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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門研究

發布時間: 2023-05-24 03:46:24

❶ 高手來!

肖復興,北京人,1947年生,1966年高中畢業於北京匯文中學;1968年到北大荒插隊;1982年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當過大中小學教師,曾任《小說選刊》副主編。現任《人民文學》雜志社副主編。已出版50餘種書,曾多次獲全國及北京、上海地區優秀文學獎。近著有《肖復興自選集》3卷,《肖復興散文》藝術卷、情感卷等。

肖復興是中國八十年代以來創作較為活躍,收獲頗為豐厚的作家之一。作者的作品朴實無華,向人們講述著一個個看上去頗為平常的故事。而正是在這一系列似乎誰都可能經歷的故事中,作者寫出了他對生活的獨到觀感,寫出了人的處境,人的精神渴求,寫出了社會在其演進發展過程中的細微變化。
肖復興的散文創作涉獵范圍很廣,有有關風土人情、自然境界及音樂藝術的記述作品。在作品中,作者文筆細膩,意味雋永,寫出了水之經典、山之精魂、音樂之永恆,引導讀者漫遊於自由廣闊的藝術天地。
肖復興,北京人,1947年生,1966年高中畢業於北京匯文中學;1968年到北大荒插隊;1982年畢業於中央戲劇學院。當過大中小學教師,曾任《小說選刊》副主編。現任《人民文學》雜志社副主編。已出版50餘種書,曾多次獲全國及北京、上海地區優秀文學獎。近著有《肖復興自選集》3卷,《肖復興散文》藝術卷、情感卷等。

鐵凝祖籍河北趙縣,1957年9月生於北京,1975年於保定高中畢業後到河北博野農村插隊,1979年回保定,在保定地區文聯《花山》編輯部任小說編輯。自1975年開始發表作品,至今已發表文學作品約150餘萬字。1982年發表短篇小說《哦,香雪》描寫一個農村少女香雪在火車站用一籃雞蛋向一個女大學生換來一隻渴望已久的鉛筆
盒,表現了農村少女的純朴可親和對現代文明的嚮往,作品獲當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同年,中篇小說《沒有紐扣的紅襯衫》獲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它真實描寫一個少女復雜矛盾的內心世界和純真美好的品格。1984年《六月的話題》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麥秸垛》獲1986~1987年《中篇小說選刊》優秀作品獎。1984年
鐵凝調入河北省文聯任專業作家,現為河北省文聯副主席。早期作品描寫生活中普通的人與事,特別是細膩地描寫人物的內心,從中反映人們的理想與追求,矛盾與痛苦,語言柔婉清新。1986年和1988年先後發表反省古老歷史文化、關注女性生存的兩部中篇小說《麥秸垛》和《棉花垛》,標志著鐵凝步入一個新的文學創作時
期。1988年還寫成第一部長篇小說《玫瑰門》,它一改鐵凝以往那和諧理想的詩意境界,透過幾代女人生存競爭間的較量廝殺,徹底撕開了生活中醜陋和血污的一面。
祖籍河北趙縣,1957年9月生於北京,1975年於保定高中畢業後到河北博野農村插隊,1979年回保定,在保定地區文聯《花山》編輯部任小說編輯。自1975年開始發表作品,至今已發表文學作品約150餘萬字。1982年發表短篇小說《哦,香雪》描寫一個農村少女香雪在火車站用一籃雞蛋向一個女大學生換來一隻渴望已久的鉛筆
盒,表現了農村少女的純朴可親和對現代文明的嚮往,作品獲當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同年,中篇小說《沒有紐扣的紅襯衫》獲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它真實描寫一個少女復雜矛盾的內心世界和純真美好的品格。1984年《六月的話題》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麥秸垛》獲1986~1987年《中篇小說選刊》優秀作品獎。1984年
鐵凝調入河北省文聯任專業作家,現為河北省文聯副主席。早期作品描寫生活中普通的人與事,特別是細膩地描寫人物的內心,從中反映人們的理想與追求,矛盾與痛苦,語言柔婉清新。1986年和1988年先後發表反省古老歷史文化、關注女性生存的兩部中篇小說《麥秸垛》和《棉花垛》,標志著鐵凝步入一個新的文學創作時
期。1988年還寫成第一部長篇小說《玫瑰門》,它一改鐵凝以往那和諧理想的詩意境界,透過幾代女人生存競爭間的較量廝殺,徹底撕開了生活中醜陋和血污的一面。

