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鍋頭丁香
㈠ 什麼酒和飲料兌起來好喝
謊言1
酒兌飲料很時尚
時下,喝酒兌飲料成了一種飲酒時尚。紅酒加雪碧,威士忌加專冰紅屬茶,啤酒加可樂……各種「混搭」組合數不勝數。由於兌了飲料的酒濃度較低,感覺像在喝飲料,所以很多人對它情有獨鍾。
但專家提醒,通常用來兌酒的碳酸飲料,在胃裡放出的二氧化碳氣體會迫使酒精很快進入小腸,而小腸吸收酒精的速度比胃要快得多,從而加大傷害。另外,兌著飲料喝酒,表面上看是稀釋了酒,結果卻容易讓人越喝越多。因為喝的人一開始覺得像在喝飲料,就使勁喝,一旦察覺到有酒精作用時,就已經喝多了。
謊言2
白酒傷身紅酒養人
很多人認為喝白酒傷身,喝葡萄酒對健康有益,多喝點也沒關系。事實上,不管是紅酒還是白酒,關鍵還在於控制飲用量。專家指出,每周酒精的進食量男性為140克以下,女性為70克以下,超過這個數字就有患酒精性肝病的危險。140克酒精就相當於50度白酒的3-4兩,也就是說,成年男性每周飲用50度的白酒不能超過3-4兩,而紅酒則要控制在每天一二兩。
㈡ 白丁香木是什麼
白丁香木(劈成火柴棍樣)、干棗各一把,水煎三次,分次服用;2,葡萄內500克(最好是玫瑰香)容、冰糖100克、二鍋頭酒500克,一起浸泡,最好是大口瓶,並把瓶口封好,放在陰涼處20天即可。每天早上空腹服20克左右,晚上睡前服20克左右;要連服一個季度。3,核桃隔牆21片,溫火烘乾,研成碎末,用溫開水送服。4,核桃仁250克,黑芝麻100克(上鍋微炒),將核桃仁砸碎,再取蜂蜜一飯勺,水兩飯勺,在火上煮沸,趁熱倒入核桃和芝麻,用筷子攪拌均勻,然後放在籠屜上蒸20分鍾即可。每天早晚各服兩勺。 自《生活中來》。
㈢ 8種中式烹調酒,你了解幾種呢,不知道的長知識吧
啤酒
啤酒由大麥和啤酒花發酵而成,在發酵過程中會產生大量二氧化碳因此,品質好的啤酒成品會有豐富而細膩的泡沫和撲鼻的麥香。啤酒含有豐富的氨基酸、維生素和礦物質,營養成分非常豐富,並且容易被人體吸收。 適合:製作啤酒鴨等菜餚
廣東米酒
廣東米酒是廣東特產,它作為一種日常飲品和烹調用酒廣受珠三角地區消費者的歡迎。廣東米酒是由大米釀造而成,是一種酒精度在35度以下的白酒。這種酒酒色清澈透明,米香濃郁,入口甘醇。 適合:廣式醉蝦等廣東海鮮菜餚
紹興黃酒
紹興黃酒是由糯稻為原料配合酒麴釀造而成,色澤如蜂蜜般呈深琥珀色,陳年黃酒顏色更深,口感更加香甜綿軟。紹興黃酒中含有21種氨基酸,不但對人體極有幫助,更能起到為菜餚提鮮的作用。 適合:紹興黃酒雞等江浙地區風味菜餚
玫瑰露酒
玫瑰露酒是廣東特產,由鮮玫瑰花和白酒及糖萃取而成,之後經過脫色處理,就是我們在市場上看到的清澈透明的玫瑰露酒了。它不但氣味濃郁,包含玫瑰香氣,更有舒肝養胃活血的作用。在製作菜餚時添加可以讓菜餚帶有香甜的玫瑰芬芳,並且可以提高食慾。 適合:玫瑰油雞等菜餚
料酒
