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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金香詩語

發布時間: 2023-06-09 19:57:14

❶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勾勒了一幅怎樣的畫面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勾勒了一幅喝酒的場面,這兩句回以輕快、幽美的筆調,歌頌了答蘭陵美酒。第一句從酒的質量來贊美酒,第二句進一步從酒器、酒的色彩烘托出酒的可愛。

蘭陵,點出作客之地,但把它和美酒聯系起來,便一掃令人沮喪的外鄉異地凄楚情緒,而帶有一種使人迷戀的感情色彩了。

著名的蘭陵美酒,是用香草鬱金加工浸制,帶著醇濃的芬芳,又是盛在晶瑩潤澤的玉碗里,看去猶如琥珀般的光艷。詩人面對美酒,愉悅興奮之情自可想見了。

(1)鬱金香詩語擴展閱讀:

創作背景

《客中行》詩作於東魯的蘭陵,而以蘭陵為「客中」,應為入長安前的作品。據考證,此詩約作於唐玄宗開元二十七年(739),當時李白初至東魯後前往蘭陵游覽。

這時社會呈現著財阜物美的繁榮景象,人們的精神狀態一般也比較昂揚振奮。而李白更是重友情,嗜美酒,愛游歷。祖國山川風物,在他的心目中都充滿了美麗。

他在東魯任城(今山東濟寧)嘗與張叔明、孔巢父、韓准、裴政、陶沔會於徂徠山(在今山東省泰安縣東南四十里)中。此時李白雖抱有經世濟民之志,但對隱逸山林也很羨慕。

❷ 李白的名詩與解釋

月下獨酌 (李白)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

月既不解飲,影徒隨我身。暫伴月將影,行樂須及春。

我歌月徘徊,我舞影零亂。醒時同交歡,醉後各分散。

永結無情游,相期邈雲漢。
李白:關山月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
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
漢下白登道,胡窺青海灣。
由來征戰地,不見有人還。
戍客望邊色,思歸多苦顏。
高樓當此夜,嘆息未應閑。

登金陵鳳凰台

鳳凰台上鳳凰游,鳳去台空江自流。

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

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鷺洲。

總為浮雲能蔽日,長安不見使人愁。

李白的詩創作,多激昂慷慨之歌,少悲凄愁怨之曲,大起大落,大開大闔,恣肆汪洋,瀟灑奔放,富於極為濃郁的浪漫色彩與獨特的藝術風格。

「清新庾開府,俊逸鮑參軍」,「筆落驚風雨,詩成泣鬼神」。對李白詩歌的藝術風格,杜甫作如是說。

「言出天地外,思出鬼神表。讀之則神馳八極,測之則心懷四溟」。對李白詩歌的藝術風格,皮日休作如是說。

「如張樂於洞庭之野,無首無尾,不主故常,非墨工槧人所可擬議」。對李白詩歌的藝術風格,陳師道亦作如是說。

在對李白詩歌藝術風格的眾多探討里,或許以嚴羽的概括最為准確恰當,他命之曰飄逸。嚴羽還特意在《滄浪詩話》中以「子美不能為太白之飄逸,太白不能為子美之沉鬱」,標舉李杜詩學不同的藝術風格。而所謂飄逸者,誠如袁行霈先生所詮釋的那樣:「如春煙,如秋溟,如天外之鵬飛,如海上之浪翻,無拘無束,舒捲自如,才情豪邁,無跡可求」。

具有飄逸風格的李白,由於性格上不受拘束,藝術上崇尚「清水出芙蓉,天然自雕飾」的審美,因此,很少寫格律謹嚴的律詩。然而,天才畢竟是天才,盡管李白很少寫作律詩,但他的《登金陵鳳凰台》卻膾炙人口,並且還被尊為七律中的極品。

這首詩寫於唐玄宗天寶年間,為李白奉命「賜金還山」、南遊金陵時所作。全詩以登臨鳳凰台時的所見所感而起興唱嘆,把天荒地老的歷史變遷與悠遠飄忽的傳說故事結合起來攄志言情,用以表達深沉的歷史感喟與清醒的現實思索。

