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酸菜缸盆景

發布時間: 2021-02-10 15:14:22

㈠ 過年習俗

習俗

春節是我國一個古老的節日,也是全年最重要的一個節日,如何過慶賀這個節日,在千百年的歷史發展中,形成了一些較為固定的風俗習慣,有許多還相傳至今。

掃塵

「臘月二十四,撣塵掃房子」 ,據《呂氏春秋》記載,我國在堯舜時代就有春節掃塵的風俗。按民間的說法:因「塵」與「陳」諧音,新春掃塵有「除陳布新」的涵義,其用意是要把一切窮運、晦氣統統掃出門。這一習俗寄託著人們破舊立新的願望和辭舊迎新的祈求。 每逢春節來臨,家家戶戶都要打掃環境,清洗各種器具,拆洗被褥窗簾,灑掃六閭庭院,撣拂塵垢蛛網,疏浚明渠暗溝。到處洋溢著歡歡喜喜搞衛生、乾乾凈凈迎新春的歡樂氣氛。
壓歲錢

春節拜年時,長輩要將事先准備好的壓歲錢分給晚輩,據說壓歲錢可以壓住邪祟,因為「歲」與「祟」諧音,晚輩得到壓歲錢就可以平平安安度過一歲。壓歲錢有兩種,一種是以彩繩穿線編作龍形,置於床腳,此記載見於《燕京歲時記》;另一種是最常見的,即由家長用紅紙包裹分給孩子的錢。壓歲錢可在晚輩拜年後當眾賞給,亦可在除夕夜孩子睡著時,由家長愉偷地放在孩子的枕頭底下。

民間認為分壓歲錢給孩子,當惡鬼妖魔或「年」去傷害孩子時,孩子可以用這些錢賄賂它們而化凶為吉。清人吳曼雲《壓歲錢》的詩中雲:「百十錢穿綵線長,分來再枕自收藏,商量爆竹談簫價,添得嬌兒一夜忙」。由此看來,壓歲錢牽系著一顆顆童心,而孩子的壓歲錢主要用來買鞭炮、玩具和糖果等節日所需的東西。

現在長輩為晚輩分送壓歲錢的習俗仍然盛行,壓歲餞的數額從幾十到幾百不等,這些壓歲錢多被孩子們用來購買圖書和學慣用品,新的時尚為壓歲錢賦予了新的內容。

貼春聯

春聯也叫門對、春貼、對聯、對子、桃符等,它以工整、對偶、簡潔、精巧的文字描繪時代背景,抒發美好願望,是我國特有的文學形式。每逢春節,無論城市還是農村,家家戶戶都要精選一副大紅春聯貼於門上,為節日增加喜慶氣氛。這一習俗起於宋代,在明代開始盛行,到了清代,春聯的思想性和藝術性都有了很大的提高,梁章矩編寫的春聯專著《檻聯叢話》對楹聯的起源及各類作品的特色都作了論述。

春聯的種類比較多,依其使用場所,可分為門心、框對、橫披、春條、斗方等。「門心」貼於門板上端中心部位;「框對」貼於左右兩個門框上;「橫披」貼於門媚的橫木上;「春條」根據不同的內容,貼於相應的地方;「斗斤」也叫「門葉」,為正方菱形,多貼在傢俱、影壁中。

貼窗花和倒貼「福」字

在民間人們還喜歡在窗戶上貼上各種剪紙——窗花。窗花不僅烘託了喜慶的節日氣氛,也集裝飾性、欣賞性和實用性於一體。剪紙在我國是一種很普及的民間藝術,千百年來深受人們的喜愛,因它大多是貼在窗戶上的,所以也被稱其為「窗花」。窗花以其特有的概括和誇張手法將吉事祥物、美好願望表現得淋漓盡致,將節日裝點得紅火富麗。

在貼春聯的同時,一些人家要在屋門上、牆壁上、門楣上貼上大大小小的「福」字。春節貼「福」字,是我國民間由來已久的風俗。「福」字指福氣、福運,寄託了人們對幸福生活的嚮往,對美好未來的祝願。為了更充分地體現這種嚮往和祝願,有的人乾脆將「福」字倒過來貼,表示「幸福已到」「福氣已到」。民間還有將「福」字精描細做成各種圖案的,圖案有壽星、壽桃、鯉魚跳龍門、五穀豐登、龍鳳呈祥等。

年畫

春節掛貼年畫在城鄉也很普遍,濃黑重彩的年畫給千家萬戶平添了許多興旺歡樂的喜慶氣氛。年畫是我國的一種古老的民間藝術,反映了人民樸素的風俗和信仰,寄託著他們對未來的希望。年畫,也和春聯一樣,起源於「門神」。 隨著木板印刷術的興起,年畫的內容已不僅限於門神之類單調的主題,變得豐富多彩,在一些年畫作坊中產生了《福祿壽三星圖》、《天官賜福》、《五穀豐登》、《六畜興旺》、《迎春接福》等經典的彩色年畫、以滿足人們喜慶祈年的美好願望。 我國出現了年畫三個重要產地:蘇州桃花塢,天津楊柳青和山東濰坊;形成了中國年畫的三大流派,各具特色。

