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和郁金香
❶ 有关死神
死亡天使 (Angels of Death)
--象徵主义之中的死神形象
第一部分:
在西方艺术与文学的领域中,古希腊罗马神话以及圣经这两大传统一直是创作的源头。罗马神话里死神的形象包括Thanatos,与睡神同为夜神的双胞胎,常以优雅俊美的男性形象出现,倒拿著火炬(图一);或是希腊神话中的冥王与引渡死者的死神(Pluto与Charon),以怪物人身的形象出现(图二);或是三位命运女神(Parcae)中的可罗索(Clotho),命运之线的纺织手,不断转动巨大的纺车轮,以及负责测量命运线之长短的拉姬西丝(Lachesis),还有在生命将尽时,剪断生命之线的艾托普丝(Atropos)。圣经之中的死神则包括了启示录[3]之中,拿著镰刀的收割者(Grim Reaper,图三),或是四骑士当中的死神(图四);以及作为上帝信使,拿著沙漏、头戴皇冠、持有长剑的死神(King Death,图五)。除了古典神话与圣经,当然还有其他独立於传统图像、自成一系的象徵,像是以骷髅骨架为代表的死神(bone man,skeleton)等等。同样的母题却有各式各样不同的形象在艺术作品之中一再出现,各个时代也有其关注的焦点。
中世纪与文艺复兴初期人们的死亡观与圣经的教导紧密结合,当时的核心观念是:上帝创造人之后,亚当与夏娃的堕落、被逐出伊甸园,因为罪与堕落的代价是死,导致人类必须面临死亡[4]。人类的原罪来自於亚当与夏娃背叛上帝,没有遵照神的旨意,反而受到诱惑吃了生命树上的苹果,从此离开伊甸园直到生命终结之时才能再次回到神的国度。於是「罪」与「死亡」成为相对等的名词,亚当与后人就必须为此原罪付出死亡的代价[5]。版画作品中像是Hans Holbein的死亡之舞系列(Dances of Death,1538),一开始就以圣经创世纪里创造、诱惑、堕落与被驱逐离开伊甸园为前四幅作品的主题,提醒人们不要忘了死亡的本质与源头时间书(The book of hours)是中古欧洲使用的祈祷书,其中的插画常见到典型骷髅出现,镰刀与剑是伴随死神的象徵(图十、十一)。死亡除了与原罪、败坏、威胁连结在一起,这个时期圣经启示录当中所提到的四个骑士,以及象徵王权的死神也出现常在文学与艺术之中,杜勒(Dürer,图四,图五)的版画作品,展现了头戴著皇冠的死神,骑马挥舞著长剑,或是拿著沙漏数算人们将尽的年岁;在Jean Colombe为时间书所做的插画中(图十二),死神甚至是以骑士装扮出现,英勇的骑著白马带领裹著尸布的死尸大军前进,让俗世的军队溃败且显得惊恐不已。被无数战争、疾病、饥荒占据了数个世纪的欧洲,死神形象如此权威性的存在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情形,由於死亡与亚当的原罪相联系,此时死神的拟人化(personification)也多半是以男性的形象呈现[6]。
文艺复兴时期还出现另一种具有情色象徵意义的形象,以Hans Balng(图十三、十四、十五)与Niklaus Manuel(图十六)的作品为例:在死神与处女(Death and the Maiden)一图之中,年轻貌美的少女若无其事的拿著镜子梳妆自己,与拿著沙漏的死神相呼应,身上的薄纱将被死神揭开,镜子虽反映了死神的容貌,少女仍然无视旁人的惊恐,似乎正等待著死神来临;死神与少女(Death and Girl)则描述已经被死神掌握的少女,无助的祈祷以及惊吓不知所措的表情,顺从的让死神拉著她的头发引领;第三幅死神与女人(Death and Woman)情色意味就更加浓厚了,背景是刻著十字架的墓园,死神已经将女人完全拥抱在怀中,女人的动作则是将要解开身上的薄纱,恐惧的等待死之吻。Niklaus Manuel的死与处女(Death and the Maiden)之中,少女似乎不再惧怕,反而柔顺的迎向死之吻,衣衫褴褛枯骨骇人的死神环抱著丰美青春的身躯,猥亵的手势掀开少女的衣裙,探向暧昧的深处。死亡的亲吻象徵了撒旦诱惑亚当夏娃咬下苹果,死亡与性别羞耻的意识在背叛上帝的同时出现在这堕落的世界,在这个层面上,死亡除去威权、原罪之代价的内涵,反而成了撒旦与邪恶的化身。
死亡之舞(Dance of Death, Dans Macabre)是另一个不断被重复的母题。中世纪的手抄本曾记载,当欧洲大陆尚未完全转化皈依天主教之前,在墓园中舞蹈是很常见的事。1493年Wohlgemuth的木刻版画(图十七)就纪录了这样的传说:圣诞节前夕,当Megdeburg的St. Magnus教堂弥撒还在进行之时,有十八位男士与十位女士不理会教会的教导,在一旁的墓园唱歌跳舞。他们因此受到传教士的诅咒,不能停止的一直舞蹈作为逞罚[8]。另一个传说是描述三位贵族巧遇三死者的故事(图十八),死者对这三人说:「我们曾是诸位现在的状况,你们亦将变成我们这般光景」[9]。在这个故事中强调的是道德上教诲与训诫,也开启死神与生者之间镜像(Double)的表达方式:带领著人走向死亡的死神与生者其实是同一个化身,两者之间的对比显示出不论任何权贵都会面临死亡,死者的舞蹈更是嘲讽人们为了世间利禄的奋斗,再多的战利品都终将消失幻灭。类似这样的传说不论是否真的是死亡之舞的来源,艺术家与文学家们确实从中获得源源不绝的灵感而创作。目前存留下来最早石刻,1424年巴黎纯真教堂(church of the Innocents)
的死亡之舞,十六世纪Hans Holbein与Niklaus Manuel 的作品(图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十七世纪Rolf and Conrad Meyer兄弟的作品Todten-Dantz (图二十四),十八世纪的J.R. Schellenberg的作品(图二十五),十九世纪Thomas Rowlandson的The English Dance of Death (图二十六),都沿用传统的母题与表现方式,以骷髅形象代表死神,介入不同的群众阶级,不同的情境,在不同的时空文化环境也传递不同的意义。
到了十八世纪与十九世纪上半,死神的形象在莱辛(Lessing)等学者的论战中又有新的呈现,莱辛的文章「古人如何再现死亡」(How the Ancients Represented Death, 1769)指出,希腊罗马时期的古典艺术当中,死神是愉悦、爱情、年轻俊美的少年Thanatos形象,一般人们认为是爱神(Eros/Amor)的雕塑,应该是代表死神,直到天主教的势力介入,死神才转变为令人惧怕的骷髅[10]。他在文章之中提到:「死亡的状态没有什麼好惧怕的,面临死亡只是一个过渡,死亡本身并不恐怖」;又说「古代艺术家并不是用骷髅形象来呈现死神,他们是以睡神的双胞胎兄弟同时描绘死神与睡神,两者的相似性也让我们很自然有相同的联想」[11]。莱辛运用了古代石棺或纪念碑上的大理石雕刻,其中描绘的是倒拿著火炬的少年,神情姿态与睡神相似由此论证出现在艺术品之中的俊美少年应是死神(Thanatos),而不是其他学者所宣称的爱神(Amor)。当时对於死神或是爱神的再现方式,Adolf Klotz则抱持相反的意见,认为爱神与死神完全不同,以不一样的面貌呈现;与莱辛的论点较接近的像Herder,虽然两者不能完全画上等号,但是某些时候死神可以与爱神同一个身分出现[12]。这些争论虽然没有一致的结论,仔细观察莱辛的论述也确实有疏漏之处,但不论如何都透露了这个时期的死亡观,已经蕴藏了一种平静、祥和、友善、甚至於是甜美的内涵。 死亡本身不再令人畏惧,死神化身为美少男、爱人、或是朋友的同时,还与基督耶稣的就赎融合在一起。死神让人远离疾病、忧伤、痛苦等现世中的灾难,带来永恒的福音
十九世纪上半叶的死神形象不但与永恒接轨,也存在於每天生活琐事之中。日常生活处处是危险的死亡陷阱,只不过人们依然是浑浑噩噩的度日,其实死亡就在最不经意之处。同时,死神与中世纪死亡之舞(Dance of Death)所呈现的一样,不论性别或社会阶级都必须面对。但是不同於中世纪宗教与赎罪的意识,十九世纪国家政治环境的动荡,经济社会的快速变化等等,反映在艺术作品之中的死神除去了中世纪那种令人惧怕的形象,添加了许多融入现实实际状况,有时候甚至是几近於可爱的特质。像是Thomas Rowlandson的死亡之舞(The Dance of Death),精准的讽刺了各行各业与社会各阶层人士(图二十九);Grandville的永恒之旅( Journey to Eternity)这系列的版画(图三十)作於1830年革命的前夕,则呈现出当时布尔乔亚阶级的生活,如同四处驶出的死亡列车,死神在当中乔装成爱国者、社会主义、或是情色欲望等角色,无论是谁都不可避免的终究会搭上这特快车,人们生命之渺小短暂就像是在一触即发的火山上狂欢舞蹈一般。
十九世纪上半时期著重於强调死亡的无所不在,与死亡的多重面貌,到了这世纪的后半,不论是文学或艺术,死神拟人化的的方式逐渐转变。象徵主义、唯美主义、颓废主义等世纪末的艺术中,死神在性别上的差异被突显出来,呈现方式有两种形象:死亡天使(angel of death)及富有诱惑力的女人(sectress)。同时,母亲的形象也或多或少的融入其中。之前并不是完全没有以女性死神为图像的惯例,如十四世纪Pisa湿壁画上的死神就是披著长发具有女性性徵的形象(图三十一)。但是以女性的特质为主题,摆脱传统宗教或是神话内容的表现方式,到了十九世纪下半才真的发扬光大。延袭十八世纪死神与爱神重叠的形象,死亡与爱情这两个主题於十九世纪更加密切融合在一起,如同D.G. Rossetti 的诗[14],不需要古典艺术的神话寓意,直接将死与爱情认同:
不同於过去以男性表现为主的死亡形象,Rossetti的诗明白的显示出这个时期结合了女性与死神形象、爱与死。死亡天使(angel of death)及富有诱惑力的女人(sectress),或是致命的女性(femme fatale),似乎承载了双重涵义,包括代表死亡本身或是死神(Death),以及死亡讯息的传递者(messenger of death)。Carlos Schwabe 1895-1990年的作品The Death of the Gravedigger(图三十二)将死神描绘成美丽的少女, 从他早期版画同一形象The Angel of Death可以确定这个少女就是与过去传统形象完全不同的死神。图中年纪老迈的掘墓者,正工作到一半时惊见死亡天使降临,他似乎是讶异的看著蹲坐在墓旁的天使,任由纤细的树柳与天使的翅膀轻轻环绕住。天使安祥的面容、轻闭的双眼像是圣母一般,一手捧著冥世间的青绿色微光,一手指向天堂,似乎承诺著另一个极乐世界。掘墓人仰望的姿势也像是期盼救赎到来,死亡成了一种美丽的拯救。背景是白雪覆盖的典型墓园,尘世间死寂的白反而与死神的绿色调形成吊诡的对比,应该代表著新生的绿更让死亡升华为永恒的祝福。Carlos Schwabe在这幅画中暧昧的并置了少女与老者、死与生、永恒与时间流逝的对比、纯洁神圣的圣母与败坏枯朽的必死之躯等等,都颠覆过去固有的死神形象。
