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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蘭花楊柳唱

發布時間: 2022-05-15 19:30:23

❶ 白蘭花的介紹

《白蘭花》是楊柳演唱的一首歌曲。

❷ 秦淮河散文、詩詞有哪些

《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散文,1923年俞平伯與朱自清同游秦淮河時所作。
朱自清版:
一九二三年八月的一晚,我和平伯同游秦淮河;平伯是初泛,我是重來了。我們雇了一隻「七板子」,在夕陽已去,皎月方來的時候,便下了船。於是槳聲汩——汩,我們開始領略那晃盪著薔薇色的歷史的秦淮河的滋味了。
秦淮河裡的船,比北京萬甡園,頤和園的船好,比西湖的船好,比揚州瘦西湖的船也好。這幾處的船不是覺著笨,就是覺著簡陋、局促;都不能引起乘客們的情韻,如秦淮河的船一樣。秦淮河的船約略可分為兩種:一是大船;一是小船,就是所謂「七板子」。大船艙口闊大,可容二三十人。裡面陳設著字畫和光潔的紅木傢具,桌上一律嵌著冰涼的大理石面。窗格雕鏤頗細,使人起柔膩之感。窗格里映著紅色藍色的玻璃;玻璃上有精緻的花紋,也頗悅人目。「七板子」規模雖不及大船,但那淡藍色的欄桿,空敞的艙,也足系人情思。而最出色處卻在它的艙前。艙前是甲板上的一部。上面有弧形的頂,兩邊用疏疏的欄桿支著。裡面通常放著兩張藤的躺椅。躺下,可以談天,可以望遠,可以顧盼兩岸的河房。大船上也有這個,便在小船上更覺清雋罷了。艙前的頂下,一律懸著燈彩;燈的多少,明暗,彩蘇的精粗,艷晦,是不一的。但好歹總還你一個燈彩。這燈彩實在是最能鉤人的東西。夜幕垂垂地下來時,大小船上都點起燈火。從兩重玻璃里映出那輻射著的黃黃的散光,反暈出一片朦朧的煙靄;透過這煙靄,在黯黯的水波里,又逗起縷縷的明漪。在這薄靄和微漪里,聽著那悠然的間歇的槳聲,誰能不被引入他的美夢去呢?只愁夢太多了,這些大小船兒如何載得起呀?我們這時模模糊糊的談著明末的秦淮河的艷跡,如《桃花扇》及《板橋雜記》里所載的。我們真神往了。我們彷彿親見那時華燈映水,畫舫凌波的光景了。於是我們的船便成了歷史的重載了。我們終於恍然秦淮河的船所以雅麗過於他處,而又有奇異的吸引力的,實在是許多歷史的影象使然了。
秦淮河的水是碧陰陰的;看起來厚而不膩,或者是六朝金粉所凝么?我們初上船的時候,天色還未斷黑,那漾漾的柔波是這樣的恬靜,委婉,使我們一面有水闊天空之想,一面又憧憬著紙醉金迷之境了。等到燈火明時,陰陰的變為沉沉了:黯淡的水光,像夢一般;那偶然閃爍著的光芒,就是夢的眼睛了。我們坐在艙前,因了那隆起的頂棚,彷彿總是昂著首向前走著似的;於是飄飄然如御風而行的我們,看著那些自在的灣泊著的船,船里走馬燈般的人物,便像是下界一般,迢迢的遠了,又像在霧里看花,盡朦朦朧朧的。這時我們已過了利涉橋,望見東關頭了。沿路聽見斷續的歌聲:有從沿河的妓樓飄來的,有從河上船里度來的。我們明知那些歌聲,只是些因襲的言詞,從生澀的歌喉里機械的發出來的;但它們經了夏夜的微風的吹漾和水波的搖拂,裊娜著到我們耳邊的時候,已經不單是她們的歌聲,而混著微風和河水的密語了。於是我們不得不被牽惹著,震撼著,相與浮沉於這歌聲里了。從東關頭轉灣,不久就到大中橋。大中橋共有三個橋拱,都很闊大,儼然是三座門兒;使我們覺得我們的船和船里的我們,在橋下過去時,真是太無顏色了。橋磚是深褐色,表明它的歷史的長久;但都完好無缺,令人太息於古昔工程的堅美。橋上兩旁都是木壁的房子,中間應該有街路?這些房子都破舊了,多年煙熏的跡,遮沒了當年的美麗。我想像秦淮河的極盛時,在這樣宏闊的橋上,特地蓋了房子,必然是髹漆得富富麗麗的;晚間必然是燈火通明的。現在卻只剩下一片黑沉沉!但是橋上造著房子,畢竟使我們多少可以想見往日的繁華;這也慰情聊勝無了。過了大中橋,便到了燈月交輝,笙歌徹夜的秦淮河;這才是秦淮河的真面目哩。
大中橋外,頓然空闊,和橋內兩岸排著密密的人家的大異了。一眼望去,疏疏的林,淡淡的月,襯著藍蔚的天,頗像荒江野渡光景;那邊呢,郁叢叢的,陰森森的,又似乎藏著無邊的黑暗:令人幾乎不信那是繁華的秦淮河了。但是河中眩暈著的燈光,縱橫著的畫舫,悠揚著的笛韻,夾著那吱吱的胡琴聲,終於使我們認識綠如茵陳酒的秦淮水了。此地天裸露著的多些,故覺夜來的獨遲些;從清清的水影里,我們感到的只是薄薄的夜——這正是秦淮河的夜。大中橋外,本來還有一座復成橋,是船夫口中的我們的游蹤盡處,或也是秦淮河繁華的盡處了。我的腳曾踏過復成橋的脊,在十三四歲的時候。但是兩次游秦淮河,卻都不曾見著復成橋的面;明知總在前途的,卻常覺得有些虛無縹緲似的。我想,不見倒也好。這時正是盛夏。我們下船後,借著新生的晚涼和河上的微風,暑氣已漸漸消散;到了此地,豁然開朗,身子頓然輕了——習習的清風荏苒在面上,手上,衣上,這便又感到了一縷新涼了。南京的日光,大概沒有杭州猛烈;西湖的夏夜老是熱蓬蓬的,水像沸著一般,秦淮河的水卻盡是這樣冷冷地綠著。任你人影的憧憧,歌聲的擾擾,總像隔著一層薄薄的綠紗面冪似的;它盡是這樣靜靜的,冷冷的綠著。我們出了大中橋,走不上半里路,船夫便將船劃到一旁,停了槳由它宕著。他以為那裡正是繁華的極點,再過去就是荒涼了;所以讓我們多多賞鑒一會兒。他自己卻靜靜地蹲著。他是看慣這光景的了,大約只是一個無可無不可。這無可無不可,無論是升的沉的,總之,都比我們高了。
那時河裡熱鬧極了;船大半泊著,小半在水上穿梭似的來往。停泊著的都在近市的那一邊,我們的船自然也夾在其中。因為這邊略略的擠,便覺得那邊十分的疏了。在每一隻船從那邊過去時,我們能畫出它的輕輕的影和曲曲的波,在我們的心上;這顯著是空,且顯著是靜了。那時處處都是歌聲和凄厲的胡琴聲,圓潤的喉嚨,確乎是很少的。但那生澀的,尖脆的調子能使人有少年的,粗率不拘的感覺,也正可快我們的意。況且多少隔開些兒聽著,因為想像與渴慕的做美,總覺更有滋味;而競發的喧囂,抑揚的不齊,遠近的雜沓,和樂器的嘈嘈切切,合成另一意味的諧音,也使我們無所適從,如隨著大風而走。這實在因為我們的心枯澀久了,變為脆弱;故偶然潤澤一下,便瘋狂似的不能自主了。但秦淮河確也膩人。即如船里的人面,無論是和我們一堆兒泊著的,無論是從我們眼前過去的,總是模模糊糊的,甚至渺渺茫茫的;任你張圓了眼睛,揩凈了眥垢,也是枉然。這真夠人想呢。在我們停泊的地方,燈光原是紛然的;不過這些燈光都是黃而有暈的。黃已經不能明了,再加上了暈,便更不成了。燈愈多,暈就愈甚;在繁星般的黃的交錯里,秦淮河彷彿籠上了一團光霧。光芒與霧氣騰騰的暈著,什麼都只剩了輪廓了;所以人面的詳細的曲線,便消失於我們的眼底了。但燈光究竟奪不了那邊的月色;燈光是渾的,月色是清的,在渾沌的燈光里,滲入了一派清輝,卻真是奇跡!那晚月兒已瘦削了兩三分。她晚妝才罷,盈盈的上了柳梢頭。天是藍得可愛,彷彿一汪水似的;月兒便更出落得精神了。岸上原有三株兩株的垂楊樹,淡淡的影子,在水裡搖曳著。它們那柔細的枝條浴著月光,就像一支支美人的臂膊,交互的纏著,挽著;又像是月兒披著的發。而月兒偶然也從它們的交叉處偷偷窺看我們,大有小姑娘怕羞的樣子。岸上另有幾株不知名的老樹,光光的立著;在月光里照起來。卻又儼然是精神矍鑠的老人。遠處——快到天際線了,才有一兩片白雲,亮得現出異彩,像美麗的貝殼一般。白雲下便是黑黑的一帶輪廓;是一條隨意畫的不規則的曲線。這一段光景,和河中的風味大異了。但燈與月竟能並存著,交融著,使月成了纏綿的月,燈射著渺渺的靈輝;這正是天之所以厚秦淮河,也正是天之所以厚我們了。
