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坡題海棠
⑴ 蘇軾《海棠》的賞析
賞析:
首句是起。詩人寫道:「東風裊裊泛崇光。」 「東風」即春風。「裊裊」形容煙氣繚繞升騰。「東風裊裊」這里形容春風的吹拂之態。「泛」即彌漫。「崇光」是指正在增長的春光。
「崇」推崇,引申為「增長」。其中,詩人在此用一「泛」字,活化出了春意濃濃的景象,也為海棠的盛開營造氛圍。
次句是承句。詩人寫道:「香霧空濛月轉廊。」這一句側寫海棠。「香霧」指的是氤氳的霧氣中的海棠花香。「空濛」即細雨(煙霧)迷茫的樣子。這里,「香霧空濛」描寫了海棠陣陣幽香,在氤氳的霧氣中彌漫開來的景象。
詩人從嗅覺的角度來寫,香飄四溢,不但擴大了詩歌的空間,也提高詩歌的審美境界。「月轉廊」即月亮已轉過迴廊那邊去了,照不到這海棠花。其中的「轉」字,不但表明了月光動態性,給詩歌增添空間感,也暗示夜已深而人難以入眠的寂寞之感。
後兩句寫愛花心事。第三句轉句。詩人首先寫道:「只恐夜深花睡去。」這一句緊承第二句而轉,擔心「夜深花睡去」。這一句是全詩的關鍵句,是從上面描寫環境進入到描寫人物的內心世界中,表現了賞花者的心態。
上面寫 「月轉廊」,月光再也照不到海棠了。其中,一個「只」,可以說虛詞表意,深化了愛花人的痴情。一個「恐」字,不但強調了詩人對海棠的痴情,更暗示了自己的孤寂、冷清。最後是合句。
詩人接著寫道:「故燒高燭照紅妝。」這一句將愛花的感情提升到一個極點。「故」即所以之意,含有「特意而為」之意。同時,這一句運用了唐玄宗以楊貴妃醉貌為「海棠睡未足」的典故。
據宋釋惠洪在《冷齋夜話》中記載,唐明皇登沉香亭,召太真妃,於時卯醉未醒,命高力士使侍兒扶掖而至。妃子醉顏殘妝,鬢亂釵橫,不能再拜。明皇笑日:「豈妃子醉,直海棠睡未足耳!」這里,「紅妝」表面指海棠,實則詩人在此運用了擬人的修辭手法,表明了自己對心上人的思念。
可以說,詩人以花喻人,不但含蓄,而且給人以審美想像。「燒高燭」遙承上文的「月轉廊」,這是一處精彩的對比,月光似乎也太嫉妒於這怒放的海棠的明艷了,那般刻薄寡恩,竟然不肯給她一方展現姿色的舞台。
於是作者用高燒的紅燭,為她驅除這長夜的黑暗。此處隱約可見詩人的俠義與厚道。「照紅妝」呼應前句的「花睡去」三字,極寫海棠的嬌艷嫵媚。「燒」「照」兩字表面上都寫作者對花的喜愛與呵護,其實也不禁流露出些許貶居生活的鬱郁寡歡。
他想在「玩物」(賞花)中獲得對痛苦的超脫,哪怕這只是片刻的超脫也好。雖然花兒盛開了,就向衰敗邁進了一步,盡管高蹈的精神之花畢竟遠離了現實的土壤,但他想過這種我行我素、自得其樂的生活的積極心態,沒有誰可以阻撓。
全詩語言淺近而情意深永。寫此詩時,詩人雖已過不惑之年,但此詩卻沒有給人以頹唐、萎靡之氣,從「東風」「崇光」「香霧」「高燭」「紅妝」這些明麗的意象中分明可以感觸到詩人的達觀、瀟灑的胸襟。
(1)東坡題海棠擴展閱讀:
《海棠》原文:
宋代:蘇軾
東風裊裊泛崇光,香霧空濛月轉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譯文:裊裊的東風吹拂暖意融融,春色更濃。花朵的香氣融在朦朧的霧里,而月亮已經移過了院中的迴廊。只害怕夜深人靜花兒獨自開放無人欣賞,特意點燃蠟燭來照亮海棠的美麗姿容。
創作背景:
這首詩寫作於公元1084年(宋神宗元豐七年),當時已是作者被貶黃州(今湖北黃岡)任團練副使已經五個年頭。
