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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玉嬈

發布時間: 2021-02-25 06:07:08

㈠ 《甄嬛傳》安陵容承寵後,甄嬛為何要說這不是海棠花開的季節呢

《甄嬛傳》中甄嬛最為喜歡的花,是海棠,清新脫俗,溫柔又美好,與甄嬛非常相似。

在沈眉庄失寵後,甄嬛接到對方的血書,上面是扶持陵容幾個字。甄嬛此時面臨的困境是,原本與沈眉庄同氣連枝的她,在失去沈眉庄後,就大傷元氣,沒有了一大助力,甄嬛若想要增添自己的力量,那麼安陵容是最好的選擇。

縱觀安陵容,她不過是初次承寵之時,表現過於畏縮,導致皇上不喜。可早晚皇上想起安陵容時,就會再次召見她。甄嬛選擇將安陵容推舉給皇上,也不過是助了她一臂之力。

那麼為何安陵容承寵後,甄嬛要說這不是海棠花開的季節呢?

更何況,每一個入宮的女子,就要知道,奢求帝王的愛意,只會有一個悲慘的結局,可現在還沒有經過真正痛苦掙扎宮斗的甄嬛,並不明白這個道理。

整部劇中,真正將一腔愛戀交付給皇上的有皇後和華妃,可一個最終被囚禁宮中守著皇後這個稱號去世,而另一個冷宮撞牆而亡。甄嬛能夠獲得最終勝利,大概就在於她不愛皇上了吧。

㈡ 甄嬛傳瓜爾佳氏為什麼被滅族

當時來甄嬛的妹妹玉嬈進宮陪伴甄嬛,自皇上看到玉嬈比甄嬛更與純元皇後相似便有了想納入玉嬈為妃,第二天就送了玉嬈並蒂海棠步搖,並蒂蓮有夫妻恩愛之意,送給自己的小姨子實屬不妥,但皇上為了追求玉嬈可以說是下了心。

玉嬈本就對皇上無意,所以並不理會,知道皇上又送出了純元皇後的心愛之物鴛鴦玉佩,這個一直在皇上貼身放著,可見皇上對玉嬈的痴迷。

玉嬈在收下皇上的鴛鴦佩時跟皇上說以前自己跟隨父母在寧古塔受盡了冤屈苦難,就憑玉嬈這一句話,皇上便在短短一個月內滅了瓜爾佳氏全族。

(2)海棠玉嬈擴展閱讀

祺貴人,瓜爾佳文鴛,流瀲紫所著小說《後宮甄嬛傳》中的人物,出身貴族,清高狂妄;原著身份是祥嬪倪氏和祺嬪管氏,電視劇改編後戲份並為一人,劇中封號祺貴人,由唐藝昕飾演。

角色定位:

祺貴人當初選秀女時大病未能參加,苦等三年,卻已不再舉辦選秀,因其父扳倒年羹堯之功與皇後助言,才得以入宮。賜號「祺」。

祺貴人原住在儲秀宮,但其認為與甄嬛交好會有好處,而搬去了碎玉軒。假意與甄嬛交好,實則與甄嬛為敵。

其阿瑪陷害甄嬛一家,使甄氏一族一敗塗地,甄嬛產女離宮後,瓜爾佳氏晉升為嬪,並重新搬入儲秀宮,成為儲秀宮的主位。

㈢ 甄嬛傳:難怪甄嬛死活不讓玉嬈嫁給皇上,看玉嬈的心機有多重

甄玉嬈,因酷似純元皇後,被皇上一眼相中,從皇上送給甄玉嬈的三件禮物就能看出皇上對玉嬈有多喜歡了,大概是因為太像純元皇後了,所以皇上來如此痴迷,小編先講講皇上送了甄玉嬈哪幾樣東西,分別的寓意是什麼?

㈣ 甄嬛傳中有一段是皇上甄嬛和玉嬈在一起(之前皇上派蘇公公送東西給玉嬈)皇上問玉嬈怎麼沒帶他送的東西

是第66集,皇帝將純元皇後的一塊玉佩賜給玉嬈 滿意請採納

㈤ 《甄嬛傳》玉嬈為什麼會被皇帝看中,甄嬛傳中玉嬈的

《甄嬛傳》玉嬈為什麼會被皇帝看中,甄嬛傳中玉嬈的結局怎麼樣?

