鳥窩做盆景
『壹』 買這5種盆栽蕨類植物,家裡就算沒啥陽光也不會錯,你知道是哪些嗎
1、風扇葉片鐵線蕨
風扇葉片鐵線蕨的葉子是淺綠色的,或者橘紅色的,在氣溫低和溫度差比較大的情況下,葉子情況會更漂亮一些。風扇葉片鐵線蕨本來是生長於熱帶和亞熱帶區域的,對周圍環境濕度和溫度有一定的規定,一定要避免氣體濕度過低,空氣濕度最好是保持在65%之上,需注意維持最溫暖的自然環境,溫度最低始終保持在7度左右,超低溫時應瀝干水分。
4、阿波銀線蕨
阿波銀線蕨是比較常見的一種中小型蕨類,這是鳳尾蕨科鳳尾蕨屬種葉片,形狀唯美,葉子有綠色和白色相間花紋,植物的形狀十分灑脫,合適初學者種植。
阿波銀線蕨對陽光照射要求特別少,能養在蔭涼小角落,乃至能養在衛生間里,但注意保持一定的自然通風,假如有一點點溫和漫射光,它漲勢便會更好了。阿波銀線蕨養在房間里就要考慮防止土壤層常常存水,維持最溫暖的自然環境,最低溫維持在5度左右,超低溫的時候也可以適度瀝干水分。
5、紅星水龍骨
紅星水龍骨的葉子纖長,葉子表層環繞著一層尤其薄薄的灰藍色蠟質層,看上去就非常有現代感。紅星水龍骨和其他的蕨類,本質區別是那灰藍色的葉片,它耐乾旱水平會更好一些,最好把它里養有適度陽光照射的區域,不要過分遮蔭,每日最好是有兩三小時溫和漫射光。
種植的花盆不要太多,土壤排水管道性好些,最好是選擇含有腐殖,鬆散透氣的腐殖土、泥炭土。適度混和一些樹根粗椰子殼,中後期保養留意立即補充水等,基土出來兩三厘米下列較為做了就能澆一次透水了。
『貳』 請問各位老師我在馬路邊兒撿的鳥巢是什麼鳥的巢呀
這是綉眼鳥鳥窩。營巢於闊葉或針葉樹及灌木上,巢呈吊籃狀或杯狀,主回要由草莖、草答葉、苔蘚、樹皮、蛛絲、木棉絨等構成,內墊有棕絲、羽毛、細根、草莖、羊毛等。巢多懸吊於細的側枝末梢或枝權上,四周多有濃密的枝葉隱蔽,不易發現,距地高1-10m。巢外徑6.0-7.5cm,內徑4-5.8cm,高4-6cm,深2.7-4.6cm。
『叄』 描寫櫻花的作文
西門,首先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塊巨石,上面刻著冰心奶奶的《櫻花贊》的一段話。我看冰心奶奶把櫻花描寫的這么美,心中不覺有幾分疑惑:真正的櫻花在哪兒呢?
這時,只聽趙老師說:「同學們看巨石後面是什麼?」我們趕忙抬眼望去,巨石後面一株株櫻花樹,滿樹爛漫,如雲似霞,一堆堆一層層,好像雲海似的,在陽光下緋紅萬頃,溢彩流光。我們爭先恐後地沖過去,仰首枝頭。瞧!小花苞有粉有白,小小的,像一顆顆小花生。花瓣緊緊地裹在一起,好像有一位花姑娘正在裡面梳妝打扮,她要打扮漂亮了再出來。又好像裡麵包著一份春姑娘送給我們的禮物,包著一個綠色的甜甜的夢。剛剛盛開的花朵好像很害羞,三五朵擁在一起,成傘狀,像一個個小風鈴,又像一盞盞酒杯。那一朵朵盛開的櫻花則像是一個張滿了帆的小船,帆下帶著尖底的艙,船艙鼓鼓的;又像一個忍俊不禁的笑容,就要綻開似的。我站在樹下,輕輕地閉上眼睛,聆聽春姑娘的腳步和花兒開放的聲音,她就像一位童話里的仙女,所到之處,萬物復甦,奼紫嫣紅,春花怒放,彷彿又像一個個帶有野性的小姑娘那樣放縱地笑道:「春天來了,春天來了!」我不由睜開眼睛,看到了一片開滿鮮花的天空,一朵接著一朵,彼此推著擠著,笑著對我說:「我們開的多鮮艷,多漂亮!」好不活潑熱鬧!