開頭兩句李白以鳳凰台的傳說起筆落墨,用以表達對時空變幻的感慨。「鳳凰台上鳳凰游,鳳去台空江自流」,自然而然,明快暢順;雖然十四個字中連用了三個「鳳」字,但絲毫不使人嫌其重復,更沒有常見詠史詩的那種刻板、生硬的毛病。鳳凰台為地點,在舊金陵城之西南。據《江南通志》載:「鳳凰台在江寧府城內之西南隅,猶有陂陀,尚可登覽。宋元嘉十六年,有三鳥翔集山間,文彩五色,狀如孔雀,音聲諧和,眾鳥群附,時人謂之鳳凰。起台於山,謂之鳳凰山,里曰鳳凰里」。李白用「鳳凰台」不是一般意義上的登臨抒懷,而是別有機杼。從遠古時代開始,鳳凰便一直被認為有祥瑞的意義,並且與社會的發展有關:美好的時代,鳳凰鳥則從天而降,一片天籟之聲。因此,鳳凰鳥的出現,多半顯示著稱頌的意義。然而李白在這里首先點出鳳凰,卻恰恰相反:他所抒發則是由繁華易逝,聖時難在,惟有山水長存所生發出的無限感慨。引來鳳凰的元嘉時代已經永遠的過去了,繁華的六朝也已經永遠的過去了,只剩下浩瀚的長江之水與巍峨的鳳凰之山依舊生生不息。

三四句的「吳宮花草埋幽徑,晉代衣冠成古丘」,從「鳳去台空」的變化時空入手,繼續深入開掘其中的啟示意義。「生子當如孫仲謀」的吳大帝,風流倜儻的六朝人物,以及眾多的統治者,他們都已經被埋入墳墓,成為歷史的陳跡;就連那巍峨的宮殿如今也已經荒蕪破敗,一片斷壁殘垣。煊赫與繁華究竟留給歷史什麼可以值得紀念的東西呢?這里含蘊著李白獨特的歷史感喟。那些「投汩笑古人,臨濠得天和」與「功高不受賞,長揖歸故園」的高士、哲人,獲得了李白特殊的尊敬。同時,李白敢於藐視封建秩序,打破傳統偶像的精神束縛,以至於輕堯舜,笑孔丘,平交諸侯,長揖萬乘。所以,李白對這些帝王的消逝,除去引起一些感慨之外,沒有絲毫惋惜。那麼,當他把歷史眼光聚焦在那些帝王身上的時候,蔑視的態度是顯而易見。花草蓬勃,天地依舊,一切都按照規律變化發展著。這就是歷史,這就是千古的興亡!

「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鷺洲」,接下二句表現出李白沒有讓自己的思想完全沉浸在對歷史的憑吊當中,而把深邃的目光投向大自然的情懷。三山亦為地點,舊說在金陵西南的江邊。據《景定建康志》載:「其山積石森郁,濱於大江,三峰並列,南北相連,故號三山」。又據陸游的《入蜀記》載:「三山自石頭及鳳凰台望之,杳杳有無中耳,及過其下,則距金陵才五十餘里。」陸游所說的「杳杳有無中」,恰好箋注說明了「三山半落」那若隱若現的景象描寫。尤其是那江中的「白鷺洲」,橫亘於金陵西長江里,竟把長江分割成為兩半。於是,自然力的巨大、恢闊,賦予人以強健的氣勢,寬廣的胸懷,也把人從歷史的遐想中拉回現實,重新感受大自然的永恆無限。

李白雖然具有超脫塵俗的理想願望,但他的心卻始終關切著現實政治與社會生活,於是當他對歷史與自然進行親切的光顧之後,又把自己的眼睛轉向現實政治。他極目遠眺,試圖從六朝的帝都放眼到當時的權力中心,亦即自己的心之所向的首都長安。然而他的努力失敗了,原因是「總為浮雲能蔽日」,只好「長安不見使人愁」。於是,浮雲悠悠,愁思無限,壯志難酬,哀怨如縷。在這里李白化用了陸賈《新論·慎微篇》中的「邪臣之蔽賢,猶浮雲之障日月也」的說法,用來寄予自己的內心懷抱。他的痛苦,他的疾惡如仇,他的「與爾同消萬古愁」的情結,彷彿也就容易理解。特別是其中的「長安不見」又內含遠望之「登」字義,既與題目遙相呼應,更把無限的情思塗抹到水天一色的大江、巍峨崢嶸的青山與澄澈無際的天空當中。這樣心中情與眼中景也就茫茫然交織在一起,於是山光水色,發思古之幽情,思接千載;江水滔滔,吟傷今之離恨,流韻無窮。

