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首頁 » 櫻梅茶花 » 龍3小櫻花

龍3小櫻花

發布時間: 2023-03-10 07:47:33

⑴ 龍族3第一幕到最新,

第一章 源家次子
座頭鯨人生中第一次想到了要退休,要告別他視為生命的牛郎事業。因為今天的麻煩實在是太大了,大到高天原可能得關張。
「你們還不知道我的厲害!我要拆掉這間店的招牌,叫你們滾出新宿區!」肥婆怒吼著,像頭噴火的暴龍。
全體牛郎站成一排,鞠躬不起,座頭鯨打頭第一個。
都怪Basara King和他的朋友們。
昨晚肥婆和閨蜜們包下三樓的「夏月間」,點名要Basara King和右京陪酒,為了湊數還拖上了小櫻花。座頭鯨擔心老闆的禁臠被推倒,跑步前去匯報。
一周以來老闆們始終住在秘密辦公室里,豈止深居簡出,簡直足不出戶,只靠座頭鯨送到門口的方便食品為生。換作別人花費重金買下一間奢華的夜店,肯定要盛裝登台跟客人們見見面,宣布自己對這間店的所有權,可老闆們似乎不希望店裡的人知道她們的存在,下到服務生上到牛郎,店裡的人還都以為座頭鯨仍是這里的主人。座頭鯨不清楚老闆們的用意,也不敢打聽。
推開門的時候座頭鯨被那香艷的場面給震了,超大號的Rimowa行李箱攤開在地上,地板上鋪滿女裝女鞋,從Max Mara的羊絨大衣到Burberry Prorsum的風衣,再到Jimmy Choo的羅馬鞋,Wolford的絲襪晾在椅背上,Victoria's Secret的內衣晾在空調出風口……還在往下滴水。蘇恩曦穿著鬆鬆垮垮的T恤和沙灘褲,蓬鬆的頭發里至少能藏幾只喜鵲;酒德麻衣單手吊在屋頂上,穿著長長的白色絲綢睡衣,手拿一本偵探小說,活脫脫就是個貞子。
豪華辦公室變成了大學女生宿舍,老闆們已經悶得長出蘑菇來了。
座頭鯨趕緊深鞠躬,「真對不起沒有敲門就闖進來,可有一群客人把Basara King他們三個都給叫進包間里去了,我怕客人們喝醉了對他們動手動腳,特意來請示該怎麼辦。」
「人生中重要的經歷嘛,不是蠻好的么?」酒德麻衣低頭讀書眉毛都不抬。
「不不!Basara King和右京都是矜持的人!小櫻花也是正派的男孩!」座頭鯨肯定不能說老闆們的寶貝是浪貨。
「矜持和正派也得長大啊。」 蘇恩曦目不轉睛地看電視,「如果他們被推倒了,你就開一瓶香檳送過去,說這是店裡送的成年禮。」
「這樣……真的可以么?」座頭鯨驚駭了。
「那還能怎麼樣?我香檳都送了你還想讓我怎樣?再送果盤和小吃么?」蘇恩曦懶洋洋地揮手,「無事退朝!」
座頭鯨滿頭霧水地離開了秘密辦公室。既然老闆都不關心「愛郎」們的貞操,座頭鯨也不好多過問,他讓侍者放了一瓶香檳在夏月間門口,自己去四樓睡覺了。
凌晨五點,殺豬般的吼聲從三樓炸到四樓。座頭鯨從夢中被炸醒,心說不會吧?莫非Basara King堅貞不屈不肯就範,把肥婆給揍了?
他三步並兩步沖下樓去看究竟,才知道他的牛郎們把客人灌醉了扔在包間里,自己出去鬼混了,肥婆和閨蜜們睡了七個小時,悠悠轉醒,氣得七竅生煙。
這在牛郎俱樂部可是犯了大忌,Basara King他們這么做等於砸了高天原的招牌,按理應該掃地出門。但座頭鯨雖有清理門戶的心,卻沒有犯上作亂的膽,這三位是老闆的寶貝,Basara King和右京又都是很有潛力的花樣男子,本著英雄相惜的原則,座頭鯨必須保住他們。想保住那三位爺和這間店,就得先把肥婆給安撫了。座頭鯨把全體牛郎召集到舞池中來給客人道歉,藤原勘助查出了肥婆的身份,居然是東京都稅務署一位要員的女兒,得罪了稅務署的要員,高天原確實很難在新宿區立足。
肥婆猛拍大腿,白肉水波般震顫,「誰道歉都沒有用!去把右京給我找來!讓他跪下來親我的腳面!」
「右京他們應該是臨時有急事外出,他們回來我一定帶他們向幾位賠罪,您看這樣可以么?昨夜您的消費全部免單,再贈送您終生貴賓卡。」座頭鯨點頭哈腰,「年輕人不懂事,您多包涵!」
「免單?貴賓卡?你在跟我談錢的事么?」肥婆從坤包里抓出大把鈔票扔在座頭鯨臉上,「你是在跟我談錢的事么?」
座頭鯨心裡暗暗叫苦,肥婆這么作態,看來是很難善罷甘休了。肥婆深深地迷戀右京,卻因為右京犯錯而不依不饒,看來是想一舉打掉右京的傲氣,叫他從此百依百順。
肥婆大力地拍拍自己的左腿,「Basara King!」再拍拍自己的右腿,「右京!否則,我就去警視廳告你們迷奸!」
她晃晃封在塑料袋裡的香檳酒杯,「就憑我的酒量,區區幾杯香檳就能讓我暈倒?你說我把這東西送去警視廳,會不會化驗出迷葯來?」
殺手鐧終於亮出來了,如果那幫熊孩子真的傻到在酒里下葯,高天原就全完了!
「諸位請息怒!諸位請息怒!這件事雖然是Basara King和右京的不對,但歸根到底我是這間店的店長!是我管教不力!就由我這個犯下大錯的男人代替他們親吻諸位美人的腳面吧!」座頭鯨橫下一條心,准備自己吞下這奇恥大辱。
肥婆上下打量座頭鯨,不由得縮了縮腳。自己這細嫩的腳背,光頭佬那鋼刷般的胡須,這真的能算作賠罪么?這是要行什麼酷刑吧?
她斜眼瞅著座頭鯨,在肚裡編織著刻薄的言辭。什麼男派花道,不過是靠著容貌和媚態混飯的賤男人,女人假意恭維他兩句他就覺得自己是用柔情救世的救世主了?
歸根到底不過是金錢和色相的交易!而老鯨已經老到沒有色相可以拿出來交易了!
藤原勘助閃身攔在座頭鯨面前。他知道下一刻從那張大嘴裡會吐出什麼樣的話,那些話會把座頭鯨幾十年的自尊毀於一旦。
年輕牛郎們比座頭鯨懂事,知道所謂「男派花道」不過是座頭鯨用來美化自己的概念,好像他確實從事著某個高端上檔次的行業,就跟愷撒把牛郎店生涯描繪為女性心理咨詢師是一個意思。但愷撒大可不必為自己這段牛郎生涯自卑,他取悅這些女人不過是圖一時的新鮮
感和為了完成任務而忍辱負重,他回到義大利仍是一擲千金的貴公子。但座頭鯨不一樣,他是個真真正正的牛郎,他一生可以拿來炫耀的東西也就是自己的男性魅力,如果這層善意的謊言被揭穿……
牛郎們緊張地護在座頭鯨左右,但在事實面前他們的保護就像紙一樣不堪一擊。肥婆冷眼看著這幫花枝招展的男人,覺得他們是如此地卑賤不堪,而自己則是寶刀在手,隨時都能取座頭鯨項上人頭。
大門轟然洞開,雨後初晴,晨光斜斜地照進舞池。愷撒和楚子航扶著門氣喘吁吁,濕透的襯衫緊緊貼在身上,水滴從發梢上墜落。
這個要命的時候,這倆不知好歹的傢伙居然回來了。
「喲,大家都還沒睡吶?昨晚店裡的生意不錯?」愷撒揮手致意。他從亮處看向暗處,看不太清楚,只覺得舞池裡都是人。
他們只能藏在設備間里躲避搜索,天亮時分警視廳搜查組抵達源氏重工,這座大廈不得不打開大門歡迎。蛇岐八家用了整整一夜來清掃現場,染血的地面用高壓水槍沖洗,死侍的屍體全部投入電梯井中,再投入大量冰塊以免其腐爛,警員們乘坐電梯上到高層去搜查橘政宗的辦公室,卻沒有想到電梯下方堆積著如山的屍骨。愷撒和楚子航偷偷躲進警車的後備箱,藉此逃離了源氏重工。蛇岐八家可以封鎖整座大廈,但還不敢搜查警視廳的車。所以他們一直折騰到早上才回來。所有人都默默地看著這兩個二百五。肥婆揮舞著菜刀要砍小鮮肉,小鮮肉真就跑回來了。
「Shit!」愷撒看清了肥婆的臉,脫口而出。經過九死一生的一夜,他已經忘記肥婆這碼事了。
座頭鯨神色驚恐,心說你也不能回來就罵客人是大便啊!
(作者註:Shit原意指大便,但在俚語中是表示厭惡情緒的語氣詞。)
楚子航用胳膊肘觸了觸愷撒的後腰,提醒他不要在這個時候真情流露。
愷撒立刻會意,走到肥婆面前優雅地致意,「昨晚睡得怎麼樣?你的氣色看起來好多了!」
「客人們,喝多了睡著了,我們,出去吃了點東西。」楚子航結結巴巴地說。
他是小組里日文最差的,反正他只靠酷就可以賺錢,所以沒在日語上花大力氣。
座頭鯨心說鬼才信!你們渾身都是血啊!一副在外面怒殺了一百個人的架勢啊!你手裡的旅行袋正在往下滴血好么?
看起來老闆們要養的男人根本不是什麼可愛的貓貓狗狗而是一些獅子老虎啊!這黑道宗的女孩果然都是喜歡養這種黑道殺手來玩么?座頭鯨真覺得自己的腦袋跟鯨魚腦袋一樣大了。
「路上遇到一個受傷的人,送他,去醫院了。」楚子航面無表情地說。
他覺察到旅行袋在滴血了,那裡面是他們的武器和風衣,風衣上沾滿了死侍的血。他是個很不擅長說謊的人,也沒考慮提升這方面的修為。不擅長撒謊可以硬撒,只要你手中提著刀就沒問題。他手裡雖然沒刀,但滴血的旅行袋也是很有震懾力的,加上那張面癱的臉,似乎寫著「不相信就殺掉你」。
座頭鯨心說鬼才信嘞!你就不能編一個在街頭發現被車撞死的貓貓狗狗,因為你喜歡小動物所以帶回來安葬之類的比較有邏輯性的謊話么?
「啊!右京你沒事吧?」肥婆滿臉關愛,「路邊無關的人救助他干什麼?沒准他是黑道呢?也許是其他壞人也說不準,會牽連到右京你的!」
閨蜜在背後死掐肥婆。肥婆忽然清醒過來,這種時候務必以理止情,她恢復了憤怒的神態,「你們居然在香檳里下葯!你們知道不知道迷奸女性在日本是什麼罪?」
「只是下葯,真的沒有迷奸,在日本給女性下葯是什麼罪?」愷撒滿臉認真。
「看看法官信不信你們說的吧!」肥婆冷笑,「你們這種人大概連合法身份都沒有吧?就算定不了迷奸罪,你們也會被驅逐出境!」
「太好了,我還以為得切腹或者化學閹割吶,這我可就放心了。」愷撒彬彬有禮地微笑。
肥婆被他死豬不怕開水疼的架勢弄得啞口無言,她呆了幾秒鍾,殺豬一樣大吼起來,「混賬!你們知道不知道自己在跟誰說話?你們知道我是誰?你們敢在我面前這么說話?別把客人不當回事!你們沒資格!說到底你在我們眼裡不過是玩具!和狗沒區別!我們在你們身上花錢摸摸你們的毛,不過是你們能討我們喜歡!我們叫你們寶貝你們還以為自己真是寶貝了?我不喜歡一條狗就送它去韓國店裡做狗肉火鍋!我們不喜歡你們就……」
