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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鐵兜盆栽

發布時間: 2022-01-21 12:13:16

Ⅰ 在金兵裡面,「拐子馬」和「鐵浮屠」究竟是什麼東西

杜充的心理也可能與此有關,他肆意殺人的行為並非喪失了理智的發泄,也不單純是為了取樂的惡作劇,而是對他人生命的蔑視。要顯示自己加害於人的威力,就以殘忍刻毒的手段殺人,營造自己需要的恐怖氛圍。

的確,在死亡氣氛的籠罩下,絕大多數的部下都匍匐在杜充的腳下,戰戰兢兢地工作。

為此,杜充很開心,樂此不疲,而將江淮設置軍務防備的大事拋之腦後。

注意上面說的,是“絕大多數部下”匍匐在杜充的腳下,不是“全部”。

有人對杜充的做法早看不慣了,只不過一直隱忍不發。

這人就是岳飛。

這個兀術,是阿骨打的第四子,二十五別史《大金國志》中說他自出娘胎,“穹廬上鬱郁有氣,甚異之”,儼然不是尋常之輩。年紀稍長,人們就發現他“為人豪盪,膽勇過人,猿臂善射,遇戰酣,出入陣中,部眾憚之”,是個天生的鬥士、殺神。每戰到酣處,性情大暴,就把戴在頭上的頭鍪往地上一扔,露禿頂和邊辮,象打了雞血一樣,不畏矢石,沖鋒在前。

少年兀術在戰場上最負盛名的代表作是天輔六年(1122年)追擊遼天祚帝的那一仗。當時軍過青嶺,突然遇上三百餘遼兵,兀術手下只有百餘騎,且矢盡,他臨危不懼,赤手空拳奪過遼軍士兵的刀槍,獨殺八人,生擒五人,勇猛絕倫,威勢赫赫。

女真將士稱其“少年勇銳,冠絕古今”。

斡離不第二次南下,兀術作為前鋒,取道湯陰,一次性迫降宋兵三千多人。渡汴水,殺宋軍五百人余;薄汴城,以百騎追趙佶一百多里,獲馬三千。其後,又敗宋將鄭宗孟,克青州;殺趙成,取臨朐;破黃瓊軍,再陷臨朐。以三千鐵騎在河上敗宋三萬餘人,斬萬餘人。接著,又克濮州(今山東甄城北)、取開德府(今河南濮陽),平定河北。

趙翼在《廿二史札記》說其“每出兵必躬當矢石,為士卒先,故能以少擊眾,十數年間,滅遼取宋,橫行無敵”。

可以說,兀術是當時最優秀的騎兵將領。而在冷兵器時代,騎兵是戰爭中最具備攻擊優勢的兵種,也是最重要的軍事依靠。兀術率領他的騎兵團在橫掃大遼的過程中累積了豐富的軍事經驗,研究出了極為實用的作戰方式,聞名於世的“拐子馬”和“鐵浮屠”就是他在前人的基礎創新發明的一種戰術。

“拐子馬”是南宋軍民對兀術這一特殊兵種和戰術的一種叫法,而兀術自己最初給它所命的女真名字已不可考。

對於“拐子馬”的具體戰法,史書上有很多種說法。

其中,影響最大的是岳珂在《金佗稡篇》卷五《鄂王行實編年》說的:“兀術有勁軍,皆重鎧,貫以韋索凡三人為聯,號拐子馬,又號鐵浮圖,堵牆而進,官軍不能當,所至屢勝。”而章穎的《南渡四將傳》及元朝官修的《宋史?岳飛傳》中也對此說法加以沿用。

偽托宇文懋昭之名作《大金國志》的元人早覺察到了這個錯誤,將之改為:“兀術自將牙兵三千,往來為援,皆帶重甲,三人為伍,貫韋索,號‘鐵浮屠’,每進一步,即用拒馬子遮其後,示無反顧,復以鐵騎馬左右翼,號‘拐子馬’”。明確將“鐵浮屠”和“拐子馬”區分開了。

有什麼證據說明“拐子馬”和“鐵浮屠”是不同的兵種呢?

