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花店美文
⑴ 優美散文 關於花
白蘭花
幽香而恬淡,無玫瑰的濃艷,缺百合的高貴,更少薰衣草的嬌嫃,但細小玲瓏,一簇一簇,聚滿枝頭,平凡的樹落滿星星白濢,草香系蘭幽,葉翠襯芳華,清風微拂,徐之牧也。
舊屋堂後載有數棵,枝丫毫無顧忌地向外伸展,然婷婷玉立,觀左瞻右,已有一日之歡愉。近踱於道,見兩三人圍聚一攤前,原來是一而立之漢賣蘭花,香氣彌漫街道,顧識花之人皆不請自來。
不知其是否可入葯,但銜於髻上或耳際間,雖有鄉間民女之風韻,仍不失其端莊秀麗。湊而聞之,是世間繁瑣軼事一掃而空,以寧靜之心境享受周圍的安謐。
每每見之,無不憶起小時採摘的興奮,激動,家人說笑之情景。此間世上難有真愛花賞花之人,惜之憐之,已無撼……
(2)
白蘭花
今天作業多得簡直讓人窒息,我靠在站牌上,無精打采地等著公車的到來。忽地一股白蘭花的香味撲鼻而來,我轉過身定睛一看,只見一位約莫80來歲的老太太提著籃子走向車站。籃中裝滿了白蘭花,嫩嫩的,鮮鮮的,像一位小姑娘羞澀地躺在綠葉中。我轉過身,繼續等車。「您這么大年紀,還出來做生意?」「唉!……沒關系的!」我這
人愛管閑事兒,聽見有人與老太太說話,便不由自主地湊過去聽。「您沒有兒子或女兒?」那年輕人真是「百分百年輕」,問這種問題,太冒昧了。可老太太卻十分輕松地說:「有個兒子。」「那您為什麼……這么大年紀,萬一……」這時老太太的雙眸濕潤了,噙著淚說:「我……兒媳……把我趕出來了。」我一怔,天底下竟有如此之人。
只見她佝僂著直不起來的背,一面掏出一塊分不清顏色的手巾揉了揉干癟的眼睛,一面數著手中的硬幣。數了一會兒,她大概又想起了什麼,顫巍巍地向車站旁的超市走去。
我守著那筐純潔的白蘭花,那花無瑕得讓人憐愛,但我分明覺得沁人心脾的花香中似乎夾雜著一絲苦澀。「啊!小夥子,你有沒有看到我的小凳子?」不知什麼時候,老太太又回到了車站,手裡拎著兩只粽子。哦,對了,今天是端午節,中午學校也給我們吃粽子了,外婆早上還囑咐我早點回家,晚上給我做好吃的。這兩只粽子大概就是老太太的晚餐了。「沒看見啊,您來時,就沒拿著凳子。」她的眼眶再一次濕潤了,一面環顧著四周,一面自言自語道:「人老了,記性太差,不知又落在哪兒了。唉!5毛錢,又要花5毛錢,怎……怎麼辦?」
5毛錢?我真不忍心看下去,想立馬給她5毛錢,僅5毛錢就讓她如此傷心,可我若直接給她錢,她肯定不會收,每個人都有自尊,都不希望得到別人的施捨。對了,我連忙掏出錢問:「這花怎麼賣?」「5毛錢一對。」我心中竊喜,「買一對!」我爽快地說道。她笑了,我看見了最樸素的美麗。
車來了,她上了車。她住在哪?端午節的晚上和誰一起過?我好想問這些問題,可……對了,我還有白蘭花,「以後我只要再見到她,我一定會再買她的白蘭花,讓她再賣一次希望,再露一次微笑。」
文
對花的愧疚
養花者眾。
家家好像都有少則一兩盆多則七八盆的花,要麼橡皮樹,要麼春芋,要麼吊蘭,要麼月季花;要麼擺在客廳,要麼放在陽台,要麼置於卧室之一隅。來了客人,還要比劃一番,一副對花珍之愛之的樣子。但我發現,在他們的眼裡,花,只是一種擺設。
像擺在客廳里類似於地燈之類的飾物。他們雖然為其澆水、鬆土、施肥,但和拿上抹布擦去傢具上的塵土沒有什麼兩樣,因為在他們的心裡,花和傢具一起,只是裝飾著家罷了,而沒有從養一盆花的具體細節里得到精神上的愉悅和享受。面對一盆花,他們裝在心裡的是放在這兒好還是放那兒好,考慮著的是會讓家裡富貴,還是典雅。他們只看重了花的裝飾性,而忽視了花的生命性。這種忽視,讓養在家裡的花如同囚在鳥籠里的鳥,如現在的大款們包起來的「二奶」,失去了自我!這樣的養花人,不配叫養花!
花,有著更深的本質。
先說一則與花有關的事吧。一次,我去鄉下,主人家裡有一個小花園,土坯子壘成的,簡單的很,但裡面的花兒卻開得很盛,樣數也多。當時,我覺著一朵開著的月季花極好看,就想伸手摸一下,並沒有摘的意思,沒想到女主人並不顧及我是客人,趕快阻止了我,「別碰它,會弄疼的。」她隨口說出的這句富有深意的話,深深地觸動了我。我好長時間內一直不太明白的一些有關花的道理,似乎一下子懂了。後來,我憑著這句話明白了,一朵花也有它的感覺、氣質、性格以及情感。
甚至說和我們人一模一樣,有著只屬於它自己的隱私。為什麼當我們面對一個漂亮的陌生女人就不敢伸手,而面對一朵花就會有這種想法和慾望呢?我想,就在於我們把它只看成一種植物,一種只是用來裝點我們居室的飾物罷了。這也就是我們的淺薄。我們養花,其實是尊重和愛惜生命,和我們養育自己的兒女一樣。所以,真正愛花的人,是不會把自己悉心照料的花輕易送給別人——這與送自己的兒女給別人有何區別呢?
愛一朵花,就是愛生命;愛生命,難道不是愛我們自己嗎?