座頭鯨身體微微顫抖,面無人色,但仍保持僵硬的鞠躬姿勢。牛郎們有的臉色血紅有的臉色慘白,也都深深地鞠躬。他們是牛郎,工作就是伺候客人,客人說了什麼過分的話都得忍。
「我花錢買條狗狗還會對我搖尾巴和汪汪,我花錢買你們的時間你們只會惹我生氣!我生氣了後果是很嚴重的……」
肥婆忽然剎住了。長刀橫在她的喉間,刀鋒微微陷入皮膚,她如果再說話,喉部運動起來就會被刀鋒切開。楚子航握刀的手背上,青筋蹦起。
愷撒慢悠悠地轉過身去,「我最討厭看見別人粗暴地對待女性了……所以只能轉過身去。」
他們血戰之後心氣都有點浮躁,肥婆嗶嗶來嗶嗶去徹底摧毀了他們的耐心,紅牌牛郎有紅牌牛郎的驕傲,他們低聲下氣好言好語地跟這肥婆說了半天了,她居然不懂就坡下驢見好就收的道理。
座頭鯨心說這下真的完蛋了!「不好意思,請問這里是高天原么?Basara King、右京•橘和小櫻花三位前輩在么?風間琉璃冒昧地前來拜訪。」有人輕輕地敲了敲門。
牛郎們都驚訝地看向門那邊,座頭鯨也不例外。
大門是開著的,俊秀的男孩站在薄薄的陽光中,白色襯衣黑色西裝,一頭清爽的直發,手捧一束含苞待放的鬱金香
大家的注視令男孩有點窘迫,他深鞠躬,雙手遞上名片。
「風間……琉璃大師?」有人用虔誠的聲音說。
風間琉璃這個名字愷撒和楚子航也聽說過,全日本每個牛郎都聽說過,因為他是第一,是王座,是至尊。
牛郎從業協會中有一張排行榜,風間琉璃連續六年是這張排行榜上的第一名。這張排行榜既不按美貌來也不按營業額來,而是本著藝術的原則,評選男派花道的大師。
沒人知道風間琉璃在哪家店工作,他的行蹤飄忽不定,有一陣子他每晚都出現在一間酒吧的固定座位上,於是數以千計的女孩去那間酒吧捧場,忽然有一天他又消失了,酒吧一夜之間門庭冷落。一個失意的女孩可能在富士山下的溫泉旅館或者愛媛縣的跨海大橋上偶遇他,你只要給他不多的一點錢他就會陪你說幾個小時的話,帶你四處游覽,就像在他鄉偶遇舊情人那樣溫暖。有人說他精通歌舞伎,偶爾會唱歌給女孩聽,以海潮聲作他的伴奏,有人說他精通廚藝,如果你跟他共處一夜,早晨分別的時候會吃到世界上最好吃的日式早餐。
有人說風間琉璃其實是個億萬富翁,只是性格孤僻,跟偶遇的女孩在一起才會短暫地敞開心扉。他的隨身用品都是頂尖名牌,但他向女孩們收取的費用只是區區一頓午餐的錢,他曾經收取了一個失戀的高中女生一碗拉麵的錢,就帶她游遍整個京都,還送她價值不菲的玫瑰和花瓶。賠本當牛郎,從小處說是有助人為樂的美德,從大處說甚至有賑災的意義。
總之風間琉璃就是個傳奇,他只為愛而存在。如果他繼續保持這個傳奇保持十年,那他有希望成為牛郎界的神,會被供在神社裡。藤原勘助疾步過去,接過那張純白的名片,高高捧過頭頂,拿回來放在座頭鯨手中。
名片散發著淡淡的菊花香,正面是墨筆勾勒的一朵風中搖曳的菊花,背面是楷書的四字,「風間琉璃」,此外沒有地址沒有電話沒有頭銜沒有郵箱,什麼都沒有。
這張小紙就是風間琉璃的身份證明,女性論壇里有大量「偶遇風間琉璃」的傳說,只有能曬出名片的女孩才說了真話,其他人不過是編造故事。風間琉璃的每張名片都是自己親手寫繪,沒有任何兩張名片是相同的,他贈予客人這張名片,與其說是介紹自己不如說是作為曾經相逢的證據。曾經有個力捧愷撒的客人喝醉了之後得意地拿出風間琉璃的名片說,雖然Basara King是那麼完美,可我見識過真正的日本第一!周圍的客人全都被那張名片吸引,眼泛桃花地圍觀,把愷撒晾在那兒涼快了。
「果然是風間大師登門了。」座頭鯨整理領結,疾步出迎。就沖這張名片淡定灑脫不著一物的風格,便能知道是業界的泰山北斗駕臨了。
「今日是高天原光耀門楣的一天。」座頭鯨深鞠躬。
「鯨前輩的大名也是久仰,初次見面,請您多多關照。」風間琉璃回禮。
風間琉璃的模樣出乎所有人的預料,按常理能讓女孩一見誤終生的男人該是何等妖嬈,容貌不輸電影明星。可風間琉璃的長相很鄰家,乍看倒像是個男裝的女高中生。
風吹著他的衣擺,風間琉璃站在陽光里微微一笑。雖然那麼鄰家,可是無人能否認他的美好,清水那麼淡的一個人,在陽光中卻會折射出無窮的光彩。
牛郎們都有點自慚形穢,跟大師比,大家都是庸脂俗粉。
風間琉璃對著愷撒深鞠躬,「是Basara King吧,這是剛岩般灑脫的男子。」
他又向楚子航鞠躬,「這位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就是右京老師了,說是刀客的形象,看起來卻是溫柔的人啊。」
他環顧四周,「Sakura老師不在么?」
「你怎麼知道Sakura不在?我們見過面么?也許他就藏在這些人中間,但你沒認出他來。」愷撒打量風間琉璃。
「雖然沒見過Sakura老師,但我想來他有著獅子一樣的眼神。」風間琉璃微笑。
「你最好問問獅子同意不同意你的評價。」愷撒挑眉,「找我們有事么?」
「確實有事,不過先解決眼下的怨氣吧。」風間琉璃走到肥婆面前,深鞠躬,「請恕我直言,牛郎的生活並非像您說的那樣,如果我們真的只是犬類,那麼被犬類陪伴的您也會覺得身份被降低了吧?」
「我我我……」在這個清水一樣的男孩面前肥婆居然窘迫得像是懷春少女,這時她的肚子里咕唧一聲,她從昨夜到現在就沒吃過東西。
「看起來您是餓了,不嫌棄的話我先給您做點吃的,賠禮道歉的事我們之後再說好么?」
「太感動了!我去過您在大阪出現過的酒吧!一會兒可以給我一張名片么?」肥婆受寵若驚。
據說有機會偶遇風間大師的女性中,只有區區10%的人能夠品嘗他手制的早餐。
「當然可以,我們有幸在這里相遇。」風間琉璃微笑,「鯨先生是我們的證明。」
他從吧台旁的冰箱里找到了一些可可粉、牛奶、雞蛋和泡麵。
「食材太簡陋了!快去地下室里的冰庫,把昨天進的鮮魚和越光米拿過來……不!把整個廚房都搬過來,風間大師要在這里演示廚藝!」座頭鯨大喝。
「不用了,其實我並不會做什麼像樣的早餐,那些都是誤傳。我只會煎雞蛋,」風間琉璃挽起袖子,「哥哥教過我煎雞蛋。」
他熟練地打開電磁爐和咖啡機,煎雞蛋的同時把牛奶和可可粉混合之後倒進了攪拌機里。他又在冰箱里找到了半顆新鮮松茸和兩個香菇,切丁之後攤在雞蛋表面。清水開鍋之後他用漏勺撈著泡麵在其中快煮,金黃色的面條倒進腕里,風間琉璃用海鮮醬油和蔥花調味,松茸煎蛋鋪在面上,可可熱牛奶也准備就緒。前後不到十分鍾的時間,早餐已經呈在托盤里端到了肥婆面前。
「配料不太全,請您將就一下。」風間琉璃歉意地說。
肥婆吃了一口煎蛋,心裡默默地流下淚來。煎蛋的火候恰到好處,散發著淡淡的松茸香。其實也沒有好吃到非得流淚的地步,但她吃到萬千女性夢寐以求的、風間大師手制的早餐,這輩子都值了。她哪裡還記得道歉的事情,什麼怨氣全拋到九霄雲外去了。她心裡全被粉紅色的情緒填滿,渴望著風間琉璃跟她多說幾句話,多笑笑,最好還能合照留念。
風間琉璃喝著一杯咖啡看她吃,笑容淡淡,晨光里他的臉側有著絨絨的汗毛,肌膚彷彿透明。
愷撒滿臉都是黑線,他在24小時里連受打擊,又得承認存在比他更強大的超級混血種,又得承認世間還有魅力超過他的傳奇牛郎。
「風間大師光臨本店,不知道有什麼教誨?」座頭鯨搓著手。
「聽說Basara King、右京•橘和Sakura三位同道的風采,心裡很想跟大家認識,這次來是想邀請大家觀賞明晚我的歌舞伎表演。」風間琉璃將手中的鬱金香花束捧到愷撒面前。
花束中夾著一枚素色的信封,信封里是三張素色的請柬,每張請柬上各畫了一個人物,一個是站在日輪中的女子,一個是在冷月中飛天的女子,另一個則是雙手握著奇長利刃的男性,帶著骷髏面具。雖然只是用墨筆潦草勾勒,但人物的神采氣韻都溢出紙面。請柬的落款不是風間琉璃,而是「源稚女」三個字,但顯然是風間琉璃自己的筆跡。
愷撒覺得這三個形象有些眼熟,但是想不去來在哪裡見過,於是下意識地多看了幾眼……他的瞳孔忽然放大了,猛地抬眼看向風間琉璃。是的,他見過這三個形象,就在昨夜,在那些古老的壁畫上。其中有一幅畫描繪了一場盛大的葬禮,背後呈現日輪和月輪的女性祭司在巨大的黃金骷髏的兩邊拜祭,戴骷髏面的男性祭司將長刃刺入黃金骷髏的眉間。雖然壁畫是用五色礦石粉末和黃金繪制,透著「古艷」的氣息,而風間琉璃的畫風寫意留白,但人物的氣韻完全一致,沒有看過那些壁畫的人絕不可能畫出這樣的畫來。
愷撒死死地盯著風間琉璃的眼睛,乍看起來那雙眼睛清澈動人,細看卻像兩眼深潭,潭水雖然透明,可是太深了,看向深處是一片漆黑。
「初次見面,請您多多關照,」風間琉璃用只有愷撒能聽清的聲音說,「我的真名是源稚女,源家次子,源稚生是我的哥哥。」
「期待著在演出中看見三位。」風間琉璃,或者說源稚女提高了聲音,深鞠躬告辭。他轉身走向門口,黑色的羅爾斯•羅伊斯轎車無聲地滑行到門前,司機為他拉開車門。
愷撒把裝請柬的信封翻了過來,信封角上鈐著一枚小小的印章,印章由一條寫意的龍和一個中文的「鬼」字組成。盡管對於日本黑道的社會結構還不很了解,但愷撒也知道那是神秘組織「猛鬼眾」的徽章。如果說此刻的日本是一張混亂的棋盤,那麼這盤棋中最隱秘的棋子終於現身了。猛鬼眾居然會選擇如此坦盪的出場方式,出乎愷撒的預料。他有很多問題想問風間琉璃,但此刻留他下來問話並不是最妥當的作法,問題大可以留到明晚的表演後再問。
風間琉璃敢孤身來訪,那麼愷撒和楚子航也就敢赴他的約。
「有人電話找Basara King,聽聲音似乎是Sakura。」藤原勘助握著話筒說。
愷撒接過話筒,「是我,你居然沒死?」
「差一點點,不過先不說這個。」路明非賊兮兮地,「我給你個地址,你和師兄快打個車趕過來,別問為什麼也別告訴任何人,過來看一眼你們就明白了!」