楊汝翼在《順昌戰勝破賊錄》說:“四太子披白袍,甲馬,往來指呼,以渠自將牙兵三千策應,皆重鎧全裝。虜號鐵浮圖,又號扢叉千戶”;“方其接戰時,酈瓊、孔彥舟、趙提刀等皆單騎列於陣外。有河北簽軍告官軍曰:‘我輩元是左護軍,本無鬥志。所可殺者,止是兩拐子馬。’故官軍力攻破之。皆四太子平日所依仗者,十損七八。”可見,“拐子馬”有別於“鐵浮屠”,是不同的兵種,但都同屬“四太子平日所依仗者”。

汪若海目睹了順昌大戰的戰況,也寫過一篇《札子》專述“鐵浮屠”和“拐子馬”。

對“鐵浮屠”的描述是:“其所將攻城士卒好鐵浮屠,又日鐵塔兵,被兩重鐵兜牟,周匝皆綴長檐,其下乃有氈枕。三人為伍,以皮索相連。後用拒子馬,人進一步,移馬子一步,示不反顧”;中間的步兵,也全身披掛鐵盔重甲,只有雙目露在外面,三人一組,貫以韋索,身後拖著拒馬樁,每進一步,身後的拒馬樁便跟進一步,全體將士有進無退,兇悍無比。

而“拐子馬”則是:“以鐵騎為左右翼,號拐子馬,皆是女真充之。自用兵以來,所不能攻之城,即勾集此軍”。

相對而言,楊汝翼、汪若海的說法比岳珂准確,理由很簡單,楊汝翼、汪若海是根據第一手材料作的記錄,尤其是楊汝翼,是隨軍戰地記者,直接參加了順昌大戰,親歷戰斗的全過程,而岳珂是在岳飛死後六十年才開始整理《金佗稡編》的。

那麼,“拐子馬”和“鐵浮屠”到底是什麼不同的兵種呢?自宋迄今,各種考證數不勝數,卻尚無定論。

“浮屠”是佛教詞彙,寶塔的意思,“鐵浮屠”,則指鐵塔。這里用來比喻身披兩層重甲的騎兵形如鐵塔。按《宋史》卷197《兵志》所說,每副鎧甲“全裝共四十五斤至五十斤止”,兩層重甲披在身上,重量接近達到一百多斤,再加上身上配置的弓箭刀劍和長槍,這就要求這些充當“鐵浮屠”的騎兵都具備雄健的體魄,過人的力氣,遠遠望去,儼然一尊尊鐵塔。

“鐵浮屠”之所以犧牲騎兵的機動性而讓他們裝備上厚實笨重的鎧甲,目的就是想讓這些防護性能好、質量大,無堅不摧的重甲騎兵團擔負正面攻堅任務,充當的角色猶如現代戰爭中的坦克。按照汪若海的記載,這些鐵塔兵的坐騎用皮索連成一排,後面由步兵推拒馬樁跟著前進,活象一堵移動的牆壓來,可謂攻勢如潮,殺傷力巨大。由此也不難看出,“鐵浮屠”在陣前攻堅中巧妙地運用了我們常說的“連環馬”原理,以三匹馬聯成一排組成一個聯合作戰的單位,其產生出來的沖擊力遠遠大於分散的三匹馬的總和,讓對方無力阻擋。

與“鐵浮屠”正面攻堅不同,“拐子馬”屬於一種輕型或中型騎兵,其充分利用其高度的機動性以及集團沖鋒時所產生的巨大沖擊力,實施的是兩翼包抄的戰術,對敵軍迂迴包抄而後突擊。南宋宰相呂頤浩就曾說:“虜人遇中國之兵,往往以鐵騎張兩翼前來圍掩”。

在這,還得說一說為什麼南宋人要稱兀術這種戰術為“拐子馬”。早在北宋神宗時代,曾公亮等人編篡的《武經總要》前集卷七記載說:“東西拐子馬陣為大陣之左右翼也。本朝西北面行營拐子馬陣並選精騎。夷敵用兵,每弓騎暴集,偏攻大陣,一面捍禦不及,則有奔突之患,因置拐子陣以為救援。”將騎兵放在兩翼,能有效地利用其高度的機動性及集團沖鋒時所產生的巨大沖擊力,對敵人側翼進行突擊,最終實現自己的作戰意圖,北宋軍隊就把這樣的騎兵稱為“拐子馬”。

也由此可見,“拐子馬”並不是兀術的專用名稱。

既然本朝已有“拐子馬”,為何還對兀術的“拐子馬”談虎色變呢?