這時卻遇著了難解的糾紛。秦淮河上原有一種歌妓,是以歌為業的。從前都在茶舫上,唱些大麴之類。每日午後一時起;什麼時候止,卻忘記了。晚上照樣也有一回。也在黃暈的燈光里。我從前過南京時,曾隨著朋友去聽過兩次。因為茶舫里的人臉太多了,覺得不大適意,終於聽不出所以然。前年聽說歌妓被取締了,不知怎的,頗涉想了幾次——卻想不出什麼。這次到南京,先到茶舫上去看看,覺得頗是寂寥,令我無端的悵悵了。不料她們卻仍在秦淮河裡掙扎著,不料她們竟會糾纏到我們,我於是很張皇了。她們也乘著「七板子」,她們總是坐在艙前的。艙前點著石油汽燈,光亮眩人眼目:坐在下面的,自然是纖毫畢見了— —引誘客人們的力量,也便在此了。艙里躲著樂工等人,映著汽燈的余輝蠕動著;他們是永遠不被注意的。每船的歌妓大約都是二人;天色一黑。她們的船就在大中橋外往來不息的兜生意。無論行著的船,泊著的船,都要來兜攬的。這都是我後來推想出來的。那晚不知怎樣,忽然輪著我們的船了。我們的船好好的停著,一隻歌舫劃向我們來的;漸漸和我們的船並著了。鑠鑠的燈光逼得我們皺起了眉頭;我們的風塵色全給它托出來了,這使我踧踖不安了。那時一個伙計跨過船來,拿著攤開的歌折,就近塞向我的手裡,說,「點幾出吧」!他跨過來的時候,我們船上似乎有許多眼光跟著。同時相近的別的船上也似乎有許多眼睛炯炯的向我們船上看著。我真窘了!我也裝出大方的樣子,向歌妓們瞥了一眼,但究竟是不成的!我勉強將那歌折翻了一翻,卻不曾看清了幾個字;便趕緊遞還那伙計,一面不好意思地說,「不要,我們……不要。」他便塞給平伯。平伯掉轉頭去,搖手說,「不要!」那人還膩著不走。平伯又回過臉來,搖著頭道,「不要!」於是那人重到我處。我窘著再拒絕了他。他這才有所不屑似的走了。我的心立刻放下,如釋了重負一般。我們就開始自白了。
我說我受了道德律的壓迫,拒絕了她們;心裡似乎很抱歉的。這所謂抱歉,一面對於她們,一面對於我自己。她們於我們雖然沒有很奢的希望;但總有些希望的。我們拒絕了她們,無論理由如何充足,卻使她們的希望受了傷;這總有幾分不做美了。這是我覺得很悵悵的。至於我自己,更有一種不足之感。我這時被四面的歌聲誘惑了,降服了;但是遠遠的,遠遠的歌聲總彷彿隔著重衣搔癢似的,越搔越搔不著癢處。我於是憧憬著貼耳的妙音了。在歌舫劃來時,我的憧憬,變為盼望;我固執的盼望著,有如飢渴。雖然從淺薄的經驗里,也能夠推知,那貼耳的歌聲,將剝去了一切的美妙;但一個平常的人像我的,誰願憑了理性之力去醜化未來呢?我寧願自己騙著了。不過我的社會感性是很敏銳的;我的思力能拆穿道德律的西洋鏡,而我的感情卻終於被它壓服著,我於是有所顧忌了,尤其是在眾目昭彰的時候。道德律的力,本來是民眾賦予的;在民眾的面前,自然更顯出它的威嚴了。我這時一面盼望,一面卻感到了兩重的禁制:一,在通俗的意義上,接近妓者總算一種不正當的行為;二,妓是一種不健全的職業,我們對於她們,應有哀矜勿喜之心,不應賞玩的去聽她們的歌。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兩種思想在我心裡最為旺盛。她們暫時壓倒了我的聽歌的盼望,這便成就了我的灰色的拒絕。那時的心實在異常狀態中,覺得頗是昏亂。歌舫去了,暫時寧靖之後,我的思緒又如潮湧了。兩個相反的意思在我心頭往復:賣歌和賣淫不同,聽歌和狎妓不同,又幹道德甚事?——但是,但是,她們既被逼的以歌為業,她們的歌必無藝術味的;況她們的身世,我們究竟該同情的。所以拒絕倒也是正辦。但這些意思終於不曾撇開我的聽歌的盼望。它力量異常堅強;它總想將別的思緒踏在腳下。從這重重的爭斗里,我感到了濃厚的不足之感。這不足之感使我的心盤旋不安,起坐都不安寧了。唉!我承認我是一個自私的人!平伯呢,卻與我不同。他引周啟明先生的詩,「因為我有妻子,所以我愛一切的女人,因為我有子女,所以我愛一切的孩子。」①他的意思可以見了。他因為推及的同情,愛著那些歌妓,並且尊重著她們,所以拒絕了她們。在這種情形下,他自然以為聽歌是對於她們的一種侮辱。但他也是想聽歌的,雖然不和我一樣,所以在他的心中,當然也有一番小小的爭斗;爭斗的結果,是同情勝了。至於道德律,在他是沒有什麼的;因為他很有蔑視一切的傾向,民眾的力量在他是不大覺著的。這時他的心意的活動比較簡單,又比較松弱,故事後還怡然自若;我卻不能了。這里平伯又比我高了。
在我們談話中間,又來了兩只歌舫。伙計照前一樣的請我們點戲,我們照前一樣的拒絕了。我受了三次窘,心裡的不安更甚了。清艷的夜景也為之減色。船夫大約因為要趕第二趟生意,催著我們回去;我們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了。我們漸漸和那些暈黃的燈光遠了,只有些月色冷清清的隨著我們的歸舟。我們的船竟沒個伴兒,秦淮河的夜正長哩!到大中橋近處,才遇著一隻來船。這是一隻載妓的板船,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船頭上坐著一個妓女;暗裡看出,白地小花的衫子,黑的下衣。她手裡拉著胡琴,口裡唱著青衫的調子。她唱得響亮而圓轉;當她的船箭一般駛過去時,餘音還裊裊的在我們耳際,使我們傾聽而嚮往。想不到在弩末的游蹤里,還能領略到這樣的清歌!這時船過大中橋了,森森的水影,如黑暗張著巨口,要將我們的船吞了下去,我們回顧那渺渺的黃光,不勝依戀之情;我們感到了寂寞了!這一段地方夜色甚濃,又有兩頭的燈火招邀著;橋外的燈火不用說了,過了橋另有東關頭疏疏的燈火。我們忽然仰頭看見依人的素月,不覺深悔歸來之早了!走過東關頭,有一兩只大船灣泊著,又有幾只船向我們來著。囂囂的一陣歌聲人語,彷彿笑我們無伴的孤舟哩。東關頭轉灣,河上的夜色更濃了;臨水的妓樓上,時時從簾縫里射出一線一線的燈光;彷彿黑暗從酣睡里眨了一眨眼。我們默然的對著,靜聽那汩——汩的槳聲,幾乎要入睡了;朦朧里卻溫尋著適才的繁華的餘味。我那不安的心在靜里愈顯活躍了!這時我們都有了不足之感,而我的更其濃厚。我們卻只不願回去,於是只能由懊悔而悵惘了。船里便滿載著悵惘了。直到利涉橋下,微微嘈雜的人聲,才使我豁然一驚;那光景卻又不同。右岸的河房裡,都大開了窗戶,裡面亮著晃晃的電燈,電燈的光射到水上,蜿蜒曲折,閃閃不息,正如跳舞著的仙女的臂膊。我們的船已在她的臂膊里了;如睡在搖籃里一樣,倦了的我們便又入夢了。那電燈下的人物,只覺像螞蟻一般,更不去縈念。這是最後的夢;可惜是最短的夢!黑暗重復落在我們面前,我們看見傍岸的空船上一星兩星的,枯燥無力而又搖搖不定的燈光。我們的夢醒了,我們知道就要上岸了;我們心裡充滿了幻滅的情思。
①原詩是,「我為了自己的兒女才愛小孩子,為了自己的妻才愛女人」,見《雪朝》第48頁。
1923年10月11日作完,於溫州。(原載1924年1月25日《東方雜志》第21卷第2號20周年紀念號)
俞平伯版:

