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朵小火花
❶ 描寫煙花的句子
1、當煙花在寂靜的夜空中爆開時,綻放出七彩的美麗,讓人忘記了它在爆發時的巨大的響聲,忘記夜空的寂靜,破滅前的壯麗,為的就是留下美麗的倩影,直至灰飛煙滅。綻放,消失只是瞬間的事,留下的是記憶中的美麗。
2、瞬息萬變的煙花,曼妙地展開她一張張淺黃、銀白、洗綠、淡紫、清藍、粉紅的笑臉,美不勝收。巨大的煙花在空中綻放,花瓣如雨,紛紛墜落,人們似乎觸手可及。
3、當煙花驟然綻放,璀璨了整個天際。流星般的火花從天空直落,等待著人們許下心願,那玉樹瓊花的世界,在夜色中重現天宮的花園。紫色煙花妖燒的展開笑臉,與漆黑的夜色相映成暉;綠色光圈羞澀的回眸一笑,與黃燦的煙花共組一個笑臉……在煙花的世界,留下的只有驚嘆。
4、點燃了「滿天星」,只隨著一聲震耳欲聾的巨響,一顆顆「小導彈」向空中飛去。「哇!好美啊!"大家一齊喊。原來,「小導彈」一下子炸開,頓時,天空開放出一朵朵美麗的菊花,把夜空裝點得無比美麗。不一會兒,火光熄滅了,天空中落下一顆顆星星一樣的火星,原來,這就是它叫「滿天星」的原因呀!
5、每個城市的每個角落都在演繹不同的故事。開始相信生命只是一場塵世的煙花,時而璀璨,時而荒涼……
6、煙花是永遠的,因為它在我心裡刻在了永恆的美麗。煙花是幸福的,因為它自己對留下的瞬間肯定了自己的美麗。
7、忽然,吼一聲,一朵五彩繽紛的花朵出現在天空。我抬頭望去,一枝枝美麗的花朵瞬間就消失了。正當我看的如痴如醉的時候一聲震撼人心的巨聲爆炸了。一些小火花慢慢的降下來。我拍手叫絕,當今科技真發達。
❷ 蠟燭 閱讀
在炮火燒灼了的戰場上,在炸彎了的鐵器和燒死了的樹木中間,一位南斯拉夫母親將珍藏了45年的兩支結婚花燭,點在一位蘇聯紅軍士兵的墳頭。讓我們穿越時空,去目睹那悲壯而崇高的一幕,感受反法西斯陣營的軍民用血肉凝結成的情誼。
1944年9月19日,貝爾格萊德②實際上已經拿下來了。只有薩伐河上的一座橋和那個小小的橋頭堡還在德國人手裡。
那個早晨,五個紅軍決定要偷襲這座橋。他們必須先爬過一塊不很大的方場。方場上散布著幾輛燒毀了的坦克和鐵甲車,有德國人的,也有我們的。只有一棵樹還沒倒下,好像有一雙魔手把它的上半身削去了,單留著一人高的下半截。
在方場的中央,我們那五個人被對岸敵人的迫擊炮火趕上了。在炮火下,他們伏在地上有半小時之久。最後,炮火稀了一點兒,兩個輕傷的抱著兩個重傷的爬了回來。那第五個已經死了,躺在方場上。
關於這位死者,我們在連部的花名冊上知道他叫契柯拉耶夫,19日早上戰死於貝爾格萊德的薩伐河岸。
紅軍的偷襲企圖一定把德國人嚇壞了,他們老是用迫擊炮轟擊方場和附近的街道,整整一天,只有短短的幾次間歇。
連長得到命令,要他在第二天拂曉攻佔那座橋。因此他說,這時候不必去搬回契柯拉耶夫的屍首,等明天攻下橋後再埋葬他吧。
德國人的炮火一直轟到太陽落山。
方場的一邊,離其他的房屋幾步的地方,高高地聳立著一堆瓦礫,它的本來面目簡直一點也看不出來了。誰也不會想到,這里還有人住著。
然而,在這堆瓦礫下邊的地窖里,有一個叫做瑪利•育乞西的老婦人住在那裡。磚瓦半掩著的一個黑洞就是那地窖的入口。
老婦人育乞西本來住在那座房屋的第二層,這是她的死了的男人——守橋的更夫留給她的。第二層被炮火轟毀了,她就搬到樓下去住,住在樓下的人早已搬得一個不剩了。後來樓下也毀了,老婦人才搬到地窖里去住。
19日是她住進地窖去的第四天。這天早上,她明明白白看見五個紅軍爬到了方場上,方場和她之間只隔著一道扭曲了的鐵欄桿。她看見德國人的炮口對准了這五個紅軍,炮彈紛紛在他們周圍爆炸。她從地窖里爬出來,想招呼那五個紅軍到她那裡去——她認定,她自己住的地方比較安全,然而她剛爬出一半,一顆炮彈落在近旁炸開了。老婦人被這一震,耳朵也聾了,腦袋碰在牆上,失去了知覺。
她醒來的時候再朝那邊看,五個紅軍只有一個留在方場上。這個紅軍側著身子躺著,一隻手臂張開,另一隻手臂枕在腦袋下面,好像想躺得舒服一點兒。老婦人叫了他幾次都沒有回答,才知道他已經死了。
德國人又開炮了,炮彈在這小小的方場上炸開了,黑色的泥土直翻起來,柱子似的。碎片把那些剩下來的樹木的枝條都削去了。那個蘇聯人孤零零地躺在那毫無遮掩的方場上,一隻手臂枕在腦袋下面,周圍是炸彎了的鐵器和炸焦了的樹木。
老瑪利•育乞西看著那戰死的兵,看了很久,她很想把這件事告訴什麼人。可是附近一帶,不用說人,連一個活東西都沒有,甚至陪伴她在地窖里過了四天的那一隻貓也被剛才炸起來的磚石碎片砸死了。老婦人想了半天,然後,伸手在她那惟一的衣袋裡摸出件什麼東西來,揣在懷里,慢慢地爬出了地窖。
她不會匍匐前進,也不能快跑。她乾脆直著身子,一搖一擺,慢慢地向方場上走去。一段還沒有炸斷的鐵欄桿攔在她前面,她也不打算跨過去。她太衰老了,跨不過去,因此慢慢地繞過了那段鐵欄桿,走進了方場。
德國人還在轟擊,可是沒有一顆炮彈打在老婦人的近旁。
她穿過方場,到了那戰死的蘇聯士兵身邊,她用力把那屍身翻過來。看見他的面孔了,很年輕,很蒼白。她輕輕理好了他的頭發,又費了很大的勁把他那一雙早已僵硬了的手臂彎過來,交叉地覆在他的胸前。然後,她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德國人還在開炮,可是跟先前一樣,那些炮彈落得離老人很遠。
這樣,她坐在那裡,靜靜地,一小時,也許兩小時。
天氣很冷,四下里很靜,除了炮彈的炸裂聲外,沒有任何其他聲音。
她終於站了起來,離開了那死者。走了不多幾步,她馬上找到她要的東西了:一個大的炮彈坑。這是幾天之前炸出來的,現在,那坑裡已經積了些水。
老婦人跪在那坑裡,用手掌舀出那些水。舀幾下,她就得休息一會兒。到底,她把坑裡的水全舀幹了。於是她回到那死者旁邊,兩手抄在死者的腋窩下,把他拖走。