原因是兀術的“拐子馬”士兵騎術精湛,作戰兇悍,他們裝備了格鬥型冷兵器和弓箭,既能作為騎射進行遠距攻擊,又能作為突擊力量近距搏殺,所用的弓箭,弓力只有七斗,而為方便在馬上拉弓和保證射擊的命中率,刻意把箭造得極長。當然,和北宋“拐子馬”的區別還不止於此,兀術的“拐子馬”士兵每人都配備有兩至五匹戰馬,當所乘的馬匹出現疲態或有傷情時,就立刻換上另外一匹馬,讓戰騎在臨陣沖鋒保持良好的體力,保證作戰時的機動性,這種戰法稱為“副馬之制”。“副馬”就是指主乘之外的馬,也稱“從馬”。有書為證,《金史》上載:“突合速從馬五(帶五匹副馬)、沃魯破宋兵四千於文水。”為了不讓副馬在作戰中走散,勢必要用“韋索”把它們系在主馬之後,所以,“拐子馬”在視覺上同樣給人以連環馬的形象。

作戰的時候,通常以普通騎兵,或步兵列陣開戰,等雙方打得難解難分,也就是史書上說的:“每戰方酣”,“鐵浮屠”就開始登場,“鐵浮屠”並不追求快速,形如鐵塔的騎兵手持大刀長槍,穿著刀槍不透的鐵甲,象重型推土機一樣,緩緩推進,對方陣腳一動,因為戰陣太密,抵擋不住的士兵不能向自己的陣中撤退,只能向左右兩側避敵,而這時“拐子馬”早已從左右包抄,所以,這時中間有“鐵浮屠”的摧城拔寨,左右有“拐子馬”的狂飆橫掃,對手就只能全面崩盤了。

當然,沒有親眼目睹過“拐子馬”和“鐵浮屠”中連環馬用法的人,是有充分的理由質疑這種戰法的。

清乾隆在《御批通鑒輯覽》就提出:北人使馬,惟以控縱便捷為主。若三馬聯絡,馬力既有參差,勢必此前彼卻;而三人相連,或勇怯不齊,勇者且為怯者所累,此理之易明者。拐子馬之說,《金史?本紀?兵志》及兀術等傳皆不載,唯見於《宋史?岳飛傳》、《劉錡傳》,本不足為確據。況兀術戰陣素嫻,必知得進則進,得退則退之道,豈肯羈絆已馬以受制於人?此或彼時列隊齊進,所向披靡,宋人見其勢不可當,遂從而妄加之名耳目。

持有這種看法,是受一種“想當然”的思維定勢所左右,馬力有參差沒錯,騎士勇怯不同沒錯,但,在戰場上的實際操作中,並不是《水滸傳》中呼延灼對連環馬的用法。

Ⅱ 金軍有「拐子馬」和「連環馬」,它們都是些什麼東西

拐子馬就是左右兩翼騎兵。這么簡單的答案,這兩種都是一種計謀,用現在的話來說就是一種作戰方案。

Ⅲ 求金兀術手下大將韓常的介紹

韓常,金軍中最勇猛的漢將,也是完顏宗弼的愛將,史稱其臂力能開「三石硬弓」,幾與岳飛相當。富平兩軍激戰中,韓常被流矢射中左目,後號獨眼韓常,字元吉,燕京人。
...大興尹持嘉暉(舊名赤盞暉)、金吾衛上將軍耶律馬武(舊名馬五)、驃騎衛上將軍韓常、譚國公阿裡布(舊名阿離補),共二十二人。此又多景祖、世祖開國時立功最著者也。(《廿二史札記》 金史(28-28)/三十六卷 )
富平激戰,金將赤盞暉全軍覆沒、大將韓常被射傷一目,死戰不退。
史載「涇原帥劉錡率將士先薄虜陣,自辰至未,殺獲頗眾」,金軍左翼主帥宗弼「陷重圍中,韓常流矢中目,怒拔去其矢,血淋漓,以土塞創,躍馬奮呼搏戰,遂解圍,與宗弼俱出」重圍。「宗弼左翼軍已卻,婁室以右翼軍力戰」

韓常是宗弼的頭號悍將,他麾下軍隊是金軍的精銳。經歷了歷次宋金大戰富平大戰,郾城大戰,穎昌大戰,順昌大戰等。

壬辰,岳飛遣統制張憲擊金將韓常於穎昌府,敗之,復穎昌。(宋史>>本紀第二十九)

