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海棠和於
⑴ 滾滾紅塵電視劇顧海棠和於立凡的激情戲是哪一集
滾紅塵劇情介紹
電視劇《滾滾紅塵》是由香港金像獎導演潘文傑執導,由香港視帝鄭嘉穎與當紅女星秦嵐領銜主演的年代傳奇劇,該劇講述了一段民國時期跨越長達幾十年的「亂世情緣」,全景展現了大時代背景下知識分子的情感抉擇與苦澀人生。劇中涵蓋國難、政治、經濟、愛情、友情與犧牲等諸多元素,製作方力求打造成民國年代情感大戲。
自己找,再看一遍。
⑵ 楔子·迷途
近來我發現了一個很大的秘密,這個秘密簡直令我寢食難安,一直以來我竟活在如此巨大的陰謀中,想到險處,我驚得汗毛都要豎起來。
要講清楚這是什麼秘密,我必須從頭說起。
從我第一次睜開眼睛,那個女人就站在我身前不遠處, 銀白的光芒從樹葉的縫隙里灑下來,在她的鼻樑、嘴唇的一角映出淡淡的白光。
哦,那時正是明月高懸的深夜。我想起她那時候的神態,真是溫柔又慈愛,令我忍不住想依偎在她的懷里,然而又怕突然沖過去會嚇著她,她要是皺一皺眉我必定會難受死。
我想表達我的心情,腦袋裡卻空空如也,臉上不免就很焦灼。
她緩步走過來,張開雙臂,將我摟在懷里,用下巴摩挲著我的頭頂,輕聲道:「孩子,叫我媽媽。」
像是積蓄千萬年的洪水終於找到宣洩口,沉睡的靈在那一瞬間蘇醒,腦海里立刻就明白了很多東西,它們像是早就守候在那裡,只等著打破歲月的塵封。而我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張開口,用很生澀的語氣喊道:「媽媽……」
媽媽!媽媽!
我恨不得一直這樣喊她,每喊一次我的心裡就快活一分,然而又想永遠躺在她的懷里一句話也不說,這樣安詳的懷抱,便是樹葉被風吹過的「沙沙」聲也令我覺得吵嚷不堪。
我是多麼愛她啊,那時候的我常常希望自己是她的手掌,是她的頭發,是她的身體任一部位,如果真讓我如願,那我一定要立刻陷入永恆的沉睡,我的生命從一而終一般和她在一起。我不會看到任何的改變,也不願意看到,因為那已是到達了極致的完美。
她告訴我,她的名字是顧海棠。
因為她的緣故,「顧海棠」三個字也變得美麗起來。
我開始學習很多東西:談吐禮儀、穿著搭配、琴棋書畫、洗衣做飯、殺人潛行。
媽媽是殺手,我也會成為殺手,在這深山的大宅子里,我學習著作為殺手應該學會的一切。
而隨著對於知識的了解越來越深入,我知道了這世上並非只有這一方小小的天地。
這天下原本很大,一個被尊為晁高祖的男人劃分了九州,人族、羽族、河絡和誇父生活在這里,而我們是另外一族,叫做魅。據說近些年有人在海里看到了另一種人身魚尾的怪物,在水中建造宮殿,也不知是確有其事還是天方怪談。
幾十年前,河絡掘開雲望河,洪水隔斷了這世界:西面的雲州和雷州再也沒有人看到,北面的瀚州與中州隔著茫茫大海,唯有瀾州和寧州還有一條狹長的殞身橋,然而橋最窄處連馬匹也過不去,朔風呼嘯,人在上面亦很難立足。
這橋去年已經斷開,瀾州羽人與寧州羽人從此無法再守望互助,畢竟大多數羽人也要起飛日才能凝聚出翅膀,那道新形成的海峽就成了天塹。