我國現今我國收藏最早的年畫是南宋《隨朝窈窕呈傾國之芳容》的木刻年畫,畫的是王昭君、趙飛燕、班姬和綠珠四位古代美人。民間流傳最廣的是一幅《老鼠娶親》的年畫。描繪了老鼠依照人間的風俗迎娶新娘的有趣場面。民國初年,上海鄭曼陀將月歷和年畫二者結合起來。這是年畫的一種新形式。這種合二而一的年畫,以後發展成掛歷,至今風靡全國。

守歲

除夕守歲是最重要的年俗活動之一,守歲之俗由來已久。最早記載見於西晉周處的《風土志》:除夕之夜,各相與贈送,稱為「饋歲」;酒食相邀,稱為「別歲」;長幼聚飲,祝頌完備,稱為「分歲」;大家終夜不眠,以待天明,稱曰「守歲」。

「一夜連雙歲,五更分二天」,除夕之夜,全家團聚在一起,吃過年夜飯,點起蠟燭或油燈,圍坐爐旁閑聊,等著辭舊迎新的時刻,通宵守夜,象徵著把一切邪瘟病疫照跑驅走,期待著新的一年吉祥如意。這種習俗後來逐漸盛行,到唐朝初期,唐太宗李世民寫有「守歲」詩:「寒辭去冬雪,暖帶入春風」。直到今天,人們還習慣在除夕之夜守歲迎新。

古時守歲有兩種含義:年長者守歲為「辭舊歲」,有珍愛光陰的意思;年輕人守歲,是為延長父母壽命。自漢代以來,新舊年交替的時刻一般為夜半時分。

爆竹

中國民間有「開門爆竹」一說。即在新的一年到來之際,家家戶戶開門的第一件事就是燃放爆竹,以嗶嗶叭叭的爆竹聲除舊迎新。爆竹是中國特產,亦稱「爆仗」、「炮仗」、「鞭炮」。其起源很早,至今已有兩千多年的歷史。放爆竹可以創造出喜慶熱鬧的氣氛,是節日的一種娛樂活動,可以給人們帶來歡愉和吉利。隨著時間的推移,爆竹的應用越來越廣泛,品種花色也日見繁多,每逢重大節日及喜事慶典,及婚嫁、建房、開業等,都要燃放爆竹以示慶賀,圖個吉利。現在,湖南瀏陽,廣東佛山和東堯,江西的宜春和萍鄉、浙江溫州等地區是我國著名的花炮之鄉,生產的爆竹花色多,品質高,不僅暢銷全國,而且還遠銷世界。

拜年

新年的初一,人們都早早起來,穿上最漂亮的衣服,打扮得整整齊齊,出門去走親訪友,相互拜年,恭祝來年大吉大利。拜年的方式多種多樣,有的是同族長帶領若幹人挨家挨戶地拜年;有的是同事相邀幾個人去拜年;也有大家聚在一起相互祝賀,稱為「團拜」。由於登門拜年費時費力,後來一些上層人物和士大夫便使用各貼相互投賀,由此發展出來後來的「賀年片」。

春節拜年時,晚輩要先給長輩拜年,祝長輩人長壽安康,長輩可將事先准備好的壓歲錢分給晚輩,據說壓歲錢可以壓住邪祟,因為「歲」與「祟」諧音,晚輩得到壓歲錢就可以平平安安度過一歲。壓歲錢有兩種,一種是以彩繩穿線編作龍形,置於床腳,此記載見於《燕京歲時記》;另一種是最常見的,即由家長用紅紙包裹分給孩子的錢。壓歲錢可在晚輩拜年後當眾賞給,亦可在除夕夜孩子睡著時,由家長偷偷地放在孩子的枕頭底下。現在長輩為晚輩分送壓歲錢的習俗仍然盛行。

春節里的一項重要活動,是到新朋好友家和鄰那裡祝賀新春,舊稱拜年。漢族拜年之風,漢代已有。唐宋之後十分盛行,有些不必親身前往的,可用名帖投賀。東漢時稱為"刺",故名片又稱"名刺"。明代之後,許多人家在門口貼一個紅紙袋,專收名帖,叫"門簿"。

民間互訪拜年的形式,根據彼此的社會關系,大體可分4類:

一是走親戚。初一必須到岳父、須帶禮物。進門後先向佛像、祖宗影像、牌位各行三叩首禮,然後再給長 輩們依次跪拜。可以逗留吃飯、玩耍。

二是禮節性的拜訪。如給同事、朋友拜年,一進屋門,僅向佛像三叩首 ,如與主人系平輩則只須拱手一揖而已,如比自己年長,仍應主動跪拜,主人應走下座位做攙扶狀,連說免禮表示謙恭。這種情況一般不宜久坐,寒暄 兩句客套話就要告辭。主人受拜後,應擇日回拜。

三是感謝性的拜訪。凡一年來對人家欠情的(如律師、醫生等)就要買 些禮物送去,借拜年之機,表示謝枕。

四是串門式的拜訪。對於左鄰右舍的街坊,素日沒有多大來往,但見面 都能說得來,到了年禧,只是到院里,見面彼此一抱拳說:「恭禧發財」、 「一順百順」,在屋裡坐一會兒而已,無甚過多禮節。