李白是天才詩人,並且是屬於那種充滿創造天才的大詩人。然而,惟獨李白臨黃鶴樓時,沒能盡情盡意,「馳志」千里。原因也很簡單,所謂「眼前有景道不得,崔顥題詩在上頭」。因而,「謫仙詩人」難受、不甘心,要與崔顥一比高低;於是他「至金陵,乃作鳳凰台詩以擬之」,直到寫出可與崔顥的《黃鶴樓詩》等量齊觀的《登金陵鳳凰台》時,才肯罷休。

這雖然是傳言,但也挺恰切李白性格。《登金陵鳳凰台》博得了「與崔顥黃鶴樓相似,格律氣勢未易甲乙」的贊揚。其實,李白的《登金陵鳳凰台》,崔顥的《黃鶴樓詩》,它們同為登臨懷古的雙璧!

李白《登金陵鳳凰台》的藝術特點,首先在於其中所回盪著的那種充沛、渾厚之氣。氣原本是一個哲學上的概念,從先秦時代起就被廣泛運用。隨著魏晉時期的曹丕以氣論文,氣也就被當做一個重要的內容而在許多的藝術門類里加以運用。雖然,論者對氣的理解、認識不完全相同,但對所含蘊的思想性情、人格精神與藝術情調,又都一致認同。李白《登金陵鳳凰台》中明顯地充溢著一股渾厚博大之氣,它使李白觀古閱今,統攬四海於一瞬之間,且超然物外,揮灑自如。渾厚博大之氣使李白淵深的思想,高妙的見解,闊大的心胸,成為編織巨大藝術境界的核心與精神內含。就像透過「三山半落青天外,一水中分白鷺洲」的巨大立體時空,可以感受到歷史的脈搏跳動與詩人的呼吸一樣,通過李白的舉重若輕,從容自在,以浩然雄大之氣充塞整個詩歌境界的努力,也能更進一步感受到他整個詩歌以氣奪人的藝術特點。

李白《登金陵鳳凰台》的藝術特點,又在於對時空觀念的完美表達。這既體現在對歷史與自然的認識上,也體現在他構造時空藝術境界的表達方法上。李白強調的自然永恆不朽,一方面是宣傳他的以自然為中心的「物我為一」的世界觀,另一方面也是為了揭露歷史上的統治神話。因為從古而來,幾乎所有的統治者他們都宣揚自己的世代永存與精神不滅,並且還把這樣一種模式灌輸到人們的意識形態當中,使人深信不疑。但是,李白則對此不以為然。他認為即或是極為強有力的統治者,就像秦始皇,他可以「揮劍決浮雲,諸侯盡西來。明斷自天啟,大略駕群才」,然而他終歸也要「但見三泉下,金棺葬寒灰」(古風其三),煙消雲散是不可避免的。所以,在李白看來,宇宙萬物之中,能夠獲得永恆存在的只有自然。

一切的繁華與驕奢淫逸都會煙消雲散;如果說它們還存在,似乎也只是作為自然的反襯而存在的。另外,李白在表現自然力量的雄大與變化的時空觀時,則選取了最為典型的事物,即「三山半落」之混茫與「一水中分」之遼闊,從而構造出闊大的境界,並且把歷史的變遷,即時間的改變與地點的依舊,即空間的不改整體地表現出來,啟發人們作更深的思考。

李白《登金陵鳳凰台》的藝術特點,還在於別致自然的遣詞造句。由於詩以寓目山河為線索,於是追求情隨景生,意象諧成也就顯得特別重要。「鳳凰」的高飛與「鳳凰台」的「空」,潔凈、疏郎,顯然與詩人瀟灑的氣質和略帶感傷的情懷相一致,且意到筆到,詞義契合,起到了內外呼應的作用。另外,整首「登臨」的內在精神,與「埋幽徑」「成古丘」的冷落清涼,與「三山」「一水」的自然境界,與憂讒畏忌的「浮雲」惆悵和不見「長安」無奈凄涼,都被恰切的語詞鏈條緊緊地鉤連在一起,從而當得起「古今題詠,惟謫仙為絕唱」的贊譽。

