼承權。為了躲避那些源源不斷的麻煩和威脅,尚且年幼的他不得不躲到了遠離本家的小城市藏身,然後在十七歲的時候正式拜入了鬼穀子門下。而那時候,蓋聶已經被收養了多年,而且身份識別卡上標注的性別就是Beta。用來掩飾身份的Omega抑制劑需要持續多年的注射才能長期穩定地生效,當然了越是年幼時開始注射,抑制劑的效果持續的時間越長效果也越好。師哥本身似乎對此並不知情,那麼他身上Beta的偽裝必然來源於他的親生父母。對於注射抑制劑這種做法,衛庄並不認同,卻也不是不能理解。這個世界從來都是不公平的,比如對於Omega。繁衍是生物的本能。近百年來,Omega的成活率在不斷的下降,任科學家們想破了腦袋也找不出原因。根據最近的一次世界性人口普查,ABO三種性別的比例已經達到了極度危險的30:4500:1,科學家絕望地做出了估計,在未來的五十年裡,AO比例可能會上升至40:1甚至是50:1,到時候,不但Alpha的犯罪率會變得出奇的高,整個人類族群的數量都會出現可怕的負增長。年幼的Omega嬌嫩而脆弱,抵抗力非常低下,食品毒素,環境污染,各種變異的病毒,都能很輕易地奪去Omega的性命。由於Beta之間很難產生後代且生出的下一代大多數為Beta,因而Omega的數量直接決定了人口總數,也決定了擔任人類領導和精英角色的Alpha的數量。為了遏制事態的繼續惡化,地球聯邦政府成立了所謂的「Omega保護組織」,而這種組織的本質就是,當那些年幼的孩子一旦被確認為Omega之後,立刻就會被該組織的成員帶走並圈養起來,到了適合的生育年齡便會被指定給某個Alpha,然後在一次次的生育中耗盡生命。每一個Omega面對自己的孩子時唯一的願望,大概就是希望這個孩子不是一個和自己一樣的Omega。作為一個頂尖的傭兵,蓋聶扮演的一直都是強大的保護別人的角色,然而一夕之間情勢反轉,蓋聶要面對的除了生理上的改變,更難的是要在心態上做出一些調整。衛庄承認,即便是變成了Omega,師哥也絕對跟柔弱兩個字不搭邊,但是不可否認的是,Omega需要顧慮的情況的確要比Beta多上不少。更何況,還要應付那個什麼保護組織無孔不入的搜索。衛庄想得有些頭疼,低頭在蓋聶眉心輕啄了一口,決定去露台上吹吹風清醒一下。於是蓋聶醒過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樣一幅畫面,洛可可風格的華麗露台上,衛庄銀色的頭發在輕微的海風中飛舞,背光的剪影被噴薄而出的旭日籠罩,似乎整個人都走進了太陽里。宛若神祗。蓋聶覺得眼睛有些刺痛,他還沒太想好以怎樣的方式面對這一嶄新關系。剛要收回目光,衛庄卻像是感應到了他的視線,立刻轉過了頭,然後一陣風似的走回了屋裡坐在了床沿。蓋聶知道無從逃避,當下也只能以不變應萬變,努力擺出了平日里最平靜的表情——沒有表情。於是慌張的人變成了衛庄。衛庄承認,他在露台上考慮了日後所要面對的種種情況,危機已經應對策略,唯獨沒有考慮到的是,師哥可能根本就不打算承認自己成為他的伴侶,畢竟他倆之前的關系除了師兄弟之外,就只是偶爾搭伴接過幾次任務而已。衛庄知道自己現在應該讓師哥明白他對自己有多麼重要,無關性別,無關信息素的吸引,甚至與那個已經註定要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孩子無關;他想告訴師哥,身為傭兵這種高危職業如果他能有幸活到退休,他希望那個陪著他一起耳聾眼花謝頂掉牙的人是師哥你……他想說的東西太多,可是作為一個無可救葯的「先天性告白技能缺失症」患者,衛庄張開嘴後吐出來的確實一堆乾巴巴的關於他的Alpha老爸和Omega老爹的「情史」:「我是他倆的第三個孩子,上面大哥是Omega二姐是Beta,結果我出生之後不長時間我那個Alpha老爸卻突然意識到其實他真正愛著的是他當年的一個Beta哥們兒,於是他就跟我爹直接挑明了,等到我弟弟出生之後兩個人特別痛快的離了婚各自追求真愛去了……」說到這里衛庄突然卡殼.他這到底是要表達什麼?師哥會不會理解成「小庄其實並不看好Alpha和Omega這種結合」啊?!隨便哪個神啊,求倒帶可不可以?!告白技能缺失是我的加點問題有沒有洗點水可以賣?!但事實證明,衛庄還是被真神眷顧的,因為蓋聶顯然並不屬於普通意義上的語言接收端。說是師兄弟之間的默契也好,說是命中註定的靈魂伴侶重合的精神波段也好,總之什麼鍋配什麼蓋兒,蓋聶竟然真的從那一大串不著調的家庭背景坦白錄中抓到了衛庄想表達的重點。然後他低頭,像是被衛庄拙劣地語言技巧逗笑了。衛庄一直在不錯眼珠地盯著蓋聶的表情,自然不會錯過這個淺淺的笑,然後他愣了,狂喜了,再然後……再然後衛庄暴走了,拉磨似的在屋子裡兜開了圈子,嘴裡則是不停地念叨著:「啊呀,不知道這是個男孩子還是女孩兒呢?如果是男孩子的話就准備天藍色的衣服,要不然白色也挺好我看白鳳穿白色就挺好看的;要是女孩子就更好了,不能穿大紅的,太扎眼容易脾氣暴躁……哎呀管他呢,反正是咱倆的孩子肯定穿什麼都好看……天啊才想起來,這房子居然沒有多餘的房間給孩子住,要不在頂上再加一層吧,男孩女孩的房間一樣准備幾間,以後總能用到的啊……」「衛庄你夠了!不是他也不是她,現在它還只是一個細胞而已!」蓋聶聽得腦門上青筋都快起來了,他接受了兩個人之間的關系,但是並不代表他以後只負責給衛庄你生孩子!一樣准備幾間,你是要生一個藍球隊嗎!可是衛庄就像是沒聽到一樣,走回床邊撲了上去,連人帶被單地抱在懷里,在KingSize的大床上滾了一圈,將人壓在身下,低下頭去在蓋聶的臉上響亮地親了一口。一向冷峻霸道的王者,此刻像是個大孩子,渾身洋溢著任何東西都掩蓋不了的快樂。蓋聶看著正上方的這張臉——他知道自己一向無法徹底拒絕衛庄的要求,只是沒想到當他面對如此單純的快樂時,本是銅牆鐵壁般的心理防線竟然如此迅速地潰不成軍。罷了,細節問題以後再慢慢討論吧。蓋聶回擁住衛庄寬厚有力的肩膀,感覺身體又有點開始發熱了。其實你剛才說了那麼多,只需要「我愛你」三個字就能表達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