玉嬈是電視劇《甄嬛傳》中的人物,是甄嬛同父異母的親妹妹。在宮里,皇帝的身邊並不缺乏漂亮的妃子,但是皇帝卻一眼就看中了她,這是為什麼呢?玉嬈被皇帝看中的原因是什麼呢?在《甄嬛傳》里玉嬈的最後的結局又是怎麼樣的呢?

一、玉嬈為什麼會被皇帝看中?

後宮中的女人千千萬,可皇帝最愛的還是已故的純元皇後,甄嬛也是因為長得神似純元皇後而被皇帝寵愛。作為甄嬛的親妹妹,玉嬈與已故的皇後也是很相像的。於是,皇帝就藉由玉嬈保護姐姐的功勞,將純元皇後的玉佩賞給了她,後來又給玉嬈送了並蒂海棠步搖,表示對玉嬈有意。皇帝還想把玉嬈改名為玉婉,對她優待。

玉嬈在《甄嬛傳》被皇帝的看中是有原因的,因為她長得像已故的純元皇後,因為後宮的女子雖然多,但是皇帝最愛的還是純元皇後,所以他希望能一眼看中玉嬈。雖然很多的女子都希望被皇帝看中,但是玉嬈不同,她從來不受皇帝的誘惑,並且還找到了屬於自己的幸福,遵從自己的心,最後嫁給了十分疼愛和珍惜自己的慎貝勒。

㈥ 《甄嬛傳》中安陵容獲寵後,甄嬛為何說「不是海棠花開的季節了」

愛情若是長久時,又豈在朝朝暮暮,秦觀這句詞寫得真好。時間阻隔愛情並不可怕或者可悲,最可悲的是一個人真心的去愛,另一個人卻並不當回事兒,甚至是兩個人明明就在一起,卻彷彿隔了千山萬里。

《甄嬛傳》里一開始皇帝只甄嬛她當作純元的替身,甄嬛什麼都不知道,就那麼傻傻地愛著皇帝。甄嬛一直想要的都是一生一世一雙人,但她知道皇帝給不起她這樣的愛情,所以只求他真心就好。

這應該就是甄嬛當時心裡最真實的感受,只能說那時的甄嬛還太稚嫩,天天真,太多愁善感,並未看清帝王的無情,所以後面才會重傷出宮。

㈦ 甄嬛傳:太後為何偏偏要送步搖來安撫生氣的華妃

《釋名·釋首飾》里對首飾「步搖」這樣解釋到:"步搖,上有垂珠,步則動搖也。"

步搖的一般形式為鳳凰、蝴蝶、帶有翅膀類的,或垂有流蘇或墜子,走路的時候,金飾會隨走路的擺動而動,栩栩如生。取其行步則動搖,故名步搖。

甄嬛傳第20集時,甄嬛獲得皇帝專寵,還得到了皇上賞賜的一雙蜀錦鞋,令華妃頗為嫉妒。

再者,海棠花式樣的器物需五品以上妃子才能使用,其餘花色的器物任一品階都可使用。可以看出皇上有意封玉嬈為五品貴人,比甄嬛入宮時的位分還要高,可見玉嬈有多像純元皇後,皇上又有多想納其為妃。

㈧ 《甄嬛傳》忤逆聖意,口出直言的玉嬈,為什麼這么好命

《甄嬛傳》中,如果評選一個最為幸運的人,那麼非玉嬈莫屬。

姐姐甄嬛的入宮,直接導致她,無需參與後宮選秀,這最為風險的後宮爭端,就被她直接錯過。皇上雖因玉嬈與純元肖像,想要納她入宮,但姐姐甄嬛一力成全,最終她與慎貝勒成全了美滿的婚姻。

在那個三妻四妾的年代,玉嬈達成了甄嬛一直以來訴求,真真正正白頭到來,恩愛無比,那麼玉嬈為什麼能夠嫁得那麼好呢?