李白《登金陵鳳凰台》一詩,以其曠達高遠與略帶黯淡色彩的吟詠,成為文學史上獨特的鳳凰詠嘆調。

《秋浦歌》,「白發三千丈,緣愁似個長。不知明鏡里,何處得秋霜」。神奇的誇張和比喻,非凡的氣魄與筆力。
《秋浦歌》,「爐火照天地,紅星亂紫煙。赧郎明月夜,歌曲動寒川」。一幅瑰偉壯觀的秋夜冶煉圖,且為描寫勞動場面,實在難能可貴。
《哭宣城善釀紀叟》,「紀叟黃泉里,還應釀老春。夜台無李白,沽酒與何人」?以質朴的語言表述動人的感情,看似平常小事,實則傷感難忘。
《獨坐敬亭山》,「眾鳥高飛盡,孤雲獨去閑。相看兩不厭,只有敬亭山」。個人的孤獨寂寞與「含情」的自然景物高度融合,創造出平淡恬靜的情趣與境界。
《靜夜思》,「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這首詩曾在香港被列為最受歡迎的十大古典詩歌之首,典型的觸景生情,且信口而來,妙絕古今。
《贈汪倫》,「李白乘舟將欲行,忽聞岸上踏歌聲。桃花潭水深千尺,不及汪倫送我情」。變無形的情誼為生動的形象,文筆自然而又情真意切。
《黃鶴樓送孟浩然之廣陵》,「故人西辭黃鶴樓,煙花三月下揚州。孤帆遠影碧空盡,惟見長江天際流」。情中有景,景中寓情,正所謂具有了創作中的高難境界——意境。
《早發白帝城》,「朝辭白帝彩雲間,千里江陵一日還。兩岸猿聲啼不住,輕舟已過萬重山」。遇赦回歸,驚喜交加,豪情歡悅,空靈飛動,快船快意,使人神往,精妙絕倫,百誦不厭。
《客中作》,「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面對美酒,愉悅興奮,留連忘返,樂在客中,充分展現了李白豪放的個性,亦不同於一般的鄉愁之作。
《望廬山瀑布》,「日照香爐生紫煙,遙看瀑布掛前川。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誇張自然,新奇真切,既包含詩人對大自然神奇偉力的贊嘆,又體現出李白萬里一泄、末勢猶存的藝術風格。
再來欣賞一些所謂的「詩眼」,共20句。
「昔日芙蓉花,今成斷根草。以色事他人,能得幾時好」?質朴自然,比喻貼切,看似平淡,卻也奇警。
「明月出天山,蒼茫雲海間。長風幾萬里,吹度玉門關」。胸襟博大,下筆不凡,雄渾磅礴,意境深遠。
「小時不識月,呼作白玉盤。又疑瑤台鏡,飛在青雲端」。想像豐富,新穎有趣,看似信手寫來,實則情采俱佳。
「生者為過客,死者為歸人。天地一逆旅,同悲萬古塵」。生死來去匆匆,人生苦短;天地猶如旅舍,萬古一嘆。
「花間一壺酒,獨酌無相親。舉杯邀明月,對影成三人」。心懷豁達,想像奇特,善於捕捉樂趣,解脫孤寂憂郁。
「浮雲遊子意,落日故人情。揮手自茲去,蕭蕭斑馬鳴」。對仗工整,情景交融,感情真摯熱誠且樂觀豁達,一掃纏綿悱惻之哀傷情調。
「登高望蓬嬴,想像金銀台。天門一長嘯,萬里清風來」。雖為登臨泰山南天門的一般體驗,卻也道出了所謂常人心中有而筆下無的心理感受。
「登高壯觀天地間,大江茫茫去不還」。詩語雄渾,氣象博大。
「五嶽尋仙不辭遠,一生好入名山游」。追仙求道、縱情山水的生動描述。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悲而不傷、悲而能壯的憂憤與自信。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表現李白遠大的政治抱負和強烈的自信心。
「吟詩作賦北窗里,萬言不值一杯水」。以學識濟天下的志士才人不為所用,人微言輕。
「燕山雪花大如席,片片吹落軒轅台」。充分運用文學創作中的誇張手法,增強詩歌的藝術感染力。
「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神態得意,躊躇滿志,感情流露真摯鮮明,形象表現淋漓盡致。
「世間行樂亦如此,古來萬事東流水」。雖有消極成分,卻也飽含著詩人對人生幾多失意和宦海沉浮的感慨。
「興酣落筆搖五嶽,詩成笑傲凌滄州。功名富貴若長在,漢水亦應向東流」。筆力雄健無敵,極其自信,胸襟高曠不群,藐視一切。
「抽刀斷水水更流,舉杯消愁愁更愁。人生在世不稱意,明朝散發弄扁舟」。比喻奇特,自然貼切而富於生活氣息,生不得志,內心抑鬱而意欲擺脫苦悶。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天生我才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懷才不遇,蔑視權貴,人生苦短,及時行樂,語言平易,功力深厚,詩如其人,豪情狂放。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不肯苟從,捍衛人的尊嚴,傲視權貴,一吐郁悶之氣。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巧妙地運用藝術錯覺去烘托形象,釀造氛圍,極寫黃河的雄偉氣勢,以增強作品的藝術魅力。
李白詩歌的最大特點就是「信口而成,所謂無意於工而無不工」(胡應麟語),就像杜甫所言:「白也詩無敵,飄然思不群」。獨步詩壇,無與倫比,清新俊逸,文思敏捷。一般認為王昌齡七絕成就最高,號稱「七絕聖手」,大內第一,然明人王世懋獨有高見,絕句「盛唐惟青蓮(李白)、龍標(王昌齡)二家詣極。李更自然,故在王之上」。既聞此言,正所謂「於我心有戚戚焉」,不知君以為然否?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盡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盡還復來。