一样是以女性为死神的拟人化,Jack Malczewski两幅名为Thanatos (1989)画作,蕴含更多的情色意味在其中。Malczewski将原本是年轻男性形象的Thanatos变换为身材姣好的女性,优雅的姿态像是雕塑品一般的完美,但是她的翅膀、手上拿的镰刀与磨刀石,都说明了死神的身分,放置磨刀石的小袋子悬挂在下腹部,暗示生殖的能力,更将死亡与性连结起来。这幅画的背景季节与Schwabe的画正好相反,草地与茂盛的树林标示出春天或是初夏,正是万物繁殖的季节。远处的动物朝著古典廊柱建筑静静的坐著,还有一位不知名的老者状似宽衣,好像走向正等待著他的死神。另一幅同样命名为Thanatos的作品,春天的气息更加浓厚。身穿著火红布袍的死神出现在阴森森的月夜中,一样是拿著镰刀的美女,背景突兀的开满了百合花、紫丁香、郁金香等象徵著爱情的花朵。死神回头望著窗户边的老人,我们也不知道他是睡著还是死去的状态,不论如何,对於死亡的恐惧在这两幅画之中完全不存在,Schwabe图中仍存留的宗教救赎意涵,在此全都转变为性与爱的暗示。
George Frederick Watts的画作则是将母爱注入死神的形象之中。Death Crowning Innocence (1886—1887)这幅画,死神除去所有威胁的象徵,只剩下翅膀温柔的环绕著一个婴儿。柔和的光线照在母亲一般的死神,与安静沉睡的婴儿身上,整个色调是神圣的蓝光,死神与死亡转变成慈母呵护小孩入睡的温馨场景。Time, Death, and Judgement (1884)一图当中时间是健壮的青年,主持正义的女神飞翔在上方,死神则是白皙美丽的少女,戴著头巾柔弱的垂头闭著眼睛沉思,细腻的衣折表现出女性的顺从与柔美,像是神话中的谬斯而没有一丝令人害怕的威胁感。1870年的Angel of Death (图三十八)之中的死神不但是女性,更是众人引领盼望的拯救者姿态,Watts自己1893年对这幅画的说明:「我赋予她一对翅膀,让她看起来不至於像是圣母像。她怀抱著一个也许是无法来到人世的小孩,提供一避难之处。在她身旁有凡人看不到的沉默天使们护卫著,在死亡圣坛之下,众多崇拜者加快脚步催促著:年迈的乞讨者前来等待;贵族们献出他们的皇冠;战士们将刀剑卸下投降;贫病的小女孩更是紧紧抱住死亡天使的双足。我希望我所画出的死神是丝毫没有恐惧在其中的[15]」。
Gustave Moreau的The Young Man and Death (1865,),死神亦是以年轻少女的形象出现。前景的少男正走下大理石阶梯,手拿鲜花与桂冠,显露出健壮结实的体魄。后方是轻巧的漂浮半空中的女性形象,双手持著宝剑与沙漏,让观者毫无疑问的指认出死神身分。男子手上的鲜花与前方散落地板的花朵形成对比,就如代表了成就的桂冠与后方的死亡象徵--这些象徵到底是指出短暂功名仍能凌驾死亡,还是指一切成就都逃不过死之幻灭?左下方的小天使拿著火炬亦是隐喻死神,右方飞离画面的蓝鸟,则象徵著离开身体的灵魂,都暗示了终极的死亡。整幅画面华丽的色彩与梦境一般的气氛衬托出古典象徵与圣经寓意复杂的融合,这里所呈现的死神不但是柔美的少女,她沉思而忧郁的面容让画面更多了些如诗的哀伤。
Alfred Kubin在1902年的作品The Best Physician将医师的形象与具有致命女性形象的死神连结在一起一个将死的身躯平躺在床上,全身被裹尸布一般的白衣包住,双手合十作祈祷状与过度僵直延伸的双腿显得非常诡异;站立在旁穿著剪裁合身之晚礼服的女士,由骷髅头颅就能指认出死神的身分,优雅且骄傲的伸出手盖住床上那人的脸。这幽灵似的女性形象,也同时指涉了当时的医疗行为,是帮助人们更迅速的进入死亡的国度吗?所谓最佳的医师、最好的医疗、脱离疾病苦痛的唯一方法,在此与死亡、宗教灵性上的安慰、以及女性诱人但又致命的魅力全都结合在此画中。Thomas Cooper Gotch的Death the Bride (1895)亦是暧昧的串连起纯洁天使与致命诱惑两个面向(图四十一)。穿著黑衣戴著黑色头纱的新娘,身旁满是娇艳灿烂,却象徵著死亡与瞬息即逝的罂粟花;她微微地掀开面纱,慵懒的眼神与淡淡的笑容使观者情不自禁的掉入她像是邀请、又像是拒绝的一团迷雾之中,同时,也陷进极乐、致命的泥沼里。
以上的死神形象或多或少都有情色的意味,但是女性、死神、死亡与妓女的连结到了Félicien Rops (1833-1898)才可说是发挥到极致。关於充满诱惑力的女子,或是街角边接客的妓女,Rops精采的描写了她们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Death at the Ball (1865-1875,图四十二)的主角是穿著日式外衣的骷髅,卖力的在舞会中舞蹈,身后若隐若现的一位男士,观看、估算著商品一般的华丽展示,男性掌握了性别优势与权力的同时也无法避免死亡的威胁。Dancing Death (1865,图四十三)同样是观看与被看的结构,但是几乎全裸女子的姿态与装饰则更加粗俗,这个场景不是在舞会,却很有可能是脱衣舞娘酒吧。头顶帽子上俗艳的花朵掩饰了帽沿下的骷髅头颅,掀开的短裙之下毫无隐避的买卖著性欲
第三部分:
中世纪的死亡观聚焦於罪与堕落,文艺复兴与巴洛克时期强调撒旦与邪恶爱欲的角色,十八世纪与十九世纪前半的死神转变成为与俊美的爱神雷同、或是像朋友一般,重视的焦点是追寻永恒与不朽。到了十九世纪末,什麼原因使得这时期的艺术家与文学家大量使用女性形象来呈现死亡?是如同心理学家与精神分析学家所说的「男人面对女性时的精神官能症」(”The neurosis of men vis-â-vis women”)?还是社会学家所说的,是男性对於当时女性主义势力逐渐抬头的一种反抗?或者是如同女性主义所提出的反驳,这种现象不过是表现了潜伏在男性心灵深处对於女人的恐惧,以及厌恶女人(misogyny)的情结,就如同中世纪将夏娃描绘成魔鬼的化身一般。这些理论都能解释某些不同的现象,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为什麼在此时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活跃於十九世纪末期与二十世纪初期的佛洛伊德,在他笔下将死亡与母亲形象直接连结起来。他认为依照男性与女性的关系可将女性分为三类:生殖者、陪伴者、毁灭者。这三种形象又必须以母性的元素呈现,於是就转变成母亲本身(生殖)、按照母亲形象所选择的爱人(陪伴)、然后是在人生终结时接受他的大地母亲(毁灭)。希腊神话中的命运三女神与这三类形象也结合,在梦的解析一书当中,第一位可罗索(Clotho),命运之线的纺织手,她牵著线使男性得以存在,第二位负责测量命运线的拉姬西丝(Lachesis)则是赋予他能力,第三位艾托普丝(Atropos)是死神的化身,将生命线剪断。佛洛伊德将诞生、命运、死亡人生的三阶段与母亲形象,连结死亡的焦虑,可以从全集中的一段话说明的最清楚:「如同最初从母亲处接受的,年老的男人徒然地寻找女性的爱情,只有命运的第三位女神,沉默的死亡女神会将他抱在臂弯中」。精神分析与心理学的发展使女性、母亲和死亡之间的关系,从人的潜意识当中被挖掘出来,与艺术文学的再现也有了相当紧密的联系。
在社会学方面,Adorno与Horkheimer於1947年的”Dialectics of Enlightenment”提出,启蒙时期科学进展使女性的本质与「自然」、「生物的循环」等概念密切连接起来,他们认为十九世纪末期的艺术家,Moreau、Wilde、Huysmann等,经验到自然的威胁,并将其转化、逃离到一种表面化的面具形式、以及过度人工化的形象之中:在作品中的女人被珠宝镶满全身,艳丽的彩妆掩盖住原有「自然」的本质,过度的衣著则用来美化其下逐渐败坏的身躯。同时,启蒙时代对於女性性别的恐惧与压抑还有另一原因:启蒙时期将动物生物本能对立於人类的理性,女性若是接近於生物及动物的本能,就必然是不理性的,对男性为主导的社会也同时是具有敌意的了。这样的说法还可以进一步用西蒙波娃的论点来看,她将启蒙时代理性主义的投射追溯回男性更原始更根本的焦虑,也就是对於女性与生物自然之连结的不安。女性所展现的生物机能提醒了男性自身的生物来源、他被创造的源头,因此当然也包括将来必临到的死亡。女性所展现的生物机能--生育、月经、扶养幼儿、停经等变化,都显示生物的一连串循环,也强调出生命诞生之后,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败、毁坏等最终的尽头。因此,代表了生命与爱情的女性与母亲的图像,同时也象徵了死亡的力量。她能给予生命,也能带来死亡。在她的文章之中提到:
母亲在给予儿子生命的同时,就预示了他的死亡;爱情诱惑爱人放弃生命,进入生命末期沉睡的状态。爱与死之间的联系在崔斯坦传奇之中深刻的被表现出来,其蕴含相当深厚的真理。男人以肉身降临於世间,在爱情之中成就自身,这肉身也注定将走向最后的死亡坟墓。在此女性与死亡的结盟是确立的;孕育谷物繁茂成长的沃土与之后伟大的丰收就像是一体两面缺一不可。收成者甜美但虚假的诱人外貌之下即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死神枯骨。[18]
