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群海棠園
⑴ 從南京火車站到幸福城海棠園計程車多少錢
26分鍾 | 約18.1公里 | 9個紅綠燈 | 1.8公里緩慢
【打車約47元】 | 途經:玄武大道、繞城高速公路
南京火車站
從起點出發,行駛749米,直行進入龍蟠路
沿龍蟠路向東南行駛134米,靠右
向東南行駛558米,右轉進入環島
沿新莊廣場行駛266米,右前轉從玄武大道出口離開環島
沿玄武大道行駛6.3公里,靠右從G36/三橋/G42/上海出口進入東楊坊立交橋
沿東楊坊立交橋行駛477米,右前轉進入繞城高速公路
沿繞城高速公路行駛6.9公里,右前轉從啟迪大街出口進入匝道
沿匝道行駛469米,直行
向西南行駛16米,左轉進入馬群南路
沿馬群南路向東南行駛102米,直行進入啟迪大街
沿啟迪大街向東南行駛1.4公里,左轉進入運糧河西路
沿運糧河西路向東北行駛415米,直行進入花港南路
沿花港南路向東行駛242米,左轉進入祈福西路
沿祈福西路向西北行駛71米,左轉
行駛118米,到達目的地
幸福城海棠園
⑵ 聲律啟蒙中的一東,二冬等是什麼意思
一東,二冬:律詩上平聲15韻
一東
雲對雨,雪對風,晚照對晴空。來鴻對去燕,宿鳥對鳴蟲。三尺劍,六鈞弓,嶺北對江東。人間清暑殿,天上廣寒宮。兩岸曉煙楊柳綠,一園春雨杏花紅。兩鬢風霜,途次早行之客;一蓑煙雨,溪邊晚釣之翁。
沿對革,異對同,白叟對黃童。江風對海霧,牧子對漁翁。顏巷陋,阮途窮,冀北對遼東。池中濯足水,門外打頭風。梁帝講經同泰寺,漢皇置酒未央宮。塵慮縈心,懶撫七弦綠綺;霜華滿鬢,羞看百煉青銅。
貧對富,塞對通,野叟對溪童。鬢皤對眉綠,齒皓對唇紅。天浩浩,日融融,佩劍對彎弓。半溪流水綠,千樹落花紅。野渡燕穿楊柳雨,芳池魚戲芰荷風。女子眉纖,額下現一彎新月;男兒氣壯,胸中吐萬丈長虹。
二冬
春對夏,秋對冬,暮鼓對晨鍾。觀山對玩水,綠竹對蒼松。馮婦虎,葉公龍,舞蝶對鳴蛩。銜泥雙紫燕,課蜜幾黃蜂。春日園中鶯恰恰,秋天塞外雁雍雍。秦嶺雲橫,迢遞八千遠路;巫山雨洗,嵯峨十二危峰。
明對暗,淡對濃,上智對中庸。鏡奩對衣笥,野杵對村舂。花灼爍,草蒙茸,九夏對三冬。台高名戲馬,齋小號蟠龍。手擘蟹螯從畢卓,身披鶴氅自王恭。五老峰高,秀插雲霄如玉筆;三姑石大,響傳風雨若金鏞。
仁對義,讓對恭,禹舜對羲農。雪花對雲葉,芍葯對芙蓉。陳後主,漢中宗,綉虎對雕龍。柳塘風淡淡,花圃月濃濃。春日正宜朝看蝶,秋風那更夜聞蛩。戰士邀功,必借干戈成勇武;逸民適志,須憑詩酒養踈慵。
(2)馬群海棠園擴展閱讀
1、律詩一般只用平聲韻,古體詩則可用仄聲韻。詩韻如下:
2、上平聲15韻:
一東,二冬,三江,四支,五微,六魚,七虞,八齊,九佳,十灰,十一真,十二文,十三元,十四寒,十五刪。
3、下平聲15韻:
一先,二蕭,三餚,四豪,五歌,六麻,七陽,八庚,九青,十蒸,十一尤,十二侵,十三覃,十四鹽,十五咸。
4、上聲29韻:
一董,二腫,三講,四紙,五尾,六語,七麌(音語),八薺,九蟹,十賄,十一軫,十二吻,十三阮,十四旱,十五潸(音閃),十六銑,十七篠(音小),十八巧,十九皓,二十哿,二十一馬,二十二養,二十三梗,二十四迥,二十五有,二十六寢,二十七感,二十八儉,二十九豏(音現)。
5、去聲30韻:
一送,二宋,三絳,四寘(音制),五未,六御,七遇,八霽,九泰,十卦,十一隊,十二震,十三問,十四願(音願),十五翰,十六諫,十七霰,十八嘯,十九效,二十號,二十一個(音個),二十二禡(音罵),二十三漾,二十四敬,二十五徑,二十六宥,二十七沁,二十八勘,二十九艷,三十陷。
6、入聲17韻:
一屋,二沃,三覺,四質,五物,六月,七曷,八黠,九屑,十葯,十一陌,十二錫,十三職,十四輯,十五合,十六枼(音葉),十七洽
參考資料
網路-聲律啟蒙
⑶ 寫一處秋天的景物
1、秋天的美是成熟的——它不像春那麼羞澀,夏那麼坦露,冬那麼內向。
2、我迷戀著秋!秋絢麗多彩的時節,果實收獲的時節,欣欣向榮的時節。
3、千樹萬樹的紅葉,愈到秋深,愈是紅艷,遠遠看去,就像火焰在滾動。
4、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盡白花煞;沖天香陣透長安,滿城盡帶黃金甲。
5、到了秋天,桂花樹上的桂花都開了,讓老遠的人們都能聞到那醉人的香味。
6、秋天,小草脫落一身衣服,毫不吝惜地獻給大地,使大地更有力地養育萬物。
7、秋,收獲的季節,金黃的季節——同春一樣可愛,同夏一樣熱情,冬一樣迷人。
8、秋天,老是那樣令人傷感。昨天還彌漫著生命活氣的綠葉,驀地變得煞黃煞黃的……
9、校園的花壇里落著從樹上落下來的幾片黃葉,人們的呼吸在的空氣中凝成了乳白色的熱氣。
10、相對於春的繁麗,夏的浮華,冬的死寂,秋是一位洞明世態炎涼,又還未至垂垂已老的中年偉男。
11、沙崗上長滿了茂密的茅草,已是初秋時節,草勢少了鋒芒,開始枯衰冷黃,在風中更顯得柔軟無力。
12、秋天雖然不像冬天有潔白的衣服,可是它那桔黃色的衣服也不錯呀!而且比冬天的那件白色衣服暖和多了。
13、走進田野,就像置身於金色的海洋。在陽光的照耀下,閃閃發光,天與地也融為一體,到處都是金黃一色。
14、秋風,涼絲絲的,吹拂著花草樹木,好像一位溫情的母親正輕輕地哼著催眠曲把自己的子女送進甜蜜的夢鄉。
15、落葉開始舉行起了《舞林大會》,他們穿著明黃、暗紅、淡紫的紗衣,旋轉起來,宛如數十隻的蝴蝶,翩翩起舞。
16、秋天來了,天高雲淡,蔚藍的天空中,大雁成群結隊地飛往南方,它們有時排著「一」字形,有時排著「人」字形。
17、公園里,一簇簇的花,有白的、紅的,大大小小,色彩斑斕。我俯下身子,向花叢聞了聞,一股清香頓時沁入心脾。
18、一陣秋風吹過樹葉發出了嘩啦啦的笑聲。樹葉有的像綠色的細針有的像小朋友的手掌。有的樹葉落了就像翩翩起舞的蝴蝶。
19、秋天到了,果子熟了。黃澄澄的是梨,紅通通的是蘋果,亮晶晶的是葡萄。一陣涼風吹來,果兒點頭,散發出誘人的香味兒。
20、天空變的如此寧靜,變得又高又藍。而白雲有如羊群,再細看,又有如棉花糖。天空彷彿被海水洗過了,如羽毛一般的輕盈。
望採納謝謝!