沉醉在花香中的我們在不知不覺中已經漫步到了湖邊,索性就沿湖而行了。身旁是翠綠的湖水,水面平靜得像面鏡子,微風吹過,漾起一池碧波,輕輕扔進一顆小石子,湖水就玩起了套圈圈的游戲。「春江水暖鴨先知」,沒錯的,不遠處就有幾只野鴨正自由自在的在湖水裡游戲,時而扇起翅膀,時而用嘴梳理自己的羽毛,時而把頭埋在水中,似乎在探索水中的奧秘。河兩岸已由嫩綠色變為深綠的河柳,拂動著新生的柔軟的枝條,從遠處看,就像一位穿著綠衣裳的姑娘正在照著鏡子梳妝打扮。
走著走著我們來到了吊橋上,走在搖曵不定的吊橋上,像漫遊在艾麗絲的仙境一樣。
一路上,處處可見笑臉相迎的花兒。金光閃閃的迎春花,黃澄澄的一大片,歌唱著歡快的迎春曲,向人們報告春的來臨。粉紅色的桃花競相開放,滿枝都是繁花,太陽一照,閃耀著緋紅色的光彩。玉蘭碩大的花朵,似乎是白玉雕成的一隻只酒杯,裡面裝著由陽光露水釀成的玉液瓊漿,散發出縷縷幽香。
「快看快看!那邊的大樹上有一個大鳥巢!」確實,就在花樹枝上有一個鳥窩,「小鳥多幸福!每天早上被花語叫醒,晚上枕著花香入眠!」同學們羨慕地議論紛紛。
沿途我們還看到了各種風格迥異的風車,充滿神秘的澳大利亞土著風車,體格寵大的英國泰鄔式風車,充滿童話色彩的丹麥風車 …… 風兒吹來,風車的扇葉在轉動,似乎也在轉動著這滿園的春天,不覺,我們跳動的心也跟著轉動起來。
來往的遊人如織,個個帶著春天的笑容,有的剛從早市回來,手裡還提著菜籃子,有的推著一輛小車,上面坐著一位殘疾人,有的在湖邊練劍。
笛聲、歌聲、葫蘆絲聲穿過花叢,穿過樹牽引著我們來到了櫻花園。好一片如霞似霧的櫻花啊!步入園中,我的眼睛應接不暇。一棵棵充滿了活力的櫻花樹都綻開了美麗的花朵。有的高大,有的矮小,有的獨自站在湖邊,像位美女臨水自照,有的三五成群站在山坡上,似乎正眉飛色舞地聊著春天的快樂。它們的花兒也開得各有風韻,有的花兒白的「哀而不傷」,有的花兒粉的「樂而不淫」,有的多瓣層疊,有的五瓣單層,它們開得都那麼歡快!園中最吸引人的是山櫻和杭州早櫻,山櫻顯得高大強壯,早櫻細小嬌弱,如果它們是兩位姑娘,那麼山櫻就是一位清純的山村姑娘,而早櫻則是一位嬌柔的 江南 小姐。
我們裹著著滿身的花香告別了玉淵潭公園,而春天的美麗與希望已裝滿了我們小小的心房
『肆』 露白散文《潁河春行》
潁河春行
敲了一上午的鍵盤,手指沒累,眼睛卻累了。走在回家的路上,車窗外的世界竟然一片朦朧。但於春光流瀉的天宇下,那潁河北岸一路兩畔的楊柳,毿毿敗族低垂的枝條,千絲萬縷,美如少女的金發,仍拂開了我的眼簾,且讓我忽然意識到,這柳絲二月,一日別於一日,不啻一刻千金。我決定放縱一下自己,去撿拾這二月揮灑的春色。
(一)小蟲翼子窩蛋和甜芽根
下午,我驅車出縣城一路向東,開始我的尋春之旅。
二十分鍾後,我見到了電話中約定的夏天 她是我的老師,住在潁河岸上。這樣,她成了我的向導,又成了我的同游。
我們從新安集埠口上了大堤,尋一處寬敞的地方泊了車,然後走下兩丈之深的一處水涯,零距離親近一下遙自洪荒而來的大河。
河水清澈、靜謐、安詳,若非偶爾駛過的大船,讓人覺得這真是一個與塵寰隔絕的世界。 堤上的楊樹還尋不見一點新色,但坡上的小草纖細的骨節,頂著新芽,已透過去年的敗枝殘葉,結成一片,將融融的綠意呈給你了,而這,比遠處麥苗的青碧和和油菜花的黃亮還惹人憐惜。
成片成片的小草牽著我的腳步,將我帶到一片星星一般的小花前 纖細的葉,嬌小的花,非常的不起眼,但在一俯身之時,我已感到它們的可愛:花瓣薄薄的,是純粹的紫;花蕊嫩嫩的,又是純粹的白。 如果不是夏天老師告訴我,我只能把它們當做一種無名的花。
它們的名字非常泥土,叫小蟲翼子窩蛋。
怎麼有了這樣一個名字?難道是因為它們的微小嗎?難道是因為它們只生長在鄉村的泥土中嗎?