我們消受得秦淮河上的燈影,當圓月猶皎的仲夏之夜。
在茶店裡吃了一盤豆腐乾絲,兩個燒餅之後,以歪歪的腳步踅上夫子廟前停泊著的畫舫,就懶洋洋躺到藤椅上去了。好鬱蒸的江南,傍晚也還是熱的。「快開船罷!」槳聲響了。
燈舫初次在河中盪漾;於我,情景是頗朦朧,滋味是怪羞澀的。我要錯認它作七里的山塘;可是,河房裡明窗洞啟,映著玲瓏入畫的曲欄干,頓然省得身在何處了。佩弦呢,他已是重來,很應當消釋一些迷惘的。但看他太頻繁地搖著我的黑紙扇。胖子是這個樣怯熱的嗎?
又早是夕陽西下,河上妝成一抹胭脂的薄媚。是被青溪的姊妹們所薰染的嗎?還是勻得她們臉上的殘脂呢?寂寂的河水,隨雙槳打它,終是沒言語。密匝匝的綺恨逐老去的年華,已都如蜜餳似的融在流波的心窩里,連嗚咽也將嫌它多事,更哪裡論到哀嘶。心頭,宛轉的凄懷;口內,徘徊的低唱;留在夜夜的秦淮河上。
在利涉橋邊買了一匣煙,盪過東關頭,漸盪出大中橋了。船兒悄悄地穿出連環著的三個壯闊的涵洞,青溪夏夜的韶華已如巨幅的畫豁然而抖落。哦!凄厲而繁的弦索,顫岔而澀的歌喉,雜著嚇哈的笑語聲,劈拍的竹牌響,更能把諸樓船上的華燈彩繪,顯出火樣的鮮明,火樣的溫煦了。小船兒載著我們,在大船縫里擠著,挨著,抹著走。它忘了自己也是今宵河上的一星燈火。
既踏進所謂「六朝金粉氣」的銷金鍋,誰不笑笑呢!今天的一晚,且默了滔滔的言說,且舒了惻惻的情懷,暫且學著,姑且學著我們平時認為在醉里夢里的他們的憨痴笑語。看!初上的燈兒們一點點掠剪柔膩的波心,梭織地往來,把河水都皴得微明了。紙薄的心旌,我的,盡無休息地跟著它們飄盪,以致於怦怦而內熱。這還好說什麼的!如此說,誘惑是誠然有的,且於我已留下不易磨滅的印記。至於對榻的那一位先生,自認曾經一度擺脫了糾纏的他,其辨解又在何處?這實在非我所知。
我們,醉不以澀味的酒,以微漾著,輕暈著的夜的風華。不是什麼欣悅,不是什麼慰藉,只感到一種怪陌生,怪異樣的朦朧。朦朧之中似乎胎孕著一個如花的笑--這么淡,那麼淡的倩笑。淡到已不可說,已不可擬,且已不可想;但我們終久是眩暈在它離合的神光之下的。我們沒法使人信它是有,我們不信它是沒有。勉強哲學地說,這或近於佛家的所謂「空」,既不當魯莽說它是「無」,也不能徑直說它是「有」。或者說「有」是有的,只因無可比擬形容那「有」的光景;故從表面看,與「沒有」似不生分別。若定要我再說得具體些:譬如東風初勁時,直上高翔的紙鳶,牽線的那人兒自然遠得很了,知她是哪一家呢?但憑那鳶尾一縷飄綿的綵線,便容易揣知下面的人寰中,必有微紅的一雙素手,捲起輕綃的廣袖,牢擔荷小紙鳶兒的命根的。飄翔豈不是東風的力,又豈不是紙鳶的含德;但其根株卻將另有所寄。請問,這和紙鳶的省悟與否有何關系?故我們不能認笑是非有,也不能認朦朧即是笑。我們定應當如此說,朦朧里胎孕著一個如花的幻笑,和朦朧又互相混融著的;因它本來是淡極了,淡極了這么一個。
漫題那些紛煩的話,船兒已將泊在燈火的叢中去了。對岸有盞跳動的汽油燈,佩弦便硬說它遠不如微黃的燈火。我簡直沒法和他分證那是非。
時有小小的艇子急忙忙打槳,向燈影的密流里橫沖直撞。冷靜孤獨的油燈映見黯淡久的畫船頭上,秦淮河姑娘們的靚妝。茉莉的香,白蘭花的香,脂粉的香,紗衣裳的香……微波泛濫出甜的暗香,隨著她們那些船兒盪,隨著我們這船兒盪,隨著大大小小一切的船兒盪。有的互相笑語,有的默然不響,有的襯著胡琴亮著嗓子唱。一個,三兩個,五六七個,比肩坐在船頭的兩旁,也無非多添些淡薄的影兒葬在我們的心上--太過火了,不至於罷,早消失在我們的眼皮上。誰都是這樣急忙忙的打著槳,誰都是這樣向燈影的密流里沖著撞;又何況久沉淪的她們,又何況飄泊慣的我們倆。當時淺淺的醉,今朝空空的惆悵;老實說,咱們萍泛的綺思不過如此而已,至多也不過如此而已。你且別講,你且別想!這無非是夢中的電光,這無非是無明的幻相,這無非是以零星的火種微炎在大欲的根苗上。扮戲的咱們,散了場一個樣,然而,上場鑼,下場鑼,天天忙,人人忙。看!嚇!載送女郎的艇子才過去,貨郎擔的小船不是又來了?一盞小煤油燈,一艙的什物,他也忙得來象手裡的搖鈴,這樣丁冬而郎當。
楊枝綠影下有條華燈璀璨的彩舫在那邊停泊。我們那船不禁也依傍短柳的腰肢,欹側地歇了。遊客們的大船,歌女們的艇子,靠著。唱的拉著嗓子;聽的歪著頭,斜著眼,有的甚至於跳過她們的船頭。如那時有嚴重些的聲音,必然說:「這哪裡是什麼旖旎風光!」咱們真是不知道,只模糊地覺著在秦淮河船上板起方正的臉是怪不好意思的。咱們本是在旅館里,為什麼不早早入睡,掂著牙兒,領略那「卧後清宵細細長」;而偏這樣急急忙忙跑到河上來無聊浪盪?還說那時的話,從楊柳枝的亂鬢里所得的境界,照規矩,外帶三分風華的。況且今宵此地,動盪著有燈火的明姿。況且今宵此地,又是圓月欲缺未缺,欲上未上的黃昏時候。叮當的小鑼,伊軋的胡琴,沉填的大鼓……弦吹聲騰沸遍了三里的秦淮河。喳喳嚷嚷的一片,分不出誰是誰,分不出那兒是那兒,只有整個的繁喧來把我們包填。彷彿都搶著說笑,這兒夜夜盡是如此的,不過初上城的鄉下老是第一次呢。真是鄉下人,真是第一次。