⑷ 王安石的詩都有哪些
舉例如下:
爆竹聲中一歲除,春風送暖入屠蘇。——《元日》
金溪民方仲永,世隸耕。——《傷仲永》
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梅花 / 梅》
京口瓜洲一水間,鍾山只隔數重山。——《泊船瓜洲》
飛來山上千尋塔,聞說雞鳴見日升。——《登飛來峰》
茅檐長掃凈無苔,花木成畦手自栽。——《書湖陰先生壁二首》
褒禪山亦謂之華山,唐浮圖慧褒始舍於其址,而卒葬之;以故其後名之曰「褒禪」。——《游褒禪山記》
金爐香燼漏聲殘,剪剪輕風陣陣寒。——《春夜》
⑸ 急求《煙雨霏霏的黎明》故事梗概
嗯,你看呢?
我沒找到你說的那段喔~
這個是比較細的~
庫茲明傾聽著水滴的答答聲。每一分鍾都是不可逆轉的,這個曾經困擾了人們千百年的思想恰恰在此刻,在深夜,在一間陌生的房間里進入了他的腦海,幾分鍾他將離開此地,永遠不再回來。
「怎麼向您解釋呢,」庫茲明說道,一面對自己很生氣,「您大概也常會碰到的。您從火車車廂的窗口突然看見白樺林里的空氣,看見秋季的蛛網在陽光下閃閃發光,於是您不由得想從行進的列車里跳出去,留在這片林間空地上。但是列車正從旁邊駛過。您從窗口探出身去,向後望著,所有這些樹林、草地、馬匹、鄉間大道,都在向那個方向遠去,於是聽到一種模糊不清的聲響。什麼東西在響——不清楚。也許是森林或者空氣。或者是電話線。也可能是鐵軌因火車的行駛而作響。在一瞬間就這么一閃而過,而你會終生記住這一情景。」
「……我在夜深人靜時走上甲板,心裡想:在如此巨大、覆蓋整個俄羅斯的暗夜中,在細雨蒙蒙的天穹下,有成千上萬的各色人等在安睡,這多麼奇怪呀!……」
夜裡,船到了納沃洛基。庫茲明少校走到甲板上。冷雨霏霏。碼頭上沒有人,–只有一盞街燈發著光。
「城在哪兒呢?」庫茲明想。「漆黑,雨,–真見鬼!」
他打了一個寒噤,便把外套扣上。河上吹起了冷風,庫茲明找船上大副打聽,問船是不是要在納沃洛基停很久。
「兩三個鍾頭,」大副回答。「要看貨裝得怎樣。您要做甚麼?您還沒有到目的地呢。」
「得轉交一封信。醫院里同病房的人托我交給他妻子的。她就住在納沃洛基這兒。」
「是啊,任務嘛!」大副吐了一口氣。「留點兒神!聽著點兒拉笛,要不,您就留下啦。」
庫茲明走到碼天上,順著滑溜的台階爬上峻峭的河岸,雨聲在灌木林里沙沙地響。庫茲明停住腳步,讓眼睛在黑暗裡習慣一下,隨著便看見了一匹垂頭喪氣的馬,,一輛歪歪咧咧的載客馬車。車篷是撐著的。一陣陣鼾聲從故車篷下面傳出來。
「噯,朋友,」庫茲明高聲說。「睡得真香啊!」
車夫身子一轉,爬下車來,擤了擤鼻涕,拿衣襟擦了鼻子,這才問:
「坐車走么?」
「坐車,」庫茲明答應了。
「上哪兒?」
庫茲明說出街道名稱。
「遠著哪,」車夫有些不安。「在山上呢。起碼得走上一刻鍾。」
他把韁繩一拉,嘴裡吆喝了兩聲。馬車不情願地走動了。
「怎麼,你是納沃洛基獨一份趕車的啊?」庫茲明問。
「我們有兩個人,都是老頭子。旁人都打仗去了。您去找誰?」
「找巴希洛娃。」
「知道了,」車夫拐了一個急彎。「找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安得列·彼得羅維奇大夫的女兒,去年冬天從莫斯科來的,住在她父親家裡。安旁列·彼得羅維奇本人兩年前去世了,他的屋子……」
馬車咕咚地一震,吱呀一聲,又出了水坑。
「瞧著點路,」庫茲明勸他。「別東張西望了。」
「路倒真有點……車夫咕嚕著。「要是在白天走,當然免不了擔心。晚上可沒關系。晚上坑坑窪窪都瞧不見。」
車夫不說話了。庫茲明點看了煙,朝後靠在車座上。雨點把撐起的車篷敲得咚咚地響,遠處有狗的叫聲。散發著茴香、濕籬笆和河水的氣味。「至少有半夜一點了,」庫茲明想。正在這時候,有個地方的鍾樓上,震耳的鍾聲真的響了一下。
「不如留在這里過假期算了,」庫茲明想。「只要空氣好,受傷以後的一切不愉快都會過去的。在有個開向花園的小房裡租一間屋子。在這樣的夜裡,敞開窗戶,躺下來蓋上被子,聽著雨點在牛蒡草上敲打。」
「您莫非是她男人吧?」車夫問。