唐代詩人孟浩然「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的詩句之所以流傳千古,打動人心,依我看,就在於詩人對花兒命運的關注。多愁善感的孟浩然整整一夜擔心的就是昨夜風雨里落下的花朵。這些行走在春天大地上的小小精靈,帶走了一個詩人整夜的睡眠。我想,孟浩然肯定知道花必有凋零,它的老去是非人願非自然的;他也知道,在這樣的風雨之夜,自己的擔心根本就無法改變這些花朵的命運,但他還是一夜沒有睡好覺。
孟浩然是一個真正的養花人。
——養花人,多有詩意的一個詞,可是在這個時代里,真正配叫養花人的有幾個?我以為,我們都應該向花道歉,說出我們對花的愧疚,說出多少年來我們在花面前表現出的輕狂、無知和淺薄。
林清玄散文:野薑花
野薑花
在通化市場散步,擁擠的人潮中突然飛出來一股清氣,使人心情為之一爽;循香而
往,發現有一位賣花的老人正在推銷他從山上采來的野薑花,每一把有五枝花,一把十
塊錢。
老人說他的家住在山坡上,他每天出去種作的時候,總要經過橫生著野薑花的坡地,
從來不覺得野薑花有什麼珍貴。只覺得這種花有一種特別的香。今年秋天,他種田累了,
依在村旁午睡,睡醒後發現滿腹的香氣,清新的空氣格外香甜。老人想:這種長在野地
里的香花,說不定有人喜歡,於是他剪了一百把野薑花到通化街來賣,總在一小時內就
賣光了,老人說:「台北愛花的人真不少,賣花比種田好賺哩!」
我買了十把野薑花,想到這位可愛的老人,也記起買野花的人可能是愛花的,可能
其中也深埋著一種甜蜜的回憶;就像聽一首老歌,那歌已經遠去了,聲音則留下來,每
一次聽老歌,我就想起當年那些同唱一首老歌的朋友,他們的星雲四散,使那些老歌更
顯得韻味深長。
第一次認識野薑花的可愛,是許多年前的經驗,我們在木柵醉夢溪散步,一位少女
告訴我:「野薑花的花像極了停在綠樹上的小白蛺蝶,而野薑花的葉則像船一樣,隨時
准備出航向遠方。」然後我們相偕坐在橋上,把摘來的野薑花一瓣瓣飄下溪里,真像蝴
蝶翩翩;將葉子擲向溪里,平平隨溪水流去,也真像一條綠色的小舟。女孩並且告訴我:
「有淡褐色眼珠的男人都註定要流浪的。」然後我們輕輕的告別,從未再相見。
如今,歲月像蝴蝶飛過、像小舟流去,我也度過了很長的一段流浪歲月,僅剩野薑
花的興謝在每年的秋天讓人神傷。後來我住在木柵山上,就在屋後不遠處有一個荒廢的
小屋,春天裡月桃花像一串晶白的珍珠垂在各處,秋風一吹,野薑花的白色精靈則迎風
飛展。我常在那頹落的牆腳獨坐,一坐便是一個下午,感覺到秋天的心情可以用兩句詩
來形容:「曲終人不見,江上數峰青。」
記憶如花一樣,溫暖的記憶則像花香,在寒冷的夜空也會放散。
我把買來的野薑花用一個巨大的陶罐放起來,小屋裡就被香氣纏繞,出門的時候,
香氣像遠遠的拖著一條尾巴,走遠了,還跟隨著。我想到,即使像買花這樣的小事,也
有許多珍貴的經驗。
有一次趕火車要去見遠方的友人,在火車站前被一位賣水仙花的小孩攔住,硬要叫
人買花,我買了一大束水仙花,沒想到那束水仙花成為最好的禮物,朋友每回來信都提
起那束水仙,說:「沒想到你這么有心!」
又有一次要去看一位女長輩,這位老婦年輕時曾有過美麗輝煌的時光,我走進巷子
時突然靈機一動,折回花店買了一束玫瑰,一共九朵。我說:「青春長久。」竟把她動
得眼中含淚,她說:「已經有十幾年的時間沒有人送我玫瑰了,沒想到,真是沒想到還
有人送我玫瑰。」說完她就輕輕啜泣起來,我幾乎在這種心情中看歲月躡足如貓步,無
聲悄然走過,隔了兩星期我去看她,那些玫瑰猶未謝盡,原來她把玫瑰連著花瓶冰在冰
箱里,想要捉住青春的最後,看得讓人心疼。
每天上班的時候,我會路過復興甫路,就在復興南路和南京東路的快車道上,時常
有一些賣玉蘭花的人,有小孩、有少女,也有中年婦人,他們將四朵玉蘭花串成一串,
車子經過時就敲著你的車窗說:「先生,買一串香的玉蘭花。」使得我每天買一串玉蘭
花成為習慣,我喜歡那樣的感覺——有人敲車窗賣給你一串花,而後天涯相錯,好像走
過一條鄉村的道路,沿路都是花香鳥語。
印象最深的一次是在東部的東澳鄉旅行,所有走蘇花公路的車子都要在那裡錯車。
有一位長著一對大眼睛的山地小男孩賣著他從山上採回來的野百合,那些開在深山裡的
百合花顯得特別小巧,還放散著淡淡的香氣。我買了所有的野百合,坐在沿海的窗口,
看著遠方海的湛藍及眼前百合的潔白,突然興起一種想法,這些百合開在深山裡是很孤
獨的,唯其有人欣賞它的美和它的香才增顯了它存在的意義,再好的花開在山裡,如果
沒有被人望見就謝去,便減損了它的美。
因此,我總是感謝那些賣花的人,他們和我原來都是不相識的,因為有了花魂,我
們竟可以在任何時地有了靈犀一點,小小的一把花想起來自有它的魁力。
當我們在隨意行路的時候,遇到賣花的人,也許花很少的錢買一把花,有時候留著
自己欣賞,有時候送給朋友,不論怎麼樣處理,總會值回花價的 補充回答:
丁香花:
他說睡覺是對死亡最逼真的模擬。
但他仍天天睡覺,因為不睡覺是會死人的。
他對我描述過那干凈的街道兩邊整排整排的丁香樹以及整簇整簇的丁香花。我想他是真的愛著那個城市的,幾乎每封信裡面他都沒有忘記夾上兩朵可以當成標本的丁香花。
在唐磊的丁香花還沒有出來之前,我心裡默認的與死亡有關的花只是曼陀羅,有劇毒的曼陀羅,各種顏色的曼陀羅,都與死亡有關。他告訴我其實不是那樣的,曼陀羅的花語是異常美麗,一樣東西美麗到了異常,那就離死亡不遠了。
我見到他的照片,很蒼白的一個男孩,全身上下除了眼睛以外,沒有任何內容。他靠著一棵樹,被霜雪覆蓋的大樹,無所謂地站著,顯出了過分的隨意。但不知道怎麼的,總感覺他跟周圍的景色很融合,不可思議的和諧。但那條他強調過千百次的小路,白色蒼茫中我沒能看到盡頭。
在些東西總是美的,在某些時候,死亡也很美。其實在若干年後聽到那句:「那墳前開滿鮮花,是你多麼渴望的美啊」的時候,心裡就有一股面對死亡的虔誠嚮往。他很少對我提及死亡,無意間會觸及到,但馬上會跳過去,來不及細想。
冰城的冬天總是迷人的,也只有在冬天,冰城才被叫做是冰城。那個有著東方莫斯科美譽的城市,總能浸染一群年輕人慌亂的思緒。
人有的時候感覺總是不可思議的,就如那首丁香花一樣,默默地誤導我們走向另一個極端。丁香有著驕人的傲氣與高貴,死亡沒有。在他的潛意識里,哈市的丁香是美麗的,並且永遠美麗,而這種美麗遠勝於北國飄搖的大雪。可是他永遠也不能平靜地去感受這份美麗,因為在他的生命里,美麗的東西都會很滄涼,並且絕怨。
我在電話這端很安靜地聽他訴說,那個人的語調永遠沒有任何激情,即使面對的是他一度吹捧的美麗。我根本沒辦法滲透到他的情感裡面去,一個如此年輕的生命,本不該如此平和的。
生命留給他的東西不多,所以死亡幫他帶走的也不多。我唯一一次聽到他的笑聲是在午夜12點,那個靜謐的夜晚,他有點遲疑地對我說他忽然想聽我的聲音,記得當時我的心被狠狠抽了一下,繼而幫他補充:還有呻吟。他聽到後就笑了,空靈靈的笑聲,像他的一切的一切一樣沒有任何內容。那晚我們一直聊,聊了很多,包括他生命的全部。後來也談到了死亡,像在討論沙河裡搖晃的水草一樣懷著美好的心情談論著,很難以想像這樣的心態。跟他說話的某一刻,我懷疑自己已經老了,不然不會這么平
⑵ 關於贊美花,關於花的散文
初識杜鵑花是在臨近春節的寒冷冬季,在奼紫嫣紅的花市裡,我第一眼望見她,收入眼底的是滿枝的花朵,花瓣密密匝匝,蕊靠著蕊,瓣貼著瓣,相互依偎競相輝映,纖細的枝苗,撐起了華蓋般美麗的花傘,在這寒風刺骨滴水成冰的季節里,你這小小的花朵是用怎樣一種熱情來爭相怒放?看吧,白色如雪,殷紅似火,粉紅的又如嬰孩般的笑臉……有的濃妝艷抹、有的淡若縞素、有的丹唇皓齒、有的芬芳沁人,五彩繽紛多姿多彩,真是各具風姿,看得人眼花繚亂。
再識杜鵑花是在江南的一個小鎮,我偶然注意到路旁的綠化帶竟是用杜鵑花植的,可惜,我來的不是杜鵑花開放的時節,若是在杜鵑花開花季節,那將是一個怎樣的氣勢,那會是一條花的海洋嗎?一條滿是花朵覆蓋的道路嗎?