所謂料酒只是我們習慣的一種稱謂,原意是指用於烹調配料的酒,現在我們習慣把添加了配料的黃酒稱為料酒。料酒由於使用了黃酒作為主料,所以具有很好的去腥體鮮的作用,在製造過程中,很多料酒還添加了花椒、大料、桂皮、丁香、砂仁、姜等多種香料。 適合:各種肉類、魚類菜餚
桂花酒
桂花酒與玫瑰露酒有異曲同工之妙,都帶有濃郁的鮮花芬芳,所不同的是桂花酒在製作時需要先將桂花和糖進行發酵然後才添加到白酒中進行萃取釀造。桂花酒口感香甜,酒色成金黃色,粘稠掛杯,酒精度在35度左右,可以為菜餚增加香甜的風味。 適合:桂花魚等菜餚
白酒
中國白酒是指以高粱等糧食作物釀造而成的高度糧食酒,比如燒刀子、老白乾、二鍋頭等。這類白酒的釀造原液酒精度都相對較高,氣味濃郁香醇,口感辛辣微甜,在製作菜餚時添加可以起到增加酒香,去腥提味的作用。 適合:製作肉類菜餚,以及製作四川泡菜
醪糟
醪糟是一種由糯米快速發酵而成的低度酒,又被稱為江米酒、糯米酒、甜酒釀,釀制工藝非常簡單,口感香甜,而且酒精度極低,很受大家的歡迎。醪糟可以刺激消化腺的分泌,增進食慾。在製作肉菜時添加醪糟可以讓肉質更加細嫩,另外,醪糟還是製作甜品的好材料。 適合:醪糟元子等甜品和醪糟雞塊
㈣ 偶爾聽到一首歌,記住了部分歌詞,但是不知道什麼名字,也沒有查到,看有朋友是否知道。 男聲演唱。
印象抄20 演唱者:吳雙 詞:襲桂富強 曲:蒲建龍二十年前的大學
是一杯啤酒點綴著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
詩歌里的康河
你柳梢般青澀
我哼唱著觸碰你的青春
愛情甜蜜著顫栗的溫柔
二十年前的大學
是一瓶紅酒
彌漫著野菊花和誓言的相守詩歌里的大海
你春暖般花開
我吟唱著擁抱你的青春
愛情幸福著透徹的溫柔
今晚我點了波爾多又要了啤酒
你是在巴黎的街頭還是江南的雨後
我要找到你幹了這杯酒
把二十年的事兒說個夠 說過夠
二十年前的大學
是一壺二鍋頭
濃烈著古道西風人在天涯的憂愁
詩歌里的雨巷
你丁香般惆悵
我搖滾著作別你的青春
愛情苦澀著最後的溫柔
今晚我喝了二鍋頭
又要了啤酒
你是在北京的高樓還是江南的雨後
我要找到你幹了這杯酒
把二十年的事兒說個夠 說過夠
不要在編織借口
就讓我瀟灑地走
雖然你的眼神說明了你依然愛我
㈤ 怎麼做鹵全羊頭
1,鹵包,水1500毫升抄,用20分鍾浸泡大米待機。長洗凈切段蔥,蒜備用拍攝。
2,洗凈切羊肉。加入蔥,姜在壺中,加水煮滾後,再放入羊肉塊,汆燙後取出,冷在冷水中浸泡,然後撈出瀝干備用。
3,火鍋,倒入2茶匙油,加大蒜爆香,再羊肉片,鹽,酒,並倒入實踐鹵汁1,則鹵化物改小煮沸後約1小時30分鍾。使用筷子的測試,如完整的可以穿透羊肉。
㈥ 精彩對聯
有趣的字謎對聯
在對聯的百花園中,有一種字謎對聯是饒有趣味的。