而連在一起的中州、宛州、瀾州和越州土地肥沃,物產豐富,卻也逐漸毀於戰火,這幾十年間驚才絕艷之輩不斷,然而最耀眼的英雄也常常如流星般短暫,有時我會想,若那些英雄中的某一位能多活幾年,也許這天下早就重回太賓士世了。
總之,我日夜勤學苦練。終於有一日,那個我名義上稱作「媽媽」的女人對我說:「你已讀過許多書,該知道每個人有名字,今日便給自己取名吧。」
聽了這句話我回答道:「我早已想好,叫做陸亦煌。」
陸是大晁國姓,陸氏英雄輩出,很是令我敬仰,幾十年前的承烈皇帝陸危行,也在我心中景仰已久。而「亦煌」二字,便是我自己略略沾光陸氏的意思。
我早就想好了自己的名字,但我沒有說。
每個人都有名字,偏偏我沒有,我想要一個名字,想得快入了魔障。
可不論再珍貴的東西,媽媽沒有開口,我就絕不肯自己去拿。
那時我是多麼敬愛她啊,我看了很多書,從未在那些記載中見過如此強烈的愛意,反是我養的那匹母馬出的小馬駒和我有幾分相似,若香甜的青草沒有長在它母親身旁,它也是絕不肯去吃的。這令我沉思了很久,終於想明白了一個道理:
我們這一族沒有文字,沒有傳承,沒有聚在一起居住,每個魅凝聚之時甚至都不知道自己還有沒有其它同族,從這一點看來,像野獸反而要多於像他們描述的所謂「人」。所以從感情上來講,也如野獸般淳摯。
慢,如今我已不能用「我們這一族」五個字了,因為最近我益發認定其實我不是魅,這就牽涉到那個陰謀,令我恐懼與戰栗。
要講清楚這件事,我仍不得不提在我取了名字之後的事情。
母親並不總是和我談學習,這僻靜的世外之地僅有我們相依為命,她也常常對我談起她的理想,談起她的願望,她對這個世界的期望,很快她就帶著我去將她的夢想付諸於現實了。
雲雷二州早已消失於茫茫大海,遙不可及,也不知是否還在,殤州瀚州寧州路途險惡,絕難抵達。
於是我們在這東陸大地游歷,遍尋初生的魅靈。她的理想就是在這戰亂頻仍的俗世,為同族建一個安樂窩,讓所有的魅靈不至於在初生時就被人當做山精妖怪打死,也不至於淪為他人奴僕。
她也像教我一樣,教他們很多東西,於是在數年內,我便多了十幾個弟弟妹妹。
多了十幾張嘴,總要吃飯穿衣,我開始靠著手裡的一技之長攬活掙錢,東至連城,南至白水,北至裕城,西至枯尹城,一條一條的人命被我抹去,換來的是大把大把的金銖。
這於我而言意義非同一般:我看到一個人不再去思考他或喜或悲的神情,代表著他怎樣的經歷,住在怎樣的家庭,他們已變成了數目不等的金銖,當有一天時機成熟,我就割開他們的喉嚨,看到早就放在那裡的金銖從斷口灑出來,落進我的口袋。
那時候每當我帶著幾箱金銖回到山中,就會看到人煙多起來的山莊,還有母親漸漸圓潤的臉龐,那散發著光芒的,一天比一天多起來的笑容。我走遍東陸四州也沒有見過這樣美麗的風景,那些令我感動的瞬間,都永遠印在我的心裡。
很多時候我會想,如果我沒有接到那一單生意,也許這樣美好的生活會填滿我的一生,我相信那樣的我比之現在,要好不知道多少倍。
起因,有人出重金要買皇帝的人頭。
