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花钵
Ⅰ 求描写樱花的段落和句子
“三月雨声细,樱花疑杏花”,
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潮?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
三百年来的诗人,最爱是曼殊。曼殊的作品,最爱是此篇。此篇于曼殊而言,正如《锦瑟》之于义山——都是压卷之作,都是身世之感,都是言有尽而意无穷。
此诗易解,四句不过是两层意思:前二句写思乡之情,后二句写身世之感。而故国之思与飘零之感,又浑然交织,全无半点隔断。
起首一句,七个字是三种意象:春雨;楼头;尺八箫。三种意象,简简单单的陈列,譬如三面墙,围起一个空间,留给人无限的想象。这三种意象乃是最好的诗料——春雨朦胧,不知是谁家的楼头,吹起了一片箫声。春雨易让人惆怅,箫声入耳,撩拨起的便是无边的乡愁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句,诗人便说起乡愁。当时,诗人流落在异国他乡的日本。尺八是日本的箫,樱花是日本的国花,这两样都是对处境的点明。日本的箫,在式样上与中国的不尽相同,但一样是作诗的好材料。箫与笛,在中国诗歌里有着神奇的魔力,它们是乡愁的催生剂。李白《春夜洛城闻笛》诗云:“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李益《夜上受降城闻笛》云:“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曼殊写此篇的时候,潜意识里或许受他们的影响。由箫声而及乡愁,是旧诗常见的模式,但本篇并不因此减色。玫瑰和玫瑰总是相类,我们并不因此减少一分爱。
关于“春雨”、“尺八箫”和“浙江潮”,尚有几句可以交代。《燕子龛随笔》(二九则)云:“日本尺八,状类中土洞箫,闻传自金人。其曲有名《春雨》,阴深凄惘。余《春雨》绝句云:……”。相传,日本僧人乞食,常吹尺八箫。曼殊流宕异国,心境近于乞食之僧。乞食箫中,最凄惘者,莫过于《春雨》一曲,故曼殊于此曲最是萦怀。“春雨”固然是曲名,但在篇中,毋宁解作实景。若于篇中,拘泥“春雨”只是曲名,则神色顿减。读此诗,当知《春雨》是何种曲子,又不可拘泥其只是曲子。
《断鸿零雁记》(第二十章)云:“……更二日,抵上海。余即入城,购僧衣一着易之,萧然向武林去,以余素慕圣湖之美,今应顺道酬吾夙愿也。既至西子湖边,盈眸寂乐,迥绝尘寰。余复泛瓜皮舟,之茅家埠。既至,余舍舟,肩挑被席数事,投灵隐寺,即宋之问‘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处也。”“浙江潮”,即自宋之问诗中来。《断鸿零雁记》是曼殊带有自传性质的作品,写于日本归来之后。武林是自古灵秀地,更兼有宋之问佳句添采,曼殊何日能忘之?故自异国归来,第一站便奔此地。《断鸿零雁记》是记已归之事,《春雨》诗则写未归之思。总而言之,“浙江潮”于曼殊而言,是梦绕魂牵的埋骨地。“归看浙江潮”,正是狐死必首丘之意。而“浙江潮”者,乃名震天下的钱塘潮,是激情和力量的象征。故“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是壮语,“归看浙江潮”亦是壮语。全诗之悲,不掩此句之壮;此句之壮,更增全诗之悲。
三四句,则由故国之思转入身世之感。芒鞋破钵是点明自家的僧人身份。僧人自然只能是一双草鞋、一个破钵,走千村、求万户地讨生活。“踏过樱花第几桥?”究竟走过了多少桥梁道路,记不清了。当然,诗人未必如此凄惨,以至于要化缘乞讨。这两句只是极力渲染身世的凄楚而已。“芒鞋破钵”与漫天樱花之间又是何其的不相称!一片绚烂美丽的背景里,走来的便是这样一个地老天荒无人识的行脚僧。背景的绚烂,将主人公的潦倒反衬得异样的显目。
“踏过樱花第几桥?”又似从小山词中来。小山《鹧鸪天》词云:“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杨花”换成了“樱花”,不变的是梦境和诗情。几百年前的词人小晏,是个多愁多病多情种;几百年后的诗人苏曼殊,亦复如是。小晏《临江仙》词又云:“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诗人总是敏感于飞雨落花交织成的梦境,该篇首句的“春雨”、末句的“落花”不正透漏出这一信息么?漫天花雨中,走来一个芒鞋破钵的诗僧,正是梦幻一般的意境呀!