在十九世纪后半期,医学上关於身体与性别论述的改变,也影响了文学及艺术创作。十八世纪以愉悦和痛苦交织的性幻想,到了十九世纪转变成以病理为论述焦点,与性别有关的疾病成为十九世纪人们了解身体的来源。持续著启蒙时期对人体的了解,这个时期的身体观将十八世纪神学中的败坏与原罪转译为医学上所了解的身体。1827年Karl Ernst von Baer於显微镜中看到哺乳类的卵子,此后对於性别差异的医学观点就专注在显微镜下的表现,所有原先肉眼「可见」的事物(seen)仅代表「外在」(surface),而原来无法看见,必须用科学仪器来显现的「不可见之物」(unseen),才可以被称为「真实」(real)。1858年Rudolf Virchow出版的Cellular Pathology就完全将疾病的根源从生理学上的解释转移到细胞层次,认为所有的问题都必须从细胞的变化来了解。在这个架构中,病人,或是整个人体在医学的研究之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显微镜底下的细胞,以及被肢解的身体。性别的差异也藏在细胞之中,就像疾病一样根植於细胞,如同定时炸弹一般等待引爆,成为所有病痛与败坏的来源[19]。经由这样的生理病理学知识基础,十九世纪对於性传染病的看法与解释和过去大不相同:从显而易见的外在疾病徵兆转变成关注隐藏在细胞中的病源,从重视疾病本身所带来的病痛转移到注意导致疾病的「真实病源」,也就是与病人内在与生俱来的背景有关,更因之可使疾病的污名化变得理所当然、更易於接受。Virchow的Cellular Pathology将身体的隐喻扩张为精细组织的国家机器一般,不同阶层的权力运作就像不同层次的身体组织,从细胞层次、各个器官、身体各部分、乃至整个个人。而一个败坏的细胞,导致了败坏的器官,整个个体也终将毁灭[20]。绘画上的呈现明显的表达了这样的观点(图四十四),带有梅毒疾病的女性成为死神与道德败坏的象徵:骷髅头颅隐藏在华丽服饰与美好的面具之下,小天使们飞翔在云雾上方象徵著爱情,但是埋藏在布幕下的镰刀,表明无法逃避的死亡威胁。
十九世纪末期生理病理学家、同时亦是医师的Pauline Tarnowsky出版一本关於有关当时妓女之面像学(physiognomy)的著作。其中大量的描写她们的头颅形状大小、头发与眼睛的颜色、身家背景、讨论她们的智识程度、以及生活败坏的状况。关於妓女们脸孔特殊的异常表现也有详尽的纪录,包括:不对称的脸形、塌陷或形状不佳的鼻子、过度发达的侧壁头颅、简化的耳形等等这些特徵都说明最低等最丑陋的女性形象,也意指其接近人类最原始的本质,简化的耳形则是挪用了达尔文的遗传观念,进而将这些特质合理化成为遗传而来、也将必定传递下去的命运[21]。如此一来,就将从事特殊行业的女性与一般妇女区隔开来,所谓「正常」与「不正常」的阶级划分,让男性对於原来不能掌控的疾病或死亡变成可以控制,或应该说是让他们合理的认为主控了这些不可知的现象。Gilman更提出,这些关於性别、特殊行业、种族等等理论不只是控制女性的身体,还包括男性自我身体控制的投射;对於性别的控制,其实是反应了男性对於自身原始本质之控制的焦虑。
在世纪交接前后,甚至是二十世纪都不断出现有关女性的死亡图像,或许是因为社会、生物学、心理学、哲学、文化上关於性别仍存在的双重标准,再加上新兴的女性解放运动上不能被接受,都使得女性成为当时社会主流文化之中,人类生命与社会一切罪恶渊薮的代罪羔羊。在这个世纪末以男性为主导的审判之下,她变成破坏力的化身,拥有著与身俱来的神秘力量,从事毁灭个人生命的工作,是宇宙中事物稳定结构的浩劫。本篇报告的最后引用同时是诗人也是医生Gottfried Benn的诗,举例说明当时高阶知识份子所认知的死亡。这是Benn医师於1912年描述一位溺死少女被解剖的场景,除了尽责做到解剖尸体发现并病因的工作,他将病理的描述纪录成非常优美的诗句,将溺死的雏妓譬喻成死去的老鼠,而女人身体内的秘密表露了她自身的写照--疾病的来源、罪恶的渊薮、死神的化身:
镰刀鬼 克洛诺斯
人们混淆了他和时间的化身克洛诺斯(Chronus)的名字,于是克洛诺斯手持镰刀(或者是长柄镰刀)的形象就成了时间流逝的象征,在这个意义上镰刀就变成了死亡的象征,死神“选择”它作为武器也就理所当
身着黑袍,不露容貌,手持镰刀是他最显著的特征
❷ 鸭子死神和郁金香怎么样
非常忠实于绘本原作的风格,但动态画面却多少失去了寓言的味道,另一方面还显得故作单纯。不明白为何动画脚本删去了鸭子和死神游泳一节,鸭子用身体温暖湿淋淋的死神,正好对应后来的拥抱。
❸ 找一本玄幻小说
诡秘之主
蒸汽与机械来的浪潮中,源谁能触及非凡?历史和黑暗的迷雾里,又是谁在耳语?我从诡秘中醒来,睁眼看见这个世界:枪械,大炮,巨舰,飞空艇,差分机;魔药,占卜,诅咒,倒吊人,封印物……光明依旧照耀,神秘从未远离,这是一段“愚者”的传说。
❹ 那种手持镰刀身披黑袍的死神形象来自那个宗教体系
死亡天使 (Angels of Death)
--象徵主义之中的死神形象
作者:林怡君
第一部分:
在西方艺术与文学的领域中,古希腊罗马神话以及圣经这两大传统一直是创作的源头。罗马神话里死神的形象包括Thanatos,与睡神同为夜神的双胞胎,常以优雅俊美的男性形象出现,倒拿著火炬(图一);或是希腊神话中的冥王与引渡死者的死神(Pluto与Charon),以怪物人身的形象出现(图二);或是三位命运女神(Parcae)中的可罗索(Clotho),命运之线的纺织手,不断转动巨大的纺车轮,以及负责测量命运线之长短的拉姬西丝(Lachesis),还有在生命将尽时,剪断生命之线的艾托普丝(Atropos)。圣经之中的死神则包括了启示录[3]之中,拿著镰刀的收割者(Grim Reaper,图三),或是四骑士当中的死神(图四);以及作为上帝信使,拿著沙漏、头戴皇冠、持有长剑的死神(King Death,图五)。除了古典神话与圣经,当然还有其他独立於传统图像、自成一系的象徵,像是以骷髅骨架为代表的死神(bone man,skeleton)等等。同样的母题却有各式各样不同的形象在艺术作品之中一再出现,各个时代也有其关注的焦点。
中世纪与文艺复兴初期人们的死亡观与圣经的教导紧密结合,当时的核心观念是:上帝创造人之后,亚当与夏娃的堕落、被逐出伊甸园,因为罪与堕落的代价是死,导致人类必须面临死亡[4]。人类的原罪来自於亚当与夏娃背叛上帝,没有遵照神的旨意,反而受到诱惑吃了生命树上的苹果,从此离开伊甸园直到生命终结之时才能再次回到神的国度。於是「罪」与「死亡」成为相对等的名词,亚当与后人就必须为此原罪付出死亡的代价[5]。版画作品中像是Hans Holbein的死亡之舞系列(Dances of Death,1538),一开始就以圣经创世纪里创造、诱惑、堕落与被驱逐离开伊甸园为前四幅作品的主题,提醒人们不要忘了死亡的本质与源头时间书(The book of hours)是中古欧洲使用的祈祷书,其中的插画常见到典型骷髅出现,镰刀与剑是伴随死神的象徵(图十、十一)。死亡除了与原罪、败坏、威胁连结在一起,这个时期圣经启示录当中所提到的四个骑士,以及象徵王权的死神也出现常在文学与艺术之中,杜勒(Dürer,图四,图五)的版画作品,展现了头戴著皇冠的死神,骑马挥舞著长剑,或是拿著沙漏数算人们将尽的年岁;在Jean Colombe为时间书所做的插画中(图十二),死神甚至是以骑士装扮出现,英勇的骑著白马带领裹著尸布的死尸大军前进,让俗世的军队溃败且显得惊恐不已。被无数战争、疾病、饥荒占据了数个世纪的欧洲,死神形象如此权威性的存在似乎是理所当然的情形,由於死亡与亚当的原罪相联系,此时死神的拟人化(personification)也多半是以男性的形象呈现[6]。
文艺复兴时期还出现另一种具有情色象徵意义的形象,以Hans Balng(图十三、十四、十五)与Niklaus Manuel(图十六)的作品为例:在死神与处女(Death and the Maiden)一图之中,年轻貌美的少女若无其事的拿著镜子梳妆自己,与拿著沙漏的死神相呼应,身上的薄纱将被死神揭开,镜子虽反映了死神的容貌,少女仍然无视旁人的惊恐,似乎正等待著死神来临;死神与少女(Death and Girl)则描述已经被死神掌握的少女,无助的祈祷以及惊吓不知所措的表情,顺从的让死神拉著她的头发引领;第三幅死神与女人(Death and Woman)情色意味就更加浓厚了,背景是刻著十字架的墓园,死神已经将女人完全拥抱在怀中,女人的动作则是将要解开身上的薄纱,恐惧的等待死之吻。Niklaus Manuel的死与处女(Death and the Maiden)之中,少女似乎不再惧怕,反而柔顺的迎向死之吻,衣衫褴褛枯骨骇人的死神环抱著丰美青春的身躯,猥亵的手势掀开少女的衣裙,探向暧昧的深处。死亡的亲吻象徵了撒旦诱惑亚当夏娃咬下苹果,死亡与性别羞耻的意识在背叛上帝的同时出现在这堕落的世界,在这个层面上,死亡除去威权、原罪之代价的内涵,反而成了撒旦与邪恶的化身。
死亡之舞(Dance of Death, Dans Macabre)是另一个不断被重复的母题。中世纪的手抄本曾记载,当欧洲大陆尚未完全转化皈依天主教之前,在墓园中舞蹈是很常见的事。1493年Wohlgemuth的木刻版画(图十七)就纪录了这样的传说:圣诞节前夕,当Megdeburg的St. Magnus教堂弥撒还在进行之时,有十八位男士与十位女士不理会教会的教导,在一旁的墓园唱歌跳舞。他们因此受到传教士的诅咒,不能停止的一直舞蹈作为逞罚[8]。另一个传说是描述三位贵族巧遇三死者的故事(图十八),死者对这三人说:「我们曾是诸位现在的状况,你们亦将变成我们这般光景」[9]。在这个故事中强调的是道德上教诲与训诫,也开启死神与生者之间镜像(Double)的表达方式:带领著人走向死亡的死神与生者其实是同一个化身,两者之间的对比显示出不论任何权贵都会面临死亡,死者的舞蹈更是嘲讽人们为了世间利禄的奋斗,再多的战利品都终将消失幻灭。类似这样的传说不论是否真的是死亡之舞的来源,艺术家与文学家们确实从中获得源源不绝的灵感而创作。目前存留下来最早石刻,1424年巴黎纯真教堂(church of the Innocents)
的死亡之舞,十六世纪Hans Holbein与Niklaus Manuel 的作品(图二十,二十一,二十二,二十三),十七世纪Rolf and Conrad Meyer兄弟的作品Todten-Dantz (图二十四),十八世纪的J.R. Schellenberg的作品(图二十五),十九世纪Thomas Rowlandson的The English Dance of Death (图二十六),都沿用传统的母题与表现方式,以骷髅形象代表死神,介入不同的群众阶级,不同的情境,在不同的时空文化环境也传递不同的意义。