看在我打了這么多的份上···求採納

⑵ 龍族3十三幕

第十三幕-影子天皇
|1|背水一戰
紅藍兩色燈光旋轉著由遠而近,警笛聲潮水般而來。大概整個東京都的警圈察都想新宿這邊匯集而來,蛇歧八家原意速戰速決,在事情鬧大之前捕獲三人組,同時借機向學院本部展示強大的戰力,然後在警圈察聚集而來之前散去。
但在零和帕西的「斬首」之下,他們被拖過了時間。
「事情看起來不好收場了。」愷撒盯著風魔小太郎的眼睛,「客人您今夜想帶我們出台看樣子不太現實了,要不要考慮回家喝杯牛奶睡個好覺明晚趕早來惠顧我們的生意呢?有招待不周的地方還請您多多包涵。」
老大你是在風月道路上一去不回了么如今調侃起來也盡是牛郎的職業術語啊!路明非在心裡惡狠狠地吐糟。
不過愷撒這么說話的時候絲毫不娘,雙手沙漠之鷹交叉指向風魔小太郎的額心。關於風魔小太郎的言靈學院的資料中沒有記錄,不過越是強大的言靈釋放起來就越慢,風魔小太郎只要有絲毫動作,沙漠之鷹一定能搶先打爆他的頭。
當然,下一刻四面八方的幾百支雷明頓獵槍,走私的軍用武器,還有幾百柄日圈本刀也不會縱容愷撒團隊逃走。蛇歧八家並非那種首領被殺就會作鳥獸散的烏合之眾,他們會以十倍的兇狠來報復。
「你們應該清楚,一旦我們找到你們,就不會允許你們再度消失。」雖然被牆指著額心,風魔小太郎仍舊不是黑道領袖的風度,他指著自己背後黑壓壓的幫眾,「今夜蛇歧八家在東京都的幫眾幾乎全都在這里,想一想,如果不是至關重要的是,我們會傾巢出動么?既然是對我們來說至關重要的是,那我們就不會輕易放棄。加圖索先生,實話說,我們蛇歧八家已經到了『背水一戰』的地步!」
「這些我大概也能猜得到,『高天原原本是蛇歧八家守護的龍族遺產吧?你們不會允許這個秘密外泄,既然被外人看到了,就得滅口。」愷撒聳聳肩。
「不,」風魔小太郎搖搖頭,「我們並不是要把你們滅口,原先就是我們安排你們深入海淵尋找高天原的。我們並不擔心秘密外泄,我們是要你們把從高天原中帶出的東西交給我們!那是屬於蛇歧八家的東西!」
「您搞清楚狀況好么?」路明非忍不住抱怨,「我從深海里浮上來的時候,光著屁股連泳褲都沒穿,可不是我一個人,」他指指愷撒和楚子航,「他倆也都一樣!」
「說正題!」楚子航面無表情。
「的里亞斯特號給毀成碎片了,我們能帶出什麼東西來?」路明非說,「那裡面就是成群結隊的龍類僵屍!你是想要一個養著當寵物么?」
「不,你們確實帶出東西來了!」風魔小太郎一字一頓。
路明非一愣「就是一座龍類古城,一群龍類僵屍,哦哦!我知道你想知道什麼了,裡面還有一艘沉船!一艘前蘇聯海軍的破冰船!鬼知道那東西怎麼沉在日圈本海裡面。」
「這些我們都知道,」風魔小太郎還是搖頭,「你們還帶了其他你們自己都不知道的東西出來。」
路明非,愷撒和楚子航都是一愣,彼此對了對眼神。他們反復討論過在「高天原」中所見的一切,最不和諧的就是那艘前蘇聯破冰船,他們所觀測到的心跳信號其實就是來自那艘巨型破冰船的方向,破冰船里七喜著什麼叫人不安的東西。可看風魔小太郎的意思,這個天大的秘密地他已經知道了……難道海嘯深處還有什麼更驚悚的東西被他們幾個忽略了?
「那是你們一定會忽略的東西,」風魔小太郎說,「但你們只要跟我回去見一個人,就一定會明白。」
「即使是你家裡有香檳免費的盛大Party,但在客人已經再三拒絕的情況下,也不用執意邀請吧?」愷撒冷冷地說。
「我說過這對蛇歧八家來說是背水一戰,決定叛離卡塞爾學院之前我自己有了『背水』的覺悟!我們背後不是水而是萬丈深淵!不得到那個東西,我們絕不會就此罷休。就算今夜打不成目的,你們也別想逃出我們的監視。新宿是我們手中最牢固的地盤,在這里蛇歧八家有無數產業,每年新宿給蛇歧八家提供三分之一的收入。這是連警圈察都不敢介入的黑色地區,是我們的保險箱,你們現在在我們的保險箱里,最好還是服從一些。」風魔小太郎盯著愷撒的眼睛。
「那就是說沒得談咯?」愷撒聳聳肩。
「諸君!請讓來自學院本部的精英們看一下我們『背水』的覺悟!」風魔小太郎低喝。
幾百支雷明頓同時上膛,聲音整齊劃一,持槍的男人們開始瞄準;同時從街道兩側大廈的天台上,幾十道暗紅色的激光線亮起,從四面八方投射在愷撒握搶的手上,彷彿一張暗紅色的蜘蛛網瞬間織就。那是激光瞄準具的瞄準基線,蛇歧八家居然還有狙擊精銳,他們占據了附近的所有制高點。
無聲無息地,楚子航的「村雨」鎖住了風魔小太郎的咽喉。他環顧左右,以黃金瞳警告每一個試圖動武的人,即使這些人能夠搶先幹掉愷撒,風魔小太郎也會被真正的「斬首」。
「嚇誰呢嚇誰呢?」雖然心突突地跳,但路明非清楚這時候不能到軟腳蟹,還是表現出流氓無畏的姿態,「我跟你說千萬別以為這倆跟我一樣慈悲心腸,你敢叫人開槍他們就敢拉你陪葬!」
「本部的犀利,我已經領會。先前輕看本部首席團對的想法,早已不復存在。諸位都是捨身的武士,對此我不存懷疑。」風魔小太郎緩緩地跪坐在積水中,解開和服,「我們想給諸位看的覺悟,並非武力,而是這個!」
他從腰帶中抽出黑色的短刀,緩緩地放在自己面前,刀柄用一根精巧的紅繩和刀鞘捆在一起,打著繁復的花結。那邊櫻井七海,龍馬弦一郎和宮本志雄也都跪坐在暴風雨中,從腰間抽出來差不多長短的古刀,神情凝重肅穆。
「這這……這是要切腹?」路明非被這幫日圈本人給搞懵了。
蛇歧八家四位家主拿出的刀,毫無疑問是一種被稱作「懷劍」的武器,它的形制簡潔到了極致,刀身平直,刃薄如紙,黑色木鞘,黒木柄上打了一個金色柳釘。最初這是一種「書刀」,用於在竹木上刻畫,後來演化為貴族佩戴的裝飾品,完全不適合用來打鬥,唯一的用途就是切腹。
無法想像生活在現代日圈本的黑幫首領們會日夜攜帶懷劍,除非他們已經有了死的覺悟。
「拜託諸君了!此事關系的不僅是蛇歧八家的未來!還是日圈本的未來!我們已經做好了准備,如果不能平安渡過這場危機,就以身殉!」蛇歧八家的四位家主一齊俯身拜倒在大雨中,「為了大義!請諸君跟我們走吧!」
一片死寂,只聞漫天風雨聲,圍堵在四面八方每一處路口的黑幫幫眾們跟隨老大一齊跪拜。
楚子航看著愷撒,愷撒攤攤手聳聳肩,大概意思是「干我鳥事,我也沒搞清楚狀況」。
路明非緊張地用眼神詢問零,零根本就懶得理他,靠在那輛凱迪拉克上,撕下裙子的襯里包紮膝蓋處的傷口。
這件事顯然也超過了帕西的預料,他警覺地四顧,「無塵之地」正無聲地展開。眼下的局面很清楚,風魔小太郎用著四柄懷劍,說明了蛇歧八家在這件事上絕對不會退讓,如果以武力壓迫不成,他們甚至能低下驕傲的頭顱犧牲尊嚴來懇求愷撒他們的協助,他們甚至不惜自己的命……那麼即使控制住幾個家主也沒用,你如何能以生命要挾已經准備好去死的人呢?
「老先生請起老先生請起,不必多禮不必多禮。既然你們不是非要跟我們玩命,我們也都是以德服人的人,大家有什麼不可以坐下來好好談的呢?」芬格爾搶上一步,雙手扶起風魔小太郎,為他拍打和服,以那種古代英雄「求賢若渴」的標准動作拍打著風魔小太郎的雙肩……
風魔小太郎愣愣地看著這個德國二百五,有點懵。
他在風魔家家主的位置上已經做足了一百年,從未當著無數幫眾的面前彎曲膝蓋折損威嚴。作為忍者組織的領袖,絕大多數時候他根本不露面,當他必須接見一位得力下屬的時候,他就會約在某個停車場。下屬會受到一個車位的號碼,然後把自己的車停在那個指定的車位上,默默等候。風魔小太郎的駕臨是忽然的,一瞬間停車場就被切到「關閉」的狀態,風魔小太郎的黑色坐車無聲的駛來。劃入旁邊的車位。車窗玻璃降下,風魔小太郎坐在車中和下屬和藹地說幾句,下屬就會感激涕零地鞠躬,臂當捨命效忠組織雲雲。
若不是迫不得已,他不可能當著手下人的面跪地請求,他心中已經有了決意,如果這些本部來的年輕人仍舊不知好歹……就算折損幾位家主他也會下令進攻!
可眼前這個德國人擺出的架勢,倒似他大人不計小人過,寬宏大度地原諒了風魔小太郎他們的 越,還體貼風魔小太郎年紀老邁不容易。
這種感覺就叫「串台」,前一刻好像他們還在武士為了忠義切腹的大河劇中,後一刻他們就跳到了川劇《張飛過巴州》中「義釋嚴顏」一節,當然是芬格爾演張飛,風魔小太郎演顏嚴。肩膀上承受著芬格爾有力的拍打,讓人不由自主地響起大明世宗皇帝《送毛伯溫》詩曰「朕與將軍解戰袍」什麼的……
自始至終著德國佬就縮在一邊發出「好可怕」之類的驚恐尖叫而已吧?雖然也是本部出品但是沒有半分混血精英的氣場對吧?就算風魔小太郎要表示敬重也是對面前持刀的殺胚和手持雙槍的義大利黑手黨才對吧?這貨活躍個屁啊?這誰啊?從哪裡蹦出來的?誤入的路人甲?連風魔小太郎都想吐糟。
「雨那麼大,我們扶老先生進屋談!」芬格爾大手一揮。
愷撒的眼睛一亮。這就對了!雖然看起來不著調,不過芬格爾不愧是副校長的親傳弟子,適合扮演這種「雞賊軍師」的角色。這一招吧風魔小太郎逼到了進退兩難的地步,風魔亮出懷劍,以家主身份跪在雨中,是日圈本人呃苦情戲路線,表示蛇歧八家跟本部決裂有著不得已的苦衷,一方面佔住一點「大義」的名分。一方面是步步威逼,作為本部的特派員,愷撒不許給出答復。當然,如果答復不如風魔的意,那麼下面只有上演全武行了。
問題是原本日圈本這趟任務就不該這么復雜,愷撒根本沒有收到校長官員「如果日圈本分部背叛本部應該鐵腕打擊還是懷柔」的秘密指事。他只能跟楚子航乾瞪眼,可逆跟一個殺胚乾瞪眼能得到什麼結論呢?愷撒不用想就知道楚子航能夠給出的回答,「什麼是懷柔?」是啊,殺胚懂懷柔么?懂懷柔他還是殺胚么?
而芬格爾邀請風魔「進屋談」,瞬間化解了全部矛盾。
如果風魔小太郎不跟他們進屋直接開打,他就在上前小弟面前失去了大義的名分。在日圈本黑幫中「大義」是個至關重要的玩意兒,按照本尼迪卡特女士寫的那本研究日圈本社會倫理的《菊與刀》,在日圈本傳統觀念里沒有「義」著東西是寸步難行的,效忠天圈皇是大義,效忠幕府也是大義,背叛君主是為了「結束戰爭」的大義,投奔高枝是為了「仰慕強者」的大義……總之老大就是正義的化身,失去正義立場的老大連一坨狗屎都不如。
而加入風魔小太郎跟他們進入高天原…….不知道為何楚子航心裡忽然回盪起一首中國人耳熟能詳的歌。
「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他的有獵槍~」悠揚得很。
「我……我已經多年不踏入風月場所!請諸君在這里把我們想要的答案告訴我們吧!」風魔小太郎也想清了這個關節,果斷准備頑抗,想從芬格爾的拖拖拉拉中解脫出來。
「我們絕不是風月場所!我們是給高級職場女性減壓放鬆的新型健康會所!」芬格爾抓死不放。
「高天原不是從不接待男賓么?」風魔無奈了。
「我們又不是給您提供什麼陪伴服務,喝一杯總是沒問題的!」芬格爾眼神示意路明非搭一把手。
「諸君……我們真的有迫不得已的苦衷,如果諸君堅持,那麼我們之間難免流血。」風魔壓低了聲音。
「屁!跟我們玩心眼兒?知道我是誰么?沒混過本部也該問問你那些混過本部的後輩,芬格爾·馮·弗林斯在本部是什麼級別的存在,在本部想跟我們新聞部耍心眼的,誰不是給我們新聞部廢了?看見那邊那個加圖索家的凶神惡煞了么?當年帶團來本部踢館,灰溜溜會義大利了,屁都不敢放!」芬格爾也壓低了聲音淫笑,「老先生,你我算是棋逢對手,不能不好好玩玩。」
「我們在這里把你們全數滅口,本部也不會知道!」風魔惡狠狠地說。
「別扯淡了!你以為帶著柄懷劍我就真相信你會切腹?」芬格爾哼哼,「不過展示給部下看,提升一下士氣的道具而已!主將攜帶懷劍全軍士氣加12點什麼的,小伎倆!你敢下令動手,我就敢保證『黑幫領袖因械鬥慘死新宿某紅牌牛郎俱樂部門前』的新聞在明天上CNN首頁!」
風魔的臉色變了變,「因械鬥而死」不算什麼,「在新宿某紅牌牛郎俱樂部前」真正擊中了他心中的軟肋。
「他能做到,而且芬格爾師兄說話素來很認真。」零面無表情的說。
風魔心底一片徹寒。對於芬格爾的話他還是將信將疑的,但是零的話分量不同,他體驗過零對他時的壓倒性優勢,這種血統具備壓倒性優勢,說話有吝惜每一個字的人,她的話重量是一般人的百倍。
沒有願意讓步,雙方看起來勾肩搭背,其實仍舊是刀劍相格。
|2| 老闆娘
這時高天原會所堅硬的楠木雕花大門從裡面向外被人推開了,明媚的陽光極有親和力,穿著和服的老闆娘穿著木屐踢踢踏踏地跑到門口,看見風魔的時候瞪大了眼睛,滿臉驚喜:「唉呀!您來啦!沒有想到剛剛買下一間女性減壓放鬆會所,就有這樣有身份的客人駕臨!」
根本就是牛郎店好么?只是因為芬格爾說了一嘴,瞬間定位就變成「女性減壓放鬆會所」了么?反應太快了吧?路明飛滿臉黑線。
而且她在此地執業也有兩周了,從沒有見過老闆或者老闆娘真面目,一直以來管理店中生意的只是一個戴著黑色墨鏡的光頭大叔,比黑社會還像黑社會,卻會說出「諸君現在還不是因為業績驕傲的時候二十年前我還沒有任店長的時候也是新宿街頭最紅的少年」之類的奇怪對話,看起來也不過是個打工仔。
老闆娘有著一張森女系的清秀臉蛋,一頭自然下垂的長發,穿著月白色的和服,大袖上暈染著華美的八重櫻。她跟本就不像是開牛郎店的,沒有半點風塵氣息,開書店的還差不多。
「跟店裡的生意沒什麼關系只是尋常江湖斗毆啦!」路明非用眼神示意,「老闆娘你回去看書睡覺我們這里很快就完事兒!」
老闆娘剛從和服袖子里摸出了眼鏡盒,看起來是准備戴眼鏡。這種看起來在學校里讀書讀傻了的姑娘出來經營什麼牛郎店啊!等她戴上眼鏡看清了街面上幾百條槍指著她的店門她會嚇得尖叫起來吧?就好像自己當年一腳踏進卡塞爾學院就看見槍火連天,愷撒和楚子航指揮著隊伍搶占制高點,機圈槍掃射出扇形彈幕,那種世界顛倒的驚悚感真是要人命。
路明非忽然覺得有點好笑,如今面對這種無知少女,他居然會生出「不要讓無辜的圈外人卷進來」的想法。好像他已經是個地地道道的圈內人了,應該像個男人似的保護不相乾的弱小女性。
「小櫻花你說什麼啊?我們開夜店的,就是要在夜間保持活力哦!現在可不是看書睡覺的時間!」少女老闆娘微笑著戴上了眼鏡。
那是一付厚重的框架眼鏡,黑膠材質,平淡無奇。但是戴在這個女孩的臉上,一瞬間她整個人都變了!她原本姣好的膚質因為黑膠的反襯彷彿軟玉一樣熠熠生輝,溫和漂亮的眼睛在鏡框中緩緩睜開,忽然帶上了隱隱的威儀。他站在台階只上俯瞰左右兩側黑洞洞的槍口,日圈本刀的反光照亮了她的笑容,而她別說驚叫,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她穿著和服,可沒有半點「大和撫子」的逆來順受,她的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筆,她咬著筆頭沖風魔小太郎笑笑:「想要為您安排一個什麼樣的美少年呀?」
風魔小太郎忽然從芬格爾的拉拉扯扯中掙脫出來。
「蘇桑,這是您的店么?沒有想到,我們太莽撞了!恭恭敬敬地鞠躬。
「是呀,正是這樣。始終做金融業,覺得每天都是跟虛無縹緲的數字打交道,也很想有間屬於自己的店經營著,每天看到它的成長,覺得生活很真實。」老闆娘微笑,摟著路明非的脖子,「而且還有這些美少年陪伴,一個女人的人生還能更美滿么?」
「不知道他們是蘇桑您庇護的人。」風魔小太郎說,「如果早些知道,我們之間坐下來商量就好了。」
「哪裡談得上什麼庇護不庇護,只是店裡有潛力的新人,我要好好照顧他們,」老闆娘捂著嘴微笑,「風魔君,警圈察就要來了,為了減少麻煩,不如我們之間達成一個協議。24小時之內,我確保這些人不會離開高天原,明晚本店會照舊開張,我們期待您的光臨。那時候我們在和平的氣氛中坐下來談判,好不好呢?」
「如果蘇桑的意願是這樣,我們就遵從。」風魔小太郎再次鞠躬,「我們相信蘇桑說到的一定會做到,蘇桑的信用在蛇岐八家中是最高的。」
「唉呀唉呀。」老闆娘捂著臉,「被風魔君這么誇獎我都害羞啦。」
「晚安,今晚打攪了,心裡真是抱歉。」風魔小太郎緩步退後,雙手高舉過頂擊掌。
所有的槍口垂下,所有的刀都收回鞘內。所有事情的解決,只因為老闆娘說了句話。
空中盤旋的直升飛機降下,蛇岐八家的精銳們以極高的效率回收武器,收進直升飛機的機艙。目睹上千名黑幫分子排著隊繳還武器的場面,愷撒不得不承認這委實是一支軍隊般的力量,被強大的紀律約束著。這些真正的黑幫精銳的年紀都不算小,至少也有24、25歲,有些看起來是事業有成的中年人,表民上看不到文身,想來這些人平時就在東京的各大公司中為蛇岐八家工作,是社會的中堅,但在接到家主命令的瞬間他們就會顯露黑幫分子的真實身份,聚集到這里領取武器,風魔小太郎一身令下他們就會沖鋒陷陣。赤備少年再囂張也難以和黑幫的真正中堅力量相比,他們在暴漲的荷爾蒙中怒吼,前輩們只會嘲笑他們的幼稚。
正是擁有這樣的組織,風魔小太郎他們才敢背判學院本部。
「警車已經把這個區完全包圍了,只是還沒摸清情況不敢進來。」愷撒用心聆聽,「他們已經無法撤離了。」
「那是他們的事!我們又不是黑幫,我們是開門做生意的良民,而且已經打烊了!還等什麼,立刻關門!」老闆娘一聲令下,拖著路明非就往店裡閃。
紫檀大門緊閉,把蛇岐八家的家主們扔在外面的暴風雨中。
|3|「歡迎來到日圈本。」
「看起來他們甚至沒有把你看做他們的一員。」龍嗎弦一郎盯著帕西的身影。
「我確實不是他們的一員,我也不屬於卡塞爾學院。」帕西抓住櫻井七海白皙的手腕,緩緩地從她的和服袖子中拔出了一柄黑色的獵刀。
那柄名為「奧古斯都」的刀,和愷撒的「狄克推多」就像孿生兄弟。
雖然不情願,櫻井七海也只得轉向帕西,解開和服下褪,露出了白皙的後背,還有貼在後背上的,形制完全不同的刀。帕西從她身上——回收這些武器,武器消失在帕西的風衣中,就像是被黑洞黑洞吞噬似的,不留下一點蹤跡。那些刀有些相識手術用的柳葉刀。從外形上判斷可以瞬間切斷人的肌腱,有些則有著鋸齒一樣的刃口……每一柄都有著極好的平衡,出自名匠之手,能令世界上每個武器大師驚嘆。