樱花是极美丽绚烂的一种花,但花期却太短暂,不消半个月的时间,便在风雨中凋零了。我们震惊于她的绚烂,痛心于她的凋零。她是美的极至,却不能永驻,一如我们美好的青春、美好的人生。生命一如飞雨落花的梦境,美丽,然而短暂。短得触目惊心。以至于让我们怀疑她的存在,以为她只是梦境,不曾真实。为我们留下这美丽篇章的诗人,也只在人间度过三十五个春秋,便在贫病之中永远的走了。曼殊是诗人中的诗人,他用诗篇来抒写生命,亦用生命来诠释诗篇。诗人的诗篇与生命,相互应证。
记得曾问朋友:樱花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朋友回答:繁花如梦缀浮生。真是感动极了。
忽然想起北岛的两句诗:“路啊路,飘满红罂粟。”
Ⅱ 李子柒种了什么花
李子柒在视频里用桃花做的是“酒酿山药桃花丸”。桃花常见,北方的这个时间正好桃花盛开,如果你住的地方离郊外比较近,刚好又有桃林,此时大片大片的粉色花海,正是欣赏的最佳时机。桃树一般都是经济果木,栽种一般成一定的规模,大家都知道它的果子好吃,但很少拿花来做美食。桃树耐寒、耐旱,向阳果木,要结出的果子甘甜肥美,就要施肥追肥。耐修剪,为了高产也为了方便采摘桃子,每年都应对其进行一定的修剪工作。
1、桃花
李子柒总能以出人意料的方式做出各种各样的美食,原因大概是对生活的热爱,对身边事物的细微感知,也是对自然的感激吧!我们爱好花草的又何尝不是这样一群人呢?在纷扰的车水马龙里,为了心中的那一点绿色与梦想,捧回家一盆又一盆的盆栽,细心照料,看它们叶子长好了,花朵开放了,心里也无时无刻不再感知着自然与生活。
Ⅲ 关于樱花的诗句有哪些求大神帮助
樱花红陌上,杨柳绿池边; 燕子声声里,相思又一年
希望采纳
Ⅳ 春雨楼头尺八萧,何时归看浙江潮这首诗的写作背景和蕴含的感情
出自苏曼殊来的《本事诗·乌自舍凌波肌似雪》
全文:
乌舍凌波肌似雪,亲持红叶索题诗。
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
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潮?
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
写作背景:
苏曼殊喜欢日本歌伎百助枫子,但是由于自己的身世特别,又投身佛门,自知生死无常,不能给百助以家庭的安顿和幸福的保障,故始终未能与百助结婚,为了所爱之人而写下此诗。
蕴含的感情:
无奈与哀婉以及内心的矛盾。
苏曼殊(1884—1918),近代作家、诗人、翻译家,广东香山县(今广东省珠海市沥溪村)人。原名戬,字子谷,学名元瑛(亦作玄瑛),法名博经,法号曼殊,笔名印禅、苏湜。光绪十年(公元1884年)生于日本横滨,父亲是广东茶商,母亲是日本人。曾就读于日本私立第一学府早稻田大学。故居位于珠海市前山镇沥溪村苏家巷内。
苏曼殊一生能诗擅画,通晓汉文、日文、英文、梵文等多种文字,可谓多才多艺,在诗歌、小说等多种领域皆取得了成就,后人将其著作编成《曼殊全集》(共5卷)。作为革新派的文学团体南社的重要成员,苏曼殊曾在《民报》、《新青年》等刊物上投稿,他的诗风“清艳明秀”,别具一格,在当时影响甚大。
Ⅳ 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是谁的诗句
出自近代文学家苏曼殊在1910年作于日本的诗,初题为《有赠》,后来收入有名的《本事回诗十章》,原题答则少为人知。全文是:
乌舍凌波肌似雪,亲持红叶索题诗。
还卿一钵无情泪,恨不相逢未剃时。
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潮?