烹羊宰牛且為樂,會須一飲三百杯。

岑夫子,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

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

鍾鼓饌玉不足貴,但願長醉不復醒。

古來聖賢皆寂寞,惟有飲者留其名。

陳王昔時宴平樂,斗酒十千恣歡謔。

主人何為言少錢,徑須沽取對君酌。

五花馬,千金裘,呼兒將出換美酒,與爾同銷萬古愁。

李白詠酒的詩篇極能表現他的個性,這類詩固然數長安放還以後所作思想

內容更為深沉,藝術表現更為成熟。《將進酒》即其代表作。

《將進酒》原是漢樂府短簫鐃歌的曲調,題目意繹即「勸酒歌」,故古詞

有「將進酒,乘大白」雲。作者這首「填之以申己意」(蕭士贇《分類補注

李太白詩》)的名篇,約作於天寶十一載(752),他當時與友人岑勛在嵩

山另一好友元丹丘的潁陽山居為客,三人嘗登高飲宴(《酬岑勛見尋就元丹

丘對酒相待以詩見招》:「不以千里遙,命駕來相招。中逢元丹丘,登嶺宴

碧霄。對酒忽思我,長嘯臨清飆。」)。人生快事莫若置酒會友,作者又正

值「抱用世之才而不遇合」(蕭士贇)之際,於是滿腔不合時宜借酒興詩情

,來了一次淋漓盡致的發抒。

詩篇發端就是兩組排比長句,如挾天風海雨向讀者迎面撲來。「君不見黃

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復回」,潁陽去黃河不遠,登高縱目,故藉以起

興。黃河源遠流長,落差極大,如從天而降,一瀉千里,東走大海。如此壯

浪景象,定非肉眼可以窮極,作者是想落天外,「自道所得」,語帶誇張。

上句寫大河之來,勢不可擋;下句寫大河之去,勢不可回。一漲一消,形成

舒捲往復的詠嘆味,是短促的單句(如「黃河落天走東海」)所沒有的。緊

接著,「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發,朝如青絲暮成雪」,恰似一波未平、一波

又起。如果說前二句為空間范疇的誇張,這二句則是時間范疇的誇張。悲嘆

人生短促,而不直言自傷老大,卻說「高堂明鏡悲白發」,一種搔首顧影、

徒呼奈何的情態宛如畫出。將人生由青春至衰老的全過程說成「朝」「暮」

間事,把本來短暫的說得更短暫,與前兩句把本來壯浪的說得更壯浪,是「

反向」的誇張。於是,開篇的這組排比長句既有比意——以河水一去不返喻

人生易逝,又有反襯作用——以黃河的偉大永恆形出生命的渺小脆弱。這個

開端可謂悲感已極,卻不墮纖弱,可說是巨人式的感傷,具有驚心動魄的藝

術力量,同時也是由長句排比開篇的氣勢感造成的。這種開篇的手法作者常