字謎對聯首先是「字謎」,要有包含謎面在內的內容。比如有這么一副對聯,上聯是「二甲底生火」,下聯是「一口左帶頭」,上下聯各打一種顏色。它們的謎底分別是「黑」與「白」。「二甲」合起來是一個「里」字,底下「生火」,四點底是「火」的變形,「里」加上底下的四點底,合成了一個「黑」字;「一口」合起來是一個「日」字,左邊再帶上一個頭,就構成了「白」字。謎底巧妙地隱藏在上下聯的字里行間。它是一種啟迪智慧的生動活潑的好形式。
字謎對聯其次是「對聯」,要符合對聯結構的基本規律。從上文對聯的結構來看,它是十分工整的。上聯的「二」對下聯的「一」,數詞對數詞;「甲」對「口」,名詞對名詞;「底」對「左」,方位詞對方位詞;「生」對「帶」,動詞對動詞;「火」對「頭」,名詞對名詞,各部分的對應十分協調。
在與新生的見面課上,語文老師要求各位學生自報家門。有的學生直截了當地說出了自己的姓名。有一位學生卻念出了一副對聯:「雨潤田上苗才壯,火燃木底煙乃生。」並且說上下聯各打一個字,它們合起來就是自己的姓名,讓老師猜一猜他的姓名是什麼。還好這位老師的功底不錯,他略加思索,就說出了這位學生的姓名:雷傑。「雨潤田上」,就是說「田」上加一個「雨」字頭,這不就是「風雷」的「雷」嗎?「火燃木底」,就是說「木」的下面加上「火」,而「火」的變形是四點底,這不就是「英雄豪傑」的「傑」嗎?老師的這一番猜謎及解釋,一下子就把全班學生鎮住了。於是老師因勢利導,向學生介紹起猜謎語的訣竅:首先要提取有用的信息,舍棄無用的信息。上聯的「雨潤田上」,下聯的「火燃木底」是有用信息,上聯的「苗才壯」,下聯的「煙乃生」是無用的信息。其次要抓住關鍵詞。就這副對聯而言,上聯的「上」,下聯的「底」是猜謎的關鍵,必須抓住。
在講了猜謎的訣竅之後,老師又反將一軍,說自己的姓名也可以用一副對聯來表示,這副對聯是「為木須結子,崇武應尚文」,讓學生猜一猜自己的姓名。學生參與猜謎的熱情空前高漲。當然,這位老師的姓名在一些猜謎高手的努力下,也就不成其「謎」了。
然後,老師又介紹了他的一位同學,這位同學的名字恰好也可以用一副對聯來概括,這就是「一口含玉韻,三金現輝煌」。讓學生猜一猜這位同學的名字。經過一番周折,老師的同學的姓名終於水落石出了。
㈦ 汪曾琪的2篇小說
安樂居
安樂居是一家小飯館,挨著安樂林。
安樂林圍牆上開了個月亮門,門頭磚額上刻著三個經石峪體的大字,像那麼回事。走進
去,只有巴掌大的一塊地方,有幾十棵楊樹。當中種了兩棵丁香花,一棵白丁香,一棵紫丁
香,這就是僅有的觀賞植物了。這個林是沒有什麼逛頭的,在林子里走一圈,五分鍾就夠
了。附近一帶養鳥的愛到這里來掛鳥。他們養的都是小鳥,紅子居多,也有黃雀。大個的
鳥,畫眉、百靈是極少的。他們不像那些以養鳥為生活中第一大事的行家,照他們的說法是
「瞎玩兒」。他們不養大鳥,覺得那太費事,「是它玩我,還是我玩它呀?」把鳥一掛,他
們就蹲在地下說話兒,——也有自己帶個馬札兒來坐著的。
這么一片小樹林子,名聲卻不小,附近幾條胡同都是依此命名。安樂林頭條、安樂林二
條……這個小飯館叫做安樂居,挺合適。
安樂居不賣米飯炒菜。主食是包子、花捲。每天賣得不少,一半是附近的居民買回去