到了十八世纪与十九世纪上半,死神的形象在莱辛(Lessing)等学者的论战中又有新的呈现,莱辛的文章「古人如何再现死亡」(How the Ancients Represented Death, 1769)指出,希腊罗马时期的古典艺术当中,死神是愉悦、爱情、年轻俊美的少年Thanatos形象,一般人们认为是爱神(Eros/Amor)的雕塑,应该是代表死神,直到天主教的势力介入,死神才转变为令人惧怕的骷髅[10]。他在文章之中提到:「死亡的状态没有什麼好惧怕的,面临死亡只是一个过渡,死亡本身并不恐怖」;又说「古代艺术家并不是用骷髅形象来呈现死神,他们是以睡神的双胞胎兄弟同时描绘死神与睡神,两者的相似性也让我们很自然有相同的联想」[11]。莱辛运用了古代石棺或纪念碑上的大理石雕刻,其中描绘的是倒拿著火炬的少年,神情姿态与睡神相似由此论证出现在艺术品之中的俊美少年应是死神(Thanatos),而不是其他学者所宣称的爱神(Amor)。当时对於死神或是爱神的再现方式,Adolf Klotz则抱持相反的意见,认为爱神与死神完全不同,以不一样的面貌呈现;与莱辛的论点较接近的像Herder,虽然两者不能完全画上等号,但是某些时候死神可以与爱神同一个身分出现[12]。这些争论虽然没有一致的结论,仔细观察莱辛的论述也确实有疏漏之处,但不论如何都透露了这个时期的死亡观,已经蕴藏了一种平静、祥和、友善、甚至於是甜美的内涵。 死亡本身不再令人畏惧,死神化身为美少男、爱人、或是朋友的同时,还与基督耶稣的就赎融合在一起。死神让人远离疾病、忧伤、痛苦等现世中的灾难,带来永恒的福音
十九世纪上半叶的死神形象不但与永恒接轨,也存在於每天生活琐事之中。日常生活处处是危险的死亡陷阱,只不过人们依然是浑浑噩噩的度日,其实死亡就在最不经意之处。同时,死神与中世纪死亡之舞(Dance of Death)所呈现的一样,不论性别或社会阶级都必须面对。但是不同於中世纪宗教与赎罪的意识,十九世纪国家政治环境的动荡,经济社会的快速变化等等,反映在艺术作品之中的死神除去了中世纪那种令人惧怕的形象,添加了许多融入现实实际状况,有时候甚至是几近於可爱的特质。像是Thomas Rowlandson的死亡之舞(The Dance of Death),精准的讽刺了各行各业与社会各阶层人士(图二十九);Grandville的永恒之旅( Journey to Eternity)这系列的版画(图三十)作於1830年革命的前夕,则呈现出当时布尔乔亚阶级的生活,如同四处驶出的死亡列车,死神在当中乔装成爱国者、社会主义、或是情色欲望等角色,无论是谁都不可避免的终究会搭上这特快车,人们生命之渺小短暂就像是在一触即发的火山上狂欢舞蹈一般。
十九世纪上半时期著重於强调死亡的无所不在,与死亡的多重面貌,到了这世纪的后半,不论是文学或艺术,死神拟人化的的方式逐渐转变。象徵主义、唯美主义、颓废主义等世纪末的艺术中,死神在性别上的差异被突显出来,呈现方式有两种形象:死亡天使(angel of death)及富有诱惑力的女人(sectress)。同时,母亲的形象也或多或少的融入其中。之前并不是完全没有以女性死神为图像的惯例,如十四世纪Pisa湿壁画上的死神就是披著长发具有女性性徵的形象(图三十一)。但是以女性的特质为主题,摆脱传统宗教或是神话内容的表现方式,到了十九世纪下半才真的发扬光大。延袭十八世纪死神与爱神重叠的形象,死亡与爱情这两个主题於十九世纪更加密切融合在一起,如同D.G. Rossetti 的诗[14],不需要古典艺术的神话寓意,直接将死与爱情认同:
不同於过去以男性表现为主的死亡形象,Rossetti的诗明白的显示出这个时期结合了女性与死神形象、爱与死。死亡天使(angel of death)及富有诱惑力的女人(sectress),或是致命的女性(femme fatale),似乎承载了双重涵义,包括代表死亡本身或是死神(Death),以及死亡讯息的传递者(messenger of death)。Carlos Schwabe 1895-1990年的作品The Death of the Gravedigger(图三十二)将死神描绘成美丽的少女, 从他早期版画同一形象The Angel of Death可以确定这个少女就是与过去传统形象完全不同的死神。图中年纪老迈的掘墓者,正工作到一半时惊见死亡天使降临,他似乎是讶异的看著蹲坐在墓旁的天使,任由纤细的树柳与天使的翅膀轻轻环绕住。天使安祥的面容、轻闭的双眼像是圣母一般,一手捧著冥世间的青绿色微光,一手指向天堂,似乎承诺著另一个极乐世界。掘墓人仰望的姿势也像是期盼救赎到来,死亡成了一种美丽的拯救。背景是白雪覆盖的典型墓园,尘世间死寂的白反而与死神的绿色调形成吊诡的对比,应该代表著新生的绿更让死亡升华为永恒的祝福。Carlos Schwabe在这幅画中暧昧的并置了少女与老者、死与生、永恒与时间流逝的对比、纯洁神圣的圣母与败坏枯朽的必死之躯等等,都颠覆过去固有的死神形象。
一样是以女性为死神的拟人化,Jack Malczewski两幅名为Thanatos (1989)画作,蕴含更多的情色意味在其中。Malczewski将原本是年轻男性形象的Thanatos变换为身材姣好的女性,优雅的姿态像是雕塑品一般的完美,但是她的翅膀、手上拿的镰刀与磨刀石,都说明了死神的身分,放置磨刀石的小袋子悬挂在下腹部,暗示生殖的能力,更将死亡与性连结起来。这幅画的背景季节与Schwabe的画正好相反,草地与茂盛的树林标示出春天或是初夏,正是万物繁殖的季节。远处的动物朝著古典廊柱建筑静静的坐著,还有一位不知名的老者状似宽衣,好像走向正等待著他的死神。另一幅同样命名为Thanatos的作品,春天的气息更加浓厚。身穿著火红布袍的死神出现在阴森森的月夜中,一样是拿著镰刀的美女,背景突兀的开满了百合花、紫丁香、郁金香等象徵著爱情的花朵。死神回头望著窗户边的老人,我们也不知道他是睡著还是死去的状态,不论如何,对於死亡的恐惧在这两幅画之中完全不存在,Schwabe图中仍存留的宗教救赎意涵,在此全都转变为性与爱的暗示。
George Frederick Watts的画作则是将母爱注入死神的形象之中。Death Crowning Innocence (1886—1887)这幅画,死神除去所有威胁的象徵,只剩下翅膀温柔的环绕著一个婴儿。柔和的光线照在母亲一般的死神,与安静沉睡的婴儿身上,整个色调是神圣的蓝光,死神与死亡转变成慈母呵护小孩入睡的温馨场景。Time, Death, and Judgement (1884)一图当中时间是健壮的青年,主持正义的女神飞翔在上方,死神则是白皙美丽的少女,戴著头巾柔弱的垂头闭著眼睛沉思,细腻的衣折表现出女性的顺从与柔美,像是神话中的谬斯而没有一丝令人害怕的威胁感。1870年的Angel of Death (图三十八)之中的死神不但是女性,更是众人引领盼望的拯救者姿态,Watts自己1893年对这幅画的说明:「我赋予她一对翅膀,让她看起来不至於像是圣母像。她怀抱著一个也许是无法来到人世的小孩,提供一避难之处。在她身旁有凡人看不到的沉默天使们护卫著,在死亡圣坛之下,众多崇拜者加快脚步催促著:年迈的乞讨者前来等待;贵族们献出他们的皇冠;战士们将刀剑卸下投降;贫病的小女孩更是紧紧抱住死亡天使的双足。我希望我所画出的死神是丝毫没有恐惧在其中的[15]」。
Gustave Moreau的The Young Man and Death (1865,),死神亦是以年轻少女的形象出现。前景的少男正走下大理石阶梯,手拿鲜花与桂冠,显露出健壮结实的体魄。后方是轻巧的漂浮半空中的女性形象,双手持著宝剑与沙漏,让观者毫无疑问的指认出死神身分。男子手上的鲜花与前方散落地板的花朵形成对比,就如代表了成就的桂冠与后方的死亡象徵--这些象徵到底是指出短暂功名仍能凌驾死亡,还是指一切成就都逃不过死之幻灭?左下方的小天使拿著火炬亦是隐喻死神,右方飞离画面的蓝鸟,则象徵著离开身体的灵魂,都暗示了终极的死亡。整幅画面华丽的色彩与梦境一般的气氛衬托出古典象徵与圣经寓意复杂的融合,这里所呈现的死神不但是柔美的少女,她沉思而忧郁的面容让画面更多了些如诗的哀伤。
Alfred Kubin在1902年的作品The Best Physician将医师的形象与具有致命女性形象的死神连结在一起一个将死的身躯平躺在床上,全身被裹尸布一般的白衣包住,双手合十作祈祷状与过度僵直延伸的双腿显得非常诡异;站立在旁穿著剪裁合身之晚礼服的女士,由骷髅头颅就能指认出死神的身分,优雅且骄傲的伸出手盖住床上那人的脸。这幽灵似的女性形象,也同时指涉了当时的医疗行为,是帮助人们更迅速的进入死亡的国度吗?所谓最佳的医师、最好的医疗、脱离疾病苦痛的唯一方法,在此与死亡、宗教灵性上的安慰、以及女性诱人但又致命的魅力全都结合在此画中。Thomas Cooper Gotch的Death the Bride (1895)亦是暧昧的串连起纯洁天使与致命诱惑两个面向(图四十一)。穿著黑衣戴著黑色头纱的新娘,身旁满是娇艳灿烂,却象徵著死亡与瞬息即逝的罂粟花;她微微地掀开面纱,慵懒的眼神与淡淡的笑容使观者情不自禁的掉入她像是邀请、又像是拒绝的一团迷雾之中,同时,也陷进极乐、致命的泥沼里。
以上的死神形象或多或少都有情色的意味,但是女性、死神、死亡与妓女的连结到了Félicien Rops (1833-1898)才可说是发挥到极致。关於充满诱惑力的女子,或是街角边接客的妓女,Rops精采的描写了她们令人无法抗拒的吸引力。Death at the Ball (1865-1875,图四十二)的主角是穿著日式外衣的骷髅,卖力的在舞会中舞蹈,身后若隐若现的一位男士,观看、估算著商品一般的华丽展示,男性掌握了性别优势与权力的同时也无法避免死亡的威胁。Dancing Death (1865,图四十三)同样是观看与被看的结构,但是几乎全裸女子的姿态与装饰则更加粗俗,这个场景不是在舞会,却很有可能是脱衣舞娘酒吧。头顶帽子上俗艳的花朵掩饰了帽沿下的骷髅头颅,掀开的短裙之下毫无隐避的买卖著性欲
第三部分:
中世纪的死亡观聚焦於罪与堕落,文艺复兴与巴洛克时期强调撒旦与邪恶爱欲的角色,十八世纪与十九世纪前半的死神转变成为与俊美的爱神雷同、或是像朋友一般,重视的焦点是追寻永恒与不朽。到了十九世纪末,什麼原因使得这时期的艺术家与文学家大量使用女性形象来呈现死亡?是如同心理学家与精神分析学家所说的「男人面对女性时的精神官能症」(”The neurosis of men vis-â-vis women”)?还是社会学家所说的,是男性对於当时女性主义势力逐渐抬头的一种反抗?或者是如同女性主义所提出的反驳,这种现象不过是表现了潜伏在男性心灵深处对於女人的恐惧,以及厌恶女人(misogyny)的情结,就如同中世纪将夏娃描绘成魔鬼的化身一般。这些理论都能解释某些不同的现象,但最重要的一个问题是为什麼在此时出现这样的情况呢?