穿花蝴蝶樣的小艇子多到不和我們相干。貨郎擔式的船,曾以一瓶汽水之故而攏近來,這是真的。至於她們呢,即使偶然燈影相偎而切掠過去,也無非瞧見我們微紅的臉罷了,不見得有什麼別的。可是,誇口早哩!--來了,竟向我們來了!不但是近,且攏著了。船頭傍著,船尾也傍著;這不但是攏著,且並著了。廝並著倒還不很要緊,且有人撲冬地跨上我們的船頭了。這豈不大吃一驚!幸而來的不是姑娘們,還好。(她們正冷冰冰地在那船頭上。)來人年紀並不大,神氣倒怪狡猾,把一扣破爛的手摺,攤在我們眼前,讓細瞧那些戲目,好好兒點個唱。他說:「先生,這是小意思。」諸君,讀者,怎麼辦?
好,自命為超然派的來看榜樣!兩船挨著,燈光愈皎,見佩弦的臉又紅起來了。那時的我是否也這樣?這當轉問他。(我希望我的鏡子不要過於給我下不去。)老是紅著臉終久不能打發人家走路的,所以想個法子在當時是很必要。說來也好笑,我的老調是一味的默,或乾脆說個「不」,或者搖搖頭,擺擺手錶示「決不」。如今都已使盡了。佩弦便進了一步,他嫌我的方術太冷漠了,又未必中用,擺脫糾纏的正當道路惟有辯解。好嗎!聽他說:「你不知道?這事我們是不能做的。」這是諸辯解中最簡潔,最漂亮的一個。可惜他所說的「不知道?」來人倒真有些「不知道!」辜負了這二十分聰明的反語。他想得有理由,你們為什麼不能做這事呢?因這「為什麼?」佩弦又有進一層的曲解。那知道更壞事,竟只博得那些船上人的一哂而去。他們平常雖不以聰明名家,但今晚卻又怪聰明,如洞徹我們的肺肝一樣的。這故事即我情願講給諸君聽,怕有人未必願意哩。「算了罷,就是這樣算了罷;」恕我不再寫下了,以外的讓他自己說。
敘述只是如此,其實那時連翩而來的,我記得至少也有三五次。我們把它們一個一個的打發走路。但走的是走了,來的還正來。我們可以使它們走,我們不能禁止它們來。我們雖不輕被搖撼,但已有一點杌隉了。況且小艇上總載去一半的失望和一半的輕蔑,在槳聲里彷彿狠狠地說,「都是獃子,都是吝嗇鬼!」還有我們的船家(姑娘們賣個唱,他可以賺幾個子的傭金。)眼看她們一個一個的去遠了,獃獃的蹲踞著,怪無聊賴似的。碰著了這種外緣,無怒亦無哀,惟有一種情意的緊張,使我們從頹弛中體會出掙扎來。這味道倒許很真切的,只恐怕不易為倦鴉似的人們所喜。
曾游過秦淮河的到底乖些。佩弦告船家:「我們多給你酒錢,把船搖開,別讓他們來嚕蘇。」自此以後,槳聲復響,還我以平靜了,我們倆又漸漸無拘無束舒服起來,又滔滔不斷地來談談方才的經過。今兒是算怎麼一回事?我們齊聲說,欲的胎動無可疑的。正如水見波痕輕婉已極,與未波時究不相類。微醉的我們,洪醉的他們,深淺雖不同,卻同為一醉。接著來了第二問,既自認有欲的微炎,為什麼艇子來時又羞澀地躲了呢?在這兒,答語參差著。佩弦說他的是一種暗味的道德意味,我說是一種似較深沉的眷愛。我只背誦豈君的幾句詩給佩弦聽,望他曲喻我的心胸。可恨他今天似乎有些發鈍,反而追著問我。
前面已是復成橋。青溪之東,暗碧的樹梢上面微耀著一桁的清光。我們的船就縛在枯柳樁邊待月。其時河心裡晃盪著的,河岸頭歇泊著的各式燈船,望去,少說點也有十廿來只。惟不覺繁喧,只添我們以幽甜。雖同是燈船,雖同是秦淮,雖同是我們;卻是燈影淡了,河水靜了,我們倦了,--況且月兒將上了。燈影里的昏黃,和月下燈影里的昏黃原是不相似的,又何況入倦的眼中所見的昏黃呢。燈光所以映她的穠姿,月華所以洗她的秀骨,以蓬騰的心焰跳舞她的盛年,以餳澀的眼波供養她的遲暮。必如此,才會有圓足的醉,圓足的戀,圓足的頹弛,成熟了我們的心田。
猶未下弦,一丸鵝蛋似的月,被纖柔的雲絲們簇擁上了一碧的遙天。冉冉地行來,冷冷地照著秦淮。我們已打槳而徐歸了。歸途的感念,這一個黃昏里,心和境的交縈互染,其繁密殊超我們的言說。主心主物的哲思,依我外行人看,實在把事情說得太嫌簡單,太嫌容易,太嫌分明了。實有的只是渾然之感。就論這一次秦淮夜泛罷,從來處來,從去處去,分析其間的成因自然亦是可能;不過求得圓滿足盡的解析,使片段的因子們合攏來代替剎那間所體驗的實有,這個我覺得有點不可能,至少於現在的我們是如此的。凡上所敘,請讀者們只看作我歸來後,回憶中所偶然留下的千百分之一二,微薄的殘影。若所謂「當時之感」,我決不敢望諸君能在此中窺得。即我自己雖正在這兒執筆構思,實在也無從重新體驗出那時的情景。說老實話,我所有的只是憶。我告諸君的只是憶中的秦淮夜泛。至於說到那「當時之感」,這應當去請教當時的我。而他久飛升了,無所存在。
……
涼月涼風之下,我們背著秦淮河走去,悄默是當然的事了。如回頭,河中的繁燈想定是依然。我們卻早已走得遠,「燈火未闌人散」;佩弦,諸君,我記得這就是在南京四日的酣嬉,將分手時的前夜。
一九二三,八,二二,北京。[6]

