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節要避嫌
A. 【米英】避嫌
校園米英，雙向暗戀（米沒有完全察覺自己的心意）
Happy valentine Day!
Summary:這和亞瑟·柯克蘭朋友稀少、又或者是他是一個更加內斂溫柔的人都沒有關系，他們之間一切的特殊僅是因為亞瑟·柯克蘭對他懷有不一樣的感情和期待。
1.
阿爾弗雷德不知道該怎麼說清楚他和柯克蘭會長之間的關系，他們是朋友，但又似乎和正常的朋友不一樣。
實際上亞瑟·柯克蘭和他以往認識的任何一個人都不一樣，或者說，阿爾弗雷德確實少有和這樣規矩又內斂的人相處的經驗，更不要說是交友了，他們看起來確實不像是一個圈子裡的，不是嗎？
不過他們的確不是一個圈子裡的好友。應該說他們之間的相遇充滿著極大的偶然性，然而就是一場無聊的經驗分享會，使得座位相挨的兩人有了初次的接觸。應該是阿爾弗雷德因為台上的誇張舉動而忽然笑出了聲，打破了兩者之間的沉默，作為傳聞里優秀而不近人情的學生會會長竟然側過頭跟著露出了一個狡黠的笑容，祖母綠的眸子里透著笑意。
於是他們就聊起來了，從對學校的吐槽到最近閱讀的書目，亞瑟甚至皺著眉對近來的時政問題發表意見。他們初次聊天的時候都感受到了平日里少有的契合與暢快，就好像雙方是熟識多年、對彼此瞭然於心的朋友。
在講座接近尾聲的時候本應坐如針氈的阿爾弗雷德竟感到了一絲不舍，而鄰座的亞瑟·柯克蘭顯然也沉浸在這場談話中，完全沒有意識到台上的致謝和結束語。於是阿爾弗雷德做出了他出生以來第一次向他人要聯系方式的行動，他把這樣的沖動解釋為——這個人真的很值得認識一下。
2.
再後來他們之間的關系升溫的尤為迅速，這或許要歸功於阿爾弗雷德訓練時扭傷的腕部，這讓他缺席了將近一個月的球隊訓練，而百無聊賴之間來亞瑟·柯克蘭的訊息總是能讓他感受到期盼和喜悅。
於是在阿爾弗雷德聊天中偶然得知亞瑟的午飯向來是一個人在會長辦公室解決之後，他們的關系變成了一起出入食堂的飯友，又自然地通過吃飯的聊天而變成分享生活的第一人選。阿爾弗雷德是重新回歸球隊訓練的時候，才意識到他和亞瑟·柯克蘭的相處模式幾乎異於和其他任何好友的模式。
「阿爾弗雷德，」戴維從旁邊捅了捅他的胳膊，又整個人靠過來攔過阿爾弗雷德的肩膀：「所以，今晚的情人節你怎麼過？」
阿爾弗雷德忽然就在這一刻想到了亞瑟，是的，亞瑟絕對不會對他做出這樣的、「親密」的舉動來。或許是因為阿爾弗雷德曾在聊天的時候隨口提及的「不喜歡同性接觸」，但真正親密的好友總是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來——戴維從來不介意被阿爾弗雷德翻著白眼嫌惡的推開，但又會笑著湊上來，這是他一貫的、朋友間的相處模式。
亞瑟似乎一直都小心翼翼地維系著這段特殊而難得的友誼，畢竟他們太過於像是兩個世界的人了，這樣的珍重似乎也顯得並不怪異。
「我約了亞瑟。」阿爾弗雷德簡短的回答著來自戴維的問題，在看到對方怪異的眼神後，又無奈的轉過頭向他解釋：「今晚是我們的固定電影日。」
「固定電影日？」戴維用那種古怪的、帶著揶揄的語調說道：「嘿，兄弟，沒有人會在情人節遵守什麼固定電影日的。」
「我又沒什麼別的事情要做，」阿爾弗雷德對他怪異的語調懶得做出任何回應，戴維似乎一直認為他和亞瑟之間有些別的什麼，但無疑他們只是單純的朋友，他也沒有必要去澄清一些本就子無須有的東西：「所以為什麼不把這天當做任何平常的一天來過呢？」
3.