我視若珍寶的杜鵑花,我的嬌貴纖細的杜鵑花,在這里竟是這么的普通,這么的平凡。在這里她的生命力就如此頑強嗎?沒有精心施肥,沒有特意管理,沒有細心呵護,更沒有誰會刻意注意她,她就這樣在路邊悄然生長,積聚力量,在春天的花開時節,傾情怒放。
讓我震撼的是那次去雲南,坐在車里,看著窗外青山綠水之間,漫山遍野五顏六色的花海不斷掠過,當導游告訴我,那是野生的杜鵑花時,我真的驚呆了,那一團團一簇簇杜鵑花,開得那麼熱烈,那麼絢麗。開在懸崖峭壁上,開在谷溝深壑里,開在曲項幽靜的溪流旁,她只是在自己的花季里綻放,用鮮艷的色彩,向人們講述著「杜鵑啼血,子歸哀鳴」的凄美愛情故事,那鳥與花終身不棄的愛戀,乃是人世間不朽的傳奇。
更讓我震驚的是在玉龍雪山,山腳下杜鵑花的花期已過,只見零星的幾支花朵開放,越往山上走,大片大片的杜鵑花爭相映入眼簾,那重重疊疊的花海,隨著山勢起伏跌宕,真讓我不禁為大自然的鬼斧神工而驚嘆,而喝彩。等到坐上了上山的索道,放眼望去到處是遍地白雪,遍地鮮花的奇景,不曾到過玉龍雪山的人,一定不能想像出那是怎樣一個驚世奇觀!
越接近雪線,樹木綠草越少,杜鵑花越多,那涇渭分明的雪線上,矮矮的匍匐地面上的竟還是杜鵑花。杜鵑花,你不是人間庭院中的奇珍異葩嗎?為什麼卻偏愛在這寂寞的雪山任意開放?
你的生命力是何等的頑強,你一改溫室中人工雕琢、矯揉造作的模樣,在這大自然中枝條自然舒展,體態風姿千媚百態,有的枝條扶疏,蒼勁古雅,有的鬱郁蔥蔥,挺拔俊秀,真是形態各異,千變萬化。
我該如何贊美你?你這花中的仙子,你這名符其實的「木本花卉之王」,陰冷潮濕不怕,冰天雪地不懼,酷熱難耐不屑,雪域高原有你的足跡,高山冰川有你的芳蹤,熱帶雨林也見你的笑臉。獨獨在溫室中你卻變成了嫵媚的嬌小姐,雖經主人百般呵護萬般寵愛,來年春天盡管你已枝繁葉茂,也難見你的花朵躍上枝頭。
杜鵑花,你這大自然的寵兒,風吹雨打是對你的生命歷練,雪壓冰凍是對你的無情考驗,環境再惡劣無情,氣候再反復無常,只要你的根能扎入你所熱切盼望的泥土,只要能從土壤中吸收到絲絲養分,只要能與大地同呼吸那純凈的氣息,你的生命就會牢牢的滋長蔓延,你的精魂就會燦然綻放,你的花兒就是那最美的笑靨,將那青山映襯著更加的嫵媚動人。
如果有機會,我還要去看那,早已在我心底根深蒂固喜愛無比的杜鵑花……
⑶ 關於花的散文雜文
端康成散文<<花未眠>>
我常常不可思議地思考一些微不足道的問題。昨日一來到熱海的旅館,旅館的人拿來了與壁龕里的花不同的海棠花。我太勞頓,早早就人睡了。凌晨四點醒來,發現海棠花未眠。
發現花未眠,我大吃一驚。有葫蘆花和夜來香,也有牽牛花和合歡花,這些花差不多都是晝夜綻放的。花在夜間是不眠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可我彷彿才明白過來。凌晨四點凝視海棠花,更覺得它美極了。它盛放,含有一種哀傷的美。
花未眠這眾所周知的事,忽然成了新發現花的機緣。自然的美是無限的。人感受到的美卻是有限的,正因為人感受美的能力是有限的,所以說人感受到的美是有限的,自然的美是無限的。至少人的一生中感受到的美是有限的,是很有限的,這是我的實際感受,也是我的感嘆。人感受美的能力,既不是與時代同步前進,也不是伴隨年齡而增長。凌晨四點的海棠花,應該說也是難能可貴的。如果說,一朵花很美,那麼我有時就會不由地自語道:要活下去!
畫家雷諾阿說:只要有點進步,那就是進一步接近死亡,這是多麼凄慘啊。他又說:我相信我還在進步。這是他臨終的話。米開朗基羅臨終的話也是:事物好不容易如願表現出來的時候,也就是死亡。米開朗基羅享年八十九歲。我喜歡他的用石膏套制的臉型。
毋寧說,感受美的能力,發展到一定程度是比較容易的。光憑頭腦想像是困難的。美是邂逅所得,是親近所得。這是需要反復陶冶的。比如惟—一件的古美術作品,成了美的啟迪,成了美的開光,這種情況確是很多。所以說,一朵花也是好的。
凝視著壁龕里擺著的一朵插花,我心裡想道:與這同樣的花自然開放的時候,我會這樣仔細凝視它嗎?只搞了一朵花插人花瓶,擺在壁龕里,我才凝神注視它。不僅限於花。就說文學吧,今天的小說家如同今天的歌人一樣,一般都不怎麼認真觀察自然。大概認真觀察的機會很少吧。壁龕里插上一朵花,要再掛上一幅花的畫。這畫的美,不亞於真花的當然不多。在這種情況下,要是畫作拙劣,那麼真花就更加顯得美。就算畫中花很美,可真花的美仍然是很顯眼的。然而,我們仔細觀賞畫中花,卻不怎麼留心欣賞真的花。
李迪、錢舜舉也好,宗達、光琳、御舟以及古徑也好,許多時候我們是從他們描繪的花畫中領略到真花的美。不僅限於花。最近我在書桌上擺上兩件小青銅像,一件是羅丹創作的《女人的手》,一件是瑪伊約爾創作的《勒達像》。光這兩件作品也能看出羅丹和瑪伊約爾的風格是迎然不同的。從羅丹的作品中可以體味到各種的手勢,從瑪伊約爾的作品中則可以領略到女人的肌膚。他們觀察之仔細,不禁讓人驚訝。
我家的狗產且小狗東倒西歪地邁步的時候,看見一隻小狗的小形象,我嚇了一跳。因為它的形象和某種東西一模一樣。我發覺原來它和宗達所畫的小狗很相似。那是宗達水墨畫中的一隻在春草上的小狗的形象。我家喂養的是雜種狗,算不上什麼好狗, 但我深深理解宗達高尚的寫實精神。
去年歲暮,我在京都觀察晚霞,就覺得它同長次郎使用的紅色一模一樣。我以前曾看見過長次郎製造的稱之為夕暮的名茶碗。這只茶碗的黃色帶紅釉子,的確是日本黃昏的天色,它滲透到我的心中。我是在京都仰望真正的天空才想起茶碗來的。觀賞這只茶碗的時候,我不由地浮現出場本繁二郎的畫來。那是一幅小畫。畫的是在荒原寂寞村莊的黃昏天空上,泛起破碎而蓬亂的十字型雲彩。這的確是日本黃昏的天色,它滲人我的心。場本繁二郎畫的霞彩,同長次郎製造的茶碗的顏色,都是日本色彩。在日暮時分的京都,我也想起了這幅畫。於是,繁二郎的畫、長次郎的茶碗和真正黃昏的天空,三者在我心中相互呼應,顯得更美了。