有趣的是,我把照片發到微信上,引起了許多朋友的好奇,且把這花的察櫻弊名字補充得更詳細:婆婆納,波斯婆婆納,阿拉伯婆婆納,小蟲兒卧膽,滿天星等等。 難道這花最初是一個老婆婆從遙遠的波斯帶來的?難道這花也與卧薪嘗膽的故事有著聯系? 自然,這些都無從探究,但我以為,這小小的花一定有著不平凡的經歷。
我們再往西走,河岸上一叢密密的綠植吸引了我。
「那是甜芽根。」夏天老師順著我手指的方向說。
「下去看看。」 我又將車熄了火,與夏天老師一起走過去,訪問一下以前只聞其名的植物。
它的枝,柔細的如迎春花的莖,粗壯的如荊條的干,綠葉很小,一簇一簇的像布結綰成的紐扣。
夏天老師說,這葉可食,采了能像槐花一樣蒸吃。
這讓我想起一位文友寫的一篇散文《鄉下的草》來。他說,野田中的許多草都有療疾去病的功效。但於今日,這些草多數已被農葯逼向了絕地,即便還在,已遠離了我們的生活,甚至名字也被我們陌生了,忘卻了。
(二)河神廟
在我們去看甜芽根的地方,有一所房子,三間,起脊,若不是前面有一個長方形的磚砌的香火池子,我還以為是一所普通的農舍。
門鎖著,窗戶被又厚又寬的塑料簾子遮著。撥開簾子,三間直通的屋內,貼後牆擺滿了各路神祇的塑像,頌納大的彷彿真人,小的近乎玩偶,衣黃著綠,姿態各異,端坐中間的那尊最為高大,與一般廟宇中供奉的玉皇相似又有所不同。 這是什麼廟呢?我想找到答案,但門楣或牆壁上沒有任何標識,附近也無人可問。
河神廟是我給它起的名字,因為它在大堤上且面向大河。
這所廟,盡管它的名字只為附近的村民所知,盡管我與它只是邂逅,卻勾起了我舊有的沖動。 我在近幾年去鄉村的尋訪中發現,幾乎在七八個村子這樣一個范圍內,就會有一所廟,大到佔地五六畝,有東西廂房;小到只如雞舍。但是,若考察一下,它們都有前身,都有 歷史 。像小郎寺、小頂寺、華佗寺、九龍寺、樊趙寺、車虎寺以及張奶奶廟、鐵佛廟、石佛廟、花花廟、華聖廟、草廟,莫不如是。對它們,我的沖動是,做一個普查,做一個統計,做一個考證,全面地探究一下它們的 歷史 和對鄉村文化的影響。
這些廟宇,它們為別的地方的人所不知、所不解甚至所不屑,但對附近的村民來說,卻是神聖的。
葛劍雄先生說,中國人的信仰是復雜的,玉帝菩薩,閻羅城隍,雷公電母,河伯龍王,應有盡有。但核心一樣:相信因果報應,藉此達到於己有利的目的。
有人把這種敬奉歸於迷信,但其實,它有著深層的 社會 原因。
這所廟,或許就是當年打漁的、趕船的和擺渡的,為了避免來自狂濤惡浪的吞噬與土匪強盜的劫掠而建的吧。
(三)河石
別過河神廟,我踏著林間的枯葉向大堤上走去。這時,一塊形狀獨特的石頭讓我止住了腳步。
它顏色灰白,帶孔,呈流線型,一看就知道是急流勁湍千磨萬礪的結果,堪說是太湖石的縮小版,或是砂礓猴的放大版。 我撿起來,讓夏天老師看。
夏天老師看一眼,說,這在河岸上隨處可見。
我把它放到車上,又回身尋找,果然,在落葉和草叢里,又撿到了三兩塊。 這
些石頭,是哪裡來的?是從遙遠的嵩山還是堯山?它們經歷了多少歲月才成為這個模樣?是三百年還是一千年?它們又是怎樣來到了岸上?是隨一次河水的泛濫還是一張漁網的捕撈?