活跃於十九世纪末期与二十世纪初期的佛洛伊德,在他笔下将死亡与母亲形象直接连结起来。他认为依照男性与女性的关系可将女性分为三类:生殖者、陪伴者、毁灭者。这三种形象又必须以母性的元素呈现,於是就转变成母亲本身(生殖)、按照母亲形象所选择的爱人(陪伴)、然后是在人生终结时接受他的大地母亲(毁灭)。希腊神话中的命运三女神与这三类形象也结合,在梦的解析一书当中,第一位可罗索(Clotho),命运之线的纺织手,她牵著线使男性得以存在,第二位负责测量命运线的拉姬西丝(Lachesis)则是赋予他能力,第三位艾托普丝(Atropos)是死神的化身,将生命线剪断。佛洛伊德将诞生、命运、死亡人生的三阶段与母亲形象,连结死亡的焦虑,可以从全集中的一段话说明的最清楚:「如同最初从母亲处接受的,年老的男人徒然地寻找女性的爱情,只有命运的第三位女神,沉默的死亡女神会将他抱在臂弯中」。精神分析与心理学的发展使女性、母亲和死亡之间的关系,从人的潜意识当中被挖掘出来,与艺术文学的再现也有了相当紧密的联系。
在社会学方面,Adorno与Horkheimer於1947年的”Dialectics of Enlightenment”提出,启蒙时期科学进展使女性的本质与「自然」、「生物的循环」等概念密切连接起来,他们认为十九世纪末期的艺术家,Moreau、Wilde、Huysmann等,经验到自然的威胁,并将其转化、逃离到一种表面化的面具形式、以及过度人工化的形象之中:在作品中的女人被珠宝镶满全身,艳丽的彩妆掩盖住原有「自然」的本质,过度的衣著则用来美化其下逐渐败坏的身躯。同时,启蒙时代对於女性性别的恐惧与压抑还有另一原因:启蒙时期将动物生物本能对立於人类的理性,女性若是接近於生物及动物的本能,就必然是不理性的,对男性为主导的社会也同时是具有敌意的了。这样的说法还可以进一步用西蒙波娃的论点来看,她将启蒙时代理性主义的投射追溯回男性更原始更根本的焦虑,也就是对於女性与生物自然之连结的不安。女性所展现的生物机能提醒了男性自身的生物来源、他被创造的源头,因此当然也包括将来必临到的死亡。女性所展现的生物机能--生育、月经、扶养幼儿、停经等变化,都显示生物的一连串循环,也强调出生命诞生之后,不可避免的走向衰败、毁坏等最终的尽头。因此,代表了生命与爱情的女性与母亲的图像,同时也象徵了死亡的力量。她能给予生命,也能带来死亡。在她的文章之中提到:
母亲在给予儿子生命的同时,就预示了他的死亡;爱情诱惑爱人放弃生命,进入生命末期沉睡的状态。爱与死之间的联系在崔斯坦传奇之中深刻的被表现出来,其蕴含相当深厚的真理。男人以肉身降临於世间,在爱情之中成就自身,这肉身也注定将走向最后的死亡坟墓。在此女性与死亡的结盟是确立的;孕育谷物繁茂成长的沃土与之后伟大的丰收就像是一体两面缺一不可。收成者甜美但虚假的诱人外貌之下即是令人毛骨悚然的死神枯骨。[18]
在十九世纪后半期,医学上关於身体与性别论述的改变,也影响了文学及艺术创作。十八世纪以愉悦和痛苦交织的性幻想,到了十九世纪转变成以病理为论述焦点,与性别有关的疾病成为十九世纪人们了解身体的来源。持续著启蒙时期对人体的了解,这个时期的身体观将十八世纪神学中的败坏与原罪转译为医学上所了解的身体。1827年Karl Ernst von Baer於显微镜中看到哺乳类的卵子,此后对於性别差异的医学观点就专注在显微镜下的表现,所有原先肉眼「可见」的事物(seen)仅代表「外在」(surface),而原来无法看见,必须用科学仪器来显现的「不可见之物」(unseen),才可以被称为「真实」(real)。1858年Rudolf Virchow出版的Cellular Pathology就完全将疾病的根源从生理学上的解释转移到细胞层次,认为所有的问题都必须从细胞的变化来了解。在这个架构中,病人,或是整个人体在医学的研究之中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显微镜底下的细胞,以及被肢解的身体。性别的差异也藏在细胞之中,就像疾病一样根植於细胞,如同定时炸弹一般等待引爆,成为所有病痛与败坏的来源[19]。经由这样的生理病理学知识基础,十九世纪对於性传染病的看法与解释和过去大不相同:从显而易见的外在疾病徵兆转变成关注隐藏在细胞中的病源,从重视疾病本身所带来的病痛转移到注意导致疾病的「真实病源」,也就是与病人内在与生俱来的背景有关,更因之可使疾病的污名化变得理所当然、更易於接受。Virchow的Cellular Pathology将身体的隐喻扩张为精细组织的国家机器一般,不同阶层的权力运作就像不同层次的身体组织,从细胞层次、各个器官、身体各部分、乃至整个个人。而一个败坏的细胞,导致了败坏的器官,整个个体也终将毁灭[20]。绘画上的呈现明显的表达了这样的观点(图四十四),带有梅毒疾病的女性成为死神与道德败坏的象徵:骷髅头颅隐藏在华丽服饰与美好的面具之下,小天使们飞翔在云雾上方象徵著爱情,但是埋藏在布幕下的镰刀,表明无法逃避的死亡威胁。
十九世纪末期生理病理学家、同时亦是医师的Pauline Tarnowsky出版一本关於有关当时妓女之面像学(physiognomy)的著作。其中大量的描写她们的头颅形状大小、头发与眼睛的颜色、身家背景、讨论她们的智识程度、以及生活败坏的状况。关於妓女们脸孔特殊的异常表现也有详尽的纪录,包括:不对称的脸形、塌陷或形状不佳的鼻子、过度发达的侧壁头颅、简化的耳形等等这些特徵都说明最低等最丑陋的女性形象,也意指其接近人类最原始的本质,简化的耳形则是挪用了达尔文的遗传观念,进而将这些特质合理化成为遗传而来、也将必定传递下去的命运[21]。如此一来,就将从事特殊行业的女性与一般妇女区隔开来,所谓「正常」与「不正常」的阶级划分,让男性对於原来不能掌控的疾病或死亡变成可以控制,或应该说是让他们合理的认为主控了这些不可知的现象。Gilman更提出,这些关於性别、特殊行业、种族等等理论不只是控制女性的身体,还包括男性自我身体控制的投射;对於性别的控制,其实是反应了男性对於自身原始本质之控制的焦虑。
在世纪交接前后,甚至是二十世纪都不断出现有关女性的死亡图像,或许是因为社会、生物学、心理学、哲学、文化上关於性别仍存在的双重标准,再加上新兴的女性解放运动上不能被接受,都使得女性成为当时社会主流文化之中,人类生命与社会一切罪恶渊薮的代罪羔羊。在这个世纪末以男性为主导的审判之下,她变成破坏力的化身,拥有著与身俱来的神秘力量,从事毁灭个人生命的工作,是宇宙中事物稳定结构的浩劫。本篇报告的最后引用同时是诗人也是医生Gottfried Benn的诗,举例说明当时高阶知识份子所认知的死亡。这是Benn医师於1912年描述一位溺死少女被解剖的场景,除了尽责做到解剖尸体发现并病因的工作,他将病理的描述纪录成非常优美的诗句,将溺死的雏妓譬喻成死去的老鼠,而女人身体内的秘密表露了她自身的写照--疾病的来源、罪恶的渊薮、死神的化身:
❺ 怪盗基德的资料
原名:黑羽快斗
英文名:KAITO KUROBA
职业:学生
别号: 1.月光下的魔术师
2.平城的亚森.罗宾(和福尔摩斯齐名的怪盗,参见莫里斯.卢布朗的《怪盗亚森.罗宾》
3.世纪末的魔术师
4.上帝之诅咒之仔的幻影
性别:男
年龄:17
身高:174CM
体重:65KG
生日:6月21日
星座:巨蟹座
视力:左.2.0 右.2.0
网名:红绯鱼
服饰:1.高沿礼帽(白色,高度约25CM)
2.单片眼镜(有坠)
3.西服(白色,衣服有一个扣,长度约60CM,裤子长度约100CM)
4.衬衣(兰色)
5.领带(红色)
6.皮鞋(白色)
7.手套(白色)
8.披风(白色,约150CM)
行窃目的:为查清父亲离奇死亡的真正原因。不断的盗取宝石已引出凶手报父仇。
青梅竹马:中森青子。(青子与毛利兰长得很像但头发没有那么长,只是到肩而已.与青子认识是在青子在大钟下等待父亲一去去玩时,碰巧其父有案子要办.快斗适时出现变出玫瑰逗青子开心才从此认识.
KID&黑羽快斗 ~~~ 黑郁金香&白郁金香(Tulip)
在大仲马的名著《黑郁金香》中,经历了千辛万苦,受尽磨难培育出的黑郁金香,是胜利和美好的象征,这也使得郁金香更为世人瞩目和喜爱。而白郁金香,以其洁白无暇的美色,成为纯情、纯洁的代名词。黑与白,两种纯粹的花色,配上郁金香卓尔不群的姿态,前者犹如死神妖瞳的幽晦,后者有着玉洁冰清的纯真,摇曳在一片姹紫嫣红中,自有一种超尘脱俗的神秘魅力——真难将目光移开!