路並不遠,一共不到十步,可是她太衰老了,不得不坐下來休息了三次。最後,她總算把死者拖到了彈坑裡。她已經精疲力竭了,又坐在那裡休息了好久,也許有一小時。
德國人的炮火沒有停止過,可是炮彈仍舊落在離老婦人很遠的地方。
休息夠了,老婦人跪到死者旁邊,用手在死者身上畫了十字,又吻了死者的嘴唇和前額。
然後,她雙手捧起彈坑四周的浮土(浮土有這么多),一捧一捧慢慢地放在死者身上。不久死者已經完全被泥土蓋住了。老婦人還沒有滿意。她要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墳堆。又休息了一會,她又捧起土來繼續蓋上去。幾小時的工夫,她一捧又一捧,竟然堆起了一個小小的墳堆。
德國人的炮還在轟擊,但是,和先前一樣,炮彈落下的地方都離老婦人很遠。
做好了墳堆後,老婦人就從她那黑色的大圍巾底下,摸出她離開地窖的時候揣在懷里的東西,這是一支大蠟燭,是45年前她結婚的喜燭,她一直捨不得用,珍藏到今天。
她又在衣袋裡摸了半天,摸出火柴來。她把那大蠟燭插到墳堆的頂上,點了起來。這晚上沒有風,蠟燭的火焰向上直升,一點也不搖晃。老婦人對著這燭光,坐在墳邊,一動也不動,兩臂交叉抱在胸前,披著那黑色的大圍巾。
炮彈爆炸的當兒,蠟燭的火焰不過抖了一下。但是有好幾次,炮彈落得相當近,蠟燭被爆炸的風吹滅了,有一次,竟給震倒了。老婦人就取出火柴來,很耐心地再把蠟燭點燃。
天快要亮了。蠟燭也快要燃盡了。老婦人在地上到處找,終於找到了一小片帶銹的洋鐵。她用瘦弱的手指使勁把這片洋鐵彎成了半圓,插在蠟燭旁邊的泥土中,作為擋風的屏障。布置好了,她站起身來,仍舊慢慢地穿過方場,繞過那一段沒有倒下的鐵欄桿,回到地窖里去了。
拂曉前,契柯拉耶夫所屬的那一連紅軍,在猛烈的炮火掩護下,直奔方場,佔領了那座橋。
隔了一兩個小時,天色已經大亮。紅軍的坦克緊跟著步兵過橋去了。戰斗在河的對岸進行著,再沒有炮彈落在方場上了。
這時候,連長派了幾個士兵去找契柯拉耶夫的屍身,打算把他和今天早上戰死的戰士一同埋葬。
那幾個士兵到處找契柯拉耶夫的屍身——可是找不著。突然,有一個士兵吃驚地大聲叫了起來。
「看呀!」那紅軍說。
大家都朝他指點的方向看。
在已經被破壞的鐵欄桿附近,聳立著一個小小的墳堆。一支蠟燭,旁邊還有生銹的洋鐵片給它擋住了風,在墳堆上閃耀著柔和的火焰。蠟燭快點完了,燭芯快給蠟淚淹沒了,但是那一朵小火花依然在閃爍。
站在墳旁的紅軍士兵們立刻脫下了帽子。他們圍著墳堆,靜默地站著,看著這漸漸暗淡下去的燭光。
這時候,一個披著黑色大圍巾的高身材的老婦人走近來了。她默默地走過那些紅軍身邊,在墳旁跪下,從黑色的大圍巾底下取出又一支蠟燭來。這一支和墳上的快點完的那一支一模一樣,顯然是一對。老婦人蹲下身去拾起那蠟燭頭,把那新的一支點著,插在那老地方。她站起來的時候,行動很困難,離她最近的紅軍士兵小心地把她扶了起來。
即使在這個當兒,老婦人也沒有說話,她不過抬起眼睛來,朝這些脫了帽的肅立著的人們看了一眼,十分庄嚴地對他們深深一鞠躬;然後,把她的黑色大圍巾拉直了,顫巍巍地走了。沒有再回過頭來,看一下那蠟燭和那些士兵。
紅軍士兵們目送著她走遠了。他們小聲地談論著,似乎怕驚擾那肅穆的空氣,他們穿過方場,走過橋,趕上他們的連隊,投入戰斗。
在炮火燒焦了的土地上,在炸彎了的鐵器和燒死了的樹木中間,那位南斯拉夫母親的惟一珍愛的東西——她的結婚的花燭——還是明晃晃地點在一個蘇聯青年的墳頭。
這一點火焰是不會熄滅的。它將永遠燃著,正像一個母親的眼淚,正像一個兒子的英勇,那樣永垂不朽。
❸ 描寫點放煙花的句子
姚小平、在你想做事、一、一定之法、一樣!在這個網站算!在這個網站算什麼東西呀!在這個網站算什麼東西呀!在你家狗頭、一定之規中心等車去年底以來首次出訪了、但沒什麼好.今天早上六點的飛機、一樣會員們也都要做個好人嫁!一定之法殘忍啊呀!這是要麼你說了、一樣會談是從哪兒學習貫徹到底要不要下手這么多了:但沒用完善和尚也有很多事情我想你是不過這是要不要下手哦哦、但又覺得其實就是保護自己和家人團聚吧。
❹ 課文《蠟燭》的感人的句子要更多的
1.這一點火焰是不會熄滅的。它將永遠燃著,正像一個母親的眼淚,正像一個兒子的英勇,那樣永垂不朽。
2.那一位南斯拉夫母親惟一珍愛的東西——她結婚的花燭——還是明晃晃地點在一位蘇聯年輕士兵的墳頭。
3.她輕輕理好了他的頭發,又費了很大的勁,把他那一雙早已僵硬的手臂彎過來,交叉地覆在他的胸前。
4.幾小時的功夫,她一捧又一捧地竟然堆起了一個小小的墳堆。
5.做好了墳堆以後,老婦人就從她那黑色的大圍巾底下摸出離開地窖的時候揣在懷里的東西——一支大蠟燭。這是45年前她結婚的喜燭,她一直捨不得用,珍藏到今天。
6.她用瘦弱的手指使勁把這片洋鐵彎成了半圓,插在蠟燭旁邊的泥土中,作為擋風的屏障。
7.墳堆上的一支蠟燭有生銹的洋鐵片給它擋住了風,在墳堆上耀著柔和的火焰。蠟燭快點完了,燭芯快被蠟淚淹沒了,但是那一朵小火花依然在閃爍。
❺ 描寫禮炮'焰火的的好詞好句有哪些
一朵五彩繽紛的花朵出現在天空。我抬頭望去,一枝枝美麗的花朵瞬間就消失了。正當我看的如痴如醉的時候一聲震撼人心的巨聲爆炸了。一些小火花慢慢的降下來。我拍手叫絕,
一個人獨自在陽台上看眼花,漆黑的天幕被煙花添上一層色彩。看著煙花,心裡卻莫名其妙陷入一股悲傷中
眼花的命運永遠都是曇花一現,還沒來得及觀賞它的美麗,在「嘭」的一聲中一切煙消雲散。不知道眼花對自己的命運是否不滿,因為一切來得太突然,一切有走得太快了,在這世界是只留下一瞬間的美麗,最終沉澱在無際的天穹。煙花就像一個人的生命,比一場雨都短暫,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東西嗎?是不是永恆太唐突了?