如果玉嬈像浣碧一樣,心高氣傲,總想要追尋更好,權力更高的人,她絕對不會成為這部劇中最幸福的人。她自尊自愛,不為皇上的喜愛所動,不願成為他人的替身。

在遇到所愛之人後,更是敢於大膽追求,也從不看低過自己所愛之人。慎貝勒的確如玉嬈看好的一樣,婚後對她非常的好。

在那個年代,是少有真真正正做到從一而終的男人。幸福,是需要自己去努力,去追尋的。

㈨ 後宮甄嬛傳中玉嬈與皇上的對話內容

我推脫不得,只得喚了玉嬈前來。彼時玉嬈新妝才罷,過來時很有些不情願,向玄凌福了一福便一語不發面壁而立。

玄凌不以為杵,只含笑道:「你很擅長作畫,可願意和宮中的畫師切磋?朕可以為你安排。」

玉嬈淡淡道:「宮中畫師多崇尚富麗輝煌的色彩,皇上看民女臨摹崔白之畫,就知道民女與畫師必定話不投機。」

他凝望牆上畫作,「你畫了一雙大雁。」他悠悠沉吟,「渺萬里層雲,千山暮雪,隻影向誰去?大雁乃是忠貞之鳥,是該成雙成對的。」他笑,「你姐姐在太平行宮時的居所名為宜芙館,她是很喜歡芙蓉花的。」

玉嬈此刻才盈盈一笑,「民女也喜歡忠貞之鳥。」

玄凌見她展顏,不由微笑注視她,「你頭上的青玉簪子很好看。看你彷彿妝飾過,怎麼朕賜你那對金釵你不喜歡,朕召見也不戴上。」

我唯恐玄凌遷怒玉嬈,忙道:「她素日不愛戴這些金器,所以不曾戴上。」我推一推玉嬈,「皇上賞賜,你還沒謝恩呢。」

玉嬈微微欠身。不卑不亢道:「民女不僅不喜歡金器首飾。而且那步瑤上的海棠花是姐姐所鍾愛的,姐姐喜歡的,民女不會沾染分毫。」

玄凌笑了,「獨樂樂不如眾樂樂!有好東西分享也不錯,」他招手喚來李長,「去把崔白的《秋浦蓉賓圖》拿來賞給甄小姐。」他笑吟吟解釋道,「這幅圖六弟和九弟都喜歡,老六中意芙蓉,老九喜歡大雁,都跟朕要了好幾次,朕也沒給。現在朕就賜給你,由得他們眼熱去吧。」

玉嬈臉上微微一紅,欠身謝過。

我想起玄清當年為我慶生種下滿池芙蓉,不覺淡然含笑,「這畫是個好意頭,臣妾很希望來日小妹成婚不要與臣妾遠離,彼此來往方便,就如畫中大雁在芙蓉花畔,要不然姐妹分離,又有什麼趣兒。」

玄凌只笑不語,數日後陸陸續續又叫人賜下兩方李廷?墨與幾卷澄心堂紙,隨她作畫用去。我見玄凌如此,本有幾分上心,然而玄凌來時也只是偶爾喚玉嬈在前,靜靜看她烹茶,作畫,常常一語不發,只像是遠遠賞景一般。玉嬈更不會先去和他說話,只管自己安靜。窗外芭蕉綠意掩映,偶爾有一點粉色的花瓣跳躍在日影下。時光這樣靜靜流逝,三人安坐其中。到也不覺時光匆匆。

玄凌在窗外聆聽良久,微笑進來,「彈這曲子,玉嬈已經有了思慕的君子了么?可知朕為君子,很喜歡彈琴的玉嬈。」

她對著玄凌從來是清冷如霜的神情,偶爾有客套的笑意也似雲層間漏下的一隙泠泠月光,沒有溫度,且遙不可及。此刻含嫣一笑,恰似破雲而出的溫暖日光,明媚間照耀滿園春光,「皇上喜歡民女,是因為傅婕妤的緣故么?」她以手撫腮,「聽說民女和她長得很像。」

「你並不像她,如吟更多些纏綿嬌嫵,你射箭的英氣嫵媚和朕從前的華妃一模一樣,都有一股天不怕地不怕的勁頭,但論容貌……」玄凌凝望她的目光多了幾分深刻的眷戀與痴痛,「你很像朕的妻子。」