一塊河石的故事,應該比人還要豐富。
把它們帶回來,做成一個盆景,置於書桌上,不是很好嗎?
(四)秫秸花
我與夏天老師沿著大堤繼續西行,在一段地勢較高的路段旁,發現一片墨綠的、葉片呈攢狀的草本植物特別的眼熟。
我降下車窗往外看,開始思索有關它的信息。夏天老師在旁邊望了一眼,已說出了它的名字:秫秸花。
夏天老師還說,它的花有好多種,而且花期很長。
這時,我腦海中有關的秫秸花記憶也恢復了 那還是2015年清明節時,我和母親去為我外婆掃墓,在返回的路上翻過一個小河時,看到河坡上有幾株野生的植物特別的茂盛,就試著拔下了一棵。回到家,我與母親一起,壓土,澆水,把它栽到了一個舊花盆裡。
結果,原本只為自己的庭院增添一點綠色的希望,還多了一叢紅艷的收獲。這讓母親和我擁有了一季節的好心情。
後來,我在網上查了一下,知道它其實就是蜀葵,別稱一丈紅。
「能刨一棵嗎?」看著長在蠶豆苗與油菜棵之間的秫秸花,我問夏天老師。
「能!」夏天老師見我停了車,語氣肯定地說。
我們下了車,看到堤下一畦蔬菜邊坐著一位老翁,就過去打招呼。
「沒事,想刨多少就刨多少!」老翁說著站起來去找鐵掀。
「就您一個人在家嗎?」我跟在老翁身後,搭訕道。
「孩子們都出去打工了,老伴下地幹活去了。」
老翁平靜地說。
藉助老人找出的一把鐵掀,我刨出四棵葉碩色綠的秫秸花來。而且,它們都帶著姥娘土。
(五)漁夫和鸕鶿
釣魚在沈丘是一項非常流行的活動,如果你在一個飯局上談起它,會有一半的人對這個話題感興趣。在一道殘陽鋪水的某個夏日或煙雨霏霏的周末,你從十八孔大閘上路過,或沿河散步,就一定能見到滿岸的垂釣者;或有時,你去了縣城東十二公里的蔡河,或南三十五公里的泉河,也能見到垂綸揮竿的姜太公和嚴子陵們。專一,投入,超逸,自在,可以說都是形容他們的恰當字眼。有人結伴,有人獨行;有人雨里,有人月下;有人傍河,有人臨湖;有人在縣城,有人去鄉下 總之,關於他們的生活,若用豐富多彩來形容,恐怕還是簡單了些。
但我現在想說的不是他們,而是一個漁夫和他的鸕鶿。
我們沿河西行,一葉小船自東而來。夏天老師先發現了它,就喊我到河岸上看。
船很小,在寬闊的河面上,真的就像一片樹葉,但很快,就在我掏出手機,思忖著怎樣拍出最佳景緻的功夫,已經從我們面前駛過去了。
船上是一個漁夫和他的四隻鸕鶿。
那坐在船尾的漁夫,不像畫家筆下慣常勾勒的是一個老者,而是一個年輕人;也不像古典詩詞中所寫的戴笠和披蓑,而穿著一件顏色鮮艷的運動服。 但除了他,小船的其餘部分,百分之八十的情形,真的似詩如畫 幾只黑色的鸕鶿,以曲項長喙這一典型的特徵,立在船沿上,一側的水面還倒映著其中一隻的身影 遺憾的是,我們站得太遠,無法看清鸕鶿的面貌。即便如此,即便那漁夫也不是古典詩詞版的,我仍有許多聯想:垂釣者多見,像這樣一個以鸕鶿捕魚者少見;垂釣者多半是釣個閑適,釣個樂趣,而這個年輕人是以此為生;垂釣者賴以靜,他借於動 除此,我還認為:這清澈的流水,這寬闊的大河,對凌波而行者比對踞岸而坐者,更有一番情調。
「漁翁夜傍西岩宿,曉汲清湘燃楚竹。煙銷日出不見人,唉乃一聲山水綠 」
我想起了這首詩,而且,我把這年輕人想成了詩里的漁翁。
(六)河崖與河灣
我們車行的大堤有三米多寬,除了部分路段外,還算平整。
從大堤到水邊,寬的地方有二三十米,一路所見,卻高低不一,景緻殊異。有些地方呈三十度到四十度的傾斜;有些地方很平整,到河邊突然以九十度的角垂直而下,形成了一個陡峭的河崖;有些地方卻突然凹了下去,就像一個巨大的簸萁;還有些地方被流水沖出了深深的溝壑 於是,堤外的村民就有了多樣的利用 或種麥,或栽油菜,或植樹,或點蠶豆,或什麼也不種,放任野花和雜草從春綠到秋黃。歸因於此,整個河坡,隨了大河的蜿蜒,而跌宕有致,黃綠錯綜,景緻殊異。尤其是油菜花,更使這二月的河岸,讓人一眼望去,就陶醉了!