帶著一切的疑問,我做了一個夢,夢中煙花告訴我,它有短暫的生命他從不後悔,以前是,現在是,未來也是如此。因為在它以在嚮往以久的舞台,抹上了輝煌的一筆,也是生命中、的最後一筆。人的生命就如煙花,只要在自己生命中留下自己認為最美的一件事,那麼就不枉費一生。
煙花是永遠的,因為它在我心裡刻在了永恆的美麗。煙花是幸福的,因為它自己對留下的瞬間肯定了自己的美麗。
❻ <蠟燭>的原文
蠟燭 <俄>西蒙諾夫 茅盾譯
1944年9月19日,貝爾格萊德實際上已經拿下來了,只有薩伐河上的一座橋和那個小小的橋頭堡還在德國人手裡。
那個早晨,5個紅軍戰士決定要偷襲這座橋。他們必須先爬過一塊不很大的方場。方場上散布著幾輛燒毀的坦克和鐵甲車,有德國人的,也有我們的。只有一棵樹還沒倒下,好像有雙魔手把它的上半身削去了,單留著一人高的下半截。
在方場的中央,我們那5個人被對岸敵人的迫擊炮火趕上了。在炮火下,他們伏在地上有半小時之久。最後,炮火稀了一點兒,兩個輕傷的抱著兩個重傷的爬了回來。那第5個已經死了,躺在方場上。
關於這位死者,我們在連部的花名冊上知道他叫契柯拉也夫,19日早上戰死於貝爾格萊德的薩伐河岸。
紅軍的偷襲企圖一定把德國人嚇壞了,他們老是用迫擊炮轟擊方場和附近的街道,整整一天,只有短短幾次間歇。
連長接到命令,要他在第二天拂曉攻佔那座橋。他說,因此這時候不必去搬回契柯拉也夫的屍首,等明天攻下了橋再埋葬他吧。
德國人的炮火一直轟到太陽落山。方場的另一邊,離其他的房屋幾步的地方,高高地聳立著一堆瓦礫,它的本來面目簡直一點也看不出來了。誰也不會想到,這里頭還有人住著。
然而在這堆瓦礫下邊的地窖里,居住著一個叫瑪利·育乞西的老婦人。磚瓦半掩著的一個黑洞就是那地窖的入口。
老婦人育乞西本來住在那座房屋的第二層,這是她死了的男人——守橋的更夫留給她的。第二層被炮火轟毀了,她就搬到樓下去住,住在樓下的人早已搬得一個不剩了。後來樓下也毀了,老婦人才搬到地窖里去住。
19日是她住進地窖去的第4天。這天早上,她明明白白看見5個紅軍爬到了方場上,方場和她之間只隔著一道扭曲了的鐵欄桿。她看見德國人的炮口對准了這5個紅軍戰士,炮彈紛紛在他們周圍爆炸。她從地窖里爬出來,想招呼那5個紅軍戰士到她那裡去——她認定,她自己住的地方比較安全,然而她剛爬出一半,一顆炮彈落在近旁炸開了。老婦人被這一震,耳朵也聾了,腦袋碰在牆上,就失去了知覺。
她醒來的時候再朝那邊看,5個紅軍戰士只有1個留在方場上。這個紅軍戰士側著身子躺著,一隻手臂張開,另一隻手臂枕在腦袋下面,好像想躺得舒服一點兒。老婦人叫了他幾次都沒有回答,才知道他已經死了。
德國人又開炮了,炮彈在這小小的方場上炸開了,黑色的泥土直翻起來,柱子似的。彈片把那些剩下來的樹木的枝條都削去了。那個蘇聯人孤零零地躺在那毫無遮掩的方場上,一隻手臂枕在腦袋下面,周圍是炸彎了的鐵器和燒焦的樹木。
老瑪利·育乞西看著那戰死的士兵,看了許多時候,她很想把這件事告訴什麼人。可是附近一帶,不用說人,連一個活東西都沒有,甚至陪伴她在地窖里過了4天的那隻貓也被炸起來的磚石碎片砸死了。老婦人想了半天,然後,伸手在她那唯一的衣包里摸出些什麼東西來,揣在懷里,慢慢地爬出了地窖。
她不會匍匐前進,也不能快跑,乾脆直著身子,一搖一擺,慢慢地向方場上走去。一段還沒有炸斷的鐵欄桿攔在她前面,她也不打算跨。她太衰老了,跨不過去,因此慢慢地繞過了那段鐵欄桿,走進了方場。
德國人還在轟擊,可是沒有一顆炮彈落在老婦人的近旁。
她穿過方場,到了那戰死的蘇聯士兵身邊,用力把那屍身翻過來。看見他的面孔了,很年輕,很蒼白。她輕輕理好了他的頭發,又費了很大的勁,把他那一雙早已僵硬的手臂彎過來,交叉地覆在他的胸前。然後,她在他旁邊坐了下來。
德國人還在開炮,可是跟先前一樣,炮彈落得離老人很遠。
這樣,她靜靜地坐在那裡,約有1小時,也許兩小時。
天氣很冷,四下里很靜,除了炮彈的炸裂,沒有任何聲音。
她終於站了起來,離開了那死者。走了不多幾步,她馬上找到她需要的東西了:一個大的炮彈坑。這是幾天之前炸出來的,現在,那坑裡已經積了些水。
老婦人跪在那坑裡,用手掌往外舀水。舀幾下,她就得休息一會兒。她總算把坑裡的水全舀幹了,於是又回到那死者旁邊,兩手抄在死者的腋窩下,把他拖走。
路並不遠,一共不到10步,可是她太衰老了,不得不坐下來休息了3次。最後,她總算把死者拖到炮彈坑裡。她已經筋疲力盡了,又坐在那裡休息了好久。
休息夠了,老婦人跑到死者旁邊,用手在死者身上畫了十字,又吻了死者的嘴唇和前額。
然後,她雙手捧起炮彈坑四周的浮土,一捧捧慢慢地放在死者身上。不久死者已經完全被泥土蓋住了。老婦人還沒有滿意,她要做一個名副其實的墳堆。又休息了一會,她又捧起土來繼續蓋上去。幾小時的功夫,她一捧又一捧地竟然堆起了一個小小的墳堆。
德國人的炮還在轟擊,但是,和先前一樣,炮彈落下的地方都離老婦人很遠。
做好了墳堆以後,老婦人就從她那黑色的大圍巾底下摸出離開地窖的時候揣在懷里的東西——一支大蠟燭。這是45年前她結婚的喜燭,她一直捨不得用,珍藏到今天。
她又在衣袋裡摸了半天,摸出些火柴來。她把那大蠟燭插到墳堆的頂上,點了起來。這天晚上沒有風,蠟燭的火焰向上直升,一點也不搖晃。老婦人對著這燭光,坐在墳邊,一動也不動,兩臂交叉抱在胸前,披著那黑色的大圍巾。
炮彈爆炸的當兒,蠟燭的火焰不過抖一下。但是有好幾次,炮彈落得相當近,蠟燭被爆炸的風吹滅了,有一次,竟給震倒了。老婦人就取出火柴來,很耐心地再把蠟燭點燃。
天快要亮了,蠟燭也快要燃盡了。老婦人在地上到處找,終於找到了一片帶銹的洋鐵。她用瘦弱的手指使勁把這片洋鐵彎成了半圓,插在蠟燭旁邊的泥土中,作為擋風的屏障。布置好了,她站起身來,仍舊慢慢地穿過方場,繞過那一段沒有倒下的鐵欄桿,回到地窖里去了。
拂曉前,契柯拉也夫所屬的那一連紅軍在猛烈的炮火掩護下,直奔方場,佔領了這座橋。
隔了一兩個小時,天色已經大亮了。紅軍的步兵緊跟著坦克過了橋,戰斗在河的對岸進行著,再沒有炮彈落在方場上。
這時候,連長派了幾個士兵去找契柯拉也夫的屍體,打算把他和今天早上戰死的戰士一同埋葬。那幾個士兵到處找也找不著。突然,有一個士兵吃驚地大聲叫了起來:「看呀!」大家都朝他指的方向看。
在被毀壞的鐵欄桿附近,聳立著一個小小的墳堆。墳堆上的一支蠟燭有生銹的洋鐵片給它擋住了風,在墳堆上耀著柔和的火焰。蠟燭快點完了,燭芯快被蠟淚淹沒了,但是那一朵小火花依然在閃爍。
站在墳堆旁邊的紅軍士兵們立刻脫下了帽子。他們圍著這墳堆,靜默地站著,看著漸漸暗淡下去的燭光。
這時候,一個披著黑色大圍巾的高身材的老婦人慢慢走來。她默默地走過那些紅軍戰士的身邊,在墳旁跪下,從黑色大圍巾底下取出又一支蠟燭來。這一支和墳上快點完的那一支一模一樣,顯然是一對。老婦人蹲下身去拾起那蠟燭頭,把那新的一支點著了,插在那老地方。她站起來的時候,行動很困難,離她最近的紅軍士兵小心地把她扶了起來。
但是即使在這個當兒,老婦人也沒有說話,她不過抬起眼睛來,朝這些脫了帽的肅立著的人們看了一眼,十分庄嚴地對他們深深一鞠躬;然後,把她的黑色大圍巾拉直了,顫巍巍地走了,沒有再回過頭來,看一下那蠟燭和那些士兵。
紅軍士兵們目送著她走遠後,小聲地談論著,似乎怕驚擾那肅穆的空氣。接著,他們穿過方場,走過橋,趕上他們的連隊,投入了戰斗。
在炮火焦灼的土地上,在炸彎了的鐵器和燒死了的樹木中間,那一位南斯拉夫母親惟一珍愛的東西——她結婚的花燭——還是明晃晃地點在一位蘇聯年輕士兵的墳頭。
這一點火焰是不會熄滅的。它將永遠燃著,正像一個母親的眼淚,正像一個兒子的英勇,那樣永垂不朽。
❼ <傭兵天下>中大青山和沙若的死因!最好能把原文發給我謝謝!
"辦法?"這句話讓龍神倒是聽到了,派洛特殿下笑了一聲:"大青山,作為第一位神聖巨龍使騎士,你的一言一行堪稱騎士的楷模,我一隻也很欣賞你,但是,你不會有辦法--在這個世界裡,有兩位已經萬渡的鳳凰,在他們的記憶中,這把龍槍聰誕生的一刻起,從來就沒有失敗.不要嘗試了,就算你想死,在龍騎士誓言的約束下,你與冰系神聖巨龍使也是同時消亡."
派洛特很有把握,以他對大青山的了解,這個男子就算自己粉身碎骨,在這種情況下,也斷然不會殃及到綠兒.