風魔小太郎看著帕西這一系列精密的動作,面色肅然地點點頭。他現在明白帕西並不是在虛張聲勢。帕西一直拉著櫻井七海的手,看起來雙手都沒有持握武器,但是如果宮本志雄或者龍馬弦一郎貿然進攻,帕西能夠瞬間抽出各種武器還擊。
在蛇歧八家中,風魔家以善於培養頂尖忍者而成名,忍者再次刺探情報之餘也是刺客。帕西的做法就像忍者,在忍者眼中,周圍的一切環境都可以用作暗殺的武器,比如他們站在竹林中,眼中每一株竹子都可以是暗殺之劍。帕西把自己的武器埋藏在了櫻井七海的和服中,因為在常人的思維模式下,女人的身體和「武器」這兩個概念區別很大,一個是溫柔的慾望,一個事嗜血的凶器,無論是龍馬弦一郎或者宮本志雄都會猜測帕西把武器藏在了自己的身上,這時候會導致巨大的誤判,帕西忽然從自己挾持的人質身上拔出武器的時候,就會為自己應得寶貴的時間。
而且他勢必會在挾持了櫻井七海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在櫻井七海身上埋設武器,要這么做他就得把櫻井七海的和服脫下來逼迫對方只穿內衣面對自己,而對方是個妙齡少婦。雖然這對於龍馬弦一郎或者宮本志雄來說都是把帕西碎屍萬段的理由,但是風魔小太郎萬般激賞,要面對這么美的女人,這么冷靜地制定戰術,精密地把殺機埋沒在女人的身體上,這是何等的「忍心」。對於日圈本忍者而言他們需要經過嚴苛的心裡歷練甚至學習禪學。而帕西作為一個風騷的義大利人也能做到這一點,風魔小太郎不得不欽佩,同樣是加圖索家出來的,愷撒就是頭熱血的小公牛。
「波斯的『阿薩辛狂風』,想不到這種精妙的暗殺技術還有流傳。」風魔小太郎贊美。
在全世界范圍內,最有名的刺客組織大概就是日圈本的忍者和波斯的「阿薩辛」派。這只由山中老人訓練的殺手隊伍從小接受宗圈教教育,洗著由大圈麻葉子腦袋發熱,相信按照神的旨意把目標幹掉就能上天堂,所以一往無前。日圈本忍者修煉「忍心」,阿薩辛刺客靠大圈麻和宗圈教信仰堅定信念,總之速途同歸。她們擅長使用的就是各種各樣的短刃,這些短刃表面的紋路彷彿精美的絲綢,把絲綢拋到人口上絲綢就會無聲裂開,刺客們現身在公眾場合忽然展現他的所有佩刀時,捲起的風被成為「阿薩辛狂風」,那是金屬的風,也是死亡的風。
「這些都只是技術而已。」帕西淡淡地說。
「我有幸送您一程么?送那位在整個日圈本境內橫掃我們地盤的加圖索家戰爭機器。」風魔小太郎微笑。
「您還有心情送我么?」帕西挑了挑眉,「我覺得您應該考慮的是自己該如何從這里展開。」
「我從這里離開有什麼問題么?」風魔小太郎攤開手。
「警圈察已經封鎖了每一處可供進出的通道。」
「警圈察有什麼理由來管一個老人雨夜出來散步這樣的事呢?不要忘了,這里已經沒有任何武器剩下了,沒有武器就意味著這里的每一個人都是雨夜出來散步的普通人。」風魔小太郎輕輕擊掌。接到兩側那些本該早已打烊的店鋪紛紛打開了燈,已經熄滅的霓虹燈招牌條閃著亮了起來,在暴雨中,這條寂靜的長街瞬息間回復了喧囂,夜店擺出來啤酒和香檳的牌子,拉麵師傅在燈火通明的櫥櫃中熬骨湯,卡拉OK店裡鬼哭狼嚎。黑幫分子們三三兩兩地走進不同的店鋪,空盪盪的館子里瞬息間就坐滿了,卡拉OK店門口居然有人拿著號派對,有人高速地飆著車,把用於攔路的所有車輛都送進了附近的停車樓,擺著整整齊齊。