❸ 汪國真詩詞里描寫春雪白玉蘭的詩句

楊柳輕舞,多麼瀟灑的領頭羊

萬芳吐蕊,誰又能賽過白玉蘭的迷香

——《賞盡春光》

拓展資料:

汪國真(1956-2015),男,1956年6月22日生於北京,當代詩人、書畫家。1982年畢業於暨南大學中文系。1984年發表第一首比較有影響的詩《我微笑著走向生活》。1985年起將業余時間集中於詩歌創作,期間一首打油詩《學校一天》刊登在《中國青年報》上。1990年開始,汪國真擔任《遼寧青年》、《中國青年》、《女友》的專欄撰稿人,掀起一股「汪國真熱」。

2015年4月26日凌晨兩點十分,汪國真去世,享年59歲。4月30日,遺體告別儀式在北京八寶山殯儀館舉行。

❹ 形容很多「美女」的詩句有哪些

古典詩歌是中國傳統文化中的一塊瑰寶,為中國的民族文化增添了光彩。當然了,在古代美女也是騷人墨客用詩歌描寫的對象,可以說很多美女的美名之所以在當時和後世廣為流傳,詩歌起到了極大的傳播作用。今天我們一起來看一看這些詩歌分別是描寫哪位美女的!

寒梅之美
一、慟哭六軍俱縞素,沖冠一怒為紅顏。
二、若解多情尋小小,綠楊深處是蘇家。
三、一代傾城逐浪花,吳宮空自憶兒家。
四、畫圖省識春風面,環佩空歸夜月魂。
五、掃眉才子知多少,管領春風總不如。
六、妝罷立春風,一笑千金少。
七、玉容寂寞淚闌干,梨花一枝春帶雨。

漢服之美
一、陳圓圓。這兩句詩出自明末清初詩人吳偉業的一首詩《圓圓曲》,主要寫了吳三桂和一代名妓陳圓圓的聚散離合,除了在其中反應明末清初的一些歷史大事件以外,還深深地譴責了吳三桂的叛變。「沖冠一怒為紅顏」指的就是陳圓圓。

二、蘇小小。南朝齊的一代名妓蘇小小,在西湖之畔留下了一個又一個的佳話,被後世的風流才子所魂牽夢繞。這兩句詩是出自白居易的《楊柳枝詞》其五,描寫的就是蘇小小。

三、西施。這首詩的名字就叫做《西施》,是清代的曹雪芹所作。

四、王昭君。這首詩是杜甫的《詠懷古跡》其三,寫的對象就是王昭君。杜甫曾經寫了《詠懷古跡》五首,分別寫了歷史上的庾信、宋玉、王昭君、劉備和諸葛亮五個人,這首詩是其中的第三首。詩中抒發了自己對王昭君那種為求得漢匈和平而不惜隻身遠嫁大漠的崇敬之情。

楊冪版王昭君
五、薛濤。這兩句詩是唐代詩人王建的《寄蜀中薛濤校書》。薛濤容貌美艷,天資聰穎,8歲能作詩。及稍長,更有才名,韋皋曾擬奏請朝廷授以秘書省校書郎的官銜,格於舊例,未能實現,但人們往往稱之為「女校書」。和韋皋、元稹有過戀情,晚年做了道士,終生不嫁。要說當時的大眾女神,那非薛濤莫屬,就連很多大詩人也渴望能夠一睹薛濤的芳容,許多詩人和薛濤有大量的詩歌書信交往,比如當時的大詩人元稹、白居易、張籍、王建、劉禹錫、杜牧、張祜等人都有唱酬交往。薛濤還自己製作了一種桃紅色的小箋來寫詩,被後人稱為「薛濤箋」。

六、李師師。這兩句詞是出自宋代詞人晏幾道的《生查子》,後面還有兩句「遍看潁川花,不似師師好。」描寫是北宋的名妓李師師。

七、楊玉環(即楊貴妃)。這兩句詩是出自唐代大詩人白居易之手,詩名叫《長恨歌》,作者在詩中用大量的筆墨描寫了唐玄宗和楊貴妃的深摯的愛情,至楊貴妃「宛轉蛾眉馬前死」後,在「臨邛道士鴻都客」的幫助下,最終他們的愛情得以繼續,「在天願做比翼鳥,在地願為連理枝。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是他們的愛情佳話。題中的兩句詩就是形容楊貴妃在哭的時候也像梨花帶雨一樣漂亮。

❺ 什麼歌里提到白蘭花 還有一句歌詞 在校園里發出新芽

歌名:白蘭花
歌手:鄭緒嵐
專輯:軍營民謠
歌詞:
獨白:在一次探家的路上,
我遇見一個賣花的小女孩兒,
她手捧著一束白蘭花,
站在學校的門口,
久久地久久地向裡面張望.
路邊的娃娃,你為啥不回家.
站在街頭,手捧著白蘭花.
天真的目光,無奈的笑,
叫人擔心,讓我牽掛.
可愛的娃娃,你有沒有家?
臉上的淚,誰來為你擦?
這樣的夜裡感覺冷嗎,
為何離開書桌和媽媽.
這城市喧擾的繁華,
映著你天真的面頰,
伴著那流淚的白蘭花,
夢見溫暖的家.
伸出你熱情的手吧,
擁抱這流浪的娃娃,
讓這朵小小的白蘭花,
在校園里發出新芽.
獨白:那一天過去很久了,
可是我總忘不了
這個賣花的小女孩兒,
不知她有沒有回到課堂,
讓這白蘭花在校園的陽光下,
吐露芬芳.
可愛的娃娃,你有沒有家?
臉上的淚,誰來為你擦?
這樣的夜裡感覺冷嗎,
為何離開書桌和媽媽.
這城市喧擾的繁華,
映著你天真的面頰,
伴著那流淚的白蘭花,
夢見溫暖的家.
伸出你熱情的手吧,
擁抱這流浪的娃娃,
讓這朵小小的白蘭花,
在校園里發出新芽.
伸出你熱情的手吧,
擁抱這流浪的娃娃,
讓這朵小小的白蘭花,
在校園里發出新芽.
伸出你熱情的手吧,
擁抱這流浪的娃娃,
讓這朵小小的白蘭花,
在校園里發出新芽.
童聲合唱:伸出你熱情的手吧,
擁抱這流浪的娃娃,
讓這朵小小的白蘭花,
在校園里發出新芽.

❻ 描寫女人纖瘦美麗的詩詞

1、《解語花·上元》——宋代周邦彥

桂華流瓦,纖雲散,耿耿素娥欲下。衣裳淡雅,看楚女纖腰一把。

譯文:皎潔月光照著屋瓦,淡淡的雲層散去,光彩照人的嫦娥飄然欲下。衣裳是多麼精緻素雅,南國少女個個都細腰如掐。

2、《西江月·寶髻鬆鬆挽就》——宋代司馬光

寶髻鬆鬆挽就,鉛華淡淡妝成。青煙翠霧罩輕盈,飛絮游絲無定。

譯文:挽了一個鬆鬆的雲髻,化上了淡淡的妝容。青煙翠霧般的羅衣,籠罩著她輕盈的身體。她的舞姿就像飛絮和游絲一樣,飄忽不定。

3、《贊林黛玉》——清代曹雪芹

嫻靜時如嬌花照水,行動處似弱柳扶風。

譯文:安靜的時候,就像一株嬌艷欲滴的花朵倒映在清水中嫻靜雅緻。走動的時候,就像一棵柔枝嫩葉的柳樹隨風飄舞,楚楚動人。

4、《孔雀東南飛》——漢代佚名

指如削蔥根,口如含朱丹。纖纖作細步,精妙世無雙。

譯文:手指纖細白皙,如同削尖的蔥根,嘴唇紅潤嬌艷,如同含著朱丹。身形纖細輕盈,緩緩踏著細碎的步子,精緻美麗與世無雙。

5、《踏莎行·自沔東來丁未元日至金陵江上感夢而作》——宋代姜夔

燕燕輕盈,鶯鶯嬌軟,分明又向華胥見。夜長爭得薄情知?春初早被相思染。

譯文:她體態輕盈、語聲嬌軟的形象,我分明又從好夢中見到了。我彷彿聽到她在對我說:長夜多寂寞呀,你這薄情郎怎麼會知道呢?春天才剛開頭,卻早已被我的相思情懷染遍了。

❼ 《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原文

  1. (原文)