的。這家飯館其實叫個小酒鋪更合適些。到這兒來的喝酒比吃飯的多。這家的酒只有一毛三
分一兩的。北京人喝酒,大致可以分為幾個層次:喝一毛三的是一個層次,喝二鍋頭的是一
個層次,喝紅糧大麴、華燈大麴乃至衡水老白乾的是一個層次,喝八大名酒是高層次,喝茅
台的是最高層次。安樂居的「酒座」大都是屬於一毛三層次,即最低層次的。他們有時也喝
二鍋頭,但對二鍋頭頗有意見,覺得還不如一毛三的。一毛三他們喝「服」了,覺得喝起來
「順」。他們有人甚至覺得大麴的味道不能容忍。安樂居天熱的時候也賣散啤酒。
酒菜不少。煮花生豆、炸花生豆。暴腌雞子。拌粉皮。豬頭肉,——單要耳朵也成,都
是熟人了!豬蹄,偶有豬尾巴,一忽的工夫就賣完了。也有時賣燒雞、醬鴨,切塊。最受歡
迎的是兔頭。一個醬兔頭,三四毛錢,至大也就是五毛多錢,喝二兩酒,夠了。——這還是
一年多以前的事,現在如果還有兔頭也該漲價了。這些酒客們吃兔頭是有一定章法的,先掰
哪兒,後掰哪兒,最後磕開腦綳骨,把兔腦掏出來吃掉。沒有抓起來亂啃的,吃得非常干
凈,連一絲肉都不剩。安樂居每年賣出的兔頭真不老少。這個小飯館大可另掛一塊招牌:
「兔頭酒家」。酒客進門,都有準時候。
頭一個進來的總是老呂。安樂居十點半開門。一開門,老呂就進來。他總是坐在靠窗戶
一張桌子的東頭的座位。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天天如此。這成了他的專座。他不是像一般人
似的「垂足而坐」,而是一條腿盤著,一條腿曲著,像老太太坐炕似的踞坐在一張方凳上,
——脫了鞋。他不喝安樂居的一毛三,總是自己帶了酒來,用一個扁長的瓶子,一瓶子裝三
兩。酒杯也是自備的。他是喝慢酒的,三兩酒從十點半一直喝到十二點差一刻:「我喝不來
急酒。有人結婚,他們鬧酒,我就一口也不喝,——回家自己再喝!」一邊喝酒,吃兔頭,
一邊不住地抽關東煙。他的煙袋如果丟了,有人撿到一定會送還給他的。誰都認得:這是老
呂的。白銅鍋兒,白銅嘴兒,紫銅桿兒。他抽煙也抽得慢條斯理的,從不大口猛吸。這人整
個兒是個慢性子。說話也慢。他也愛說話,但是他說一個什麼事都只是客觀地敘述,不大參
加自己的意見,不動感情。一塊喝酒的買了兔頭,常要發一點感慨:「那會兒,兔頭,五分
錢一個,還帶倆耳朵!」老呂說:「那是多會兒?——說那個,沒用!有兔頭,就不錯。」
西頭有一家姓屠的,一家子都很渾愣,愛打架。屠老頭兒到永春飯館去喝酒,和服務員吵起
來了,伸手就揪人家脖領子。服務員一胳臂把他搡開了。他憋了一肚子氣。回去跟兒子一
說。他兒子二話沒說,撿了塊磚頭,到了永春,一磚頭就把服務員腦袋開了!結果:兒子抓
進去了,屠老頭還得負責人家的醫葯費。這件事老呂親眼目睹。一塊喝酒的問起,他詳詳細
細敘述了全過程。坐在他對面的老聶聽了,說:「該!」
坐在裡面犄角的老王說:「這是什麼買賣!」
老呂只是很平靜地說:「這回大概得老實兩天。」