那時候,我去本能寺拜謁浦卜玉堂的墓,歸途正是黃昏。翌日,我去嵐山觀賞賴山陽刻的玉堂碑。由於是冬天,沒有人到嵐山來參觀。可我卻第一次發現了嵐山的美。以前我也曾來過幾次, 作為一般的名勝,我沒有很好地欣賞它的美。嵐山總是美的。自然總是美的。不過,有時候,這種美只是某些人看到罷了。
我之發現花未眠,大概也是我獨自住在旅館里,凌晨四時就醒來的緣故吧。
《花的話》
春天來了,幾陣清風,數番微雨,洗去了冬日的沉重.大地透出了嫩綠的顏色,花兒們也陸續開放了.若照嚴格的花時來說,它們可能彼此見不著面,但是在既非真實,也非虛妄的園中,它們聚集在一起了。不同的紅,不同的黃,以及潔白,淺紫,顏色絢麗;繁復新巧的,纖薄單弱的,式樣各出新栽。各色各式的花朵在園中鋪展開一片錦綉。
花兒們剛剛睜開眼睛時,總要驚嘆道:"多麼美好的世界,多麼明媚的春天廣陽光照著,蜜蜂兒蝴蝶兒,繞著花枝上下飛舞;一片絢爛的花的顏色,真叫人眼花鏡亂,忍不住贊賞生命的濃艷。花兒們帶著新奇的心清望著一切,慢慢地舒展著花瓣,從一個個小小的紅苞開成一朵朵鮮麗的花。她們彼此學習著怎樣斜倚在枝頭,怎樣顫動著花蕊,怎樣散發出各種各樣的清雅的、濃郁的、幽甜的芳香,給世界更添幾分優美。
開著開著,花兒們看慣了春天的世界,覺得也不過是如此。卻漸漸地覺得自己十分重要,自己正是這美好世界中最美好的。
一個夜晚,明月初上,月光清幽,緩緩流進花叢深處。花兒們呼吸著夜晚的清新空氣,都想談談心裡話。
榆葉梅是個急性子,她首先開口道:"春天的花園里,就數我最惹人注意了。你們聽人們說過嗎?遠望著,我簡直像朵朵紅雲,飄在花園的背景上。"
大家一聽,她把別人都算成了背景,都有點發愣。
玫瑰花聽她這么不謙虛,很生氣,馬上提醒她:「你雖然開得茂盛,也不過是個極普通的品種,要取得突出的位置,還得出身名門。玫瑰是珍貴的品種,這是人所共知的。」她說著,驕傲地昂起頭。
真的,她那鮮紅的、密密層層的花瓣,組成一朵朵異常嬌艷的不太大也不太小的花,叫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嗅一嗅。
「要說出身名門,那還得算我了」芍葯端莊地頷首微笑。當然,大家都知道芍葯自古有花相之名,其高貴自不必說。不過這種門第觀念,花兒們也都知道是過時了。
有誰輕輕嘟嚷了一句:"還講什麼門第,這是十八世紀的話題了。
芍葯聽了不再開口,彷彿她既重視門第,也覺得不能光看門第似的。
"花要開得好,還要開得早!"已經將殘的桃花把話題轉了開去,"我是冒著春寒開花的,在這北方的沒有梅花的花園里,我開得最早,是帶頭的,可是那些耍筆桿兒的,光是松啊,竹啊,說他們怎樣堅貞,就沒人看見我這種突出的品質!"
"我開花也很早,不過比你稍後幾天,我的花色也很美呀。」說話的是杏花。
迎春花連忙插話道:「論美麗,實在沒法子比。有人喜歡這個,有人喜歡那個,難說,難說。倒是從有用來講,整個花園里,只有我和芍葯姐姐能做葯材,治病養人。」她得意地擺動著柔長的枝條,一長串的小黃花都在微笑。
玫瑰花略側一側她那嬌紅的臉,輕輕笑道:"你不知道玫瑰油的貴重吧。玫瑰花瓣兒,用途也很多呢。"
白丁香正在半開,滿樹如同灑了微霜。她是不大愛說話的,這時也被這番談話吸引了,慢慢地說:"花么,當然要比美,依我看,顏色態度,既清雅而又高貴,誰都比不上玉蘭,她貴而不俗,雅而不酸,這樣白,這樣美--一"丁香慢吞吞地想著適當的措詞。微風一過,搖動著她的小花,散發出一陣陣幽香。
盛開的玉蘭也矜待地開口了。她的花朵大,顯得十分凝重。顏色白,顯得十分清麗,又從高處向下說話,自然而然便有一種屈尊紆貴的神氣。"丁香花真像許多小小的銀星,她也許不是最美的花,但她是最迷人的花。"她的口氣是這樣有把握,大家一時都想不出話來說。
忽然間,花園的角門開了,一個小男孩飛跑了進來。他沒有看那月光下的萬紫千紅,卻一直跑到松樹背後的一個不受人注意的牆角,在那如茵的綠草中間,採摘著野生的二月蘭。
那些淺紫色的二月蘭,是那樣矮小,那樣默默無聞。
她們從沒有想到自己有什麼特殊招人喜愛的地方,只是默默地盡自己微薄的力量,給世界加上點滴的歡樂。
小男孩預備把這一束小花插在墨水瓶里,送給他敬愛的、終日辛勤勞碌的老師。老師一定會從那充滿著幻想的顏色,看出他的心意的。
月兒行到中天,花園里始終沒有再開始談話,花兒們沉默著,不知怎麼,都有點不好意思。
⑷ 有花的文章或散文嗎寫幾篇。
端康成散文<<花未眠>>
我常常不可思議地思考一些微不足道的問題。昨日一來到熱海的旅館,旅館的人拿來了與壁龕里的花不同的海棠花。我太勞頓,早早就人睡了。凌晨四點醒來,發現海棠花未眠。
發現花未眠,我大吃一驚。有葫蘆花和夜來香,也有牽牛花和合歡花,這些花差不多都是晝夜綻放的。花在夜間是不眠的。這是眾所周知的事。可我彷彿才明白過來。凌晨四點凝視海棠花,更覺得它美極了。它盛放,含有一種哀傷的美。
花未眠這眾所周知的事,忽然成了新發現花的機緣。自然的美是無限的。人感受到的美卻是有限的,正因為人感受美的能力是有限的,所以說人感受到的美是有限的,自然的美是無限的。至少人的一生中感受到的美是有限的,是很有限的,這是我的實際感受,也是我的感嘆。人感受美的能力,既不是與時代同步前進,也不是伴隨年齡而增長。凌晨四點的海棠花,應該說也是難能可貴的。如果說,一朵花很美,那麼我有時就會不由地自語道:要活下去!