⑶ 龍族的路明非身份是什麼、

卡塞爾學院目前(幾十年來)唯一的S級學生。與校長昂熱的血統鑒定等級相同。看似是一個再普通不過的大學生,大學之前的生活平庸至極,因為龍血而產生血之哀也無法融入群體(一直不肯承認自己孤獨),生活平淡無味甚至略帶灰色軌跡。

路明非從小與叔叔嬸嬸住在一起,叔叔對他不錯,嬸嬸則自私刻薄(其實還是很愛路明非的,當東京淹水時擔憂路明非會不會游泳),還有個身高體重雙160的人類堂弟路鳴澤,據說父母遠在大洋的彼岸,從事重要的研究,但從未與他見面,路明非對於父母的印象也很模糊。

(3)龍3小櫻花擴展閱讀

路鳴澤擁有的能力具體是關於操縱夢境、改寫血統、游戲漏洞的,幾乎無所不能無所畏懼,除了已經發生的事無法扭轉外還可以改變未來。幾乎任何言靈都能借用,還能使用動漫遊戲中的絕技如十二宮黃金聖衣、白金之星、熾天覆七重圓環、相轉移裝甲、A·T·Field等,同時可以強行打斷現今已知的所有言靈。

與日本的白王血裔關系密切,喜歡使用布都御魂、天羽羽斬,也使用過妖刀村雨。除了某些免費的客戶回饋超值大禮包外,真正交易次數只有四次,契約解除後生命將歸屬於路鳴澤所有,不排除路明非本人死亡的可能。

⑷ 有哪些讓你笑著流淚的小說觸動了你什麼情感

讓我看哭的笑,是在《盜墓筆記》邛籠石影裡面,張起靈對吳邪的笑。那句還好,我沒有害死你……在書裡面,原文是這樣的——悶油瓶往後面的石壁上一靠,淡淡道:「我和他,走不了了。」「你在說什麼胡話?」我罵道。他忽然朝我笑了笑,道:「還好,我沒有害死你……」


不過後面吳邪不知道什麼時候得出的勇氣,一個弱男子突然間就爆發了,變成了真漢子,把胖子還有張起靈拖出來,也算是主角光環的關系,但是吳邪後續再怎麼做,也淡化不了對張起靈的心疼。這里之後的事,吳邪開始成長,開始擔當,開始接手吳三省的事,應該就是知道人人都在保護他,所以他得成長。

在這之前,張起靈在霍老太那的時候,對吳邪說了「帶我回家」這句話,這句話一開始的時候我看著是並沒感覺的。直到最終章的時候,吳邪假扮成三叔,後面進入張家古樓,在滿地都是屍體的時候找到的張起靈,看到張起靈的屍體的時候。上來就是一句「醒醒,回家了!」我的眼淚一下子就流出來了,原來吳邪把「帶我回家」這句話給記住了,這句回應雖然來的晚了點,但終究是回應。

吳邪與張起靈的故事,很多人都看成基,但是他們之間的一些互動,不管是單純朋友還是當成戀人,都讓人心疼。

⑸ 最後的旅行第一段歌詞日語諧音

最的旅行——記《龍族》繪梨衣

中文念白版:http://5sing.kugou.com/fc/13291336.html

日語念白版:http://5sing.kugou.com/fc/13291372.html

選曲:天ノ弱「Piano Arrange」
填詞:陌離【浮聲未歇】
演唱/後期:Rainton桐
念白:可可/夏螟蟲蟲【聲賦網音】
海報:紛紛【木語】

「「04.24,和sakura 去東京天空樹,世界上最暖和的地方在天空樹的頂上。」
「04.26,和sakura 去明治神宮,有人在那裡舉辦婚禮。」
「04.25,和sakura 去迪士尼,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 在,所以不可怕。」
「sakura最好了。」」

「「04.24,サクラと東京スカイツリーに行った。そこは世界で一番暖かいところだ。」
「04.26,サクラと明治神宮に行った。そこで結婚式お挙げる人がいた。」
「04.25,サクラとデイズニーに行った。お化け屋敷が怖かったけど、サクラがいたから、全然怖くわなかった。」
「サクラのことが大好き。」」

沿著電車隧道一直向前
踏著枕木間的落葉來到山巔
認真地遵守與你的諾言
三個數之後才輕輕睜開雙眼

暮色如海潮般湧入視線
染紅了楓林一直蔓延到天邊
山下的摩天輪還在迴旋
一圈又一圈似乎永遠都不會疲倦

落日一點一點觸及海面
和倒影一起組成了完整的圓
余暉籠罩小鎮靜謐安恬
夜幕降臨前還可以再看一眼

靜靜坐在礦井的屋檐下
本子上寫滿千奇百怪的問答
突然明白原來世界很大
只是可惜我已沒有時間探察

遇見了你 彷彿命定軌跡
每一天都是美好的回憶 珍藏在心底

命運十字路口 謝謝你曾挽留
站在時間盡頭 再回首 世界如此溫柔
哪怕明天過後 終究逃不開這詛咒
我已覺得足夠

東京天空樹被閃電點燃
拔地而起插入漆黑的雲端
推開窗看雨夜焰火絢爛
映入眼瞳的城市如星海一般

把所有玩具都換了標簽
是不是就可以將你留在身邊
再長的旅途也會有終點
隔著車窗聽你說那一聲再見

多麼希望 行程沒有歸期
一起逃亡在溫暖陽光里
守著兩只小怪獸的秘密
緊緊擁抱似乎永不會分離
每當看見你 就好像另一個自己

命運十字路口 謝謝你曾停留
站在時間盡頭 再回首 世界如此溫柔
哪怕明天過後 再看不到新的白晝
我已覺得足夠

命運十字路口 謝謝你曾停留
站在時間盡頭 再回首 世界如此溫柔
縱然雨狂風驟 也不害怕無路可走
我們的名字 手牽手

【備注】
1.東京天空樹:東京晴空塔,又譯為東京天空樹,是位於日本東京都墨田區的電波塔。其高度為634.0米,是全世界最高的自立式電波塔。
2.小怪獸:《龍族三下》里,繪梨衣曾對路明非說,「我們都是小怪獸,有一天會被正義的奧特曼殺死!」
3.「玩具標簽變換」「名字手牽手」:繪梨衣喜歡在自己的物品上添加標簽,以前是「繪梨衣の××」,喜歡上路明非後,所有玩具的標簽都被換成「Sakura&繪梨衣の××」

【詞作的話】
這首詞是剛剛看完龍三那會兒寫的,龍三里給我留下最深印象的就是繪梨衣。她毫無保留地相信路明非,跟著他翹家到處跑,她覺得這一輩子第一次有人對她那麼好,不把她當怪物看,然後就喜歡上了路明非,但是路明非其實不愛她的。她一直到最後快死了,都還想著路明非,她那麼相信他他卻沒及時來救她,她至死都不知道他的真名只以為他叫小櫻花,繪梨衣死了之後路明非才追悔莫及地趕過來,但是都晚了,再震怒也沒用了。我想的是從繪梨衣的角度來寫,她看到的都是美好的事物,留下的都是美好的回憶,她從來沒怨過路明非,只是嘆息自己能離開家的時間太少了,能和他一起玩的時間太少了。然後這么跟事實一對比,就更虐。