老呂在小紅門一家木材廠下夜看門。每天騎車去,路上得走四十分鍾。他想往近處挪
挪,沒有合適的地方,他說:「算了!遠就遠點吧。」
他在木材廠餵了一條狗。他每天來喝酒,都帶了一個塑料口袋,安樂居的顧客有吃剩的
包子皮,碎骨頭,他都撿起來,給狗帶去。
頭幾天,有人要給他說一個後老伴,——他原先的老伴死了有二年多了。這事他的酒友
都知道,知道他已經考慮了幾天了,問起他:「成了嗎?」老呂說:「——不說了。」他說
的時候神情很輕松,好像解決了一個什麼難題。他的酒友也替他感到輕松。他們幾乎異口同
聲地說:「不說了?——不說了好!添亂!」
老呂於是慢慢地喝酒,慢慢地抽煙。
比老呂稍晚進店的是老聶。老聶總是坐在老呂的對面。老聶有個小毛病,說話愛眨巴
眼。凡是說話愛眨眼的人,脾氣都比較急。他喝酒也快,不像老呂一口一口地抿。老聶每次
喝一兩半酒,多一口也不喝。有人強往他酒碗里倒一點,他拿起酒碗就倒在地下。他來了,
擱了一個小提包,轉身騎車就去「奔」酒菜去了。他「奔」來的酒菜大都是羊肝、沙肝。這
是為他的貓「奔」的,——他當然也吃點。他喂著一隻小貓。「這貓可仁義!我一回去,它
就在你身上蹭——蹭!」他愛吃豆製品。熏干、雞腿、麻辣絲……小蔥下來的時候,他常常
用鋁飯盒裝來一些小蔥拌豆腐。有一回他裝來整整兩飯盒腌香椿。「來吧!」他招呼全店酒
友。「你哪來這么多香椿?——這得不少錢!」——「沒花錢!鄉下的親家帶來的。我們家
沒人愛吃。」於是酒友們一人抓了一撮。剩下的,他都給了老呂。「吃完了,給我把飯盒帶
來!」一口把余酒喝凈,退了杯,「回見!」出門上車,吱溜——沒影兒了。
老聶原是做小買賣的。他在天津三不管賣過相當長時期炒肝。現在退休在家。電話局看
中他家所在的「點」,想在他家安公用電話。他嫌錢少,麻煩。挨著他家的汽水廠工會願意
每月貼給他三十塊錢,把廠里職工的電話包了。他還在猶豫。酒友們給他參謀:「行了!電
話局每月給錢,汽水廠三十,加上傳電話、送電話,不少!坐在家裡拿錢,哪兒找這么好的
事去!」他一想:也是!
老聶的日子比過去「滋潤」了,但是他每頓還是只喝一兩半酒,多一口也不喝。
畫家來了。畫家風度翩翩,梳著長長的背發,永遠一絲不亂。衣著入時而且合體。春秋
天人造革獵服,冬天羽絨服。——他從來不戴帽子。這樣的一表人材,安樂居少見。他在文
化館工作,算個知識分子,但對人很客氣,彬彬有禮。他這喝酒真是別具一格:二兩酒,一
揚脖子,一口氣,下去了。這種喝法,叫做「大車酒」,過去趕大車的這么喝。西直門外還
管這叫「駱駝酒」,趕駱駝的這么喝。文墨人,這樣喝法的,少有。他和老王過去是街坊。
喝了酒,總要走過去說幾句話。「我給您添點兒?」老王擺擺手,畫家直起身來,向在座的
酒友又都點了點頭,走了。
我問過老王和老聶:「他的畫怎麼樣?」
「沒見過。」
上海老頭來了。上海老頭久住北京,但是口音未變。他的話很特別,在地道的上海話里
往往摻雜一些北京語匯:「沒門兒!」、「敢情!」甚至用一些北京的歇後語:「那末好!