⑵ 蘇軾的海棠詩
海棠
蘇軾
東風來裊裊泛崇光,香霧空源蒙月轉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燒高燭照紅妝。
白話譯文
裊裊的東風吹動了淡淡的雲彩,露出了月亮,月光也是淡淡的。花朵的香氣融在朦朧的霧里,而月亮已經移過了院中的迴廊。由於只是害怕在這深夜時分,花兒就會睡去,因此燃著高高的蠟燭,不肯錯過欣賞這海棠盛開的時機。
⑶ 東坡寫的一首海棠詩 好象還有暈生雙暇四字如題 謝謝了
《寓居定惠院之東雜花滿山有海棠一株土人不知貴也》: 蘇軾 江城地瘴蕃草木,版只有名花苦幽獨。 嫣然權一笑竹籬間,桃李滿山總粗俗。 也知造物有深意,故遣佳人在空谷。 自然富貴出天姿,不待金盤薦華屋。 朱唇得酒暈生臉,翠袖卷紗紅映肉。 林深霧暗曉光遲,日暖風輕春睡足。 雨中有淚亦凄愴,月下無人更清淑。 先生食飽無一事,散步逍遙自捫腹。 不問人家與僧舍,拄杖敲門看修竹。 忽逢絕艷照衰朽,嘆息無言揩病目。 陋邦何處得此花,無乃好事移西蜀。 寸根千里不易到,銜子飛來定鴻鵠。 天涯流落俱可念,為飲一樽歌此曲。 明朝酒醒還獨來,雪落紛紛哪忍觸。
⑷ 蘇東坡寫海棠花的詩
海棠
宋代:蘇軾
東風裊裊泛崇光,香霧空濛月轉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故內燒高燭照紅妝。
譯文
裊裊的東風吹動了容淡淡的雲彩,露出了月亮,月光也是淡淡的。花朵的香氣融在朦朧的霧里,而月亮已經移過了院中的迴廊。
由於只是害怕在這深夜時分,花兒就會睡去,因此燃著高高的蠟燭,不肯錯過欣賞這海棠盛開的時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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⑸ 蘇軾的《海棠》這首詩是什麼意思
蘇軾的《海棠》這首詩的釋義如下:
裊裊的東風吹動了淡淡的雲彩,露出了月亮,月光也是淡淡的。花朵的香氣融在朦朧的霧里,而月亮已經移過了院中的迴廊。由於只是害怕在這深夜時分,花兒就會睡去,因此燃著高高的蠟燭,不肯錯過欣賞這海棠盛開的時機。
⑹ 翻譯蘇軾的《海棠》
這首絕句寫於元豐三年(公元1080年),蘇軾被貶黃州(今湖北黃岡)期間。前兩句寫環境,後兩句寫愛花心事。題為「海棠」,而起筆卻對海棠不做描繪,這是一處曲筆。「東風裊裊」形容春風的吹拂之態,化用了《楚辭·九歌·湘夫人》中的「裊裊兮秋風」之句。「崇光」是指正在增長的春光,著一「泛」字,活寫出春意的暖融,這為海棠的盛開造勢。次句側寫海棠,「香霧空濛」寫海棠陣陣幽香在氤氳的霧氣中彌漫開來,沁人心脾。「月轉廊」,月亮已轉過迴廊那邊去了,照不到這海棠花;暗示夜已深,人無寐,當然你也可從中讀出一層隱喻:處江湖之僻遠,不遇君王恩寵。
「只恐夜深花睡去」,這一句寫得痴絕,是全詩的關鍵句。此句轉折一筆,寫賞花者的心態。當月華再也照不到海棠的芳容時,詩人頓生滿心憐意:海棠如此芳華燦爛,怎忍心讓她獨自棲身於昏昧幽暗之中呢?這蓄積了一季的努力而悄然盛放的花兒,居然無人欣賞,豈不讓她太傷心失望了嗎?夜闌人靜,孤寂滿懷的我,自然無法成眠;花兒孤寂、冷清得想睡去,那我如何獨自打發這漫漫長夜?不成,能夠傾聽花開的聲音的,只有我;能夠陪我永夜心靈散步的,只有這寂寞的海棠!一個「恐」寫出了我不堪孤獨寂寞的煎熬而生出的擔憂、驚怯之情,也暗藏了我欲與花共度良宵的執著。一個「只」字極化了愛花人的痴情,現在他滿心裡只有這花兒璀璨的笑靨,其餘的種種不快都可暫且一筆勾銷了:這是一種「忘我」、「無我」的超然境界。