庫茲明不回答。車夫以為這個軍人沒聽見他問的話,可是又拿不定主意要不要再問一遍。「很清楚,是她男人,』車夫心裡想。「可是大夥兒嘀咕,說她在戰前就把男人扔了。這一下明白了,那是胡說。」
「嗨,撒旦!」他喊著,用韁繩抽了一下皮包骨的老馬。「又不是雇你來和面的!」
「倒霉,船耽誤了,半夜才到,」庫茲明想。「為甚麼巴希洛夫–他同病房的人– 一知道庫茲明要經過納沃洛基,就一定要他把信親手交給他的妻子?現在還得把別人驚醒,天曉得人們還會怎麼想!」
巴希洛夫是個身材高高的愛逗笑的軍官。他喜歡談,談得也多。每逢要說出什麼尖銳的話,他先不出聲地笑上好一陣。應征進軍隊以前,巴希洛夫當電影導演的助手,每天晚上,他都向同病房的人詳細地講述出名的影片。傷員們喜歡巴希洛夫的故事,等著要聽,對他的記憶力感到驚訝。巴希洛夫評論起人物、事情和書籍來是尖銳的,非常固執,而且對每一個打算反駁他的人都加以嘲笑。可是嘲笑得很狡猾–用暗示和笑話,受嘲笑的人通常隔了一兩個鍾頭才回味過來,知道巴希洛夫挖苦了他,於是苦思著刻毒的回答。不過回答自然已經來不及了。
庫茲朋動身前一天,巴希洛夫交給他一封信轉給他的妻子,這時庫茲明第一次看見巴希洛夫臉上露出黯然的笑容。後來在夜裡,庫茲明又聽見巴希洛夫在病床上翻來復夫,擤著鼻涕。「也許。他並不是那樣冷心腸的人,」庫茲明想。「這會兒大概在哭呢。就是說受著愛情的折磨。愛得厲害。」
第二天一整天,巴希洛夫都不離開庫茲明身邊,時不時瞧著他,又送給他一把軍官用的水壺,臨走以前,他們兩人還把巴希洛夫收藏著的一瓶葡萄酒喝光了。
「您這樣瞧著我做甚麼?」庫茲明問。
「您是個好人,』』巴希洛夫回答。「您可能成為一個藝術家,親愛的少校。」
「我是測量員,」庫茲明答復說。「而測量員其實也就是藝術家。」
「為什麼。」
「漂泊者,」庫茲明不著邊際地回答。
「『流放的囚徒,漂泊者和詩人,』」巴希洛夫略帶嘲笑地吟誦著,「『是有人渴望當一當,可有誰真的做得成。』」
「這是誰的詩?」
「沃洛申的。不過這不相干。我瞧著您是因為我心裡羨慕。就是這么回事。」
「羨慕什麼?」
巴希洛夫轉動著酒杯,朝後往椅背上一仰,笑了一笑。他們坐在庭院走廊的盡頭,靠在一張小藤桌旁邊,窗外,風吹彎了幼嫩的小樹,搖得叮子簌簌作晌,揚起了塵土。一團雨雲從河面朝城市浮過來。
「羨慕什麼?」巴希洛夫反問了一句,把他那紅紅的手掌放在庫茲明手上。「甚麼都羨慕,甚至於您的手。」
「我一點也不明白,」庫茲明說著,小心地把手抽出來。同巴希洛夫冰涼的手掌的接觸引起他不榆快的感覺。但是為了不讓巴希洛夫察覺出來,庫茲明就拿起瓶子斟酒。
「好吧,不明白就不明白!」巴希洛夫動氣地回答。他沉默了
一會兒,又垂下眼睛說起來:「要是我們兩人的地位換一換就好了!不過這全是瞎扯!再過兩天,您就會在納沃洛基了。您會看見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她會握您的手。我羨慕的就是這,現在您該明白了吧?」
「您怎麼了!」庫茲明不知怎樣才好,便說。「您也會看到您妻子的啊。」
「對我來說,她不是妻子!」巴希洛夫厲聲回答。「還好,您沒有說出『伴侶』兩個字來。」
「啊,對不起,」庫茲明囁嚅著說。
「對我來說她不是妻子!」巴希洛夫同樣厲聲地重復了一句。「她–是一切!是我整個的生命。好啦,這些事談夠了。」
他站起身,杷手伸給庫茲明:
「別了。可別生我的氣。我並不比旁的人壞。」
馬車走上了堤壩。黑暗更濃了。雨點在古老的白柳里含糊地透出聲響,從樹葉上往下流。馬蹄在橋的木板上叩響起來。
「有這么遠!」庫茲明透了一口氣,向車夫說:
「你在屋外邊等一等我。還要把我拉回碼頭的……」
「行哪,」車夫立刻同意了,同時想:「不,看樣子不是男人。男人總得留下來住一兩天的。看樣子是局外人。」