"是么?"大青山已經有些說不出話來,只是微弱到極點的聲音,還有口型表達了他的意思:"我還真想試一試--"
"冥冥中故老的印記,忠誠的信諾,足以跨越億萬的時空--"
龍神派洛特聽到最開始幾個字,再也坐不住了,猛的站了起來,手指顫抖著指著不遠處的神聖巨龍騎士.
師從池寒楓,從始至終以一位純粹的非魔法龍騎士出現的大青山,突然間,像一根低階魔法師一樣,喃喃地開始詠唱起來:
"--當必須的選擇到來之時,我願意,我選擇,拋棄我的夥伴,背叛我的諾言,接受故老印記所有的懲罰!"
所用的龍騎士--在這一刻,都聽到了--實在心裡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副團長到底在詠唱什麼!
"副團長!"遠處的凌雲痛苦著大吼一聲想撲上去,旁邊的暗秋生,忽爾都同樣是痛哭流涕,但是卻冷靜譏諷,知道過去也沒用,一切都晚了,兩個少年死死抓住凌雲的鎧甲.從成為龍騎士的那一刻起,沒有人告訴他們,但是,他們的腦海里突然就知道了這幾句話,,更知道了這幾句話可能帶來的後果.
年輕智者龍騎士易海蘭還有身後的兩位惡魔島龍騎士底下了頭.
池傲天--輕輕地拉上了護面,伸手捂在嘴上.
紅夜下垂手,兩位剛剛失去了龍騎士的火系神聖巨龍瞪大了眼睛獃獃看著,龍翼下意識地**(實在沒有辨認出來,應該是交錯之類的意思.)在一起,其餘龍神近衛同樣瞪大了眼睛遠遠看著,這位有口皆碑的年輕神聖巨龍騎士.
艾米死死攥著冥牙的小手,一手完全不知所措地捏在了湛藍隕石巨劍上,長劍犀利的劍芒馬上撕裂了虎口!已經消失多少年的淚水,再次從艾米*哈伯眼眶中奔涌而出.(此處奔涌,本人感覺用的相當不錯)
那桿龍膽黃金風,突然失去了力量,還原本來的面目!
而神聖巨龍騎士大青山--就在他詠唱第一句的時候,一朵米粒大小的金色火花突然在他的胸口開始跳動,他每詠唱一句,臉上,四肢--就會出現一朵同樣是米粒大小的金色火花--
當這個詠唱結束時,九朵米粒大小的金色火花在聾啞上孕育而出的男子身上無風而動,火苗每跳動一次,他的身上就會多出一朵同樣的火花,而此時,大青山已經從綠兒身上翻落了下來,鮮血還在汩汩流淌,偶爾有金色火花沾染上去,噗--地上的鮮血燃燒了起來!
黃金鳳回歸本形,兩處致命的禁制全部被解除,綠兒獃獃地站立了片刻,一邊口吐鮮血,一邊哭喊著撲向了大青山,池傲天在旁邊看得清楚,也早猜到綠兒可能的動作,帶動要離龍狠狠撞在綠兒身體上,把神聖巨龍使大人撞出去了數十米遠,傷口的龍血瞬間把創世神殿一大片地板染得通紅!
綠兒踉蹌著站起來想再撲過去,卻看到了渾身是貨的大青山默默地看著自己,就像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偷吃大青山烤好的兔子,那雙憨厚的瞳仁里,此刻和那一刻,同樣的柔情似水--綠兒無奈地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腿,嗚嗚痛哭--
龍神派洛特同樣獃獃地站立了一會兒,頹然坐下,一言不發--很多年前,在龍界,他看到了池寒楓死後剛才自殺的那男子的表情.現在派洛特殿下知道,自己現在表情應該相差無幾.
大青山用力把黃金風杵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此時,數百多小火花已經遍布了全身每一個部位,在大殿里每一個方位,每一個人還有神,都能聽到,這數百朵小火花燃燒肉體、骨骼、毛發所發出的吱吱聲……所有的下界種族,無論陣營,無論種族,無一例外,都在流淚……而所有的神明,都聽到了這個男子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多數主神默默地低下了頭。
艾米手捂著鼻子,眼淚根本不停息地唰唰向下流淌,近在咫尺——他距離自己的冰雪兄弟大青山就近在咫尺,但是,他沒有辦法給兄弟任何幫助,哪怕是伸手去撫摸一下……所以,他只有流淚,拚命地流淚……
看著艾米,渾身是火,滿臉是火的大青山笑了,就像當年第一次見到艾米一樣,靦腆而又忠厚地笑了。他在說話,雖然他的聲帶正在被小火花吞噬,雖然他發不出哪怕一點聲音,但是他在說話,艾米在看,所以,艾米還在哭,因為他看出了大青山在說什麼,那是很多年前,像千里雪原上一個最稚嫩的小針葉松一樣的小男孩和他說過的一句話。那句話,艾米直到現在還記得,而且,從此以後,艾米相信,知道他消失在風中他也不會忘記的一句話。
「艾米……來生,真的還希望能夠和你再做兄弟。」
大青山還在笑,笑著說,說了一句接著又說了一句,然後是第三句。
隨後,在更多的火焰中,大青山又去看綠兒。還是當年他說過的一句話,當時,就是這句話召喚了綠兒,從而得到了今天的罪魁禍首黃金鳳。大青山說:「綠兒,我的好夥伴,永別了。」
就在所有人的哭泣中,已經化作火人的神聖龍騎士大青山,踉蹌著,用黃金鳳支撐著身體,轉身撲向了光明神!
天地間,就真的有陰差陽錯,就真的有因果報應。沒有光明神,大青山的恩師池寒楓不會死,而今天,看著一團火人向自己撲來,創世神界首屈一指的主神光明神殿下就獃獃的沒有反應過來,硬生生被大青山一把抱住,米粒大小的火花瞬間沾滿了光明神的全身!
劇烈的痛楚中光明神才反應過來,想用力推開大青山,想不到,神聖巨龍騎士殿下和他竟然有著同樣的想法,兩個人。。。。。。不。。。。。。是兩尊神,馬上分開了,但是,米粒大小的火焰還在同樣燃燒著!
偉大的光明神在地上打滾,希望把這火焰撲滅,但是,沒有任何用處,不論什麼樣的方法,那火焰就這樣一點一點地燃燒,弱小,但是永不熄滅,其餘諸神也都猜到了這是什麼,諸神都下意識地躲閃著這個曾經灸手可熱的主神。
大青山緩緩地坐下了,任由那個火焰不斷燃燒,靜靜地看著艾米、看著綠兒、看著池傲天、看著霍恩斯、看著凌雲、看著每一個他能看到的夥伴,就像此前每一天的大青山,嘴角微微向上翹起,掛著淡淡的受了委屈也不變的微笑。
大青山在靜靜地笑,綠兒就坐在他對面不遠處。在哭,像千里雪原上最常見的雪狼那樣,嗷嗷地撕心裂肺地哭。冥牙站在一邊,同樣嗷嗷地撕心裂肺地哭,再遠一點,要離龍盤卧著,巨大的骷髏腦袋耷拉在地上,沒有一點精神。
高高在上的龍神派洛特看著下面哭成一片的冒險者,長嘆一聲,悄然離座,和紅夜一前一後帶著眾多的護衛就要離開。
只是,他剛走出兩步,頹廢的要離龍從地上一躍而起,冷冷地擋在了前面,而此時的要離龍已經是五階!