祖籍河北趙縣,1957年9月生於北京,1975年於保定高中畢業後到河北博野農村插隊,1979年回保定,在保定地區文聯《花山》編輯部任小說編輯。自1975年開始發表作品,至今已發表文學作品約150餘萬字。1982年發表短篇小說《哦,香雪》描寫一個農村少女香雪在火車站用一籃雞蛋向一個女大學生換來一隻渴望已久的鉛筆
盒,表現了農村少女的純朴可親和對現代文明的嚮往,作品獲當年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同年,中篇小說《沒有紐扣的紅襯衫》獲全國優秀中篇小說獎,它真實描寫一個少女復雜矛盾的內心世界和純真美好的品格。1984年《六月的話題》獲全國優秀短篇小說獎。《麥秸垛》獲1986~1987年《中篇小說選刊》優秀作品獎。1984年
鐵凝調入河北省文聯任專業作家,現為河北省文聯副主席。早期作品描寫生活中普通的人與事,特別是細膩地描寫人物的內心,從中反映人們的理想與追求,矛盾與痛苦,語言柔婉清新。1986年和1988年先後發表反省古老歷史文化、關注女性生存的兩部中篇小說《麥秸垛》和《棉花垛》,標志著鐵凝步入一個新的文學創作時
期。1988年還寫成第一部長篇小說《玫瑰門》,它一改鐵凝以往那和諧理想的詩意境界,透過幾代女人生存競爭間的較量廝殺,徹底撕開了生活中醜陋和血污的一面。

舒婷

舒婷,原名龔佩瑜。
1952年出生於福建石碼鎮;
1969年下鄉插隊;
1972年返城當工人;
1979年開始發表詩歌作品;
1980年至福 建省文聯工作,從事專業寫作。

主要著作有詩集《雙桅船》、《會唱歌的鳶尾花》、《始祖鳥》,散文集《心煙》等。

舒婷崛起於70年代末中國的詩壇,她和同代人北島、顧城、梁小斌等以迥異於前輩的詩風,在中國詩壇上掀起了一股「朦朧詩」大潮。她們的詩一改新詩明白如話、幾近分行散文式的傳統特點,意蘊深厚而不顯露,變詩的單一形象為多層次的意象迭加,給讀者留下廣闊的想像、闡述的餘地,使許多詩失卻傳統的明朗色彩,蒙上了一層朦朦朧朧的氛圍。他們用朦朧詩表達了一代人對國家命運的反思,對社會生活的方方面面的審慎思索和批判。
舒婷是朦朧詩派的代表人物.<<致橡樹>>是朦朧詩潮的代表作之一.

劉墉,1949年生,號夢然,祖籍北京,現任紐約聖若望大學專任駐校藝術家及副教授,著名的散文家及畫家。其作品以教導讀者如何面對人生為己任,行文穿插各種小故事及自己的人生體會,雖無特別的哲理智慧但卻頗有寓教於樂的功效,是較高雅的都市文化快餐。(宇慧撰寫)

作品年表:

文藝理論:

《中國繪畫的符號》(《幼獅文藝》·1972)

《詩朗誦團體的建立與演出》(聯合報1981)

花卉寫生法The Manner of Chinese Flower Painting(中英文版)》(紐約水雲
齋·1983)

《山水寫生法The Thousand Mountains(中英文版)》(紐約水雲齋·1984)

《翎毛花卉寫生書The Manner of Chinese Bird and Flower painting(中英文
版)》(紐約水雲齋·1985)

《唐詩句典(暨分析)》(紐約水雲齋·1986)

《白雲堂畫論書法Inside The White Cloud studio(中英文版)》(紐約水雲
齋·1987)(太平洋文化基金會獎助)

《林玉山畫論書法The Real Spirit of Nature(中英文版)(紐約水雲齋·1988)
(太平洋文化基金會獎助)

《中國繪畫的省思》(專欄系列)(中國時報·1990)

《藝林瑰寶(專欄系列)》(《財富人生雜志》·1990)

《內在的真實與感動》(聯合報·1991)

《中國文明的精神(三十集二十七萬字)》(廣電基金·1992)

《屬於這個大時代的麗水精舍》(太平洋文化基金專刊(1995)

畫冊及錄影:

《歐洲藝術巡禮》(中國電視公司播出·1977)