玉嬈一愣,不覺疑惑,「民女與皇後並不像。」

玄凌點頭,尾音的詠嘆里有無限感傷,「她是皇後,不是朕的妻子。朕的妻子,她很早就帶著我們的孩子離開人世了。」

我從未見玄凌這樣沉浸在回憶與情感的交織中與旁人安靜說話,那種親厚的感覺,有一絲的恍惚,我覺得自己只是一個外人,遠遠看著他們說話,彷彿我與他的情感從來都是無關的。

玉嬈秋水般澄凈的眼眸烏溜溜一眨,「我知道了。皇帝可以有很多皇後,但是妻子只有一個。」

玄凌憐惜地瞧著她,「你很聰明,像你的姐姐。」

「那麼姐姐呢?」她的目光中透出一縷狡黠。

玄凌遠遠望著我,語氣溫柔,「你姐姐是如今朕身邊最重要的女子。」

我對他報以同樣溫柔的一笑,心底洇生出一點稀薄的暖意。經歷了那麼多事,為他悲喜絕望,也為他生兒育女,日子長了,總有點情意。

玉嬈眉心一動,似是對玄凌的回答不以為然,只道:「你說的華妃可是被抄家滅族的慕容家那位么?」她問,「你既賜死了她怎麼還想著她?很喜歡她么?」

是很久遠的往事了吧。每每提起華妃,記憶中最深刻的仍是那滿壁如桃花般凄艷的血紅和她臨死前那種絕望哀艷的神情。玄凌的神色有瞬間的茫然,「當年,她也是個很可愛的女子,即便以後因為家族和野心不再可愛了,可是朝夕相對久了,總是有幾分真心的。」他轉過神來,忽而粲然一笑,「你問了那麼多女人,可也想做朕的女人么?」

我心中狠狠一揪,玄凌終於問出口了。我待要說話,玄凌向我一擺手,溫和道:「朕想聽她自己說。」

我無奈噤聲。玉嬈並未像我想像中一般惱怒,她輕輕一笑,露出一點瑩白如玉的貝齒,「民女很羨慕皇上的妻子。」

「哦?」玄凌頗有興味,「為什麼?」

「皇上的妻子雖然早逝,可是皇上心裡只認她一人為妻子,時常想著她,」她停一停,認真地瞧著玄凌,「皇上喜歡民女,是不是?」

他點頭,眼裡有淺淺的笑意,「是。」

玉嬈點點頭,「民女自小便有一個願望,希望成為心愛的男子的妻子。不是妾,不是最重要的女子,而是唯一的最愛的妻子。只可惜,皇上已經有自己的妻子,不能滿足民女的願望了。民女也希望自己有朝一日可以做到,而不是永遠羨慕皇上的妻子。」

他的目光漸漸涼下去,唇角卻依舊含笑,「朕說過,你很聰明,很像你的姐姐。」

她搖頭,「這不是聰明,而是事實。皇上若喜歡民女要把民女留在宮中,那麼可以給民女什麼?貴嬪?昭儀?還是貴妃?擬或廢了皇後讓民女入主鳳儀宮?」她笑,「皇後也不過只是皇後,並非皇上的妻子。恕民女多嘴,皇上與您的妻子都很喜歡彼此吧?」

玄凌默然頷首,眼中多了幾分旖旎溫柔,「兩情相悅。」

玉嬈起身,鄭重下拜,「請皇上賜民女這樣的福氣。」她的眼中有晶瑩的淚光,「民女雖然身份低微,但與九郎兩情相悅。民女不敢請求皇上讓民女做九郎的正妻,即便賜民女做他的侍妾也無妨,只求皇上能讓民女與九郎在一起。」

玄凌的面龐上漸漸浮起一層譏誚之色,「你不是只願做他的妻子么?」

玉嬈仰起頭,光潔的臉龐因為坦盪和愛悅的歡欣生出一層奇異的明亮光輝,「皇後是皇上名分上的妻子,皇上卻不把她視若妻子;民女雖然來日並不能成為九郎名分上的妻子,可是他心中只有我,我心裡也只有他,民女知道九郎不會再娶別的女子,民女是他心中唯一心愛之人,不就是他的妻子么?

「九郎」,他唇齒間輕輕玩味著這個親昵的稱呼,起身至我跟前,撫上我的臉頰,「你也常喚我『四郎』。」

我平靜抬頭注視著他,眸色如波,「那是對心愛之人才有的稱呼。」

他不置可否,只向玉嬈道:「你起來吧。」

玉嬈紋絲不動,「民女知道皇上喜歡民女。既然喜歡,就要成全對方的心意。除了皇後,皇上身邊還有很多女子,死去的,活著的,都占據著您的時間與記憶,民女入宮不久,便已看見姐姐受了這么多風波周折。姐姐雖然是皇上認為最重要的女子,卻也過得如此辛苦小心,民女不願將來也過這樣的日子。」她再拜,「皇上的喜歡難能可貴,民女不敢辜負。但世間的喜歡並非只有男女之情,請皇上像喜愛小妹一般喜歡民女吧。」她取出玄凌贈她的玉佩,「這是皇上交由民女保管之物,民女完璧歸趙,也請皇上了民女與九郎的夙願。」