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
苏曼殊名玄瑛,曾出家、法号曼殊,是南社社员与章炳麟、柳亚子等人交游。他的诗常能表现出幽怨凄婉的感情,少数也反映对国家安危的忧虑。
这首诗也是一首涉及尺八的重要作品。尺八是洞箫一类的竖吹管乐器,因长度而得名。公元8世纪由中国流传到日本。苏曼殊自注:"日本尺八与汉土洞箫少异,其曲有名《春雨》,殊凄惘。日僧有专吹尺八行乞者。"
楼上的尺八吹出的阴深凄惘的《春雨》曲,定下了全诗的基调,反映出作者对祖国的思念和对生活现状的无奈。第三句"芒鞋"、"破钵"之说点明了作者的僧人身份。末句"踏过樱花第几桥?"用数不清的'桥'来提示这种无为无奈的生活之长久。
Ⅵ 西安青龙寺为什么种樱花
青龙寺是中国佛教密宗寺院。位于西安城南郊乐游原上。唐时为长安城延兴门内新昌坊。该寺前身是灵感寺,建于隋开皇二年(582),唐武德四年(621)寺废。青龙寺是唐代密宗大师惠果长期驻锡之地。日本真言宗的祖师空海到华后,在此寺受学于惠果。诃陵国(今印度尼西亚爪哇岛)僧人辨弘,新罗僧人惠日、悟真也曾从惠果学习密宗教法,因此,青龙寺盛名远播海外。1982年,西安市同日本国香川、德岛、高知、爱媛四县协议在青龙寺遗址共同修建的空海纪念碑落成。另外,修建了惠果、空海纪念堂。该堂是日本真言宗各派总大本山会、日中友好真言宗协会与西安市共同修建的纪念性建筑。
青龙寺樱花一般四月初开,景色迷人;开花大概持续半月多时间。
Ⅶ 用樱花的诗句做题记表示思念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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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四句来,则由故国之源思转入身世之感。芒鞋破钵是点明自家的僧人身份。僧人自然只能是一双草鞋、一个破钵,走千村、求万户地讨生活。“踏过樱花第几桥?”究竟走过了多少桥梁道路,记不清了。当然,诗人未必如此凄惨,以至于要化缘乞讨。这两句只是极力渲染身世的凄楚而已。“芒鞋破钵”与漫天樱花之间又是何其的不相称!一片绚烂美丽的背景里,走来的便是这样一个地老天荒无人识的行脚僧。背景的绚烂,将主人公的潦倒反衬得异样的显目。
Ⅷ 因为樱花的诗语是什么
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潮?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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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百年来的诗人,最爱是曼殊。曼殊的作品,最爱是此篇。此篇于曼殊而言,正如《锦瑟》之于义山——都是压卷之作,都是身世之感,都是言有尽而意无穷。
?? 此诗易解,四句不过是两层意思:前二句写思乡之情,后二句写身世之感。而故国之思与飘零之感,又浑然交织,全无半点隔断。
?? 起首一句,七个字是三种意象:春雨;楼头;尺八箫。三种意象,简简单单的陈列,譬如三面墙,围起一个空间,留给人无限的想象。这三种意象乃是最好的诗料——春雨朦胧,不知是谁家的楼头,吹起了一片箫声。春雨易让人惆怅,箫声入耳,撩拨起的便是无边的乡愁了。
??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句,诗人便说起乡愁。当时,诗人流落在异国他乡的日本。尺八是日本的箫,樱花是日本的国花,这两样都是对处境的点明。日本的箫,在式样上与中国的不尽相同,但一样是作诗的好材料。箫与笛,在中国诗歌里有着神奇的魔力,它们是乡愁的催生剂。李白《春夜洛城闻笛》诗云:“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李益《夜上受降城闻笛》云:“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曼殊写此篇的时候,潜意识里或许受他们的影响。由箫声而及乡愁,是旧诗常见的模式,但本篇并不因此减色。玫瑰和玫瑰总是相类,我们并不因此减少一分爱。