《芍葯畫譜》(水雲齋·1980)

《Th ReaI Tranquility(英文版錄影帶)》(紐約聖若望大學·1981)

《春之頒(印刷冊頁)》(紐約水雲齋·1982)

《真正的寧靜(印刷冊頁)》(紐約水雲齋·1982)

《The Manner of Chinese Flower Painting(英文版錄影帶)》(紐約海外電視25台
播出·1987)

《劉墉畫集(中英文版)》(紐約台北水雲齋·1989)

《劉墉畫卡(全套三十四張))(水雲齋·1993·1994·1995·1996·1997)

有聲書:

《從跌倒的地方站起來飛揚(劉墉·劉軒演講專輯)》(台甫德蘭啟智中心·只供義
賣·1994)

《這個叛逆的年代(劉墉演講專輯)》(馬來西亞華僑董事會聯合總會·只供義
賣·1995)

《在生命中追尋的愛(劉墉演講專輯)》伊甸社會福利基金·只供義賣·1996)

譯作:

《死後的世界(瑞蒙模第原著)》(水雲齋·1979)

《顫抖的大地(劉軒原著)》(水雲齋·1992)

詩、散文、小說:

《螢窗小語(第一集)》(水雲齋·1973)

《螢窗小語(第二集)》(水雲齋·1974)

《螢窗小語(第三集)》(水雲齋·1975)

《螢窗小語(第四集)》(水雲齋·1976)

《螢窗隨筆(詩畫散文集)》(水雲齋·1977)

《螢窗小語(第五集)》(水雲齋·1978)

《螢窗小語(第六集)》(水雲齋·1979)

《螢窗小語(第七集)》《真正的寧靜(詩畫散文小說集)》(水雲齋·1982)

《小生大蓋(幽默文集)》(皇冠·1984)

《點一盞心燈》《姜花》(水雲齋·1986)

《超越自己》《四情》(水雲齋·1989)

《創造自已》《紐約客談》(水雲齋·1990)

《肯定自己》〈愛就註定了一生的漂泊》(水雲齋·1991)

《人生的真相》《生死愛恨一念間》(水雲齋·1992)

《冷眼看人生》《屬於那個叛逆的年代(改寫·改寫·劉軒原著)》《離合悲歡總是
緣》(水雲齋·1993)

《沖破人生的冰河》《作個飛翔的美夢》《把握我們有限的今生》(水雲齋·1994)

《我不是教你詐》《迎向開闊的人生》《在生命中追尋的愛》(水雲齋·1995)

《生生世世未了緣》《抓住心靈的震顫》《我不是教你詐②》(水雲齋·1996)

《尋找一個有苦難的天堂》《殺手正傳》《在靈魂居住的地方》(水雲齋·

❷ 《玫瑰門》是怎樣表現司綺紋的心理扭曲

司猗紋18歲的初戀曇花一現,被囚禁在父母之命的無愛婚姻里,受盡浪盪丈夫的肆意踐踏和公婆的鄙視。解放後追求婦女解放,沒料到剛離了婚,新的結婚對象就暴死了。
文革中她主動交出財產,力圖重新做人,不遺餘力地改變自己,最終仍是受挫,終於導致了她心理的畸變和瘋狂的報復,不惜用自己的「惡」去爭得生存的權利。
她對庄老太爺實施性侵犯,改寫了不對等的家庭關系;以偷窺兒媳竹西與大旗的偷情,獲得某種心理優勢,控制了家庭大權;以陷害妹妹改變在政治斗爭中的劣勢。玫瑰門以一個童年女孩兒在喧囂混亂不平衡的歲月中,生澀迷茫地穿越生命之門為線索,用她善良純真的眼睛見證了婆婆司綺紋「永不定格」的嬗變的一生。司綺紋受過「五·四」自由平等風氣的感染,追求過愛情婚姻的自由,但最終仍未擺脫封建家庭的壓力而成了莊家大少奶奶。
鐵凝長篇小說三卷,分別是:《玫瑰門》《無雨之城》《大浴女》;中篇小說兩卷,書名為《永遠有多遠》和《午後懸崖》;短篇小說兩卷,書名為《有客來兮》和《巧克力手印》;散文集兩卷,書名為《會走路的夢》和《像剪紙一樣美艷明凈》。
熟悉作者作品的讀者也許會注意到,長篇小說《無雨之城》出版於一九九四年,但在一九九六年編輯文集時,作者將它排除在了文集之外。究其原因,當時似乎是覺得它不夠厚重吧!甚至就因為它太過暢銷,弄得作者反而心懷忐忑,反而懷疑起這部作品的藝術品質了。十年之後作者將它編進這套作品系列,因為作者明確地意識到,正是《無雨之城》的寫作,鍛煉了作者結構長篇小說的能力,後來的《大浴女》《笨花》,都或多或少得益於這次關於結構的訓練。當一個作家為自己的作品做階段性小結時,是不應忽視這種有銜接和鋪墊意味的寫作的。