他是亦正亦邪追逐宝石光焰的怪盗
他是流星般掠过城市夜空的传奇
他是游走在霓虹光影中的翩翩佳公子
他是编织人们华美梦境的银翼的奇术师
无声无息出没于都市奢华的夜影,白衣胜雪,一抬眼,冰般清冽的无所畏惧的笑容
在黑白的边缘随心所欲的游戏,变幻莫测的面具下,仍深印你最初的也是最真的笑颜
夜的寒冷,沾染不了阳光少年天真烂漫的心性
洗去黑暗,天边金色的霞光总是最美
KID,这暗夜的幽灵,总是轻而易举的一个亮相、一个微笑就吸引了所有的爱恋、所有的倾慕。那一袭随风飞扬的白色斗篷,仿佛也扬起了少女们浪漫到极致的想象与憧憬。他的风度翩翩,他的卓尔不群,他的聪颖灵慧,他的飘渺神秘,像晚风般悄悄拂过心间,于是心甘情愿地沉醉,沉醉在这长睡不醒的梦幻之中。
如果他仅仅是一个来去无踪身形鬼魅的怪盗,如果他仅仅是一个凭智慧与手段将警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犯罪界的魔术师,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fans疯狂的迷恋,或许人们对他的欣赏也就可以少一些。偏偏剥去面具的他是那样一个亲切可爱的邻家男孩,一样有着纯真无忧的笑,有着善良敏感的心,有着少年的狡黠与淘气,有着对青梅竹马的眷恋与守护。
人是爱做梦的动物,KID就是为梦而生的尤物。不,他本身就是一个梦想的集合体。你想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翔吗,你想体验犯罪带来的惊险与刺激的快感吗,你想拥有一段邂逅、玫瑰带来的神奇恋情吗,那么Ladies And Gentlemen,表演秀——即将开始!
有时想想也蛮奇怪,一个小偷身上哪来的翩翩君子风度,不过在KID的微笑面前,那帮警察硬是像一串上窜下跳的跳梁小丑,想不鄙视他们都不行。像黑郁金香一般神秘的KID,像白郁金香一般纯真的快斗,无论何种面目出现,都一样的出类拔萃。与新一同一种花,也暗合了他们相仿的面容与相似的气质!
怪盗是富有创造性的艺术家...那么侦探就是只会跟在怪到身后吹毛求疵...充其量不过是个评论家罢了。
用品:
1,魔术牌手枪
是黑羽快斗日常就爱用的工具和武器.枪中射出的可不是子弹,而是魔术纸牌(倒很符合他平日的魔术师传人身份).射出力道可大可小,可打旋也可拐弯,力道大时能切断精铁链条...(好像比柯南的那双鞋文明一些吧?) 魔术牌手枪在《《魔术快斗》》中屡屡现身,到了与柯南交手的时刻却销声匿迹.枪是有一把没错,不过里面的牌变成了...
2,闪光弹
看来,基德的装备也在升级.这不,不曾在《《魔术快斗》》中露面的闪光弹,到《《名侦探柯南》》竟频频亮相.而且三度出现都让柯南吃了亏.不过事不过三,柯南的科技后备力量很足,下次大概就不会再栽跟头了.
3,滑翔翼
柯南的滑板固然高级,KID的飞翼也同样令人神往.无视于警车的歇斯底里,轻巧的三角支架撑起的一片银翼,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渐渐消失在墨色的暗夜里. 飞翔,不正是人类的梦想么? 算来滑翔翼并不是没有缺点,一是滑翔要看风力,风力小了当然飞不起来,风力太大了也同样会栽下来(与名侦探白马探交手的那次就是吃亏在了七极大风上).第二点就是高空目标太过明显,在《《魔术快斗》》中就有一次被杀父仇人打下滑翔翼的命运,在《《世纪末的魔术师》》中就干脆连人一并被打了下来... 出现频率:几乎次次出现,已成了基德的一大身份象征.
4,窃听器
和柯南的那个构造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携带窃听器的媒介行动灵活多了--就是那群鸽子.KID吧窃听器装在鸽子腿上,自己远远的用无线电接收.另外在《《世纪末的魔术师》》中他还窃听了轮船上的无线电话,想必是有能接受并转译电磁波的工具了.
5,麻醉剂
柯南有麻醉枪手表,KID却有相应的麻醉剂.麻醉剂在《《魔术快斗》》里出现不少于三次,而在《《世纪末的魔术师》》里好像也使了.(否则,为何柯南一推门,发现看护彩蛋的警察们全睡着了?)
6,行窃工具箱
作为怪盗,不偷怎么行,何况他的目标尽是价值连城的宝石.怎能没有齐备的工具? 吸盘&钻石刀 非常简单,用钻石刀划玻璃时用吸盘吸住要切下的玻璃,防止它碎裂出声. 万能钥匙 没什么可解释的吧. 再加上隐藏指纹用的白手套,盗窃工具该够了.不过,成功得手之后还要防止被警察抓到,所以,基德还必须要准备一个..
7,逃匿工具箱
感觉上这个工具箱里的东西实在太多,只好...出现几样介绍几样了.
手表灯
并不是柯南首次启用的呦,柯南用于探索,而基德利用它瞬间发出的强烈光线而逃匿.
走壁滑板
小型可操纵方向的"交通工具",平时折叠安在滑翔翼旁边,使用时拉出,类似滑板而装有方向把和刹车,可在倾角为90度的墙壁上来去自如.
溜冰鞋
拉动鞋上的机关,就可变成一双滚轴溜冰鞋(有三个轮的那一种)马力十足且使用灵活,既可以顺楼梯扶手飞速而上,也能走"钢丝".
抓索
用弹簧枪射出的超常抓索可抓住或吸附住远处的支撑物,在所在之处与目的地之间架起一条"绳桥".
假人
就是橡皮气球,吹起后成人型,用于引开警察注意力,没一次失败(连基德本人对这一点都很纳闷).
氢气球
随时可充气飞起,用于带走所偷重物. 感应器视镜 中森警部本以为在室内布满感应器就能拿住怪盗基德,谁知基德早有能看出感应光线的视镜,警察的努力宣告失败.
发光二极管
只要将它扭曲,就可发出淡绿色的光.由于基德总是在夜里偷会发光的宝石,用这个迷惑警察并引开其注意实在是再好不过.
8,魔术师工具箱
这个工具箱从不向外界公开,作为一名天下无双的魔术师,快斗随时能用一块手帕变出大把的彩纸屑,纸牌,小国旗,花朵甚至几只鸽子.他也能在瞬间消失,只留下一朵花或一顶帽子甚至一广场的氢气球.他可以让你不知不觉中就被贴上了他的预告函,也可以用布在你身上一抖,一霎那就为你换了衣服和发型...
❻ 死神和HP的穿越小说,不圣母,不小白,不要虐的
只看HP的文,以下是书单~~
重新开始当魔王
(HP)当伏地魔≠黑魔王.txt (320.86K)
(HP)炼金术士日志内(完结)_派派小说.txt (499.48K)
[HP]Voldy,你是我的_
[HP]黑暗的容Love_
[HP]莫芬_冈特.txt
[HP]这该死的蛇男.txt (704.41K)
[HP]最亲爱的死敌.txt (911.73K)
HP 穿越HP之炼金术士[1].TXT_派派小说.txt (899.93K)
HP当V殿遇到V殿.txt (489.82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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HP同人之格林童话_派派小说.txt (1.47M)
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HP同人).txt (835.28K)
当V大很辛苦(完结+番外).txt (726.75K)
黑魔法防御术教授——奇洛_派派小说_派派小说.txt (
~~~~
重点推荐:穿过你的黑发我的手,格林童话,还有当V大很辛苦~~
文已发,请查收,希望喜欢~~
❼ 名侦探柯南里的人各代表的花是什么
郁金香王子复——工藤新制一
向日葵的光辉——服部平次
昙花绽放——松田阵平
野草之色——高木涉
毛利兰 ~~~ 圣母百合
远山和叶 ~~~ 雏菊
吉田步美 ~~~ 丁香
望采纳哈~~ 具体请参看下面的网址
❽ 柯南剧场版都有哪些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1:引爆摩天楼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2:第十四番目的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3:世纪末的魔术师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4:瞳孔中的暗杀者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5:通向天国的倒计时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6:贝克街的亡灵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7:迷宫的十字路口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8:银翼的魔术师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9:水平线上的阴谋(上)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9:水平线上的阴谋(下)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10:侦探们的镇魂歌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第11部-深蓝的海盗旗(绀碧之棺)
《名侦探柯南》剧场版12-战栗的乐谱
怪盗基德
原名:黑羽快斗
英文名:KAITO KUROBA
职业:学生
别号: 1.月光下的魔术师
2.平城的亚森.罗宾(和福尔摩斯齐名的怪盗,参见莫里斯.卢布朗的《怪盗亚森.罗宾》
3.世纪末的魔术师
4.上帝之诅咒之仔的幻影
性别:男
年龄:17
身高:174CM
体重:65KG
生日:6月21日
星座:巨蟹座
视力:左.2.0 右.2.0
网名:红绯鱼
服饰:1.高沿礼帽(白色,高度约25CM)
2.单片眼镜(有坠)
3.西服(白色,衣服有一个扣,长度约60CM,裤子长度约100CM)
4.衬衣(兰色)
5.领带(红色)
6.皮鞋(白色)
7.手套(白色)
8.披风(白色,约150CM)
行窃目的:为查清父亲离奇死亡的真正原因。不断的盗取宝石已引出凶手报父仇。
青梅竹马:中森青子。(青子与毛利兰长得很像但头发没有那么长,只是到肩而已.与青子认识是在青子在大钟下等待父亲一去去玩时,碰巧其父有案子要办.快斗适时出现变出玫瑰逗青子开心才从此认识.
KID&黑羽快斗 ~~~ 黑郁金香&白郁金香(Tulip)
在大仲马的名著《黑郁金香》中,经历了千辛万苦,受尽磨难培育出的黑郁金香,是胜利和美好的象征,这也使得郁金香更为世人瞩目和喜爱。而白郁金香,以其洁白无暇的美色,成为纯情、纯洁的代名词。黑与白,两种纯粹的花色,配上郁金香卓尔不群的姿态,前者犹如死神妖瞳的幽晦,后者有着玉洁冰清的纯真,摇曳在一片姹紫嫣红中,自有一种超尘脱俗的神秘魅力——真难将目光移开!
他是亦正亦邪追逐宝石光焰的怪盗
他是流星般掠过城市夜空的传奇
他是游走在霓虹光影中的翩翩佳公子
他是编织人们华美梦境的银翼的奇术师
无声无息出没于都市奢华的夜影,白衣胜雪,一抬眼,冰般清冽的无所畏惧的笑容
在黑白的边缘随心所欲的游戏,变幻莫测的面具下,仍深印你最初的也是最真的笑颜
夜的寒冷,沾染不了阳光少年天真烂漫的心性
洗去黑暗,天边金色的霞光总是最美
KID,这暗夜的幽灵,总是轻而易举的一个亮相、一个微笑就吸引了所有的爱恋、所有的倾慕。那一袭随风飞扬的白色斗篷,仿佛也扬起了少女们浪漫到极致的想象与憧憬。他的风度翩翩,他的卓尔不群,他的聪颖灵慧,他的飘渺神秘,像晚风般悄悄拂过心间,于是心甘情愿地沉醉,沉醉在这长睡不醒的梦幻之中。
如果他仅仅是一个来去无踪身形鬼魅的怪盗,如果他仅仅是一个凭智慧与手段将警察玩弄于股掌之间的犯罪界的魔术师,或许就不会有那么多fans疯狂的迷恋,或许人们对他的欣赏也就可以少一些。偏偏剥去面具的他是那样一个亲切可爱的邻家男孩,一样有着纯真无忧的笑,有着善良敏感的心,有着少年的狡黠与淘气,有着对青梅竹马的眷恋与守护。
人是爱做梦的动物,KID就是为梦而生的尤物。不,他本身就是一个梦想的集合体。你想像鸟儿一样在空中飞翔吗,你想体验犯罪带来的惊险与刺激的快感吗,你想拥有一段邂逅、玫瑰带来的神奇恋情吗,那么Ladies And Gentlemen,表演秀——即将开始!