⑹ 路明非的人物關系

高祖父:路山彥(獅心會最早成員之一,與李霧月戰斗時陣亡)
前傳《龍族II·哀悼之翼》人物,據昂熱所說是路明非的高祖父,百年前成立之初的獅心會的二號人物,梅涅克與昂熱的好友,清末洋務派外交官,革命黨,理想是推翻清王朝。使用一對具有加大轉輪的大號左輪手槍,擁有編號59的「言靈·鐮鼬」,在與龍王的戰斗中爆血將其進階到編號71的「言靈·吸血鐮」,最終戰死,但是為同伴爭取了時間。
父親:路麟城;母親:喬薇尼(推測兩人並不存在)
二人皆為卡塞爾學院榮譽校友,血統級別為S級,離家多年,杳無音訊,陸續寄幾封沒地址的信,自稱一直在忙很重要的課題,這些年都往全世界跑。
弟弟:路鳴澤(魔鬼版)
十三四歲,在路明非的靈視中出現的身穿禮服的年齡未知男孩兒,貌似年紀不小(在黑天鵝港他十幾歲時,源家倆兄弟還是小嬰孩),擁有一雙不熄滅的黃金瞳。自稱是魔鬼,親昵地稱路明非為「哥哥」,卻對其百般捉弄,極度腹黑。只在路明非的靈視中的時空里出現,也有具現的能力。此外,昂熱校長在看過路明非畫著自己與路鳴澤的卷子後,說了句「很久不見」便燒掉了(倆人相識)。
與跟路明非定下惡魔契約:路明非可以對他進行四次召喚,每次可以實現一個願望,但每一次使用後他就會抽走路明非1/4的生命,全部取走後他就會得到路明非的靈魂。在其真正感到「絕望的孤獨」時不論四次交易是否都簽訂,靈魂都會屬於路鳴澤。簽訂契約後,把路明非作為客戶來對待,希望路明非盡可能多召喚他,以便契約盡早完成。曾不止一次地送給路明非iPhone,裡面的某個APP里顯示著路明非剩餘的生命。第一次交易時給了路明非部分言靈能力,斬殺龍王諾頓,並拯救了瀕死的諾諾。第二次交易與路明非60%融合,憑借人類的身體,使用「七宗罪」幫路明非斬殺龍王芬里厄,同時拯救快變成真正死侍的楚子航。第三次交易與路明非100%融合12倍增益,以龍王之形與繼承白王權與力的赫爾佐格展開「萬軍之戰」,為天譴的到來爭取了時間,並最終斬殺之。第四次交易與路明非100%融合16倍增益,以龍化狀態對抗奧丁。
路鳴澤人物關系:奶媽三人組/手下/助理/契約者:蘇恩曦(首席助理/財務會計)、酒德麻衣(副席助理/「老闆的劍」)、零(特別助理/最鍾愛的助理/「貼身小棉襖」/「老闆的盾」)寵物:大黑蛇(初代種級別,猜測為海洋與水之王)
叔叔:路谷城(出自作者江南的新浪微博);嬸嬸:姓名未知
路明非12歲以後的監護人、撫養人,典型的中國小市民夫婦。每年從路明非的父母處收到巨額的撫養費,用它來支持路明非和自己的孩子路鳴澤在貴族學校讀書,也用來滿足自己的物資需求,雖然嬸嬸對路明非母親的優秀感到嫉妒,但和叔叔一樣實際上也很關心路明非。
堂弟:路鳴澤
路明非叔叔的孩子,與其一起就讀於仕蘭中學。身高160cm,體重160斤,典型的自我中心。零花錢很多,出手闊綽,中學里外號「澤太子」,對路明非十分刻薄。曾被路明非用「夕陽的刻痕」ID在網路上騙至與其網戀(實為取樂)。
大學室友:芬格爾
現任卡塞爾學院學生會下屬新聞部部長,入學時血統評級A,數學天才。但因留級多年(格陵蘭事件的影響),血統評級也降至G。他表現出神一般的吐槽功力、無與倫比的八卦精神以及身為狗仔領袖的廢柴模樣,只不過是他在掩藏。專業洗煤球,曾經把楚子航洗得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有。在《龍族Ⅳ·奧丁之淵》中把村雨變成是自稱為「暝殺炎魔刀」的刀(一柄刀刃扭曲、造型詭異的長刀 ——描寫引自《龍族Ⅳ·奧丁之淵》)。隱藏身份(推測)為肯德基先生、格陵蘭事件唯一的倖存者以及EVA的男友。
師姐:陳墨瞳
綽號為紅發諾諾、紅發巫女、小巫女。一頭暗紅色的長發十分惹眼,雙瞳亮如點漆,眉宇飛揚,耳邊總是戴著四葉草耳墜,容光照人。氣場強大,身材姣好,如同手握刀劍的天使,又似玫瑰般絢爛奪目。嫵媚如花,冷厲如刀,是個令人過目難忘的漂亮女孩。是加圖索家族選定的未婚妻。收路明非做小弟,在《龍族Ⅳ·奧丁之淵》中證實其喜歡路明非。能力為側寫。
高中同學:楚子航、陳雯雯、趙孟華、徐岩岩、徐淼淼、柳淼淼、蘇曉檣等。
花樣男子四人組/高天原牛郎三人組:「美作玲」源稚生、「Basara King「「道明寺」愷撒·加圖索、「花澤類」「右京·橘」楚子航、「西門總二」「小櫻花」路明非。(以連載版為標准)
1.腦中曾飛過很多不記得的熟悉而又詭異的記憶片段,並且可以回憶起每個細節。
2.曾經幾次性格驟變,龍族之心的特徵出現(非路鳴澤附身。推測為與路鳴澤的多次交易後由於靈魂的交易,人格受到路鳴澤影響)
3.龍族血統極高,不懼怕與任何混血種或龍的黃金瞳對視,龍文對其而言像唱歌。
4.是七宗罪的最強力使用者。(但是在龍族Ⅲ中昂熱和上杉越曾經讓「暴怒」展現出另一種形態,暫時不明)
5.據酒德麻衣之言,總有一天會真正的絕望,變成一個魔鬼般的人。
6.路明非腦海中關於父母的記憶若隱若現。並且其父母(路麟城、喬薇尼)也許根本不存在。路明非十二歲前父母經常出差,很少見面。十二歲後除了信件再無任何消息,甚至他的父母沒有留下任何電話號碼,寄信從來沒有寄信人地址,且根據龍族四所言,龍族既可以改變未來,也可以改變過去,創造出兩個莫須有的人,對龍族來說並不困難
7.是自稱「路鳴澤」的神秘少年的「哥哥」,兩人關系非常密切,可能在很早的時候(約幾千或幾萬年前)就認識了。
8.對於龍王總有熟悉的感覺。亦可以說是龍王活動的中心,龍王圍繞其相繼出現。入學時他凝視容器里的幼龍,結果幼龍便蘇醒了。(網友老唐為青銅與火之王諾頓;諾頓的弟弟康斯坦丁與路明非毫無陌生感的對話過。康斯坦丁說:「我不是來找你的,我是找我的哥哥」寓意著認識路明非。)(大地與山之王耶夢加得是路明非在做完任務後遇到的「師妹」;大地與山之王芬里厄不介意路明非的闖入,還與他分享薯片、看電視。)(新生「白王」·赫爾佐格認出路明非的外表,並稱之為「零號」即黑天鵝港的第一個實驗品,在某次事故中逃脫)。
9.據路鳴澤的說法,路明非真正的願望應該是向整個世界復仇。
10.根據時間推斷,路明非大約每一年耗費1/4的生命,而其生命完全耗費之時可能就是黑王蘇醒之時。
11.3E考試上路明非共九張卷子,前八張靠作弊(芬格爾協助)完成,最後一張是路明非在見路鳴澤的靈視過程中無意識間畫下來的,畫著栩栩如生的他與路鳴澤。(一高一矮兩個男孩坐在窗檯上,上面有綠色的藤蔓垂下,他們並肩眺望著遠處的高塔。高的那個穿著一身校服,矮的那個穿著有些拘謹的西裝和方口皮鞋,四隻腳一起晃悠在窗外)。(連載版中)昂熱校長看了第九張卷子後,默默說了句「很久不見」(昂熱認識路鳴澤)便燒掉了。
12.路明非能看見「小魔鬼」路鳴澤(在龍族四中諾諾也看到了路鳴澤),以及路鳴澤在現實留下的痕跡(但是部分會留存在現實中,如中庭之蛇上在夏彌臉上惡作劇)。且「小魔鬼」路鳴澤可以附身路明非。
13.與諾諾一起進入三峽水庫下的青銅之城時,甬道兩邊的蛇形塑像全都向他低頭致敬。而當年這些塑像在龍王諾頓經過時,也能做出了同樣的反應,這說明路明非的血統不亞於四大龍王,甚至在其之上。
14.《龍族Ⅱ悼亡者之瞳》中,昂熱曾在校董會上提及,推斷四大龍王皆為雙生子。而耶夢加得與芬里厄兩者一個掌握「權」,一個掌握「力」,只有相互吞噬才能化身死神海拉現世。路明非和路鳴澤(魔鬼版)符合雙生子這一條件,因此猜測路明非掌握「權」,路明澤掌握「力」,只有相互吞噬或者融合才會化生為黑王(但耶夢加得說過,四大龍王都設定為雙生子是黑王尼德霍格有意的,因為要限制他們的全部力量,所以黑王自己是雙生子不太可能)
15.在《龍族Ⅱ悼亡者之瞳》過山車准備墜落前,路鳴澤在「灰色空間」和路明非交談,其他人都被定住了,但「昂熱忽然動了一下,好像要從束縛中掙脫」。這說明昂熱能夠打破路鳴澤的灰色空間。據此猜測,路鳴澤的灰色空間其實是某種控制時間的言靈,比昂熱的時間言靈還要強;灰色空間是煉金領域,昂熱能夠接觸到。
16.路鳴澤曾經說過,路明非有4次交換的機會,而他的對手分別是龍族四大君主,在龍Ⅲ里提及,黑王是被四大君主和人類聯手殺死的。所以說路鳴澤很有可能是想借路明非之手,報復四大君王,然後奪回身體來報復人類,如同路鳴澤在《龍族Ⅱ悼亡者之瞳》中擊殺大地與山之王芬里厄時所說,「我重臨世界之日,諸逆臣皆當死去!」
17.路明非在聽到赫爾佐格所控制的梆子聲時,腦中出現與零號直接有關的記憶幻覺,並且性格大變,整個人驟然凌厲。而龍族Ⅲ前傳「冰海王座」也表明只有做過腦橋分裂手術的混血種孩子才會被梆子聲控制,零號曾被做腦橋分離手術,但並沒有像其他做手術的人一樣被控制住。路明非(路鳴澤)很有可能是人格分裂而非軀體雙生。(但文中多次寫到路明非和路鳴澤已經認識幾千年了,而腦橋分裂手術則是在1991年附近進行的。)
18.源稚女說過路明非的眼神「那麼卑賤、那麼悲傷,卻又藏著獅子」。在凱撒小組流落到高天原牛郎店的時候,路明非只是從墨晶玻璃的反光中淡淡看著源稚女幾眼,都會讓源稚女感覺彷彿有惡鬼在盯著他。
19.路明非的被保護級別凌駕於學院所有人之上,存於連昂熱也不能查閱的絕密底層資料庫。
20.Eva終止天譴,解釋說有另一個屠龍系統在前往紅井,可與此同時只有路明非前往紅井。
21.在《龍族Ⅱ悼亡者之瞳》中,路明非在對戰大地與山之王芬里厄時,被鋼筋穿透腹部,與路鳴澤對話後的第一刻仍舊以「路明非」本人拔出鋼筋、強制撤銷芬里厄的終極言靈「濕婆業舞」,而非「路鳴澤」。
22.在《龍族Ⅳ·奧丁之淵》中,路明非能夠聲控開啟了停在尼伯龍根的邁巴赫。而楚子航的爸爸失蹤前曾說,世界上只有三個人才能開啟這輛車,一個是楚爸爸,一個是老闆,一個是楚子航。
23.在《龍族IV·奧丁之淵》中被「旁觀者」描述成一頭沖破封印的龍,還是一頭半覺醒狀態的龍。
24.「這個世界上,只有Bug能擋住Bug,也只有怪物能與怪物為敵!」路明非每說一句話就會吐出一口血,「你已經暗示我了,昆古尼爾是Bug,我也是;昆古尼爾是怪物,我也是,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怪物!」』是的,你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怪物,哥哥你真棒!「
25.在《龍族IV·奧丁之淵》中路明非與奧丁的戰斗被稱作是王與王的戰爭。

⑺ 《龍族》中哪個情節讓你淚流滿面

楚子航對路明非說:你留著命就是為了有一天豁出去
路明非苦笑著說:可我為了誰豁出去啊
看到這里我好像就坐在楚子航的車里,對著他即是回答又是發泄地說出這句話
有些人生來就孤獨,我不是個中二病也不幻想自己有什麼「血之哀」
我只是沒人懂沒人愛
有那麼一瞬間我也熱血沸騰想大幹一場,到最後也許沒人為你鼓掌,只是看你的笑話。你本來沒有多少志願也許逞英雄的行為只是做給她看的。可說
最後你的付出你的細節給了她很多卻除了自己只感動了鬼。
沒有人喜歡遭罪,可是我連一個能傾盡所有的同時名正言順的去付出的人都沒有。不是弱小,只是好孤獨,心裡空盪盪的什麼都沒有。
是命運也好是種種扭曲的過去也好,你被推到一個路口就再難回頭。路明非永遠是爛泥扶不上牆,其實那是他堅強的方式。他總是能坦然地消化一切雖然也會有揮之不去的傷痕。
如果說路明非是面,極富韌性粘稠的讓人煩悶。那我就是塊木板,硬度不夠還賊脆。早就想大聲抱怨:你們怎麼就看不到我的好,我違背自己做的一切哪樣不是為了你們?
最後我終於懂了,原來有些人天生註定孤獨。沒人喜歡這樣,至少我不喜歡,有的只是麻木和習慣。
但即便如此,我也依然蜷縮在世界的角落,愛著你們,愛著世界。
那麼從今往後一個人要走完所有的路,
我開始信仰:
孤獨即強大

⑻ 龍族中的skarua是誰

嗯……首先要更正一下是sakura而不是skarua,sakura在日文里是櫻花的意思。在龍三中」sakura「指」小櫻花「,是路明非在東京牛郎店裡的藝名。
然後還有值得一提的是,你所展示的圖片不是繪梨衣所寫的日記,而是文中的一段話,在龍三的末尾出現。
前因是在龍三中當繪梨衣對路明非說:」我們都是小怪獸,總有一天會被正義的奧特曼殺死!「(語義大概是這樣,不完全記得)時路明非答應繪梨衣會保護她。
然而當最終決戰時路明非因為猶豫不決而錯過了救援繪梨衣的時機,導致繪梨衣死亡。
圖片中句子是事後路明非在回程的飛機上的內心獨白。

⑼ 哪位朋友能把龍族3下最後一章發過來,謝謝了!!!