畫家雷諾阿說:只要有點進步,那就是進一步接近死亡,這是多麼凄慘啊。他又說:我相信我還在進步。這是他臨終的話。米開朗基羅臨終的話也是:事物好不容易如願表現出來的時候,也就是死亡。米開朗基羅享年八十九歲。我喜歡他的用石膏套制的臉型。
毋寧說,感受美的能力,發展到一定程度是比較容易的。光憑頭腦想像是困難的。美是邂逅所得,是親近所得。這是需要反復陶冶的。比如惟—一件的古美術作品,成了美的啟迪,成了美的開光,這種情況確是很多。所以說,一朵花也是好的。
凝視著壁龕里擺著的一朵插花,我心裡想道:與這同樣的花自然開放的時候,我會這樣仔細凝視它嗎?只搞了一朵花插人花瓶,擺在壁龕里,我才凝神注視它。不僅限於花。就說文學吧,今天的小說家如同今天的歌人一樣,一般都不怎麼認真觀察自然。大概認真觀察的機會很少吧。壁龕里插上一朵花,要再掛上一幅花的畫。這畫的美,不亞於真花的當然不多。在這種情況下,要是畫作拙劣,那麼真花就更加顯得美。就算畫中花很美,可真花的美仍然是很顯眼的。然而,我們仔細觀賞畫中花,卻不怎麼留心欣賞真的花。
李迪、錢舜舉也好,宗達、光琳、御舟以及古徑也好,許多時候我們是從他們描繪的花畫中領略到真花的美。不僅限於花。最近我在書桌上擺上兩件小青銅像,一件是羅丹創作的《女人的手》,一件是瑪伊約爾創作的《勒達像》。光這兩件作品也能看出羅丹和瑪伊約爾的風格是迎然不同的。從羅丹的作品中可以體味到各種的手勢,從瑪伊約爾的作品中則可以領略到女人的肌膚。他們觀察之仔細,不禁讓人驚訝。
我家的狗產且小狗東倒西歪地邁步的時候,看見一隻小狗的小形象,我嚇了一跳。因為它的形象和某種東西一模一樣。我發覺原來它和宗達所畫的小狗很相似。那是宗達水墨畫中的一隻在春草上的小狗的形象。我家喂養的是雜種狗,算不上什麼好狗, 但我深深理解宗達高尚的寫實精神。
去年歲暮,我在京都觀察晚霞,就覺得它同長次郎使用的紅色一模一樣。我以前曾看見過長次郎製造的稱之為夕暮的名茶碗。這只茶碗的黃色帶紅釉子,的確是日本黃昏的天色,它滲透到我的心中。我是在京都仰望真正的天空才想起茶碗來的。觀賞這只茶碗的時候,我不由地浮現出場本繁二郎的畫來。那是一幅小畫。畫的是在荒原寂寞村莊的黃昏天空上,泛起破碎而蓬亂的十字型雲彩。這的確是日本黃昏的天色,它滲人我的心。場本繁二郎畫的霞彩,同長次郎製造的茶碗的顏色,都是日本色彩。在日暮時分的京都,我也想起了這幅畫。於是,繁二郎的畫、長次郎的茶碗和真正黃昏的天空,三者在我心中相互呼應,顯得更美了。
那時候,我去本能寺拜謁浦卜玉堂的墓,歸途正是黃昏。翌日,我去嵐山觀賞賴山陽刻的玉堂碑。由於是冬天,沒有人到嵐山來參觀。可我卻第一次發現了嵐山的美。以前我也曾來過幾次, 作為一般的名勝,我沒有很好地欣賞它的美。嵐山總是美的。自然總是美的。不過,有時候,這種美只是某些人看到罷了。
我之發現花未眠,大概也是我獨自住在旅館里,凌晨四時就醒來的緣故吧。
《花的話》
春天來了,幾陣清風,數番微雨,洗去了冬日的沉重.大地透出了嫩綠的顏色,花兒們也陸續開放了.若照嚴格的花時來說,它們可能彼此見不著面,但是在既非真實,也非虛妄的園中,它們聚集在一起了。不同的紅,不同的黃,以及潔白,淺紫,顏色絢麗;繁復新巧的,纖薄單弱的,式樣各出新栽。各色各式的花朵在園中鋪展開一片錦綉。
花兒們剛剛睜開眼睛時,總要驚嘆道:"多麼美好的世界,多麼明媚的春天廣陽光照著,蜜蜂兒蝴蝶兒,繞著花枝上下飛舞;一片絢爛的花的顏色,真叫人眼花鏡亂,忍不住贊賞生命的濃艷。花兒們帶著新奇的心清望著一切,慢慢地舒展著花瓣,從一個個小小的紅苞開成一朵朵鮮麗的花。她們彼此學習著怎樣斜倚在枝頭,怎樣顫動著花蕊,怎樣散發出各種各樣的清雅的、濃郁的、幽甜的芳香,給世界更添幾分優美。
開著開著,花兒們看慣了春天的世界,覺得也不過是如此。卻漸漸地覺得自己十分重要,自己正是這美好世界中最美好的。
一個夜晚,明月初上,月光清幽,緩緩流進花叢深處。花兒們呼吸著夜晚的清新空氣,都想談談心裡話。
榆葉梅是個急性子,她首先開口道:"春天的花園里,就數我最惹人注意了。你們聽人們說過嗎?遠望著,我簡直像朵朵紅雲,飄在花園的背景上。"
大家一聽,她把別人都算成了背景,都有點發愣。
玫瑰花聽她這么不謙虛,很生氣,馬上提醒她:「你雖然開得茂盛,也不過是個極普通的品種,要取得突出的位置,還得出身名門。玫瑰是珍貴的品種,這是人所共知的。」她說著,驕傲地昂起頭。
真的,她那鮮紅的、密密層層的花瓣,組成一朵朵異常嬌艷的不太大也不太小的花,叫人忍不住想去摸一摸,嗅一嗅。
「要說出身名門,那還得算我了」芍葯端莊地頷首微笑。當然,大家都知道芍葯自古有花相之名,其高貴自不必說。不過這種門第觀念,花兒們也都知道是過時了。
有誰輕輕嘟嚷了一句:"還講什麼門第,這是十八世紀的話題了。
芍葯聽了不再開口,彷彿她既重視門第,也覺得不能光看門第似的。
"花要開得好,還要開得早!"已經將殘的桃花把話題轉了開去,"我是冒著春寒開花的,在這北方的沒有梅花的花園里,我開得最早,是帶頭的,可是那些耍筆桿兒的,光是松啊,竹啊,說他們怎樣堅貞,就沒人看見我這種突出的品質!"
"我開花也很早,不過比你稍後幾天,我的花色也很美呀。」說話的是杏花。
迎春花連忙插話道:「論美麗,實在沒法子比。有人喜歡這個,有人喜歡那個,難說,難說。倒是從有用來講,整個花園里,只有我和芍葯姐姐能做葯材,治病養人。」她得意地擺動著柔長的枝條,一長串的小黃花都在微笑。
玫瑰花略側一側她那嬌紅的臉,輕輕笑道:"你不知道玫瑰油的貴重吧。玫瑰花瓣兒,用途也很多呢。"
白丁香正在半開,滿樹如同灑了微霜。她是不大愛說話的,這時也被這番談話吸引了,慢慢地說:"花么,當然要比美,依我看,顏色態度,既清雅而又高貴,誰都比不上玉蘭,她貴而不俗,雅而不酸,這樣白,這樣美--一"丁香慢吞吞地想著適當的措詞。微風一過,搖動著她的小花,散發出一陣陣幽香。
盛開的玉蘭也矜待地開口了。她的花朵大,顯得十分凝重。顏色白,顯得十分清麗,又從高處向下說話,自然而然便有一種屈尊紆貴的神氣。"丁香花真像許多小小的銀星,她也許不是最美的花,但她是最迷人的花。"她的口氣是這樣有把握,大家一時都想不出話來說。
忽然間,花園的角門開了,一個小男孩飛跑了進來。他沒有看那月光下的萬紫千紅,卻一直跑到松樹背後的一個不受人注意的牆角,在那如茵的綠草中間,採摘著野生的二月蘭。
那些淺紫色的二月蘭,是那樣矮小,那樣默默無聞。
她們從沒有想到自己有什麼特殊招人喜愛的地方,只是默默地盡自己微薄的力量,給世界加上點滴的歡樂。
小男孩預備把這一束小花插在墨水瓶里,送給他敬愛的、終日辛勤勞碌的老師。老師一定會從那充滿著幻想的顏色,看出他的心意的。
月兒行到中天,花園里始終沒有再開始談話,花兒們沉默著,不知怎麼,都有點不好意思。
散文
對花的愧疚
養花者眾。
家家好像都有少則一兩盆多則七八盆的花,要麼橡皮樹,要麼春芋,要麼吊蘭,要麼月季花;要麼擺在客廳,要麼放在陽台,要麼置於卧室之一隅。來了客人,還要比劃一番,一副對花珍之愛之的樣子。但我發現,在他們的眼裡,花,只是一種擺設。
像擺在客廳里類似於地燈之類的飾物。他們雖然為其澆水、鬆土、施肥,但和拿上抹布擦去傢具上的塵土沒有什麼兩樣,因為在他們的心裡,花和傢具一起,只是裝飾著家罷了,而沒有從養一盆花的具體細節里得到精神上的愉悅和享受。面對一盆花,他們裝在心裡的是放在這兒好還是放那兒好,考慮著的是會讓家裡富貴,還是典雅。他們只看重了花的裝飾性,而忽視了花的生命性。這種忽視,讓養在家裡的花如同囚在鳥籠里的鳥,如現在的大款們包起來的「二奶」,失去了自我!這樣的養花人,不配叫養花!