這皇帝早已不值錢,蓋了玉璽的聖旨連宮門都出不去,所有的權力都被一位異姓王攫取在手掌中,但是當這位王想再進一步,皇帝就成了他的阻礙,他想讓皇帝主動禪位,但是他的對手卻不會讓他如意——稱霸北方的另一位皇帝買通了異姓王的大臣,大臣找到了我,我隨身帶了一把匕首入宮,殺人分屍,還有不滿十歲的小皇子,我刻意在他身上捅了三十七刀。
皇帝皇子死狀凄慘,我一次賺到了以往整整兩年才能賺到的金銖。
舉國嘩然,輿論沸騰,就像很多人形容過的:有如在滾滾油鍋中澆了一瓢冷水。
這之後的事情我並不關心,因為我開始發現那個秘密,以往被塵封的記憶次第蘇醒,我記起了很多,也開始整理總結這個陰謀,我要面對它,也要作出決斷,不得不說這令我感到很痛苦。
怎樣起源已不必多加贅述,總之我記起了那些事情,有時是在夢中見到,有時在院子里見到,我看到一些人在忙碌,一些著青衣的宦官,他們在房子里進進出出,手執拂塵,驅蟲趕蚊,每次經過我,都要向我請安,態度恭謹。而他們常常是倏然出現又倏然消失,似乎一直就在這里,只不過我時常看不到,偶爾又看得到。
屋子裡的結構也常常改變,客廳的樑柱會變得粗了一大圈,塗了金漆,雕刻盤龍。
擺放香爐的桌上會現出幾步白玉台階來,這一件件異象十足十得很可疑,這些明明白白都是皇宮大內的景象。
於是我便更多的回憶起潛入禁宮的事情來,那些走過的青磚大道,精緻的庭院,別有意趣的池塘,還有被我殺死的皇帝和小皇子。
皇帝有些微胖,終日酗酒,渾身酒氣,他的眼神是散亂的,常常說些胡話,我在他面前拔出匕首時,他竟然饒有興致地說道:「朕候卿久矣,可速速跪下聽封,拜卿為大將軍,賜萬戶侯,愛卿說說看,要哪裡作為食邑?」竟有這般糊塗的皇帝,合該受死。
他的死法很不堪,屍體被分成十五塊,又被錯亂地拼接在一起,左手在右,右手在左,耳朵放了一半在脖子上的斷口裡,下體塞在了腹腔,肋骨取下一塊含在嘴裡,這大概是我用過最殘忍的手段,然而效果畢竟不同凡響,在我刻意的傳播之下,很快整個宛州都知道了。
我除了得到講好的酬金,僱主又額外加了一百顆珍珠。
殺皇帝,我並沒有什麼感覺。
那一次次在我夢中提醒我的,是匕首捅進小皇子身上的那種冥冥中很玄妙的沖動,似乎每一次匕首進入他的身體,我的精神就暢快一分,他的血濺在我的身上甚至臉上,我完全沒有躲避,很奇怪,毫無一絲血腥味。總而言之,那種感覺很難形容,我甚至恨不得再回去在他身上扎兩刀。
這是極其不正常的,殺人而已,我經常做,但不會有其它感覺。似乎有什麼東西隨著刀尖進入小皇子的胸口而鑽到了我身體中。
天幸,我並非再也無法體會這種快感,經常在夢中我又回到禁宮,又是小皇子的屍體,我一次次地舉起匕首,扎進去,那種感覺就又充盈在我的身上,似乎全身每一寸發膚都在興奮地發抖,快要不受控制。
此後我便常常睡覺,夢中也開始不再是一味的殺皇帝殺皇子,夢境開始延長,宦官宮女在走來走去,執勤的禁軍筆直挺立,宮內的場景也一次次增多,甚至超出了我去過的范圍,這時候我知道,有些事情似乎並不像表面那麼簡單,而是大有文章。
夢中的事情越來越復雜,不再限於殺皇帝的那晚,有他更年輕的時候,那時他跪在前代皇帝床前,那麼床上的就該是世人評為「承烈皇帝」的陸危行了,此時的陸危行已然病入膏肓,正在和面前的獨子交代後事,他們在講什麼?