❸ 玫瑰門的作品影響

《玫瑰門》一經問世,就給當時的文壇帶來了不安和騷動,評論界眾說不一。新書出版後的1989年2月,文藝報社、作家出版社、河北省文聯等單位聯合在北京召開了《玫瑰門》的研討會。《文藝報》以《鐵凝的(玫瑰門)很有嚼頭》為題發表了記者綠雪的會議報道,稱「與會的40多位作家評論家指出,《玫瑰門》的豐富內蘊、出色的女性心理刻畫和新穎耐讀等品貌,值得當代文壇認真研討。」「普遍感到鐵凝的探索性實踐,沖擊了傳統的小說敘事模式和鑒賞經驗。」在研討會上,老作家汪曾祺說:「鐵凝用30多萬字和六易其稿完成了一次新探索。這本書的寫法對我來說相當陌生,看了四分之三篇幅還感到把握不住,看來是寫『人就是這樣』或者『女人就是這樣』。」(以上均引自《文藝報》,1989年3月4日)河北文聯的《文論報》則在3月15日和3月25日連續兩期整版發表了「《玫瑰門》筆談」。有人認為《玫瑰門》「沖擊了傳統的小說敘事模式和鑒賞經驗」,汪曾祺還說道:「小說的結構特別,讓人想起廢名的小說。有些語言思維讓人懷疑是否用漢語思維。」雷達說:「它不是情節小說,不是性格小說,而是耐讀、經讀、抗拒時間磨損的小說。」蔡葵說:「這部小說是心理小說。小說通過人性丑來表現人,表現一個完整的心理流程。」司猗紋人物本身也成為了一些論者的爭論點,王春林說,司猗紋最顯著的特點就是「自虐與虐人」(以上均見《文論報》,1989年3月15日)。而曾鎮南在小說出版的當年就評價說:「鐵凝在司猗紋形象身上,不僅匯聚了『五四』以後中國現代史上某些歷史風濤的剪影,而且幾乎是匯聚了『文革』這一特殊的歷史階段的極為真實的市民生態景觀。小說最有藝術說服力的震撼力的部分,無疑是對『文革』時期市民心理的真實的、冷靜的、毫不諱飾的描寫。這種描寫的功力在揭示司猗紋生存中的矛盾方面達到了令人驚嘆的程度。」(《評鐵凝的(玫瑰門)》,《曾鎮南文學論集》,花山文藝出版社2001年版)張韌的《為蘇眉一辯》,則指出盡管小說有對母性的嚴厲審視,但同時又有對女性持基本贊美的立場。(《文論報》1989年4月25日)