(七)大船西來
在一路的行走中,我們不時見到一艘艘的大船從面前駛過。
這些船有十五米到二十米長,三到五米寬,非常巨大。有一艘從西來的,吃水很淺,應是放空的,望去如一棟樓房在水上移動。
記不清沙潁河是從哪一年復航了,但這樣近距離地看船行,於我還是第一次。雖然看不到船艙中的人,但覺得他們一定很悠遊。且不說他們選擇了一條成本低廉、出行安全的道路有多麼聰明,只他們遠離了滾滾紅塵,呼吸著一路的清爽,享受著一路的美麗,若馭風凌虛,就是神仙也難比了。
我幻想著他們將船停泊在一處古柳新枝的河灣,於船頭上坐了,聽著水聲,賞著月光,盤置細鱗,杯斟清酒,即便不能誦「明月」之詩,歌「窈窕」之章,也是詩意十足了。
(八)岸樹
潁河兩岸的樹木,除了少量的泡桐和垂柳外,百分之七十都是楊樹,皆三四把粗細,干直如筆,高達數丈。
若是四月份以後,楊樹的葉都綠了,潁河就如遮上了兩道翡翠的屏障,映於河中,流水也成了碧玉的顏色。
但一入秋,楊樹的葉就黃了,並漫天地凋零,到了冬天,就餘下濯濯的枝丫,蕭蕭索索的,接受北風的吹拂,迎送寒陽的出落。
有時,也覺得這木葉盡脫的景象也別有一番詩情畫意,就如現在,那密密匝匝的一河的倒影,因水波不興而呈現一種寧靜的美麗,一種疏朗的韻致
繁復是美,疏落又誰說不是一種美呢?
(九)鳥窩
從深秋至初春,在楊樹的葉子落盡而未發的這一段時間,那高高的樹杈上一個一個的鳥窩,在少綠缺紅的視野里,真是一道別樣的風景。
我和夏天老師繼續往前走,到一處埠口,看見河坡下有幾位席地而坐的老人,不遠處還有一個渡船,就將車停好,從大堤上往下走。這時,岸上一棵楊樹上的鳥窩,確切地說是一個鳥窩還有一隻鳥,又吸引了我的眼光。
那鳥我叫不出名字,不知是烏鴉還是喜鵲,也不知鳥窩中是否還有它的子女,但在我拿出手機時,它已飛走了。
這讓我想起京華的一位詩友寫的一篇《京郊鳥窩歌》。他羨慕鳥都有自己的巢,而他還沒有一處棲身之所。
但鳥也不像人,它一旦有了一個巢後,也不會築第二個第三個甚至第三十六個;也不會把自己的巢築成兩層三層;也不會在塞北築一個在江南也築一個。一切不需要的,不實用的,鳥都不會做。
我還想,鳥築巢,多在郊野,這使它遠離了市井的喧囂;多在高樹,這使它超出了塵土的污濁;
我還想起半月前一個朋友說的話:每年春盡的時候,如雪的楊花,已成為災難,政府將有計劃地砍伐楊樹而種植其它的樹木。這對於鳥會是一場災難——鳥為什麼在楊樹上築巢?正是因為楊樹有參天的高度。 難道鳥真的有一天會因此遷徙嗎?會因此而流離失所嗎
(十)艄公老王
這是一個廢棄的碼頭,但高大的運輸機還在,鐵皮屋還在,許是場地空闊的緣故,成為附近村子裡的老人談空說有的地方。按我的想法,走向前去,施一個禮,學了蒲松齡,聽他們講上一個小時或兩個小時,方為盡興。
但右前方有一條小船從對岸駛了過來。 我在青島乘過海輪,在日照坐過快艇,在廣州坐過渡船,但在此之前,像這樣乘坐擺渡的小船,只有一次。
那還是剛記事的時候,外祖母帶著我被一片樹葉似的小木船盪過了大沙河。 現在,盡管這只船是一個鐵殼船,而且大上三四倍,毫無那條小木船的影子,但喚起了我多年的願望:去坐一坐,找一下當年的感覺。