武大郎盤杠子——上下夠不著!」他把這些北京語匯、歇後語一律上海話化了,北京字眼,
上海語音,挺絕。上海老頭家裡挺不錯,但是他愛在外面逛,在小酒館喝酒。
「外面吃酒,——香!」
他從提包里摸出一個小飯盒,裡面有一雙截短了的筷子、多半塊熏魚、幾只油爆蝦、兩
塊豆腐乾。要了一兩酒,用手紙擦擦筷子,吸了一口酒。
「您大概又是在別處已經喝了吧?」
「啊!我們吃酒格人,好比天上飛格一隻鳥(讀如「」),格小酒館,好比地上一棵
樹。鳥飛在天上,看到樹,總要落一落格。」如此妙喻,我未之前聞,真是長了見識!
這只鳥喝完酒,收好筷子,蓋好小飯盒,拎起提包,要飛了:
「晏歇會!——明兒見!」
他走了,老王問我:「他說什麼?喝酒的都是OE牛俊安樂居喝酒的都很有節制,很少
有人喝過量的。也喝得很斯文,沒有喝了酒胡咧咧的。只有一個人例外。這人是個瘸子,左
腿短一截,走路時左腳跟著不了地,一晃一晃的。他自己說他原來是「勤行」——廚子,煎
炒烹炸,南甜北咸,東辣西酸。說他能用兩個雞蛋打三碗湯,雞蛋都得成片兒!但我沒有再
聽到他還有什麼特別的手藝,好像他的絕技只是兩個雞蛋打三碗湯。以這樣的手藝自豪,至
多也只能是一個「二葷鋪」的「二把刀」。——「二葷鋪」不賣雞鴨魚,什麼菜都只是「肉
上找」,——炒肉絲、熘肉片、扒肉條……。他現在在汽水廠當雜工,每天蹬平板三輪出去
送汽水。這輛平板歸他用,他就半公半私地拉一點生意。口袋裡一有錢,就喝。外邊喝了,
回家還喝;家裡喝了,外面還喝。有一回喝醉了,摔在黃土坑胡同口,腦袋碰在一塊石頭
上,流了好些血。過兩天,又來喝了。我問他:「聽說你摔了?」他把後腦勺伸過來,挺大
一個口子。「唔!唔!」他不覺得這有什麼丟臉,好像還挺光彩。他老婆早上在馬路上掃
街,挺好看的。有兩個金牙,白天穿得挺講究,色兒都是時興的,走起路來扭腰擰胯,咳,
挺是樣兒。安樂居的熟人都替她惋惜:「怎麼嫁了這么個主兒!——她對瘸子還挺好!」有
一回瘸子剛要了一兩酒,他媳婦趕到安樂居來了,奪過他的酒碗,順手就潑在了地上:
「走!」拽住瘸子就往外走,回頭向喝酒的熟人解釋:「他在家裡喝了三兩了,出來又
喝!」瘸子也不生氣,也不發作,也不覺有什麼難堪,乖乖地一搖一晃地家去了。
瘸子喝酒愛說。老是那一套,沒人聽他的。他一個人說。前言不搭後語,當中夾雜了很
多「唔唔唔」:「……寶三,寶善林,唔唔唔,知道嗎?寶三摔跤,唔唔唔。寶三的跤場在
哪兒?知道嗎?唔唔唔。大金牙、小金牙,唔唔唔。侯寶林。侯寶林是雲里飛的徒弟,唔唔
唔。《逍遙律》,『欺寡人』——『七掛人』,唔唔唔。幹嘛老是『七掛人』?『七掛人』
唔唔唔。天津人講話:『嘛事你啦?』唔唔唔。二娃子,你可不咋著!唔唔唔……」
喝酒的對他這一套已經聽慣了,他愛說讓他說去吧!只有老聶有時給他兩句:
「老是那一套,你貧不貧?有新鮮的沒有?你對天橋熟,天橋四大名山,你知道嗎?」
瘸子愛管閑事。有一回,在李村胡同里,一個市容檢查員要罰一個賣花盆的款,他插進