郾城大戰「今月初八日,探得有番賊酋首四太子、龍虎、蓋天大王、韓將軍親領馬軍一萬五千餘騎,例各鮮明衣甲,取徑路,離郾城縣北二十餘里。尋遣發背嵬、游奕馬軍,自申時後,與賊戰鬬。將士各持麻扎刀、提刀、大斧,輿賊手拽廝劈。鏖戰數十合,殺死賊兵滿野,不汁其數。至天色昏黑,方始賊兵退,那奪到馬二百餘匹,委獲大捷。」(《金佗粹編》卷二(《龍虎等軍捷奏》)。
『《宋史·岳飛傳》中載:「初,兀術有勁軍,皆重鎧,貫以韋索,三人為聯,號『拐子馬』,官軍不能當。是役也,以萬五千騎來,飛戒步卒以麻札刀入陣,勿仰視,第斫馬足。拐子馬相連,一馬仆,二馬不能行,官軍奮擊,遂大敗之。兀術大慟曰:『自海上起兵,皆以此勝,今已矣!』」』

金三路都統完顏褒、龍虎大王突合速與韓常等合軍3萬余眾,進至順昌城下。宋軍敞開城門,使金軍疑不敢進
...方大戰時,兀術被白袍,乘甲馬,以牙兵三千督戰,兵皆重鎧甲,號「鐵浮圖」;戴鐵兜牟,周匝綴長檐。三人為伍,貫以韋索,每進一步,即用拒馬擁之,人進一步,拒馬亦進,退不可卻。官軍以槍標去其兜牟,大斧斷其臂,碎其首。(宋史:劉錡傳)
敗的 太慘四太子很生氣「兀術平日恃以為強者,什損七八,至陳州,數諸將之罪,韓常以下皆鞭之,乃自擁眾還汴」

金軍迭遭敗績「以至禁衛龍虎大王下忔查千戶高勇之屬,皆密受飛旗榜,自北方來降。金將軍韓常欲以五萬眾內附」

以《宋史·姚端傳》記載女真有軍「十萬」兵力短缺嚴重限制金的用兵,女真大量招募編練異民族軍隊。韓常這樣僱傭軍應運而生。
隨著戰爭的加劇女真精銳的 損耗,宋軍大軍的壯大,力量對比發生變化《大金國志》卷二七《韓常傳》載金將韓常對兀術南侵的評論:「今昔事異,昔我強彼弱,今我弱彼強……」
1148年,兀術遺書有雲「吾大慮者,南宋近年軍勢雄銳……宋若敗盟,任賢用眾,大舉北來,乘勢撼(收) 中原人心,復故土如反掌,不為難矣。」

最後這位女真四太子帳下第一悍將最終選擇投降。
鄭真《滎陽外史集》卷四七〈韓常傳〉:「今內附,有司以戶賦之重,推〔韓常〕為糧長。每歲旅朝於京,拜伏奉天殿下,面聞聖諭,尚局珍饌飽飫宴賜。歸遇鄉黨,以為千載榮遇」

Ⅳ 關於抗金名將劉琦(好象是這個琦)的詳細資料,誰能給出來

以下為劉錡傳全文

劉錡
劉錡,字信叔,德順軍人,滬川軍節度使仲武第九子也。美儀狀,善射,聲如洪鍾。嘗從仲武征討,牙門水斛滿,以箭射之,拔箭水注,隨以一矢窒之,人服其精。宣和間,用高俅薦,特授閣門祗候。

高宗即位,錄仲武後,錡得召見,奇之,特授閣門宣贊舍人,差知岷州,為隴右都護。與夏人戰屢勝,夏人兒啼,輒怖之曰:「劉都護來!」張浚宣撫陝西,一見奇其才,以為涇原經略使兼知渭州。浚合五路師潰於富平,慕洧以慶陽叛,攻環州。浚命錡救之,留別將守渭,自將救環。未幾,金攻渭,錡留李彥琪捍洧,親率精銳還救渭,已無及,進退不可,乃走德順軍。彥琪遁歸渭,降金。錡貶秩知綿州兼沿邊安撫。