玄凌沒有取過,只道:「是朕賜你。」

他離開的步伐有些沉重的疲倦,「嗒嗒」地留下一地的忐忑,我扶起玉嬈,輕輕道:「只能做到如此了,我們已經盡力。」

玉嬈的容色有單薄的憔悴,卻透出一層緋紅的堅毅,「我知道,如果皇上因此遷怒汾,寧為玉碎,我必不獨活。」

三日後,甄玉嬈賜婚為平陽王玄汾正妃的旨意便傳遍六宮。平陽王玄汾再賜食邑十萬戶,生母順陳太妃進為順陳賢太妃。為振女家門楣,封甄玉嬈為正一品嘉國夫人。向來晉封嬪妃家眷為外命婦是正二品妃位才有的殊榮,妃位家眷為正三品郡夫人,四妃家眷為正二品府夫人,皇後家眷才為正一品國夫人。昔日我為貴嬪又得身孕,才破例賜娘親為正三品平昌郡夫人,後來家破人亡,娘親的封誥也被褫奪,即便回京後再得晉封,娘親也不過是正二品樂平府夫人,旨意又道「淑妃嫁妹,可按郡主出嫁之儀備辦嫁妝,以豐妝奩」,可見玄凌對玉嬈厚愛。

㈩ 求後宮甄嬛傳番外:《玄清番外之奈何天》《 甑嬛番外之鵲橋仙 》《 玉蕈秋(雪魄帝姬)》《玄汾、玉嬈》

番外—奈何天

玄清回到王府時已經月上中天,初七的月色有點黯淡的黃,輝色灑在清河王府深茂的花樹叢里,隱隱有了幾分凄涼之意。他微微黯然,又是七夕了。再好的月色都已經過去,也再沒有一晚的月色能抵的過當日。她回眸對她微笑,小舟泛於河中自行漂泊,她說,「你瞧,月色多好。」

月色多好,他悵惘地想,再美的月色都比不上她真心的一笑。與她相識多年,她其實甚少真心的歡悅。

幾乎在宮中每一次見面,她都是不快樂的。那樣絕美的容顏,被隱約的哀傷覆沒。只是再如何傷心,她,執意不肯落淚。是那樣倔強的女子,情願把心事寄託在琴聲里。嗚咽婉轉的琴聲遊走在深宮迴廊梨花如雪的轉角,是她難以低訴的心事。

誰也不曾看破,惟有自己,目睹她一次次的蕭索和黯然。她的傷心之後是自己的傷心。

玄清搖一搖頭,極力想擺脫這樣的回憶,他自嘲,還有什麼可以去想,她已經是他的淑妃,後宮中最得意的女子。

庭中階下,幾張涼簟隨意鋪在那裡,卻是人去簟涼。玄清的心稍微放下了一點。這么晚,玉隱應該已經睡下了。

不見也好。他總是潛意識地想要避開玉隱,也許是因為她那雙酷似心底牽念不忘的人的眼睛;或許是害怕那雙眼睛中流露出來的炙熱又痛苦的光芒。讓他害怕,那樣相像的眼睛,那樣相似的情意,只是,她們不是同一個人。

姻緣總是錯落……

其實,玉隱也沒有什麼不好。或者說,很好,她溫順、她愛他、她為他把王府中的一切操持得井井有條、她是他的側妃,唯一的。

他無聲的嘆息,只是,自己愛的,是她的姐姐。

月亮已經升至半天,樹叢中無數飛舞的流螢,在這些帶著寒意的藍色微光中,那平正高大的屋宇,檐上蹲伏的鎮庭獸,顯得格外幽異和寧靜。

流螢,那些美麗的螢火,曾是她執了他的手一起看,被她輕輕攏於手心,復又放出。她只是微笑,如白蓮綻放於河心。那麼美,他幾乎感覺暈眩,即使粗陋的佛衣,依舊無法掩蓋住她的風華。