走上了碎石路。馬車顛簸起來,鐵踏板震得直響。車夫把車趕在路邊上走。輪子在濕沙地上柔和地滾著。庫茲明又沉思起來。巴希洛夫說羨慕他。當然,什麼可羨慕的也沒有。巴希洛夫不過是沒用准字眼。相反地,跟巴希洛夫在醫院的窗前談過話以後,庫茲明反倒羨慕起巴希洛夫來。「又是沒用准字眼?」庫茲明惆倀地自言自語。他不是羨慕。他不過是憐惜:他這就四十歲了,但是像巴希洛夫那徉的愛情,他還不曾有過呢。他一向是單身一人。「黑夜,空寂的花園里的雨聲,陌生的小城,草地上飄過來的輕霧, –生命就是這樣地流逝,」庫茲明不知為什麼這樣想。他又想留在這里了。他是喜愛俄羅斯的小城鎮的,在這種地方,站在門口台階上就望得見河對面的草地,寬寬的山路,大車載著乾草搭船過渡。這種喜爰連他自己也奇怪。他生長在南方,家靠著海。父親對勘查、對地圖、對飄泊生活的那種癖好,也留給他了。因此他成了測量員,庫茲明總認為這個職業是偶然碰上的,並且以為,倘若他出生在另外一個時代,他就會當上一個獵人,一個發現新土地的人。他喜歡這樣想像他自己,不過他錯了。他的性格里絲毫也沒有成為那一類人物的特點。庫茲明是個羞怯怯的人,對周圍的人總是溫和柔順頂的。輕微的白發泄露了他的年紀。不過,任何人看見這位瘦瘦的、個子不高的軍官,都不會以為他過了三十歲。
終於,馬車走進了黑沉況的小城,只有一所房子(準是葯房)的玻璃門點著一盞小藍燈。街道是往山上走的。車夫從車座上爬下來,讓馬輕鬆些。庫茲明也下了車。他稍微落後一點,跟著車走起來;突然,他感到自己這一生真夠奇怪的。「我在什麼地方?」 他想。「一個什麼納沃洛基,僻靜的小城,馬的鐵掌擊打出火花。在附近某處,有一位素不相識的女人。卻必須在半夜裡交給她一封重要的、而且多半是不愉快的信。兩個月以前呢,在前線,寬闊的、靜靜的維斯拉河。多奇怪!可又多麼好啊。」
山走完了。車夫拐到旁邊的街上。有幾堆烏雲散開了,在頭頂上的一片烏黑里,有一顆星時而這里、時而那裡地閃起光來。星光在水窪里白灼灼地一晃,又消失了。
馬車在一所帶小閣樓的屋前停十來。
「到啦!」車夫說。「鈴就在門旁,在右邊。」
庫茲明摸索著找到了拉鈴的木柄,拉了它一下,可是什麼聲音也沒聽到–只有發銹的鐵絲吱吱地晌。
「使點勁拉!」車夫勸他。
庫茲明又拉了拉木柄。鈴鐺在房子深處斷斷續續響了一陣。可是房子里還是照樣清清靜靜,–顯然,誰也沒有驚醒。
「啊–啊,」車夫打了個呵欠。「下雨的晚上–格外睡得香甜。」
庫茲明等了一會,更加用力地拉了一下鈴。木走廊上響出了腳步聲。有個人走到門邊,停下來聽了聽,然後才滿不痛快地問:
「誰拉鈴啊?干什麼?」
庫茲明正要回答,車夫卻搶了先。
「開開門,馬爾法,」他說。「有人找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從前線來的。』』
「什麼人從前線來?」還是那樣不歡迎的聲調在門後問,「我們並沒有在等誰。」
「沒有等,可等著了!」
門略微開了一點,還沒有撤鎖鏈。庫茲明在黑暗裡說明了他是誰,為什麼來。
「我的爺!」門里的婦人慌張地說。「多麼麻煩您!我這就把鎖打開。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在睡覺。您請進,我去叫醒她。」
門開了,庫茲明走進黑沉沉的走廊。
「這兒有台階,」婦人提醒他,用的已經是另一種溫柔的聲調了。「夜這么黑,您還是來了!等一等吧,別碰著了。我就去點個亮來,–我們這兒晚上沒電燈。」
她走開了,庫茲明留在走廊上。從房間里透出來茶香。還有一種淡淡的、很好聞的氣味。一隻貓進走廊,往庫茲明腳上擦了擦,低低叫了幾聲,又跑回睡覺的房間里去了,彷佛邀請庫茲明跟它走似的。
在半開著的房門後面,抖動著微弱的亮光。「請吧,」婦人說。
庫茲明走了進去。婦人對他鞠了一躬。這是個高身材的老婦人,臉色黝黑。庫茲明極力不弄出聲響,輕手輕腳地脫下外套、軍帽,掛在門傍的衣架上「您用不著操心,反正得把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叫醒,」老婦人笑著說。「這兒聽得碼頭上拉笛么?」庫茲明小聲地問。「聽得見,您哪,聽得可清楚啦,怎麼,才下船又上船!請在這兒坐,在沙發上坐吧。」
老婦人走開了。庫茲明往木靠背的沙發上坐下,略一猶豫,便掏出香煙抽起來。他很激動,這種不明不白的激動便他生氣。有一種感覺支配著他;這種感覺,誰在夜間走進一個陌生人家,接觸到對方的隱秘莫測的生活的時候,總是會有的。這樣的生活,就像一本遺忘在桌上的書,隨便掀開一頁–就算是第六十五頁吧。誰瞧見了這一頁,就會努力去猜想:書里寫的是什麼,又有些什麼呢?