花,有著更深的本質。
先說一則與花有關的事吧。一次,我去鄉下,主人家裡有一個小花園,土坯子壘成的,簡單的很,但裡面的花兒卻開得很盛,樣數也多。當時,我覺著一朵開著的月季花極好看,就想伸手摸一下,並沒有摘的意思,沒想到女主人並不顧及我是客人,趕快阻止了我,「別碰它,會弄疼的。」她隨口說出的這句富有深意的話,深深地觸動了我。我好長時間內一直不太明白的一些有關花的道理,似乎一下子懂了。後來,我憑著這句話明白了,一朵花也有它的感覺、氣質、性格以及情感。
甚至說和我們人一模一樣,有著只屬於它自己的隱私。為什麼當我們面對一個漂亮的陌生女人就不敢伸手,而面對一朵花就會有這種想法和慾望呢?我想,就在於我們把它只看成一種植物,一種只是用來裝點我們居室的飾物罷了。這也就是我們的淺薄。我們養花,其實是尊重和愛惜生命,和我們養育自己的兒女一樣。所以,真正愛花的人,是不會把自己悉心照料的花輕易送給別人——這與送自己的兒女給別人有何區別呢?
愛一朵花,就是愛生命;愛生命,難道不是愛我們自己嗎?
唐代詩人孟浩然「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的詩句之所以流傳千古,打動人心,依我看,就在於詩人對花兒命運的關注。多愁善感的孟浩然整整一夜擔心的就是昨夜風雨里落下的花朵。這些行走在春天大地上的小小精靈,帶走了一個詩人整夜的睡眠。我想,孟浩然肯定知道花必有凋零,它的老去是非人願非自然的;他也知道,在這樣的風雨之夜,自己的擔心根本就無法改變這些花朵的命運,但他還是一夜沒有睡好覺。
孟浩然是一個真正的養花人。
——養花人,多有詩意的一個詞,可是在這個時代里,真正配叫養花人的有幾個?我以為,我們都應該向花道歉,說出我們對花的愧疚,說出多少年來我們在花面前表現出的輕狂、無知和淺薄。
關於花 文 / 葉清寒
對於花兒,我有著無限愧疚的心情。
多年前,我剛學會寫詩,花成了我許多詩的素材。
那時,我家是一個鄉下的庭院。母親不知從哪兒弄來些花籽撒在花壇里,到夏天的時候,竟長滿了粉紅色的花。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花。只是每天打開門,印入眼簾的便是滿院的絢麗和燦爛。它們整個夏天不知疲倦地,很努力、很精神地盛開著。我每天摘下幾支來,用一個瓶子插了,放在案頭,於是我便擁有滿屋子的清香了。它卻不顧我們的採摘,只自顧自地越發茂盛了,到了秋天的時候,它便漸漸消退了顏色與花香,直到凋零。可見花是無心的,它既不會因了我們的喜愛與欣賞而改變花期,也不會因我們的眷戀與挽留而停止凋零。而我又能做些什麼呢?我因貪戀它的顏色與芬芳,將它摘取,只是加速它的枯萎與凋零罷了。
秋冬的時候,鄉下的天氣似乎異常寂寞和寒冷。家人買回一盆水仙。初見這水中的仙子,我便被它所洋溢的生命力震驚了。那翠綠的莖上開著鵝黃的花兒,像淡淡的笑容一樣溫暖著孩子的孤單的心靈。我找來從南京帶回的雨花石,輕輕放到水裡。那花兒越發地嬌艷了。我曾寫過幾首關於水仙的詩,感覺它是一種很浪漫和詩意的花,總帶給我許多的靈感。傳說中水仙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竟愛上自己水中的倒影,於是容顏憔悴,在孤寂中死去,倒入水中化作這美麗的花兒。
多年以後的秋冬時節,裝飾新居的時候,我們買來幾盆花,其中也有一盆水仙。可是也許是長大後的我們,心裡為各種工作和生活上的瑣事所煩憂,初時還記得每天給花澆水,後來便常常記不得此事。那花兒竟在我們不經意的冷淡中悵然凋零,等我們想起去呵護它的時候,已無能為力了。也不知是這個冬天不冷還是因了我的冷漠。那盆水仙的莖葉竟都倒下來,無論我們怎樣扶助,它最終在鬱郁中死去了。
我知我愧對那些花兒,只好去花店買一些假花來裝飾居室。那些假花雖沒有花的香氣,但在顏色和形態上都能以假亂真,對於我這樣一個不會養花的人,只能以這種方式來慰藉自己愛花的心了。可是心裡竟對花生出幾分恨意來,花會盛開,自是會凋零,花兒其實是有心的,可正是花的多情讓我既愛它又恨它。不管我怎樣憐它惜它,它卻終究狠心地離我遠去,讓我抓不到它的半點芳蹤。難道真花竟不如假花嗎?我已難辨真假,只知道,花兒證明它來過了,花香縱逝,花身俱滅,那生命的過程卻真真實實地存在過。
愛到荼靡花事了
夏天快過去了,她知道自己已經留不住他。他坐在沙發上不停地抽煙,還學會用無辜的眼神看著她。她默默地揀著自己的衣服,心酸,卻不動聲色。
真的要走了,其實還是很捨不得他,他是個不會照顧自己的人,她想:我走了,他會不會把這里弄的一團糟?但她強迫自己不要去想,心都走了,還留人做什麼?他們之間,沒有人開口說對不起,因為愛情本來就沒有對錯,他送她離開,一言不發。
坐在車上,她開始哭了,為他付出近三年的感情,得到的竟是一些謊話。
她剛回家,就有朋友來為她接風,其中有一個女孩,特別與他她投緣。她把自己的故事告訴哪個女孩,那女孩說,別傻了,他根本不愛你。她突然驚醒了,是的,他可能從來都沒有愛過她。那女孩開玩笑說「我替你介紹個好的吧」。她笑笑,心理多少還在牽掛著他。
過了兩個月,那女孩真的帶來了一位男孩,高高帥帥的。晚上,他們一起去唱歌,她本來就不會唱,一接到話筒就臉紅,所以兩個小時的時間,多半成了那男孩的個人演唱會。在送她回家的路上,那男孩說,沒想到現在還有進了歌廳不會唱歌的女孩,她的頭就低得更低了。
荼靡早就過了花期,她也心如止水地過著日子,秋天要到了,她在織圍巾,卻不知道該送給誰。直到哪個男孩說「嫁給我吧,我們都不小了,該成家了」。是的啊,轉眼,她就26歲了,該結婚了吧。於是她為了結婚而結婚,男孩成了她老公。
男孩自己有三家房產公司,所以特別的忙,有時候回家甚至已經是凌晨幾點。她始終沒有抱怨,她所想要的,不過是一個平靜的家。後來,也漫漫習慣了給他做夜宵,給他按摩和替他購置衣物。有幾天,她的胃開始疼了起來,因為她喜歡吃辣,那幾天,她發現老公竟然回家的很早,晚飯老公做,全都是很清淡的食物,臨睡前,他似乎不經意地遞過一杯牛奶說「睡前喝牛奶好,養胃。」
她接過杯子,微笑著流淚。
生如夏花
印度泰戈爾《飛鳥集》第82首,英文原文:「Let life be beautiful like summer flower sanddeath like autume leaves."