玄清踏著滿地密匝的樹影走進永慕堂准備睡下。忽然斜眼看見旁邊玉隱居住的積珍閣依然有蒙朧的燭光透出。

她還是這么晚睡。

忽然有一個清婉的聲音在身後怯怯地喚:「王爺。」

他知道是玉隱,回過頭去溫和道:「你還沒有睡么。」

玉隱微微踟躇,終於還是走上前,「妾身在等王爺回來。」她微微遲疑,「今天是七夕。妾身想與王爺同飲一杯。」

玄清道:「其實你不必等我,我在外面,也不曉得自己什麼時候才會回來。」

玉隱只是搖頭,道:「妾身也不知道王爺什麼時候會回來。但是妾身知道,只要妾身一直等下去,王爺終究會回來。」

玄清臉上微微一怔,她這樣的情意,叫他害怕,也叫他不忍。原以為娶她只是陰差陽錯,以為是各自的無奈,以為她只是受淑妃所託來照顧他的人,於那次救他於困厄之中。只要這樣相安無事相處下去就好,就好。

他待玉隱很好,雖然只是側妃,但是他不會再娶了,他會盡力給她正妃的待遇,給她錦衣玉食榮華富貴,給她持家的權力。只要這樣秋毫無犯地生活下去。

可是直到娶了她,直到淑妃在自己面前說「浣碧一直喜歡你,她對你的情意不比我對你少.流朱早死,她是我的妹妹,你要好好待她。」

直到淑妃含淚轉首:「我成全不了我和你的,不能連她也不能成全。」

他才猛然驚覺,浣碧對自己的情意。

那名女子,最初不過是在為她預備芳辰前見過的,跟在槿汐身邊,一色青碧的衣衫,容顏如清水蓮子、新荷初綻。他並不介意,宮中美麗的女子這樣多,從前的母妃、後來的純元、還有如今的莞貴嬪。他殷殷叮囑了不宜請貴嬪往太液池邊走動,浣碧忽然笑了,眼風一閃,如水含煙的眸子靈動而清明,道:「王爺是要給我們小姐驚喜么?」

他忽然覺得,眼前這個小侍女的眼睛那麼像她.然而自己還未及答話,她含笑望著自己道:「我們小姐從不在金珠玉器上用心,王爺的法子小姐必定會歡喜的。」

不知怎的,忽然被她的話打動了,手不自覺地握住身邊那枚小小的矜纓——裡面藏著怎樣一個秘密呵。

但一想到她生辰那一日,看到為她而開的滿湖蓮花,心下忽然舒暢地愉悅了。

浣碧,她曾經安靜的侍立在那個女子身邊,相伴左右。在她小產時奔來向自己求助,在她成為廢妃離宮後陪她隱居山中。

可是他眼裡只有那個女子,怎會再看見其他。是什麼時候呢,她對自己有了這樣的情意?連自己也未曾察覺,竟是他忽略了,那個叫浣碧的女子追隨自己身影的目光。

不,她現在不叫浣碧了,也不再是淑妃身邊如影子一樣的侍女了。她叫玉隱,淑妃的義妹,甄府名義上的二小姐,名列族譜。

他微微嘆氣,本想拒絕。可是舉眸看見她懇切渴望的目光和一臉的倦容,終於還是不忍別過頭去,他說,「好罷。」

雖然是這樣勉強的答應,玉隱卻是無比歡喜,伸手來拉住他的衣袖,滿目是掩飾不住的喜色。玄清忽然覺得愧疚,自己答應她這樣一個小小的要求,她竟會歡喜如斯,難道自己,的確待她不好?

隨玉隱的腳步進去。多久前,他也是這樣跟隨著玉隱的腳步,走入那個女子的禪房。也是這樣靜悄悄的夜,然後玉隱走出去,將房門輕輕掩上。

然後整個世界,只有他和她,她輕輕喚他—六郎。那樣溫柔,是彼岸隔世的呼喚。如許深情摯意。

玄清一個恍惚,玉隱已經坐在他面前,桌上的菜都是他平日愛吃的。玉隱抱歉地微笑,「妾身不曉得王爺什麼時候才回來,這菜熱了好多遍恐怕已經不那麼可口了。要不妾身再讓人重新做了來吧,請王爺稍候。

玄清溫和道:「不用了,這就很好。」說著舉筷嘗了一箸。玉隱仔細看著他的神情,生怕他皺一皺眉頭覺得不好。

玄清只是吃了,並沒有一絲不喜的神色,玉隱懸著的心才稍微放下。舉起筷子陪著他一起用。

夜涼如水,夏蟲在草叢間的鳴叫一聲近一聲遠的傳了過來,難得和他坐的這樣近,細細看他吃飯舉筷的一舉一動,玉隱心裡反而有些不安起來。北窗洞開,偶爾一陣涼風吹過,吹得桌上一盞紅燭微微搖動,光影離合之間,他的臉反而看的不真切,有種蒙朧的溫和與哀傷,讓她長久等待的心怦然一動。