想到這里,他們的聲音忽然清晰地傳入我的耳朵里。
「朕縱橫天下,鎮河絡,平宛州,西討裴聞止,夏慕泉,北抗楚逆,大小百餘仗,未見敵手,若非衛賊作亂,朕早已克復大晁,混一九州,衛氏侫臣,實為可恨!」承烈皇帝已是氣息奄奄,猶咬牙切齒,這些話都是抿著嘴說的。
「父皇是當世英雄,亦是陸家脊樑,可要挺過這一關啊!」皇帝哀聲哭泣道,「若父皇晏駕,兒臣必死於衛賊之手。」
接下來他們又說了什麼,可我已經不想聽了,他沒有死於衛氏,卻死在我手裡,我的僱主也不是衛氏,恰恰是衛氏的敵人,為了讓衛氏王朝聲名掃地,才雇了我。只是從此後,我開始認可夢中所見景象的真實性。
某次,我躺在床上,預備睡下,忽然聽到有人在遠處輕聲說道:「皇兄,帶我出去玩好不好?」
我遽然一驚,猛地坐起,正看見被我殺死的小皇子站在遠處,他的旁邊也是一張床榻,卻要華貴地多,必然又是宮中之物,他和床上之人隔著一層紗帳,我下床向小皇子走去,他似乎並沒有看到我。
那張華貴的床榻里有人低聲說道:「皇兄病了,要休息,你自己出去玩吧。」
這么好的機會我怎麼能放過呢?照例我掏出了匕首,踏步向前箍住了小皇子的脖子,匕首再次插進他的胸口,鮮血噴出,暢快感又再次走遍了我的全身。
「啊——」床上的人大聲驚呼,「阿予!阿予!」
小皇子叫做陸予,我早就知道,只是想不到小皇子還有皇兄,我已經殺得興起,又在小皇子身上扎了十幾刀,床榻上動靜很大,似乎那人在掙扎坐起,試了幾次卻坐不起來。
我丟開小皇子,這人既然是他的哥哥,想必殺他也能令我高興,於是我伸手去拉紗帳。
這時那人卻一聲低喝,猛然用力坐起,他一把拉開紗帳,這一照面,我立時驚地跌坐在了地上。
這床上之人,小皇子陸予的哥哥,竟然長得和我一模一樣!
「你殺了你的弟弟啊!」他睜大了眼睛瞪著我,眼中的神情三分像人,七分像是惡鬼。
自此我大病了一場。
再也沒有夢見過將匕首扎進小皇子幼小的身體,我躺在床上,看到紗帳外有人走來走去,都是穿青衣、執拂塵的宦官宮女。我很驚奇,並非為了外面的景象,而是母親曾經告訴我,魅靈一族體質特異,難有病痛,試問就連脾肺腎膽都和人族不同,又怎麼像人族一樣生病呢?沒有人知道魅的身體構造是什麼樣,每一名魅靈死亡,身體都會溢出,全身上下一點一點化為沒有重量也無法抓住的小沙子,輕盈的升上天空,渾濁的浸入地下,沙子千萬年也不會真的消失,也許某日另一名新誕生的魅靈就會將這些沙子吸入體內,構成新生兒的四肢、軀體、眼耳口鼻。
有時想想,覺得自己身上的每一寸肌膚盡是前人遺下,就覺得很不可靠。
但現在不同了,我竟然會生病!這件事驚動了母親,她來到我的塌前,我憔悴的模樣落入她眼中,她嘆息了一聲,說:「弟弟妹妹們已經可以獨立執行任務了,你跟我回山中吧,好生將養。」
我這時既疲倦又睏乏,便點了點頭,然則我目光一撇,赫然發現十步外有人悄然靠近,落地無聲,步法高明到了極點,我在病中已是兩眼昏花,待那人又靠近幾步,我才看清他的模樣:那就是我啊!
我忽然明白他要做什麼了,這個情景不止一次出現,可是第一次,我躺在床上,殺人者與我無關了,我不知道我還是不是我,或者哪一個才是我?