紹興三年復官,為宣撫司統制。金人攻拔和尚原,乃分守陝、蜀之地。會使者自蜀歸,以錡名聞。召還,除帶御器械,尋為江東路副總管。六年,權提舉宿衛親軍。帝駐平江,解潛、王彥兩軍交斗,俱罷,命錡兼將之。錡因請以前護副軍及馬軍,通為前、後、左、右、中軍與游奕,凡六軍,每軍千人,為十二將。前護副軍,即彥八字軍也。於是錡始能成軍,扈從赴金陵。七年,帥合肥;八年,戍京口。九年,擢果州團練使、龍神衛四廂都指揮使,主管侍衛馬軍司。

十年,金人歸三京,充東京副留守,節制軍馬。所部八字軍才三萬七千人,將發,益殿司三千人,皆攜其孥,將駐於汴,家留順昌。錡自臨安溯江絕淮,凡二千二百里。至渦口,方食,暴風拔坐帳,錡曰:「此賊兆也,主暴兵。」即下令兼程而進,未至,五月,抵順昌三百里,金人果敗盟來侵。

錡與將佐舍舟陸行,先趨城中。庚寅,諜報金人入東京。知府事陳規見錡問計,錡曰:「城中有糧,則能與君共守。」規曰:「有米數萬斛。」錡曰:「可矣。」時所部選鋒、游奕兩軍及老稚輜重,相去尚遠,遣騎趣之,四鼓乃至。及旦得報,金騎已入陳。

錡與規議斂兵入城,為守御計,人心乃安。召諸將計事,皆曰:「金兵不可敵也,請以精銳為殿,步騎遮老小順流還江南。」錡曰:「吾本赴官留司,今東京雖失,幸全軍至此,有城可守,奈何棄之?吾意已決,敢言去者斬!」惟部將許清號「夜叉」者奮曰:「太尉奉命副守汴京,軍士扶攜老幼而來,今避而走,易耳。然欲棄父母妻子則不忍;欲與偕行,則敵翼而攻,何所逃之?不如相與努力一戰,於死中求生也。」議與錡合。錡大喜,鑿舟沉之,示無去意。置家寺中,積薪於門,戒守者曰:「脫有不利,即焚吾家,毋辱敵手也。」分命諸將守諸門,明斥堠,募土人為間探。於是軍士皆奮,男子備戰守,婦人礪刀劍,爭呼躍曰:「平時人欺我八字軍,今日當為國家破賊立功。」

時守備一無可恃,錡於城上躬自督厲,取偽齊所造痴車,以輪轅埋城上;又撤民戶扉,周匝蔽之;城外有民居數千家,悉焚之。凡六日粗畢,而游騎已涉潁河至城下。壬寅,金人圍順昌,錡豫於城下設伏,擒千戶阿黑等二人,詰之,雲:「韓將軍營白沙渦,距城三十里。」錡夜遣千餘人擊之,連戰,殺虜頗眾。既而三路都統葛王袖以兵三萬,與龍虎大王合兵薄城。錡令開諸門,金人疑不敢近。

初,錡傅城築羊馬垣,穴垣為門。至是,與清等蔽垣為陣,金人縱矢,皆自垣端軼著於城,或止中垣上。錡用破敵弓翼以神臂、強弩,自城上或垣門射敵,無不中,敵稍卻。復以步兵邀擊,溺河死者不可勝計,破其鐵騎數千。特授鼎州觀察使、樞密副都承旨、沿淮制置使。

時順昌受圍已四日,金兵益盛,乃移砦於東村,距城二十里。錡遣驍將閻充募壯士五百人,夜斫其營。是夕,天欲雨,電光四起,見辮發者輒殲之。金兵退十五里。錡復募百人以往,或請銜枚,錡笑曰:「無以枚也。」命折竹為嘂,如市井兒以為戲者,人持一以為號,直犯金營。電所燭則皆奮擊,電止則匿不動,敵眾大亂。百人者聞吹聲即聚,金人益不能測,終夜自戰,積屍盈野,退軍老婆灣。

兀術在汴聞之,即索靴上馬,過淮寧留一宿,治戰具,備糗糧,不七日至順昌。錡聞兀術至,會諸將於城上問策,或謂今已屢捷,宜乘此勢,具舟全軍而歸。錡曰:「朝廷養兵十五年,正為緩急之用,況已挫賊鋒,軍聲稍振,雖眾寡不侔,然有進無退。且敵營甚邇,而兀術又來,吾軍一動,彼躡其後,則前功俱廢。使敵侵軼兩淮,震驚江、浙,則平生報國之志,反成誤國之罪。」眾皆感動思奮,曰:「惟太尉命。」