風近乎無聲,月光投注下溫柔的顏色,周遭似乎安靜得過了頭,只剩下他手中筷子上細細的銀鏈子發出細碎的聲響。

玉隱有些坐卧不寧,不自覺地伸手去撫摸鬢角十分光滑伏貼,袖子是否平整光潔。雖然這是在他來之前已經察看過無數次確保儀容美好的。玄清察覺到她的不安,抬起頭來一笑:「這衣裳很好看,很襯你。」

玉隱驚喜地笑,「真的么?」

玄清淡淡微笑:「真的。」

她這才安心微笑。她這樣愛他,只有他說好,她才會覺得真正的好。就像那一日,他和長姊挽手走在一起,忽然目光落在跟隨身後的自己身上,見自己發髻邊斜簪了一朵杜鵑花,隨口道「很好看」,便這樣沒來由的愛上了杜鵑,那樣柔弱嬋娟的花朵,其實並不適合用來簪戴,那日,也不過是一時興起。只是因為他說好看,於是春日裡簪在鬢邊的,永遠只是那一朵嬌弱的杜鵑。

她的目光微微黯然,只是自己再美再溫順,他的眼底心中,都只有她一個。

幾乎要落下淚來,只是這近乎良辰美景的獨處時光,這樣難得,怎能夠哭。玉隱曉得,他待自己其實並不是不好,那樣客氣,視她如正妃一樣尊敬,只要她提出的要求,他往往不會拒絕。

只是,成婚十四個月以來的每一個夜晚,除了新婚那日他在自己身邊和衣而眠,以後的日子都在永慕堂中一人度過。

幾乎每晚都可以瞧見,雪白窗紙上他如剪的身影和微默的嘆息。

和他那樣近,終究,也只是隔在天涯兩端。

這樣的距離,讓她幾乎失去希望。

他已經說過,他會待她很好,他不會再娶正妃。甚至連外間的人都傳言,他對這個出身頗有爭議的側妃這樣好,為了她連正妃也不納。可是誰曉得,他竟然,從來也不曾碰自己一下,從來都不曾。

玄清靜靜看一眼身前坐著的人,粉荷色紗衣綉著淺色的繁花茂葉,紗衣里又襯了件雪白絹衣,玉色煙蘿的輕紗絲帛挽在袖上,腰間系一條盈盈裊娜的月白描金花的畫裙,上綉幾支將開未開的並蒂蓮花,一抹清麗的溫潤色澤。清爽的服色,首飾也是十分的簡單,清簡的碧玉珠翠零散點綴於發髻間,耳邊帶著紫瑛石墜子,唯一奪目的只是一面海棠葉形狀的通透玉佩,沉靜地伏在她的修長的頸上。

玉隱,她不是不美麗的。只是她,才是心底的那個人。

目光落在那枚海棠葉的玉佩上時,心中突然一痛,手中的筷子已經重重落在桌上。

玉隱受了一驚,忙問:「什麼事?」見他目光怔怔落在自己頸前,下意識的摸到那塊玉佩,霎時已經明白過來—海棠,那是淑妃最喜歡的花朵。自己竟然一時疏忽佩帶了與海棠有關的飾物。不由心頭陣陣苦楚,極力笑著道:「妾身疏忽了。王爺若不喜歡,妾身換下就是。」

他擺一擺手,目光已然收回,聲音暗啞,「不用。不關你的事。」

玉隱鼻尖酸楚,終於忍不住落下淚來,「是妾身不好,教王爺傷心了。」

玄清黯然搖首,「原是我對不住她。是我逼她回宮里去的。」

玉隱低呼一聲,道:「其實那是皇上的旨意,淑妃娘娘也不能違抗的。只是皇上,他一定要您去宣旨。」

玄清一急,伸手抓住玉隱的指尖,「玉隱,她恨極了我,是不是?!」

玉隱連連搖頭,道:「不是,淑妃娘娘她並不恨您。真的,王爺。」

他的眼神蕭索若秋風中飄零的黃葉,聲音低迷:「這一生,終究是我虧欠了她。」

玉隱用力抓住他的手,急切道:「王爺,不管您是不是覺得虧欠了淑妃娘娘,玉隱求求您不要再這么想。長姊現在是宮中最得寵的淑妃娘娘,她有皇子,有帝姬,有皇上,她現在很好很好,您並沒有虧欠她。」玉隱哽咽,「您…您是虧欠您自己。」