極大的恐懼一把揪住了我的心,我想提醒母親,可說不出話來,那一瞬間我清醒了,不再昏沉,我掙扎著要坐起來,卻覺得身上有千斤重,我努力想開口說話,口裡嗬嗬有聲,卻不成文。
另一個我又靠近兩步,我看到他的眼裡開始流下淚水,他在痛哭,白皙的臉上青筋浮起,漲得通紅,可姿勢還是那個姿勢,他在靠近。終於他來到了母親身後,從腰側取出匕首,一把箍住母親的脖頸,那把匕首就狠狠刺進了她美麗的胸膛,一下一下,暗紅色的血透出了她的紅衣,兩種紅色相交,衣服卻被染成了黑色。可是母親卻像毫無所覺,她仍然萬分關切地望著我,甚而還想伸手來理我散亂的發梢。
我覺得口內發干,渾身發抖,連呼吸也是出氣多進氣少,我看到了什麼啊!
這時床榻外的我放下了母親,轉而以目視塌內,他在看我。他伸出手,要來揭開紗帳。
身上的千斤重壓忽而消失無蹤,我一個挺身坐起,猛力拉開紗帳,和另一個我四目相對,我聽見自己嘶啞又痛切的聲音:「你殺了你的母親啊!」
他跌坐在地上,依然在痛哭,他哭了一陣,忽而抬起頭來看著我,悲泣道:「我還殺了自己的弟弟啊!」
我想一定是有什麼地方不對,這些東西根本不真實,真實的世界裡又怎麼會有這些荒唐的事情呢?一個死了的人可以在我面前再死無數次,以前我沉浸在那種快樂中,並不追究真假,現在不同了,這些事已無半分快樂可言,只有無盡的恐懼與痛心。我拉上紗帳,躺在塌上,外面的另一個我還在哭泣,我閉上眼睛,我要睡覺了,這些都是假的,我睡一覺就好了。
一覺醒來,我發現自己躺在了山中的院子里,那張自己的床上。
之後我了解到,是母親帶著兩個弟弟來接的我,這一瞬間我發現一個很嚴重的問題,現實和夢境已經攪在了一起,我曾聽一位辰月的秘術師講,人的大腦里有一塊地方是專門管做夢的,只是在人清醒的時候並不起作用,在人熟睡時才會介入,教中的某些人已經找到某些辦法可以間接影響它,以達到在夢中冥想的效果。如果魅的大腦里也有這種東西的話,那麼現在它已經分不清我是清醒還是睡夢中了,我的身體正在變得混亂。
這樣的狀態又持續了一個月,直到某一天,我忽然不再終日昏沉,感覺像是蒙在眼眸上的一層黑紗被揭開,看這世界也變清晰了很多,心念靈轉而無窒礙。只是有些東西不再藏在我的記憶深處,它清楚明白的住在我的回憶里,像一本放在我手邊的書,隨時可供我翻閱。
那個陰謀終於浮出水面,我並不是什麼魅,我是大晁末代皇帝陸修的長子,被秘密送出禁宮,卻遭遇了辰月毒手,施用秘術令我忘記前事,再派那個被我稱作母親的女人來找到我,教我殺人之術,直到某日我用這身本事翻越宮禁,弒父殺弟,一切都是計劃好的,都是野心家對晁室的報復,我做的這些事有朝一日公諸於眾,即便我是皇室血脈,也不會得到任何人的支持與擁護。有人處心積慮要為大晁送葬,我要挽救它,挽救先輩留下的江山。
我明白了為什麼皇帝要讓我做大將軍,封萬戶侯,他必定是認出我了,他是我的父親啊!