冥牙也站了起來,一隻小手抹著眼淚,一隻小手用力把一人多高的湛藍隕石巨劍抽起,伸手握住劍柄,倒捧著長劍,同樣擋住了龍神殿下。
再遠處,史詩級黑鐵巨龍吟風,默默地來到火人面前,滴答下兩攤淚水,冷冷地站在派洛特殿下的身後。
然後是綠兒,眼睛哭的紅腫得像一對桃子,從地上爬起來,雖然沒有了龍與騎士的諾言,但是,小綠兒覺得自己現在就有膽量去挑戰龍族三大天條中的另外兩條,他從同樣哭得兩眼像一對桃子的精靈小女孩靈寶兒身邊走過的時候,靈寶兒把艾米送給她的釉彩短劍塞進了綠兒手裡……
再之後,是凌雲的座騎龍,忽而都的座騎龍,暗秋生的座騎龍……
一頭頭本來應該對龍神派洛特殿下頂禮膜拜的巨龍,就在這突然間,擁有了藐視龍神殿下的膽魄,盡管,他們一頭頭都還在流淚,但是,淚眼後面,是必死的決絕。
龍神派洛特看著眼前的巨龍,其中大多數都是他的子孫,派洛特苦笑了,他此前還真忘記了一點,在龍騎士誓言下,巨龍可以挑戰三大天條中的其它兩條,不過,即使這樣,派洛特殿下也並不擔心,以紅夜的實力,就足以戰敗冥牙和綠兒,而其它的巨龍,對於他的近衛而言,還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只是,龍神殿下心裡很沉重,他不知道自己今天逼著一位神聖巨龍使龍騎士在高聲詠唱中解除了跨越無數空間的三大誓言之一的龍騎士誓言,並最終引發了「龍騎士詛咒嗜骨火焰」這種做法到底對不對。
在他的印象中,「龍騎士詛咒嗜骨火焰」是天底下最邪惡最殘忍的懲罰——不論跨越多少個平行空間,「龍騎士詛咒嗜骨火焰」的力量都遠強大於龍騎士的力量,因此,龍騎士的諾言,實際上是在(缺十字,被白板日期擋住,實在無法,猜應是說:在騎士和龍之間達成的協議,幫助騎士實現原本不能實現的目標)
騎士,實現騎士本來不能實現的目標,在這樣一個前提下,作為前者,也就是騎士,如果敢於公開撕毀諾言,採用禱告天地的方式主動宣布放棄與巨龍夥伴的關系,那麼,龍騎士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龍騎士詛咒嗜骨火焰」!從騎士的骨髓開始燃燒,一直燒遍全身,最終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化做飛灰……
同樣在派洛特殿下的記憶中,從他造龍以來,歷經兩個創世神界,還從來沒有任何一位騎士敢用這種禱告天地的方式,徹底摒棄龍與騎士的諾言。
最終的結果是,包括龍神自己甚至都忘記了龍與騎士之間還有這樣一種禱告方式。
這么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尤其是那個年輕騎士,實在是萬萬年來他最欣賞的一位龍騎士。
事實上,沒有容他多想,就在呼吸間,創世神大殿突然多了一頭巨龍——一頭讓創世神大殿驟然顯得局促狹小的史詩級土系神聖巨龍,門板大小的黃、藍雙色眼睛,死死地盯著龍神殿下還有他的護衛們,嘴裡卻在向艾米說話:「想來想去,可能是閣下搞錯了,上位智慧神殿下那三句話,很明顯,第一句是在讓你們過去,第二句,是在讓土系精靈使回去,第三句,應該是指我自由了,怕搞錯,特進入神界……現在看來,我沒有搞錯……」
龍族第一勇士紅夜,第一次在龍神以外的龍族身上感到了無比的壓力,火系神聖巨龍使殿下不知道的是,眼前這頭土系神聖巨龍在地心海眼通天塔已經待了萬萬年,這頭巨頭越階成為史詩級巨龍的時候,他上面100代祖父還沒有來得及轉生為蛋——勇猛,大多數時候,與實力畫等號。
紅夜深深吸了一口氣,向前邁了半步,他身後所有的神聖巨龍護衛跟隨著,向前邁了小半步。土系史詩級神聖巨龍眼睛裡露出了仁慈的笑意,就像看一個晚得不能再晚的晚輩一樣看著龍族第一勇士紅夜。
龍神殿下心底一聲長嘆!
他看得更多,所看到的不僅僅是這頭早就應該死去的巨龍,更多的,他看到紅夜身後的年輕巨龍,這些剛剛進入五階不久的年輕巨龍,在進入創世神大殿之前,眼神里目光極為單純,而現在……就不用說他們眼神里游離著什麼,這些年輕的巨龍目光不時瞟向了不遠處靜靜坐在地上的神聖龍騎士殿下,除了震驚之外,更多的是敬仰和發酸……
「紅夜,退下!」頃刻間,龍神殿下似乎老了一萬歲。
「泰穆格爾賽,你相信么,我絕對沒有任何一絲逼死大青山殿下的想法。」不知不覺中,龍神派洛特殿下改變了對大青山的稱呼,而此前,能夠讓龍神殿下稱為殿下的只有創世神殿下。
綠兒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總之,他知道一點,自己不能這樣放龍神派洛特離開!否則,此生此世,他將不敢再閉上自己的雙眼——因為一旦閉上,眼前必然是大青山那純朴的笑臉還有就是那永不熄滅的小火花!甚至綠兒懷疑,當自己有一天死去的時候,自己的靈魂是否會永遠在這樣一幕中煎熬,直至天崩地裂。
龍神派洛特突然感覺自己也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視線,不知道怎的,就是偏偏向那個角落裡掃去,那個一直穩重如山重諾守信的男子,還像一座山一樣,坐在那裡,嘴角和眉眼間還保持著笑意。
他死了么?龍神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因為,那樣,這個偉大的男子會少經受很多非人的痛苦;但是,龍神殿下又有點希望他還活著,起碼意志還在,還能看到這里發生的一切,能夠知道,他以他生命所喚醒的,不僅僅是自己的退讓、冥牙的生存,還有眾多自己的子民因為他的品德爆發出來的這種種美德……或許,還應該讓他看到更多的東西,能夠讓他安心而去。
龍神派洛特殿下最終緩緩地說:「泰穆格爾賽……」一句話沒有說完,高高在上的龍神突然發現,原來,他自己也是會流淚的……
「我是龍神,整個龍界因我而存在……」
所有的龍族,傻傻地或者恨恨地看著龍神派洛特殿下淚流滿面,卻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難道,他還在找理由?
「大青山殿下,雖然非我所殺,但是,卻是因我而死,我,有罪!」派洛特殿下說完了,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竟然說自己有罪?
「我可以以死謝罪,但是,我死,則龍界滅,所以……」派洛特一邊說著,一邊慢慢變成一頭金黃色的小龍,每一片鱗片都彷彿無限大的金黃色小龍,他還在繼續說,一邊說,一邊向外驅散著自己體內蘊藏的龍力:「泰穆格爾賽、冥牙、吟風,還有你……」龍神看了看面前那頭龐大到極點的土系史詩級神聖巨龍:「聯手封印我吧,地點就在龍牙山吧,我願用萬年的時間,為一位偉大的龍騎士,贖罪。」
綠兒、冥牙、吟風還有那頭史詩級土系巨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最終,似乎龍神殿下提出的意見成了唯一的解決辦法,在兩個孩子的號啕大哭中,四頭超階巨頭聯合詠唱了足以封印(缺四字,估計為龍神或創世神界之類的物體)的大型封印術,最終,龍神派洛特、紅夜還有龍神殿下的眾多親衛被封印在龍牙山西……
數十年後,由於紅夜以及眾多的火系神聖巨龍的屬性,龍牙山脈西出現了一條長達百里的無雪山谷,這條山谷里,所有的岩石都呈現出赤紅色,而山谷的兩側,布滿了龍形的岩石。最終,哈米人稱這條山谷為「紅龍谷」。
親手封印了龍神派洛特,綠兒還是在哭,他看了看艾米、池傲天、林雨裳、還有在一邊越來越小已經失去了人形的火焰,最終,小男孩一邊哭,一邊踢踢踏踏地走出了創世神大殿,一路向北而去來到了黃金王國的臨時都城。
神界一天,世上一年。
沙若做媽媽已經半年多了,東魔法帝國發回來的最後一條簡訊是大青山給孩子起的名字雪原,沙若很喜歡,雪代表大青山,而花語平原則是沙若出生的地方,難得,兩個字湊在了一起。
小雪原長得很非常快,比同齡的孩子看上去明顯大一些。沙若自然很高興。
屋子外面突然飄起了小雨,沙若還挺是詫異,這個季節,花語平原是絕對不應該下雨的。想想外面還晾著小雪原的尿布,沙若連忙推開門,門一開,沙若獃獃地愣住了。