古時有拜年和賀年之分:拜年是向長輩叩歲;賀年是平輩相互道賀。現在,有些機關、團休、企業、學校,大家聚在一起相互祝賀,稱之為「團拜」。

拜年是中國民間的傳統習俗,是人們辭舊迎新、相互表達美好祝願的一種方式。 古時「拜年」一詞原有的含義是為長者拜賀新年,包括向長者叩頭施禮、祝賀新年如意、問候生活安好等內容。遇有同輩親友,也要施禮道賀。

古時,倘或坊鄰親朋太多,難以登門遍訪,就使遣僕人帶名片去拜年,稱為「飛帖」,各家門前貼一紅紙袋,上寫「接福」兩字,即為承放飛帖之用。此俗始於宋朝上層社會。清人《燕台月令》形容北京年節:「是月也,片子飛,空車走。」成為時尚。大戶人家特設「門簿」,以記客人的往來和飛片,門簿的首頁多虛擬「親到者」四人:一曰壽百齡老太爺,住百歲坊巷;一曰富有餘老爺,住元寶街;一曰貴無極大人,住大學士牌樓;一曰福照臨老爺,住五福樓。以圖吉利討口彩。至今的春節贈送賀年片、賀年卡,便是這種古代互送飛帖的遺風。

上層士大夫有用名帖互相投賀的習俗。宋人周輝在《清波雜志》中說:「宋元佑年間,新年賀節,往往使用傭僕持名刺代往」。當時士大夫交遊廣,若四處登門拜年,既耗費時間,也耗費精力,因此有些關系不大密切的朋友就不親自前往,而是派僕人拿一種用梅花箋紙裁成的二寸寬、三寸長,上面寫有受賀人姓名、住址和恭賀話語的卡片前往代為拜年。明代人們以投謁代替拜年。明朝傑出畫家、詩人文徵明在《賀年》詩中描述:「不求見面惟通謁,名紙朝來滿蔽廬;我亦隨人投數紙,世憎嫌簡不嫌虛」。這里所言的「名刺」和「名謁」即是現今賀年卡的起源。賀年卡用於聯絡感情和互致問候,既方便又實用,乃至今日仍盛行不衰。

大約從清朝時候起,拜年又添「團拜」的形式,清人藝蘭主在《側帽余譚》中說:「京師於歲首,例行團拜,以聯年誼,以敦鄉情」,「每歲由值年書紅訂客,飲食宴會,作竟日歡」。

隨著時代的發展,拜年的習俗亦不斷增添新的內容和形式。現在人們除了沿襲以往的拜年方式外,又興起了禮儀電報拜年和電話拜年等。

但從正月初一至初五,多數家庭均不接待婦女,謂之「忌門」。僅限於男子外出拜年,婦女則須等到正月初六以後才能外出走訪。拜年活動要延長很長時間,到正月十五燈節左右。傍晚時分到人家拜年叫「拜夜節」,初十以後叫「拜燈節」,所以有「有心拜年,寒食未遲」的笑話。

如果因故未及循例行禮,日後補行的,謂之 「拜晚年」

㈡ 過年的問題!

廣州一年一度的迎來春自花市廣州美稱花城,以種花為業者,已有一千多年的歷史。現如今一年一度的迎春花市,已為世人所矚目,更成為廣州的一大民俗。每年春節前夕,廣州的大街小巷都擺滿了鮮花盆景,各大公園都在舉辦迎春花展,特別是除夕前三天,各區的主要街道上搭起綵樓,紮起花架,四鄉花農紛紛涌來,擺開花市,售花賞花,人潮湧動,十里長街,繁花似錦,人海如潮,一直鬧到初一凌晨,方才散去,這就是廣州特有的迎春花市。 廣州新年派發"利是" 廣州新春風俗,在人際交往中,必備"利是"。當然,所謂"利是",即為紅包,親朋相見,大人要給小孩"利是"。廣州市民中,市民階層十分講究,要給雙封,而內包多少紙幣則不拘,但沒有"利是"即為無禮,所以春節期間到廣州人家裡做客,要多帶幾個紅包為好,免得麻煩。甚至商場門口,也會在金桔樹上掛滿"利是 ",任人摘取,以求吉利。

㈢ 火盆景麻辣魚怎麼樣

火盆景麻辣魚還是不錯的,當時去的是二里崗南街店,要的口味是酸菜專魚和麻辣魚雙拼,酸菜魚屬湯挺濃的,魚肉很鮮,口味還是挺喜歡的,是自己喜歡的味道,麻辣魚就是有點辣了,呵呵,可惜了,很少吃辣,但總的來說,個人感覺還是不錯的,人很多,慕名而來喲。

㈣ 3月29人民大會堂對楊善州事跡報告會

1992年,林場建起了磚瓦房,職工們首先想到了楊善洲,可他死活不住,他說:「我一個老頭子住那麼好的房子干什麼?」最後硬是把房子讓給了新來的技術員,自己仍住在油毛氈棚里,一住就是9年,直到全部人搬進了磚瓦房。