❹ 玫瑰門的作品賞析

鐵凝在《玫瑰門》中塑造了幾位典型女性形象,她將這些女性放置在與男性的不斷周旋中,來展示她們的苦難生活,從而揭示出女性由身體覺醒到靈魂覺醒從而完成自我覺醒的艱辛歷程。
姑爸在短暫的一生中主動遮蔽女性身體以顯示對男性權威的認同,最終換取的卻是男性對她身體殘忍的傷害。她在新婚之夜由於新郎的逃跑,使她對自己的性別產生了懷疑,從此開始主動抹殺作為女性的性別差異,遮蔽自己的身體:通胸嶙腰,穿著男性服裝。她的身體是未覺醒的,因而女性的自我性別意識被掩蓋,這是在男權社會里不願正視自己女性身份的表現。鐵凝說過:「只有正視自己才能開拓自己,每一次開拓自己既是對世界的又一次發現。」姑爸未能完成對自己的開拓,反而努力把自己裝扮得像個男人,想以一種依附的姿態在男權社會中尋得一點兒保護,但結果卻是越走越遠以致迷失自我,最後,拚命爭取到的,恰恰是男性對她性別意義上的傷害。
身體覺醒的司綺紋因對「兩性關系」抱有致命的偏見,帶著扭曲變形的心靈痛苦地度過了漫長的一生。司綺紋在與華致遠第一次結合時,身體便感覺到「這是互相的攻擊又是互相的吸吮」,靈魂伴隨著身體的最初覺醒也蘇醒了。她審視著自己的身體「覺得自己很僵很懶,覺得自己很散又很完整」,心頭升騰出一股復雜的感覺,好像「是對自己的憐惜又是對自己的厭惡」,這可以說是女性的自我性別意識在司綺紋心中作祟,她開始意識到女性身體的差異性,伴隨著這種身體上的覺醒,一種隱隱約約的對男性的敵意在她心中萌芽。當走進婚姻後,這種敵意因丈夫對自己的嘲弄和蔑視而越來越強烈,庄紹儉對她身體的侮辱使她逐步陷入痛苦的深淵,她的靈魂承受著由身體的痛而引發的分裂和扭曲。「多少年來司綺紋練就了這么一身功夫:如果她的靈魂正厭棄著什麼,她就越加迫使自己的行為去愛什麼。」她開始了對男性瘋狂的,具有變態性質的報復:她首先將自己女性的身體褻瀆給公公看,並報以蔑視的笑;丈夫死後,她又把拼盡全力打理好整個家庭作為戰勝男性的最有利說明。
在兩性關系中,司綺紋試圖「靠著否定性不斷吞食對立面,不斷擴充自我,從而實現自我」,這種意圖使得她將男性和女性放置於相互對抗的位置上,為彰顯自我意識,她通過壓抑男性的自我意識,達到「打破他者把外部世界聯結起來的鎖鏈,壓制和排斥『非我』的世界」的目的。當司綺紋慢慢變老時,她依然注重自己的穿著,喜歡塗脂抹粉,她在極力向男性展示作為女性的性別差異,渴望自己的女性身份被認可,然而變態的心理、扭曲的人生、瘋狂的行為已經使她作為一個女性的靈魂極度扭曲。正如鐵凝所說:「她無時不在用她獨有的方式對她的生存環境進行著貌似恭順的騷擾和褻瀆,而她每一個踐踏環境的勝利本身又是對自己靈魂的踐踏。」由於身體美和靈魂惡的相背離,身體的覺醒和靈魂的未覺醒,使司綺紋沒能夠爭取到真正的女性性別意義。她把女性由一種受壓迫帶向另一種受壓迫——如果說以前是男權社會給予了女性更多的束縛,那麼現在靈魂未覺醒的女性則親手給自己套上了枷鎖。
竹西那受生命本能沖動的身體覺醒抑制了她的靈魂覺醒,她的盲目和狂熱逼得愛情逃之天天。竹西是身心較為健全的女人,相比姑爸的以身體為恥,竹西大膽地愛自己充滿女性特徵的豐腴身體,出浴後她「就那麼隨便地把自己的身體轉向眉眉」,毫不掩飾女性身體的美。相比司綺紋的靈魂扭曲,源自於生命的本能凈化著竹西的心靈,也使得她的行為光明磊落。鐵凝在談到自己塑造的女性形象時曾說:「懂得欣賞自己,並敢於公開欣賞的人,原本是可愛的。」然而竹西在身體上的覺醒來自於潛意識,是受生命本能的驅動,這使得她在處理兩性關系時,表現出對人類伊甸園時期的那種純粹性愛狀態的一味追求,她並沒有敏銳地意識到應該在兩性關系中爭取作為女性的性別意義。她的靈魂也是未覺醒的,這導致了她愛情的盲目與帶有原始沖動的狂熱,她的進攻逼得喜歡她的男人連連後退,最終也造成了葉龍北對她的逃離,而投奔了精神上的伴侶蘇眉。
身體的覺醒,意味著司綺紋和竹西邁出了女性自我覺醒的第一步,然而卻因靈魂未覺醒,她們沒能真正擺脫受男性捉弄和傷害的命運。
蘇眉的成長過程完整地闡釋了女性由身體覺醒到靈魂覺醒的艱難歷程。小時候,蘇眉欣賞著竹西健美的身體,首次獲得了對自我性別的認定,此後在與婆婆司綺紋的相處中,她的靈魂不斷地發生激盪與升華。升華後的靈魂對蘇眉現實的生存狀態進行了一次又一次的叩問,這在每一章後面的靈魂獨白中有直接的揭示:理性成熟後的蘇眉,在婆婆身上看到了女性未覺醒的悲劇,以此來審視自己,逐漸剔除掉她作為女性內心潛藏的人性之惡,這種心靈的自我拷問充分展現了蘇眉靈魂覺醒之路。最終,由於無意參與了婆婆惡意安排的捉姦行動,蘇眉深刻體會到了人類自私與殘酷的一面,覺醒的靈魂受此震盪,促使她決定出走來逃離婆婆的視線。蘇眉的出走是必然的,靈魂覺醒後的蘇眉一步步成熟起來,她的成熟凝聚著姑爸、竹西、司綺紋等幾代女性的人生體驗與厚重積淀,這使她對於女性的悲劇有了透徹的認識。蘇眉的出走表明了一種姿態:決心塑造一個全新的女性形象來擺脫女性悲劇的宿命,實現女性的自我解放。