「快點快點!熱場演出已經結束了,客人們都在等著!」凱撒三步並作兩步跳上舞台,在鋼琴邊坐下,把雪茄在鞋底上捻滅。
楚子航和路明非拖後兩步,一邊走一邊系著領結。這對楚子航倒不是什麼難事,可路明非無論怎麼系都像紅領巾。原本以為跟系領帶差不多,卻沒想到這條小綢布那麼難纏,路明非急得手忙腳亂,直到登上舞台還沒弄好。
「喂。」楚子航向他招手。
路明非老老實實地走過去,楚子航把他系的領結完全解開,重新給他打出飽滿的銀藍色蝴蝶結來:「別緊張,唱完這首歌你的牛郎生涯就結束了,留個紀念。」
「知道知道。」路明非使勁點頭。
「歌詞還記得么?」楚子航拿起薩克斯。
「練過那麼多遍,這點腦子我還是有的。」路明非拿起話筒,站在那張黑金色的大幕前。
大幕緩緩拉開,愷撒點下琴鍵,楚子航吹出漫漫的長音,掌聲和哭聲疊在一起,就像迎面涌來的海潮。無數的熒光棒在他們面前晃動,橫幅上寫著「愛XXXXX」【日文】「Basara King for ever」和「右京命」。
路明非好不容易攢出了點自信,在這個陣仗前瞬間就崩掉了,腿在褲管里像彈琵琶似的打抖,好在今天他沒有穿那種緊身的窄腳褲,而是穿著頗為正式的黑色禮服西裝,褲管比較粗,輕易看不出腿抖。
今夜是他的處子秀,也是他們三個的告別秀,對外宣布的主題是「XXXX【日文】,花樣男子一番隊」。高天原女性減壓俱樂部在電視上遺憾公告,之前從國外請來在店裡站場的新生代紅星Basara King、右京·橘和Sakura因為合約到期,即將返回美國,今夜是他們的最後一場演出。不僅如此,他們還會暫時或者永久地退出這個圈子,所以這是一場真正的告別。
所有的票都提前售罄,VIP們都買不著票,所有的座位都被撤掉以便容納更多的客人,舞池裡站滿了青春少女和風情歐巴桑,所有人都穿著盛裝,從閃閃發亮的性感短裙到端莊大氣的黑留袖。據說還有更多的客人因為買不到票被阻擋在門外,為了確保安全,警視廳臨時啟動了交通管制措施,今夜所有人都必須步行進入歌舞伎町。時事評論員在電視上大驚小怪地說如今牛郎的退役演出跟影視紅星的退役演出有得一比了,是否這個半地下的行業正在漸漸步入正軌呢?
其實單靠愷撒和楚子航的擁躉還不至於搞得這么人滿為患,但天後級別的女歌手青木千夏小姐在電視上談及不久之前的那次海嘯侵襲時,繪聲繪色地談及了在災難襲來之時牛郎們和武裝分子勇敢作戰的故事,東京都知事小錢形平次先生也感慨地說在災難面前東京市民是何等的堅強,連歌舞伎町的服務人員都勇敢地站出來保護民眾,正是這樣的精神讓東京轉危為安。隨後他們就作為偶像而徹底紅了起來,店裡把他們的頭像印在大幅小幅的廣告上,各種高端大氣,各種玉樹臨風。
事實上這是經過諾瑪誘導產生的扭曲記憶,當天晚上在高天原里親眼目睹過死侍的人都被送進精神病院做康復,在那幾個星期里卡塞爾學院心理系和諾瑪合作對她們進行了記憶誘導,加上葯物的作用,抹掉了她們對死侍的記憶,取而代之的是愷撒、楚子航和路明非勇敢地跟持械黑幫搏鬥的故事。這類善後工作卡塞爾學院做過幾百例,心理系駕輕就熟。以青木千夏對愷撒的著迷程度,她很容易相信這樣的故事,通過她向民眾解釋,好把民眾的注意力從種種離奇事件上引開。
在今天這個特殊的夜晚,客人們很容易想到三個月前那場驚心動魄的災難,當時她們都以為東京要沉入大海了,所以情緒都很激動。加上負責熱場演出的青木千夏在高歌之後熱淚盈眶,進一步感染了大家。大幕拉開的瞬間,蓄積了很久的情緒終於爆發出來,嗚咽聲潮水般回盪在大廳的每個角落,倒像是給他們送葬來了。
楚子航吹著薩克斯,看似在試音,從路明非背後走過的時候在他背心戳了一下,低聲說:「別想太多,今天晚上我們就是演員。」
路明非愣了一下,是啊,今晚他們就是演員而已,作為東京危機時的英雄登場,他們的告別演出會通過網路視頻傳到日本各地,佐證說那場幾乎毀滅東京的危機不過是海嘯地震加黑幫作亂而已,並非什麼超自然事件。這場演出跟他們自己其實沒有什麼關系,這座建築、這座城市,乃至於這個國家很快就跟他們沒有關系了,客人們激動的哭聲也不是只為了他們,也為了那場災難中她們自己失去了的朋友或家人。
那場潮水,那場潮水退去的時候把很多東西都沖走了,那些人那些事,如退潮那樣離開了這個世界,東京看起來還是東京,可跟他熟悉的東京已經不一樣了。
經過了這些事你還緊張什麼呢?經過那麼多人那麼多事,你還沒有長大一點么?
他自嘲地笑了笑,把話筒高舉過頂,愷撒炫技般地彈出華麗的前奏,但在楚子航的薩克斯介入的瞬間,樂聲變得清冷寂寥。全場靜穆,燈光從天而降,打在路明非的身上。
「XXXX。」路明非輕聲地唱出了開場詞,有些生澀,但自己還算滿意 。
「XXXX」,日語中「再見」的意思。有人說這個詞不能多說,因為它的意思是很長很長時間的再也不見,讓人聯想起永別,最好說「XX明日」或者「XX後XX",預先把下次見面的時候也說好。
往往就是這樣,因為告別的時候忘了約定再見的時間,從此就天各一方。所以如果是最好的朋友,怎麼能不預約明日呢?
他端起放在鋼琴蓋上的香檳一飲而盡,好像忽然間回到了那個狂風暴雨的夜晚,他駕駛著那輛蘭博基尼,賓士在多摩川的山中,要赴遲到的約會,去救那個盲目愛他的女孩。
車內音響的音量開到最大,風雨中玉置浩二唱著這首離別的歌,那麼哀婉那麼孤獨的一首歌,在功率強大的音響催動下,變得像雷鳴,像龍吟,像是對著整個世界的呼嘯。
只有再見,再無言
在你的影子里,我的眼淚掉了下去
手指、頭發和聲音,都變得冰冷
兩人相伴的生活遠去了,連氣息也失去
已經是朋友
從心裡是朋友
凝視也是朋友
變得悲哀,因為已無法回憶
但夢境仍然清醒,夢中一見,還是不能忘記
今晚也是這樣,全東京最好的劇院音響被調到高天原來使用,低音炮送出的聲音轟然如萬炮齊鳴,愷撒那手傳自世界項尖大師的鋼琴技法在這套音響系統的幫助下被美化到了極致,每一次擊鍵都像是直擊心房中央,楚子航的薩克斯吹得也很好,以前路明非都沒想到殺胚師兄還有這一手。音樂越攀越高,在這座大廳好像再也容納不下這么澎湃的樂音時,頂部轟然打開,放入月色和星光。被海水浸泡之後,這座老建築的樓板受損嚴重,改造的時候乾脆把層層樓板都拆除了,把樓頂改造為可以電動開啟的,這樣在晴朗的夏夜,在歌舞到達最高潮的時候,就能打開屋頂,放入新鮮空氣,也讓天空之美駕臨高天原。
滿場掌聲雷動,這個精妙的設計果然打動了客人們,她們尖叫歡呼,淚如雨下。
今夜整個歌舞伎町的人都能聽到高天原中傳來的歌聲,在夜涼如水的夏天,遙遠的歌聲讓人思緒清明。對面的住宅區,人們紛紛推開了窗。
唯一的遺憾是路明非追不上愷撒那絢麗的琴聲,作為演唱者,他本該是最出風頭的,但他的歌藝原本就平平,當年唱那種能打分的卡拉OK也就是路人水準,即便愷撒想降低自己的音樂造詣來配合他,他也顯不出來。他只能竭盡所能地提高音量,唱得大汗淋漓,嗓子都要裂開似的。
已經是朋友
漂亮的朋友
就像這樣的朋友
溫柔的……
已經是朋友
從心裡就是朋友
永遠是朋友
從今往後…
朋友…一隻能說再見,其他都說不出口
樂聲和曲聲彌散在夜空中,很久很久的沉寂,大廳里靜得能聽見彼此的心跳聲,沒有掌聲,也無人喝彩。
愷撒從鋼琴邊起身,楚子航放下薩克斯,他們走到路明非的左手,三個人彼此握手,深深地鞠躬。
哭聲和掌聲如暴風雨那樣席捲了舞台,今晚這里的秩序由蛇岐八家負責維持,但執行局的精銳們已經阻擋不住這些女人的熱情。她們試圖湧上舞台擁抱那些即將離去的年輕人,但舞台太高很難如願,於是就向他們投擲玫瑰花,成千上萬的玫瑰花,舞台上下起了鮮紅、粉紅、深紅的大雪。他們再三地謝幕,但沒有用,在各種因素的催動下,客人們的情緒達到了滿值,怎麼也無法平復。
「右京!右京!右京!」
「Basara King!Basara King!Basara King!」
滿場都是這兩個名字,再就是「我愛你」和「不要離開我」。路明非默默地看著這些流淚的女人,看著楚子航跟站在遠遠角落裡的中島早苗擺手,中島早苗也輕輕地擺著手,身旁站著英偉的北條議員。
「看你這個樣子,怎麼跟我兒子結婚啊?」VIP包廂里,森隆子輕輕地嘆了口氣,對喊啞了嗓子的青木千夏說。
「婚禮會如期舉行。」青木千夏輕聲說,「那隻是我人生里的過客啊,每個人的生中都有那麼一兩個過客的,對吧?母親大人,你也不例外。」
「是啊,每個人的人生里都有那麼一兩個過客。」森隆子又嘆了口氣。
「今天是好日子啊,大家都很圓滿啊!要不要再喝一杯啊,干媽?」芬格爾站在森隆子身邊,一臉殷勤一臉肉麻。
另一邊的VIP包廂里,牧師裝束的男人坐立不安,作為侍奉神的男人,出入這種燈紅酒綠的場合讓他心裡不安,雖說這些年輕人是東京災難中的偶像。
但出於某種原因,他不得不出現在這個場合,這涉及一筆價值12億美元的饋贈。
「這塊地位於你的教·區,是一條沒有改造的老街,在東京大學後門附近。之前的擁有人你認識,他經常去你的教·堂做禮拜,雖然你未必知道他的名字。」昂熱把裝有地契的信封遞給牧師,「他叫上杉越。」
牧師戰戰兢兢地拿著信封,怎麼也想不起來那個名叫上杉越的逝者是誰,每個周末到他教·堂里做禮拜和義工的老人太多了,大家都以兄弟姐妹相稱呼,有好些他都不知道名字。
難道在那些無名老人里竟然隱藏著這樣的超級富·豪,把一塊12億美元的地皮捐贈給了地區教堂設立的基金會?
「雖然那傢伙只是想把這塊地送給你們教·會,沒有提出什麼要求,但作為他指定的監管人,我還是有些要求的。這塊土地所產生的收入都會進入你們那個基·金會,它也可以做商業改造,但必須基本保持現在的風格。你們用它賺到的錢中,75%的比例應當用於救濟沒有子女的孤寡老人,我指定的會計師事務所將對你們的財務進行監·管。」昂熱淡淡地說,「如果讓我發現你們有挪用的行為,比如拿了錢去修什麼豪華的新教·堂,或者養·情·婦什麼的,那你的神也救不了你。,,
牧師上上下下地打量這個優雅挺拔的老人,完全想像不出他能說出這么兇狠的話。「那你的神也救不了你」,他剛剛把一塊價值12億美元的地塊轉手給教·會,卻說出這么不敬神的話來。
「別看了,我不信你們教。"昂熱明白他在想什麼,聳了聳肩,「那傢伙都說了我是魔鬼來著。"
「請有興趣買花票支持Sakura留下的客人在箱子中投下你們珍貴的一票!謝謝大家的支持!」主持人藤原勘助大聲說。
今晚是告別秀,但也是路明非第一次登台,按照高天原的慣例當然得有投花票和燃放櫻花爆竹這兩個環節,但激動的客人們只顧揮舞著雙手高喊愷撤和楚子航的花名,根本顧不上聽藤原勘助說話。那個捧著金箱子在舞·池中游·走的侍者也被撞得東倒西歪,客人們從他左邊右邊湧向舞台,把發給她們的花票隨手亂扔,滿地都是櫻紅色的信封。
路明非自覺無趣地笑笑,這時候他才覺出座頭鯨的牛逼來,只有他那麼誇張的表演才能鎮住這些發瘋的女人,不愧是高天原的控場天王。跟他相比藤原勘助也就是個雛兒。
其實藤原勘助也沒必要煞費苦心。這只是一場表演而已,本想用「投花票留下他」再煽煽情,可現在已經沒必要了,客人們已經很入戲了,這就足夠。
原本也不會有很多人投票留下他吧?尤其是愷撒和楚子航在的時候,他根本就顯不出來。果然座頭鯨還是哄他的,什麼一眼看中,什麼白罌粟,歸根到底還是無人問津的冷門牛郎。