錡募得曹成等二人,諭之曰:「遣汝作間,事捷重賞,第如我言,敵必不汝殺。今置汝綽路騎中,汝遇敵則佯墜馬,為敵所得。敵帥問我何如人,則曰:'太平邊帥子,喜聲伎,朝廷以兩國講好,使守東京圖逸樂耳。'」已而二人果遇敵被執,兀術問之,對如前。兀術喜曰:「此城易破耳。」即置鵝車炮具不用。翌日,錡登城,望見二人遠來,縋而上之,乃敵械成等歸,以文書一卷系於械,錡懼惑軍心,立焚之。

兀術至城下,責諸將喪師,眾皆曰:「南朝用兵,非昔之比,元帥臨城自見。」錡遣耿訓以書約戰,兀術怒曰:「劉錡何敢與我戰,以吾力破爾城,直用靴尖趯倒耳。」訓曰:「太尉非但請與太子戰,且謂太子必不敢濟河,願獻浮橋五所,濟而大戰。」兀術曰:「諾。」乃下令明日府治會食。遲明,錡果為五浮橋於潁河上,敵由之以濟。

錡遣人毒潁上流及草中,戒軍士雖渴死,毋得飲於河者;飲,夷其族。敵用長勝軍嚴陣以待,諸酋各居一部。眾請先擊韓將軍,錡曰:「擊韓雖退,兀術精兵尚不可當,法當先擊兀術。兀術一動,則余無能為矣。」

時天大暑,敵遠來疲敝,錡士氣閑暇,敵晝夜不解甲,錡軍皆番休更食羊馬垣下。敵人馬飢渴,食水草者輒病,往往睏乏。方晨氣清涼,錡按兵不動,逮未、申間,敵力疲氣索,忽遣數百人出西門接戰。俄以數千人出南門,戒令勿喊,但以銳斧犯之。統制官趙撙、韓直身中數矢,戰不肯已,士殊死斗,入其陣,刀斧亂下,敵大敗。是夕大雨,平地水深尺余。乙卯,兀術拔營北去,錡遣兵追之,死者萬數。

方大戰時,兀術被白袍,乘甲馬,以牙兵三千督戰,兵皆重鎧甲,號「鐵浮圖」;戴鐵兜牟,周匝綴長檐。三人為伍,貫以韋索,每進一步,即用拒馬擁之,人進一步,拒馬亦進,退不可卻。官軍以槍標去其兜牟,大斧斷其臂,碎其首。敵又以鐵騎分左右翼,號「拐子馬」,皆女真為之,號「長勝軍,專以攻堅,戰酣然後用之。自用兵以來,所向無前;至是,亦為錡軍所殺。戰自辰至申,敵敗,遽以拒馬木障之,少休。城上鼓聲不絕,乃出飯羹,坐餉戰士如平時,敵披靡不敢近。食已,撤拒馬木,深入斫敵,又大破之。棄屍斃馬,血肉枕藉,車旗器甲,積如山阜。

初,有河北軍告官軍曰:「我輩元是左護軍,本無鬥志,所可殺者兩翼拐子馬爾。」故錡兵力擊之。兀術平日恃以為強者,什損七八,至陳州,數諸將之罪,韓常以下皆鞭之,乃自擁眾還汴。捷聞,帝喜甚,授錡武泰軍節度使、侍衛馬軍都虞候、知順昌府、沿淮制置使。

是役也,錡兵不盈二萬,出戰僅五千人。金兵數十萬營西北,亘十五里,每暮,鼓聲震山谷,然營中喧嘩,終夜有聲。金遣人近城竊聽,城中肅然,無雞犬聲。兀術帳前甲兵環列,持燭照夜,其眾分番假寐馬上。錡以逸待勞,以故輒勝。時洪皓在燕密奏:「順昌之捷,金人震恐喪魄,燕之重寶珍器,悉徙而北,意欲捐燕以南棄之。」故議者謂是時諸將協心,分路追討,則兀術可擒,汴京可復;而王師亟還,自失機會,良可惜也。