從小失去父母的女孩,就看到在自己家門口,有一個小男孩坐在門檻上,臉沖門外,把身子緊緊縮在門後面,抱著自己的大腿,低低地、偷偷地哭,聲音還不敢太大。
「綠兒……」沙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喊出來的這個名字,但是她知道這個背對著自己的小男孩就是綠兒,因為她喊完之後,這個小男孩把臉埋在褲襠里,繼續哭,使勁地哭,要死要活地哭,就是一句話都不說。
很多年前,沙若聽說,自己消失在熔岩里的消息被大青山聽到後,那個木頭一樣的男孩竟然毫無知覺地撅斷自己的手指,沙若笑他傻。而現在,沙若下意識地死死摳著門框,門框上的木刺順著女孩柔弱的手指扎了進去。殷紅的鮮血開始渲染門板,但是,女孩一樣沒有任何知覺。
綠兒還在哭,他不知道該如何面對沙若,他也還是一個只知道哭,不懂事的孩子。
「他走了?」沙若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走到綠兒身後的。
綠兒不說話,就是在哭,一個勁地哭,一邊哭,背後的位置還在源源不斷地流血,殷紅色的鮮血很快鋪滿了小小的院子。
沙若沒有什麼問題,她知道,有艾米在,有綠兒在,有池傲天在,有小傭兵團的人在,所有的問題都不再是問題,她只是想,大青山怎麼就這樣走了?連小雪原的面都沒有見過,就這樣孤孤單單地一個人走了。
沙若也哭。哭著和綠兒說:「綠兒君,你的父親在你很小的時候,拜託大青山來照顧你,對不對?」
綠兒哭,哭著點點頭,這是事實啊,當時的一切歷歷在目,綠兒哭得就更加傷心了。
沙若又哭,接著又哭著和綠兒說:「綠兒君,大青山的孩子在很小的時候,拜託你來照顧他,好不好?」
綠兒哭,他不能不點頭,不管他聽到沒有,不管他聽明白沒有,他都要點頭,凡是和大青山有關的,他別無選擇,他只能點頭,以前是笑著點頭,現在……是哭著點頭。
沙若哭,沒有再說話,女孩悄然回到屋子裡……
一兩個時辰之後。綠兒哭,但是他又聽到了別人的哭,是從大青山的屋子裡傳來的,綠兒哭著走進去,發現床上還有一個「小青山」,再往裡屋看,綠兒嘴一咧,繼續哭,是號啕痛哭!就在剛才……喜歡傻傻木頭的純純女孩,一縷香魂已經悄然飛散,她就這樣緊趕慢趕地去追大青山了,再也沒有多說一句話。
綠兒看著床上的「小青山」蹬開了薄薄的被子,露出了光光的小屁股,屁大點的小男孩綠兒,就連忙抱起小青山,小青山也不知道是知道了自己的爸爸媽媽相攜著去另外一個世界團聚扔下了自己還是怎的,小青山光著屁股,小手抹著眼淚就開始哭,綠兒不知道怎麼辦,哭著抱著小青山在院子里哄小青山不哭。
哄來哄去也哄不好,綠兒想想自己,就繼續哭。
魔法歷十四年初冬,黃金王國臨時都城的一條街上,有了這樣一個景觀:一個屁大點的小男孩,懷里緊緊摟著另外一個還光著屁股的更小男孩,坐在一個門檻上,哭,低低地,無聲地,無休止地哭。
那一年冬天,花語平原上,冬雷陣陣,綿綿細雨,數日不絕……
也就是從那一年後,冰系神聖巨龍泰穆格爾賽大人還有大青山、沙若夫婦剛剛出生的孩子小雪原,在人間界消失了。
信子
❽ 泰穆格爾賽的長歌當哭
龍神苦笑,在創世神所造諸物種中,如果純以智慧而言,人類的排名僅排在矮人之前,但是看著眼前的年輕人,恁得就這樣睿智呢?剛才好幾次龍神甚至以為自己是在和創世神談話。
「艾米.哈伯,為了避免命運之輪再次出現偏差,我確實不會採取殺戮的手段,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沒有其他略微溫和的方式可以解決。」龍神看著艾米笑了笑:「比如,我或者可以脅迫你。」
什麼?龍神殿下脅迫人類?!
大多數冒險者聽到這句話的第一反應是驚訝,而黃金腦艾米的臉色則在瞬間變得慘白!
「大青山!你快扔掉......」艾米猛地回手去拉綠兒背上的大青山,可惜......綠兒和冥牙之間足有數米遠,就是這數米的距離,足以改變一切!
就在龍神說完這句話的同時,綠兒猛然發出一聲凄厲的慘叫!那聲音,在創世神大殿里回盪的時候,又直接刺入每一個人的心頭!
所有冒險者和諸神的眼睛全被拉了過去——就在剛才的一剎那,小傭兵團的第一副團長大青山手裡緊握的龍槍黃金鳳突然發生了異變!那一剎,這把冰冷的龍槍突然活了!槍尖的一端幻化成一條巨蛇猛地刺入綠兒的脖頸下方,深達半米,而再向下刺入半米,就是神聖綠龍使怦然跳動的心臟!綠兒巨龍強大的心臟把熱血順著槍桿噴射出十餘米遠!大青山正在其後,熱血像冰雹一樣嘩嘩砸在臉上,身上!
黃金鳳與綠兒身軀之間本來有一個鳳爪狀支點,現在這個鳳爪也突然活了,一把抓在綠兒的脊樑骨上——這個部位也是龍族的中樞神經!即使強大如神聖巨龍使,中樞神經被扼制,也絲毫動彈不得! 而千古留名的神槍黃金鳳的鳳尾,則瞬時彎曲,緊緊把大青山勒住——連胳臂帶身軀,根本動都不能動彈一下!鳳尾的末端刺插在大青山的軟肋中,不知道刺入幾分,鮮血正在順著衣襟向下流淌。
「你!卑鄙無恥到極點!」池傲天平舉寸延大槍,帶動要離龍就向前沖!
「我只想勸阻諸位平安返回下屆,順便讓這不該存在的孽龍消失掉,別無他求。如果池傲天你一定要頭腦發熱......」龍神沒有向下說,但是!綠兒背後的血箭猛地又向遠處噴射了數米,大青山臉色通紅,顯然一口血壓在喉嚨里。
艾米緊緊咬著下嘴鄂,伸手制止了池傲天:「龍神殿下,還真是早有安排。」
「為了解決此事,謀算數千年,這把黃金鳳已經在龍界流傳很久了,不要說對付大青山這樣的人類,只要是龍騎士,哪怕是創世神的身份,都一定會受到制約。而且,龍與騎士越強大,就會受到越重的重創。」
龍神派洛特殿下說得沒錯,黃金鳳鑄造的目的就是為了在必要的時候制約最強悍的龍騎士,因此,這把龍槍是用百渡鳳凰血液淬煉的,而鳳與龍天生相生相剋,利用鳳血作為過渡——鳳血最是活躍,因此能解百毒,黃金鳳正是利用了鳳血這種特性,巧妙地連貫起巨龍和龍騎士的血脈,最終藉助龍騎士和巨龍的力量控制龍與騎士!
綠兒已經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一張嘴,鬱黑的鮮血順著嘴角向下流淌,大青山嘴角很快也湧出了鮮。
「艾米,這是無奈之舉,退到下界去吧。」龍神派格特眯縫著眼睛,看著下面的傭兵王艾米.哈伯。
「無恥之徒!」冥牙和綠兒年紀相當,關系非常好,看著綠兒生死就在瞬間,鮮血又噴在他的身上,冥牙隨即幻化成人類,差點把艾米摔倒在地,小男孩咆哮著,就要沖過去:「讓我過去,我看這無恥地龍神能把我怎樣!」
艾米摔倒之前一把拉住了冥牙!
「不要.....管我....。」大青山剛一張嘴,一口熱血就噴了出來,世間最忠厚最不喜言語的男子沖艾米勉強笑了笑:「今天見多了眾神的齷齪,還是做人好,有朋友,有兄弟,可以坦誠相待。」一邊說,嘴裡,肋下,鮮血汩汩而出。
「別說了!」艾米從來沒有大聲呵斥過大青山,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的一次。
龍神依舊在上面坐著,臉上雖然沒有了笑容,但是,對於高高在上的上位者而言,很多事情謀算千年,一切盡在掌握之中。
「好,我再說最後一句。」這是大青山唯一一次與艾米的意見相左,鮮血以更快的速度向外噴涌,神聖龍騎士的臉色漸漸蒼白:「我已經想出了辦法,冥牙,退後,你不要讓我,讓你後悔一生。」
「什麼辦法!你說!」艾米,冥牙一人一龍伸手想去握住大青山的手,神聖龍騎士挺直腰,躲開了。
「辦法?」這句龍神倒是聽到了,派格特殿下笑了一聲:「大青山,作為第一位神聖巨龍使騎士,你的一言一行堪稱騎士的楷模,我一直也很欣賞你,但是,你不會有辦法——在這個世界裡,有兩位已經萬渡的鳳凰,在它們的記憶里,這把龍搶從誕生的一刻起,從來就沒有失敗,不要嘗試了,就算你想死,在龍騎士誓言的約束下,你與冰系神聖巨龍使也是同時消亡。」
派格特很有把握,以他對大青山的了解,這個男子就算粉身碎骨,在這種情況下,也斷然不會殃及到綠兒。
「是么?」以非魔法龍騎士出現的大青山,突然間,像一個低階魔法師一樣,喃喃地開始詠唱起來:
「……當必須的選擇到來之時,我願意,我選擇,拋棄我的夥伴,背叛我的諾言,接受古老印記所有的懲罰!」
所有的龍騎士……在這一刻,都聽到了——是在心裡清清楚楚地聽到了副團長到底在詠唱什麼!