他想起後台還有幾件小東西沒拿,想趁著愷撒楚子航和客人們對丟玫瑰的時候去 取一下。
這時聚光燈忽然亮起,光束中背著羽翼吊著鋼絲的男人從天而降!他抓住高腳話筒,以呂布揮舞方天畫戟的氣魄嘶吼:「女孩們!今夜我們的花……為你們盛開!」
他的吼聲震驚了全場,混亂的秩序略略恢復了。
不愧是牛郎之王,不愧是有鯨之稱號的男人,只剩下了一條胳膊還那麼屌!
座頭鯨大難不死,救護隊發現他的時候,他已經失血過半,但是斷臂處的傷口卻包紮得很好,加上他天生體魄強壯,輸血之後竟然挺了過來。路明非去醫院看他的時候氣得鼻子都歪了,在這廝身上浪費了這么多感情,結果他在醫院里給每個女性病人發名片,給她們普及男派花道,說他的花道不同於那些藏污納垢的牛郎店,是體面的、有品位的女性減壓會所。除了丟了條胳膊,他跟之前沒什麼兩樣。
座頭鯨還沒有痊癒,今夜醫生原本不批准他出院,可他還是來了。
「主治醫生是個女人,店長感動了她。」藤原勘助壓低聲音跟路明非說。
「女孩們!在這個繁花盛開的美好夜晚,在這個既是離別又是相聚的夜晚,我要向你們隆重介紹……小櫻花!」座頭鯨伸出獨臂一指,燈光打在路明非身上。
路明非聳著肩耷拉著腦袋,本想悄悄撤走,這下子不得不站直了,勉強擺出風情萬種的笑容來,卻沒能吸引什麼掌聲。
「根據高天原的慣例,小櫻花能不能留在我們這個溫暖的大家庭里,只取決於一樣東西——愛!那就是你們的愛!」座頭鯨高呼,「你們愛的花票才能留下他!現在讓我們揭曉,在實習的這段日子裡,小櫻花收獲了多少愛呢?」
服務生捧著信封登台,座頭鯨拿著信封以牙齒撕開,魄力十足。他掃視全場,以揭曉奧斯卡獎的語氣大吼:「小櫻花收到了……三百二十張花票!」
路明非窘得恨不得找地縫鑽進去,還有些不懂高天原規矩的客人茫然地四顧,不知道三百二十張花票是什麼意思,倒是溫柔的中島早苗趕緊掏錢包找錢想補票。
三百二十張花票就是不及格,按照高天原的規矩,在實習期必須攢夠八百張花票,一張花票一千日圓,也就是用花票給店裡賺到八十萬日圓,對於一般牛郎來說這並不算難,前期攢上三四百張,處子秀那天把客人們的情緒煽起來,再弄幾百張就夠了。對於愷撒和楚子航這種天賦絕頂的傢伙來說,沒等實習期過完座頭鯨就搞了處子秀,輕松撈上九百多張花票,愷撒還覺得自己未出全力。
可路明非只有三百二十張,這還是今夜人多,有些客人本著行善積德的心給他投了一票。
路明非心說店長你你你你……你少搞幺蛾子會死么?這是你自己的店啊!我是你旗下的人啊!丟我的人對你有好處么?
「這樣加上之前在我這里買的花票,總數是十萬零三百二十張花票,恭喜小櫻花,你通過了實習期,成為這個家庭的一員。」座頭鯨忽然不鬧騰了,從西裝口袋裡抽出一張支票,舉過頭頂給所有人看,投影機立刻把放大之後的支票投在舞台背景上,沒錯,那是一張一億日圓的支票,以今日的匯率來說,大約是95萬美元,一張罕見的大額支票。座頭鯨把那張支票投進服務生手中的金箱子,看著路明非說:「是的,有人希望你留下,幾個月前她來找過我。」
《Friend》再次響起,這次是玉置浩二的原唱版,歌聲像是風從山項吹過。
只有再見,再無言
在你的影子里,我的眼淚掉了下去
手指、頭發和聲音,都變得冰冷
兩人相伴的生活遠去了,連氣息也失去
可路明非再也聽不見任何聲音,沒有掌聲沒有哭聲,也沒有雨打風吹的歌聲,在他的耳朵里整個世界一片寂靜。在他的眼睛裡只有那張支票的簽名,角落裡用他熟悉的筆跡寫著:
上杉繪梨衣。
真討厭……這種悲劇啊,在一個人都消失了的時候,再度發現她留在這個世界上的痕跡。可那又有什麼用呢?為什麼還要提起?就讓所有無法挽回的事都隨著潮水離去不好么?
可淚水還是不受控制地流了下來,路明非低下頭來,做了個奇怪的動作:他輕輕地扣自己的胸口,想知道那裡面的心是不是疼痛。
在他的世界之外,歡呼聲震耳欲聾,上方落下幾十串櫻花爆竹,足足十萬零三百二十響,座頭鯨把它們一一點燃,櫻花的香氣中,爆竹碎片像飛雪那樣席捲整個大廳,
模糊了所有人的視線。
「趁這個時候走吧,"座頭鯨拍了拍愷撒的肩膀,「否則你們就走不了了。
「真是那個女孩留下的支票么?」愷撒從箱子里拿出那張大額支票,輕輕地彈著。
「蛇岐八家的支票怎麼會有假呢?這個世界上有幾個人敢偽造黑道宗家的支票?」座頭鯨淡淡地說,「幾個月前的一個下午,有個穿洛麗塔裙子的女孩來店裡找Sakura,但是小櫻花不在,店員就帶她來找我。
「那是個很漂亮的女孩,但不會說話。她說她要找Sakura,我說店裡的規矩,只有在營業時間牛郎才能跟客人見面,私下約會是不允許的。她顯得很高興,她說Sakura在這里就好,下次營業時間她再來。我說你那麼喜歡Sakura就記得買花票支持他留下來,她問我說多少花票能讓Sakura留下來,我說八百張,她說她沒有那麼多現金,但她可以給我一張支票,讓我悄悄地去銀行兌,不要讓她哥哥知道。真沒想到那種獃獃的少女會有支票本,她一口氣簽下了一億日圓給我,沒想到是蛇岐八家的支票。她真的很想把Sakura留下來吧?
「店長你有眼不識泰山啊,那可是黑道的公主啊,她當然有支票本了。」凱撒說,「不過還是第一次使用吧。」
「現在知道了。老闆娘說今晚黑道公主不能來,所以我一定要帶著這張支票來。」座頭鯨說,「所以我還是得來,少了一條胳膊也得來。,,
「她居然能找到這里來。」楚子航說。
「好像是用Line的導航找來的。可別以為女人是好甩掉的東西,她喜歡你,是會追著你到天涯海角的。」座頭鯨說,「女人愛一個男人,要付出的代價大很多,但她們願意。"
「路明非。"愷撒沖著路明非的背影喊。
在他們說話的時候,路明非已經走得很遠了,在震耳欲聾的鞭炮聲中,在飛雪般的櫻紅色爆竹花中,他走得搖搖晃晃,像個發條將要用盡的人偶。
直升機停在兩條街外的停車場上,蛇岐八家執行局列隊歡送,這次事件之後日本分部再度成立,但新的盟約也得以簽訂,昂熱放棄了對日本分部的人事管轄權,但仍握有最高的決定權。
上杉越說得對,在屠龍這件事上,昂熱是暴君般的人物,在黑王的葬禮之前,他不會放棄權力的。
作為唯一一位倖存的家主,櫻井七海升職任日本分部長,帶著新任的執行局代局長烏鴉,等候在直升機的旋翼下。
「大家長留下的一些小禮物,不成敬意。"烏鴉把玻璃瓶裝的防曬油分贈給愷撒、昂熱、路明非、零和芬格爾,「都是他的收藏品,他真有認真考慮過要去賣防曬油。」
愷撒收下了這件禮物:「我會代替他抹在漂亮姑娘的背上。」
「那樣最好,那是他最期待的。」烏鴉說著轉向楚子航,「有單獨的禮物給您。"
他打開白木的長盒,裡面是朴實無華但線條優美的古刀,源稚生所用的蜘蛛切和童子切。
「說實話,這樣珍貴的古物要贈給家族以外的人,我心裡也有點不捨得。」烏鴉說,「不過這是大家長的意思。大家長離開神社前留下的錄音說,如果最後這對刀沒有毀掉,就把它重新裝好送給楚先生。很抱歉您拜託的那件事他沒能查出結果,他確實派人去查過那柄刀的碎片,但沒有查出結果,唯一能確定的是那柄刀並不是真正的日本刀,它很可能是在日本之外鑄造的。」
楚子航輕輕撫摸那對刀的刀鞘,回想自己跟它們的前主人為敵的時候,這對危險的武器壓迫得他幾乎無法喘息。
現在他是它們的主人了,卻覺得刀鞘摸上去有股暖意,因為帶著故人的祝福。沒想到經過那麼多事源稚生還記得他拜託的事情,真的去查過那柄刀的事情。源稚生就是這樣,對什麼都太認真,最後自己活得很累很累。
直升機帶著他們騰空而起,這座城市已經恢復了燈火輝煌,大屏幕播放著商業廣告,明亮的東京天空樹矗立在城市中央,車像水那樣在高架路上流動。
愷撒的手機響了,竟然是Eva發來了簡訊。東京危機之後Eva再度進入沉睡,取而代之的是學院秘書諾瑪,但她竟然還能發來簡訊。
簡訊里是一張照片,愷撒和那個檀香味頭發的女孩的合照,他們把頭偏向對方,女孩的發梢落在愷撒的肩上,真像情侶大頭照。
愷撒:「師姐饒命,我又做錯什麼了么?」
Eva:「按照之前你的要求,這張照片即將刪除,我可以把它在互聯網每個角落的備份都刪除干凈。你確認之後這個操作就會執行。」
愷撒沉默了很久:「師姐幫我把照片發一封郵件到諾諾的郵箱吧,就說是這個女孩在東京的槍林彈雨里救了我。」
「孤獨的喬治死了。」正在閱讀雜志的楚子航把雜志放下,「居然在這個時候。」
「孤獨的喬治?」愷撒沒聽懂。
「世界上最後一隻平塔島象龜,它的名字是喬治,源稚生曾經說他就像那隻象龜。」楚子航把那本雜志遞給愷撒,「不久之前它被發現死在那個保護區里了,它似乎想從保護區里逃出去,但沒能跑到保護區的邊界就死掉了。它爬得很慢。死的時候人們發現它的頭沖著聖克魯斯島,它是在那座島上被捕獲的,有人猜測那座島上有它的水坑。"
「他也沒能爬到自己的水坑啊。」愷撒幽幽地說。
「只差一步。」
他們用很低的聲音聊著天,昂熱戴著防噪耳機睡著了。芬格爾正給零上葯,三個月過去,零的膝蓋骨基本恢復了,但醫生還是推薦了一種葯膏日常塗抹。芬格爾在零的膝蓋上摸來摸去,但毫無淫·盪的表情,反倒滿臉諂·媚,看上去就像女王腳下的哈巴狗。以這廝的禽獸程度,居然還有美·色在前不為所動的一面,也不知道零用什麼辦法收服了這傢伙。
路明非默默地看著下方,鐵龍般的新干線列車在夜幕下賓士,是誰搭乘著這樣的夜班列車,去向什麼樣的遠方?
耳邊似乎有人在說話,是啊,在那個大雨滂沱的晚上,在那問紅色的情·人酒店裡,那個被認為是啞巴的女孩湊在他耳邊輕聲說:「我們都是小怪獸,有一天會被正義的奧特曼殺死。」
是啊,你是小怪獸,可小怪獸也有小怪獸的好朋友,孤獨的小怪獸們害怕得靠在一起,但如果正義的奧特曼要來殺你,我就幫你把正義的奧特曼殺死。
可是我答應了,卻沒有做到。
「04.24,和Sakura去東京天空樹,世界上最暖和的地方在天空樹的項上。,,
「04.26,和Sakura去明治神宮,有人在那裡舉辦婚禮。,』
「04.25,和Sakura去迪士尼,鬼屋很可怕,但是有Sakura在,所以不可怕。,,
「Sakura最好了。」

來源 http://tieba..com/p/2879595421

熱點內容
深根花卉 發布:2025-10-20 08:51:57 瀏覽:737
詩意花藝 發布:2025-10-20 08:43:24 瀏覽:824
樹枝橡皮泥插花 發布:2025-10-20 08:42:21 瀏覽:445
海棠獎章 發布:2025-10-20 08:42:19 瀏覽:99
國畫蘭花教程 發布:2025-10-20 08:37:19 瀏覽:830
用手工紙做玫瑰花 發布:2025-10-20 08:25:41 瀏覽:964
夢見野百合花 發布:2025-10-20 08:04:13 瀏覽:546
土豆蘿卜西蘭花歌詞 發布:2025-10-20 08:01:16 瀏覽:577
剪紙2荷花 發布:2025-10-20 08:00:34 瀏覽:285
紅盒荷花煙 發布:2025-10-20 08:00:29 瀏覽:89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