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


作者: 朱自清

一九二三年八月的一晚,我和平伯同游秦淮河;平伯是初泛,我是重來了。我們雇了一隻「七板子」,在夕陽已去,皎月方來的時候,便下了船。於是槳聲汩——汩,我們開始領略那晃盪著薔薇色的歷史的秦淮河的滋味了。
秦淮河裡的船,比北京萬甡園,頤和園的船好,比西湖的船好,比揚州瘦西湖的船也好。這幾處的船不是覺著笨,就是覺著簡陋、局促;都不能引起乘客們的情韻,如秦淮河的船一樣。秦淮河的船約略可分為兩種:一是大船;一是小船,就是所謂「七板子」。大船艙口闊大,可容二三十人。裡面陳設著字畫和光潔的紅木傢具,桌上一律嵌著冰涼的大理石面。窗格雕鏤頗細,使人起柔膩之感。窗格里映著紅色藍色的玻璃;玻璃上有精緻的花紋,也頗悅人目。「七板子」規模雖不及大船,但那淡藍色的欄干,空敞的艙,也足系人情思。而最出色處卻在它的艙前。艙前是甲板上的一部。上面有弧形的頂,兩邊用疏疏的欄干支著。裡面通常放著兩張藤的躺椅。躺下,可以談天,可以望遠,可以顧盼兩岸的河房。大船上也有這個,便在小船上更覺清雋罷了。艙前的頂下,一律懸著燈彩;燈的多少,明暗,彩蘇的精粗,艷晦,是不一的。但好歹總還你一個燈彩。這燈彩實在是最能鉤人的東西。夜幕垂垂地下來時,大小船上都點起燈火。從兩重玻璃里映出那輻射著的黃黃的散光,反暈出一片朦朧的煙靄;透過這煙靄,在黯黯的水波里,又逗起縷縷的明漪。在這薄靄和微漪里,聽著那悠然的間歇的槳聲,誰能不被引入他的美夢去呢?只愁夢太多了,這些大小船兒如何載得起呀?我們這時模模糊糊的談著明末的秦淮河的艷跡,如《桃花扇》及《板橋雜記》里所載的。我們真神往了。我們彷彿親見那時華燈映水,畫舫凌波的光景了。於是我們的船便成了歷史的重載了。我們終於恍然秦淮河的船所以雅麗過於他處,而又有奇異的吸引力的,實在是許多歷史的影象使然了。
秦淮河的水是碧陰陰的;看起來厚而不膩,或者是六朝金粉所凝么?我們初上船的時候,天色還未斷黑,那漾漾的柔波是這樣的恬靜,委婉,使我們一面有水闊天空之想,一面又憧憬著紙醉金迷之境了。等到燈火明時,陰陰的變為沉沉了:黯淡的水光,像夢一般;那偶然閃爍著的光芒,就是夢的眼睛了。我們坐在艙前,因了那隆起的頂棚,彷彿總是昂著首向前走著似的;於是飄飄然如御風而行的我們,看著那些自在的灣泊著的船,船里走馬燈般的人物,便像是下界一般,迢迢的遠了,又像在霧里看花,盡朦朦朧朧的。這時我們已過了利涉橋,望見東關頭了。沿路聽見斷續的歌聲:有從沿河的妓樓飄來的,有從河上船里度來的。我們明知那些歌聲,只是些因襲的言詞,從生澀的歌喉里機械的發出來的;但它們經了夏夜的微風的吹漾和水波的搖拂,裊娜著到我們耳邊的時候,已經不單是她們的歌聲,而混著微風和河水的密語了。於是我們不得不被牽惹著,震撼著,相與浮沉於這歌聲里了。從東關頭轉灣,不久就到大中橋。大中橋共有三個橋拱,都很闊大,儼然是三座門兒;使我們覺得我們的船和船里的我們,在橋下過去時,真是太無顏色了。橋磚是深褐色,表明它的歷史的長久;但都完好無缺,令人太息於古昔工程的堅美。橋上兩旁都是木壁的房子,中間應該有街路?這些房子都破舊了,多年煙熏的跡,遮沒了當年的美麗。我想像秦淮河的極盛時,在這樣宏闊的橋上,特地蓋了房子,必然是髹漆得富富麗麗的;晚間必然是燈火通明的。現在卻只剩下一片黑沉沉!但是橋上造著房子,畢竟使我們多少可以想見往日的繁華;這也慰情聊勝無了。過了大中橋,便到了燈月交輝,笙歌徹夜的秦淮河;這才是秦淮河的真面目哩。
大中橋外,頓然空闊,和橋內兩岸排著密密的人家的大異了。一眼望去,疏疏的林,淡淡的月,襯著藍蔚的天,頗像荒江野渡光景;那邊呢,郁叢叢的,陰森森的,又似乎藏著無邊的黑暗:令人幾乎不信那是繁華的秦淮河了。但是河中眩暈著的燈光,縱橫著的畫舫,悠揚著的笛韻,夾著那吱吱的胡琴聲,終於使我們認識綠如茵陳酒的秦淮水了。此地天裸露著的多些,故覺夜來的獨遲些;從清清的水影里,我們感到的只是薄薄的夜——這正是秦淮河的夜。大中橋外,本來還有一座復成橋,是船夫口中的我們的游蹤盡處,或也是秦淮河繁華的盡處了。我的腳曾踏過復成橋的脊,在十三四歲的時候。但是兩次游秦淮河,卻都不曾見著復成橋的面;明知總在前途的,卻常覺得有些虛無縹緲似的。我想,不見倒也好。這時正是盛夏。我們下船後,借著新生的晚涼和河上的微風,暑氣已漸漸銷散;到了此地,豁然開朗,身子頓然輕了——習習的清風荏苒在面上,手上,衣上,這便又感到了一縷新涼了。南京的日光,大概沒有杭州猛烈;西湖的夏夜老是熱蓬蓬的,水像沸著一般,秦淮河的水卻盡是這樣冷冷地綠著。任你人影的憧憧,歌聲的擾擾,總像隔著一層薄薄的綠紗面冪似的;它盡是這樣靜靜的,冷冷的綠著。我們出了大中橋,走不上半里路,船夫便將船劃到一旁,停了槳由它宕著。他以為那裡正是繁華的極點,再過去就是荒涼了;所以讓我們多多賞鑒一會兒。他自己卻靜靜的蹲著。他是看慣這光景的了,大約只是一個無可無不可。這無可無不可,無論是升的沉的,總之,都比我們高了。
那時河裡鬧熱極了;船大半泊著,小半在水上穿梭似的來往。停泊著的都在近市的那一邊,我們的船自然也夾在其中。因為這邊略略的擠,便覺得那邊十分的疏了。在每一隻船從那邊過去時,我們能畫出它的輕輕的影和曲曲的波,在我們的心上;這顯著是空,且顯著是靜了。那時處處都是歌聲和凄厲的胡琴聲,圓潤的喉嚨,確乎是很少的。但那生澀的,尖脆的調子能使人有少年的,粗率不拘的感覺,也正可快我們的意。況且多少隔開些兒聽著,因為想像與渴慕的做美,總覺更有滋味;而競發的喧囂,抑揚的不齊,遠近的雜沓,和樂器的嘈嘈切切,合成另一意味的諧音,也使我們無所適從,如隨著大風而走。這實在因為我們的心枯澀久了,變為脆弱;故偶然潤澤一下,便瘋狂似的不能自主了。但秦淮河確也膩人。即如船里的人面,無論是和我們一堆兒泊著的,無論是從我們眼前過去的,總是模模糊糊的,甚至渺渺茫茫的;任你張圓了眼睛,揩凈了眥垢,也是枉然。這真夠人想呢。在我們停泊的地方,燈光原是紛然的;不過這些燈光都是黃而有暈的。黃已經不能明了,再加上了暈,便更不成了。燈愈多,暈就愈甚;在繁星般的黃的交錯里,秦淮河彷彿籠上了一團光霧。光芒與霧氣騰騰的暈著,什麼都只剩了輪廓了;所以人面的詳細的曲線,便消失於我們的眼底了。但燈光究竟奪不了那邊的月色;燈光是渾的,月色是清的,在渾沌的燈光里,滲入了一派清輝,卻真是奇跡!那晚月兒已瘦削了兩三分。她晚妝才罷,盈盈的上了柳梢頭。天是藍得可愛,彷彿一汪水似的;月兒便更出落得精神了。岸上原有三株兩株的垂楊樹,淡淡的影子,在水裡搖曳著。它們那柔細的枝條浴著月光,就像一支支美人的臂膊,交互的纏著,挽著;又像是月兒披著的發。而月兒偶然也從它們的交叉處偷偷窺看我們,大有小姑娘怕羞的樣子。岸上另有幾株不知名的老樹,光光的立著;在月光里照起來。卻又儼然是精神矍鑠的老人。遠處——快到天際線了,才有一兩片白雲,亮得現出異彩,像美麗的貝殼一般。白雲下便是黑黑的一帶輪廓;是一條隨意畫的不規則的曲線。這一段光景,和河中的風味大異了。但燈與月竟能並存著,交融著,使月成了纏綿的月,燈射著渺渺的靈輝;這正是天之所以厚秦淮河,也正是天之所以厚我們了。