用,他如「棄我去者,咋日之日不可留;亂我心者,今日之日多煩憂」(《

宣城謝朓樓餞別校書叔雲》),沈德潛說:「此種格調,太白從心化出」,

可見其頗具創造性。此詩兩作「君不見」的呼告(一般樂府詩只於篇首或篇

末偶一用之),又使詩句感情色彩大大增強。詩有所謂大開大闔者,此可謂

大開。

「夫天地者,萬物之逆旅也;光陰者,百代之過客也」(《春夜宴從弟桃

李園序》),悲感雖然不免,但悲觀卻非李白性分之所近。在他看來,只要

「人生得意」便無所遺憾,當縱情歡樂。五六兩句便是一個逆轉,由「悲」

而翻作「歡」「樂」。從此直到「杯莫停」,詩情漸趨狂放。「人生達命豈

暇愁,且飲美酒登高樓」(《梁園吟》),行樂不可無酒,這就入題。但句

中未直寫杯中之物,而用「金樽」「對月」的形象語言出之,不特生動,更

將飲酒詩意化了;未直寫應該痛飲狂歡,而以「莫使」「空」的雙重否定句

式代替直陳,語氣更為強調。「人生得意須盡歡」,這似乎是宣揚及時行樂

的思想,然而只不過是現象而已。詩人「得意」過沒有?「鳳凰初下紫泥詔

,謁帝稱觴登御筵」(《玉壺吟》)——似乎得意過;然而那不過是一場幻

影,「彈劍作歌奏苦聲,曳裾王門不稱情」——又似乎並沒有得意,有的是

失望與憤慨。但就此消沉么?否。詩人於是用樂觀好強的口吻肯定人生,肯

定自我:「天生我材必有用」,這是一個令人擊節贊嘆的句子。「有用」而

「必」,一何自信!簡直象是人的價值宣言,而這個人——「我」——是須

大寫的。於此,從貌似消極的現象中露出了深藏其內的一種懷才不遇而又渴

望用世的積極的本質內容來。正是「長風破浪會有時」,為什麼不為這樣的

未來痛飲高歌呢!破費又算得了什麼——「千金散盡還復來!」這又是一個

高度自信的驚人之句,能驅使金錢而不為金錢所使,真足令一切凡夫俗子們

咋舌。詩如其人,想詩人「曩者游維揚,不逾一年,散金三十餘萬」(《上

安州裴長史書》),是何等豪舉。故此句深蘊在骨子裡的豪情,絕非裝腔作

勢者可得其萬一。與此氣派相當,作者描繪了一場盛筵,那決不是「菜要一

碟乎,兩碟乎?酒要一壺乎,兩壺乎?」而是整頭整頭地「烹羊宰牛」,不

喝上「三百杯」決不甘休。多痛快的筵宴,又是多麼豪壯的詩句!

至此,狂放之情趨於高潮,詩的旋律加快。詩人那眼花耳熱的醉態躍然紙

上,恍然使人如聞其高聲勸酒:「岑夫了,丹丘生,將進酒,杯莫停!」幾

個短句忽然加入,不但使詩歌節奏富於變化,而且寫來逼肖席上聲口。既是

生逢知己,又是酒逢對手,不但「忘形到爾汝」,詩人甚而忘卻是在寫詩,

筆下之詩似乎還原為生活,他還要「與君歌一曲,請君為我傾耳聽」。以下

八句就是詩中之歌了。這著想奇之又奇,純系神來之筆。

「鍾鼓饌玉」意即富貴生活(富貴人家吃飯時鳴鍾列鼎,食物精美如玉)