有时想想也蛮奇怪,一个小偷身上哪来的翩翩君子风度,不过在KID的微笑面前,那帮警察硬是像一串上窜下跳的跳梁小丑,想不鄙视他们都不行。像黑郁金香一般神秘的KID,像白郁金香一般纯真的快斗,无论何种面目出现,都一样的出类拔萃。与新一同一种花,也暗合了他们相仿的面容与相似的气质!
怪盗是富有创造性的艺术家...那么侦探就是只会跟在怪到身后吹毛求疵...充其量不过是个评论家罢了。
用品:
1,魔术牌手枪
是黑羽快斗日常就爱用的工具和武器.枪中射出的可不是子弹,而是魔术纸牌(倒很符合他平日的魔术师传人身份).射出力道可大可小,可打旋也可拐弯,力道大时能切断精铁链条...(好像比柯南的那双鞋文明一些吧?) 魔术牌手枪在《《魔术快斗》》中屡屡现身,到了与柯南交手的时刻却销声匿迹.枪是有一把没错,不过里面的牌变成了...
2,闪光弹
看来,基德的装备也在升级.这不,不曾在《《魔术快斗》》中露面的闪光弹,到《《名侦探柯南》》竟频频亮相.而且三度出现都让柯南吃了亏.不过事不过三,柯南的科技后备力量很足,下次大概就不会再栽跟头了.
3,滑翔翼
柯南的滑板固然高级,KID的飞翼也同样令人神往.无视于警车的歇斯底里,轻巧的三角支架撑起的一片银翼,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渐渐消失在墨色的暗夜里. 飞翔,不正是人类的梦想么? 算来滑翔翼并不是没有缺点,一是滑翔要看风力,风力小了当然飞不起来,风力太大了也同样会栽下来(与名侦探白马探交手的那次就是吃亏在了七极大风上).第二点就是高空目标太过明显,在《《魔术快斗》》中就有一次被杀父仇人打下滑翔翼的命运,在《《世纪末的魔术师》》中就干脆连人一并被打了下来... 出现频率:几乎次次出现,已成了基德的一大身份象征.
4,窃听器
和柯南的那个构造并没有什么不同,只不过携带窃听器的媒介行动灵活多了--就是那群鸽子.KID吧窃听器装在鸽子腿上,自己远远的用无线电接收.另外在《《世纪末的魔术师》》中他还窃听了轮船上的无线电话,想必是有能接受并转译电磁波的工具了.
5,麻醉剂
柯南有麻醉枪手表,KID却有相应的麻醉剂.麻醉剂在《《魔术快斗》》里出现不少于三次,而在《《世纪末的魔术师》》里好像也使了.(否则,为何柯南一推门,发现看护彩蛋的警察们全睡着了?)
6,行窃工具箱
作为怪盗,不偷怎么行,何况他的目标尽是价值连城的宝石.怎能没有齐备的工具? 吸盘&钻石刀 非常简单,用钻石刀划玻璃时用吸盘吸住要切下的玻璃,防止它碎裂出声. 万能钥匙 没什么可解释的吧. 再加上隐藏指纹用的白手套,盗窃工具该够了.不过,成功得手之后还要防止被警察抓到,所以,基德还必须要准备一个..
7,逃匿工具箱
感觉上这个工具箱里的东西实在太多,只好...出现几样介绍几样了.
手表灯
并不是柯南首次启用的呦,柯南用于探索,而基德利用它瞬间发出的强烈光线而逃匿.
走壁滑板
小型可操纵方向的"交通工具",平时折叠安在滑翔翼旁边,使用时拉出,类似滑板而装有方向把和刹车,可在倾角为90度的墙壁上来去自如.
溜冰鞋
拉动鞋上的机关,就可变成一双滚轴溜冰鞋(有三个轮的那一种)马力十足且使用灵活,既可以顺楼梯扶手飞速而上,也能走"钢丝".
抓索
用弹簧枪射出的超常抓索可抓住或吸附住远处的支撑物,在所在之处与目的地之间架起一条"绳桥".
假人
就是橡皮气球,吹起后成人型,用于引开警察注意力,没一次失败(连基德本人对这一点都很纳闷).
氢气球
随时可充气飞起,用于带走所偷重物. 感应器视镜 中森警部本以为在室内布满感应器就能拿住怪盗基德,谁知基德早有能看出感应光线的视镜,警察的努力宣告失败.
发光二极管
只要将它扭曲,就可发出淡绿色的光.由于基德总是在夜里偷会发光的宝石,用这个迷惑警察并引开其注意实在是再好不过.
8,魔术师工具箱
这个工具箱从不向外界公开,作为一名天下无双的魔术师,快斗随时能用一块手帕变出大把的彩纸屑,纸牌,小国旗,花朵甚至几只鸽子.他也能在瞬间消失,只留下一朵花或一顶帽子甚至一广场的氢气球.他可以让你不知不觉中就被贴上了他的预告函,也可以用布在你身上一抖,一霎那就为你换了衣服和发型...
附送图片一张http://hi..com/erkongjian/album/item/a07b914497280d5a500ffe4b.html (怪盗基德)
总之KID是个大大大帅哥!!
❾ 善良的死神人物介绍
阿呆:(曼多恩)
性别: 男
年龄:22岁
经历:天生有些呆滞,但单纯善良,做任何事情都很执着和努力。魔武双修(通过火系中级魔法师认证,但常用武技),天罡剑派第三代弟子,大陆魔法师工会长老,天金魔法师工会长老,继狄斯之后的第二位天罡剑圣, 天罡剑圣关门弟子,“冥王”欧文的传人,“魔炎术士”哥里斯的唯一徒弟,冥王剑和神龙之血的拥有者,千年大劫的救世主。能通过神龙之血召唤圣邪和骨龙。先后得到哥里斯,欧文,天罡剑圣的指点和培养,并在大陆上的历练中,实力不断地提高。尤其是得到天罡剑圣传功后,实力有了质的飞跃,最终超越天罡剑圣,达到生生变第七变。曾先后帮助了普岩族,拯救了精灵族,剿灭了杀手工会。实为神界的死神曼多恩转世,是神王与冥王的儿子。由神王恢复记忆和神力,并与冥王大战,最终阻止了冥王统一三界的计划。后与玄月结合。
绝招:生生变之雷电交轰(曾经引发了九天神雷挫败了,玄夜,芒修,羽间三位红衣祭祀合力发出的轮回之光),须弥之剑,天罗地网 生生变境界:白色黄色淡绿色、淡蓝色、淡紫色、银色和最后的金色
恢复死神神位后拥有了岁月之痕,耀天之铠及死神镰刀
女主人物
玄月(罗林):
性别:女
年龄:19岁
经历:聪明伶俐,美丽善良,有很高的魔法天赋,对爱情充满了执着和勇气。本是教皇的孙女,红衣主教玄夜的女儿,后成为红衣主教之一。十五岁时,因贪玩偷偷从教廷跑出来,在机缘巧合下遇到阿呆,和阿呆一起在大陆上历练,经历了许多波折和考验,和阿呆之间的爱情充满了酸甜苦辣。拥有凤凰之血。实为神界十二主神之一,梦与幻境之神罗林的转世。由神王恢复记忆和神力,后与阿呆结合,游山玩水,过着向往已久的平静生活。
丫头(提芙雅):从小喜欢阿呆,曾和阿呆一起在尼诺城当小偷,是阿呆心目中第一个比馒头重要的人,和阿呆是青梅竹马的一对,曾许愿说长大以后做阿呆的妻子,不忍饥寒交迫随云母城总督夫人离开。曾与总督夫人的孙子,北方剑圣的徒弟提罗相恋,后提罗移情别恋,最后幡然悔悟,由于经受不住提罗和贵族小姐的虐待死在阿呆的怀中。丫头和阿呆一起裹在棉衣里啃馒头的场景,是整部小说里的第一个亮点,也是最感动人心最温馨的画面,但也许丫头的死是整部小说最大的遗憾。
冰:阿呆在暗豪夜总会遇到的一个女孩,被黑暗势力侮辱了一生,却悄悄爱上了阿呆,并前后两次救了阿呆的性命,第二次救阿呆时用身体挡住猫女的致命一击而死。冰永远地留在了阿呆的心底,冰的死对于阿呆来说是个太大的打击,从前那个善良的阿呆在冰死后曾经消失不见,发誓要杀尽天下恶人,后来在岩石的开导下恢复原本性情,但依然对冰念念不忘。在那段时间内阿呆对冰的思念超过了任何人。
灭凤:盗贼工会会长的女儿,有获取者的实力。曾为了给被冥王剑杀死的四叔报仇,多次偷袭阿呆,但并未成功,却悄悄爱上了阿呆,只是心中不敢承认。为指引阿呆消灭杀手工会的据点,在阿呆重伤调养时照顾阿呆三个月之久,并每天都念祈神咒,打开了神界之门使得神王救了阿呆的性命。后在剿灭杀手工会总部一战中,被主上利用,受了重伤,被阿呆等人所救,后来到神圣教廷做了一名神女。她的人生路可谓坎坷。
星儿:精灵族的公主,女王的继承人。曾因贪玩被黑暗势力抓走,被阿呆费尽千辛万苦从落日帝国皇宫中救出。 她因此爱上了阿呆,但因为精灵王传人的特殊身份而无法与阿呆在一起,只能将爱藏在心底。
其他人物
哥里斯:大陆上最伟大的炼金术师,阿呆的第一个老师,曾想将阿呆炼成神器,却在阿呆被欧文带走后悔悟,将自己炼成了神器“哥里斯之愿”,与阿呆融合。
欧文:在人界的冥王剑持有者,天罡剑派第二代弟子,阿呆的第二个老师,后为了复仇被杀手工会陷害,中了世上最毒的无二圣水,被阿呆所救,将冥王剑传给了阿呆后被杀手工会杀死。
狄斯:天罡剑圣,四大剑圣中排名第一,大陆人类中实力最强之人,生生决达到九级顶峰,生生变达到六级,天罡剑派创始人。其功力深厚到人类的最高境界。后将功力全部传给阿呆,使阿呆的实力有了质的飞跃,遂即羽化登仙。
岩石:阿呆等人在普岩族认识的大哥,族长的儿子,成熟稳重,遇事能够冷静分析并果断处理,多次给阿呆出谋划策。曾因爱妻云儿被害陷入极度悲伤之中,变得寡言少语,心如铁石,不为美色所动心。在精灵族偶然认识了精灵卓云,与其相爱结合,后拜神圣教廷审判长玄远为师。