沒有路,他們往山上運苗子和物資都是馬馱人扛,楊善洲常常一邊趕著馬,一邊挑副擔子,在山裡一走就是大半天。

1990年,楊善洲跑到省上要了一筆錢,林場開始修路。有人主張請專業設計部門來做公路規劃,他不同意:「林場現在沒有多少錢,有錢也得用來買樹苗呀,我們自己干!」他找來一些儀器,每天背上一袋干糧出去測量,常常天不亮出發,摸黑回來,14公里的山路,不知跑了多少趟,哪裡有個窩窩,哪裡有塊石頭,一清二楚。最後,全部路修下來,平均每公里只花了不到1萬元錢。

買樹苗資金不足,楊善洲就經常提個口袋下山到鎮里和縣城的大街上去撿別人吃果子後隨手扔掉的果核,桃核、梨核、龍眼核、芒果核……有什麼撿什麼,放在家裡用麻袋裝好,積少成多後用馬馱上山。他說:「撿果核不出成本,省一分是一分。」

每年的端陽花節,是保山的傳統節日,也是果核最多的季節,楊善洲就發動全場職工,一起到街上撿果核,成了花市上一道「另類」風景。

有認識他的人說:「你一個地委書記,在大街上撿果核,多不光彩。」他說:「我這么彎彎腰,林場就有苗育了。等果子成熟了,我就光彩了!」

不過,在大街上看到父親撿果核的女兒老二老三感到不光彩了,勸他不要再撿。他說:「是不是你們覺得丟面子了?不要老想著你們的父親是個地委書記,我就是一個普通人。如果你們感覺我給你們丟面子了,那以後不要說我楊善洲是你們的父親!」兩個女兒流下淚水:「爸爸,我們錯了……」

有一次,撿果核,楊善洲不小心撞到一個小夥子的自行車,小夥子惱了,張口就是粗話,有人趕忙把他拉一邊,告訴他老人是原來的地委書記,撿果核造林呢。他驚得半天沒吭聲,轉過身說了一句:「這樣的官?我服了!」

如今,楊善洲撿回來的果核,已成為大亮山上鬱郁蔥蔥的果林。

楊善洲還常背個糞箕到村寨路上撿騾馬糞豬糞,給樹苗做底肥;到垃圾箱里撿紙杯、碗裝方便麵的外殼,當營養袋,培育「百日苗」;坐長途車顛簸幾百里,從怒江引來紅豆杉,從大理引進梨樹苗。那年,栽樹季節,他牽著馬去昌寧買樹苗,為了能及時把苗子栽上,他趕著馬連夜往回返,足足一天。

為種樹造林,楊善洲傾注了多少心血與艱辛,大亮山知道,每一棵樹知道,每一片綠蔭知道……

1999年,楊善洲在山上用砍刀修理樹杈時,一腳踩到青苔上滑倒,左腿粉碎性骨折。很多人都想,老書記可以留在山下好好休息了。可半年後,他拄著拐棍,又走進了大亮山。

有人說,何必自討苦吃?

楊善洲回答:「入黨時我們都向黨宣過誓,幹革命要干到腳直眼閉,現在任務還沒完成,我怎麼能歇下來?如果說共產黨人有職業病,這個病就是『自討苦吃』!」

22載辛勤耕耘,大亮山重新披上了綠裝: 5.6萬畝人工造林、1.6萬畝雜木林、700多畝茶葉、50畝澳洲堅果、100畝美國山核桃……

一輩子的生命坐標,心永遠貼在群眾的脈搏上

在保山,至今流傳著許多關於楊善洲的「經典段子」。

一天,施甸大街上一個趕馬人想釘馬掌,無人幫助,難以操作。見一鄉下模樣的人走來,忙說:「兄弟,幫個忙!」「幹啥?」「幫我端馬腳釘馬掌。」「好!」那人用兩手端起馬腳,雙腿前弓後蹬,用膝蓋撐住,趕馬人又割又釘,一陣忙活,半個小時,馬掌釘好,那人拍拍手和褲上的灰走了。一個過路人問趕馬人:「你可知道幫你釘馬掌的是哪位?」「不知道。」「施甸縣委書記楊善洲。」趕馬人張著嘴,半天說不出話。

施甸縣城邊一段公路上石工們正砌一座涵洞,工地上一片打石聲。一個年輕石工技術不熟,手上有點不聽使喚,忽聞旁邊有人說:「釺子要捏緊,下錘使點勁。」他有點不耐煩,脫口說:「有本事,你打我瞧瞧!」那人拿過工具,叮叮當當,一會兒工夫,一塊漂亮的芝麻形花紋石頭打成了。年輕人不好意思地咬咬嘴唇。那人走了,有人告訴他,教你打石的是保山地委書記楊善洲。

楊善洲從20多歲起擔任縣領導直至地委書記,他始終把自己的根牢牢扎在群眾之中。

他很少呆在地委機關,一年裡大部分時間都在鄉下跑,頂個草帽,穿雙草鞋,隨身帶著鋤頭、鐮刀等各種農具,碰到插秧就插秧,碰到收稻就收稻,哪塊地里的草長高了就鋤兩把。地里看過了,群眾訪問過了,這才到鄉上縣上。他說:「與群眾一起勞動,了解到的基層情況最真實。」