一切再清楚不過了,我決定去找顧海棠。
穿過長廊,下台階,來到前院,她正在教新到的一批魅靈使用各種常見物品。見我出來,她喚過一名早來這里幾年的魅女,接替她繼續講,便向我走來。
「亦煌,你好多了。」她輕輕撫著我的臉,欣慰地說道。
「是啊,大好了,也有一些事情想清楚了,」我轉而望向牆外的槐樹,它在風中肆無忌憚地抖動著自己的枝椏,我問她,「你可知道,我為什麼要姓陸?可見有些事冥冥中是註定的,有些事也是無法輕易斬斷,融在血脈中的東西,比什麼都可靠。」
「亦煌,我不太懂。」她笑著說,只是用憐愛的目光看我。
我搖搖頭,她在撒謊,難道還以為我什麼也沒有記起么?我指著前院里的那些魅靈,說道:「我和他們不一樣。」
「對啊,你已經在思考這些問題,我替你感到高興,有時看到弟弟妹妹們讀一樣的書,學一樣的東西,常常擔心會不會最後每個人都變得一模一樣,然而看到你這兩年出去,變化很大,我心中一塊大石總算落了地。」
我想她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不是魅,而那些人是,面前的顧海棠也是,這才是根本的不同,但是我不想再提醒她,也許她已經明白我話中含義,卻故意編出另一套說辭。她在這場針對大晁的陰謀里究竟扮演什麼角色呢?
「陪我出去走走吧,有些話在這里也只有說給你聽了。」她對我說。
於是我們出了院門,一前一後沿著小路向山上走去。
「我們出生時空無一物,甚至連父母也沒有,更沒有家族,在這世上找不到自己存在的意義,有很多族人終其一生都獨自生活在深山野林里,如果我沒有遇到收養之人,那麼會過怎樣的生活,我無法想像。」她在前邊一面走一面說著。
「沒有你,那就更沒有我了。」我在後面微微冷笑,說了這句一語雙關的話。
「那倒未必,即便沒有我,難保不會有其他人發現你。」她提起裙裾,邁過一截枯掉的木樁。
我想她在暗示我,即便沒有她,也有其他人或者魅來找到我,教我殺人術,等著我潛入禁宮,弒父殺弟,她在用另一種語言來嘲笑我,諷刺我無法阻止悲劇的發生,可她不知道,我並非一無所知。我感到心跳加快了,一股怒氣充盈在胸中,我要復仇,把那些參與過的人都找出來,一個一個殺掉,首先就是眼前此人。
「如果不是你,其他人找到我,也會教我殺人術么?」我問出這句話時就後悔了,這樣意有所指的問話,難保她不會警覺。
果然她回頭看了我一眼,卻忽而展顏笑道:「殺人之技不過是旁枝末節,當今亂世,要出人頭地,最好能學韜略兵法,若是被某位將軍找到你,勝過我百倍。」
聽了這句話我簡直氣得連呼吸都窒了一下,我若果真成了某位將軍麾下,必定還是逃不開弒父殺弟這一節,若出仕北方偽帝,與父皇相隔萬里,難以達成效果,我效忠的將軍十有八九還是南方衛賊之臣,衛賊軟禁我的父皇,窺伺神器,屆時我手提衛賊之兵,親手葬送祖宗基業,再將這基業交付在他手中。
欺人太甚!
我難以再克制,一步一步靠近顧海棠,靠近這個我稱之為母親的女人,她依然和數年前一般年輕美麗,魅靈不會衰老,也無法長大,凝聚時是什麼樣,死時仍舊是這樣,她依然是那身紅衣,她愛紅色,和她的名字一樣,她是世上最明麗的一朵海棠花。
我一把箍住她的脖頸,像以往看到的一樣,我抽出匕首扎進了她的胸膛。鮮血噴湧出來,灑在空中,更多的血順著匕首流淌在我的手上。
「我早已記起了那些事,我的弟弟喚醒了我。所有的仇我都將清算,不會漏掉一個。」我在她耳邊低聲說。
她的已經完全失去了力氣,整個人軟軟地靠在我身上,她嘆息了一聲,氣若游絲般說道:「你,真傻。」
她閉上了眼睛,不再有呼吸,急促起伏的胸脯也平靜下來,她死了。
我慢慢將她放倒,把她放在地上,這時我聽到山下有喧嘩聲,我向下一看,莊院里很多人注意到這里,他們大聲呼喊,一些人打開院門,向山上狂奔掠來。
我跨過顧海棠的屍體,向著山中更深處跑去,跑了幾步遠,我回過頭一看,看見她絕美的臉龐忽然坍塌了一部分,又化為了細沙,五彩斑斕,像她教過我的,重的落地,輕盈的升空。
她說這叫做「溢出」,魅沒有死亡,當一個魅生命走到終結的時候,全部凝聚在身體里的精神力就化為灰燼。
我的心彷彿也在剎那坍塌了,像要撕裂我,眼淚不受控制地流下來,我想起我躺在床榻上看到另一個我殺死顧海棠,那時候我也是那副模樣么?