鄭振鐸譯為「使生如夏花之絢爛,死如秋葉之靜美」
為什麼說「生如夏花」呢?台灣作家羅蘭曾在散文《夏天組曲》中寫道:「夏天的花和春花不同,夏天的花有濃烈的生命之力。如果說,春花開放是因為風的溫慰,那麼夏天的花就是由於太陽的激發了。」說「生如夏花」正是因為夏花具有絢麗繁榮的生命,它們在陽光最飽滿的季節綻放,如賓士、跳躍、飛翔著的生命的精靈,以此來詮釋生命的輝煌燦爛。
泰戈爾的另一句詩「死若秋葉之靜美」。我國古代大詩人屈原「裊裊兮秋風,洞庭波兮木葉下」,將秋葉之美已闡述得淋漓盡致了。台灣作家餘光中也曾這樣描述秋的風致:「秋色四面,上面是土耳其玉的天穹,下面是普魯士藍的清澄,風起時,滿楓林的葉子滾動香熟的燦陽,彷彿打翻了一匣子的瑪瑙。」將原來可怖的死亡,比作沉靜的秋葉,可見詩人泰戈爾的寬厚情懷。
以夏花喻生命,以秋葉喻死亡,其實也是跨越時空的一種普遍的文化心理。生如夏花,死若秋葉,是用詩來闡述生命,也是將生命化作了一首優美的詩,能這樣理解詩和生命的人,無疑是有大智慧和大勇氣的。
⑸ 有關花的散文怎麼寫
散文 對花的愧疚 養花者眾。 家家好像都有少則一兩盆多則七八盆的花,要麼橡皮樹,要麼春芋,要麼吊蘭,要麼月季花;要麼擺在客廳,要麼放在陽台,要麼置於卧室之一隅。來了客人,還要比劃一番,一副對花珍之愛之的樣子。但我發現,在他們的眼裡,花,只是一種擺設。 像擺在客廳里類似於地燈之類的飾物。他們雖然為其澆水、鬆土、施肥,但和拿上抹布擦去傢具上的塵土沒有什麼兩樣,因為在他們的心裡,花和傢具一起,只是裝飾著家罷了,而沒有從養一盆花的具體細節里得到精神上的愉悅和享受。面對一盆花,他們裝在心裡的是放在這兒好還是放那兒好,考慮著的是會讓家裡富貴,還是典雅。他們只看重了花的裝飾性,而忽視了花的生命性。這種忽視,讓養在家裡的花如同囚在鳥籠里的鳥,如現在的大款們包起來的「二奶」,失去了自我!這樣的養花人,不配叫養花! 花,有著更深的本質。 先說一則與花有關的事吧。一次,我去鄉下,主人家裡有一個小花園,土坯子壘成的,簡單的很,但裡面的花兒卻開得很盛,樣數也多。當時,我覺著一朵開著的月季花極好看,就想伸手摸一下,並沒有摘的意思,沒想到女主人並不顧及我是客人,趕快阻止了我,「別碰它,會弄疼的。」她隨口說出的這句富有深意的話,深深地觸動了我。我好長時間內一直不太明白的一些有關花的道理,似乎一下子懂了。後來,我憑著這句話明白了,一朵花也有它的感覺、氣質、性格以及情感。 甚至說和我們人一模一樣,有著只屬於它自己的隱私。為什麼當我們面對一個漂亮的陌生女人就不敢伸手,而面對一朵花就會有這種想法和慾望呢?我想,就在於我們把它只看成一種植物,一種只是用來裝點我們居室的飾物罷了。這也就是我們的淺薄。我們養花,其實是尊重和愛惜生命,和我們養育自己的兒女一樣。所以,真正愛花的人,是不會把自己悉心照料的花輕易送給別人——這與送自己的兒女給別人有何區別呢? 愛一朵花,就是愛生命;愛生命,難道不是愛我們自己嗎? 唐代詩人孟浩然「夜來風雨聲,花落知多少」的詩句之所以流傳千古,打動人心,依我看,就在於詩人對花兒命運的關注。多愁善感的孟浩然整整一夜擔心的就是昨夜風雨里落下的花朵。這些行走在春天大地上的小小精靈,帶走了一個詩人整夜的睡眠。我想,孟浩然肯定知道花必有凋零,它的老去是非人願非自然的;他也知道,在這樣的風雨之夜,自己的擔心根本就無法改變這些花朵的命運,但他還是一夜沒有睡好覺。 孟浩然是一個真正的養花人。 ——養花人,多有詩意的一個詞,可是在這個時代里,真正配叫養花人的有幾個?我以為,我們都應該向花道歉,說出我們對花的愧疚,說出多少年來我們在花面前表現出的輕狂、無知和淺薄。 關於花 文 / 葉清寒 對於花兒,我有著無限愧疚的心情。 多年前,我剛學會寫詩,花成了我許多詩的素材。 那時,我家是一個鄉下的庭院。母親不知從哪兒弄來些花籽撒在花壇里,到夏天的時候,竟長滿了粉紅色的花。我們也不知道是什麼花。只是每天打開門,印入眼簾的便是滿院的絢麗和燦爛。它們整個夏天不知疲倦地,很努力、很精神地盛開著。我每天摘下幾支來,用一個瓶子插了,放在案頭,於是我便擁有滿屋子的清香了。它卻不顧我們的採摘,只自顧自地越發茂盛了,到了秋天的時候,它便漸漸消退了顏色與花香,直到凋零。可見花是無心的,它既不會因了我們的喜愛與欣賞而改變花期,也不會因我們的眷戀與挽留而停止凋零。而我又能做些什麼呢?我因貪戀它的顏色與芬芳,將它摘取,只是加速它的枯萎與凋零罷了。 秋冬的時候,鄉下的天氣似乎異常寂寞和寒冷。家人買回一盆水仙。初見這水中的仙子,我便被它所洋溢的生命力震驚了。那翠綠的莖上開著鵝黃的花兒,像淡淡的笑容一樣溫暖著孩子的孤單的心靈。我找來從南京帶回的雨花石,輕輕放到水裡。那花兒越發地嬌艷了。我曾寫過幾首關於水仙的詩,感覺它是一種很浪漫和詩意的花,總帶給我許多的靈感。傳說中水仙是一個美麗的女子,竟愛上自己水中的倒影,於是容顏憔悴,在孤寂中死去,倒入水中化作這美麗的花兒。 多年以後的秋冬時節,裝飾新居的時候,我們買來幾盆花,其中也有一盆水仙。可是也許是長大後的我們,心裡為各種工作和生活上的瑣事所煩憂,初時還記得每天給花澆水,後來便常常記不得此事。那花兒竟在我們不經意的冷淡中悵然凋零,等我們想起去呵護它的時候,已無能為力了。也不知是這個冬天不冷還是因了我的冷漠。那盆水仙的莖葉竟都倒下來,無論我們怎樣扶助,它最終在鬱郁中死去了。 我知我愧對那些花兒,只好去花店買一些假花來裝飾居室。那些假花雖沒有花的香氣,但在顏色和形態上都能以假亂真,對於我這樣一個不會養花的人,只能以這種方式來慰藉自己愛花的心了。可是心裡竟對花生出幾分恨意來,花會盛開,自是會凋零,花兒其實是有心的,可正是花的多情讓我既愛它又恨它。不管我怎樣憐它惜它,它卻終究狠心地離我遠去,讓我抓不到它的半點芳蹤。難道真花竟不如假花嗎?我已難辨真假,只知道,花兒證明它來過了,花香縱逝,花身俱滅,那生命的過程卻真真實實地存在過。
⑹ 美文摘抄400字
成長,真好兒時,有喜有憂,有笑有淚,就像一個五味瓶,但還是苦多甜少。兒時不懂,事情總辦雜。記得一次,我和媽媽到鄉下看老爺。到了鄉下,我便和那裡的夥伴們玩了起來。我們到回收廢品的阿姨家旁邊玩。我在一輛三輪車里發現了一台收音機。我們明知這是阿姨回收來的,但在夥伴的催促下,我舉起收音機向一塊石頭砸去……結果可想而知,我被媽媽嚴厲地批評了。慢慢地長大了,懂得了一些事理,做的錯事變少了。當然挨打、挨罵次數減少了。又一次,我和媽媽又到鄉下看老爺。到了鄉下,我又和那裡的夥伴們玩了起來。老爺家的房子後有一片青草,非常綠。原來那裡立著一塊寫著「禁止進入」的木牌,如今已經倒下了。如果是小時侯,會對那木頭「招牌」視而不見,跨進去玩。事後是免不了一通罵。現在大了,就走過去,把木牌立起,用繩子綁在木樁上。再給一部分草澆上水。回到家後,我將事說了一遍,大家都誇我長大了。我自豪地走出門。成長,真是好啊!做的錯事愈來愈少,受到的表揚愈來愈多。願永遠成長!成長,真好!