保山有5個縣,99個鄉,每一個鄉都留下了楊善洲的腳印。龍陵縣木城鄉地處中緬邊境,不通公路,是最遠的一個鄉,很少有領導去。楊善洲上任不久,便徒步4天,進了木城鄉。

在一間破舊的茅舍前,一位農民把他引進屋。一張用竹竿捆紮的床,一張草席,火塘旁放著一隻破瓦罐,楊善洲把手伸進瓦罐,抓出一把干癟的包穀。他走到那位農民面前:「老鄉,對不起,我沒有當好這個地委書記……」

當夜,楊善洲召開鄉幹部會議,他說:「我得先做檢討,你們這里的山是荒著的,地是閑著的,人的肚子是癟著的,袋子里是空著的,我沒盡到責任。我們要立即行動起來,幫助父老姐妹鏟除貧窮的根子,讓他們都過上幸福的日子!」

第二天,他從木城出發,又徒步3天,跑遍了周圍的幾個鄉,十幾天後,保山地委做出了改變邊境貧困鄉村面貌的實施方案。

楊善洲常對地委一班人說:「我們干工作不是做給上級看的,是為了人民群眾的幸福,只要還有貧困和落後,我們就應該一天也不安寧!」

不安寧,成為楊善洲燒在心頭的一把火,為了群眾能過上好日子,他一刻也不安寧。

「一人種三畝,三畝不夠吃。」這是早年流傳在保山地區的順口溜。由於保山地區山區面積佔91.79%,土壤貧瘠、種植方式落後、農田水利設施薄弱,農業產量在解放初期很低。

楊善洲看在眼裡,急在心上:「我們是黨的幹部,如果老百姓餓肚子,我們就失職了!」

他專門在保場鄉種了半畝粳稻試驗田,試驗「三岔九壟」插秧法。一畝地可以提高產量三四百斤。為讓群眾熟練掌握這一種植技術,他常年跑田間地頭,親自示範推廣。

1982年的插秧季節,龍陵縣平達鄉河尾村的幾個農民正在地里忙活。

一個農民打扮的老者走了過來:「你們插秧的方法不對,村幹部沒跟你們講『三岔九壟』插秧法嗎?」
農民們以為他是路過的農民,沒好氣地答:「你會栽你來栽嘛!」

楊善洲二話不說,捲起褲腳就下了田,一邊講一邊示範。插秧是倒著插,越往後插得越快,農民們驚奇地發現,很快他就跑到最後去了。

直到現在,保山當地群眾插秧還用這個「三岔九壟」。他還種了「坡地改梯田」、「改條田」、改秈稻為粳稻等各種試驗田。1978年至1981年,保山的水稻單產在全省一直排第一,1980年,全國農業會議在保山召開,保山獲得「滇西糧倉」的美譽,楊善洲則被人們稱作「糧書記」。

毋庸迴避,楊善洲也不是事事都看得准。他也承認自己在某些問題的認識上落後於農村改革的實踐。但當他一旦了解到群眾的意願,便會義無返顧地為之奮斗。

一輩子的精神品格,用手中權力老老實實為人民辦事

1985年,保山地委建辦公大樓,第一層已經建起,這時,昌寧金華鄉發生水災。楊善洲立即趕往災區,看到老百姓受災嚴重,十分難過,回到保山,命令辦公大樓在建項目馬上停工,把資金拿來救災。有人想不通,認為可以從其他地方調動資金。楊善洲激動地說:「如果眼看著人民群眾在受苦,我們卻安逸地坐在這么富麗堂皇的大樓里,悠閑地辦公,你不覺得有愧嗎?」

在楊善洲的心裡,對人民群眾永遠懷著一種謙卑與敬重,他們真正是主人,他是公僕。

公僕如牛。楊善洲說:「我就要俯首甘為孺子牛!」

他下鄉,總像一個三人戰斗小組,司機、秘書,一輛212吉普,其他隨員一個不要。上路,直奔田頭。

碰上飯點,老百姓吃什麼,他吃什麼,吃完結賬,絕無例外。

有一次,在龍陵縣調研,結束時,三人在縣委食堂吃了一頓飯,一碗白菜,一碗蒜苗,一碗酸菜炒肉,外加一碗蘿卜湯,一共6.5元。秘書去結賬,縣委書記推辭:「菜很簡單,我用我的伙食費去沖抵就行了。」

回保山路上,楊善洲突然問起吃飯是否結賬,秘書如實相告。

「停車,你立刻搭班車回去結賬!」他的口氣不容商量。

秘書只好下車,攔了一輛公共汽車,回去結了那6.5元的伙食費,可他在路上來回的車票、住宿卻花了33.5元。他一路都在想,這就好像用一隻雞去換一隻雞蛋。

回到保山,一連幾天,他想著最後全部由老書記掏錢結的這筆花費,忍不住脫口而出:「為了6塊多,你又花上33塊多,值不值?」

楊善洲介面道:「賬不能這么算。領導機關的人不能占基層便宜!」

他豈止是不佔便宜。

當時,機關的同志下鄉每天有4毛錢補貼,20多年裡,楊善洲一大半時間都在鄉下跑,卻從沒拿過一天的補貼。他說:「和群眾比,我有一份工資,已經很好了。」

有一個給他當了兩年半秘書的同志堅持每次下鄉後都把書記的補貼辦好,開了存摺存起來。楊善洲知道了,沒吱聲。1978年,他在大官市果林基地聽說當地群眾搞林業多種經濟想養蜜蜂,但沒錢買蜂箱蜂種,一下子想到了秘書幫他存的出差費,一問,竟有400多元,他高興得很:「這下解決大問題了,把它全部給他們買板子打蜂箱,把蜜蜂養起來!」

