梔子花磊
① 幫忙找一本名叫梔子花香的小說，作者好像叫霍清雅
我正發著牢騷，只聽背後「噌」的一聲，然後聽到凌波說：「老師您也太低估您自個兒學生的智商了，我們的腦袋不說奔四怎麼也夠奔三的級別吧，您實在是沒必要把這么小兒科的一道題一而再再而三地重復講啦。您要知道畢業班的學生時間是很緊的，不容浪費。」
然後我也站起來表情肅穆地說了一句：「我同意凌波同學的觀點。」
然後我們倆人就一前一後揚長而去。
我記得當時老師的表情很復雜，驚訝，憤怒，後來乾脆愣在那兒了，嘴張著不能言語。
他當然不能言語啦，我們是誰呀？叱吒風雲的「校園雙劍客」！年級前三名中的冠亞軍乾脆被我和凌波承包了，唯一的懸念就是下次考試我倆誰做冠軍誰做亞軍。
吃飽喝足後，凌波提議去打乒乓球。我搖頭表示沒情緒。然後就把我的桃花運講給她聽了。
誰知她白眼一翻，十分鄙夷地說：「呂姍？就她攪得你丫連娛樂的心情都沒了？你丫品位真低俗，看到人家是波霸心癢吧！」
「操，你丫是嫉妒人家呂姍吧？我品位低俗？女人如果沒有胸，男人還不如搞同性戀呢！」
「你們真不合適，據我估計你將來的身高應該會突破1.80米。呂姍的爸媽我見過，就他們家那個遺傳基因，她是永遠也別想突破1.60米的！」
「什麼呀，好像我多愛她都決定娶她似的。我這不是找你商量嘛，在中考這么個節骨眼兒上，拒絕她會不會影響她的學習呀？」
「你丫真矯情，什麼拒絕不拒絕的，就當沒收到那字條兒一樣，甭理她就成了。」
我很聽凌波的話，的確沒理她，可有時就忍不住偷偷看她幾眼，她也常常看我，好幾次我都差點被她的目光灼死。
就在我和呂姍的眉來眼去中，轉眼就到了中考前夕。那最後一個晚自習八點半鍾就放了，老師也沒布置作業，讓我們回家好好休息迎接明天的考試。
凌波也不知是太緊張了還是怎麼了，一向靈活的她最近顯得很有些遲鈍，說話常常欲言又止，心不在焉的。同學們都走光了，她還在慢吞吞地整理書包，我催她快點兒，我請她吃宵夜。
我們背著書包穿過空盪盪的操場。六月的校園里彌漫著梔子花的芬芳。「磊子。」一直沉默著的凌波突然輕聲喊我。
「嗯？」我回頭望著她。
彷彿猶豫了一下，但她還是說了，聲音很輕，「我喜歡你。」
月光下，她臉上的痘痘並不明顯，我第一次覺得凌波的臉部輪廓其實很美，她細長的脖子看起來像天鵝一樣優美動人。微風拂面，又一陣梔子的清香，吹動我心裡柔情萬種。可當我再往下看到她那比我還平的胸時，騷動的心又歸於平靜。
「你說什麼呀？咱們不是哥們嗎？」
「你忘了，我是個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