七月,命為淮北宣撫判官,副楊沂中,破敵兵於太康縣。未幾,秦檜請令沂中還師鎮江,錡還太平州,岳飛以兵赴行在,出師之謀寢矣。

十一年,兀術復簽兩河兵,謀再舉。帝亦測知敵情,必不一挫遂已,乃詔大合兵於淮西以待之。金人攻廬、和二州,錡自太平渡江,抵廬州,與張俊、楊沂中會。而敵已大入,錡據東關之險以遏其沖,引兵出清溪,兩戰皆勝。行至柘皋,與金人夾石樑河而陣。河通巢湖,廣二丈,錡命曳薪壘橋,須臾而成,遣甲士數隊路橋卧槍而坐。會沂中、王德、田師中、張子蓋之軍俱至。

翌日,兀術以鐵騎十萬分為兩隅,夾道而陣。德薄其右隅,引弓射一酋斃之,因大呼馳擊,諸軍鼓噪。金人以拐子馬兩翼而進。德率眾鏖戰,沂中以萬兵各持長斧奮擊之,敵大敗;錡與德等追之,又敗於東山。敵望見曰:「此順昌旗幟也。」即退走。

錡駐和州,得旨,乃引兵渡江歸太平州。時並命三帥,不相節制。諸軍進退多出於張俊,而錡以順昌之捷驟貴,諸將多嫉之。俊與沂中為腹心,而與錡有隙,故柘皋之賞,錡軍獨不與。

居數日,議班師,而濠州告急。俊與沂中、錡趨黃連埠援之,距濠六十里,而南城已陷。沂中欲進戰,錡謂俊曰:「本救濠,今濠已失,不如退師據險,徐為後圖。」諸將曰:「善。」三帥鼎足而營,或言敵兵已去,錡又謂曰:「敵得城而遽退,必有謀也,宜嚴備之。」俊不從,命沂中與德將神勇步騎六萬人,直趨濠州,果遇伏敗還。

遲明,錡軍至藕塘,則沂中軍已入滁州,俊軍已入宣化。錡軍方食,俊至,曰:「敵兵已近,奈何?」錡曰:「楊宣撫兵安在?」俊曰:「已失利還矣。」錡語俊:「無恐,錡請以步卒御敵,宣撫試觀之。」錡麾下皆曰:「兩大帥軍已渡,我軍何苦獨戰?」錡曰:「順昌孤城,旁無赤子之助,吾提兵不滿二萬,猶足取勝;況今得地利,又有銳兵邪?」遂設三覆以待之。俄而俊至,曰:「諜者妄也,乃戚方殿後之軍爾。」錡與俊益不相下。

一夕,俊軍士縱火劫錡軍,錡擒十六人,梟首槊上,余皆逸。錡見俊,俊怒謂錡曰:「我為宣撫,爾乃判官,何得斬吾軍?」錡曰:「不知宣撫軍,但斬劫砦賊爾。」俊曰:「有卒歸,言未嘗劫砦。」呼一人出對。錡正色曰:「錡為國家將帥,有罪,宣撫當言於朝,豈得與卒伍對事?」長揖上馬去。已,皆班師,俊、沂中還朝,每言岳飛不赴援,而錡戰不力。秦檜主其說,遂罷宣撫判官,命知荊南府。岳飛奏留錡掌兵,不許,詔以武泰之節提舉江州太平觀。

錡鎮荊南凡六年,軍民安之。魏良臣言錡名將,不當久閑。乃命知潭州,加太尉,復帥荊南府。江陵縣東有黃潭,建炎間,有司決水入江以御盜,由是夏秋漲溢,荊、衡間皆被水患。錡始命塞之,斥膏腴田數千畝,流民自占者幾千戶。詔錡遇大禮許奏文資,仍以其侄汜為江東路兵馬副都監。

三十一年,金主亮調軍六十萬,自將南來,彌望數十里,不斷如銀壁,中外大震。時宿將無在者,乃以錡為江、淮、浙西制置使,節制逐路軍馬。八月,錡引兵屯揚州,建大將旗鼓,軍容甚肅,觀者嘆息。以兵駐清河口,金人以氈裹船載糧而來,錡使善沒者鑿沉其舟。錡自楚州退軍召伯鎮,金人攻真州,錡引兵還揚州,帥劉澤以城不可守,請退軍瓜洲。金萬戶高景山攻揚州,錡遣員琦拒於皂角林,陷圍力戰,林中伏發,大敗之,斬景山,俘數百人。捷奏,賜金五百兩、銀七萬兩以犒師。