船靠近了岸,唯一的一個乘客 一個衣著 時尚 的女孩 推著電動車下船走了。我與夏天老師走上船,與艄公搭訕,說明只在船上呆一會兒。那艄公認識夏天老師,忙熱情地讓座。
只有一個藤椅一個木凳,我與夏天老師分別坐了,那艄公就倚著船欄桿,樂哈哈地站著。 攀談得知,艄公姓王,六十八歲,南岸西李營的,乘坐他的船一趟也就一塊錢,有電動車或摩托車的,另加一塊,一天也就掙二三十塊錢。
一個六十八歲的人,在潁河岸上住著,擺渡幾十年,肚子里肯定有故事,我想。
(十一)假秦瓊和李大可
1949年以前的沙潁河兩岸,那是綠林豪客橫行的天下,我希望老王講述幾段傳奇,為我正在寫的《沙河故事》添加一些耐咀嚼的供回味的東西 ,也為這次尋春之行劃上一個圓滿的句號。
老王只是搖頭。他說,他對那段 歷史 幾乎不了解。
但我相信老王,只是他把聽說的東西不當做故事而已。於是,我先向老王講了兩個人物——都是沙河岸上的。
那老王聽出了趣味,樂得彷彿一個孩子,湮沒在大腦深處的記憶就蹦了出來,將假秦瓊和李大可——這兩位昔日的河上聞人——推向了我們面前。 假秦瓊是河南岸人,李大可是河北岸人,皆武功高強,雖以擺渡為生,卻是聞名遐邇的人物。 兩人彼此認識,但沒遞過手。假秦瓊心高,就尋機會PK一下李大可。 有一天,假秦瓊提了一兜柿子上了李大可的船。在從此岸到達彼岸的過程中,他將一兜柿子吃了一半,但一個柿子只吃一口,剩下的都吐在了船上。 找茬啊!李大可看出來了。
一天,李大可備個酒席,邀請假秦瓊赴約。 在臨風的酒旗下,二人坐到了一個桌子旁 若是盤置青梅,無疑就是「使君與曹爾」。 假秦瓊用刀子扎了一塊肉,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送到了李大可的嘴邊。李大可一口咬下,呑下了肉,吐出了刀尖 輪到李大可了。他用兩根鐵筷子 一粗一細一長一短 各扎了一塊肉戳向了假秦瓊。
第三天,假秦瓊破不了這招。他跪在地上,拜李大可為師。
(十二)渡河
天色漸漸地晚了。夕陽已垂下岸邊的樹梢,殘照散落在河面上,如同它傾倒的金液。 有人來乘船了。 我對老王說,我們隨著到對岸去,然後再回來,該多錢付多錢。 老王起了錨,用竹篙將船撐離了河岸,而後樂哈哈地說:「要啥錢啊!要啥錢啊!」
我和夏天老師就這樣渡過了夕陽映照下的大河。
在船接近南岸的時刻,順流東望,一河的風景美得讓人不舍:萬象消沉下,村莊不見了,落暉已滅;河岸疏疏朗朗的,參差的林木映於如砥的水中,宛如美人的眼睫
這美是靜謐的美,是遺世的美,是讓人忘機息心的美。
到岸了,乘客下了船。
我們被老王送了回來,重返塵囂擾嚷的世界
作者簡介
鹿斌,筆名露白,1967年2月9日生,河南沈丘人,河南省作協會員,中華詩詞學會會員。文學創作以詩詞、詩論、散文、游記、小說為主。已發表文學作品60萬字。著有《桐窗吟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