所以一切行徑都向阿爾弗雷德昭然若是這一個事實，亞瑟·柯克蘭爽約了。
他按照往日約定好的時間前往會長的辦公室，但往日敞開的大門在當日卻早已牢牢鎖住，而當他抱著疑惑來到亞瑟的出租屋時（他們總是在這里投影看的，亞瑟很擅長找電影），卻發現屋子的主人也並沒有回來。
他並不是一定要和亞瑟·柯克蘭一起度過這個所謂的「周五晚電影日」的，但情人節當天確實是周五，而不管是亞瑟還是阿爾弗雷德自己都是單身的狀態。所以亞瑟·柯克蘭理應知道他並沒有額外的任何安排，但對方卻在這種沒有提前告知的情況下爽約了他們一直以來的約定，這讓阿爾弗雷德的心底升起隱約的怒氣。
當阿爾弗雷德想要撥打亞瑟電話去質問這一切的時候，身後傳來了造成這一切罪魁禍首的驚訝的聲音。
「阿爾弗雷德...？」
亞瑟的眸子和本人一樣顯得迷惑而不解，但這加劇了阿爾弗雷德的怒火，他質問亞瑟為什麼要直接爽約，而亞瑟看起來卻驚訝極了。
「我以為你並不會把今天留給我，」他看上去想要竭力安撫阿爾弗雷德的情緒，所以真心話就一連串的蹦出來了：「今天可是情人節、對吧。」
「你沒有問過我任何一句，就擅自這樣做主嗎？」
「可是，」在亞瑟想要再次開口反駁的當會兒，阿爾弗雷德已經再次強硬的打斷了他：「你完全沒有問過我的想法，就已經自己下了決斷，你不覺得這樣很霸道嗎？」
「所以我做錯了嗎？」亞瑟·柯克蘭的聲音陸然拔高且變得尖銳了起來，他看上去似乎真的受傷了：「我不應該在今天，為了你在校園里的形象避嫌嗎？」
他刻意加重了「今天」兩個字，也讓阿爾弗雷德腦海里突然回想起了戴維的話語。
「沒有人會在情人節遵守什麼固定電影日的。」
所以在當時，戴維古怪的語調是覺得他和亞瑟·柯克蘭之間確切的發生了點什麼，而阿爾弗雷德的解釋只是一種欲蓋彌彰，換句話來說，他不想承認自己的同性戀而找的借口。
但真的會有朋友在情人節如此介意、介意到平日里嚴謹守諾的亞瑟因為避嫌而突然失約，卻也不敢聯系阿爾弗雷德告知嗎？
這實在是太過於、太過於欲蓋彌彰了，似乎一直以來被小心翼翼遮掩的感情終於在此刻露出了不小的馬腳。
4.
對著一切明晰的答案在阿爾弗雷德的心底呼之欲出，或許他早就該注意到了，不是嗎？
關於那些節日奇怪的自製禮物以及別扭而真誠的考試祝福，以及平日相處里亞瑟·柯克蘭一貫的默許和縱容。
於是他將疑問脫口而出了：「你是同性戀嗎，亞瑟？」
很顯然，這樣直白的問句在他拋出的那一刻起就擊中了亞瑟·柯克蘭心底里某個柔軟的地方，如果算作平時這應該算是一記好球，至少也是會有人喝彩的那種漂亮三分。但此刻站在他面前的亞瑟卻因為這句話睜大了漂亮的祖母綠眸子，如果仔細看的話會發現他的眼角已經泛起了微紅。
已經不需要答案了。
亞瑟的表現活像是一隻無措的、被捏住後頸皮的花貓，甚至連逃脫的機會也不被給予，於是在阿爾弗雷德無聲的注視下，亞瑟·柯克蘭顫抖地低下了頭。
阿爾弗雷德一直以來都以為他和亞瑟直接更加「親密」的相處方式僅是因為亞瑟和自己往日交友的朋友們都不一樣，所以他才會用更加小心的方式來對待他們之間的「友誼」。但他顯然也旁觀過亞瑟和副會長波諾弗瓦之間的爭吵，亞瑟對他，似乎從來都是不一樣的。
這和亞瑟·柯克蘭朋友稀少、又或者是他是一個更加內斂溫柔的人都沒有關系，他們之間一切的特殊僅是因為亞瑟·柯克蘭對他懷有不一樣的感情和期待。
「如果你覺得很惡心的話——」
沉默在他們身邊蔓延，就在亞瑟·柯克蘭終於無法忍受而自暴自棄開口的同時，被阿爾弗雷德突如其來的擁抱堵住了接下來的話語，獨屬於對方氣息此刻竟環抱住他了。
阿爾弗雷德這才真的意識到他發現的太晚了，此刻的柯克蘭會長顯得太過於驚訝和不安，就連手臂也是在反復確認後才輕輕的環上自己的肩頸。如果阿爾弗雷德現在松開這個懷抱，他就能看到亞瑟從未在他面前表露的一面——漂亮的綠眼睛裡閃爍著的水光和泛紅的耳朵根。
但其實這樣的畫面對於未來的阿爾弗雷德來說，僅是隱藏在亞瑟·柯克蘭完美皮囊下的一處柔軟，此後，他將擁有撫摸貓耳的權利，以及讓花貓受傷、被花貓刺傷的能力。
他將在亞瑟·柯克蘭的生命中享有更多的專屬權，這樣的特權的相互的、獨一無二的，這也是愛情之所以獨立於其他情感而存在的最終奧秘。
EN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