桌上真的放著一本打開的書。庫茲明站起來,彎下身子俯在書上,一面聽著門那邊急促的低語譜和衣服欷簌聲,一面默默地念起早已忘卻的句子:
不可能之中的可能,
道路輕輕飄向遠方,
在遠遠的路上,
頭巾底下閃過一道目光……
庫茲明抬起頭四處打量。低矮的溫暖的房間又引起了他想在這小城裡留下來的願望。
這類房間給人一種特別的淳樸而舒適的感覺,即如那懸垂在餐桌上的燈盞,沒有光澤的白色燈罩,一幅畫,畫著生病的女孩、床前有一隻狗,畫上面掛著幾只鹿角,一切都這樣古色古香,早就不合時尚了,但它使人進來就想微笑。
四周的一仞,連那用淺絳貝殼做的煙灰碟,都說明了那種和平的、久居的生活,於是庫茲明又想了起來:假如留在這里該有多好啊,留下來,像這所老屋的住戶一樣地生活下去–不慌不忙,該勞動時勞動,該休息時休息,冬去春來,雨天一過又是晴天。
可是在這間屋裡的古老物件中間,也有一些別的。桌上擺著一束野花–甘菊、兜苔、山梨。花束顯然采來還不久。桌布上放著一把剪刀,還有被它剪下的無用的花莖。
旁邊,是那本打開的書–布洛克的「道路輕輕飄向遠方」。鋼琴上有一頂小巧的黑色女帽,一本用籃色長毛絨作封面的貼像簿。帽子完全不是老式的,非常時興。還有一隻小手錶,配著鎳表帶,隨便扔在桌上。小表悄不出聲地走著,正指著一點半。還有那種總是帶著點兒沉鬱、在這樣的深夜格外顯得沉鬱的香水氣味。
一扇窗子開著。窗外,隔著幾盆秋海棠,有一叢帶雨的紫丁香閃映著窗口投下的微光。微弱的雨絲在黑暗中切切私語。鐵溜檐里,沉重的兩滴在急促地敲打。
庫茲明傾聽著雨滴的敲擊;正是在這時候,在夜間,在陌生人的家裡,在這個幾分鍾後他就要離開而且永遠不再來的地方,一種時光一逝不復返的思緒–從古至今折磨著人們的思緒–來到了他的腦中。
「我這樣想,怕是老了吧?」庫茲明想,把臉轉過來。房間門口站著一位平輕婦人,穿的是黑色的連衣裙。她顯然是忙著出來見他,連頭也沒有好好梳一下。有一根辮子搭在她的肩上,婦人一面看著庫茲明,一面發僵地微笑著拿起辮子,用發針把它扣在腦後的頭發上。庫茲明鞠了一躬。
「請原諒,」婦人說著,向庫茲明伸出手來。「我讓您等久了。」
「您是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巴希洛娃么?」
「是的。」
庫茲明瞧著婦人。使他驚奇的是她那麼年輕,那一雙既深邃又帶點兒朦朧的眼睛閃耀著那樣的光輝。
庫茲明為了深夜打擾道過歉,便從軍服口袋裡掏出巴希洛夫的信來,遞給婦人。她拿了信,道過謝,看也不看就把它放往鋼琴上。
「我們站著做什麼!」她說。「請坐呀!到這兒來,坐在桌邊吧。這兒亮一些。」
庫茲明在桌旁坐下來,請她允許他抽煙。
「當然,請抽好了,」婦人說,「我自己有時也抽煙。」
庫茲明遞給她一枝煙,擦著了火柴。當她點煙的時候,火柴光映照著她的面龐,庫茲明覺得,這副神色凝注的臉和明凈的前額,是他曾見過的。
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往庫茲明對面坐下來。他等待著她這樣那樣的詢問,可是她沉默著,瞧著窗外;在窗外,雨聲還是那樣單調地響個不停。
「馬爾法。」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轉身朝著房門說,「端個茶炊來,親愛的!」
「不,您別麻煩啦!」庫茲明慌了。「我忙著走。馬車夫在街上等著的。我來只是為了把信交給您,對您敘敘……您丈夫的事。」
「有什麼可敘的!」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回答著,從花束里抽出一朵甘菊,毫不憐惜地扯著它的花瓣。「他活著–我就高興。」
庫茲明默不作聲。
「您用不著忙,」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像對老朋友一樣坦率地說。「汽笛我們聽得見,當然,船絕不會在黎明以前開走的。」
「為什麼?」
「在我們納沃洛基下游,您哪,」馬爾法在隔壁房間說,「河上有一處很大的淺灘。夜晚經過淺灘有危險。因此船長們都要等天亮。」
「這是真的,」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證實了。「走到碼頭總共只要一刻鍾。倘若從公園里穿過去的話,我陪您去。車夫您就讓他走好了。是誰拉您來的?華西里么?」
「這我可不知逍,」庫茲明笑了笑。
「季莫菲也夫拉他來的,」馬爾法在門外說。聽得見她把茶炊的筒子弄得很響。 「喝一點茶吧。要不還像什麼話–雨里來又雨里去的。』』
庫茲明答應了,便走到大門外,杷錢付給車夫。車夫好一陣都不走開,在馬旁轉來轉去,調理著後(革秋)。
等庫茲明回到屋裡,桌子上已經擺設好了。放著幾只金色滾邊的老式藍茶杯,一罐煮開過的牛乳,蜂蜜,一瓶打開來的葡萄酒。馬爾法搬來了茶炊。
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道歉說招待太簡陋,又說她准備回莫斯科去,目前暫時在納沃洛基市立圖書館做點工作。庫茲明一直在等著,以為她總會問起巴希洛夫,但是她沒有問。庫茲明因此愈來愈覺得局促不安。還在醫院里他就猜想過,巴希洛夫同他妻子是不和的。可是現在,看到她瞧也不瞧便把信擱在鋼琴上,他更完全相信是這么回事了,於是他覺得,他沒有盡到對巴希洛夫應盡的責任,因此他覺得自己的過失很大。「信,她過一會或許會看的,」他想。有一點是搞清楚了:這封信,巴希洛夫曾經看得這樣鄭重,為了它,庫茲明才在不適當的時刻出現在這所屋子裡;而這兒。卻不需要它、對它不感到興趣。庫茲明到底沒給巴希洛夫幫上忙,只不過使自己處在了堪尬的局面里。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好像猜透了他的心情,便說:
「您別生氣。有郵局,也有電報局,–我不明白他為什麼一定要麻煩您。」
「哪有什麼麻煩!」庫茲明連忙回答,停了一會,又加上一句:「相反,這倒挺好。」
「為什麼?」
庫茲明臉紅了。
「好什麼?」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略微提高了聲音,又問:同時杷眼睛抬起來盯著庫茲明。她瞧著他,好像努力要猜出他是怎麼想的,–她身子微微往前挪了挪,嚴峻地等著回答。可是庫茲明沉默著。
「到底好什麼?」她再問了一句。
「怎麼對您說呢,」庫茲明沉思著,回答說。「這種話談起來很特別。一切我們所喜愛的,常常難得親身遇見。我不知道別人怎樣,我只是就我自己來說。一切好的東西,總是在身旁一閃就過去了。您明白么?」
「不太明白,」奧爾加·安德列也夫娜皺著眉頭回答。