這時卻遇著了難解的糾紛。秦淮河上原有一種歌妓,是以歌為業的。從前都在茶舫上,唱些大麴之類。每日午後一時起;什麼時候止,卻忘記了。晚上照樣也有一回。也在黃暈的燈光里。我從前過南京時,曾隨著朋友去聽過兩次。因為茶舫里的人臉太多了,覺得不大適意,終於聽不出所以然。前年聽說歌妓被取締了,不知怎的,頗涉想了幾次——卻想不出什麼。這次到南京,先到茶舫上去看看,覺得頗是寂寥,令我無端的悵悵了。不料她們卻仍在秦淮河裡掙扎著,不料她們竟會糾纏到我們,我於是很張皇了。她們也乘著「七板子」,她們總是坐在艙前的。艙前點著石油汽燈,光亮眩人眼目:坐在下面的,自然是纖毫畢見了——引誘客人們的力量,也便在此了。艙里躲著樂工等人,映著汽燈的余輝蠕動著;他們是永遠不被注意的。每船的歌妓大約都是二人;天色一黑。她們的船就在大中橋外往來不息的兜生意。無論行著的船,泊著的船,都要來兜攬的。這都是我後來推想出來的。那晚不知怎樣,忽然輪著我們的船了。我們的船好好的停著,一隻歌舫劃向我們來的;漸漸和我們的船並著了。鑠鑠的燈光逼得我們皺起了眉頭;我們的風塵色全給它托出來了,這使我踧踖不安了。那時一個伙計跨過船來,拿著攤開的歌折,就近塞向我的手裡,說,「點幾出吧」!他跨過來的時候,我們船上似乎有許多眼光跟著。同時相近的別的船上也似乎有許多眼睛炯炯的向我們船上看著。我真窘了!我也裝出大方的樣子,向歌妓們瞥了一眼,但究竟是不成的!我勉強將那歌折翻了一翻,卻不曾看清了幾個字;便趕緊遞還那伙計,一面不好意思地說,「不要,我們……不要。」他便塞給平伯。平伯掉轉頭去,搖手說,「不要!」那人還膩著不走。平伯又回過臉來,搖著頭道,「不要!」於是那人重到我處。我窘著再拒絕了他。他這才有所不屑似的走了。我的心立刻放下,如釋了重負一般。我們就開始自白了。
我說我受了道德律的壓迫,拒絕了她們;心裡似乎很抱歉的。這所謂抱歉,一面對於她們,一面對於我自己。她們於我們雖然沒有很奢的希望;但總有些希望的。我們拒絕了她們,無論理由如何充足,卻使她們的希望受了傷;這總有幾分不做美了。這是我覺得很悵悵的。至於我自己,更有一種不足之感。我這時被四面的歌聲誘惑了,降服了;但是遠遠的,遠遠的歌聲總彷彿隔著重衣搔癢似的,越搔越搔不著癢處。我於是憧憬著貼耳的妙音了。在歌舫劃來時,我的憧憬,變為盼望;我固執的盼望著,有如飢渴。雖然從淺薄的經驗里,也能夠推知,那貼耳的歌聲,將剝去了一切的美妙;但一個平常的人像我的,誰願憑了理性之力去醜化未來呢?我寧願自己騙著了。不過我的社會感性是很敏銳的;我的思力能拆穿道德律的西洋鏡,而我的感情卻終於被它壓服著,我於是有所顧忌了,尤其是在眾目昭彰的時候。道德律的力,本來是民眾賦予的;在民眾的面前,自然更顯出它的威嚴了。我這時一面盼望,一面卻感到了兩重的禁制:
一,在通俗的意義上,接近妓者總算一種不正當的行為;
二,妓是一種不健全的職業,我們對於她們,應有哀矜勿喜之心,不應賞玩的去聽她們的歌。
在眾目睽睽之下,這兩種思想在我心裡最為旺盛。她們暫時壓倒了我的聽歌的盼望,這便成就了我的灰色的拒絕。那時的心實在異常狀態中,覺得頗是昏亂。歌舫去了,暫時寧靖之後,我的思緒又如潮湧了。兩個相反的意思在我心頭往復:賣歌和賣淫不同,聽歌和狎妓不同,又幹道德甚事?——但是,但是,她們既被逼的以歌為業,她們的歌必無藝術味的;況她們的身世,我們究竟該同情的。所以拒絕倒也是正辦。但這些意思終於不曾撇開我的聽歌的盼望。它力量異常堅強;它總想將別的思緒踏在腳下。從這重重的爭斗里,我感到了濃厚的不足之感。這不足之感使我的心盤旋不安,起坐都不安寧了。唉!我承認我是一個自私的人!平伯呢,卻與我不同。他引周啟明先生的詩,「因為我有妻子,所以我愛一切的女人,因為我有子女,所以我愛一切的孩子。」(原詩是,「我為了自己的兒女才愛小孩子,為了自己的妻才愛女人」,見《雪朝》第48頁。)
他的意思可以見了。他因為推及的同情,愛著那些歌妓,並且尊重著她們,所以拒絕了她們。在這種情形下,他自然以為聽歌是對於她們的一種侮辱。但他也是想聽歌的,雖然不和我一樣,所以在他的心中,當然也有一番小小的爭斗;爭斗的結果,是同情勝了。至於道德律,在他是沒有什麼的;因為他很有蔑視一切的傾向,民眾的力量在他是不大覺著的。這時他的心意的活動比較簡單,又比較松弱,故事後還怡然自若;我卻不能了。這里平伯又比我高了。
在我們談話中間,又來了兩只歌舫。伙計照前一樣的請我們點戲,我們照前一樣的拒絕了。我受了三次窘,心裡的不安更甚了。清艷的夜景也為之減色。船夫大約因為要趕第二趟生意,催著我們回去;我們無可無不可的答應了。我們漸漸和那些暈黃的燈光遠了,只有些月色冷清清的隨著我們的歸舟。我們的船竟沒個伴兒,秦淮河的夜正長哩!到大中橋近處,才遇著一隻來船。這是一隻載妓的板船,黑漆漆的沒有一點光。船頭上坐著一個妓女;暗裡看出,白地小花的衫子,黑的下衣。她手裡拉著胡琴,口裡唱著青衫的調子。她唱得響亮而圓轉;當她的船箭一般駛過去時,餘音還裊裊的在我們耳際,使我們傾聽而嚮往。想不到在弩末的游蹤里,還能領略到這樣的清歌!這時船過大中橋了,森森的水影,如黑暗張著巨口,要將我們的船吞了下去,我們回顧那渺渺的黃光,不勝依戀之情;我們感到了寂寞了!這一段地方夜色甚濃,又有兩頭的燈火招邀著;橋外的燈火不用說了,過了橋另有東關頭疏疏的燈火。我們忽然仰頭看見依人的素月,不覺深悔歸來之早了!走過東關頭,有一兩只大船灣泊著,又有幾只船向我們來著。囂囂的一陣歌聲人語,彷彿笑我們無伴的孤舟哩。東關頭轉灣,河上的夜色更濃了;臨水的妓樓上,時時從簾縫里射出一線一線的燈光;彷彿黑暗從酣睡里眨了一眨眼。我們默然的對著,靜聽那汩——汩的槳聲,幾乎要入睡了;朦朧里卻溫尋著適才的繁華的餘味。我那不安的心在靜里愈顯活躍了!這時我們都有了不足之感,而我的更其濃厚。我們卻只不願回去,於是只能由懊悔而悵惘了。船里便滿載著悵惘了。直到利涉橋下,微微嘈雜的人聲,才使我豁然一驚;那光景卻又不同。右岸的河房裡,都大開了窗戶,裡面亮著晃晃的電燈,電燈的光射到水上,蜿蜒曲折,閃閃不息,正如跳舞著的仙女的臂膊。我們的船已在她的臂膊里了;如睡在搖籃里一樣,倦了的我們便又入夢了。那電燈下的人物,只覺像螞蟻一般,更不去縈念。這是最後的夢;可惜是最短的夢!黑暗重復落在我們面前,我們看見傍岸的空船上一星兩星的,枯燥無力又搖搖不定的燈光。我們的夢醒了,我們知道就要上岸了;我們心裡充滿了幻滅的情思。