?? 关于“春雨”、“尺八箫”和“浙江潮”,尚有几句可以交代。《燕子龛随笔》(二九则)云:“日本尺八,状类中土洞箫,闻传自金人。其曲有名《春雨》,阴深凄惘。余《春雨》绝句云:……”。相传,日本僧人乞食,常吹尺八箫。曼殊流宕异国,心境近于乞食之僧。乞食箫中,最凄惘者,莫过于《春雨》一曲,故曼殊于此曲最是萦怀。“春雨”固然是曲名,但在篇中,毋宁解作实景。若于篇中,拘泥“春雨”只是曲名,则神色顿减。读此诗,当知《春雨》是何种曲子,又不可拘泥其只是曲子。
?? 《断鸿零雁记》(第二十章)云:“……更二日,抵上海。余即入城,购僧衣一着易之,萧然向武林去,以余素慕圣湖之美,今应顺道酬吾夙愿也。既至西子湖边,盈眸寂乐,迥绝尘寰。余复泛瓜皮舟,之茅家埠。既至,余舍舟,肩挑被席数事,投灵隐寺,即宋之问‘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处也。”“浙江潮”,即自宋之问诗中来。《断鸿零雁记》是曼殊带有自传性质的作品,写于日本归来之后。武林是自古灵秀地,更兼有宋之问佳句添采,曼殊何日能忘之?故自异国归来,第一站便奔此地。《断鸿零雁记》是记已归之事,《春雨》诗则写未归之思。总而言之,“浙江潮”于曼殊而言,是梦绕魂牵的埋骨地。“归看浙江潮”,正是狐死必首丘之意。而“浙江潮”者,乃名震天下的钱塘潮,是激情和力量的象征。故“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是壮语,“归看浙江潮”亦是壮语。全诗之悲,不掩此句之壮;此句之壮,更增全诗之悲。
?? 三四句,则由故国之思转入身世之感。芒鞋破钵是点明自家的僧人身份。僧人自然只能是一双草鞋、一个破钵,走千村、求万户地讨生活。“踏过樱花第几桥?”究竟走过了多少桥梁道路,记不清了。当然,诗人未必如此凄惨,以至于要化缘乞讨。这两句只是极力渲染身世的凄楚而已。“芒鞋破钵”与漫天樱花之间又是何其的不相称!一片绚烂美丽的背景里,走来的便是这样一个地老天荒无人识的行脚僧。背景的绚烂,将主人公的潦倒反衬得异样的显目。
?? “踏过樱花第几桥?”又似从小山词中来。小山《鹧鸪天》词云:“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杨花”换成了“樱花”,不变的是梦境和诗情。几百年前的词人小晏,是个多愁多病多情种;几百年后的诗人苏曼殊,亦复如是。小晏《临江仙》词又云:“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诗人总是敏感于飞雨落花交织成的梦境,该篇首句的“春雨”、末句的“落花”不正透漏出这一信息么?漫天花雨中,走来一个芒鞋破钵的诗僧,正是梦幻一般的意境呀!
?? 樱花是极美丽绚烂的一种花,但花期却太短暂,不消半个月的时间,便在风雨中凋零了。我们震惊于她的绚烂,痛心于她的凋零。她是美的极至,却不能永驻,一如我们美好的青春、美好的人生。生命一如飞雨落花的梦境,美丽,然而短暂。短得触目惊心。以至于让我们怀疑她的存在,以为她只是梦境,不曾真实。为我们留下这美丽篇章的诗人,也只在人间度过三十五个春秋,便在贫病之中永远的走了。曼殊是诗人中的诗人,他用诗篇来抒写生命,亦用生命来诠释诗篇。诗人的诗篇与生命,相互应证。
?? 记得曾问朋友:樱花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朋友回答:繁花如梦缀浮生。真是感动极了。
?? 忽然想起北岛的两句诗:“路啊路,飘满红罂粟。”
Ⅸ 有什么诗是有关樱花
春雨楼头尺八箫,何时归看浙江潮?芒鞋破钵无人识,踏过樱花第几桥! 三百年来的诗人,最爱是曼殊。曼殊的作品,最爱是此篇。此篇于曼殊而言,正如《锦瑟》之于义山——都是压卷之作,都是身世之感,都是言有尽而意无穷。 此诗易解,四句不过是两层意思:前二句写思乡之情,后二句写身世之感。而故国之思与飘零之感,又浑然交织,全无半点隔断。 起首一句,七个字是三种意象:春雨;楼头;尺八箫。三种意象,简简单单的陈列,譬如三面墙,围起一个空间,留给人无限的想象。这三种意象乃是最好的诗料——春雨朦胧,不知是谁家的楼头,吹起了一片箫声。春雨易让人惆怅,箫声入耳,撩拨起的便是无边的乡愁了。 果不其然,接下来的一句,诗人便说起乡愁。当时,诗人流落在异国他乡的日本。