楊善洲用錢「散」是出了名的。走到哪裡,看到困難的人家缺衣少被,遇上哪個群眾買種子、買牲口少錢,他就從自己兜里往外掏。有人勸他不必,他說:「我是這里的書記,老百姓有困難,我能看著不管嗎?」

用錢「散」的楊善洲,自己的生活卻「摳」得很。

他常年住在辦公室旁一間十多平方米的小屋裡,一張木桌,一張木板床,床上一個草墊子和草席;穿的總是一身發了白的灰色中山裝,夏天草鞋,冬天膠鞋;喜歡抽煙,還捨不得抽紙煙,天天一包煙葉子一支煙斗帶在身邊。他走到哪裡,誰也看不出他是個大幹部,曾經鬧出幾次去賓館開會被服務員擋在門外的笑話。

楊善洲更「摳」的是,他絕不允許自己占公家一丁點便宜。

他的家在保山施甸縣姚關鎮大柳水村,離保山有100多公里。他回家從來沒用過一次公車,都是自己買車票坐班車回到施甸縣城,往下的路當時不通車,他就徒步走回到大柳水村。他的理由很簡單:「回家是私事,不能用公車!」

1984年一個星期天,楊善洲回家後,與三女兒楊惠琴一起回保山,突然天降大雨,淋得沒法走,他們就到一旁的姚關鎮政府躲雨,鎮委書記說:「老書記,我和縣上聯系,來接你。」他說:「接什麼接,我們躲一下,等雨停了就走。」

父女倆躲了一陣,見雨不停,就打著雨傘走了。區委書記趕忙給縣委辦公室打電話,縣委辦公室主任深知老書記的脾氣,專門派車,他肯定不坐。於是,他想了個主意。

駕駛員小李按吩咐,開車沿大路朝老書記駛去,碰面時不停車,開過幾公里後再折回來,趕上他們,大聲招呼:「老書記,去哪裡?是去施甸嗎?我剛辦完事,正好捎上你們一腳!」 楊善洲沒想到他們的招數,確信是偶爾相遇,這才和女兒一起上了車。到了施甸,父女倆買上車票回到保山。

楊善洲的二女兒楊惠蘭是鄉里的民辦老師,那年考地區中專差一分落榜,他拍著女兒的肩頭說:「別難過,明年再考。」女兒問:「爸爸,要是明年還考不上,你能給我安排個工作嗎?」他嚴肅地回答:「不行!我沒這個權力。」後來女兒考上了公辦教師。為此,縣里特別叮囑楊善洲的秘書:「請你一定要告訴老書記,他家老二是自己考上的,和我們沒關系。」

在楊善洲眼裡,權力是人民的,他只是為人民來行使,行使的標准,就看符合不符合人民的利益。
有一年,他的一位老相識從外地回來分配到公社工作,老相識找到他,希望幫忙轉到城區。楊善洲說:「為什麼首先考慮的不是工作而是個人利益?這是黨組織集體研究決定的,你應該去報到,以後有困難再研究。」

在回地委的路上,楊善洲對秘書說:「地委是黨的機關,要告訴機關所有的幹部,不能為那些只圖個人利益的人開方便之門。」

回到地委,一位親戚早已在屋裡等候:「大哥,你現在說話辦事都管用,把我愛人和小海從鄉下調進城裡吧。就求你這一次……」 楊善洲笑了:「我這個共產黨的幹部可真不好當,辦私事的都把我給包圍了……」他對這位親戚說:「我手中是有權力,但它是黨和人民的,只能老老實實用來辦公事!」

多少年來,楊善洲把「後門」關得緊緊的,但他的「前門」總是敞開的。地區農科所農藝師畢景亮的妻子和兩個孩子都在農村,家裡比較困難,楊善洲在地委常委會議上提出:「像畢景亮這樣的科技幹部我們要主動關心他,盡快解決他的困難。不光是他,也要注意解決其他科技幹部的後顧之憂。」

群眾說:「老書記『後門』上的那把鎖是沒有鑰匙的,但是他幫助幹部群眾解決困難的鑰匙卻揣了一大串!」

一輩子的為官情懷,寧願自己和自己的家人與群眾一道,承擔起通往幸福生活路途上最後的艱難

環抱在山窪窪里的大柳水村,是楊善洲這輩子從未起過根的家。他生在這里,長在這里,20歲就成了這一帶有名的石匠。後來,在這里娶了媳婦成了家。又後來,他跟著共產黨的土改工作隊走了。

然而,對於這個家庭,走出的男人身份的改變,絲毫沒有影響祖祖輩輩生活在大山深處的一家人的人生軌跡。他們和大山裡每一個農民一樣,至今依然過著地里刨食、山上找錢的艱辛生活。

看過去很普通的幾間磚瓦房,是2008年才建起的。村裡人說,他們家原先的房子是全村最差的。

1967年,老房子破得挺不住,一到下雨,滿處漏水。妻子張玉珍看著婆婆和娃娃在雨水中躲來躲去,無奈之下去了保山,找到當家的說了家中的難。楊善洲聽了,半晌無語,摸遍全身,找出僅有的30元錢:「你先拿這些錢去姚關鎮買幾個瓦罐,哪裡漏就先接一下,暫時艱苦一下。」