玄清的手被她握得微微發疼,他不知道她竟有這樣大的力氣。他抬頭看她,哭得那樣傷心,幾乎比自己還要傷心。隱約記得還是成婚那一日,屋裡看得分明紫檀雕月洞門架子床,那玫瑰紅紗的床幔,黃金鉤挑在兩邊,綉龍鳳的被褥整齊垛在床里,帳檐上下懸滿五彩攢金繞絨花球,下面墜著尺來長的赤紅穗子。紅燭高高燃燒,映著櫃子上燙金的喜字,六扇梨花木嵌八寶屏風是皇帝御賜的,被燭火映得寶光燦爛,桌上滿滿放著赤色的喜果…滿眼火紅的顏色傾壓下來,將他壓得幾乎無法呼吸。

帶著酒意挑開赤紅蓋頭的那一刻,那雙眼睛抬起來盈盈望著他的那一刻,他幾乎以為,是把她娶了回來。幾乎,歡快要將他吞沒。直到他仔細看清那張臉,那種神情,彷彿冰冽的雪水迎頭澆下,整個人激靈靈一冷—終究,不是她。

玉隱伏在膝下,再難耐心底深藏的委屈和痛楚,哭泣道:「王爺只顧著為淑妃傷心,為過去傷心。玉隱請王爺垂憐,淑妃娘娘有夫有子有女。玉隱不敢祈求王爺真正成為我的夫君,但請王爺念在玉隱長夜孤苦伶仃垂憐玉隱,給玉隱一個孩子好不好?好不好?」

是哪一句話驚動了自己的心?「長夜孤苦伶仃」,曾經那個女子對著自己抱膝而言,她說「我幾乎是看著星沉月落,整夜整夜思念著你。可惜,你不能一直這樣來看我。」

他惶然舉目,淚水迷濛的浮光里,眼前這個女子用這樣的話來求他。那雙像極了她的眼睛全是眼淚。

他曾經這樣用心承諾過,「嬛兒,我不會讓你再哭。」

和他在一起的日子,她沒有再傷心過。直到那一日,他親口對著她讀出了讓她返回宮廷的聖旨。她的淚水,終於再度落下。

他不自覺的伸出手去,替眼前的人擦去滿臉的淚水,那雙眼睛,他不容許它們再飽含淚水。他輕輕說,「你別哭。」

玉隱忽然覺得他瞧他的目光無比深情而專注,搖曳恍惚好似清晨花瓣上的露珠,隨時會消失一般。她猛然一驚,彷彿從他沉醉的雙眸中看到了那個女子的倒影。心幾乎絞痛起來,絞痛到說不出話來。她明明知道,明明知道的,他這樣深情望著的,並不是自己。

然而不由自主的,雙手慢慢伸出去,抓住了他的衣襟。她這樣喚他,「六郎…」

不是不知道,明明知道的,可是她依舊貪戀,這一刻他目光中近乎痴怔的狂熱與深愛。哪怕,是虛幻也好;哪怕,他貪戀著的,是另一個女子。

他低低喃喃,「嬛兒…」伸手攬她入懷。緊緊,緊緊,彷彿害怕再度失去。

然而,他終於失去她。

淚水模糊了視線。

就像那一日瓢潑大雨中,她終於不再壓制自己的感情,投身於自己的懷抱之中。雨水那樣大,嘩嘩嘩嘩,是清涼的芬芳,漫天漫地都彌漫著她身上溫柔的氣息,盈滿心與意。

他終於,緊緊,緊緊攬她入懷。

雨水漸漸模糊了她帶淚的笑容,只是他知道,她在自己懷中,那樣真切,再不是隔著人世迢迢的遙遠的一個夢。

夜更深了,滿天星斗漸漸失去了光彩。風一吹,房中搖曳的燭火瞬間熄滅無跡,只餘一室的黑暗與沉寂。被風吹得吱嘎作響的窗戶外,呼啦啦,一隻喜鵲扇著翅膀飛了過去,驚動了七夕寂靜的黑夜。

奈何天-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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