去了:「你幹嘛罰他?他一個賣花盆的,又不臟,又沒有氣味,『污染』,他『污染』什麼
啦?罰了款,你們好多拿獎金?你想錢想瘋了!賣花盆的,大老遠地推一車花盆,不容
易!」他對賣花盆的說:「你走,有什麼話叫他朝我說!」很奇怪,他跟人辯理的時候話說
得很明快,也沒有那麼多「唔唔唔」。
第二天,有人問起,他又把這檔事從頭至尾學說了一遍,有聲有色。
老聶說:「瘸子,你這回算辦了件人事!」
「我凈辦人事!」
喝了幾口酒,又來了他那一套:「寶三,寶善林,知道嗎?唔唔唔……」
老呂、老聶都說:「又來了!這人,不經誇!」
「四大名山?」我問老王:「天橋哪兒有個四大名山?」
「咳!四塊石頭。永定門外頭過去有那麼一座小橋,——後來拆了。橋頭一邊有兩塊石
頭,這就叫『四大名山』。你要問老人們,這永定門一帶景緻多哩!這會兒都沒有人知道
了。」老王養鳥,紅子。他每天沿天壇根遛早,一手提一隻鳥籠,有時還架著一隻。他把架
棍插在後脖領里。吃完早點,把鳥掛在安樂林,聊會天,大約十點三刻,到安樂居。他總是
坐在把角靠牆的座位。把鳥籠放好,架棍插在老地方,打酒。除了有兔頭,他一般不吃葷
菜,或帶一條黃瓜,或一個西紅柿、一個橘子、一個蘋果。老王話不多,但是有時打開話匣
子,也能聊一氣。
我跟他聊了幾回,知道:他原先是扛包的。
「我們這一行,不在三百六十行之內。三百六十行,沒這一行!」
「你們這一行沒有祖師爺?」
「沒有!」
「有沒有傳授?」
「沒有!不像給人搬家的,躺箱、立櫃、八仙桌、桌子上還常帶著茶壺茶碗自鳴鍾,扛
起來就走,不帶磕著碰著一點的,那叫技術!我們這一行,有力氣就行!」
「都扛什麼?」
「什麼都扛,主要是糧食。頂不好扛的是鹽包,——包硬,支支楞楞的,硌。不隨體。
扛起來不得勁兒。扛包,扛個幾天就會了。要說竅門,也有。一包糧食,一百多斤,擱在肩
膀上,先得顫兩下。一顫,哎,包跟人就合了槽了,合適了!扛熟了的,也能換換樣兒。跟
遞包的一說:『您跟我立一個!』哎,立一個!」「豎著扛?」
「豎著扛。您給我『搭』一個!」
「斜搭著?」
「斜搭著。」
「你們哪會拿工資?計件?」
「不拿工資,也不是計件。有把頭——」
「把頭,把頭不是都是壞人嗎?封建把頭嘛!」
「也不是!他自己也扛,扛得少點,把頭接了一批活:『哥幾個!就這一堆活,多會扛
完了多會算。』每天晚半晌,先生結帳,該多少多少錢。都一樣。有臨時有點事的,覺得身
上不大合適的,半路地兒要走,您走!這一天沒您的錢。」
「能混飽了?」
「能!那會吃得多!早晨起來,半斤豬頭肉,一斤烙餅。中午,一樣。每天每。晚半晌
吃得少點。半斤餅,喝點稀的,喝一口酒。齊啦。——就怕下雨。趕上連陰天,慘*
㈧ 丁香灑怎樣泡米做釣耳
剛才有事脫不開身。給你個建議,小米,高濃度白酒,少量蜂蜜,商品誘餌,混合一天後用來打窩,視魚情調整比例,了解更多,看看我的回答
㈨ 二鍋頭酒煙肉會變黑嗎
會的。如果火候控制不好,就非常容易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