妻子回到家裡,告訴孩子們:「你們的爹爹確實沒辦法,他很窮,我們以後再也不能給他添麻煩了,家裡的日子我們先湊合著過吧。」

多少艱難困苦,張玉珍靠著山裡女人石頭一般的堅韌挺了過來。

3個娃子上學,當家的捎回的錢不夠,一到秋天,她就每天跑十幾里山路去采野果子,背到集市上去賣,一背簍能賣2元錢。

1986年,姚關鎮一個年輕的副鄉長到楊善洲家,看到老書記的老母親、老伴、孩子一家人正在吃包穀飯,家裡糧食不夠吃,很難過,趕快讓鄉民政送來兩袋救濟糧。楊善洲知道後,立刻讓家人把兩袋糧送回去,並狠狠批評了那位副鄉長:「很多人家連包穀飯都吃不上,要接濟就應該接濟比我們更困難的群眾。大家都在窮,我一個地委書記能富得起來嗎?」

早在1964年,楊善洲擔任施甸縣委書記時,組織上就提出把他的妻子孩子轉成城鎮戶口,他謝絕了。

楊善洲擔任保山地委書記後,按照上級有關政策,地、師級幹部,家在農村的母親、愛人和不滿16歲的兒女可以「農轉非」,可他卻把申請表格壓在抽屜里一直不辦。他說:「大家都來吃居民糧,誰來種莊稼?身為領導幹部,我應該帶個好頭。我相信我們的農村能建設好,我們全家都願意和8億農民同甘共苦,建設家鄉!」

1988年,家裡人想在施甸縣城附近建個房,為他下山進城辦事方便,家裡人也可多照顧他。他同意了,心底里更多是為彌補多年來對家人的愧疚。於是兒女先借下5萬元錢,買了地,蓋了房。老伴找到他:「能不能湊點錢,幫娃娃們還還賬?」

楊善洲東拼西湊只湊到9600元。老伴問:「9600塊,能還5萬?」賬還不上了,為了不拖累兒女們,楊善洲做主,房子還沒住就賣了。

這件事在保山廣為流傳,人們編成了順口溜:「施甸有個楊老漢,清正廉潔心不貪,蓋了新房住不起,還說破窩能避寒」。

楊善洲的根,就這樣永遠留在了大柳水村。

每當有人問起張玉珍老人:「你當家的是『大官』,你一家子怎麼還過得這么苦?」

老人總會平靜如水地說:「他當官是為國家當,又不是為我們家當。」

也有人問過楊善洲,作為一個兒子、丈夫、父親,你對家人有愧疚嗎?

他點點頭,低聲地說出兩句話:「自古忠孝難兩全,家國難兼顧啊!」那一刻,他眼裡有淚。

這個秉性忠厚質朴的山裡人,何曾沒有一腔兒女之情?!

母親早年守寡,他是母親的孝子。每年,他都會花錢從保山買一包補葯,煨給母親吃幾天。地委的人都知道,只要書記老家來信說是母親病了,他一定回去。母親89歲那年,他回去探望,原打算第二天就走,看到老人家病重在身,便留下來,日夜侍奉,整整住了9天。這是他離家幾十年中,回來住得最長的一次。老母親是在他的懷里去世的,他抱著母親的頭失聲痛哭:「娘,不是兒子心腸硬,只因為您兒子是人民的幹部!」

他疼愛妻子。每次回家,哪怕住一晚,他都會下地,把要做的農活做了,把家裡的水缸挑滿了。逢年過節,總記得扯幾尺女人家喜歡的花布。他23歲娶了她,那會兒窮,沒給她點什麼物件。他出去了,可這事一直沒忘。直到1997年,他省吃儉用攢下500塊錢,塞到她手上:「替我給你買個戒指吧。」

他是慈祥的父親。3個女兒都是他給起的名——惠菊、惠蘭、惠琴,愛樹愛花的父親,把女兒們在自己心裡種成了三棵美麗的花。每次回家,他都會從粗大的手掌里給娃娃們變出幾塊糖,幾個果子,然後拉著她們的小手一塊下地幹活。惠蘭總忘不了,有一次爹爹給她梳頭,扎的兩根小辮子就像兩只小牛角。

楊善洲這一輩子,是帶著他的家人和他一起擔當起一種胸懷,一種「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的胸懷。他心疼家人,但是,看著更多的還在艱難中的群眾,他別無選擇。

一輩子天高地闊的豪情,捧著一顆心來,不帶半根草去

楊善洲病了。他得了肺癌。盡管家人瞞著他,他心裡明白,這一回,是過不去了。

其實,對於死亡,他並不在乎。重要的不是死,重要的是如何生。他欣慰,這一輩子選擇了自己想過的生活,即使在人生最後的年月,他依然沒有愧對自己的心。

作為大亮山5萬多畝林場的指揮長,他除了拿自己退休後的一份退休金,在林場拒絕拿一分錢工資,只接受每個月70元錢的生活補貼,後來隨物價水平,漲到了100元。林場曾多次要給他一個月500元補助,他總是一句話頂回去:「我上山是來種樹的,要那麼多錢干什麼!」