先是,金人議留精兵在淮東以御錡,而以重兵入淮西。大將王權不從錡節制,不戰而潰,自清河口退師揚州,以舟渡真、揚之民於江之南,留兵屯瓜洲。錡病,求解兵柄,留其侄汜以千五百人塞瓜洲渡,又令李橫以八千人固守。詔錡專防江,錡遂還鎮江。

十一月,金人攻瓜洲,汜以克敵弓射卻之。時知樞密院事葉義問督師江、淮,至鎮江,見錡病劇,以李橫權錡軍。義問督鎮江兵渡江,眾皆以為不可,義問強之。汜固請出戰,錡不從,汜拜家廟而行。金人以重兵逼瓜洲,分兵東出江皋,逆趨瓜洲。汜先退,橫以孤軍不能當,亦卻,失其都統制印,左軍統制魏友、後軍統制王方死之,橫、汜僅以身免。

方諸軍渡江而北也,錡使人持黃、白幟登高山望之,戒之曰:「賊至舉白幟;合戰舉二幟,勝則舉黃幟。」是日二幟舉,逾時,錡曰:「黃幟久不舉,吾軍殆矣。」錡憤懣,病益甚。都督府參贊軍事虞允文自採石來,督舟師與金人戰。允文過鎮江,謁錡問疾。錡執允文手曰:「疾何必問。朝廷養兵三十年,一技不施,而大功乃出一儒生,我輩愧死矣!」

召詣闕,提舉萬壽觀。錡假都亭驛居之。金之聘使將至,留守湯思退除館以待,遣黃衣諭錡徙居別試院,錡疑汜累己,常懼有後命。三十二年閏二月,錡發怒,嘔血數升而卒。贈開府儀同三司,賜其家銀三百兩,帛三百匹。後謚武穆。

錡慷慨深毅,有儒將風。金主亮之南也,下令有敢言錡姓名者,罪不赦。枚舉南朝諸將,問其下孰敢當者,皆隨姓名其答如響,至錡,莫有應者。金主曰:「吾自當之。」然錡卒以病不能成功。世傳錡通陰陽家行師所避就,錡在揚州,命盡焚城外居屋,用石灰盡白城壁,書曰:「完顏亮死於此。」金主多忌,見而惡之,遂居龜山,人眾不可容,以致是變雲。

Ⅳ 岳飛的岳家軍抗擊金人的時候,怎麼會如此慘烈

在當時放眼世界,宋朝最富有,軍隊裝備最精良,但是我們看《宋史》就會發現,岳家軍抗金作戰,有時候一條人命只能換一隻馬蹄子。按照宋朝《武經總要》的記載,宋軍至少裝備著七種破甲利器。那麼岳家軍為何會打得如此慘烈?分析下來,我們就會發現:原因其實只有一個。

首先咱們來看看金軍的王牌部隊鐵浮屠的究竟有多厲害。

宋太祖趙匡胤開寶年間,全國總兵力三十七萬八千,禁軍十九萬三千;宋太宗趙光義至道年間,總兵力六十六萬六千,禁軍三十五萬八千;宋真宗趙恆天禧年間,總兵力九十一萬二千,禁軍四十三萬二千;宋仁宗趙禎慶歷年間總兵力一百二十五萬九千,禁軍八十二萬六千。

從宋仁宗開始,“八十萬禁軍”算是名副其實了。但是我們只知道宋朝有八十萬禁軍,卻沒聽說他們打過任何勝仗,種師道、吳玠、岳飛、韓世忠,帶領的都是拿著二等裝備的邊軍甚至鄉兵、義軍。

禁軍唯給人留下深刻印象的殺伐,在《宋史·列傳第二百二十七》里,他們的大顯神威“打勝仗”是射殺自己人:“上皇(趙佶)過浮橋,衛士攀望號慟,貫(童貫)唯恐行不速,使親軍射之,中矢而踣者百餘人,道路流涕。”

金人悲嘆“撼山易撼岳家軍難”,但是趙構和秦檜要殺岳飛,派一個獄卒就行了,至於抹黑岳飛的,還在各個平台都偷笑著數鈔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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