好文章摘抄400字(二)散步真好今天心情不太好,很郁悶,便和媽媽去小區剛修好的草坪散步。一來到下面,我就驚呆了:因為剛下完雨,許多雨珠都掛在青翠的草上遲遲不墜。「啪啦!」終於一顆透明的雨珠鑽進入了泥土,其他雨珠也是如此。旁邊幾棵小樹,在小草、藍天的襯托下更是十分得美麗,用「青翠欲滴」形容是再好不過了。我又來到池塘邊,一看:十幾條金魚在水裡自由地嬉戲,有黃的,紅的,黑白相間的,還有黑色的。另外還有三隻小烏龜,和幾條泥鰍打鬧著。「快看!」我興奮地嚷嚷著。一隻烏龜游到水塘壁邊上拚命往上爬,可壁十分光滑,又陡,烏龜一升一降,像個十足的落水者,真逗!而魚們則像一支軍隊,由最大的一條金魚帶頭,繞著假山游來游去,在做健身。「一二一、一二一,向前看,齊步走!」小泥鰍是這個地方的搗亂者,一會兒在「軍隊」中鑽來鑽去,一會兒在水底飛速游動,像一艘潛水艇,時不時地撞往向上爬的烏龜。呼吸新鮮空氣,看著一處處景色,我的郁悶一掃而光,散步真好!
好文章摘抄400字(三)生命的春天一天之際在於晨,一年之際在於春,我們都在嚮往春天,因為春天不僅僅是我們播種的季節,在我心中他更是象徵著希望的季節,也是孕育一個全新的生命季節。沉睡一冬的北國大地不知何時被悄悄喚醒,但見奔流不息的湯旺河水再一次歡快的流淌起來,沿河兩岸許多還叫不出名的各色花朵都在都在竟相綻放爭相鬥妍,而不甘寂寞的小草也忘卻了昔日的含羞,用他那固有的綠色點綴著故鄉的每寸熱土,真是進入了一個「草樹知春不久歸,()百般紅紫斗芳菲」的多情世界。每當沐浴於春日的暖陽,每當遊走在青青的草坪上,每當放眼生我養我的故土,每一刻都不敢忘記男人的責任和擔當。憶想人生幾度坎坷,在多難的人世間如履薄冰,曾幾何時為了生計遠赴它鄉,每每夜深人靜,那濃濃的鄉愁啊總是抑制不住思念的閘門一泄千里,不知度過了多少不眠之夜。在困境中總有一種信念在支撐著我,那就是特別自信:我生命中的春天還會來臨,就是憑著這種信念度過了生命中一個又一個寒冷的冬季。今天,由於多種因素所選項目再次陷入了空前危機,又一次的站在了人生的分界點,放眼窗外早已冰封大地,輕盈的雪花又妝點出了一個銀裝素裹的世界,在這溫暖如春的室內,卻揮之不去心中的寒冷,我懂得生活的艱辛每個人都在默默的忍受,與世俗抗爭、與坎坷抗爭、與生命抗爭,不僅造就了我永不言敗的的人生,更造就了我們中華民族生生不息的堅韌的性格,在這寒冷的冬季,我們每個人都在期盼著春天的來臨,更期盼著我們生命中的春天。冬天已經來臨,春天還會遠嗎?
謝謝
⑺ 求類似於席慕容的《一顆會開花的樹》 的短篇抒情散文
落在手心的微笑被誰灼傷
熄燈的那刻,漆黑的像某刻的落幕,不知所措的想念渾然不覺糾葛,想你了,你可知道。好想此刻的孤單有你的肩膀。安靜的點著蠟燭,看著火焰跳躍的繚繞,心玄跟著揮舞懵懂。
看著所有友人的簽名日誌,冥冥之中都在漸行漸地奔波流浪,於我的停留,好像大家都在歡呼向我招手,那微笑,那容顏,那清晰可聽的鼓勵勇氣比起任何快樂都來得自如心安。
青春的尾巴,我上演了一出琴弦別離,以為漂泊的音符找到了線譜的舒格,所以安靜的停留著,聆聽著,努力著,信服了這最後遇落的緣分,堅持著只想走好這一次旅程。忐忑地的某刻容光煥發,心靜的某刻失落悲情,歡騰的某刻波瀾壯麗。一切的定格,於此刻的塗鴉,都復寫與結束人生里第一個身份轉角的停牌。
此刻的自己,靜然的坐在一個人的宿舍,不記得什麼時候開始喜歡這樣靜靜地感覺,不覺得孤單,不覺得是一種躲避世界的龜殼,真的只是想在渲染社會的顏色來臨時好好的享受只屬於自己的獨白。心跳的感覺,呼吸的味道,手握拿鐵的溫度,敲擊鍵盤的舒暢,等待字幕的期盼,都是一個書寫故事者最明白的心思沉澱。
突然,給媽媽打了一個電話,簡短的問候,心安的述說,反而讓我扇然淚下草草掛了電話,害怕下一秒眼淚的滑落,特殊的時刻,特殊的情緒,讓我無疑為我好像一個人在茫茫人海里找尋那短暫的聲音,曾經攜手某刻的朋友現在好像都已是世界裡的微小份子,我與他們唯一還一樣的就是對待這份友誼的真誠,沒有了相同的支持和攀登,沒有了相同的步伐和滿足,但某刻的我懂得,足以讓我感動的淚落。
三年,一千多個日子,一千多種想法,一千多種心情,一千多種思念,一千多種回憶。
事態變遷,很多很多都在改變著,言語里,故事裡。悄然逝去的是我們那份埋在心裡的真實。。
三年前,接到你們電話,跳動不安的是興奮,不停的打聽這個那個的故事,驚訝的些許事情,三年後,接到你們的電話,淡然安靜的講不出話,不停的聽你們講述不順只能簡短說支持,加油。不在驚訝任何故事,那些都是你們該有的生活方式。一路的路途,好像從來沒有孤單過。臨近尾巴的故事結。開始回往這些年的你們我們。
籃球的跳躍,跑道的沖刺,風箏的飛翔,單車的騎樂。某刻,某時,都在回味這些即將失去的單純快樂。
當我在回味里悲傷遲疑的時候,有些人已經開始了新一輪的拼搏,凸顯了這刻我的文字我的思想是多麼的庸人自擾,好像所有人都在像前看,而我一個人在不停的回頭看唯一的記憶。。此刻放縱自己好好的悲傷,放縱自己好好的回憶,放縱自己好好的落淚,僅此於這篇文字的時間里。。
扇然落幕匆匆落情懷,
悄然逝去漸漸醒琴弦。
不想述說,依舊書寫無法克制,不想想念,依舊圍繞腦海無法制止,不想落默,依舊點擊悲傷無法休止。