許多年後,妹妹蘇瑋在回想跟蘇眉逃跑的那個夜晚,就說:「當時我什麼都用不著知道,我就知道跟著你。就像兒歌里唱的『我們永遠跟著你,人類一定解放。」出走後的蘇眉腦海里時常浮現出那「魚在水中游」的畫面,可以看出她尋求自我解放的過程中一直伴隨著對兩性關系本質的思考,她的自我解放內在地要求建立一種新的兩性關系。面對葉龍北的追求,她不像婆婆那樣仇視葉龍北進而想盡辦法壓制他,也不像竹西那樣抱著一腔的原始慾望撲向他,她小心翼翼地審視著葉龍北,作為一個女性和他進行著精神上的平等對話。她試圖在與男性的和諧共融中來彰顯其性別的差異性及女性的性別意義。在蘇眉身上可以看到女性自我解放的希望。 《玫瑰門》主體部分採用第三人稱敘述故事情節,展現社會現實和人物命運;在每偶數章的最後一節用第一人稱、第二人稱結合的方式,用「我」(成年的蘇眉)對幼時蘇眉的表白來展示當時眉眉的心態,以及成年後的蘇眉對自己幼時的心態、行為以及生存環境的評價,同時又借機表達了作者自己的人生觀和藝術觀。
作品通過第三人稱敘述,精心塑造了司漪紋、姑爸、蘇眉、宋竹西、羅大媽、葉龍北等一系列人物形象,並通過描述人物性格的異化、怪誕,行為的激進以及各個人物之間的糾纏、錯綜復雜的關系,從而不言自破地揭示特定社會環境(文革)對人心靈的毒害,對人性格異化的催化作用和對人物命運結局的掌控作用,表達了對封建傳統文化的批判。在這部長篇小說中,鐵凝簡直像一個有著多年豐富經驗的醫師,運用「望聞問切」的診法,「診斷」了各色各異的人物:司漪紋的「表現欲」(表現自己的才能,以防止別人對自己「無視」「鄙視」「欺凌」)「窺視癖」(發現別人隱私,以期在人際「較量」中享有主動權,實現自我保護),姑爸時而清醒又時而瘋癲的狀況,葉龍北的精神壓抑,眉眉的童年意識等。
為了求得精益求精,彌補單用第三人稱敘述的不足之處,表現更為廣闊的內容,鐵凝在每偶數章的最後一節中又改用了第一人稱和第二人稱的敘事方式。用人稱的轉換來敘寫蘇眉,通過成年蘇眉與幼年蘇眉的對自來展示蘇眉內心的吶喊,使讀者彷彿是坐在蘇眉的身邊聽她傾訴,感受她的心靈成長過程。大大縮短了蘇眉與接受者之間的情感距離,給人一種親近感和真實感。同時作者又通過成年蘇眉的話語來表達自己的人生觀、價值觀。雖然這種敘述人稱的突然轉換和同一人物的不同時空對白方式在初讀時給人一種「不適」感,但它在作品的表達效果方面所起到的積極作用是不可忽略的。
在作品第三人稱的敘述過程中,作者介紹了眉眉所不知道的司漪紋的過去、司漪紋的現在和司漪紋與眉眉生活的「糾纏」,整體性地記述了整個故事情節。但這種敘述方式缺乏對人物內心的描述,容易導致讀者因獲得信息量不夠而對作品的理解欠深欠廣。因此,作者又巧妙地在每偶數章的最後一節通過成年蘇眉與幼年蘇眉的心理對話來展示眉眉的內心世界,從而補充了作品的表現內容,讓讀者了解到了人物的內心深處,便於他們對作品有細致的分析和深入的領悟。
在作品的第二章第五節中,作者通過第二人稱對話將幼年蘇眉的唱歌事件和成年蘇眉的唱歌事件放在一起訴說,實際上是在告訴讀者,不是眉眉唱歌五音不全而是婆婆的橫加干涉才使她失掉了唱歌的勇氣,讓讀者深切地意識到了司漪紋對眉眉成長的影響。並進一步指出,眉眉推媽媽肚子的原由也不是真的,並不是她對別人的回答「因為媽媽的肚子太難看」。而根本的原因是因為她知道「在那裡將有一個與你同生存的生命」。這個小生命將與她共存於天地之間,將與她爭奪生存的時空。於是蘇眉才在無意識的情況下推母親的肚子企圖扼殺這個小生命。這對人性潛在的「惡」的真實赤裸的描述,讓讀者認識了童年蘇眉的心理,認識了一個早熟的蘇眉,同時也會對小說中多次提到的「伊萬雷帝殺子」的故事有更深切的理解和把握。正是作者將第三人稱敘事與第一人稱、第二人稱的敘事完美地結合起來,才營造出了美好的藝術效果,若這些內容信息僅靠第三人稱的敘述是不可能如此完美地表達出來的。
這種從第三人稱到第一人稱、第二人稱的轉換,縮短了蘇眉與接受者的審美距離,使小說的真實感和親切感大大增強。敘述方式改變後,敘述者便與蘇眉合二為一,極大地縮短了作品人物與讀者的認知距離,強化了讀者的「參與」意識,給接受者以身臨其境之感。
在作品中,作者描寫了五歲的眉眉推媽媽肚子這一情節,在前文的第三人稱敘述中僅僅交代「也許她哭是因為她沒把真正的理由告訴爸媽,她對真正的理由作了藏匿」。而真正的理由是什麼作者並沒有用第三人稱去平鋪直敘地解釋。因為作者明白,第三人稱的平鋪直敘固然能使讀者從中獲得一定的信息,但這種方式很明顯地給人一種作者在幕後操縱敘述者的感受,使這種理由具有明顯的作者認定傾向。因此,鐵凝巧妙地把對這一行為原因的解釋放在了本章的最後一節。用成年蘇眉對自己幼年回憶的方式娓娓道來,這種解釋方式發自眉眉的內心,當然也就自然而然地誘導讀者信以為真,去認同這一解釋。這種表達方式,不僅讓讀者了解了蘇眉的外在真實,而且也領會了蘇眉的心理真實;不僅拉近了讀者與作品的距離感,也拉近了讀者與作品人物蘇眉的距離感,大大增強了作品的親切感和真實感。