尺八是日本的箫,樱花是日本的国花,这两样都是对处境的点明。日本的箫,在式样上与中国的不尽相同,但一样是作诗的好材料。箫与笛,在中国诗歌里有着神奇的魔力,它们是乡愁的催生剂。李白《春夜洛城闻笛》诗云:“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李益《夜上受降城闻笛》云:“不知何处吹芦管,一夜征人尽望乡。”曼殊写此篇的时候,潜意识里或许受他们的影响。由箫声而及乡愁,是旧诗常见的模式,但本篇并不因此减色。玫瑰和玫瑰总是相类,我们并不因此减少一分爱。 关于“春雨”、“尺八箫”和“浙江潮”,尚有几句可以交代。《燕子龛随笔》(二九则)云:“日本尺八,状类中土洞箫,闻传自金人。其曲有名《春雨》,阴深凄惘。余《春雨》绝句云:……”。相传,日本僧人乞食,常吹尺八箫。曼殊流宕异国,心境近于乞食之僧。乞食箫中,最凄惘者,莫过于《春雨》一曲,故曼殊于此曲最是萦怀。“春雨”固然是曲名,但在篇中,毋宁解作实景。若于篇中,拘泥“春雨”只是曲名,则神色顿减。读此诗,当知《春雨》是何种曲子,又不可拘泥其只是曲子。 《断鸿零雁记》(第二十章)云:“……更二日,抵上海。余即入城,购僧衣一着易之,萧然向武林去,以余素慕圣湖之美,今应顺道酬吾夙愿也。既至西子湖边,盈眸寂乐,迥绝尘寰。余复泛瓜皮舟,之茅家埠。既至,余舍舟,肩挑被席数事,投灵隐寺,即宋之问‘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处也。”“浙江潮”,即自宋之问诗中来。《断鸿零雁记》是曼殊带有自传性质的作品,写于日本归来之后。武林是自古灵秀地,更兼有宋之问佳句添采,曼殊何日能忘之?故自异国归来,第一站便奔此地。《断鸿零雁记》是记已归之事,《春雨》诗则写未归之思。总而言之,“浙江潮”于曼殊而言,是梦绕魂牵的埋骨地。“归看浙江潮”,正是狐死必首丘之意。而“浙江潮”者,乃名震天下的钱塘潮,是激情和力量的象征。故“楼观沧海日,门对浙江潮”是壮语,“归看浙江潮”亦是壮语。全诗之悲,不掩此句之壮;此句之壮,更增全诗之悲。 三四句,则由故国之思转入身世之感。芒鞋破钵是点明自家的僧人身份。僧人自然只能是一双草鞋、一个破钵,走千村、求万户地讨生活。“踏过樱花第几桥?”究竟走过了多少桥梁道路,记不清了。当然,诗人未必如此凄惨,以至于要化缘乞讨。这两句只是极力渲染身世的凄楚而已。“芒鞋破钵”与漫天樱花之间又是何其的不相称!一片绚烂美丽的背景里,走来的便是这样一个地老天荒无人识的行脚僧。背景的绚烂,将主人公的潦倒反衬得异样的显目。 “踏过樱花第几桥?”又似从小山词中来。小山《鹧鸪天》词云:“梦魂惯得无拘检,又踏杨花过谢桥。”“杨花”换成了“樱花”,不变的是梦境和诗情。几百年前的词人小晏,是个多愁多病多情种;几百年后的诗人苏曼殊,亦复如是。小晏《临江仙》词又云:“相寻梦里路,飞雨落花中。”诗人总是敏感于飞雨落花交织成的梦境,该篇首句的“春雨”、末句的“落花”不正透漏出这一信息么?漫天花雨中,走来一个芒鞋破钵的诗僧,正是梦幻一般的意境呀! 樱花是极美丽绚烂的一种花,但花期却太短暂,不消半个月的时间,便在风雨中凋零了。我们震惊于她的绚烂,痛心于她的凋零。她是美的极至,却不能永驻,一如我们美好的青春、美好的人生。生命一如飞雨落花的梦境,美丽,然而短暂。短得触目惊心。以至于让我们怀疑她的存在,以为她只是梦境,不曾真实。为我们留下这美丽篇章的诗人,也只在人间度过三十五个春秋,便在贫病之中永远的走了。曼殊是诗人中的诗人,他用诗篇来抒写生命,亦用生命来诠释诗篇。诗人的诗篇与生命,相互应证。 记得曾问朋友:樱花是什么样的一种感觉?朋友回答:繁花如梦缀浮生。真是感动极了。 忽然想起北岛的两句诗:“路啊路,飘满红罂粟。”
Ⅹ 用樱花的诗句做题记表示思念的
?? 三四句,则由故国之思转入身世之感。芒鞋破钵是点明自家的僧人身份内。僧人自然只能是一双容草鞋、一个破钵,走千村、求万户地讨生活。“踏过樱花第几桥?”究竟走过了多少桥梁道路,记不清了。当然,诗人未必如此凄惨,以至于要化缘乞讨。这两句只是极力渲染身世的凄楚而已。“芒鞋破钵”与漫天樱花之间又是何其的不相称!一片绚烂美丽的背景里,走来的便是这样一个地老天荒无人识的行脚僧。背景的绚烂,将主人公的潦倒反衬得异样的显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