末句更進一層,將愛花的感情提升到一個極點。「故」照應上文的「只恐」二字,含有特意而為的意思,表現了詩人對海棠的情有獨鍾。此句運用唐玄宗以楊貴妃醉貌為「海棠睡未足」的典故,轉而以花喻人,點化入詠,渾然無跡。「燒高燭」遙承上文的「月轉廊」,這是一處精彩的對比,月光似乎也太嫉妒於這怒放的海棠的明艷了,那般刻薄寡恩,不肯給她一方展現姿色的舞台;那就讓我用高燒的紅燭,為她驅除這長夜的黑暗吧!此處隱約可見詩人的俠義與厚道。「照紅妝」呼應前句的「花睡去」三字,極寫海棠的嬌艷嫵媚。「燒」「照」兩字表面上都寫我對花的喜愛與呵護,其實也不禁流露出些許貶居生活的鬱郁寡歡。他想在「玩物」(賞花)中獲得對痛苦的超脫,哪怕這只是片刻的超脫也好。雖然花兒盛開了,就向衰敗邁進了一步,盡管高蹈的精神之花畢竟遠離了現實的土壤,但他想過這種我行我素、自得其樂的生活的積極心態,又有誰可以阻撓呢?
全詩語言淺近而情意深永。清代詩人查慎行說:「此詩極為俗口所賞,然非先生老境。」寫此詩時,詩人雖已過不惑之年,但此詩卻沒有給人以頹唐、萎靡之氣,從「東風」「崇光」「香霧」「高燭」「紅妝」這些明麗的意象中我們分明可以感觸到詩人的達觀、瀟灑的胸襟。
⑺ 十八新娘八十郎,蒼蒼白發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這首詩的題目是什麼
題目是《戲贈張先》。
這首詩出自蘇軾,意思是說兩人年齡差距大
這個詩句的出處是因為北宋詞人張先在80歲的時候,娶了一個18歲的美女為妾。
當時,眾多詞友去拜訪他,問老前輩得此美眷有的感想時,張先隨口念道:「我年八十卿十八,卿是紅顏我白發。與卿顛倒本同庚,只隔中間一花甲。」
蘇東坡前去賀喜時,便相對應的戲作此詩:十八新娘八十郎,白發蒼蒼對紅妝。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張先(990—1078),字子野,烏程(今浙江湖州)人。天聖八年(1030)進士。歷任宿州掾、吳江知縣、嘉禾(今浙江嘉興)判官。皇祐二年(1050),晏殊知永興軍(今陝西西安),辟為通判。後以屯田員外郎知渝州,又知虢州。以嘗知安陸,故人稱「張安陸」。治平元年(1064)以尚書都官郎中致仕,元豐元年卒,年八十九。
(7)東坡題海棠擴展閱讀
蘇軾(1037年1月8日—1101年8月24日),字子瞻,又字和仲,號鐵冠道人、東坡居士,世稱蘇東坡、蘇仙 。漢族,眉州眉山(今屬四川省眉山市)人,祖籍河北欒城,北宋文學家、書法家、畫家。
嘉祐二年(1057年),蘇軾進士及第。宋神宗時曾在鳳翔、杭州、密州、徐州、湖州等地任職。元豐三年(1080年),因「烏台詩案」被貶為黃州團練副使。
宋哲宗即位後,曾任翰林學士、侍讀學士、禮部尚書等職,並出知杭州、潁州、揚州、定州等地,晚年因新黨執政被貶惠州、儋州。宋徽宗時獲大赦北還,途中於常州病逝。宋高宗時追贈太師,謚號「文忠」 。
蘇軾是北宋中期的文壇領袖,在詩、詞、散文、書、畫等方面取得了很高的成就。其文縱橫恣肆;其詩題材廣闊,清新豪健,善用誇張比喻,獨具風格,與黃庭堅並稱「蘇黃」;其詞開豪放一派,與辛棄疾同是豪放派代表,並稱「蘇辛」;其散文著述宏富,豪放自如,與歐陽修並稱「歐蘇」,為「唐宋八大家」之一。