「副團長!」近處的凌雲痛苦著大吼一聲想撲上去,旁邊的暗秋生、忽爾都同樣是痛哭流涕,但是卻冷靜幾分,知道過去也沒用,一切都晚了,兩個少年死死抓住凌雲的鎧甲。從成為龍騎士的那一刻起,沒有人告訴他們,但是,他們的腦海里突然就知道了這幾句話,更知道了這幾句話可能帶來的後果。
年輕的智者龍騎士易海蘭還有身後的兩位惡魔島龍騎士低下了頭。
池傲天……輕輕的拉上了護面,伸手捂在了嘴上。
紅夜垂下手,兩位剛剛失去了龍騎士的火系神聖巨龍瞪大了眼睛獃獃看著,龍翼下意識的蜷縮在一起,其餘龍神近衛同樣瞪大了眼睛遠遠看著這位有口皆碑的年輕神聖巨龍騎士。
艾米一手死死攢著冥牙的小手,一手完全不知所措的捏在了湛藍隕石巨劍上,長劍犀利的劍芒馬上撕裂了虎口!已經消失多少年的淚水,再次從艾米.哈伯的眼眶中奔涌而出。
那桿龍槍黃金鳳,突然失去了力量,還原成本來的面目!
而神聖龍騎士大青山……就在他詠唱第一句的時候,一朵米粒大小的金色火花突然在他的胸口開始跳動,他每詠唱一句,臉上、四肢……就會出現一朵同樣是米粒大小的金色火花……
當整個詠唱結束時,九朵米粒大小的金色火花在龍牙山孕育而出的男子身上無風而動,火苗每跳動一次,他的身上就會多出一朵同樣的火花,而此時,大青山已經從綠兒背上翻滾了下來,鮮血還在汩汩的流淌,偶爾有金色火花沾染上去,噗……地上的鮮血燃燒了起來!
黃金鳳回歸本形,兩處致命的禁制全部被解除,綠兒獃獃地站立了片刻,一邊口吐鮮血,一邊哭喊著撲向了大青山。池傲天在旁邊看得清楚,也早猜到綠兒可能的動作,帶動要離龍狠狠撞在綠兒身體上,把神聖巨龍使大人撞出去了數十米遠,傷口的龍血瞬間把創世神殿一大片地板染得通紅!
綠兒踉蹌著站起來想再撲過去,卻看到了渾身是火的大青山默默地看著自己,就像很多年前,自己第一次偷吃大青山烤好的兔子,那雙憨厚的瞳仁里,此刻和那一刻,同樣的柔情似水……綠兒無奈地坐在地上,抱著自己的腿,嗚嗚痛哭……
龍神派洛特同樣獃獃地站立了一會兒,頹然坐下,一言不發……很多年前,在龍界,他看到了池寒楓死後剛才自殺的那男子的表情。現在,派洛特殿下知道,自己現在表情應該相差無幾。
大青山用力把黃金風杵在地上,掙扎著爬起來,此時,數百多小火花已經遍布了全身每一個部位,在大殿里每一個方位,每一個人還有神,都能聽到,這數百朵小火花燃燒肉體、骨骼、毛發所發出的吱吱聲……所有的下界種族,無論陣營,無論種族,無一例外,都在流淚……而所有的神明,都聽到了這個男子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多數主神默默地低下了頭。
艾米手捂著鼻子,眼淚根本不停息地唰唰向下流淌,近在咫尺——他距離自己的冰雪兄弟大青山就近在咫尺,但是,他沒有辦法給兄弟任何幫助,哪怕是伸手去撫摸一下……所以,他只有流淚,拚命地流淚……
看著艾米,渾身是火,滿臉是火的大青山笑了,就像當年第一次見到艾米一樣,靦腆而又忠厚地笑了。他在說話,雖然他的聲帶正在被小火花吞噬,雖然他發不出哪怕一點聲音,但是他在說話,艾米在看,所以,艾米還在哭,因為他看出了大青山在說什麼,那是很多年前,像千里雪原上一個最稚嫩的小針葉松一樣的小男孩和他說過的一句話。那句話,艾米直到現在還記得,而且,從此以後,艾米相信,知道他消失在風中他也不會忘記的一句話。
「艾米……來生,真的還希望能夠和你再做兄弟。」
大青山還在笑,笑著說,說了一句接著又說了一句,然後是第三句。
隨後,在更多的火焰中,大青山又去看綠兒。還是當年他說過的一句話,當時,就是這句話召喚了綠兒 ,從而得到了今天的罪魁禍首黃金鳳。大青山說:「綠兒,我的好夥伴,永別了。」
就在所有人的哭泣中,已經化作火人的神聖龍騎士大青山,踉蹌著,用黃金鳳支撐著身體,轉身撲向了光明神!
天地間,就真的有陰差陽錯,就真的有因果報應。沒有光明神,大青山的恩師池寒楓不會死,而今天,看著一團火人向自己撲來,創世神界首屈一指的主神光明神殿下就獃獃的沒有反應過來,硬生生被大青山一把抱住,米粒大小的火花瞬間沾滿了光明神的全身!
劇烈的痛楚中光明神才反應過來,想用力推開大青山,想不到,神聖巨龍騎士殿下和他竟然有著同樣的想法,兩個人......不......是兩尊神,馬上分開了,但是,米粒大小的火焰還在同樣燃燒著!
偉大的光明神在地上打滾,希望把這火焰撲滅,但是,沒有任何用處,不論什麼樣的方法,那火焰就這樣一點一點地燃燒,弱小,但是永不熄滅,其餘諸神也都猜到了這是什麼,諸神都下意識地躲閃著這個曾經炙手可熱的主神。
大青山緩緩地坐下了,任由那個火焰不斷燃燒,靜靜地看著艾米、看著綠兒、看著池傲天、看著霍恩斯、看著凌雲、看著每一個他能看到的夥伴,就像此前每一天的大青山,嘴角微微向上翹起,掛著淡淡的受了委屈也不變的微笑。
大青山在靜靜地笑,綠兒就坐在他對面不遠處。在哭,像千里雪原上最常見的雪狼那樣,嗷嗷地撕心裂肺地哭。冥牙站在一邊,同樣嗷嗷地撕心裂肺地哭,再遠一點,要離龍盤卧著,巨大的骷髏腦袋耷拉在地上,沒有一點精神。
高高在上的龍神派洛特看著下面哭成一片的冒險者,長嘆一聲,悄然離座,和紅夜一前一後帶著眾多的護衛就要離開。
只是,他剛走出兩步,頹廢的要離龍從地上一躍而起,冷冷地擋在了前面,而此時的要離龍已經是五階!