,可詩人以為「不足貴」,並放言「但願長醉不復醒」。詩情至此,便分明

由狂放轉而為憤激。這里不僅是酒後吐狂言,而且是酒後吐真言了。以「我

」天生有用之才,本當位至卿相,飛黃騰達,然而「大道如青天,我獨不得

出」(《行路難》)。說富貴「不足貴」,乃出於憤慨。以下「古來聖賢皆

寂寞」二句亦屬憤語。詩人曾喟嘆「自言管葛竟誰許」,所以說古人「寂寞

」,也表現出自己「寂寞」。因此才願長醉不醒了。這里,詩人已是用古人

酒杯,澆自己塊壘了。說到「唯有飲者留其名」,便舉出「陳王」曹植作代

表。並化用其《名都篇》「歸來宴平樂,美酒斗十千」之句。古來酒徒歷歷

,何以偏舉「陳王」?這與李白一向自命不凡分不開,他心目中樹為榜樣的

是謝安之類高級人物,而這類人物中,「陳王」與酒聯系較多。這樣寫便有

氣派,與前文極度自信的口吻一貫。再者,「陳王」曹植於丕、睿兩朝備受

猜忌,有志難展,亦激起詩人的同情。一提「古來聖賢」,二提「陳王」曹

植,滿紙不平之氣。此詩開始似只涉人生感慨,而不染政治色彩,其實全篇

飽含一種深廣的憂憤和對自我的信念。詩情所以悲而不傷,悲而能壯,即根

源於此。

剛露一點深衷,又回到說酒了,而且看起來酒興更高。以下詩情再入狂放

,而且愈來愈狂。「主人何為言少錢」,既照應「千金散盡」句,又故作跌

宕,引出最後一番豪言壯語:即便千金散盡,也當不惜將出名貴寶物——「

五花馬」(毛色作五花紋的良馬)、「千金裘」來換取美酒,圖個一醉方休

。這結尾之妙,不僅在於「呼兒」「與爾」,口氣甚大;而且具有一種作者

一時可能覺察不到的將賓作主的任誕情態。須知詩人不過是被友招飲的客人

,此刻他卻高踞一席,氣使頤指,提議典裘當馬,幾令人不知誰是「主人」

。浪漫色彩極濃。快人快語,非不拘形跡的豪邁知交斷不能出此。詩情至此

狂放至極,令人嗟嘆詠歌,直欲「手之舞之,足之蹈之」。情猶未已,詩已

告終,突然又迸出一句「與爾同銷萬古愁」,與開篇之「悲」關合,而「萬

古愁」的含義更其深沉。這「白雲從空,隨風變滅」的結尾,顯見詩人奔涌

跌宕的感情激流。通觀全篇,真是大起大落,非如椽巨筆不辦。

《將進酒》篇幅不算長,卻五音繁會,氣象不凡。它筆酣墨飽,情極悲憤

而作狂放,語極豪縱而又沉著。詩篇具有震動古今的氣勢與力量,這誠然與

誇張手法不無關系,比如詩中屢用巨額數目字(「千金」、「三百杯」、「

斗酒十千」、「千金裘」、「萬古愁」等等)表現豪邁詩情,同時,又不給

人空洞浮誇感,其根源就在於它那充實深厚的內在感情,那潛在酒話底下如

波濤洶涌的郁怒情緒。此外,全篇大起大落,詩情忽翕忽張,由悲轉樂、轉

狂放、轉憤激、再轉狂放、最後結穴於「萬古愁」,回應篇首,如大河奔流

,有氣勢,亦有曲折,縱橫捭闔,力能扛鼎。其歌中有歌的包孕寫法,又有

鬼斧神工、「絕去筆墨畦徑」之妙,既非�刻能學,又非率爾可到。通篇以

七言為主,而以三、五十言句「破」之,極參差錯綜之致;詩句以散行為主

,又以短小的對仗語點染(如「岑夫子,丹丘生」,「五花馬,千金裘」)

,節奏疾徐盡變,奔放而不流易。《唐詩別裁》謂「讀李詩者於雄快之中,

得其深遠宕逸之神,才是謫仙人面目」,此篇足以當之。

❸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勾勒了"一幅怎樣的畫面展開想像,寫一寫,想一想.需!!!!!!!!

蘭陵美酒來甘醇醉人散發著鬱金的香源氣,盛滿玉碗色澤如琥珀般清瑩秀徹。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勾勒了"出自李白所著《客中行》。

原文:

客中行 / 客中作

唐代:李白

蘭陵美酒鬱金香,玉碗盛來琥珀光。

但使主人能醉客,不知何處是他鄉。

譯文:

蘭陵美酒甘醇醉人散發著鬱金的香氣,盛滿玉碗色澤如琥珀般清瑩秀徹。

只要主人同我一道暢飲,一醉方休,哪裡還管這里是家鄉還是異鄉?

(3)鬱金香詩語擴展閱讀:

這首詩語意新奇,形象灑脫,一反遊子羈旅鄉愁的古詩文傳統,抒寫了身雖為客卻樂而不覺身在他鄉的樂觀情感,充分表現了李白豪邁不羈的個性和李詩豪放飄逸的特色,並從一個側面反映出盛唐時期的時代氣氛。

這首詩是作者開元(唐玄宗年號,713—741年)年間漫遊東魯之時所作。李白在天寶(唐玄宗年號,742—756)初年長安之行以後才移家東魯。這首詩作於東魯的蘭陵,而以蘭陵為「客中」,應該是其入長安前的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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