「怎麼跟您解釋才好,」庫茲明說著,心中暗暗生自己的氣,「您有時大約也會遇到這類情形的。隔著火車車窗,您會忽然看到白樺樹林里的一片空地,秋天的游絲迎著太陽白閃閃地放光,於是您就想半路跳下火車,在這片空地上留下來。可是火車一直不停地走過去了。您把身子探出窗外朝後瞧,您看見那些密林、草地、馬群和林中小路都一一倒退開去,您聽到一片含糊不清的微響是什麼東西在響–不明白。也許,是森林,也許是空氣。或者是電線的嗡嗡聲。也或者是列車走過,碰得鐵軌響。轉瞬間就這樣一閃而過,可是你一生都會記得這情景。」
庫茲明不說話了。奧爾加·安德列也夫娜把盛著酒的杯子推到他面前。
「在我這一生中,」庫茲明著,臉上一紅;他談起自己的時候總是要這樣臉紅的, 「我永遠等著有像這樣意外而又單純的事情。每當我找到它,我就覺得幸福。幸福的感覺不長久,可是常有。」
「現在也是這樣么?」奧爾加·安德列也夫娜問。
「是的!」
奧爾加·安德列也夫娜垂下了眼睛。
「為什麼?」她問。
「說不清楚。我只是有這樣的咸常,我在維斯拉河受了傷,躺在醫院里,所有的人都接到過信,可是我沒有信。因為沒有人寫信給我。我躺著,當然,也跟大家一樣,思索著自己戰後的未來生活。那一定會是幸福的、不尋常的。後來我的傷好了,讓我去休養一個時期。指定了地點。」
「什麼地方?」奧爾加·安德列也夫娜問。
庫茲明說出城市的名字。奧爾加·安德列也夫娜什麼話也不回答。
「我坐上船,」庫茲明繼續說。「兩岸的村莊,碼頭。還有沉悶的孤獨之感。您千方別以為我是在抱怨。孤獨也是有很多好處的。然後到了納沃洛基。我一直擔心會睡過頭,錯過碼頭。深夜,我走上甲板,我就想:多奇怪啊,在這籠罩著全俄羅斯的無邊黑暗裡,在陰雨的天空下面,成千上萬、各種各樣的人在安靜地睡覺。然後我坐上馬車到這兒來,一路在猜想我遇見的會是什麼人。」
「您到底為什麼仍然覺得幸福呢?」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問。
「那……」庫茲明忽然想到了。「反正很好。」
他不說話了。
「您怎麼啦?說呀!」
「說什麼?我只是嘮叨了一陣,說了些廢話。」
「什麼都說,」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回答,她好像沒有聽到他後面的兩句話。 「您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她添上一句。「雖說這一切不免有點奇怪。」
她站起來,走到窗前,拉開了窗簾。雨聲沒有停息。
「有什麼奇怪的?」庫茲明問。
「老是下雨!」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說著,杷身子轉過來。「就像這種會面。還有我們晚上談的這些話,–這難道不奇怪?」
庫茲明困窘地不作聲。
窗外,一片潮濕的昏暗,在山腳下有個地方,輪船的汽笛拉響了。
「啊,到時候啦,」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彷彿感到輕松似地說,「拉笛了!」
庫茲明站起身來。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一動也不動。
「等一等,」她平靜地說。「讓我們在動身以前再坐一會。像從前那樣。」
庫茲明又坐下來。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也坐在椅子上沉思起來,甚至轉過身去背沖著庫茲明,庫茲明瞧著她那高高的雙肩,那紮成結子別在後腦上的重甸甸的辮發,那潔白的脖頸,心裡想:要不是有巴希洛夫,他就絕不離開這座小城到任何地方去了,他就會留下來直到假期結束,懷著激動的心情過著生活,由於有這位可愛的、此刻顯得非常傷感的女人生活在近傍。
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站了起來。在小小的外室里,庫茲明幫她穿上外套。她在頭上披了一條圍巾。
他們走出來,沉默地沿著漆黑的街道走著。
「天快亮了,」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說。
在河對岸那邊,水蒙蒙的天空泛著藍色。庫茲明發覺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打了一個寒噤。
「您冷吧?」他不安起來。「您用不著出來送我。我自己也能找到路。」
「不,用得著,」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簡短地回答。
雨過去了,可是雨珠還從屋頂上往下滴著,敲打著木板輔成的人行道。
街的盡頭是公園。便門是開著的。一進門,立刻是濃密的、荒蕪的林蔭道。公園里散發出夜間寒氣和潮濕的沙土味。這是一座老舊的公園,高大的菩提樹遮得滿園黑忽忽的。菩提花已經開謝了,放出輕微的氣味。只要有一陣風拂過公園,整個園子便會喧嘩起來,好像一場暴雨向園中傾盆泄下,又立即停息了。
公園的盡頭是俯臨河上的懸崖。在懸崖之外,–黎明前雨
蒙蒙的遠方,腳下出現黯淡的浮標燈光,霧,夏季陰雨天的全部沉鬱。
「我們怎麼下去呢?」庫茲明問。
「上這兒來!」
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往那正對懸崖的小徑轉彎過去,走到木梯面前;木梯直通下面,下面–黑沉沉的一片。
「把手遞過來!」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說。「這兒有好多梯蹬糟朽了。」
庫茲明把一隻手伸給她,他們便小心地往下走。梯蹬之間長著青草,都給雨淋濕了。
在木梯的最後一層平台上,他們停了下來。碼頭,船上紅的、綠的燈火,已經望得見了。輪船放了一聲汽。他現在就要同這位素不相識卻曾這樣親近的女人告別了,什麼話都沒有對她說–一句話也沒有!想到這里他的心都緊縮了。他甚至還沒有向她道謝– 為了她在他的旅途中招待了他;杷她那戴著濕手套的結實的小手伸給他,小心地牽引他走過老朽的木梯,每當從欄干下垂的濕淋琳的樹枝可能掛著他的臉的時候,她都輕輕地說一聲:「低頭!」庫茲明就順從地彎下腦袋。
「我們在這兒分手吧,」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說。「我不往前走了。」
庫茲明看了看她。從頭巾下面望著他的那一對眼睛,又不安、又嚴峻。難道說在這時候,在這一分鍾,一切都將成為往事,無論在她的或他的生命中,都只成為一個沉重的回憶么?