涕泗橫流,悲痛萬狀?
山下追上來的人漸漸在靠近,我不敢久待,只得又向前跑,到了一個拐角處,我回頭去看,那裡只剩下了一套紅衣,顧海棠已經沒有了,她的一部分在天上,一部分在土壤中,獨獨沒有存留在這濁世中。
我不敢再看,拐過路口,飛奔逃離。
⑶ 落魄千金和富家少爺的坎坷愛情劇情介紹
落魄千金和富家少爺的坎坷愛情是電視劇《滾滾 紅塵》,講述了一段民國時期跨越長達幾十年的「亂世情緣」,展現了大時代背景下知識分子的情感抉擇與苦澀人生。
1919年,顧海棠和姐姐因父母雙亡而被賣進了青樓,幾年後,姐姐被迫害致死,顧海棠帶著侄女菱子逃往上海。
顧海棠剛到上海,菱子便被人拐走,巡捕黃龍幫她找回,自此便對她展開追求。工人運動時,顧海棠遇到初戀、革命黨人於立凡,為其鋌而走險運輸槍支被捕,在獄中受盡折磨,出獄後被趕出法租界。
離開法租界的顧海棠歷盡艱辛成為小有名氣的企業家,於立凡為了掩護身份與表妹結婚。於立凡因刺殺國民黨要員受到通緝,海棠冒死將其送出上海使他得以逃脫。
抗戰期間,顧海棠與於立凡、黃龍假借商人身份為共產黨運送物資及情報,黃龍在一次運送物資途中為了掩護於立凡而犧牲。抗戰勝利後於立凡被國民黨屠殺,顧海棠因反對內戰被國民黨入獄,後在我黨的救援下出獄,為黨默默地工作。改革開放後,黃龍被追認為抗日烈士。
⑷ 於立凡和顧海棠結局是什麼
《海棠經雨胭脂透》顧海棠和朗月軒在一起了,劇中並沒有於立凡這個角色。
結局劇情:朗月軒在園子里整理花草,發現海棠不在床上的時候,著急地四處找,回過頭一看,發現她成功醒了過來,走上前後卻發現海棠失去了記憶。
朗月軒深情地告訴她,關於他們之前發生過的事情,試圖喚起海棠記憶,海棠突然抱住朗月軒,原來她根本沒有失憶,感謝朗月軒這一年來對自己做的事情,再也不想跟他分開,之後兩人深情擁吻對方。
第1集劇情:
在一個電閃雷鳴的夜晚,一位受傷的男子拉著小男孩在森林中逃跑,後面有一個拿著刀的男人在追追著他們,小男孩跑得精疲力盡已經沒有力氣,男子之後從懷里拿出珍貴的東西交給他,讓他一定要活下去,這個東西交給自己的女兒顧海棠,讓他趕緊離開,自己則一個人引開敵人。
時間一晃許多年,曾經的小孩已經長大成人,顧夏合在火車站著急地等著她過來,顧海棠拿著行李趕過來,表示自己一直在參加面試,接完他們後還要繼續參加另外一場面試,這樣才能夠養他們。
⑸ 朗月軒的身世有什麼秘密
朗月軒並非朗家老爺朗斯年的親生兒子,但由於電視劇中並沒有給出答案,所以究竟事實如何也還是個未知數。