2.(作者)

1923年,俞平伯與朱自清同游秦淮河,以《槳聲燈影里的秦淮河》為共同的題目,各作散文一篇,以風格不同、各有千秋而傳世,成為現代文學史上的一段佳話。

3.(人物介紹)

(1)

俞平伯(1900年-1990年),原名俞銘衡,字平伯。湖州德清東郊南埭村(今乾元鎮金火村)人。現代詩人、作家、紅學家。清代朴學大師俞樾曾孫。與胡適並稱「新紅學派」的創始人。

俞平伯出身名門,早年以新詩人、散文家享譽文壇。早年參加五四新文化運動,為新潮社、文學研究會、語絲社成員。1919年畢業於北京大學。曾赴日本考察教育。曾在杭州第一師范學校執教。後歷任上海大學、燕京大學、北京大學、清華大學教授。1947年加入九三學社。建國後,歷任北京大學教授,中國社會科學院文學研究所研究員,九三學社中央委員、顧問,中國文聯第一至四屆委員,中國作協第一、二屆理事。是第一、二、三屆全國人大代表,第五、六屆全國政協委員。

俞平伯積極參加五四新文化運動,精研中國古典文學,執教於著名學府,是一位熱忱的愛國者和具有高尚情操的知識分子。

(2)

朱自清(1898年11月22日—1948年8月12日),原名自華,號秋實,後改名自清,字佩弦。原籍浙江紹興,出生於江蘇省東海縣(今連雲港市東海縣平明鎮)。現代傑出的散文家、詩人、學者、民主戰士。

1916年中學畢業並成功考入北京大學預科。1919年開始發表詩歌。1928年第一本散文集《背影》出版。 1932年7月,任清華大學中國文學系主任。1934年,出版《歐游雜記》和《倫敦雜記》。1935年,出版散文集《你我》。

1948年8月12日病逝於北平,年僅50歲

❽ 一首軍營里聽到的,好像是叫白蓮花,一個女生唱的,好像有句歌詞是路邊的娃娃… 請音樂帝幫忙

歌名:白蘭花
歌手:鄭緒嵐
專輯:軍營民謠

歌詞:
獨白:在一次探家的路上,
我遇見一個賣花的小女孩兒,
她手捧著一束白蘭花,
站在學校的門口,
久久地久久地向裡面張望.
路邊的娃娃,你為啥不回家.
站在街頭,手捧著白蘭花.
天真的目光,無奈的笑,
叫人擔心,讓我牽掛.
可愛的娃娃,你有沒有家?
臉上的淚,誰來為你擦?
這樣的夜裡感覺冷嗎,
為何離開書桌和媽媽.
這城市喧擾的繁華,
映著你天真的面頰,
伴著那流淚的白蘭花,
夢見溫暖的家.
伸出你熱情的手吧,
擁抱這流浪的娃娃,
讓這朵小小的白蘭花,
在校園里發出新芽.
獨白:那一天過去很久了,
可是我總忘不了
這個賣花的小女孩兒,
不知她有沒有回到課堂,
讓這白蘭花在校園的陽光下,
吐露芬芳.
可愛的娃娃,你有沒有家?
臉上的淚,誰來為你擦?
這樣的夜裡感覺冷嗎,
為何離開書桌和媽媽.
這城市喧擾的繁華,
映著你天真的面頰,
伴著那流淚的白蘭花,
夢見溫暖的家.
伸出你熱情的手吧,
擁抱這流浪的娃娃,
讓這朵小小的白蘭花,
在校園里發出新芽.
伸出你熱情的手吧,
擁抱這流浪的娃娃,
讓這朵小小的白蘭花,
在校園里發出新芽.
伸出你熱情的手吧,
擁抱這流浪的娃娃,
讓這朵小小的白蘭花,
在校園里發出新芽.
童聲合唱:伸出你熱情的手吧,
擁抱這流浪的娃娃,
讓這朵小小的白蘭花,
在校園里發出新芽.

❾ 窗外的楊樹柳樹經過雨水的沖洗舒枝展葉你聽風一吹楊樹柳樹都唱起了歌他們在唱什麼

1、窗外的楊樹柳樹經過雨水的沖洗舒枝展葉,你聽風一吹楊樹柳樹都唱起了歌他們在唱著:雨水幫著洗刷了一切,煥然一新,舒服多了!

2、窗外的楊樹柳樹經過雨水的沖洗舒枝展葉,你聽風一吹楊樹柳樹都唱起了歌他們在唱著:春風和煦,春暖花開,世間真美好!

3、窗外的楊樹柳樹經過雨水的沖洗舒枝展葉,你聽風一吹楊樹柳樹都唱起了歌他們在唱著:那岸邊嬉戲打鬧的孩童們,快回家吃飯啦!

4、窗外的楊樹柳樹經過雨水的沖洗舒枝展葉,你聽風一吹楊樹柳樹都唱起了歌他們在唱著:開春啦,農戶們可以開始春耕了!

5、窗外的楊樹柳樹經過雨水的沖洗舒枝展葉,你聽風一吹楊樹柳樹都唱起了歌他們在唱著:煙花美好三月天,又是一年播種季!

6、窗外的楊樹柳樹經過雨水的沖洗舒枝展葉,你聽風一吹楊樹柳樹都唱起了歌他們在唱著:感謝雨水為大地洗澡澡,一切美好如初!

7、窗外的楊樹柳樹經過雨水的沖洗舒枝展葉,你聽風一吹楊樹柳樹都唱起了歌他們在唱著:春天像是剛剛落地的娃娃,從頭到腳都是新的。

8、窗外的楊樹柳樹經過雨水的沖洗舒枝展葉,你聽風一吹楊樹柳樹都唱起了歌他們在唱著:新樹葉嫩芽兒,盡情生長吧,正是好時節。

❿ 軍營民謠白蘭花是誰唱的

楊柳 演唱 (白)在一次探家的路上 我遇見一個賣花的小女孩 她手捧著一束白蘭花 站在學校的門口 久久地 久久地向裡面的張望 路邊的娃娃你為啥不回家 站在街頭手捧著白蘭花 天真的目光無奈的笑 叫人擔心讓我牽掛 可愛的娃娃你有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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