岩力:岩石的弟弟,个头较矮,最反感别人议论他的身高。喜欢背负两把巨斧,有些容易冲动莽撞,后拜审判长玄远为师。
普林:普岩族的伟大先知和整个民族的精神支柱,具有预言的神秘力量,曾送给阿呆一件护身神器——神龙之血。大陆三大魔导师之一,擅长空间魔法,曾用化名圆木。曾牺牲掉了三十年的寿命来预测救世主的信息,并断定阿呆和玄月就是当今的救世主,后由于年老即将归天,但被阿呆救回了性命。后带领提鲁战士参加了死亡山脉大决战,在火妖偷袭时几乎全军覆没,他的无私付出、顾全大局受到了所有人类的尊敬。
席文:天罡剑圣的首席大弟子,天罡剑派第二代掌门,生生诀达到九重,功力接近剑圣。后带领天罡山脉的二代、三代弟子参加了死亡山脉大决战。
卓云:精灵族人,被阿呆等人在暗豪夜总会拍卖场中救下,后成为岩石之妻。
月痕:月痕佣兵团团长,曾和阿呆等人共同接下寻找极品魔法水晶的任务,一起在大陆上历练。与阿呆等人分道扬镳后,一心建设月痕佣兵团,使其成为了特级佣兵团。
月姬:月痕佣兵团副团长,脾气火爆,曾和阿呆等人一起在大陆上历练,后为基努之妻。
精灵女王:精灵族的女王,全族最高统治者。曾在落日帝国皇宫拯救星儿一战中大显神威,使出自然魔法禁咒“生长的旋律”,使整个皇宫陷入瘫痪。后在死亡山脉大决战中为联军建造工事及指挥所。
奥笛:精灵女王的丈夫,大精灵使,曾为了博取精灵女王的芳心,冒险去了死亡山脉,并在石洞中发现了一颗龙蛋,也就是后来的圣邪。
玄迪:当代教皇,大陆最高统治者。在冥界入口开启时,燃烧生命使用终极禁咒打开了神界之门,后由神王帮助恢复肉身。
神羽:大陆第一位救世主,第一代教皇,神龙之血的主人,为神界的天空之神转世。因为牺牲了五十年的寿命封印死亡山脉而英年早逝。
玄夜:玄月的父亲,四大红衣祭祀之一,曾是教皇的最佳继承人。多次阻止女儿玄月和阿呆交往,魔法修为精深,但做事莽撞欠考虑,自以为是。在教廷首次派军剿灭暗魔人一战中担任总指挥,由于判断失误,盲目自信,中了黑暗势力的埋伏,结果损失惨重,被降为白衣祭祀,并剥夺其继承教皇的权力。后在玄月婚礼结束后恢复其红衣祭祀的职位。
娜莎:玄夜的妻子,玄月的母亲,白衣祭祀。
娜严:娜莎的父亲,玄夜的岳父,四大红衣祭祀之一。在教廷首次派军剿灭暗魔人一战中,头脑清晰,首先识破了黑暗势力的诡计,并燃烧自己的生命使用“灵魂释放”而死,使玄夜等人成功逃出包围圈。
芒修:四大红衣祭祀之一,曾担任玄月与巴不依婚礼的主持人,并和其他两位红衣祭祀对阿呆进行了考验,施展出绝技金色郁金香“光之圆舞曲”,又同羽间、玄夜联合发动了“轮回之光”。
羽间:四大红衣祭祀之一,长期在外专职负责对大陆的巡查工作,后参加了死亡山脉大决战。
玄远:教廷审判长,教皇的弟弟,实力接近剑圣,性格怪异,但处事分明,善良明智。在教廷首次派军剿灭暗魔人一战中大显神威,后参加了死亡山脉大决战,带领圣审判者担任防御任务。
巴不伦:副审判长,和玄夜一起长大的好兄弟,在其妻子洛水间谍身份被揭穿已无路可逃时,貌不犹豫地选择了自杀来替妻子赎罪,对妻子洛水的爱可歌可泣,感天动地。教皇按大礼将夫妻两人安葬。
巴不依:教廷的光明审判者,喜欢玄月,曾经离间阿呆和玄月,逼走了阿呆,后来母亲洛水身份泄露,父母自杀双亡,巴不依受刺激过大导致精神失常。
洛水:巴不依之母,实际为黑暗势力的卧底,被发现后和巴不伦一起自杀,并在临死前透露给教廷一个重要消息,就是关于黑暗势力的总部位置就在死亡山脉中。
霍顿:黑暗城城主的侄子,暗豪夜总会的主管。阿呆为给冰报仇,将其用冥王剑斩杀。
哥里松:哥里斯的弟弟,火系魔导士,实力接近魔导师水平,后随拉尔达斯参加了死亡山脉大决战。
奥里维拉:风系魔导士,大陆魔法师工会人,具有很高的魔法天赋和潜力,并得到风神之杖的魔法加持。后与亚金族的蒂雅族长结为夫妻。
拉尔达斯:火系魔导师,天金帝国国师,天金魔法师工会会长,大陆三大魔导师之一,大陆第一攻击魔导师。年轻的时候在火山底部的岩浆附近修炼,魔法力通天,被尊为“火神”。曾和阿呆大战,使出“九转炎龙”,与阿呆两败俱伤之后大彻大悟,不再有那么强的好胜心,并在玄月婚礼的关键时刻挺身而出,帮助阿呆顺利争取了夺回玄月的机会。后参加了死亡山脉大决战,率领火系魔法师大显神威。
基努:火系魔导士,天金魔法师工会人。拉尔达斯唯一的徒弟,曾在火山口修炼魔法。后与月姬结为夫妻。
比因落格:风系魔导师,落日帝国首席宫廷魔法师,大陆三大魔导师之一。曾经帮助阿呆逃生,在落日帝国担任国师,效忠于皇帝泉依,因此空有一身绝技,却未给人类贡献过自己的力量,也没有参加人类联军同黑暗势力在死亡山脉的大决战。
蒂雅:亚金族族长,曾经喜欢上女扮男装的玄月,后为奥里维拉之妻。
血骷髅:骷髅佣兵团团长,北方剑圣的徒弟,与其他三骷髅研发了攻防一体的绝招“四元素阵”。
冰骷髅:骷髅佣兵团副团长。女,曾与阿呆交手被一招制服,后来喜欢上了阿呆,但因自知没有任何希望而选择放弃,将爱藏在心底。
亚金长老:亚金族的长老,共有四人,深通灵魂魔法,曾用灵魂魔法禁锢了阿呆等人。
霸王:霸王佣兵团团长,在与阿呆交手后,依照契约解散了霸王佣兵团并加入了月痕佣兵团,后在死亡山脉大决战中遭到了亡灵火妖的偷袭,不幸阵亡。
云翳:东方剑圣,四大剑圣中排名第二,惯用清风明月斗气,具有极强的穿透力。后参与了死亡山脉大决战,成为人类联军中的中流砥柱。
鹘突:北方剑圣,四大剑圣中排名第三,嗜酒如命,脾气火爆,其修炼的火魇斗气非常霸道。后参与了死亡山脉大决战,成为人类联军中的中流砥柱。
哈里:西方剑圣,四大剑圣中排名第四,喜欢隐居,其自身的青色斗气中正平和,绝技“七叶莲花心”。后参与了死亡山脉大决战,成为人类联军中的中流砥柱。
圣邪:精灵族赠予阿呆的龙 ,因为吸收了冥王剑的邪气发生变异,被称为金眼圣邪龙。曾多次在危机时刻帮助阿呆度过难关,在暗豪夜总会一战中使出龙语咒“金色的吞噬”,大显神威。后在死亡山脉遇到了自己死去多年,已经成为骨龙的父母,并接受了龙魄传承,成为金眼圣邪龙王。与邪龙哈尔巴因克大战,成功拖住邪龙,使得人类联军有时间冲上死亡山脉主峰。
小骨头:阿呆收服的骨龙,圣邪的小弟,后来在神龙的帮助下结合了怨灵的力量,有了智慧和肉身,实力更在接受传承前的圣邪之上。
主上:杀手工会会长,暗圣教的第五长老,后在死亡山脉大决战中被阿呆击杀。
灭一:杀手工会灭杀者头领,后来升为元杀者。多次奉命刺杀阿呆都未成功,也多次死里逃生,后在杀手工会总部一战中被阿呆杀死。
副会长:杀手工会的副会长,地位仅次于主上。带领一众元杀者在石塘镇与欧文大战,被欧文使用倾世一击发出的冥字九决第四式冥影所伤,砍去了一条手臂,功力大损,被主上降为灭杀者。在杀手工会总部一战中被阿呆用冥王剑击杀。
月王:暗圣教十二大天王之首,容貌美丽却冷酷无比。在毁灭山谷伏击教廷部队,使得教廷几乎全军覆灭。
纤纤:死亡山脉中的亡灵,曾深深爱着神羽,但遭到了神羽的冷落,在决战中与神羽所爱的人同时面临绝境时,神羽并没有相助,她因此而死,并产生了强烈的怨气,变成了一个具有强大精神能力的怨灵,也就是亡妖,痛苦了一千年。在人类联军和暗圣教在死亡山脉大决战中,与阿呆交手被感化而明悟成为神灵体,多次帮助和指点阿呆等人脱离危险,后成功升上神界。
哈尔斯芬(在原书某些章节中也作哈多斯芬):亡灵三大主宰之一,排行第三的巨翼幽灵王。位于死亡山脉亡灵十二劫第十关。平素低调,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真正面目和实力。有一只眼睛,六条手臂,背生双翅。功力与阿呆相差无几,拥有将身体变为幽灵体的能力。被阿呆重伤时背后出现的幻影击杀。
纳滋古尔:亡灵三大主宰之一,排行第二的不死邪巫王。位于死亡山脉亡灵十二劫第十一关。来自冥界的邪巫族之王,本体为一团黑雾,能够召唤各种亡灵生物,一手造就了死亡山脉的恐怖情景。号称拥有不死能力,极难杀死,最后被纤纤重创精神烙印,但仍未完全死亡,其最终结局不得而知。
哈尔巴因克:亡灵三大主宰之一,排行第一的邪龙。位于死亡山脉亡灵十二劫第十二关。原是冥王坐骑,功力极强,在教廷众祭祀的永恒之光攻击下只受了轻伤。在危急时刻,接受了龙魄传承的圣邪苏醒,挡住了邪龙。冥王认输后随冥王回到了冥界。
小环:丫头的侍女,丫头待小环如姐姐一般,小环也对丫头如妹妹一般爱护,丫头死后,阿呆带着她到了哈里大叔家居住。
冥王文森:是阿呆的父亲,喜欢着神王丝雅,与神王丝雅有着微妙的关系。
神王丝雅:是阿呆的母亲,与冥王文森有着微妙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