不僅不要錢,他還倒貼錢。

他下鄉、出差都是自己掏腰包,22年裡,他在林場從沒開過一張發票,沒報過一張單子。

按照保山當地政策,引進資金可以有5%—10%的提成,按這個額度計算,楊善洲這些年前前後後引進的資金應該有40萬元的提成,他從來沒要過一分錢。他說:「拿工資就要幹活,引進項目是本分,怎好意思提成!」

上級部門考慮他年紀大,上山下山不容易,給他配了一輛吉普車,他還是老規矩,私事不用公車,用了就要交錢。他老伴去醫院看病,用了4次車,他一共交了370元的汽油錢。

1993年,楊善洲的孫子到大亮山林場打工,後來受不了山上的艱苦想去外地。按當初他和林場的簽約,干不滿5年違約要交罰金。林場的人找到楊善洲,為他孫子說情,孩子年少,罰金就算了。他一口咬死:「皇帝的兒子也不行!違約不處罰,以後還怎麼管?」後來硬是盯著場里罰了他孫子300元違約金。

對自己和家人嚴上加嚴的楊善洲,對林場職工關懷備至。有一個工人得了肝硬化,大量腹水,生命垂危。他一家子都在農村,拿不出錢醫治,家人邊哭邊為他准備後事。楊善洲得知後,連夜趕到縣城醫院,找到醫生說:「我們這個工人夠苦了,沒享過一天福。你們要全力搶救,只要對病人有用,要什麼葯就盡快去調,醫葯費,我負責!」醫院第二天調來了特效進口葯,工人的命保住了。楊善洲去醫院探望他,這位工人抓住老人的手,淚落如雨。

有人曾問,楊善洲憑了什麼能攏住十幾個鐵桿追隨者,在一片荒山禿嶺上造出這么大一片森林?

再後來,他走出家門,成為共產黨的一員,懂得了共產黨的理想與信仰,他的心一下子變大了,認下一條道,這一輩子要為黨的事業奮斗終生。

她懂他。病床邊起身,她輕輕留下一句話:「病好了,就回家……」

他終於要回家了。

這之前,他在林場房前仔細種下一棵玉蘭花,這是萬千花中他最喜歡的花。玉蘭花在當地稱 「報恩花」,他說,這棵花是我對家人最後的表達了。

這之前,他給林場4棵雪松仔細培了土,這是他當年上山時帶上來的4株小盆景,如今已在大亮山上紮下根,蒼翠挺拔。他說:「共產黨人就要做雪松。」 2010年10月10日,楊善洲告別人世。他留下話:不開追悼會,不辦喪事,遺體火化,如果我的親朋好友和家屬子女想念,就到雪松樹下坐一坐吧……

這是大亮山最悲傷的秋天,層林如挽,長風當泣……

成千上萬的百姓扶老攜幼,湧出家門,為他們的老書記送行……

「一塵不染香到骨,兩袖清風昭汗青」……哀思如潮,輓聯如織。

「楊善洲,楊善洲,老牛拉車不回頭,當官一場手空空,退休又鑽山溝溝;二十多年綠荒山,拼了老命建林場,創造資產幾個億,分文不取樂悠悠……」

這首歌唱遍了整個大亮山。

新華時評:一輩子堅守共產黨人的精神家園

新華網昆明1月29日電(記者張嚴平 楊躍萍)雲南省保山原地委書記楊善洲,擔任地、縣主要領導30多年,心血傾注於為人民群眾辦實事,卻沒為家裡蓋上一間像樣的房子,沒讓妻子和孩子「農轉非」。退休後,歷盡艱辛植樹造林22年,並把林場無償移交給國家。這樣的境界,無愧於共產黨人四個字。

「心在人民原無論大事小事,利歸天下何必爭多得少得」。這是楊善洲一輩子奉獻的寫照。他一輩子用實際行動堅守共產黨人的精神家園:把黨和群眾的利益放在個人利益前面,淡泊名利、地位,公而忘私、廉潔奉公。這樣的人生,是光明磊落的。

一輩子把黨和群眾的利益放在個人利益前面。黨的利益就是群眾利益,心時刻貼在群眾的脈搏上,傾聽了解群眾的疾苦,始終與人民群眾同呼吸、共命運、心連心。工作的終極目標是群眾的利益,而非個人私利;工作不變的方向是群眾的需求,而非做給「上級看」,切切實實為群眾辦實事、解難事、做好事。這樣的利益觀,令人敬佩。

一輩子淡泊名利、地位。不計個人得失,帶頭苦幹實干,始終做到自重、自省、自警、自勵,求實名而不務虛名,求百姓口碑而不爭風頭功名,求長遠之名而不追求眼前之名,腳踏實地多做貢獻。這樣的名利觀,催人奮進。

一輩子公而忘私、廉潔奉公。對人民群眾懷著一種謙卑與敬重,手中的權力老老實實用來辦公事,不搞特殊化,行使權力以符合不符合人民群眾的利益為標准。「後門」上的那把鎖是沒有鑰匙的,但幫助幹部群眾解決困難的鑰匙揣了一大串。這樣的群眾觀,必定得到群眾的擁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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