冥牙也站了起來,一隻小手抹著眼淚,一隻小手用力把一人多高的湛藍隕石巨劍抽起,伸手握住劍柄,倒捧著長劍,同樣擋住了龍神殿下。
再遠處,史詩級黑鐵巨龍吟風,默默地來到火人面前,滴答下兩攤淚水,冷冷地站在派洛特殿下的身後。
然後是綠兒,眼睛哭的紅腫得像一對桃子,從地上爬起來,雖然沒有了龍與騎士的諾言,但是,小綠兒覺得自己現在就有膽量去挑戰龍族三大天條中的另外兩條,他從同樣哭得兩眼像一對桃子的精靈小女孩靈寶兒身邊走過的時候,靈寶兒把艾米送給她的釉彩短劍塞進了綠兒手裡……
再之後,是凌雲的座騎龍,忽而都的座騎龍,暗秋生的座騎龍……
一頭頭本來應該對龍神派洛特殿下頂禮膜拜的巨龍,就在這突然間,擁有了藐視龍神殿下的膽魄,盡管,他們一頭頭都還在流淚,但是,淚眼後面,是必死的決絕。
龍神派洛特看著眼前的巨龍,其中大多數都是他的子孫,派洛特苦笑了,他此前還真忘記了一點,在龍騎士誓言下,巨龍可以挑戰三大天條中的其它兩條,不過,即使這樣,派洛特殿下也並不擔心,以紅夜的實力,就足以戰敗冥牙和綠兒,而其它的巨龍,對於他的近衛而言,還是一件很輕松的事情。
只是,龍神殿下心裡很沉重,他不知道自己今天逼著一位神聖巨龍使龍騎士在高聲詠唱中解除了跨越無數空間的三大誓言之一的龍騎士誓言,並最終引發了「龍騎士詛咒嗜骨火焰」這種做法到底對不對。
在他的印象中,「龍騎士詛咒嗜骨火焰」是天底下最邪惡最殘忍的懲罰——不論跨越多少個平行空間,「龍騎士詛咒嗜骨火焰」的力量都遠強大於龍騎士的力量,因此,龍騎士的諾言,實際上是在讓巨龍委曲求全去幫助騎士,實現騎士本來不能實現的目標,在這樣一個前提下,作為前者,也就是騎士,如果敢於公開撕毀諾言,採用禱告天地的方式主動宣布放棄與巨龍夥伴的關系,那麼,龍騎士只有一個下場,那就是「龍騎士詛咒嗜骨火焰」!從騎士的骨髓開始燃燒,一直燒遍全身,最終身體的每一個部位都化做飛灰……
同樣在派洛特殿下的記憶中,從他造龍以來,歷經兩個創世神界,還從來沒有任何一位騎士敢用這種禱告天地的方式,徹底摒棄龍與騎士的諾言。
最終的結果是,包括龍神自己甚至都忘記了龍與騎士之間還有這樣一種禱告方式。
這么做,到底是對還是不對,尤其是那個年輕騎士,實在是萬萬年來他最欣賞的一位龍騎士。
事實上,沒有容他多想,就在呼吸間,創世神大殿突然多了一頭巨龍——一頭讓創世神大殿驟然顯得局促狹小的史詩級土系神聖巨龍,門板大小的黃、藍雙色眼睛,死死地盯著龍神殿下還有他的護衛們,嘴裡卻在向艾米說話:「想來想去,可能是閣下搞錯了,上位智慧神殿下那三句話,很明顯,第一句是在讓你們過去,第二句,是在讓土系精靈使回去,第三句,應該是指我自由了,怕搞錯,特進入神界……現在看來,我沒有搞錯……」
龍族第一勇士紅夜,第一次在龍神以外的龍族身上感到了無比的壓力,火系神聖巨龍使殿下不知道的是,眼前這頭土系神聖巨龍在地心海眼通天塔已經待了萬萬年,這頭巨頭越階成為史詩級巨龍的時候,他上面100代祖父還沒有來得及轉生為蛋——勇猛,大多數時候,與實力畫等號。
紅夜深深吸了一口氣,向前邁了半步,他身後所有的神聖巨龍護衛跟隨著,向前邁了小半步。土系史詩級神聖巨龍眼睛裡露出了仁慈的笑意,就像看一個晚得不能再晚的晚輩一樣看著龍族第一勇士紅夜。
紅夜,退下!」頃刻間,龍神殿下似乎老了一萬歲。
「泰穆格爾賽,你相信么,我絕對沒有任何一絲逼死大青山殿下的想法。」不知不覺中,龍神派洛特殿下改變了對大青山的稱呼,而此前,能夠讓龍神殿下稱為殿下的只有創世神殿下。
綠兒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也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總之,他知道一點,自己不能這樣放龍神派洛特離開!否則,此生此世,他將不敢再閉上自己的雙眼——因為一旦閉上,眼前必然是大青山那純朴的笑臉還有就是那永不熄滅的小火花!甚至綠兒懷疑,當自己有一天死去的時候,自己的靈魂是否會永遠在這樣一幕中煎熬,直至天崩地裂。
龍神派洛特突然感覺自己也有點無法控制自己的視線,不知道怎的,就是偏偏向那個角落裡掃去,那個一直穩重如山重諾守信的男子,還像一座山一樣,坐在那裡,嘴角和眉眼間還保持著笑意。
他死了么?龍神希望答案是肯定的,因為,那樣,這個偉大的男子會少經受很多非人的痛苦;但是,龍神殿下又有點希望他還活著,起碼意志還在,還能看到這里發生的一切,能夠知道,他以他生命所喚醒的,不僅僅是自己的退讓、冥牙的生存,還有眾多自己的子民因為他的品德爆發出來的這種種美德……或許,還應該讓他看到更多的東西,能夠讓他安心而去。
龍神派洛特殿下最終緩緩地說:「泰穆格爾賽……」一句話沒有說完,高高在上的龍神突然發現,原來,他自己也是會流淚的……
「我是龍神,整個龍界因我而存在……」
所有的龍族,傻傻地或者恨恨地看著龍神派洛特殿下淚流滿面,卻不知道他到底要說什麼,難道,他還在找理由?
「大青山殿下,雖然非我所殺,但是,卻是因我而死,我,有罪!」派洛特殿下說完了,還是無法相信自己的耳朵,自己竟然說自己有罪?
「我可以以死謝罪,但是,我死,則龍界滅,所以……」派洛特一邊說著,一邊慢慢變成一頭金黃色的小龍,每一片鱗片都彷彿無限大的金黃色小龍,他還在繼續說,一邊說,一邊向外驅散著自己體內蘊藏的龍力:「泰穆格爾賽、冥牙、吟風,還有你……」龍神看了看面前那頭龐大到極點的土系史詩級神聖巨龍:「聯手封印我吧,地點就在龍牙山吧,我願用萬年的時間,為一位偉大的龍騎士,贖罪。」
綠兒、冥牙、吟風還有那頭史詩級土系巨龍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最終,似乎龍神殿下提出的意見成了唯一的解決辦法,在兩個孩子的號啕大哭中,四頭超階巨頭聯合詠唱了足以封印諸神的大型封印術,最終,龍神派洛特、紅夜還有龍神殿下的眾多親衛被封印在龍牙山西辳……
數十年後,由於紅夜以及眾多的火系神聖巨龍的屬性,龍牙山脈西辳出現了一條長達百里的無雪山谷,這條山谷里,所有的岩石都呈現出赤紅色,而山谷的兩側,布滿了龍形的岩石。最終,哈米人稱這條山谷為「紅龍谷」。
親手封印了龍神派洛特,綠兒還是在哭,他看了看艾米、池傲天、林雨裳、還有在一邊越來越小已經失去了人形的火焰,最終,小男孩一邊哭,一邊踢踢踏踏地走出了創世神大殿,一路向北而去來到了黃金王國的臨時都城。
❾ 電影《送你一朵小紅花》為什麼引發大共鳴易烊千遇到璽癌症題材能演好嗎
2020年最後一部搬上國內銀幕的電影,《送你一朵小紅花》有一種因緊扣當下疫情而,彌漫出的無奈和希冀之情。
電影中的絕症病人韋一航(易烊千璽飾)太不容易了,他的家人和朋友也太不容易了!現實中的我們所有人都太不容易了。這使得生活中無處不在的那一絲絲美好顯得更溫暖人心,更加值得我們珍惜。
如果《小紅花》是疫情發生後組織劇本拍攝的,那我們會說它略有一點小聰明,但它的情節跟疫情完全沒有關系,內容傳遞的情緒卻絲絲入扣,無比契合我們當下的集體心緒,難怪在觀看時能引發大面積共鳴。我在影院看到很多人在默默擦淚。
在影片前段,韋一航一直在汲取小火花,冰冷的世界在小火花的溫暖中漸漸的融化,直到馬小遠倒下了,他才發現自己變成了小火花,開始溫暖別人。
他溫暖病重的小遠,溫暖失去女兒的馬爸爸,溫暖失去女兒的牛肉飯爸爸,將來還會溫暖別的人。
小紅花開在每一個人心上
電影的最後又提到平行世界,突然發現,我們每天雞毛蒜皮的枯燥生活不就是他們眼裡美好的平行世界嗎?
生活本就有很多苦,上天也從未額外眷顧任何人,我們都是這樣平凡,而努力地生活著,執著著,無論是怎樣的處境里,總能有堅持下去的理由的。
2020,突如其來的變故里,每一個人都受了許多苦,這朵小紅花,屬於每一個,堅持著的平凡人。
一朵小紅花代表了信念、平凡、希望、鼓勵,送給別人也送給你自己!它就開在每一個人心上,從未凋謝,永不凋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