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把手伸給庫茲明。庫茲明吻了它,覺出了那種輕微的香水味,就是他在雨聲中,在那間光線暗的屋裡第一次聞到的氣息。
當他抬起頭來,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說了一句什麼話,聲音卻這樣輕,庫茲明沒有聽清楚。他覺得,她只說了兩個字:「徒然……」也許,她還說了別的話,可是輪船從河上氣沖沖地叫了起來,彷彿在抱怨這又冷又濕的黎明,抱怨它自己在雨中、在霧里的流盪生涯。
庫茲明頭也不回地跑到岸邊,穿過充滿草席和柏油氣味的碼頭,走上了船,立刻爬上空寂無人的甲板。輪船已經離岸了,緩緩轉動著輪子。庫茲明走到船尾,朝著懸崖、扶梯望去–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還在那裡。天色還沒有大亮,不容易看清她。庫茲明舉起手來,可是奧爾加·安得列也夫娜沒有回答。
船愈走愈遠,杷長長的浪花向沙石的岸邊驅趕,晃動著浮標,岸傍一叢叢海柳也急促地搖曳作響,回答著輪船的碰擊。
⑹ 描寫景物的名句
1、天空中飄浮著柔和的透明的清亮的潮乎乎的空氣。
2、烈日似火,大地像蒸籠一樣,熱得使人喘但是氣來。
3、開時刻的牽絆,邀陽光作伴,約清風同行,收拾起行囊,咱們去親近草原吧,去親近遼闊無邊的草原。
4、知了不住地在枝頭發著令人煩躁地叫聲,像是在替烈日吶喊助威。
5、清澈的空氣使大地廣漠無垠,把它無限地擴展開去。一切都在往遠方同去,而且在召喚人們也到大地的藍色邊沿上去。
6、水牛早就躲到了池塘里,整個身子埋在了池水中,只露出一個頭在水面上透氣。
7、七月,透藍的天空,懸著火球似的太陽,雲彩好似被太陽燒化了,也消失得無影無蹤。
8、南方的八月間,驕陽似火。中午時分,太陽把樹葉都曬得卷縮起來。知了扯著長聲聒個不停,給悶熱的天氣更添上一層煩燥。
9、天空被夕陽染成了血紅色,桃紅色的雲彩倒映在流水上,整個江面變成了紫色,天邊彷彿燃起大火。
10、當大地剛從薄明的晨嫩中蘇醒過來的時候,在肅穆的清涼的果樹園子里,便飄盪著清朗的笑聲。
11、這山中的一切,那個不是我的兄弟姐妹?我熱切的跟他們打招呼:你好清涼的山泉!你捧出一面明鏡,是邀我重新和梳妝嗎?你好,飛流的瀑布!你天生的金嗓子,雄渾的男高音多麼有氣勢。你好,陡峭的懸崖!深深的峽谷襯托著你挺拔的身軀,你高高的額頭上彷彿刻滿了智慧。
12、夏日炎炎,小鳥不知躲藏到什麼地方去了;草木都低垂著頭;小狗熱得吐出舌頭不停地喘氣。
13、太陽剛一出頭,地上像已著了火。
14、七月盛夏,瓦藍瓦藍的天空沒有一絲雲彩,火熱的太陽炙烤著大地,河裡的水燙手,地里的土冒煙。
15、將圓未圓的明月,漸漸升到高空。一片透明的灰雲,淡淡的遮住月光,田野上方,彷彿籠起一片輕煙,股股脫脫,如同墜人夢境。晚雲飄過之後,田野上煙消霧散,水一樣的清光,沖洗著柔和的秋夜。
⑺ 動靜結合的語句
1、乍然而起的水鳥,或是偶然躍水而跳的魚,會將山和寨子照映在水中的倩影攪得顫顫如醉。
2、落光了葉子的柳樹上,掛滿了毛茸茸,亮晶晶的銀條兒;冬夏常青的松樹和柏樹,堆滿了蓬鬆松,沉甸甸的雪球。一陣風吹來,樹枝輕輕的`搖晃,銀條兒和雪球兒簌簌地落下來,玉屑似的雪末兒隨風飄揚,映著清晨的陽光,顯出一道道五光十色的彩虹。
3、秋風陣陣,枝頭上的樹葉紛紛飄落。有的如蝴蝶,扇動著美麗的翅膀;有的如蜜蜂,轉著「8」字飛舞;有的如降落傘,緩緩地打著旋兒……一片片樹葉,無論是怎樣飛舞,都會緩緩落下,在地上鋪成一條金色的道路。有的地方稀稀疏疏,有的地方聚成一堆,遠遠望去,整個一條路是一片金黃,彷彿是一匹金黃色的綢緞。
4、太陽花的花籽是由幾片小葉子而圍成的。花籽像芝麻般的大,小花籽熟了後,散落在大地爺爺的懷抱中,經過陽光和雨露的滋潤,第二年就能生長並開放出更加漂亮的太陽花了。
5、雨,夜半落下。淅淅瀝瀝地帶著些許寒意。水珠落地,濺起一個水花,一個又一個…樹葉上排列著整齊的水珠,一個個剔透,玲瓏可愛。
⑻ 找一些優美寫景的句子,要短一些的
清晨,春姑娘穿著美麗的衣裳,舞著暖風,招展地笑著向我們走來,給大自然披上了新裝,使萬物顯現出無限生機.一縷縷金黃色的陽光撒向剛披上新裝的草地,陽光照耀著小草上的露珠兒,露珠兒顯得晶瑩透亮,美麗極了!……
春天,它不像夏天那樣乾枯炎熱,不像秋天那樣冷清,也不像冬天那樣寒冷.而春天是一個生氣勃勃,充滿活力的春天.這使我想到了我們的母親,母親就像大地,母親生下我們,我們就有了生命,大地回春了,就等於一切都要重新開始了,所有的生命都重新來過.
哦!春雨呀,原來你跟著春姑娘一起來到大地,使大地生機勃勃,散發著清新的氣息.你靈巧的手,拔動著人們的心弦,拔動著人們美好的希望.