❺ 玫瑰門的創作背景

20世紀60年代,隨著第二次世界女權運動的蓬勃發展,許多女性知識分子對傳統母親形象進行了更深入的思考,認識到這種天使般的毫無原則的母性,其實是對男權世界的一種詮釋,是以女性意識的喪失為代價的。無瑕、無私、無欲的母性,承載著傳統性別文化的內涵,是被男性霸權所製造出來的偽女性。後現代主義理論家盧賓認為: 「戀母情結」是「人類性別化」的關鍵,要推翻男權的性別制度,必須「解決文化的戀母情結」。於是,傳統文化中的母親形象被顛覆,不再意味著無私、神聖,她們從男性精心編織的性別神話中逃離出來。
20世紀80年代,伴隨著改革開放的深入,西方女權主義思想的傳入,女作家們的主體意識空前覺醒和高漲,她們對男權文化進行反思,挑戰男性霸權的壓迫,揭示女性困窘的生存狀態與傳統封建文化及社會性別秩序之間的深刻矛盾。在這種土壤的培育下,作者的《玫瑰門》問世了。 早在1983年,鐵凝就動了寫《玫瑰門》的念頭,並為此做了諸多筆記與構架的醞釀,經過《麥秸垛》等作品的累積,鐵凝筆鋒日漸成熟,但大概到了1986或1987年才開始動筆。1988年9月,長篇小說《玫瑰門》在大型文學期刊《文學四季》創刊號上首發,幾個月後,作家出版社又發行了《玫瑰門》單行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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