近期熱播的電視劇《海棠經雨胭脂透》中,除了幾位男女主角一波三折的感情戲之外,朗月軒和顧海棠兩位男女主的身世之謎也是整部劇中的一大看點。顧海棠當初為尋自己血親來到朗家,有求於人的她最後卻遭到朗月軒大哥朗月明的騙婚。而最後朗月軒發現朗斯年也並非自己的親生父親,這一個情節的植入直接將整部劇情推向了高潮。
網上不乏有對於朗月軒親生父母究竟是誰這一話題的探討,有網友說朗月軒的父親是個在官場呼風喚雨一手遮天的大人物,而他的母親也大有來頭。
在《海棠經雨胭脂透》中,朗月軒的身世究竟如何絕對是一大看點,由於朗斯年出於對他親生父母的愧疚之心,因此才將朗月軒定為朗家的內定繼承人,連他哥哥朗月明都直接被放棄了。
朗月軒最初在朗斯年的幫助下出國留學深造,他的人生觀以及戀愛觀爺受到西方文化的重要影響,回國後的他一直不願意受舊式婚姻的約束,而一心想要找到屬於自己的真愛。
直到來朗家尋找親生父親的顧海棠闖進朗月軒的生命里他才最終尋找到屬於自己的真命天女,可惜朗月軒出於對大哥的同情最終聯手坑了顧海棠一把,這也讓顧海棠對其心灰意冷,朗月軒和顧海棠兩人之間的感情一波三折,最後究竟怎樣還要看電視劇情如何向下發展。
⑹ 滾滾紅塵演員表於立丹和張英蓮孩子生了嗎
沒有。
張英蓮,她苦戀表哥於立凡,而對方卻愛上了自己最要好的姐妹秦嵐飾演的顧海棠,雖然她披上婚紗嫁給了心上人,但最終卻發現這只不過是於立凡的無奈之舉。張英蓮是一個極富悲情色彩的角色,無論是婚禮上滿是甜蜜的幸福憧憬、抑或婚後的痛苦折磨,都讓人唏噓不已。
⑺ 滾滾紅塵顧海棠和黃龍睡了嗎
沒有。滾滾紅塵顧海棠和黃龍沒有睡,顧海棠和於立凡睡了把黃龍綠了,還懷了於立凡的孩子,《滾滾紅塵》是廣西電視台自製的年代傳奇劇由香港導演潘文傑執導,鄭嘉穎與秦嵐領銜主演。2013年殺青,劇中涵蓋國難、政治、經濟、愛情、友情與犧牲等諸多元素,製作方力求打造成民國年代情感大戲。
⑻ 顧海棠和朗月明圓房了嗎
顧海棠和朗月明圓房。
海棠和朗月軒兩人里應外合,成功騙過了施濟周,將其繩之於法,雖然顧海棠為了救朗月軒不小心受傷昏迷,但是經過朗月軒堅持不懈的照顧,終於讓海棠醒來,最後朗月軒和顧海棠兩人恩愛地在一起。
⑼ 朗月軒和顧海棠結局
在電視劇《海棠經雨胭脂透》中,朗月軒和顧海棠結局在一起了。當一切事情和恩怨都解決之後,朗月軒和顧海棠終於是守得雲開見月明,兩個人結局甜蜜擁吻,未來的他們將會生活得非常幸福。
後來,朗里春的大少爺朗月明更是喜歡上了海棠,兩個人還有了一些糾葛。不過,在感情的世界中,真的有先來後到,朗月軒先於哥哥朗月明遇見了海棠,最終朗月明只能是放棄海棠。
不過,朗月明給朗月軒和顧海棠的感情製造了不少的障礙,但最終朗月軒和顧海棠還是成功走到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