雪,像柳絮一般的雪,像蘆花一般的雪,像蒲公英一般的雪在空中舞,在隨風飛。
空中飄著雪花,小小的白羽毛,又像吹落的梨花瓣,零零落落。
下雪了,先是小朵小朵的雪花,柳絮般輕輕地飄揚;然後越下越大,一陣緊似一陣。
黃河水如同一群在狹窄的狹谷里奔騰的駿馬,擠在河灘中間那條只有五六十米寬的河道里直瀉而下。
像一顆珍珠鑲嵌在祖國西北壯美大地上的青海湖,閃耀著神話般的色彩.
淡藍色的雁歸湖靜靜地躺在綠色的環抱之中,就像是鑲嵌在一片天然翡翠上的一塊藍色寶石。
風撫弄著莊稼,時而把它吹彎,時而把它揚起,彷彿大地在進行有節奏的呼吸,那一檔檔成熟的小麥也都有了生命,風從那邊來,傳來麥穗與麥穗間的細語。
我閉緊嘴,風卻像是一隻有力的手,窒息著我的呼吸,逼迫我不時地張一張嘴。就在這一剎那,它也會往我的口腔里揚一把土,類似一個惡作劇的孩子。
二月里的春風,在白天,暖洋洋的,帶點潮濕味兒,吹在臉上,卻有點像棉花絮拂著臉上的味道;可是一到夜晚,特別是深夜,那股尖厲勁兒,真有點像剪刀呢。夜風在河灘里飄動著,沙灘里的柳樹,像喝醉了酒似的,使勁地舞動著她滿身的嫩油油的枝條。
風來了。 先是一陣陣飄飄的微風,從西北的海灘那邊沙沙地掠過來,輕輕地翻起了夜行人的衣襟,戲弄著路上的枯葉。曠野里響著一片輕微的簌簌聲。一會兒,風大了,路旁的高粱狂亂地搖擺著,樹上的枯枝克喳克喳地斷落下來。一陣可怕的嘯聲,從遠遠的曠野上響了過來,陰雲更低沉了。沉雷似乎已經沖出了烏雲的重重包圍,克啦啦啦像爆炸似的響著,從西北方向滾動過來。
盛夏的傍晚。一陣陣輕柔的和緩的小北風,飄出完達山谷,掠過牡丹江面,把果園里的香味,把大江上的波浪的清涼,一絲絲,一股股地吹送進江南岸的龍泉鎮,漸漸地,鎮子里的暴熱和喧鬧消歇了。馬路旁的白楊、垂柳,庭院中的丁香,海棠,也全從酷暑的睏倦中醒了來。清風在綠葉間簌簌流動,花香在屋檐下悄悄飄盪。一切都是愜意的,寧靜的。整個沿江排開的小城,如同一個仰面靜卧的巨人,正用它全部身心去感受晚風的恩澤,去盡享風中那淡淡的幽香和濕潤的爽意。
五月的微風,飄著道邊槐花的清芬,輕輕地吹拂著路人的面頰與發鬢,吹拂著人們的胸襟,溫柔的慰撫,有如慈母的雙手。
風息是溫馴的,而且往往因為他是從繁花的山林里吹度過來,他帶來一股幽遠的澹香,連著一息滋潤的水氣,摩挲著你的顏面,輕繞著你的肩腰,就這單純的呼吸已是無窮的愉快……
山風卷著松濤,像海洋的狂瀾似的,帶著嚇人的聲浪,從遠處荷荷地滾來,一陣陣地刮著崖頭刮著樹,打著板壁打著門,發出怖人的巨響。有時且揚起尖銳的悲嗚,像是山中的妖怪在外巡遊一般。
廬山的風,自是風,不挾灰,也不帶塵。它撫摸著行人的皮膚,不熱亦不冷,稍微有點涼絲絲的,總像是北國的秋風。尤其是當人漫步林中,最能感覺到它的輕柔、潔凈、清爽、沁人心脾,梳人靈魂。
好厲害的風啊!
它活像個失去了理智的瘋子,在這寬闊的庭院中顛顛撲撲,亂碰亂撞。它時而把地上的柴草碎葉旋捲起來,忽地扔到東邊,忽地拋到西邊,忽地卷上高空飛舞,又忽地推到一個牆旮旯里不動了。
窗前的老榆樹,被風一刮,搖搖晃晃,枝丫掃著屋檐,發出唰啦啦唰啦啦的響聲。
秋天的美是成熟的--它不像春那麼羞澀,夏那麼坦露,冬那麼內向。
秋天的美是理智的--它不像春那麼嫵媚,夏那麼火熱,冬那麼含蓄。
秋,收獲的季節,金黃的季節--同春一樣可愛,同夏一樣熱情,冬一樣迷人。
金秋的陽光溫馨恬靜,侗鄉的秋風和煦輕柔,藍天白雲飄逸悠揚。
⑼ 仿寫一段描寫秋天景物的文字
寫作思路:運用景色描寫,多種修辭手法,寫出秋天景色的美景。
深秋時,街道旁,樹林間,是秋葉的樂園。快樂地感受著人們腳踏上去的親切,感受著地面帶給它們的溫暖。可我相信它們最願意的還是飛揚在天空,像起舞的蝴蝶,像燃燒的火焰啪的一聲,秋葉輕輕與樹枝道了聲別,開始了短暫的旅行雖然飛翔是美妙的,但也會很無奈,畢竟樹的年輪又多了一圈,離生命的結束近了一圈,它們不能總呆在樹上,而樹也無力支撐它們了!
仲秋,雖然也是絢麗多彩的,但主要的色彩是金黃色的。在夏季,幾乎沒有一片落葉,幾乎沒有些微的黃色點綴在夏季的色澤中間,大地呈現的主色調是綠色。
而仲秋,大自然則神奇地變幻著,一夜秋風起,人們竟覺察不出什麼時候大地的主色調變成了黃色,樹葉變得黃而稀疏,而不像夏天那樣綠而繁茂,草地也變成了金黃色,田野中是一片的金黃色。
所以人們稱秋天為「金秋」,如果說大自然在春天曾經顯得俏麗、歡樂,像一個企望將來的女子,那末仲秋就似乎變得蒼老、鬱悒、溫柔,像一個追憶往事的金黃頭發的女子。法國作家莫泊桑在《一個諾曼底人》中把秋天的金色比作彷彿是日光融成了點滴從天上落到了茂密的樹叢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