蘇軾亦善書,為「宋四家」之一;工於畫,尤擅墨竹、怪石、枯木等。有《東坡七集》、《東坡易傳》、《東坡樂府》等傳世。
蘇軾在詞的創作上取得了非凡的成就,就一種文體自身的發展而言,蘇詞的歷史性貢獻又超過了蘇文和蘇詩。蘇軾繼柳永之後,對詞體進行了全面的改革,最終突破了詞為「艷科」的傳統格局,提高了詞的文學地位,使詞從音樂的附屬品轉變為一種獨立的抒情詩體,從根本上改變了詞史的發展方向。
蘇軾對詞的變革,基於他詩詞一體的詞學觀念和「自成一家」的創作主張。自晚唐、五代以來,詞一直被視為「小道」。柳永雖然一生專力寫詞,推進了詞體的發展,但卻未能提高詞的文學地位。而蘇軾首先在理論上破除了詩尊詞卑的觀念。
他認為詩詞同源,本屬一體,詞「為詩之苗裔」,詩與詞雖有外在形式上的差別,但它們的藝術本質和表現功能應是一致的。因此他常常將詩與詞相提並論,由於他從文體觀念上將詞提高到與詩同等的地位,這就為詞向詩風靠攏、實現詞與詩的相互溝通滲透提供了理論依據。
⑻ 蘇軾的 海棠
蘇軾(1037-1101)
字子瞻,號東坡居士,眉山 (今四川眉山縣) 人。是北宋時詩壇成就卓越的大家,他既反對王安石比較急進的改革措施,也不同意司馬光盡廢新法,因而在新舊兩黨間均受排斥,仕途生涯十分坎坷。他是宋仁宗景佑三年生,嘉佑二年進士,累官至端明殿學士兼翰林侍讀學士,禮部尚書。
蘇軾<<海棠>>
東風裊裊泛崇光,
香霧空濛月轉廊。
只恐夜深花睡去,
故燒高燭照紅妝。
這首絕句寫於元豐三年(公元1080年),蘇軾被貶黃州(今湖北黃岡)期間。前兩句寫環境,後兩句寫愛花心事。題為「海棠」,而起筆卻對海棠不做描繪,這是一處曲筆。「東風裊裊」形容春風的吹拂之態,化用了《楚辭·九歌·湘夫人》中的「裊裊兮秋風」之句。「崇光」是指正在增長的春光,著一「泛」字,活寫出春意的暖融,這為海棠的盛開造勢。次句側寫海棠,「香霧空濛」寫海棠陣陣幽香在氤氳的霧氣中彌漫開來,沁人心脾。「月轉廊」,月亮已轉過迴廊那邊去了,照不到這海棠花;暗示夜已深,人無寐,當然你也可從中讀出一層隱喻:處江湖之僻遠,不遇君王恩寵。
「只恐夜深花睡去」,這一句寫得痴絕,是全詩的關鍵句。此句轉折一筆,寫賞花者的心態。當月華再也照不到海棠的芳容時,詩人頓生滿心憐意:海棠如此芳華燦爛,怎忍心讓她獨自棲身於昏昧幽暗之中呢?這蓄積了一季的努力而悄然盛放的花兒,居然無人欣賞,豈不讓她太傷心失望了嗎?夜闌人靜,孤寂滿懷的我,自然無法成眠;花兒孤寂、冷清得想睡去,那我如何獨自打發這漫漫長夜?不成,能夠傾聽花開的聲音的,只有我;能夠陪我永夜心靈散步的,只有這寂寞的海棠!一個「恐」寫出了我不堪孤獨寂寞的煎熬而生出的擔憂、驚怯之情,也暗藏了我欲與花共度良宵的執著。一個「只」字極化了愛花人的痴情,現在他滿心裡只有這花兒璀璨的笑靨,其餘的種種不快都可暫且一筆勾銷了:這是一種「忘我」、「無我」的超然境界。
末句更進一層,將愛花的感情提升到一個極點。「故」照應上文的「只恐」二字,含有特意而為的意思,表現了詩人對海棠的情有獨鍾。此句運用唐玄宗以楊貴妃醉貌為「海棠睡未足」的典故,轉而以花喻人,點化入詠,渾然無跡。「燒高燭」遙承上文的「月轉廊」,這是一處精彩的對比,月光似乎也太嫉妒於這怒放的海棠的明艷了,那般刻薄寡恩,不肯給她一方展現姿色的舞台;那就讓我用高燒的紅燭,為她驅除這長夜的黑暗吧!此處隱約可見詩人的俠義與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